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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3 PUFAs对脂质代谢和炎症-免疫的调节机制



全 文 :·综述与专论· 2012年第3期
生物技术通报
BIOTECHNOLOGY BULLETIN
收稿日期 : 2011-09-08
基金项目 :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31001015), 中国科学院亚热带农业生态研究所青年人才领域前沿项目(ISACX-LYQY-QN-1104)
作者简介 : 段叶辉 , 女 , 硕士研究生 , 研究方向 : 单胃动物营养 ; E-mail: todyfly1@163.com
通讯作者 : 印遇龙 , 研究员 , 博士生导师 , 研究方向 : 单胃动物营养 ; E-mail: yinyulong@isa.ac.cn
n-3 PUFAs对脂质代谢和炎症 -免疫的调节机制
段叶辉1, 2 印遇龙1 李丽立1 李凤娜1 杨焕胜1, 2 孙效名1, 2
(1 中国科学院亚热带农业生态研究所 亚热带农业生态过程重点实验室,长沙 410125;
2 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北京 100039)
摘 要: n-3多不饱和脂肪酸(n-3 PUFAs)是一种重要的营养物质,其具有多种生理作用,可作为一种基因表达的调控物直
接和独立地调控基因表达,并广泛地影响着动物体内有关代谢及生理病理现象。主要从调节机制方面对 n-3 PUFAs对机体脂质代
谢和炎症 -免疫的影响进行综述。
关键词: n-3 PUFAs 脂质代谢 炎症 -免疫 调节机制
Review on the Regulatory Mechanisms of n-3 PUFAs on Lipid
Metabolism and Inflammation-immunity
Duan Yehui1, 2 Yin Yulong1 Li Lili1 Li Fengna1 Yang Huansheng1, 2 Sun Xiaoming1, 2
(1Key Laboratory of Agro-ecological Processes in Subtropical Region,Institute of Subtropical Agriculture,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
Changsha 410125;2Graduate University of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Beijing 100039)
Abstract: n-3 polyunsaturated fatty acids(n-3 PUFAs)is an important nutrient substance, which has a variety of physiological
functions, regulates gene expression directly or indirectly, and widely influences the physiology and pathology of animals. In this paper, the
effects of n-3 PUFAs on lipid metabolism and inflammation-immune, which mainly focus on the regulatory mechanisms were reviewed.
