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第 26卷第 2期
2O06年 2月
生 态 学 报
ACTA ECOLOGICA SINICA
Vo1．26，No．2
Feb．．2oo6
城市环境经济能值综合和可持续性分析
李金平 ，陈飞鹏 ，王志石
(1．澳门大学科技学院，澳门；2．华南农业大学生命学院。广州 510642)
摘要：澳门资源缺乏，人口高度密集，其生命支持系统几乎完全依赖进口。近年，澳门经历了经济的繁荣和社会的发展，澳门
如何能克服其自身的缺点而生存?试图应用 H．T．Odum创立的能值(Emergy)分析理论和方法，从城市生态系统的理论出发，对
澳门的能值流进行系统分析研究，通过一系列能值指标，评价澳门城市生态系统 自然环境和社会经济可持续发展的状况，为澳
门制定发展策略和产业调整提供科学指导依据。2003年澳门城市生态系统应用能值为220×102~sej(Solar emjoules，太阳能焦
耳，缩写为 sej)，输入的购买能值有 216×10 sej，出口能值为 140×10 sej。旅游博彩业为澳门带来 52．1亿美元的收益，折算
能值收益为86．5×1o20 sej，而游客只消费能值32．6×1020 sej的商品和服务，旅游博彩业巨大的能值净收益为53．9×1o20 ，旅
游博彩业的贡献冲击比率为 2．65。研究还发现，以相同的货币进行商品交换 ，中国大陆与澳门的能值交换比率是 I．8倍。澳
门旅游博彩业的能值剩余和澳门与中国大陆的能值交换优势，是维持澳门生态经济系统的关键因素。最后对澳门的可持续发
展状况进行了讨论。
关键词：能值；能值指标；城市生态系统 ；澳门
文章编号：1000．0933(2006)02．0439．10 中圈分类号：Q147，X171．1 文献标识码：A
The emergy synthesis and sustainability analysis of city’s environment and economy
LEI Kam-Peng ，CHEN Fei-Peng ，WANG Zhi-Shi (1．Faculty ofScience and Technology，Mac口 University，Macau；2．Faculty off毋
Science，The South China Agricultural University。Guangzhou 510642)．Aeta gcolo#ca Sinica。2OO6，26(2)：439—448．
Abstract：Macao is a population-dense consumes society which is lacking in nature resources and almost al of her life support
goods and raw materials depend on import．In the recent years，Macao has experienced an economic boom，as wel as social
development．How can Macao survive herself against these shortcomings?This paper atempts to incorporate emergy flow analysis
to investigate the urban development sustainability of Macao’s environment and economy in 2003．The research has revealed that
the total used emergy was 220×10zo sej(Solar emjoules)，and the imported emergy of Macao was 216×1O∞sej．while the
exported emergy was about 147×10加sej in 2003．The gambling and tourism industries(refer to tourism)are the main profit
earning industry of Macao，and they have captured $ 5．21 bilion in 2003，with the emdolars emergy 86
．5×10加sej．while at
the same time tourists only consumed 32．6×10加sej，the emergy surplus of tourism was 53．9×10 sej．the contribution impact
