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
摇 摇 摇 摇 摇 生 态 学 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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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 摇 第 猿源卷 第 员期摇 摇 圆园员源年 员月摇 渊半月刊冤
目摇 摇 次
卷首语院 复杂与永续 渊 玉 冤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
前沿理论与学科综述
城市复合生态及生态空间管理 王如松袁李摇 锋袁韩宝龙袁等 渊 员 冤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
海洋生态系统固碳能力估算方法研究进展 石洪华袁王晓丽袁郑摇 伟袁等 渊 员圆 冤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
城市生态系统灵敏度模型评述 姚摇 亮袁王如松袁尹摇 科袁等 渊 圆猿 冤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
城市生活垃圾代谢的研究进展 周传斌袁徐琬莹袁曹爱新 渊 猿猿 冤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
个体与基础生态
胶州湾生物鄄物理耦合模型参数灵敏度分析 石洪华袁沈程程袁李摇 芬袁等 渊 源员 冤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
渤海湾大型底栖动物调查及与环境因子的相关性 周摇 然袁覃雪波袁彭士涛袁等 渊 缘园 冤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
生物扰动对沉积物中污染物环境行为的影响研究进展 覃雪波袁孙红文袁彭士涛袁等 渊 缘怨 冤噎噎噎噎噎噎噎噎
种群尧群落和生态系统
密云水库上游流域生态系统服务功能空间特征及其与居民福祉的关系 王大尚袁李屹峰袁郑摇 华袁等 渊 苑园 冤噎
长岛自然保护区生态系统维护的条件价值评估 郑摇 伟袁沈程程袁乔明阳袁等 渊 愿圆 冤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
海岛陆地生态系统固碳估算方法 王晓丽袁王摇 嫒袁石洪华袁等 渊 愿愿 冤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
景观尧区域和全球生态
区域生态文明建设水平综合评估指标 刘某承袁苏摇 宁袁伦摇 飞袁等 渊 怨苑 冤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
基于生境质量和生态响应的莱州湾生态环境质量评价 杨建强袁朱永贵袁宋文鹏袁等 渊员园缘冤噎噎噎噎噎噎噎噎
员怨愿缘年以来黄河三角洲孤东海岸演变与生态损益分析 刘大海袁陈小英袁徐摇 伟袁等 渊员员缘冤噎噎噎噎噎噎噎噎
基于复合生态系统理论的海洋生态监控区区划指标框架研究 徐惠民袁丁德文袁石洪华袁等 渊员圆圆冤噎噎噎噎噎
我国环境功能评价与区划方案 王金南袁许开鹏袁迟妍妍袁等 渊员圆怨冤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
资源与产业生态
生态产业园的复合生态效率及评价指标体系 刘晶茹袁吕摇 彬袁张摇 娜袁等 渊员猿远冤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
我国农业生态效率的时空差异 程翠云袁任景明袁王如松 渊员源圆冤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
内蒙古半干旱生态脆弱矿区生态修复耦合机理与产业模式 陈玉碧袁黄锦楼袁徐华清袁等 渊员源怨冤噎噎噎噎噎噎
基于物质流分析方法的生态海岛建设研究要要要以长海县为例 陈东景袁郑摇 伟袁郭惠丽袁等 渊员缘源冤噎噎噎噎噎
再生渊污冤水灌溉生态风险与可持续利用 陈卫平袁吕斯丹袁张炜铃袁等 渊员远猿冤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
基于流域单元的海湾农业非点源污染负荷估算要要要以莱州湾为例 麻德明袁石洪华袁丰爱平 渊员苑猿冤噎噎噎噎噎
集约用海对海洋生态环境影响的评价方法 罗先香袁朱永贵袁张龙军袁等 渊员愿圆冤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
城乡与社会生态
基于生态系统服务的城市生态基础设施院现状尧问题与展望 李摇 锋袁王如松袁赵摇 丹 渊员怨园冤噎噎噎噎噎噎噎噎
北京城区道路系统路网空间特征及其与 蕴杂栽和 晕阅灾陨的相关性 郭摇 振袁胡摇 聃袁李元征袁等 渊圆园员冤噎噎噎噎
基于复合生态功能的城市土地共轭生态管理 尹摇 科袁王如松袁姚摇 亮袁等 渊圆员园冤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