Key words: n-3 PUFAs Lipid metabolism Inflammation-immunity Regulatory mechanisms
n-3 多不饱和脂肪酸(n-3 PUFAs)是包含两个
或两个以上双键的多聚不饱和脂肪酸,因为第一个
双键出现在碳链甲基端的第三位,所以称之为 n-3
脂肪酸,亦称 ω-3 脂肪酸。n-3 PUFAs 主要包括 :α-
亚麻酸(ALA)、二十碳五烯酸(EPA)和二十二碳
六烯酸(DHA)[1-4]。在体内,n-3 PUFAs 的主要生
理作用如下[5]:(1)形成甘油三酯类,进一步转化
为脂蛋白类或者作为能量物质进行储存,主要存在
于脂肪组织中 ;(2)形成磷脂整合到脂蛋白或细胞
膜中;(3)以非酯化的游离脂肪酸形式在血液中循环,
其中大部分与白蛋白相结合 ;(4)氧化,供 ATP 合
成之用。因此,n-3 PUFAs 影响着动物体的多种生
理功能,在动物的正常生长和健康方面起着十分重
要的作用。
以前人们只是单纯把脂肪酸作为能量的来源,
但随着对多不饱和脂肪酸认识和研究的深入,人们
发现多不饱和脂肪酸作为一种基因表达的调控物可
以直接和独立地调控基因表达,并广泛地影响着动
物体内的有关代谢及生理病理现象。近年来研究结
果发现,n-3 PUFAs 可通过细胞膜受体信号途径和
转录因子活化途径调控一些编码脂肪代谢关键酶的
基因表达,并且可以通过多种途径降低由肥胖引起
的心血管疾病和炎症的发生[1, 2, 6]。因此,畜牧业通
过饲料途径可以增加动物性产品(肉、蛋和奶等)
n-3 PUFAs 的含量,以调控人类膳食中 PUFA 的比
例(n-6/n-3)。本文综述了 n-3 PUFAs 对脂肪代谢相
关基因表达的影响,以及对炎症 - 免疫的调节作用,
对其机理进行研究具有重要的现实和理论意义。
2012年第3期 29段叶辉等 :n-3 PUFAs 对脂质代谢和炎症 - 免疫的调节机制
1 n-3 PUFAs对脂质代谢的调节机制
n-3 PUFAs 对脂质代谢的调节,集中在抑制脂
肪生成的相关基因表达、促进脂肪酸氧化分解及抑
制前脂肪细胞的分化方面,最终使体内的脂肪合成
与储存减少。主要有两个调节机制 :第一,调节质
膜组成,改变细胞信号 ;第二,调控多种与脂代谢
有关的酶与蛋白的基因表达,通过它们来影响靶基
因的表达,进而调节脂肪代谢 [7, 8]。
1.1 细胞膜受体信号途径
1.1.1 n-3 PUFAs 对细胞膜结构的影响 众所周
知,细胞膜的脂肪酸组成决定了膜的流动性,而膜
的流动性则直接影响膜上蛋白质的功能,也就是说
膜脂质成分的改变可影响膜流动性、某些酶的活性
及激素与受体的结合和信号的传递。n-3 PUFAs 对
细胞膜脂质具有极高的亲和性,直接参与膜脂的构
成。通过动物和人体试验发现,食用鱼油或含 n-3
PUFAs 的油脂能显著增加免疫细胞膜磷脂的 EPA 和
DHA 的含量,减少类花生四烯酸(AA)含量,影响
细胞膜的结构及某些代谢产物的变化,进而影响细
胞功能。此外,Schley 等[9]研究发现,n-3 PUFAs
的摄入会进入细胞膜中的超微结构——脂筏(lipid
rafts),并影响其结构,调节脂筏中胆固醇和鞘磷脂
的含量以及连接蛋白的组成和分布,从而影响细胞
膜的相关功能以及随之引起的体液信号的改变。
1.1.2 n-3 PUFAs 通过体液信号对脂肪代谢的调
节 在机体内对脂肪代谢有调节作用的体液信号主
要有血清样淀粉蛋白 A(SAA)、肿瘤坏死因子- α
(TNF-α)及白介素 - 6(IL- 6)等,均能在一定程度
上促进脂解,n-3 PUFAs 能上调这些信号蛋白[10]。
