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生态科学2006年6月第25卷第3期
生态伦理与湿地保护
邓培雁1， 陈桂珠2(1．华南师范大学环境科学研究所，广州510631；2．中山大学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广州510275)
【摘要】生态伦理对于湿地保护的重要性主要体现为促进人类对湿地及其价值的正确认识、加强人类保护湿地的自我
约束与社会舆论监督、提供制定和实施湿地保护法律法规的伦理基础。生态伦理对于湿地保护的要求主要体现在：人
地伦理方面要求人类应当合理利用湿地资源、反对掠夺性的湿地开发、要特别保护湿地濒危野生动植物；代内伦理方
面认为当代人在利用湿地资源、满足自身利益上的机会平等，对湿地资源的保护是全人类共同的责任与义务，要求地
区之间、国家之间共同协作保护湿地；代际伦理方面要求当代人在对湿地资源开发利用时，应遵循责任原则、节约原
则与慎行原则，防止给后代人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害。湿地保护伦理的培育途径主要有与湿地科学研究相结合、与湿地
法律法规相结合、与社会实践活动相结合、与宣传教育相结合。
关键词：生态伦理：湿地保护；湿地资源
中图分类号：X17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8873(2006)03．271。04
Eeo-ethicsandⅥkthadConservation
DENGPei—yanl，CHENGui．zhu2(1．InstituteofEnvironmentalSciences，SouthChinaNormalUniversi哪，Guangzhou，51063l。
China；2．SchoolofEnvironmentalSciecesandEngineering，SunYat．SenUlliversity，Guangzhou，510275，China；)
AbstractTheimportanceofeco—ethicsforwetlandconservationandthemethodsfwetlandconservationwerediscussedin
thispaper．Thegt20．ethicspromptthecorrectunderstandingsofwetlandvalue，enhanceself-r strictionandsocietysupervise．
providethfoundationforc stituteandimplementthelawinwetlandconservation．neec -ethicsr quirehumanbein窟use
wetlandresourcewisely．avoidunreasonablewet anddevelopment，andprotectthendangeredwildlifeinw tlands．W幽n
eco-ethicsgenerations，thechanceofutilizingwetlandresourceisregardedas qualforpeopleinpresentwhentosatislytheir
benefit．Wetlandconservationisthecommonresponsibilityandobligationforallhumanbeing。betweenregionsa dcountries．
BetweencO—ethicsgenerations，peopleinpr sentshoulddevelopandUSewetlandresourcefollowingtheresponsible，thrifty，
carefulprinciple．andavoiunbearabledamagetothefollowinggenerations．卫1emethodsfwetlandconservationrequiredby
eCO—ethicsareasfollowedcombiningw ththewetlandscienceresearch，legislationonwetla ds，societypracticeactivity。
propagandaande ucation．