重庆市森林生态系统服务功能价值评估 肖摇 强袁肖摇 洋袁欧阳志云袁等 渊圆员远冤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
渤海湾港口生态风险评估 彭士涛袁覃雪波袁周摇 然袁等 渊圆圆源冤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
达标污水离岸排海末端处置技术研究综述 彭士涛袁王心海 渊圆猿员冤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
期刊基本参数院悦晕 员员鄄圆园猿员 辕 匝鄢员怨愿员鄢皂鄢员远鄢圆猿愿鄢扎澡鄢孕鄢 预 怨园郾 园园鄢员缘员园鄢圆愿鄢圆园员源鄄园员
室室室室室室室室室室室室室室
封面图说院 北京奥林匹克公园要要要在高楼林立的大城市中袁办公楼尧居民区尧学校尧路网系统尧公园以及各种水泥尧沥青硬路面和
树木尧绿草地尧土面尧水面等等组成了复杂多样的城市生态景观袁居住着密集的人口并由于人们不断的尧强烈的干预袁
使这个城市生态系统显得尤其复杂而又多变遥 因此袁系统复杂性及灵敏度是困扰城市生态系统研究和管理的重要
因素袁建立灵敏度模型是致力于解决城市规划管理中的复杂性问题的有效方法袁网状思维与生物控制论观是其核
心袁也是灵敏度模型的思想基础遥 图为北京中轴线北端被高楼簇拥着的奥林匹克公园的仰山和龙型水系遥
彩图及图说提供院 陈建伟教授摇 北京林业大学摇 耘鄄皂葬蚤造院 糟蚤贼藻泽援糟澡藻灶躁憎岳 员远猿援糟燥皂
第 34 卷第 1 期
2014年 1月
生 态 学 报
ACTA ECOLOGICA SINICA
Vol.34,No.1
Jan.,2014
http: / / www.ecologica.cn
基金项目:国家科技基础性工作专项资助项目(2012FY112500);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41206112); 海洋公益性行业科研专项经费资助
项目(201005009, 201305009);国家海洋局第一海洋研究所中央级科研院所基本科研业务经费资助项目(GY0213G30)
收稿日期:2013鄄04鄄28; 摇 摇 修订日期:2013鄄09鄄22
*通讯作者 Corresponding author.E鄄mail: shihonghua@ fio.org.cn
DOI: 10.5846 / stxb201304280848
郑伟,沈程程,乔明阳,石洪华.长岛自然保护区生态系统维护的条件价值评估.生态学报,2014,34(1):82鄄87.
Zheng W, Shen C C, Qiao M Y, Shi H H.Contingent valuation of preserving ecosystem of Changdao Island Nature Reserve.Acta Ecologica Sinica,2014,34
(1):82鄄87.
长岛自然保护区生态系统维护的条件价值评估
郑摇 伟1,沈程程1,2,乔明阳3,石洪华1,*
(1. 国家海洋局第一海洋研究所, 青岛摇 266061; 2.中国海洋大学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 青岛摇 266100;
3. 中国海洋大学数学科学学院, 青岛摇 266100)
摘要:长岛自然保护区是典型的海岛自然保护区,迅速发展的捕捞业、养殖业和旅游业不可避免地引起环境污染和资源过度利
用等问题,使长岛生态系统可持续发展面临严峻挑战。 采用支付卡式的条件价值法,调查并估算了 2013年居民和游客对维护
长岛自然保护区生态系统的支付意愿,并与 2008年的研究结果比较以检验条件价值法的可靠性。 结果显示,2013 年居民和游
客人均最大支付意愿分别为 203.77和 257.26元 / a,分别比 2008年增长了 7.9%和 21.7%。 两次支付意愿调查结果的相同点在
于居民或游客对各个投标额愿意支付的人数比例在不同年份分布趋势基本一致,不同点在于愿意支付的人数比例明显增加。
前者体现在居民对各个投标额的选择比较集中,而游客的选择比较分散;后者表现为居民和游客愿意支付的人数比例增长率分
别为 20.5%和 19.1%。 结果表明,采用条件价值法评估长岛自然保护区居民和游客对生态系统维护的支付意愿结果可靠,其评
估结果主要受经济收入和环境保护意识的影响。 因此,当地政府应在发展经济的基础上,加强对生态环境保护的宣传和教育。
关键词:条件价值法;支付卡式;支付意愿;长岛自然保护区
Contingent valuation of preserving ecosystem of Changdao Island Nature
Reserve
ZHENG Wei1, SHEN Chengcheng1,2, QIAO Mingyang3, SHI Honghua1,*
1 The First Institute of Oceanography, State Oceanic Administration, Qingdao 266061, China
2 College of Environmental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Ocean University of China, Qingdao 266100, China
