全 文 ：资阳香橙×枳杂种苗鉴定及耐碱株系筛选
曹 立 1，2，彭良志 2，彭爱红 2，凌丽俐 2，江 东 1，2*，
王福生 1，范 达 1，王军政 1，马小焕 1，张雯雯 1，常青华 1，王小雪 3
（1西南大学园艺园林学院， 2西南大学柑橘研究所， 3西南大学资源环境学院，重庆 400715）
摘 要: 为培育耐碱的杂种砧木，以耐碱品种资阳香橙（Citrus junos Sieb. ex Tanaka）与不耐碱的枳[Poncirus trifoliata
（L.） Raf.]杂交，将杂种 F1群体经形态学与 SSR 鉴定杂种真实性，并通过叶片黄化程度分级、叶绿素与有效铁质量分
数的测定以筛选耐碱杂种单株。 结果表明，（1）与母本资阳香橙叶片形态上无明显差异的 F1都是珠心苗。 （2）真实杂
种苗从第 10 片叶开始都有三出复叶。 （3）筛选到 2 对 SSR 引物能鉴定出全部杂种苗。 （4）在碱性土上，耐碱杂种苗叶
绿素 cha+b 的质量分数显著低于耐碱亲本资阳香橙，而极显著高于不耐碱亲本枳；但叶绿素 a 的质量分数显著高于
父母本。 5、耐碱杂种叶片中有效铁质量分数显著高于枳。 研究获得了 2 株耐碱能力较强的真实杂种苗。
关键词： 柑橘； 砧木； 杂种鉴定； 耐碱； SSR 鉴定
中图分类号：S66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9980(2011)01－20－06
Preliminary identification of alkali-resistance hybrid seedlings of Junos
and Trifoliate orange
CAO Li1，2， PENG Liang-zhi2，PENG Ai-hong2， LING Li-li2， JIANG Dong1，2*， WANG Fu-sheng1， FAN
Da1， WANG Jun-zheng1， MA Xiao-huan1， ZHANG Wen-wen1，CHANG Qing-hua1， WANG Xiao-xue3
（1College of Horticulture and Landscape， Southwest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715 China； Citrus Research institute，
Southwest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712 Chian； 3College of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 Southwest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715 Chian）
Abstract: In order to obtain high tolerance rootstocks to calcareous soil from citrus inter-genera offspring，
hybridization were made with artificial cross- pollination method between Ziyangxiangcheng （Citrus junos
Sieb. ex Tanaka） and Trifoliate orange [Poncirus trifoliata （L.） Raf.]. The zygotic offspring were identified
both by visible morphological characteristics and SSR markers. After growing on calcareous soil for one
year， the tolerance capability of zygotic offspring was evaluated based on the degree of leaf yellowing from
no yellowing symptom to extreme yellowing. The contents of chlorophyll and active iron in leaves were also
analyzed. Two SSR primers were selected to identify all zygotic offspring. The result indicated that the first
trifoliate leaflet usually appeared on the second leaf bud to the tenth leaf bud of the true zygotic offspring.
After growing on the alkali soil of pH 8.1 for 2 years， the total contents of leaf chlorophyll a and b of the
tolerance hybrids were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Ziyangxiangcheng but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rifoliate or-
ange. At the same time the contents of chal a were higher than both parents. Meanwhile the contents of ac-
tive iron in leaves of the tolerant hybrids were higher than trifoliate orange. Two hybrid seedlings with high
tolerance to alkali soil were screened out by far.
