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生命科学
Chinese Bulletin of Life Sciences
第 19卷 第 5期
2007年 10月
Vol. 19, No. 5
Oct., 2007
文章编号 ：1004-0374(2007)05-0526-05
收稿日期：2007-01-17；修回日期：2007-04-26
基金项目：暨南大学国务院侨办重点学科资助(2005)；暨南大学博士论文创新基金(2005)
作者简介：井绪东( 1 9 7 0 －)，男，硕士，主治医师；张　洹( 1 9 4 8 －)，男，博士，研究员，博士生导师，* 通
讯作者，E-mail: tzyuan@jnu.edu.cn
诱导干细胞向胰岛 β样细胞分化的研究进展
井绪东，王跃春，张　洹*
(暨南大学医学院血液病研究所，广州 510632)
摘　要：β细胞替代治疗可能是目前唯一可以治愈 1型糖尿病的方法，但可供移植的胰岛来源严重匮缺，
阻碍了此疗法的临床应用。为此，调控干细胞分化为成熟的有功能的胰岛细胞成为近年来的研究热点。
本文着重探讨了胰岛细胞发生发育的基因调控及几种生物活性分子体外诱导干细胞向胰岛β细胞分化的作
用及其机理。
关键词：干细胞；胰岛素阳性细胞；生物活性分子；分化
中图分类号：Q813；R587.1　　文献标识码：Ａ
Research progress in inducing stem cells
to differentiate toward the β-like cells of pancreatic islet
JING Xudong, WANG Yuechun, ZHANG Huan*
(Institute of Hematology, Medical College, Jinan University, Guangzhou 510632, China)
Abstract: Cell replacement therapy is the only method that can cure Type 1 diabetes, but the critical shortage of
available donor tissue impedes this therapeutics in clinic application. So the study of regulating differentiation
of stem cells toward mature, functional islets cells becomes the hotspot recently. This article reviewed related
advances in this field, and focused on the gene regulation of islet cell development and differentiation and also
the actions of some bioactive molecules on the induction of stem cells to differentiate toward the β-like cells of
pancreatic islet and their action mechanisms.
Key words: stem cells; β-like cells of pancreatic islet; bioactive molecules; differentiation
目前 1型糖尿病唯一有希望治愈的方法就是胰
岛移植及细胞替代治疗，而外源性胰岛供体来源不
足成为此疗法的最大障碍，目前此问题解决方案大