KeyWords：ecO．ethics；wetlandons rv tion；wetlandresource
自然湿地不仅为人类的生产、生活提供多种资源，
而且具有巨大的环境功能和效益，然而其价值却未能
得到人类正确的认识和尊重，在人类的不合理利用下，
世界范围内的湿地丧失和退化严重u】。因此，充分发
挥生态伦理观深入持久的道德约束力，内化为人类对
湿地保护的道德良知，以人类发自内心的自觉行为促
进人与湿地的协调发展，确保在经济发展过程中实现
人与湿地的共存、共荣，促进湿地资源的可持续利用，
对于湿地保护具有特殊而又重要的现实意义。
生态伦理，又称环境伦理，其试图从哲学的世界
观和方法论层次上诠释人与自然的关系，将伦理道德
的对象、主体推演到自然界，赋予自然界以伦理价值，
揭示人与自然关系的价值意义；引导人们从生态伦理
的角度，从整体上、本质上重新审视人——社会——
自然系统的复杂关系，树立新的价值观；以全新的生
态哲学思维方式，重新调整人类的行为模式和实践活
动，促使人类的行为准则和价值取向根源于并服从于
生态规律t2]。如今，生态伦理观已成为世界性思潮，
其主要思想主要体现为人地伦理、代内伦理及代际伦
理几个方面。
本文分析了生态伦理对于湿地保护的重要性，从
生态伦理观的主要思想提出了湿地保护的要求以及湿
地保护伦理的培育群体与培育途径。
l生态伦理对于湿地保护的重要性
1．1促进人类对湿地及其价值的正确认识
过去由于人类错误的湿地价值观，认为湿地没有
价值或价值很小，甚至认为湿地具有负价值，错误的
价值观导致错误的行为，导致人类对湿地的过度开发、
污染、不合理的围垦以及对湿地的土地利用方式的改
变，并最终导致全球湿地的严重退化与丧失【l】。在这
种状况之下，生态伦理作为一种全新的伦理观，可直
收稿13期：2006-01．17，2006-05．20接受
基金项目：广东省自然科学基金博士启动基金资助(No．5300407)
作者简介：邓培雁(1974一)，女，贵州人，博士。主要从事环境经济学、
环境生态学及湿地保护，恢复与管理镩方面的研究。已发表论
文lO余篇。Etmil；|glpv213@126．co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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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 生态科学 25卷
接或间接地向人们传播着湿地保护的基本知识，有助
于人类重新正确认识湿地及其价值，认识到人与湿地
和谐共存的重要性。从历史上因湿地破坏而造成的生
态危机中吸取经验教训，使人类建立起尊重湿地，保
护湿地的价值观，实现人与湿地关系的真正协调，改
变人类不合理开发利用湿地的错误观念和行为方式。
1．2加强人类保护湿地的自我约束与社会舆论监督
生态伦理作为一种价值取向，具有内在的控制功
能。这种功能最终体现在实践中能约束和规范人们的
行为，以控制人类对自然的破坏，调节人类与自然的
矛盾，实现自然的可持续发展。通过生态伦理教育，
使每一个人都按照一定的伦理规范采取自觉行动，抛
弃过去那种对湿地无节制索取、掠夺式开发的思想和
行为，实现人与湿地的和谐共处。同时，生态伦理对
于湿地保护还可形成一种湿地开发利用行为的社会评
价机制，通过社会舆论来实现对湿地的不合理开发利
用及破坏行为的外在约束与监督。
1．3提供制定和实旅湿地保护法律法规的伦理基础
法律规范与伦理规范是维持人类社会生存与发展
的不可缺少的两种手段。法制作为一种外在约束，而
伦理道德则是一种内在约束。任何法律都需要某种
伦理理由，以获得足够的社会支持来保证它的有效
实施¨1。有关湿地保护的法律制度的实施就需要相应
的生态伦理为其作伦理论证和提供思想基础。湿地保
护伦理在发挥其认识、教育和约束功能的同时，也在为
湿地保护法律法规的制定和执行创造一定的条件。在
面对不合理的湿地开发利用及破坏行为时，加强作为
正式制度的法律约束是一个重要途径。但法律在约束
人们的行为时毕竟不是万能的，法律只会制裁较为严
重的违法行为，而对于那些危害程度较轻的不道德行
为则不具有约束力。相比之下，伦理道德规范具有更
加持久的生命力，并可在事前“防患于未然舭副。从
历史来看，在正式约束设立之前，人们之间的关系主
要靠非正式约束(道德规范)来维持。即便是在现代