Key words: Citrus； Rootstock； Hybrid identification； Alkali tolerance； SSR
砧木品种改良对支撑柑橘产业发展至关重要。
近年国外育种者报道了一些柑橘砧木育种的研究，
多采用了起源于中国的枳作为杂交亲本 [1]。 枳[Pon-
cirus trifoliata （L.） Raf.]原产于我国，是我国广泛使
用的传统砧木。但枳不抗裂皮病和碎叶病，对碱性土
极为敏感，在碱性土上极易表现叶片缺铁黄化症状，
收稿日期： 2010－07－19 接受日期: 2010－10－11
基金项目： 国家科技支撑计划项目 （2007BAD47B04； 2007BAD61B05）；公益性行业（农业）科研专项（nyhyzx07-023）； 国家现代农业（柑
橘）产业技术体系建设专项；重庆市科委重大专项（CSTC2007AA1016）；重庆市自然科学基金（CSTC2009BB1137）
作者简介： 曹立，男，助理研究员，在读硕士生，主要从事柑橘栽培生理和种质创新研究。 Tel: 023-68349725，E-mail: 343073020@qq.com
觹 通讯作者。 Author for correspondence． Tel: 023-68349195，E-mail: citrusgr@yahoo.com.cn
果 树 学 报 2011，28（1）: 20~25
Journal of Fruit Science
DOI:10.13925/j.cnki.gsxb.2011.01.035
与柚类或低酸甜橙的某些品种嫁接不亲和[2-3]。 资阳
香橙（Citrus junos Sieb. ex Tanaka）是我国特有的、耐
碱能力强的优良柑橘砧木品种。资阳香橙能适应 pH
值 7.2～8.4 的碱性紫色土，耐裂皮病和碎叶病，树体
寿命长[4]。 其主要不足之处在于：实生苗幼苗较易感
炭疽病；以资阳香橙作砧木的柑橘树，大小年与隔年
结果现象更为明显（数据未发表）。
为获得综合资阳香橙与枳的优点的新型砧木品
种， 有必要将 2 者进行杂交。 由于双亲都是多胚品
种，杂交 F1群体中含有较多的珠心苗。 我们通过形
态学与分子生物学相结合进行了杂种真实性鉴定，
并对真实杂种苗进行了耐碱性初步筛选， 以期获得
耐碱性较强的杂种苗。
1 材料和方法
1.1 材料
2008 年以资阳香橙为母本，飞龙枳、普通枳、晚
花枳为父本， 进行杂交； 2009年以资阳香橙和旺苍
大叶枳为亲本进行正反交，获得 F1代群体。 以该 F1
代群体作为供试材料。
1.2 方法
1.2.1 F1代群体的形态学鉴定 父本与母本形态学
有 3 点明显差异，一是父本飞龙枳的枝条弯曲，枝刺
呈倒钩状，与其他枳或柑橘类都不同[5]。 二是枳是冬
季落叶的灌木或小乔木[6]，而资阳香橙常绿。 三是枳
及其变种飞龙枳都是三叶，而资阳香橙为单叶[7]。
参照加州大学早期研究结论：“枳的杂种苗在第
2～8片叶都有三叶[8]”。在实生苗第 8片叶展叶时，按叶
片形态学特征将全部实生苗分 3 种类型分开培育。
1 型：第 1～8片叶与母本都没有形态差异；2 型：
第 1～8片叶与母本显然不同， 但又没有典型的父本
三叶；3 型：第 1～8片叶出现与父本相似的三叶。
1.2.2 SSR 分子标记鉴定 参照谢让金等 [9]的改良
CTAB法提取实生苗与父母本的 DNA。按王福生等[10]、
雷天刚等 [11]的方法设计 SSR 引物，PCR 反应体系和
反应程序见雷天刚等[11]的方法。 筛选了 12 对引物，
采用 2 对多态性高的 SSR（Simple Sequence Repeat）
引物对实生苗进行杂种真实性鉴定。 2 对引物如下：
SS17 引物序列为 : 5’-TTCATTTGGAACAAAACC-
CAATTC-3’，5’-GCTGCTAATCACAGCATCAAGA -
GA-3’；CSSR038 引物序列为 : 5’-CTTGAAAATAA
GTTGAGCCA-3’，5’-ATCCCCAAATGAATAATC-3’。
扩增产物用 8%的非变性聚丙烯酰胺电泳检测。
1.3 耐碱杂种苗的筛选
1.3.1 碱性土选择与制备 2008 年 9 月，从碱性紫
色土果园取土，该园曾于 1999年 5 月上旬按株行距
10 cm×25 cm 栽种 14 万株枳 3 月龄实生苗，6 月下
旬至 7月上旬，全部 14万株枳实生苗无一例外地出
现叶片黄化症状，植株矮小、生长不良。 2006 年该园