致归为以下三类：(1)通过基因修饰非内分泌细胞使
其分泌胰岛素并应答糖变化；(2)转分化干细胞及祖
细胞为胰岛 β样细胞；(3)促进胰腺内干细胞成熟分
化。因干细胞来源广泛易获取而成为近来研究热
点，要想尽早利用其治疗糖尿病，深入了解其体外
诱导分化为有功能的胰岛细胞的发生机制及诱导分
化条件是十分必要的。
1　胰岛细胞的内在分化机制
1.1　Shh基因表达抑制与早期胰腺前体细胞的分化
在胚胎发育过程中，前肠内胚层分化为胰腺上
皮，其分化所需的内分泌因子是属于TGF-β家族的
activin β-B (活化素β-B)及FGF2，这两者可抑制Shh
基因表达，而 Shh抑制是Pdx1基因表达及促使胰腺
发生形成的早期关键性步骤 [1]。在鸡胚的培养中运
用 S h h 抑制剂并在周围中胚层使用环王巴明
(Cyclopamine，一种可阻滞 Shh与其受体结合的生
物碱小分子)处理后，促进了 Pdx1在胃、十二指肠
527第 5期 井绪东，等：诱导干细胞向胰岛 β 样细胞分化的研究进展
及上皮组织中的表达[2]。
综上所述，在胰腺的早期发生发育阶段在周围
介质中 activin β-B、FGF2、Cyclopamine等 Shh抑
制因子的作用下，原始消化管细胞开始向早期胰腺
方向分化成为胰腺前体细胞，而在此进程中，在细
胞内外信号调节下，hlxb9、Isl-1、hnf3-β及 pdx1
基因在不同时空的活化表达使胰腺胚芽具备了向内
外分泌细胞方向分化的能力。在胰腺发生的始动阶
段，Shh基因抑制成为胰腺发生的决定性事件。
1.2　胰腺前体细胞向胰腺内外分泌部前体细胞的继
续分化
在周围间质信号的作用下，背侧胰腺芽开始分
化，HB9、Isl-1、Pdx1在胰岛成熟过程中发挥关
键作用，而突变失活的ngn3基因可致内分泌细胞的
缺乏。用 Pdx1启动子构建的 ngn3转基因鼠异位过
表达Ngn3因子，可促使胰腺祖细胞过早分化为内
分泌细胞[3]。HNF1-α、HNF3-β、HNF6可与 ngn3
启动子结合促进其表达，而Hes-1则可通过与 ngn3
沉默子结合抑制其表达[4]。
在发育过程中，部分胰腺前体细胞的 ngn3基
因开始表达一种含bHLH结构域Ngn3因子，这类细
胞我们称之为胰岛前体细胞。Ngn3被认为是一种
表达于所有胰岛前体细胞的内分泌因子，ngn3基因
开放表达Ngn3作为胰腺前体细胞向胰岛分化的决定
性因素。此后在其他不同因子作用下分化为胰岛
β、α、δ、PP 成熟细胞。纯合子 ngn 3 突变鼠缺
乏胰岛形成并表现为慢性高血糖症状，出生不久便
会死亡。活化素及TGF-β家族的某些促进剂与TGF-
β抑制剂的不同比例，与 BMP7蛋白共同决定胰腺
内外分泌部比率。活化素及TGF-β在体外促进胰腺
内分泌细胞的生成，而卵泡抑素抑制剂则促进胰腺
外分泌部分化。在胰腺内外分泌部均存在与神经细
胞相似的 notch通路，其通过旁路抑制机制调节胰腺
内外分泌部分化。研究表明：TGF-β及 notch通路
活化可促进 Shh及Hes基因敲除小鼠的胰腺分化。
总之，Shh通路的抑制决定了胚胎原始细胞向胰
腺前体细胞分化的方向，是Hes、ngn3基因表达的
上游前提条件，而后两者的活化(hlx-b9、Isl-1、hnf3-
β等基因的调节下)又分别作为胰腺前体细胞向胰腺外
分泌部及胰岛前体细胞分化的关键调控环节。
1.3　胰腺细胞的终末成熟分化
由上文看出Ngn3的活化表达是胰岛细胞分化的
共同通道。而作为其下游因子的 β2/NeuroD的表达
受 Ngn3 调控，并随着其下游 Nkx2.2、Nkx6.1、
Pdx4、Pdx6基因的开放表达分化为成熟的 α、β、
δ、PP细胞。β2基因敲除小鼠使胰岛细胞处于未
分化状态，Nkx2.2的表达促使胰岛严格地向成熟的