ratio of tourism was 2．65 times．Macao also benefit from the exchange with Mainland China since they have diferent Emergy／$
ratio when using the same currency to compare，the emergy exchange ratio was 1
．8 times．These two kinds of emergy surpluses are
the most important sources for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the Macao urban ecosystem Finally the sustainability of Macao has been
disctLlSSed．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30170147)；澳门大学资助项目
收稿日期：2004．12．04：修订日期：2005．11-24
作者简介：李金平(1964一)，男。湖北天门人，博士生，主要从事环境管理和生态经济学研究
．E-mail：drali1964@val。。． 0m
致谢：感谢中国科学院华南植物园陆宏芳博士、中国科学院生态环境研究中心胡聃博士
、华南农业大学蓝盛芳教授、国立台北大学黄书礼教授、
意大利 siena大学Ulgiati s．教授和美国F1。rida大学 Brown M
． T．教授提供资料并给予研究和论文写作上的指导；Bak。 S．先生协助修改润色英文
摘要
．
Foundation Item：Th。project wflfl supported by Nati。nal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f China(No
． 30170147)；The m8earch was partly financed by Maca。
University．
Received date：2004—12—04；Accepted date：2005．11-24
Biography：LI Jin。Ping，Ph·D．candidate，mainly engaged in environmental management and ec0logical econ0mic8．E-mail：drali1964 @vah。。．co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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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 态 学 报 26卷
Key words：emergy；emergy indices；city ecosystem；macao
城市必须仰赖城市以外的生态系统，从周围输入越来越多的资源，同时大量积累物质和废弃物⋯。Od m
论述了城市是一个非 自养的生态系统，脱离为其提供能量、食物、原料和排放废弃物的偏远地域的稳定的联
系，城市的白组织体系将不能维系 。能值(Emergy)是指某种流动或贮存的能量中所包含的另一种能量的数
量，称为该能量的能值。能值分析认为所有系统中关联的能量决定系统的能值价值，能值是宇宙间量度自然
和社会真正财富的共同基础 。能值分析为量化生态系统的生产和服务价值提供了能量基础。自从20世纪
80年代起，能值分析被广泛用于分析生态、产业和经济系统 。过去十多年，人类发展和资源环境之间综
合的尺度和复杂性已经增加。离开了城市经济存在的资源基础一生态系统 ，难以充分地认识城市经济系统。
生态系统能够提供人类生态服务例如能源、食物、水，保持大气的空气质量，农业和营养循环，它们服务人类经
济体系的功能是不可替代的 。
2O世纪9O年代以来，城市可持续性的研究引起各界的普遍关注，尝试解释其真实含义成为研究的热点。
1996年 Odum之著作“环境核算”详细介绍了能值分析的方法 ]。能值分析途径是一种重要的基于生物物理
原理的生态经济评价方法，在生态学中具有较广泛的适用性，尤其用于市场方法难以估价的许多自然资源的
评价，不失为一种有效途径 。基于能值分析的指数或比率能够量度生态环境和经济的贡献，并在两者之间
进行公平比较 “ 。
澳门特别行政区北接广东省珠海市，三面环水，东西为珠江伶仃洋和磨刀门前山水道，南临南海。澳门位
于北纬 22~06 39”与22。13 06”，西径 113。31 33 与 113。35 43 之间，由澳门半岛、路环岛、凼仔岛和路凼填海区构