重新建园栽种枳砧和卡里佐枳橙砧柑橘树， 连年出
现叶片严重缺铁黄化症状。 从该园挖取背景土置于
室内阴干混匀，以庄伊美[12]的方法测定 pH=8.1。2008
年 12 月 20 日将形态学鉴定的杂种实生苗与父、母
本的小苗同时移栽到该碱性紫色土上， 分株编号。
2009年 3 月以后，记载各株系叶片缺铁黄化症状。
1.3.2 植株叶片黄化程度分级 2009 年 8 月 10
日，参照彭良志等[13]的方法，略加改进，从 1 a 生实生
苗末次梢最上端 1 片充分老熟的叶片开始评级，以
该叶往下数共 5 片叶片黄化程度作为分级依据，用
目测法将全体杂种苗叶片黄化程度分为 5 级。
0级—完全没有症状；1 级—轻度缺铁: 主脉、侧
脉、网状细脉及其附近叶肉都为绿色，少量叶脉间叶
肉为淡绿色；2 级—中度缺铁: 主脉、侧脉绿色，部分
网状细脉与叶肉为黄绿色；3 级—严重缺铁: 主脉与
部分侧脉为绿色，部分侧脉黄绿色，网状细脉与叶肉
为黄白色；4级—极度缺铁:仅有主脉为绿色，侧脉与
网状细脉黄白色，全部叶肉白色。
植株叶片黄化程度按各取样叶片的黄化程度分
级求平均值 4舍 5 入后定级。
1.3.3 叶绿素质量分数测定 在叶片黄化程度分组后，
每株采 5枚叶片， 3～6次重复。 以 Wellberum等[14]的
方法用普析 TU-1901 型紫外可见分光光度计测定
各级别杂种苗叶绿素质量分数。
1.3.4 叶片活性铁质量分数测定 2010 年 7 月中
旬，从叶片不表现症状的 2 株耐碱杂种株系采样，
参照任丽轩等[15]的方法测定叶片中活性铁的质量分
数。 分别以相同 pH 值条件下的父母本和叶片黄化
的杂种苗作为对照采样分析。 使用 PE（AA-800型）
原子吸收分光光度计测定。
1.4 数据分析
采用 SPSS13.0 软件 ANOVA 方法作差异显著
性分析，LSD法作多重比较。
2 结果与分析
2.1 形态学鉴定结果
2.1.1 父本枳的落叶与飞龙枳枝刺弯曲特征在 F1
的遗传 所有资阳香橙与枳的杂种 F1 冬季都不落
叶，而对照父本自然授粉的实生苗冬季全落叶，母本
1 期 曹 立等: 资阳香橙×枳杂种苗鉴定及耐碱株系筛选 21
果 树 学 报 28 卷
表 1 资阳香橙♀与不同单系枳（父本）杂交所得杂种苗数量
Table 1 The number of zygotic offspring from the cross of Ziyangxiangcheng and four trifoliate orange lines
父本
Male parent
实生苗数量
Seedling number
单胚杂种苗数量
Monoembryonic seedling number
多胚杂种苗数量
Poly-embryonic seedling number
全部杂种苗数量
Zygotic offspring number
飞龙枳♂
Flying dragon trifoliate orange
普通枳♂
Normal trifoliate orange
晚花枳♂
Late-blooming trifoliate orange
旺苍大叶枳♂
Wangcang trifoliate orange
689
702
159
6 014
11
14
5
17
30
42
18
13
41
56
23
30
自然授粉的实生苗常绿。
飞龙枳 F1所有实生苗都没有遗传枝或枝刺弯
曲的特征。
2.1.2 三叶特征 母本资阳香橙和父本枳的叶形变
异如图版-C~D，既不同于母本又不同于父本的叶形
变异如图版-A。 以资阳香橙为母本的真实杂种苗以
第 1片真叶为单叶，无翼叶，在第 2~7片真叶开始表
现出三叶特征，此后新长出的叶片以三叶为主，偶有
单身复叶或二出复叶（图版-B）。 资阳香橙×旺苍大
叶枳的一个株系在第 10片叶表现出二出复叶特征，
其后表现出三叶特征。资阳香橙为母本，枳为父本的
F1实生苗，形态学鉴定结果见表 1。
图 1 CSSR038 号(上)和 SS17 号(下)引物对形态学杂种 F1代群体的扩增图谱
M. 50 bp DNA Marker； 01.资阳香橙♀； 02.普通枳♂，03－20.对应代表 F1代群体中的 1~18 号杂种苗。 箭头表示父本特征带
Fig. 1 Electrophoretic pattern of the couple of parents and their zygotic offspring for primer CSSR038 （upper） and SS17
(lower)