3 Mathematics Science college, Ocean University of China, Qingdao 266100, China
Abstract: Changdao Island Nature Reserve is the typical nature reserve of island in China, where the rapidly developed
fishing, aquaculture and tourism, unavoidable bring a lot of environmental problems, then causing severe challenges to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the ecosystem in Changdao Island. In this paper, a payment card contingent valuation method
was used to survey and estimate the willingness to pay of the residents and tourists in 2013 for ecosystem maintenance in
Changdao Island Nature Reserve, whose results were compared with those in 2008 to test the reliability of the contingent
valuation method. Results show that the average maximum willingness to pay of residents and tourists are 203.77 and 257.26
RMB / a per person, respectively, and grow 7.9% and 21.7% compared with those in 2008, respectively. The similarity of
the two surveys of willingness to pay is that the tends of the distributions of proportions of residents忆 or tourists忆 willingness
to pay for each bid value in different years are basically the same, and the difference is that the proportions of people willing
to pay increase significantly. The former is reflected in that residents忆 choice of each bid value is relatively concentrated,
while tourists忆 is scattered, and the latter presents that the residents忆 and tourists忆 growth rates of the proportion of peop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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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ling to pay are 20.5% and 19.1%, respectively. Results show that the assessment of residents忆 and tourists忆 willingness to
pay for preserving ecosystem of Changdao Island Nature Reserve by the contingent valuation method is reliable, and the
assessment results are influenced by the economic income and consciousness of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Therefore, the
local government should strengthen the propaganda and education of the ecological and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based on
economic developing.
Key Words: contingent valuation method; payment card; willingness to pay; Changdao Island Nature Reserve