胰岛 α、β、PP细胞分化，Nkx2.2基因敲除小鼠
的 β细胞完全缺乏胰岛素的表达，然而却表达众多
其他的β细胞相关基因。这说明Nkx2.2是β细胞终
末分化及胰岛素分泌的关键基因。Nkx6.1基因敲除
鼠表现出β细胞分化抑制现象，Pdx4基因敲除的新
生鼠虽然可见到胰岛素分泌细胞，但缺乏成熟的
β、δ细胞，这种缺乏可被α细胞过多生成所补偿[5]。
Pdx6基因敲除鼠的所有内分泌细胞表型缺失，提示
它的作用是维持内分泌细胞的形态学发生。详细的
发生机制如图 1 所示。
图1　胰腺β及相关细胞发生机制及基因活化调节示意图
2　诱导干细胞向胰岛β样细胞分化的生物活性分子
2.1　营养物质分子
2.1.1　葡萄糖　活化的PI3K激酶使葡萄糖转运子定
位于 β 细胞膜表面，葡萄糖通过转运子进入胞内，
经酵解使ATP/ADP及磷酸盐浓度升高，进而ATP
依赖的K通道关闭，质膜去极化，电压依赖式 L型
钙通道激活，胞内 Ca2+浓度上升促进胰岛素分泌。
但较长时间的高浓度葡萄糖又可通过调整不同的基
因程序使β细胞产生关键表型改变而致β细胞功能缺
陷，去分化及最终致 β 细胞死亡。对于未分化细
胞，葡萄糖可充当有丝分裂剂。有试验证实，e3
细胞加入 5％－ 25%葡萄糖，随浓度上升分裂增殖
加快，类似的试验在神经干细胞，低浓度葡萄糖可
减低 EGF的促增殖作用[6]。
葡萄糖可能影响干细胞的可塑性，资料显示，
在诱导分化的后期使用逐渐减低浓度的葡萄糖(25—
5mmol/L)可增加鼠的ESC细胞的胰岛素分泌量，但
528 生命科学 第19卷
具体机制不清楚。分析可能由于正常的葡萄糖浓度
可使葡萄糖调节基因正常化，恢复葡萄糖调节敏感
性，有利于 β细胞表型正常化的维持，但使用葡萄
糖诱导的ESC细胞，亦表达胰高血糖素及生长抑素
并且对糖的应答能力较低，尚不能认为已分化为成
熟的 β 细胞。
总之，高糖在原始细胞阶段可促进其增殖，在
细胞成熟阶段可诱导细胞分化及胰岛素分泌。因此
葡萄糖作为诱导剂宜在干细胞接近成熟阶段使用，
且使用时间不宜过长，从而发挥其促胰岛素分泌作
用，减轻 β 细胞损伤。
2.1.2　尼克酰胺　在众多的胰岛 β细胞诱导方案中
均使用其作为诱导剂，体外试验也证实了尼克酰胺
的抗糖尿病作用，但具体机制尚不清楚。尼克酰胺
可清除自由基减少 β细胞损伤及凋亡，并且可抑制
MHCⅡ类抗原在β细胞的表达，抑制巨噬细胞渗透
及 IL1对β细胞损伤[7]，甚至可以降低 IL12及TNFα
的表达，有试验报道在体外可诱导人胚胎的胰腺分
化，表达胰岛素、胰高血糖素及生长抑素，其机
制为抑制ADP核糖体多聚酶(PARP)，PARP可催化
翻译后组蛋白、核蛋白(这两种蛋白与DNA修复合
成及细胞周期调控相关)的短暂而广泛的修饰。也
有实验证明尼克酰胺可促进ESC及成体干细胞的分
化，促进胰岛生成[8]。可能机制为其可直接或间接
参与体外多向潜能干细胞DNA损伤染色体修复，允
许前述的特异性程序基因表达[9]。
2.1.3　维甲酸　鉴于维甲酸对外、中胚层分化产生
的关键作用而广泛用于神经细胞的体外诱导。最近
有证据表明维甲酸信号通路对早期内胚层的胰腺分
化有促进作用，在体外可促进胰腺前体细胞的生
成，也有人发现维甲酸与活化素联合可促进细胞表
达胰岛素[10]，但具体作用环节不清楚。
2.2　丁酸盐类
丁酸盐是一类有机酸，先前报道有促进胚胎胰
腺干细胞分化，促进胰岛素分泌及 β细胞基因表达
的作用。然而其用于细胞治疗时可促进细胞凋亡，
联合尼克酰胺好像可以克服其致凋亡作用，机制不
清楚，可能与其作为组蛋白脱乙酰酶抑制剂调控胰
腺特异性基因表达增殖及分化有关[11]。
2.3　Shh抑制剂
Cyclopamine是含有一个刚性胆固醇环的生物碱
类化合物。它可通过阻滞 Smoothened蛋白(Shh受