M. 50 bp DNA Marker； 01. Ziyangxiangcheng♀； 02. Normal trifoliate oranges♂； 03 to 20. Zygotic offspring； Arrow mean male characteristic
M 01 02 03 04 05 06 07 08 0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150
100
bp
200
150
bp
反交实生苗幼苗的叶片形态与母本旺苍大叶枳
对比，初生叶都有单叶小叶片，出现三出复叶后，其
形态与大小都看不出明显差异。与父本对比，则差异
都很明显，看不出带有父本资阳香橙的特征，在实生
苗培育早期未见叶片形态的单叶与三叶或二叶相间
着生的现象。
2.2 杂种苗 SSR鉴定
2.2.1 资阳香橙♀×枳♂的 F1 代群体 SSR 鉴定
以资阳香橙、旺苍大叶枳、飞龙枳、普通枳和晚花枳
为材料， 从 12 对引物中筛选到 2 对多态性强的引
物。利用这 2对引物，对资阳香橙♀×枳♂所有 F1代
形态学杂种苗进行鉴定，鉴定出的杂种结果见图 1。
用 CSSR038与 SS17引物进行鉴定时，2对引物
的鉴定结果一致， 杂种苗均含有资阳香橙和枳的特
征带。 其中 CSSR038的特征带在 F1出现性状分离。
对部分叶片形态与母本相似的 F1 代进行了鉴
定，但与母本相比谱带无差异。 2对引物均没有父本
特征带的实生苗通过形态学比对，都无三叶，均淘汰
不进行评价。
2.2.2 旺苍大叶枳♀×资阳香橙♂的 F1代群体的分
子生物学鉴定 由于枳的三叶为显性性状，因而，旺
苍大叶枳♀×资阳香橙♂的 F1代群体的叶片都具有
三叶的特性， 在冬季落叶以前不易从形态学上有效
的区分杂种苗和珠心苗。 利用 SS17引物，对旺苍大
叶枳×资阳香橙杂交所获得的所有 F1代群体进行了
SSR鉴定，从 F1代群体中获得了 13株杂种苗。
22
1 期 曹 立等: 资阳香橙×枳杂种苗鉴定及耐碱株系筛选
表 2 耐碱杂种苗、黄化杂种苗与父母本的新鲜叶片活性铁
质量分数
Fig. 2 Contents of active iron in fresh leaves of the tested
seedlings of the zygotic offspring and their parents
mg·kg-1
材料
Materials
叶片活性铁质量分数
Contents of active iron
in fresh leaves
资阳香橙
Ziyangxiangcheng
（Citrus junos Sieb. ex Tanaka♀)
耐碱杂种苗
Tolerance seedlings of zygotic offspring
黄化杂种苗
Yellowing seedlings of zygotic offspring
枳
Trifoliate orange [Poncirus trifoliata （L.）
Raf.♂]
24.07±2.25 a
19.19±0.26 b
12.85±0.94 c
13.60±0.94 c
注:不同小写字母表示差异显著（P＜0.05）。
Note: Different small letters mean significant difference at P＜0.05.
图 3 香橙与枳杂种苗缺铁程度与叶绿素质量分数的关系
0. 0 级无症状叶片；Ⅰ. 1 级黄化叶片；Ⅱ. 2 级黄化叶片；Ⅲ. 3 级
黄化叶片；Ⅳ. 4 级黄化叶片；Female. 资阳香橙；Male. 枳
Fig. 3 Contents of chlorophylls in leaves of the tested
seedlings with different yellowing levels
Ⅰ. The first grade yellowing leaves； 0. Zero grade yellowing leaves；Ⅱ.
The second grade yellowing leaves；Ⅲ. The third grade yellowing leaves；
Ⅳ. The fourth grade yellowing leaves； Female. Ziyangxiangcheng (Citrus
junos Sieb. ex Tanaka♀)； Male. Trifoliate orange [Poncirus trifoliata (L.)