摇 摇 当今世界环境问题严重,但由于环境资源属于
公共物品的范畴,人们大都缺乏对环境价值的准确
认识。 因此,对环境资源进行货币化评估,是制定环
境政策的重要依据。
环境资源价值由使用价值和非使用价值组成,
非使用价值占很大比重[1鄄2]。 Mitchell 和 Carson 认
为,一切物品的价值可以由人们对该物品的支付意
愿(WTP)来表征[3]。 条件价值法(CVM)通过构建
假想市场直接询问人们的 WTP,即人们对于环境改
善或资源保护愿意支付的最大金额,以此估算环境
价值[4]。 1963 年 CVM 被首次应用于评估林地游憩
价值[5],1993 年由美国海洋与大气管理局组织的
CVM研究小组肯定了 CVM 在环境价值评估方面的
有效性[6]。 此后,CVM在西方发达国家得到了广泛
应用,研究重点从实验实施与结果报告逐渐转为有
效性与可靠性检验[7鄄8]。 国内于 20 世纪 90 年代开
始 CVM的实例研究,主要用于水质、生物多样性、生
态系统保护与恢复、游憩等生态方面的价值评
估[9鄄14],基本处于实验和报告阶段,并逐渐出现有效
性和可靠性理论与应用的探索研究[15鄄18]。
本文采用支付卡式的 CVM,调查了 2013年长岛
自然保护区居民和游客对长岛及近海生态系统的基
本评价,估算了他们对维护长岛生态系统的WTP,并
与 2008年的调查结果相比较以检验其可靠性,为环
境政策的制定提供借鉴。
1摇 研究区概况
长岛自然保护区位于山东省烟台市长岛县境
内,地处黄海和渤海交汇处,由大小不等的 32 座岛
屿组成,是典型的海岛自然保护区。 岛陆总面积 56
km2,海域面积 8700 km2。 长岛是我国东部候鸟迁徙
必经之地,且水产资源丰富,被称为“中国鲍鱼之乡、
扇贝之乡和海带之乡冶。 长岛县国民经济和社会发
展统计公报显示,2012 年长岛县实现地区生产总值
约 61. 6 亿元,年末总人口 42762 人,男女比例为
97郾 069颐100,农村人口占 60.5%,旅游人数 242 万,比
2008年增长了 61.3%。 长岛作为著名的海岛县,海
洋资源丰富,海洋渔业是当地居民谋生的主要方式,
以海洋和岛屿为特色的旅游业是长岛县的支柱产
业。 近年来,长岛环境污染、资源过度利用等问题日
益凸显,如生活污水排放入海、捕捞过度等,长岛生
态系统可持续发展面临严峻挑战。 对于管理者来
说,了解居民和游客对维护长岛生态系统的WTP,对
制定环境政策、促进生产生活与环境的协调发展有
重要的指导作用。
2摇 材料与方法
2.1摇 问卷调查
2013年 5月在长岛自然保护区开展了居民和游
客对生态系统维护的 WTP 调查。 其中,居民 WTP
调查共发放问卷 456份,除去填写不完整、抗议性回
答等问卷,共回收有效问卷 407 份,问卷有效率为
89.3%;游客共回收有效问卷 1632 份,有效率为
83郾 4%。 调查采取支付卡式的问卷格式,以面对面
询问的形式进行,具体介绍如下。
居民的调查问卷分为 3 部分:第 1 部分调查受
访者对当地生态环境的评价;第 2 部分询问受访者
的 WTP、支付方式及不愿意支付的原因;第 3部分为
个人社会经济特征,包括性别、年龄、职业、收入和教
育程度等。 在询问 WTP 时,受访者被问及“为了维
护长岛生态系统健康,需要一定的成本,如果你作为
一名志愿者,你是否愿意支付一定金额冶。 若回答
“是冶,则受访者将从一组投标额中选出他们愿意支
付的最高金额,比最高金额高一级的投标额即为他
们不愿意支付的最小金额。 根据 2008 年的调查结
果,投标额设为 10, 20, 50, 100, 200, 500, 1000
38摇 1期 摇 摇 摇 郑伟摇 等:长岛自然保护区生态系统维护的条件价值评估 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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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 游客的调查问卷包括旅游的基本情况、WTP 和
个人社会经济特征 3部分。
2.2摇 支付卡式的条件价值法
CVM以问卷调查为基础,因此问卷格式对结果
有很大影响,主要包括开放式、支付卡式和二分式
等[4]。 是非选择的二分式比直接回答的开放式和支
付卡式更能有效模拟市场定价行为[6],但是当受访
者不熟悉市场定价行为时,采取二分式很难确定随
机向受访者提供的投标数量,所以支付卡式就比较
适用[19鄄21]。
支付卡式估算 WTP 的方法主要有非参数估计
和参数估计两种,非参数估计未考虑受访者的社会
经济特征对 WTP 的影响,容易使结果产生偏差,而
参数估计则可以避免这样的偏差[19]。 本文采用平
均值估计给出人均最大 WTP 值的范围,并应用
Cameron鄄Huppert模型确定人均最大 WTP 值[19,22],
具体公式参见文献[23]。
3摇 结果
3.1 摇 居民的问卷调查数据分析
3.1.1摇 被调查居民的个人属性统计分析
受访者回答问题的确定性程度平均为 8.75(程
度最高为 10),可认为结果比较准确。 在被调查的
407位居民中,55.0%为男性;年龄在 30到 50岁的占
61.7%,其次为 50 到 60 岁(15.0%)以及 20 到 30 岁