各种体制完善、法制健全的国度中，正式约束也只占
整个约束很少的一部分，人们生活的大部分空间仍然
由非正式规则来约束H1。在当前湿地保护法律法规还
不甚完善，甚至极为缺乏的现状之下，建立湿地保护
伦理对于湿地保护尤为重要与紧迫。
2生态伦理观对湿地保护的要求
2．1人地伦理与湿地保护
人地伦理，即人类与自然关系的伦理。自然对于
人类的价值，许多是人类与自然的交往中能够直接体
验到的价值，包括生命支持价值、经济价值、美感价
值等。除此之外，自然还具有一种内在价值，也就是
它本身所具有的价值。承认自然的内在价值是生态伦
理观得以成立的前提和理论支点。
生态系统中每一物种对整个生态的“完整、稳定
和美丽”都具备价值，我们不能因为一事物对人类来
说没有或者较少有经济上的工具价值就完全否定它对
生活于其中的生态系统来说所具有的“生态价值”【5】。
如某些沼泽湿地的存在虽然不具备一般意义上的经济
价值，但却是许多珍稀濒危野生动植物的重要生境，
如果为了人类眼前的经济利益排干沼泽，虽可以在短
期内增加耕地获得相应的经济收入，但却可能使湿地
中重要的生物多样性丧失，从而造成人类社会经济得
以持续发展的生态支持的丧失。如果以单一的经济利
益为目的，任意毁掉那些没有商业价值的物种和群落，
就是破坏自然生态系统的完整性。
人与自然的关系中必须重视存在的道德关系，生态
系统中存在的每一个物种都有其特殊生态价值，他们之
间形成的和谐的、相互利用的、相互促进的价值关系是
人类生存和发展的价值基础怕1。自然的生态价值是一种
不同于消费性价值的“存在性价僧’，它同消费性价值相
反，它只有不被消费、只有保持它的存在，才具有生态
价值川。过去我们没有认识到这种价值，只是追求它的
消费性价值，因而造成对生态环境的破坏。
自然界长期进化的结果形成了目前地球上多种多
样的物种及物种之间共生、共济的复杂链状关系。人
类应追求生态系统存在的整体合理性，实现“生态——
经济——社会”整个系统的整体价值。把人与自然看
作是一个相互依存、相互支持的整体，即人与自然是
一个不可分割的共同体。
在处理人与湿地的关系中，人类应尊重湿地生态
系统的和谐、稳定与完整。具体在湿地资源的保护与
利用中，1)人类应当合理利用湿地资源。人类必须学
会约束自己，要有意识地控制自己的行为，合理地开
发利用、改造湿地，维护湿地生态系统的和谐与稳定，
保护湿地生物多样性。2)反对掠夺性的开发。为了暂
时的经济利益，人类对湿地资源进行掠夺性的开发，
造成了湿地的退化与丧失。湿地的生态价值不同于一
般商品的消费性价值，生态功能的发挥首先取决于湿
地的存在，因此应抛弃过去那种对湿地资源无节制索
取、掠夺式开发的思想和行为，应加强对湿地资源的
保护。3)要特别保护湿地濒危野生动植物，它们具有
重要的存在价值，不仅是自然生态系统中的必要成员，
而且也是地球上的宝贵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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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期 邓培雁，等：生态伦理与湿地保护 273
2．2代内伦理与湿地保护
代内伦理要求当代人在利用自然资源、满足自身
利益上要机会平等。人类对环境的保护和治理最终将
受惠于整个地球人类，人类对环境的保护和对环境污
染的治理通常不是个人的行为能办到的，需要群体的
努力和合作才能奏效。而另一方面，任何个人对环境
的破坏行为，其后果都并不仅限于个人，而会对周围
乃至整个人类造成影响。即在环境问题上个人利益与
价值和群体利益与价值是无法截然分开的。如某些个
人或企业、国家对湿地的过度利用与破坏行为，造成
湿地的丧失和退化，造成的生态后果不可能只局限于
对某些个人或企业、国家的影响，而会造成对于一些
无辜群体的影响。而湿地保护的生态效益，如湿地生
物多样性的保护、全球碳氧平衡的调节功能等的受益
也不局限于某个国家或个人，而是全球人类受益。
生态环境问题无国界可分，生态伦理也应成为全球
性的伦理。生态危机和环境灾难是没有边界的，在环境
问题上，全球是一个整体，地球是人类共同的家园，只
有采取合作的态度，才有可能最终实现人类与自然的和
谐，同时根据权利平等原则，整个人类在自然资源的使
用上是平等的，一些富裕和发达的国家不应该利用自己