成，总面积 27．3 km2，人口441，600人。澳门资源缺乏，人口众多。澳门农业 lOa前已消失，渔业伴随南中国海
生物资源的衰退而逐年滑落。澳门第三产业高度发达，近十年来旅游博彩业(以下简称旅游业)超越制造业逐
渐发展成为支柱产业n 。2003年入境旅客 11，887，876人，旅客人均非博彩消费 1，518澳门元(1美元 =8．033
澳门元)。澳门作为以旅游为龙头产业的消费性城市，旅游业毛收入高达 58．2亿美元 剖¨，占澳f-I 2003年全
年生产总值的73．7％。旅游业的巨大收益和连锁效应，带动了澳门经济的快速增长，2003年经济增长率高达
14％。随着中国内地与澳门“关于更紧密的经贸关系安排(CEPA)”正式签署，中国大陆居民到港澳“自由行”
为澳门特区带来大量的能值财富收益。本文尝试运用能值核算方法，通过分析真正财富一能值，探索澳门如何
克服资源短缺的劣势，维系城市环境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1 方法
能值(emergy)是指某种流动或贮存的能量中所包含的另一种能量的数量。各种能量均直接或间接源于
太阳能，故常以太阳能来衡量各种能量的能值；任何资源、产品或劳务形成所需的直接或间接太阳能之量，就
是其所具有的太阳能值(Solar emergy)，单位为太阳能焦耳(sej) 。
1．1 物质和货币的能值计算方法：
能值转换率(transformity)表示单位能量(J)或物质(g)所具有的能值，即单位能量或物质由多少太阳能值
转化而来，它是度量能量质量和等级的尺度。
： r×B (1)
式中，M表示能值，r表示能值转换率，B代表能量或物质的质量。
经济系统的能值投入计算是以货币量乘该国或地区的能值货币比率，见下式：
： F×( ／$) (2)
如形成 1J木材的能量需要 34900 sej，那么木材的能值转换率就是34900 sej／J。能值分析理论是以自然价
值为基础，将系统中各种生态流和经济流转换为能值，对自然环境生产与人类经济活动进行统一评价，定量分
析其结构、功能与生态经济效益⋯ 。城市生态系统的能值分析基本步骤是：
(1)数据资料的收集、整理、分类。本研究的原始数据主要来自澳门统计年鉴和澳门统计局网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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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期 李金平 等：城市环境经济能值综合和可持续性分析
(2)绘制能量系统图。
(3)编制能值评价表，列出研究对象的主要能量来源。
(4)对系统和子系统能值进行归并和分类。
(5)建立反映城市生态、社会和经济的能值指标综合体系。
1．2 旅游业的能值分析
外来游客消费食物、水、电、交通设施和日常用品。旅游业消耗的物质和能量之能值可被认为是能值出
口 。对于一个国家或地区，旅游业带来的货币收入及其所包含的能值被认为是外来能值投入 ¨，既然能值
流和货币流是反向流动的 ，游客在消费物质和服务的同时，支付货币，所以旅游业与游客之间的能值交换应
是双向流动的，双向流动的能值量并不一定相等。游客的货币不断流入旅游地，而旅游地同时不断地提供物
质能值和服务能值予游客(可视为能值出口，其过程发生于旅游地)。特别是像澳门这样以旅游业为龙头产业
的地区，2003年的游客人数是本地居民的26倍，游客消费的能值即旅游业服务游客的能值应该单列来计算。
澳门旅游业服务游客能值(即游客消费能值)占澳门总能值的比率由下式导出：
m = (3)
式中， 为游客消耗的能值比率， 为澳门游客人数，d为游客平均逗留澳门时间。r为游客的消费系数(澳
门居民的消耗系数设为 1)，它表示游客消费是本地居民消费的倍数。游客消费能值 由下式求出：
Et= U X Rt (4)
式中，U为系统利用总能值。根据黄书礼教授的建议，反映澳门旅游业的能值贡献冲击指标相当于澳门旅游
业的能值交换率，定义为旅游业收益能值与支付能值(游客消费能值)之比：
= (5)
式中， 表示旅游业的货币收入，E／$表示全球能值货币比率。
2 数据及计算
澳门自然环境与经济的能量综合系统图，见图1。澳门本身没有农业，水、食品、燃料、原材料和商品几乎
图 1 澳门环境经济能量系统图
Fig·1 The energy system diagram of Macao’s environrnent and ec。nom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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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依赖进口。同时有一一力 一， 1：3日出口，整体系统靠外界输入的能流物流来推动。分析澳门的进出口情