(14.0%);不同教育程度均占 30%以上,分布比较均
匀;办事人员和农林牧渔水利业生产人员分别占
21郾 4%和 20.6%,其它职业如公务员、专业技术人员
等比例分布较为均匀;家庭人均月收入在 2500 到
3000元的所占比例最大(36. 4%),其次为 2000 到
2500 元 ( 21. 4%)以及 3000 到 5000 元 ( 19. 7%);
37郾 3%工作地方在农村,45.7%为农村户口。
3.1.2摇 被调查居民对长岛生态环境的基本评价
调查结果显示,77.4%的受访者认为长岛自然保
护区目前的生态状况很好或较好,18.9%认为一般,
3.7%认为较差或差。 82.3%表示亲身体验过生态破
坏给生产生活带来的危害,88.7%认为生活质量会因
长岛生态状况而变化。 同本地其它问题相比,受访
者对于维护长岛及近海生态系统对本人的重要性程
度的综合评分为 4.25分(总分为 5分)。
当被问及“如果社会决定通过一项工程来维护
长岛生态系统健康,由此所发生的费用是否应当由
受益方分摊支付冶时,54.3%的受访者选择“是冶,而
在假想市场的情形下询问其 WTP 时,90.7%表示愿
意支付。 这说明了假想市场技术在调查 WTP 方面
的优越性。 在愿意支付的受访者中,41.2%选择的投
标额为 100,其次为 50(24.7%)以及 200(17.6%);对
于支付方式,74.4%选择捐款,7.3%选择交纳环境保
护税。 其余 9.3%不愿意支付的受访者填写了不愿
意支付的原因,其中,34.3%表示家庭收入太低无力
支付,而 22郾 3%认为为生态系统维护出资是一件相
当不公平的事情。
3.1.3摇 CVM模型对居民的估算结果
在受访的 407位居民中,369 人愿意支付,38 人
不愿意支付。 将不愿意支付的受访者的 WTP 值设
为 0,得到受访者所选择的最大 WTP 的投标额比例
如图 1所示。 综合 2008年和 2013年的调查结果,由
平均值估计得到长岛自然保护区居民的人均最大
WTP 在 128.22到 264.30元 / a之间。
图 1摇 居民和游客对各个投标额愿意支付的人数比例分布图
Fig.1摇 The map of the distributions of proportions of residents忆 and tourists忆 willingness to pay for each bid value
48 摇 生摇 态摇 学摇 报摇 摇 摇 34卷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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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 摇 分析社会经济特征以及居民对长岛生态环境的
评价与 WTP 的相关性关系可知(表 1):居民的 WTP
与性别、年龄、职业、工作地方和户口没有显著相关
性,长岛的生态状态、受访者是否体验过环境带来的
危害以及生活质量是否会因生态而变化对其 WTP
没有显著性影响;WTP 与受教育程度和家庭人均月
收入均呈现显著的正相关,即教育程度越高以及家
庭人均月收入越高的受访者的WTP 也越高;WTP 与
受访者是否同意由受益方分摊环保费用有非常显著
的负相关,即同意分担的受访者的 WTP 明显偏高。
表 1摇 居民的支付意愿与各个变量的相关性分析
Table 1摇 Correlation analysis of the surveyed residents忆 willingness to pay with each variable
变量
Variables
性别
Sex
年龄
Age
教育程度
Educational
background
职业
Occupation
家庭人均
月收入
Family per
capita
income
工作地方
Work
place
户口
Registered
residence
生态现状
Ecological
status
是否危害
Harming
or not
是否变化
Changing
or not
是否分担
Sharing
or not
Pearson
相关性
-0.13 -0.16 0.37** 0.01 0.53** -0.03 -0.13 0.06 -0.11 -0.16 -0.34**
显著性
(双侧) 0.20 0.09 0.00 0.99 0.00 0.73 0.18 0.53 0.24 0.09 0.00
**表示 0.01水平上的显著性;Pearson 相关性 Person Correlation;显著性(双侧)Significance(bilateral)
摇 摇 将 WTP 与教育程度、家庭人均月收入和是否分
担这 3 个显著性相关的变量进行回归分析,考虑变
量之间相关性,选择残差最小的模型,得到结果如表
2所示。 根据 Cameron鄄Huppert 模型,得到长岛自然
保护区居民人均最大 WTP 的期望值为 203.77 元 / a。
2013年长岛常住人口按 4.28 万计算,扣除 9.3%的
WTP 为 0的人数,有 WTP 的人数为 3.88 万,将其乘
以人均最大 WTP,得到长岛自然保护区居民总的最