体与其配体结合的中介物)抑制Shh通路，由上文我
们可看出，Shh通路抑制是早期胰腺分化及形态发
生的决定性事件。另一方面内胚层起源的组织，如
肝脏、胃及十二指肠都需要此信号抑制途径。在胚
胎发育中，胰腺发生所需要的 Shh抑制是通过脊索
释放的碱性成纤维因子 FGF-2、活化素 β -B完成
的。此通路阻滞对Pdx1基因表达起允许作用，Pdx1
在胚胎早期阶段(e9.5－10d)对胰腺的发生和发育是
必需的，在 e18d Pdx1转录因子对 β细胞的分化起
促进作用，在成体胰腺是 β细胞GLUT-2和胰岛素
基因表达的关键因素。P d x 1 基因突变与糖尿病
MODY4型相关。相反，当 Shh通过 Smoothened蛋
白介导活化可产生瀑布式信号放大效应导致胰腺分
化抑制，因此，在体外通过其信号通路直接抑制剂
Conophylline或间接抑制剂 Cyclopamine或其抗体阻
滞 Shh通路，可诱导 Pdx1表达，引起胰岛分化和
产生胰岛素[12]。该作用已在小鼠 ESCs分化试验中
得到证实。
2.4　活化素(Activin)
Activin是转化生长因子超家族成员，是近年来
发现的一组重要细胞因子。它具有广泛的生物学活
性, 如在动物胚胎中诱导中胚层和前后极性分化，
在动物和人体内刺激多种细胞分化等。发现Activin
A与其受体结合可活化 p38 丝裂原激活蛋白激酶，
诱导胰腺前体细胞 ngn3基因表达[13]，形成胰岛前体
细胞，继而分化为成熟的 α、β、δ、P P 细胞。
最近研究人员发现持续的Activin信号能够刺激胚胎
干细胞群形成内胚层。
2.5　Betacellulin (BTC)调节素
Betacellulin属表皮生长因子(EGF)家族，在胰腺
中高表达，目前认为其可能通过 erbB-1、erbB-4受
体或其特异受体促进胰岛细胞的增殖，诱导非胰岛
β细胞向 β细胞的分化。Yamamoto等[14]发现其只刺
激胰腺导管细胞的增殖，而对 β细胞和腺泡细胞的
增殖无效，并认为导管细胞作为 β细胞的前体细胞
可进一步发育为胰岛β细胞，完成新生过程。Li 等[15]
试验显示，BTC 不仅刺激胰腺 β细胞增殖，还促
进导管来源的β细胞前体细胞的增殖及向β细胞分化
形成 ICCs，但 BTC 对胰岛内“前体细胞”的促
增殖分化具有更显著的作用。目前认为BTC 促进胰
岛细胞再生的机制仍不清楚，如BTC 在促再生过程
中促增殖和促分化的地位孰轻孰重尚不明确。最
近，Li 等[16]将 Pdx1 基因转染至肝癌细胞株HepG 2
中，使之转化成为胰岛素分泌细胞，并可使其胰岛
素mRNA 的表达上调 100 倍，说明 BTC 对于胰岛
细胞的增殖具有明显的促进作用。另外，BTC 可
529第 5期 井绪东，等：诱导干细胞向胰岛 β 样细胞分化的研究进展
以上调 Pax4的表达，Pax4 的上调对于胰腺 / 胰岛
细胞的增殖、分化均具有积极作用，并通过对抗由
细胞因子引起的凋亡达到胰岛保护作用[17]。Rescan
等[18]培养非糖尿病成人胰腺导管细胞，1 nmol/ L 的
BTC 可以明显增加Ki67 的表达并伴有丝裂原活化蛋
白激酶激酶(MEK)和细胞外信号调节激酶( ERK)的快
速磷酸化，因此认为，MEK/ ERK通路可能是BTC
促进胰腺导管细胞增殖、分化的关键途径。
2.6　Ly294002、Wortmannin(渥曼青霉素)
Ly294002和Worfmannin 作为PI3K抑制剂存在
于体内大多数细胞，在细胞凋亡、增殖、迁移及
黏附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PI3K通过磷酸化磷酸肌
醇的 3羟基，使后者充当 PKB或其他一些磷脂依赖
性激酶的结合位点发挥作用。对于 β细胞，PI3K