况，可基本掌握澳门城市系统的能流物流状况。根据国际分类系统，澳门进出口商品分为 97类
。 表 1为澳门
可更新资源能值分析表，表 2为进出口能值的汇总。表 3是澳门能值汇总表。表4为澳门、美国
、意大利⋯]、
瑞典⋯ 有关能值指标及其计算公式。经过一系列的计算
、分析处理等工作，得到澳门城市生态系统主要能值
指标。澳门有关的数据自澳门统计局、澳门港务局和澳门气象局的数据。
裹 1 2O03年澳门可更新和不可更新资源能值统计裹
Table 1 Emergy annual renewable and nonrenewable rfsources of Macao in 2003
a太阳能(J)=(面积)×(辐射量)×(1一反射翠)=(2．73×107m2)×(1．31 x l kcal／m2／y)×(1—20％)×(4186J／kea1)=1．20×10”J；b风能
(J)=(面积)×(密度)×(扩散系数)× (风速) ；=(2．73×107m )×(1．3 kg／m3)× (1．O0×10一 )×(4．44mps)×(3．15×107 s／a)=2．25
×10 J／a；c雨水化学能 (J)=(面积)x(年降雨量)×(吉布斯自由能)=(2．73×107mz)×(1．49m)×(1O00kg／m )×(4．94×lO~J／kg)=2．01×
10 J／a；d雨水势能(J)=(面积)×(年降雨量)×(平均高度 ×(重力加速度)×(雨水密度)=(2．73×l 07m2)×(1．49m)×(1O00kg／m )×
(763m)×(9 8~s2)=3 04× lO J／a；e波浪能(J)= (海岸长度)× (1／8)(密度)×(地心吸力)×(浪高 )×(速率)=(4．16×10~m)×(1／8)
×(1．025×10akg／m3)×(9．8 rdsec )×(0．5m) ×(2．21m／s)× (3．14×107 s／a) 9．12×10 J／a；f地球循环能 (J)=(面积)×(热通量)=(2．73×
l07112)×(1．45×l06 J／m2)=3．96 x 10”J／a
3 结果及讨论
澳门 2003年进口物质和原料 2．58 x 10 kg、食水 56．7 x 10 kg，出口商品0．42 x 10 kg。进口物质按重量
计算98．4％来自于大陆，占澳门进口货值的42．9％。而出口产品按重量只有27．9％返销大陆，只占澳门出口
货值的 13．7％。中国大陆对澳门物质的净输入高达58．3 x 10 kg ，这股庞大的负熵流是维持澳门城市发展
的主要动力。中国大陆与澳门问的贸易以原料和初级产品为主，高技术产品较少。货币不是真实的财富，真
实财富是食物、矿产、肥沃土地、房屋、信息、艺术等等 · 。运用能值理论的实证分析表明澳门作为高密度的
消费城市，其能值消费水平已进入发达国家行列。
3．1 可持续发展的能值指标
能值产出率越高 ，表明系统的生产能力强，可持续状态好 ；而环境负载率高表明系统生态状态压力大。
1997年 Odum之弟子美国生态学家 Brown M．T和意大利生态学家 Ulgiati S．提出了能值可持续指标 ESI
(Emergy sustainable indices)，定义为系统能值产出率与环境负载率之比，即 EYR／ELR。他们还确定了 ESI的量
化标准，即 ESI<1为高度发展的消费导向的经济，ESI>10指明是不发达的经济，而 1
(1)EYR是出口能值与购买能值的比率，多数地区 EYR相对较小和稳定于 !附近。其值大表明其输出
的真正能值财富多于其购入的能值财富，从在能值的角度看对系统是不利的。反而 EYR小于1则对系统有
利。经济发达的美国、意大利、瑞典的都是出口能值小于进 口能值 。
(2)ELR在不同的度量尺度其值变化很大。在国家尺度，由于有大量可更新资源供其使用，ELR通常较
小。在城市尺度，资源缺乏，ELR通常很大，这常导致 EYR与ELR之商值(Es，)很小。将不同尺度的 ESI值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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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期 李金平 等：城市环境经济能值综合和可持续性分析 443
项 目
Item
重量
units
~l
⋯
" Ene
、
rgy
能值
Tr~d
转换
ormi
率
ty R
转换
efere nce
依据 ~
⋯
[Em
、
ergy
能值
Emdo
货币
llars