的技术和经济优势，用不平等的方式掠夺穷国的资源，
而应限制自己对自然资源的大量消耗，节制自己的奢侈
和浪费行为，帮助穷国发展经济，摆脱贫困。
因此，湿地的保护问题不仅是人与湿地的关系问
题，而且也涉及到人与人之间，地区之间、国家之间
对于湿地的利益和关系的协调问题，湿地退化和丧失
的现状最终能否得到解决，取决于地球上所有人类的
共同努力，也更需要人与人之间的配合与合作。湿地
保护是全人类的共同利益，也需要全人类的共同合作。
人们在改造和利用湿地资源以满足自身利益上的机会
是均等的，任何人、任何地区或国家都不能把自己的
发展建立在他人、他地区或他国家不发展的基础上。
在社会发展过程中，个人利益需要服从国家利益，国
家利益需服从全球利益。某些跨区界、跨国界的湿地，
其保护更是需要地区之间、国家之间的合作，不能因
为某个地区或某个国家的需要或暂时的利益需求，对
其进行任意破坏和开发，应协调各种关系，共同保护
人类的共同财富。
2．3代际伦理与湿地保护
人类社会的发展进化是不同代人逐渐延续完成
的，生命周期有限的一代人既是自然资源财富的所有
者，又是后代人所拥有的资源财富的代管者。在履行
可持续利用这样的社会契约中，每个“当代人”同时
扮演着委托人和代理人双重角色，只是从代理角度看
他不仅代理了其他“当代人”，而且还代理了所有“未
来人”的权益。在漫长的历史进化中形成的现今可供
人类使用的各种资源，本应属于全人类共同所有。从
社会进化角度来看，后代人应拥有同当代人同等乃至
更好的发展机会和对自然资源的享用权。
代际伦理要求当代人在追求自己利益满足的同时，
必须兼顾子孙后代的利益，承担着为子孙后代留有生存
和发展充分空间的道义责任和义务，不能因为当代人的
自私而透支后代人的环境资源，使后代人谋求发展的链
条中断。如果当代人只注意自己的短期利益，损害子孙
后代的利益，就是不道德的行为。当代人与后代人在享
有地球资源与生态环境的权利上是公平的。
具体到湿地的保护时，主要表现为当代人在开发
利用湿地资源时，应遵循以下几个原则。一是责任原
则，代际伦理要求当代人对后代人负有湿地资源保护
与持续利用的责任；二是节约原则，当代人应从子孙
后代的利益考虑，不仅要保护和维持湿地生态系统的
平衡，而且要节约使用湿地资源；三是慎行原则，人
类改变湿地利用方式和对湿地资源的破坏行为的后果
有时不是显而易见的，而且这些后果有时可能对当代
人有利，却会给后代人带来长远的不利影响。如湿地
丧失造成地球气温的升高，湿地生物多样性的受损使
地球上许多物种灭绝或濒临灭绝等，它给后代人造成
的损失是无法估量的。这就要求当代人在进行湿地资
源的开发利用时应采取谨慎的态度，一定要顾及到长
远的生态后果，防止给后代人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害。
3湿地保护伦理的培育机制
3．1湿地保护伦理的培育群体
根据世界环境保护运动中出现的不同代表性群体
的社会性言论、行为及其社会功能，认为湿地保护伦
理的培育，应主要针对以下几类群体进行：一是知识
分子。他们是最具有思想和知识影响力的社会群体，
他们所提出的湿地保护伦理观念往往在人与湿地的关
系中起着先导作用，其对社会的影响也具有主导地位。
二是国家行政人员。国家行政人员是决策者、施政者、
引导者。他们是具有行政管理影响力的社会群体隅]，
许多与湿地相关的开发利用、保护与管理决策都是他
们来进行的。对行政人员进行湿地保护伦理的培育是
直接关系到湿地开发利用决策合理性的内在保障。尤
其要优先提高与湿地保护关系密切的相关部门行政人
员的湿地保护伦理，优先注意提高基层行政机构中有
关人员的湿地保护法制意识、危机意识。三是农村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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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科学 25卷
群，他们是与湿地保护关系非常密切的一个群体，大
多生活于湿地周边，直接利用湿地资源维持生计，湿
地的保护与持续利用对他们具有更直接的意义。同时，
他们又通过对湿地生物资源的过度利用及不合理利用
等行为对湿地造成破坏，对其进行湿地保护伦理教育
意义重大。四是城市社群，他们在生产方式和生活方