Raf.♂]
杂种苗叶片黄化级别
Leaves yellowing level of nybrid seedlings
cha
cha+b
chb4.0
3.5
3.0
2.5
2.0
1.5
1.0
0.5
0.0叶
绿
素
质
量
分
数
Co
nt
en
ts
of
ch
lo
ro
ph
yl
l/（
m
g·
g-
1 ）
图 2 SS17 号引物对旺苍大叶枳×资阳香橙的 F1代群体的扩增图谱
M. 50 bp DNA Marker； 01. 旺苍大叶枳♀； 02. 资阳香橙♂；03~15. F1代群体中的杂种苗； 16~20. F1代群体中的珠心苗。 箭头表示父本特征带
Fig. 2 Electrophoretic pattern of the couple of parents , zygotic offspring and nucellar seedlings for primer SS17
M. 50 bp DNA Marker； 01. Wangcang trifoliate oranges♀； 02. Ziyangxiangcheng♂； 03 to 15. Zygotic offspring；16 to 20. Nucellar seedlings
M 01 02 03 04 05 06 07 08 0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00
150
bp
Ⅳ Ⅲ Ⅱ Ⅰ 0 Female Male
SSR 鉴定表明： 4 个以资阳香橙为母本的杂交
组合，所有杂种苗都有枳的三叶特征。而没有三叶的
实生苗， 尽管出现过完全不同于母本的叶形变异特
征（图 2），但都不是真实杂种苗。 因此，培育 1 a 后，
F1叶形与母本叶形没有差异的实生苗都是资阳香橙
的珠心苗，可以提前淘汰。
形态学上难以区分的 2 株资阳香橙♀×普通枳
♂F1实生苗：第 518号株系在第 22片叶片才表现出
二出复叶特征，但其后，该实生苗和该株系的高接树
1 a 后，都无二出或三出复叶；第 51 号株系，除二出
复叶与三叶外，在第 6、第 8 叶还表现出五出羽状复
叶特征， 这种羽状复叶与卡里佐枳橙的个别株系相
同。经这 2对 SSR 引物鉴定结果：518号株系的谱带
与母本资阳香橙完全相同， 是珠心苗；51 号株系为
真实杂种苗。 反交也有 2 个株系出现五出复叶，经
SSR 鉴定同样是真实杂种苗。
2.3 耐碱杂种苗初步筛选
2.3.1 叶绿素质量分数测定 在 pH 8.1 的碱性土
条件下，移栽 8个月后，枳已表现出严重缺铁黄化症
状，而资阳香橙嫩梢叶片略有黄化，香橙与枳的杂种
F1表现不同程度的耐碱性。 按叶片黄化程度筛选，2
株真实杂种苗缺铁黄化程度为 0级， 即完全不表现
缺铁黄化症状；其他杂种苗叶片黄化级别为: 1 级 14
株，2级 23株，3级 23株，4级 55株。 杂交亲本及各
级别杂种苗叶片叶绿素质量分数见图 3。
4 级—极度缺铁的杂种苗与对照枳黄化程度无
差异， 而 0级—不表现缺铁症状的杂种苗叶片颜色
青绿色 ， 与资阳香橙相当 。 叶绿素测定结果经
SPSS13.0 软件（P<0.05）分析表明：4 级—极度缺铁
的杂种苗与对照枳的叶绿素 （cha、chb 或者 cha+b）
质量分数均无差异，所有杂种苗叶绿素总量（cha+b）
和叶绿素 b（chb）质量分数显著低于资阳香橙。 而 0
级—完全不表现缺铁症状的杂种苗叶绿素 a 的质量
分数都显著高于 1 级—缺铁症状极轻的杂种苗，2
者又都高于耐碱亲本资阳香橙， 黄化程度 2～4级的
材料与父本枳的叶绿素 cha 质量分数都显著低于母
本。 因此，初步筛选到 2株耐碱能力较强的株系。 在
后续培养中，将已表现缺铁症状株系淘汰。
2.3.2 叶片活性铁质量分数测定 继续在田间露地
栽培管理 1 a 后，父母本、耐碱株系、叶片继续黄化
株系的活性铁质量分数见表 2。
经 SPSS13.0 软件分析，耐碱性较强的株系的叶
片活性铁质量分数显著低于母本资阳香橙， 但显著
果 树 学 报 28 卷
高于枳和黄化的杂种苗。
3 讨 论
三叶遗传，学术上有 2 种理论 [16]，有研究结果表
明：“枳可能具有同质结合的 2 个显性基因（domi-
nant gene），当杂种一代中只要具备一个显性基因便
出现三叶。 但又有学者研究柚×马蜂柑的 F1群体中
发现，约 1/3 的杂种是三叶，据此他认为三叶可能由
2 个互补的显性基因所决定。 本试验形态学结合
SSR鉴定的真实杂种苗都有三叶， 没有出现三叶与
单身复叶的性状分离， 说明本试验的 4 个单系枳都