信号系统可调整一些细胞功能，如ATP依赖式钾通
道、电压依赖式钙通道、胞吐作用及所有与糖代谢
有关的代谢过程。此外，PI3K也与胰岛素的自分
泌反馈调节相关，胰岛素通过与胰岛素样生长因子
Ⅰ受体结合，引起细胞增殖。Ly294002、Wortmannin
作为PI3K抑制剂，阻断一些激酶通路促进胚胎细胞
向胰腺分化，增加胰岛素mRNA表达，胰岛素合
成及分泌，试验证实 Ly294002、Wortmannin与尼
克酰胺联合诱导小鼠ESCs细胞分化成胰岛素阳性细
胞。最近有证据表明，小鼠 ESCs细胞的自我更新
可被LIF通过活化 PI3K依赖信号途径正性调节，在
ESCs细胞 PI3K与负性调节ERK激酶相关，这也就
意味着Ly294002、Wortmannin可阻断 ESCs的自我
更新能力，促进 ERK激酶活化，应答细胞外信号
引起细胞分化或增殖[19] 。最近的研究还发现长期的
PI3K抑制可使β连环蛋白(一种钙黏蛋白结合蛋白通
过此蛋白可传递胞外信号调控基因表达)去磷酸化[20]。
而β连环蛋白又是Wnt信号通路上GSK-3的作用靶
位点[19]。近来 Papadopoulou和 Edlund[21]发现Wnt信
号可以促进胰腺早期间质细胞和上皮细胞的相互作
用以及促进胰腺增生，是胰腺生长所必需的，但不
是成人细胞功能完善所必需的。
2.7　其他因子
其他因子，如GLP 胰高血糖素样肽及其类似物
Exendin4既可通过PKA活化促进Pdx1基因表达，又
可通过 PI3K激活合成胰岛素，但在存在 PKA及胰
高血糖素样肽抑制剂的情况下，并不能阻滞Pdx1表
达。GLP可能仅在胰岛成熟阶段促进 β细胞增殖及
胰岛素分泌。其他如转化生长因子 α (TGF-α)能诱
导 β细胞增殖但不诱导其分化，胰岛素样生长因子
(IGF)能促进导管细胞分化和胰岛细胞增殖；上皮
生长因子可促进胰岛和导管细胞增殖，但不促进其
分化；血管内皮生长因子与内分泌细胞的再生及血
管形成有关；肝细胞生长因子可促进 β 细胞分裂，
但降低胰岛素的表达[22]。可能的诱导分化机制如图
2 所示。
图2　几种生物活性分子作用机制
实线：促进；虚线：抑制
3　结论
虽然不同来源的干细胞经诱导后可表达胰腺内
分泌细胞的标记并能分泌胰岛素，但对其分化机制
尚未完全清楚，目前还不存在所谓的标准及完善的
诱导方案，对上述诱导剂的使用剂量、浓度、使
用时间、作用时间及各分化基因的时空表达还需要
进一步探索。Shh抑制剂、活化素 β -B、FGF2、
Cyclopamine对于胰腺前体细胞的发生起决定作用，
Ly294002、Wortmannin作为 PI3K抑制剂可阻断
ESCs的自我更新能力，促进 ERK激酶活化，为细
胞应答内环境调节分子提供了通路，为诱导分化创
造了条件。因此，上述分子宜在诱导早期使用，从
而发挥其促分化作用。随着活化素A激活 ngn3，胰
腺前体细胞分化为胰岛前体细胞，维甲酸可能通过
活化其受体，诱导某些基因活化，促进此进程。而
GLP胰高血糖素样肽及其类似物Exendin4、 Betacel-
lulin调节素、尼克酰胺及葡萄糖则可在胰岛成熟阶
段促进 β 细胞增殖分化或促进胰岛素基因的表达，
增加胰岛素产量，尼克酰胺还有保护 β细胞免受损
伤的作用。
总之，干细胞来源广泛、取材方便，在不同
的理化环境和细胞因子的诱导下具有多向分化潜
能，是组织工程、细胞移植及基因治疗领域的理想
靶细胞，也为临床糖尿病患者用自体干细胞治疗疾
530 生命科学 第19卷
病开辟了一条新的途径。
[参 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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