式方面具有示范性和代表性。由于他们受有关资源与
环境法规约束，具有基本的环境意识，但总体上不高。
应通过适当的湿地保护参与途径，提高城市群体的湿
地保护伦理，充分发挥其对湿地保护伦理的示范作用。
五是中小学生。他们处于受教育阶段，容易接受人类
先进的思想、观念，对他们进行湿地保护伦理教育，
对于未来整个社会群体湿地保护意识的形成相当关
键，故应重视对中小学生群体湿地保护伦理的培育。
3．2湿地保护伦理的培育途径
湿地保护伦理作为湿地保护意识的一种最高级形
态，其形成、巩固与深化可通过以下途径和方法：
3．2．1与湿地科学研究相结合湿地科学知识是湿地
保护伦理的最基本的要素，在培育公众的湿地保护伦
理时，必须首先向公众传播湿地科学知识和技术，让
公众了解什么是湿地，人与湿地的关系怎样等知识，
湿地科学是建立人与湿地和谐关系的基础和前提。只
有使人们掌握更多的湿地科学知识，才能逐步深化对
湿地重要性的认识，才可能升华为湿地保护伦理高度，
才能增强湿地保护行动的主动性和有效性。对某些湿
地破坏行为的伦理判断也有赖于湿地科研的开展，如
湿地上游水利工程的修建，对下游湿地生境的影响，
就需要对湿地有关自然生态过程的理解才能作出伦理
判断，从而采取相应措施避免对湿地的破坏。
3．2．2与湿地法律法规相结合法律是国家制定和执
行的行为规范，具有特殊的重要作用。通过湿地法律
法规的约束可以加速克服传统的湿地破坏行为和塑造
新的湿地保护伦理的过程。因此，对于湿地保护伦理
尚未成为人们普遍的行为准则的现时代来说，加强湿
地保护法制建设便显得尤为重要，是湿地得以充分保
护的根本保证。以湿地法律规范的强制形式约束人们
的湿地破坏行为，协调人们在湿地开发利用过程中的
各种具体矛盾与冲突，在湿地保护中解决能做什么，
不能做什么的问题，强化人们对湿地的权利、义务和
责任的法律意识，是人们湿地保护伦理形成与深化的
重要途径。
3．2．3与社会实践活动相结合湿地保护伦理的形成、
深化与巩固，依赖于湿地保护实践活动。湿地保护实
践活动是人们在湿地保护意识提高的基础上，根据自
己的价值判断，产生的对湿地保护的使命感、责任感
以及自觉的行为习惯，是湿地保护伦理的落实与体现
环节。湿地保护伦理的形成过程并不等价于湿地知识
的学习过程，因为要使湿地知识变为湿地保护伦理还
需要一个转化的过程，这就是实践、只有实践才能使
主客观达到统一。湿地保护伦理的形成不仅依赖于实
践，而且只有在实践中才能表现出来，如果没有参与
湿地保护的有关实践活动，那么尊重湿地、保护湿地
只能是一句空话。提高公众湿地保护伦理的最终目的
是为了使人们养成与湿地和谐相处的行为模式，这就
决定了湿地保护伦理应包括实践性和参与性的内涵。
即人们除了掌握湿地科学知识以外，还必须在具体的
实践中，通过多种多样的湿地保护实践行为获得湿地
保护技能、情感等多方面的经验和体验，达到认识、
情感与行为的统一，湿地保护伦理与湿地保护技能的
协调发展。
3．2．4与宣传教育相结合由于人们受到客观实践活
动的局限以及不能通过自觉地学习有关湿地科学知识
来培育湿地保护伦理，因此，湿地保护教育和宣传仍
然是现代社会湿地保护伦理的主要传播途径。在湿地
保护与管理活动中，可通过表扬湿地保护行为，惩罚
湿地破坏行为等方式发挥示范或警示的传播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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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方数据
生态伦理与湿地保护
作者： 邓培雁， 陈桂珠， DENG Pei-yan， CHEN Gui-zhu
作者单位： 邓培雁,DENG Pei-yan(华南师范大学环境科学研究所,广州,510631)， 陈桂珠,CHEN Gui-
zhu(中山大学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广州,510275)
刊名： 生态科学
英文刊名： ECOLOGIC SCIENCE
年，卷(期)： 2006,25(3)
被引用次数： 1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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