大 WTP 为 791.0万元 / a。
表 2摇 被调查居民的支付意愿的回归分析
Table 2 摇 Regression analysis of the surveyed residents忆 willingness
to pay
相关变量
Related variables
系数
Coefficient t
平均值
Average
常量 Constant 2.316 4.545**
家庭人均月收入
Family Per Capita Income 0.498 5.339
** 4.533
教育程度
Educational Background 0.436 3.282
** 2.019
是否分担
Sharing or Not
-0.542 -2.959** 1.458
对数似然比
Log鄄likelihood Ratio
-985.653
残差平方 滓2
Square of Residual 滓2
1.307
F值 47.805
人均 WTP(元 / a)
Per Capita WTP 203.77
摇 摇 变量“家庭人均月收入冶的定义为“1冶代表“1000 元以下冶;“2冶
代表“1000—1500元冶;“3冶代表“1500—2000 元冶;“4冶代表“2000—
2500元冶;“5冶代表“2500—3000 元冶;“6冶代表“3000—5000元冶;“7冶
代表“5000元以上冶;变量“教育程度冶的定义为“ 1冶代表“大专以
下冶;“2冶代表“大专冶;“3冶代表“本科及以上冶;变量“是否分担冶的定
义为“1冶代表“是冶;“2冶代表“否冶
3.2摇 游客的基本情况及其支付意愿
3.2.1摇 被调查游客的个人属性统计分析
在被调查的 1632 位游客中,男性占 50. 6%;
71郾 3%年龄在 20到 40岁之间;教育程度为大专的占
41郾 9%,其次为本科(28.1%)和大专以下(25.0%);
商业、服务人员和公务员分别占 21.9%和 21.3%,专
业技术人员占 14.4%;72.5%的家庭人均月收入在
2500元以上,60.0%的个人月收入在 2000到 5000元
之间;81.9%是第 1次来长岛旅游,仅 5.6%为第 3 次
及以上;55.0%为自助旅游,其他参团旅游;63.7%来
自山东省内;87.5%在长岛停留 1到 2d。
3.2.2摇 CVM模型对游客的估算结果
在受访的 1632 位游客中,1295 人愿意支付,占
79.4%。 在愿意支付的受访者中,26.8%选择投标额
为 100元,其次为 10元(18.9%)、50元(15.8%)以及
200元(13郾 4%)。 受访者所选择的最大WTP 的投标
额比例如图 1所示,综合 2008年和 2013年的调查结
果,平均值估算得到长岛自然保护区游客的人均最
大 WTP 在 166.63到 311.94元 / a之间。
相关性分析可知,游客的 WTP 与性别、年龄、教
育程度、职业、旅游次数、客源地和停留天数没有显
著相关性;与个人月收入和家庭人均月收入有非常
显著性的正相关。 考虑变量之间相关性,回归分析
58摇 1期 摇 摇 摇 郑伟摇 等:长岛自然保护区生态系统维护的条件价值评估 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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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结果如表 3 所示。 计算可知,长岛自然保护区游
客的人均最大 WTP 的期望值为 257.26 元 / a。 2013
年长岛旅游人数按 242 万计算,扣除 20.6%的 WTP
为 0 的人数,得到长岛自然保护区游客总的最大
WTP 为 49431万元 / a,即 4.9亿元 / a。
表 3摇 被调查游客的支付意愿的回归分析
Table 3 摇 Regression analysis of the surveyed tourists忆 willingness
to pay
相关变量 系数 t 平均值
常量 3.248 8.503**
个人月收入 Per Capita Income 0.212 2.710** 4.531
对数似然比 -1175.253
残差平方 滓2 2.683
F值 7.342
人均 WTP(元 / a) 257.26
摇 摇 “个人月收入冶取值及定义与表 2中的“家庭人均月收入冶相同
4摇 结论与讨论
摇 摇 CVM基于假想市场而非客观行为进行评估,导
致评估结果存在各种偏差和误差,因此其有效性和
可靠性受到质疑[8,15鄄18]。 有效性与可靠性分别反应
研究结果的精度和研究方法的可重复性,本文于
2008和 2013年对长岛自然保护区的居民和游客进
行了两次条件价值评估,了解他们对维护长岛生态
系统的 WTP,以便检验 CVM 的可靠性[23]。 由图 1
可知,居民或游客对各个投标额愿意支付的人数比
例在不同年份分布趋势基本一致,表明 CVM 调查同
一个群体对同一研究对象的 WTP 时,其 WTP 构成
受调查时段影响不大,反应了 CVM的稳定性和可重
复性,从而在一定程度上验证了 CVM 的可靠性。 在
愿意支付的受访者中,居民对各个投标额的选择比
较集中,约 80%选择 50、100 元或 200 元的投标额,