(kg) I J曲‘ (sej!unit) Transf0Hl1ity L (em$／a)
能值进出口中食物、矿物、原料和半成口及商品是以进出口之细项累加丽得，能值计算过程与进13食物的能值计算(见附录 A)过程一样。
由于篇幅所限，不在逐项列出；
b根据公式(3)、(4)：m=订丽 竿警6L兰} 9一面蘅=o．148所以游客消费的能值(旅游业出口能值) =m×『7=o．148×
2．2×1022=3．26×1021(Sej)；上式中游客消耗系数取 r 1．9，计算过程如下：游客人均每日消费用水是常住居民的 1．89倍，电2．14倍，食物
1．5倍．交通 2倍，购物消费 4．31倍，乘以上各项在2003年总应用能值中的百分比：水 1．89×0．84％ 十电 2．14×5．1％+食物 1．5×15．4％+交通
2×6％十消费品4．31×32．5％=1．9
按 Ulgiati和 Brown观点，澳门 ESI值小是否表明澳门极端的高消费性及不可持续性?事实上，近年澳门
社会经济欣欣向荣，可持续性并未降低。2002年，陆宏芳在 E$I的基础上提出了能值可持续新指数 EISD
(Emergy index for sustainable Development)n ，定义为 ESI x EER即能值可持续指标与能值交换率的乘积，将系
统的能值效率引入计算，2003年澳门EISD为0．00123，较 ESI为高。通过以上的实证计算，以 ESI或EISD来
比较国家和城市问的可持续发展状态，是不适合的。
在衡量地区可持续发展的状况时，2001年Brown和Ulgiati已降低了ESI对衡量地区可持续发展状况的指
示作用，并认为能值的平衡将更为重要。如果离开本地的能值比得到的能值更多，地区经济是不可持续的；
商品交换中的能值平衡将导致长远的更可持续的发展 ¨。早在 1991年，黄书礼已经提出了类似的观点；
“在 1960年台湾进口的能值超出了出口的能值，处于优势地位” 。2003年，澳门城市生态系统输入的能值为
216 x 10加sej，而只输出能值l47×10加sej；能值剩余 (F+R—y)为65．2×10如sej，剩余能值是当年应用能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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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29．7％，高于同时期美国的 19．O％，瑞典的2O．6％，低于意大利的 38．O％，表明澳门的真正财富——能值的
持续增加和积累，这是近年澳门城市快速发展的真正原因。
衰3 澳门能值分析汇总衰
Tahle 3 Summary of emergyflows ofMacao
①出口商口能值：按本地能值货币比率折算；进口商品能值多数按全球能值货 币比率折算 The amerg conversion of export goods accords to
Macao’8 emerg／$ratio，whereas imported goods accords to world Emergy／$ratio；②中国能值货币比率以4．96×1012啦j，$(赵新锋提供)，世界能值货
币比率以 1，66×1012 ，$(Brown M．T提供)计算 11e Emergy／$ratio fo China was 4．96×10 ，$cited from zhao Xinfong，world Emergy／$ratio Waft
1．66 X 10 4／$cited from Brown B．T．．personal communication
衰4 澳门生态经济系统能值评价指标
Table 4 the comparing of the emer~ indices of country
不可更新的能值 N可分为 3部分：No是初级的自然资源；NI是集约的自然资源； 是直接出口的自然资源 Thelo／lrenewable re80urces
N can divided i呲。3 part8，N。i8 the digpersal mral；Nl is the c。ncentrated use；Ⅳ2 i8 the direct exp。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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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期 李金平 等：城市环境经济能值综合和可持续性分析 445
3．2 澳门生态经济系统能值分析