SAA 主要通过以下的相关调节促进脂解[10-12]:
SAA 作用于膜上的 Toll 样受体(TLR),致使 IΚBα
磷酸化而激活 NF-κB,从而导致一个由促炎因子诱
导的脂解,这个途径中增加了 IL-6 的含量 ;SAA 使
脂滴包被蛋白(perilipin)降低,该蛋白是覆盖在甘
油三酯表面的一种蛋白,正常情况下能阻止激素敏
感脂酶(HSL)对甘油三酯的水解,当体脂过多时,
蛋白激酶 A(PKA)使 perilipin 蛋白磷酸化而导致
甘油三酯表面的 perilipin 蛋白含量减少,从而使脂
滴表面物理结构发生变化,以利于磷酸化的 HSL 与
脂滴结合,水解脂滴从而促进脂解。从某种程度上说,
n-3 PUFAs 对脂肪代谢的调节,基于促进依赖 cAMP
的蛋白激酶 A(PKA)的活化,进而导致 perilipin
蛋白和 HSL 的磷酸化,从而发生脂解。
IL-6 具有促进脂解的作用[13-15]:用 IL-6 处理脂
肪组织能减少胰岛素诱导的脂肪生成及葡萄糖转运,
下调各种脂肪生成的标志性基因的表达,如胰岛素
受体 -β(IR-β)、胰岛素受体底物 -1(IRS-1),以及
胰岛素诱导激活的 AKt/PKB 和 ERK1/2 信号通路。
IL-6 还能诱导产生胰岛素信号通路抑制剂——细胞
因子信号转导抑制因子( SOCS-3),进一步促进脂解。
TNF-α 是一种能调控脂肪代谢的活性蛋白[16],
TNF-α 可通过第二信使——神经酰胺或 cAMP 下
调磷酸二酯酶 -3B 的含量,强化 PKA 信号并导致
perilipin 蛋白磷酸化,或者通过 ERK 直接作用于
perilipin 蛋白使其表达量降低,促进脂解。TNF-α
也可以通过 NF-ΚB 途径增加 HSL 含量,促进脂解。
TNF-α 对脂肪细胞有多种作用,包括干扰脂肪酶的
表达、perilipin 蛋白的表达及磷酸化和胰岛素效应等。
TNF-α 诱导的脂解在很大程度上由肿瘤坏死因子受
体-α(TNFR-1)调节,通过 p44/42 和 Jun Kinase 介
导 [15]。同时,TNF-α 可降低前脂肪细胞分化过程
中乙酰辅酶 A 羧化酶的活性,减少脂肪生成[17];
TNF-α 也可降低脂蛋白酯酶(LPL)活性,减少机体
脂肪的沉积。另外,TNF-α 能致使前脂肪细胞和成
熟脂肪细胞凋亡,从而减少脂肪细胞的数量[10]。
1.2 转录因子活化途径
1.2.1 对生脂基因的调控机制 PUFAs 对脂肪生成
相关基因的调节是通过减少细胞核中转录因子的数
量及与 DNA 结合的亲和力来抑制脂肪生成,特别是
细胞核固醇调节元件 -1(SREBP-1)、核因子 Y(NF-Y)
及 Sp1 在此过程中发挥着关键作用,肝脏核因子 - 4α
可能也起一定作用。
在啮齿动物和人类,SREBP-1c 是 SREBPs 在
肝脏的主要存在形式,而且 SREBP-1c 也被认为是
脂肪酸和甘油三酯合成的关键调节者,能正向调控
脂肪酸合成、去饱和及延伸过程中的关键酶,如
ATP 柠檬酸裂合酶、乙酰辅酶 A 羧化酶、脂肪酸合
酶、Δ5- 去饱和酶、Δ6- 去饱和酶,以及硬脂酰基 -
生物技术通报 Biotechnology Bulletin 2012年第3期30
辅酶 a 脱氢酶等[18]。SREBPs 在细胞核中与固醇反
应元件(SRE)结合即可诱导包括胆固醇、甘油三
酯和脂肪酸合成酶等多种基因的转录过程。此外,
PUFAs 可通过抑制细胞核内 SREBPs 的丰度进而抑
制脂肪合成基因的表达。Xi 等[19]给大鼠饲喂添加
n-3 PUFAs 的无脂日粮,发现 PUFAs 能降低细胞核
内 SREBP 和含有固醇反应元件的目标基因的表达。
PUFAs 经由 SREBPs 介导的调控基因转录途径:
其一,与细胞神经鞘磷脂的代谢有关。用 PUFA 处
理细胞后可激活鞘磷脂酶,并导致一种重要的信号
分子——神经酰胺的释放,此过程可抑制 SREBP
前体转化为成熟蛋白的水解过程,进而降低细胞核
中 SREBP 的水平以及由其介导的基因表达[20]。其
二,与肝脏 X 受体(LXRs)有关。肝脏 LXRs 也是
一种核受体的转录因子,负责调控胆固醇转移基因
与生脂基因的表达[21, 22]。LXRs 可结合到 SREBP-
1c 启动子区的肝脏 X 受体反应元件(LXREs)上,
上调 SREBP-1c 的转录,促进脂肪生成和储存。但
PUFAs 可直接结合到 LXRs 上,抑制 LXRs/RXRα 异
源二聚体与 LXREs 的结合过程,进而阻止 LXRa 与
SREBP-1c 启动子区的结合,特别是能阻止依赖于
LXRα 的 Gal4-LXRα 嵌合蛋白的活化,致使 PUFAs
结合到 LXRs 上使其失活而无法诱导 SREBP-1c 的转
录,减少脂肪生成的相关酶类并最终减少脂肪的生
成[21, 22]。Tobin 等[23]在 LXRs 上游启动子发现过氧
化物酶增殖反应元件(PPRE),因此,PUFAs 亦可
通过激活过氧化物酶体增殖激活受体(PPARs)而
使其直接结合到 LXRs 上进而抑制 LXRs 对脂肪生
成的积极作用。其三,与 ERK 和 PKA 通路有关。
n-3 PUFAs 活化 PKA 致使 LXRs 磷酸化,进而抑制
SREBP-1 的转录。另外,DHA 可通过 26S 蛋白酶体
和依赖 ERK1/2 途径促进 SREBP-1 的降解,从而减
少细胞核转录因子SREBP-1的数量[18]。Worgall 等[20]
发现,可间接以胆固醇来抑制具有活性的核内型
SREBP-1 的生成,达到进一步控制生脂基因表达的
目的。
PUFAs 抑制生脂基因的表达,并不局限于
SREBP-1α 单一途径,由此推测,PUFAs 可经由其他
不同的路径来抑制此类基因的表达。例如,通过肝
细胞核因子 - 4α(HNF- 4α)调节生脂基因表达,其
机制可能有 :其一,HNF- 4α 可通过直接或间接作
用控制肝脏中的许多基因,如载脂蛋白、铁和碳水
化合物代谢的相关酶(转铁蛋白、丙酮酸激酶等)、
细胞色素 P450 单氧酶和一些负责胆酸合成的酶类。
Bar-Tana 等[7]首先发现 HNF- 4α 可结合脂肪酸及其
代谢产物,并且当 PUFAs(18 3 n3- CoA,20 5 n3-
CoA,或 22 6 n3-CoA)结合到 HNF- 4α 上时,HNF-
4α 的活性受到抑制。其二,通过抑制 HNF- 4α 结合
到 6-磷酸葡萄糖酶的识别位点而降低其启动子的活
性[24]。
1.2.2 对脂肪氧化基因表达的调控机制 日粮
PUFAs 不仅抑制生脂基因的表达,而且,同时诱导
参与脂肪氧化和产热的酶类及蛋白基因的表达,进
而促进脂肪降解,减少体脂沉积[25]。但 n-3 PUFAs
对脂肪氧化与生脂基因的调节是基于不同的转录因
子而起作用,其调节生脂基因的表达主要与 SREBP
有关,但调节脂肪氧化的基因主要与 PPARα 有关。
随着研究的深入,人们认识到 PPAR-α 是一个枢纽
型的转录因子。1990 年,脂肪激活的转录因子——
PPAR-α 被成功克隆,其具有一个 DNA 结合域及一
个配体结合域,而 PUFAs 能够显著地增强 PPAR-α
与 DNA 结合位点的相互识别力[26]。
在编码脂肪代谢相关酶的基因上都存在 PPARs
反应元件(PPAR-REs),PPARs 能与视黄醇 X 受
体形成异源二聚体,在类固醇受体辅助激活剂 -1
和 PPAR- 结合蛋白等辅助激活因子的共同参与下,