且 40%以上选择 100 元;游客的选择比较分散,且
20%以上选择 100元。 这是因为居民的社会经济特
征相较于游客来说差异较小,且居民对长岛当地的
生态状况认识较为全面深入,而游客由于旅游次数、
停留天数等不同对当地环境认识程度不同。
两次调查结果最大的差异在于愿意支付的人数
比例明显增加。 居民从 2008 年的 75.2%增加到了
2013年的 90.7%,增长率为 20.5%;游客从 66.6%增
加到了 79.4%,增长率为 19.1%。 同时,居民的人均
最大 WTP 从 188.91 元 / a 增加到了 203.77 元 / a,增
长率为 7.9%;游客从 211.31 元 / a 增长到了 257.26
元 / a,增长率为 21.7%。 由受访者的 WTP 影响因素
可知,这一方面是因为经济收入的增加,比如 2012
年全县农民人均纯收入达 15048 元,比 2008 年增长
了 63.1%,且调查结果显示居民的家庭人均月收入
变量平均值从 2.4增长到了 4.5,增长了近 1倍;另一
方面是由于近年来长岛加强环境保护宣传,提高了
居民和游客的生态保护意识,具体表现在居民和游
客对回答问卷的积极性和对回答结果的确定性有所
增加(由 8.33增加到了 8.75)。
长岛自然保护区的居民对海洋生态系统依赖性
强,生态系统维护的主观愿望明显,而且海岛持续发
展问题较为突出,这确保了本文问卷调查的确定性
高、可信度大。 对于游客来说,长岛自然保护区是理
想的休闲度假区,由于该区人口较少、经济总量不
高,游客多单纯以旅游观光为目的,这避免了 CVM
在评估旅游资源价值时游客多目的性的困难,从而
保障了游客 WTP 评价方法的可行性。 在调查过程
中,也存在一部分受访者因为不了解或不关心而拒
绝回答。 这主要是由于发展中国家的市场调查活动
较少或不深入,使得被调查者很难表明真实的WTP。
另外,对于游客来说,当地的服务质量会影响其对旅
游地的好感度,从而影响WTP。 因此,当地政府应在
发展经济的基础上,加大对生态系统维护的投入,并
进一步加强生态环境保护的宣传和教育,规范服务
业发展,促进长岛自然保护区经济、环境可持续
发展。
致谢:长岛县海洋环境监测中心、长岛县海洋与渔业
局分别协助开展了 2013 年和 2008 年的问卷调查,
特此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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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摇 1期 摇 摇 摇 郑伟摇 等:长岛自然保护区生态系统维护的条件价值评估 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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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生态学报曳圆园员源年征订启事
叶生态学报曳是由中国科学技术协会主管袁中国生态学学会尧中国科学院生态环境研究中心主办的生态学
高级专业学术期刊袁创刊于 员怨愿员年袁报道生态学领域前沿理论和原始创新性研究成果遥 坚持野百花齐放袁百家
争鸣冶的方针袁依靠和团结广大生态学科研工作者袁探索生态学奥秘袁为生态学基础理论研究搭建交流平台袁
促进生态学研究深入发展袁为我国培养和造就生态学科研人才和知识创新服务尧为国民经济建设和发展服务遥
叶生态学报曳主要报道生态学及各分支学科的重要基础理论和应用研究的原始创新性科研成果遥 特别欢
迎能反映现代生态学发展方向的优秀综述性文章曰研究简报曰生态学新理论尧新方法尧新技术介绍曰新书评价和
学术尧科研动态及开放实验室介绍等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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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部主任摇 孔红梅摇 摇 摇 执行编辑摇 刘天星摇 段摇 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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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摇 摇 辑摇 叶生态学报曳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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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摇 摇 编摇 王如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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