3．2．1 人均能值利用量和能值密度 人均能值利用量亦能表示居民的生活水平和经济发展程度。2003年澳
门人均能值利用量为4．90×10 8ej，为广州市 1．34 X 10 8ej的3．7倍，约为2000年美国人均能值利用量4．I8
X 10 sei的1．2倍，2002年意大利人均能值利用量3．60 X 10 sei的I．4倍，2002年瑞典人均能值利用量 4．13
X 10 se_i的 1．2倍；澳门旅游人口相当多，其在澳的消费能值都摊分给了澳门居民，令人均能值利用量偏高。
能值密度与土地面积有反比例关系，其大小亦可作为城市生态压力的一种量度。澳门能值密度高达8．05 X
10¨sej／m ，是美国的能值密度 1．25×10 sei／m2的644倍，是意大利的 ll7倍，是瑞典的895倍。澳门的能值
密度高主要是由于澳门地域狭小人口众多之故。澳门的应用能值中，进口商品、原材料和燃料占90．3％。作
为能流物流信息流高度密集的城市生态系统，其能值密度自然比整个国家能值利用强度高 ]。
3．2．2 能值货币比率和能值投资率 澳门的能值货币比率显示能值利用量与国民生产总值之间的关系，可
以看出开发程度和工业化程度。比值高，代表单位经济活动换取之能值高，生产过程中使用自然资源比值较
大。澳门的能值货币比率为 2．78 X 10 sej／$，高于中国能值货币比率4．94 X 10”sej／$，而低于2000年美国
的能值货币比率为 1．19 X 10 sei／$。能值投资率是衡量经济发展程度和环境负载程度的指标，其值越大表
明外界投入的能值越大，经济发展的程度越高。能值投资率为购买能值与本地可更新能值的比率，全球平均
能值投资率为2 ，美国为 0．38，意大利为 3．43，瑞典为 4．02。澳门由于地域狭小，本地可更新能值十分有
限，能值投资率高达55．8，反映了澳门购买能值非常高，而本土资源严重缺乏的特点，大量的投资和频繁的经
济活动，令自然环境承受较大的压力。澳门出口加工业货币投入大，大量购买能值削弱了产品竞争力。广卅I
市的能值投资率是 35[9】，迁往华南地区的澳门厂家可得到较多的环境资源，经济效益更高。这是近 10a澳门
制造业外迁的主要原因。
3．2．3 能值受益率(能值交换率) 在能值分析中能值受益率越大表明某城市或地区流入的能值越多，信息
和服务聚集度越高，能量货币流通越快，而输出的能值相对越小，城市真正的能值财富不断增加，在对外贸易
中处于获利地位。澳门的总体能值受益率为 1．47，高于美国的 1．3，高于广州的 0．62 ，略低于意大利的1．7。
澳门进口的货物按重量计算 98．4％来自中国大陆，具有高能值低价格的特点，澳门在这种交换中，得到的能
值收益很大，因为中国的能值货币比率是澳门的 1．8倍，以同等货币同中国的贸易交往中，至少可以得到
0．8倍的净能值利益。
3．2．4 人均燃料能值和电力能值使用率 人均燃料能值一方面表示消费水平，另一方面体现环境压力。人
均燃料能值美国为7．92 X 10”sej，瑞典为 7．45 X 10 sej，澳门为3．06 X 10 sej，是美国的3．9倍，原因是澳门发
电靠进口大量石油产品，不可能像美国能利用水力发电、风力发电和核电，而火力发电的能值转换率较高。
电力能值使用率显示电力使用情况，亦是经济发展的指数之一。澳门由于目前耗电量小的第三产业高度发
达，耗电量大的加工制造业在 GDP中仅占7．25％，电力应用能值占总能值比率仅为4．93％，高于美国2000年
的3．8％，低于意大利的9％和瑞典的14．0％。像澳门这样人口高度密集的城市，大力发展第三产业可减低发
电产生的环境污染问题，缓解城市环境压力，从能值分析的角度看是澳门可持续发展的一个方向。
3．2．5 能值自给率、废弃物的能值 城市生态系统能值自给率越低，系统的自给能力越弱，对外部资源的依
赖程度越高。澳门缺乏 自然资源，资源几乎完全依赖外界提供，能值 自给率仅为 1．8％。远低于美国的
72．3％，意大利的22．5％和瑞典的 17．1％。
2002年废弃垃圾 24．9×10 kg，澳门地少人多，焚烧处理垃圾年产能值为27．2×10∞sei。焚烧后的残余垃
圾只有焚烧前的20％，用于填海造地。垃圾全面处理，减少了对周边环境的影响，但垃圾能值资源未得到充
分利用。澳门年排放的废气达 1．94×l0’kg，以汽车尾气和发电厂排放的废气为主。废气内包含的能值，缺少
相应的能值转换率未纳入计算。澳门废水排放量为4．88×10 m3，废水经二级处理后排放，废水处理率约为
90％ ，废水能值为 1．6×10∞sej。废弃物作为系统在生态经济过程中产生的副产品，虽包含很高的能值，但