PPARs 与 PPAR-REs 结合增强,从而诱导受体构象
改变,使目的基因启动子区域中转录共激活因子表
达增加,从而导致转录增加。
PUFAs 是 PPARs 的内源配体,可有效激活
PPARs,如 EPA 是 PPARα 的内源有效配体,可激活
PPAR-α,正调控脂肪酸氧化的有关酶类,包括线粒
体羟甲基戊二酰辅酶 A,微粒体细胞色素 P450-4A,
脂酰 CoA 合成酶,肉碱脂酰转移酶 I(CPT-I),脂肪
酸转运蛋白和脂肪酸转位酶 FAT/CD36 等[8, 18],最
终促进脂肪酸跨膜运输及进一步发生氧化。PPARα
在转录水平调节肝脏型脂肪酸结合蛋白和脂肪细胞
蛋白,使肝脏脂肪酸氧化。此外,PPAR-α 还能诱导
长链脂肪酸 β-氧化过程中的过氧化物酶体乙酰 CoA
氧化酶、烯酰 CoA 水合脱氢酶和硫解酶,调控脂肪
2012年第3期 31段叶辉等 :n-3 PUFAs 对脂质代谢和炎症 - 免疫的调节机制
氧化[27, 28]。
1.3 n-3 PUFAs对脂肪组织分化的调节及其降脂
作用
n-3 PUFAs 能改变脂肪组织分化,DHA 能抑制
3T3-L1 前脂肪细胞向成熟脂肪细胞的分化。De Vos
等[29]发现,n-3 PUFAs 可通过对 PPARγ 的调节来
抑制脂肪组织晚期的分化行为,从而限制脂肪组织
的形成。Zhang 等[30]认为 TNF-α 是脂肪分化的一
种抑制剂,并可引起成熟脂肪细胞的去分化,他们
用 3 nmol/L 的 TNF-α 处理前脂肪细胞 24 h,发现
PPARγ mRNA 表达量减少了 95%,推测 TNF-α 通过
抑制 PPARγ 基因表达来抑制脂肪生成。n-3 PUFAs
的降脂作用主要与减少肝脏脂肪合成有关,可能是
增加了血脂的分解和清除。此外,n-3 PUFAs 对脂蛋
白合成有不同的影响,PUFA 可以抑制极低密度脂
蛋白(VLDL)、低密度脂蛋白(LDL)的合成及结
合受体的活性,从而增加高密度脂蛋白(HDL)的
水平及结合受体的活性。一般认为 HDL 能将胆固醇
从细胞内转移到肝脏中,从而使胆固醇被肝脏代谢
掉,这在一定程度上增加机体清除血脂的能力。如此,
由于血脂的减少及脂蛋白与脂肪的结合力下降,机
体对脂肪的利用也就减少。另外,杜海涛等[25]认
为 ALA 能活化肝脏中的 AMPK,使体内的乙酰辅酶
A 羧化酶和 β-羟基-β-甲基戊二酸单酰辅酶 A 还原酶
活性降低,影响脂质代谢的效率从而降低血脂水平。
2 n-3 PUFAs对炎症 -免疫的调节
n-3 PUFAs 是潜在有效的抗炎物质,适量的 n-3
PUFAs 摄取可以降低致炎因子,如 AA、细胞因子
和活性氧的含量及黏附分子的表达量。n-3 PUFAs 对
炎症 - 免疫的调节方式可以是直接的,也可以是间
接的。即作为类花生物质底物抑制花生四烯酸 - 环
加氧酶衍生的类花生类物质的产生,或通过 COX-2
途径产生具有抗炎效应的溶胞(resolvins),或通过
影响转录因子的活性而改变炎症基因的表达[31, 32]。
2.1 n-3 PUFAs对炎症-免疫的直接调节
α-亚麻酸是人体合成 EPA、DHA 及前列腺素的
前体,亚麻酸主要来自亚麻籽油和豆油,去饱和或
者碳链延长后可转化成 EPA、DHA 和三烯前列腺
素(PGI3、TXA3)。n-3 PUFAs 可通过以下两种途
径减少细胞内 AA 及其诱导的类二十烷酸炎性介质
的含量[33, 34]:其一,n-3 PUFAs 可下调内毒素和细
胞因子诱导的 COX-2(环氧化酶 2)及 5- 脂过氧化
酶(5-LOX)的表达,分别产生一些效能不高的“3-
系列”的前列腺素(PGs)与“5-系列”的白三烯类
(LTs),减少 AA 产物的生成,这个过程与细胞膜表