是由 2个显性基因同质结合的， 而非由 2 个互补的
显性基因所决定。因此今后形态学就可判别：没有三
出复叶的 F1实生苗都不是枳的真实杂种苗。
自然授粉的飞龙枳实生苗对照树， 枝与枝刺的
弯曲性状出现了性状分离， 有的实生苗完全不发生
枝或枝刺的弯曲。 本试验中飞龙枳为父本的杂种 F1
没有出现弯曲的枝或枝刺， 说明飞龙枳的弯曲枝或
枝刺可能为同质结合的隐性基因决定的， 这一性状
无助于以其为父本的杂种真实性鉴定， 但如果以其
为母本，或将有益于鉴定珠心苗。
枳是落叶果树， 在重庆北碚生态条件下，1 a 生
露地实生苗冬季都要完全落叶， 但是枳与柑橘类的
杂种如卡里佐枳橙或斯文格枳柚 1 a 生实生苗在冬
季常绿， 这一特征能在田间将这 2个枳的杂种与枳
区分开来。本试验以枳为父本的杂种苗冬季都常绿，
没有落叶。
SSR 技术正广泛应用于指纹图谱构建 [17-18]和对
柑橘种质遗传多样性及亲缘关系的研究[19-20]，本试验
利用 SSR引物可以将所有真实杂种苗鉴定出来。 与
形态学鉴定相比较， 在杂种 F1群体较小时，SSR 有
利于提早鉴定。但在群体数以千计时，对父母本形态
学差异特别明显的杂交组合， 形态学鉴定有时可能
更直观，更简单高效。 2 种方法相结合，就可事半功
倍， 这对于加速砧木育种的抗性评价进程将非常有
益。
本试验尝试用碱性石灰质土壤直接栽植杂种苗
来鉴定杂种的耐碱性。在石灰质碱性土壤中，铁易形
成不溶性的化合物而使植株缺铁， 铁是合成叶绿素
必需的元素， 缺铁最明显的症状就是新梢叶片失绿
黄化[21-22]。 有学者研究认为，缺铁失绿树地上部的铁
质量分数降低[23-24]，但也有研究表明黄化叶片中铁元
素质量分数不变或反而升高[25-26]。本试验以原子吸收
法测定了叶片中铁元素的质量分数， 结果总铁质量
分数没有显著性差异， 这说明叶片营养诊断不一定
能真实反映叶片缺铁与否。因此，叶绿素质量分数的
测定和鲜叶中活性铁质量分数的测定更能说明问
题。由于 cha与叶片光合效能有关，这可能解释了耐
碱的杂种株系生长量显著大于父母本的现象。 耐碱
的株系的 cha+b和活性铁质量分数均低于耐碱亲本
资阳香橙，但显著高于不耐碱亲本枳。
由于枳和枳杂种的“童期”通常要数年之久，初
步筛选到的耐碱株系继续鉴定 1 a 后， 仍未出现叶
片黄化症状， 但仍有必要等到这些株系开花结实后
取种子繁殖 F2实生苗进一步鉴定筛选，以进一步了
解不同株系耐碱的 pH极限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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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期
图 版 说 明
A. 香橙×枳的 F1群体中不同于父母本的叶片； B. 香橙×枳（旺苍大叶枳）杂种苗幼苗的叶形演变顺序； C. 一株资阳香橙实生苗的叶形演变顺
序； D. 一株枳实生苗的叶形演变顺序
Explanation of plates
A. The leaves of zygotic offspring with trifoliate like leaflets or other characteristics were different from both their female parent and male parent in the
early growing stage； B. The morphological development of variation leaves from the 1st to 8th on same seedling of the zygotic offspring ； C. The
morphological development of variation leaves from the 1st to 8th on a seedling of Ziyangxiangcheng ； D. The morphological development of variation leaves
from the 1st to 8th on a seedling of trifoliate orange
A C
D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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