不能为系统所利用。废弃物的能值比率为废弃物能值与环境可更新资源能值的比率，澳门废弃物能值是可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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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资源能值的 103倍(有学者认为其值显示污染物的累积状况，反映环境压力)。由于废弃物经过处理，对自
然环境的影响和压力已大大降低。
3．2．6 旅游业能值 按公式(5)对澳门旅游业能值的贡献和消耗比率(即能值受益率(交换率))进行了计算：
研 ：(8．65 X 10 )／(3．26 X 10 )：2．65
这个数值相当于澳门旅游业的能值产出投入比，即游客每支付2．65sej的能值财富，却只消费 1 sej能
值。旅游业为澳门的龙头产业，带来大量的经济收入，同时亦加重旅游地的环境压力。澳门为外来游客提供
服务，可以理解为服务输出。旅游业的收入增加了城市的 GDP，2003年澳门旅游业收益达 52．1亿美元 ，按世
界能值标准折算的能值为 86．5 X l020 sej，相当于系统利用总能值的 39．3％。
4 结论
能值理论丰富了生态学与经济学的定量研究方法，被认为是联结生态学和经济学的桥梁。它对自然资源
的科学评价与合理利用、经济发展方针的制定，可持续发展战略的实施皆具指导意义。研究城市或地区的可
持续发展，生态经济学是较为适当的方法。2002年李金平运用生态足迹理论分析了澳门的旅游博彩业。得益
于博彩行业的经济高效性，加上广阔的腹地众多的赌客，澳门生态足迹产出值为 4，202$／hm2，高于美国3，
337$／hm 、香港 3，982$／hm2、新加坡 3，359$／hm 的水平，是世界平均水平 1，106$／hm2的 3．8倍 。从
能值和生态足迹这两种分析方法得出的结论都说明澳门生态经济系统的可持续建基于旅游博彩业的巨大收
益，然后通过市场购入需要的能值或生态足迹，维系其生物物理平衡和人口承载力。
对澳门的能值指标进行的分析发现，能值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ESI)对于衡量一个国家和地区是适当
的，对于衡量一个人121高度密集的城市，由于 ESI太小，其所代表的含义难以界定，而用能值剩余测度则更
加合适。澳门未来生态经济的发展，目前有两种主流观点；一种认为澳门应该走产业多元化之路，以避免国际
上博彩开放带来的冲击。第二种观点的人认为，澳门应当发挥独特的区位优势，借助多元化的旅游业和众多
历史文化遗产，吸引更多游客来澳门观光消费，带动澳门经济的发展。澳门地域狭小，资源贫乏，从能值分析
的角度企业投资办厂由于能值投资率很高，无利可图，在区域竞争中将处于劣势；而旅游业带动的第三产业具
有很高的能值受益率( =2．65)，汇集能值的能力强。立足于能值是真正财富的观点，澳门未来的可持续发
展应扬长避短，大力发展旅游服务业。为吸引更多游客，澳门应控制污染物的排放，合理处置或利用废弃物，
打造更多旅游景点。同时证明，中央政府开放中国城市居民港澳 自由行是对两个特区可持续发展的有力支
持。关于澳门废弃物能值的投入产出效益分析，将在以后的研究中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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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8 生 态 学 报 26卷
肉和肉碎 Meat，ofal
活动物 Live animals
鱼和水生动物 Fish，quatic aminals
动物油脂 Animalfats and oils
肉碎和脂渣 Meat ofal。greaves
肉类调制品Preparations ofmeal
奶蛋蜜 Dairy；eggs；honey
活树和切花 Livetres；cutflowerS
食用蔬菜 Edible vegetables
豆类 Leguminous vegetables
麦麸 Wheat gluten
千菜 Dried vegetables
薯类 Potatoes
可食用根 Edible roots
块茎根 Starchy roots．Tubers
水果核果 Edible fruit and nuts
咖啡．茶 Cofee，tea
谷类 Cereals
玉米 Corn
米 Rice
蘑粉 Miling products
种子 Seeds，spores
其它淀粉 Other meslin flour
植物粉 Starches；inulin
草药 Medicinal plants
油料种或果 Oil seeds or fruits
豆类 Beans
树汁 Vegetable saps
蔬菜料 Vegetable materials