面的 TLR2 有关 ;其二,n-3 PUFAs 通过抑制磷脂酶
PLA2 的活性,减少膜磷脂 AA 的释放,减少来源于
AA 的类二十烷酸。
2.2 n-3 PUFAs对信号转导和细胞因子表达的主要
调节机制
在 n-3 PUFA 对核受体介导的信号转导和细胞因
子基因表达的调控过程中,核转录因子 NF-κB、活
化蛋白 AP-1 和 PPARs 起到重要作用[34]。
在促炎转录因子中起枢纽作用的是 NF-κB,它
能够诱导许多促炎基因的表达,大体分为以下 3 个
阶段[5]:(1)配体 - 受体之间的相互作用(如内毒
素与 TLR4、TNF-α 与 TNF-R1)。(2)激活细胞质
中的 IKK 复合体,如 TNF 可通过激活 MAPK/ERK
Kinase Kinase 3(MEKK3)活化 IKK 复合体,然后
磷酸化与非活化状态的 NF-κB p50/55 异源二聚体相
结合的 IΚBα,磷酸化的 IKBα 从 IΚBα/NF-κB 复合
体中分离出来,致使 NF-κB 处于单体状态[35, 36];此
信号通路同样激活了磷脂酶 A2(PLA2),PLA2 把花
生四烯酸从膜磷脂中释放出来,ARA 能强化激活
后的 IΚK 对 IKBα 的磷酸化作用[37]。(3)游离的
NF-κB 转移到细胞核中,开始目标基因的转录表达,
产生致炎因子如细胞黏附分子(CAMs)、COX-2、
TNF-α、iNOS 及 IL-1β。
现已证明,n-3 PUFA 能够分别抑制由 LPS 诱
导的 NF-κB 途径的每一阶段 :(1)在体外,游离的
EPA/DHA 干扰由 LPS 和饱和脂肪酸激活的 TLR4/2。
但是 Singer 等指出,DHA 只能在受体水平抑制
TLR4/NF-κB 通路,而不是在下游信号级联反应处起
抑制作用。此外,n-3 PUFAs 能改变与 TLR 功能有
关的脂筏,推测脂筏可能是 n-3 PUFAs 下调慢性炎
症反应的作用靶点[32]。(2)EPA/DHA 抑制由 IKK
促进的 IΚB 磷酸化和降解,这种效应不仅仅在 n-3
PUFAs 抑制 TLR4 后的下游信号通路中发生,许多
生物技术通报 Biotechnology Bulletin 2012年第3期32
研究证实,在非白细胞中(如肌管)用炎症因子刺
激而非 LPS 刺激,EPA/DHA 同样能够抑制 IΚB 磷酸
化和降解以及 NF-κB 活化。另外,在 DHA 和 EPA
干预 NF-κB 激活的过程可减少黏附分子 ICAM-1 和
VCAM-1 的表达,减少 P-selectin 和 E-selectin 的产生,
最终抑制中性粒细胞与内皮细胞间的黏附,进而减
少由活化的中性粒细胞产生的炎性分子[5, 34]。(3)
氧化的 EPA/DHA 是 PPARα/γ 有效的内源性的配体,
尽管 PPARγ 能直接调节炎性基因的表达,但在体内
外均可抑制单体的 NF-κB 进入细胞核中开始目标基
因的转录,此阶段 n-3 PUFAs 对 NF-κB 通路的抑制,
与此阶段是否由 LPS 诱导而产生的 IΚB 磷酸化与降
解无关[38, 39]。
活化蛋白 AP-1 是独立于 NF-κB 的转录因子,
也是炎症细胞促炎介质表达中重要的信号转导通路,
在此通路中 MAPKs 参与由 LPS 调节的炎症因子的
转录,细菌内毒素与其受体结合后,可通过细胞内
酪氨酸激酶或 G 蛋白偶联的信号途径激活细胞内
MAPK 激酶,最终导致各种转录因子的核转录。n-3
PUFAs 能减弱 MAPKs 的磷酸化从而减弱炎症因子
的转录[5, 34]。用 n-3 PUFAs 培养巨噬细胞可减少由
LPS 诱导的 MAPK 激酶的活性,如减弱 ERK p44/42
的磷酸化,降低 JNK/SAPK 的活性,从而抑制转录