糖Sugars
可可 Cocoa
薯Potatoes
调料 Kinds of preparations
浆油Soyasauce
植物调料 Plants Preparations
饮料 Beverages
饲料 Animal fodder
烟草替代品Tobacco substitul~s
总计 Total
l860( l6 l16o0
18321939 58o0
23324968 1Oo0
8113937 55o0
608660 2Oo0
8008763 5O00
14017553 17o0
3515324 4500
33827922 1oz0
69742 800
1418 2Oo0
561714 3400
920555 1020
1327442 1020
l806447 800
2O2O2213 5o0
1239937 3900
335625 37o0
1825 3950
26109094 3700
9242934 45o0
2O68 5Oo0
793337 4500
112465 4500
4047795 5000
224 5000
757361 800
4666 5Oo0
1846453 35o0
7250944 45O0
629936 5500
2764 8o0
625O664 5Oo0
l824l06 1Oo0
5955939 2100
725l3267 13o0
2730343 1700
2632736 3900
29751969
4．51746×10’ 3170000
3．11384 x 10 171OO00
9．76383 x 10 171OO00
1．86807×10 l71OO00
5．O957 x 10 171OO00
1．67623×10 l710o00
9．97517×10 20()00o0
6．62182 x 10 44000
1．44436×10 27Oo0
2．33552 x 10“ 69o00o
1 1871496O00 69O0o0
7．99454×10 69O0()o
3．93051×10 2700
5．66781×1012 27000
6．O4943×101 27Oo0
4．22832×10 53Oo0
2．O2425×10 2OOo()o
5．19823×10 147524
301758275o0 83O0o
4．04383×lO 35900
1．741O9×1O 68Oo0
4328324o00o 6800o
1．49441×10 148Oo0
2．1185×10 849o0
8．47203×l0t 86000
468832O0()o 13OOo()o
4 66034×10 690000
9765938O0()o l6O0()o
2．70524×10 44000
1．36586×10 85ooO
1．4503×10 86OO00
92560832o0 148O()o
1．3(J826×10 】7l0o00
7．63571×l0 0 1710000
5．23563×10 。 1710000
3．94603 x 10 6O0OO
1．94297×10 8o00o
4．29805 x 10 84900
3．13341 x 10
1．432×102‘
5．3247×1O
1．6696 x lO
3．1944×1O
8，7136×10 8
2．8664×lO
1．995×1O
2．9136× 10 8
3．8998×10 0
1．6115× 10Ir
8．1913×10‘
5．5162×1010
1．0612×lOt
1．5303×10
1．6333× l0t
2．24l×1018
4 O485×1018
7．6686×
2．5046×
1．4517×
01
0
0
1．1839 x 10
2．9433×1015
2．2l17×1018
1 7986×10 7
7．286×10 0
6．O948×1015
1．4262×10
1．5626×10
1．1903×10
1．161×10
1．2473×
1．3699 x
2．237l×
1．3O57 x
019
0
0=o
0]9
8．9529×lO
2．3676 x】0
1．5544×10
3．649×l0
3．3854 x 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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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每项之能值 质量×热值㈨ ×4186×能值转换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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