因子 AP-1 的活性,在转录水平减少 TNF-α 等促炎
介质的表达[40, 41]。此外,EPA 可显著降低人体外周
血单核细胞 TNF-α、IL-2 的基因表达水平,减弱淋
巴细胞的增殖,抑制 MAPK 家族的 c-Jun N-末端蛋
白酶的活化,同时降低转录因子 AP-1 的活性[42]。
2.3 n-3 PUFAs的其他抗炎措施
EPA/DHA 可通过诱导产生其他生物化学物质
(如脂联素、溶胞、Protectin D1 及 docosatrienes)来
发挥抗炎效应。
脂联素是由脂肪组织分泌进入血液循环的一种
蛋白类激素[4],具有抗炎功能,主要表现在[43]:(1)
在内皮细胞中,通过激活 AMPK 抑制 NF-κB 通路,
从而减少 CRP、IL-8 及黏附分子的表达 ;(2)在巨
噬细胞中,通过抑制 NF-κB 减少 TNF-α 及 IL-6 的含
量,且它能促进巨噬细胞中凋亡细胞的清除[44];(3)
在心脏细胞中,通过 COX-2-PGE2 途径抑制 TNF-α
的产生[46]。
Protectin D1 是 DHA 衍生的具有抗炎和炎症消
解特性的脂质调节因子,在炎症过程中能减少组织
损伤量及嗜中性粒细胞浸润。溶胞是 n-3 PUFAs 衍
生的抗炎脂质,分为 D 和 E 系列,Resolvin E1(RvE1)
是 EPA 衍生的具有抗炎效应的脂质调节因子,通过
促进炎性组织中已凋亡中性白细胞的清除、减少促
炎因子的表达量(如 TNF-a、IL-1 和 IL-6 等)及化
学趋化剂含量(如 MCP-1、MIP-1)来发挥抗炎作
用[46-48]。RvE1 减轻炎症的可能途径主要有以下几
个 :(1)由于 ChemR23 是 RvE1 的受体,RvE1 在背
根神经节和脊髓神经元中通过与 ChemR23 结合减弱
炎症 ; (2)通过封闭 TRPV1 和 TNF-α 信号来缓减
炎症,特别是在突触前的位置,当 TNF-α 刺激和
TRPV1 活化时,RvE1 在突触前末梢封闭 ERK 介导
的谷氨酸盐释放来缓减炎症 ;(3)在突触后背部神
经元抑制 ERK 介导的 NMDAR 活化[49]。
n-3 PUFAs 可 能 通 过 GPR120 产 生 抗 炎 效
应[36, 49],推测 GPR120 是 n-3 PUFAs 的受体或者感
受器。LPS 和 TNF-α 分别通过与受体 TLR4 和 TNFR
结合,致使转化生长因子 1(TAK1)磷酸化,从而
引起 IKβ/NF-κB 和 MKK4/JNK 途径激活,导致炎症
反应。DHA 处理通过 GPR120/β-arrestin2 激活 TAK1
结合蛋白 1,在 TAK1 处切断信号通路,能同时抑制
TLR4 和 TNF-α介导的炎性反应。另外,有研究称 n-3
PUFAs 可以增强迷走神经输出信号,进而减弱炎症
因子和细胞因子的合成[5]。
3 结语
n-3 PUFAs 不仅是脂类产物的前体,而且还可
以调控与脂质代谢相关的信号分子和转录因子。在
生物技术日新月异的今天,基于营养 - 基因互作关
系,研究 n-3 PUFAs 对功能基因表达的调控机理,
有利于充分发挥 n-3 PUFAs 的营养与免疫功能,改
善人们的膳食质量,保障人们的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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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狄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