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书荒漠灌木生物量多尺度估测———以梭梭为例
陶冶1,2,张元明1
(1.中国科学院干旱区生物地理与生物资源重点实验室 中国科学院新疆生态与地理研究所,
新疆 乌鲁木齐830011;2.中国科学院大学,北京100049)
摘要:灌木是荒漠生态系统重要的组成部分,其生物量估算与分配特征是研究荒漠生态系统结构、功能、物质和能
量流动的重要指标。但目前关于荒漠灌木生物量的研究仍较缺乏。破坏性的生物量估测方法不适宜在生态系统
脆弱的荒漠地区大面积使用,因此通过模型法对灌木生物量进行多尺度估测具有重要意义。本研究以准噶尔荒漠
生态系统建群种———梭梭为例,选择多种植物外部形态特征参数,利用相关生长模型(幂函数),分别在单株、样方
及区域尺度对梭梭的地上(AGB)和地下生物量(BGB)进行建模和估算。结果表明,以植冠体积(犆犎)为指标的估
测模型(犃犌犅=0.3628×犆犎0.9605)能较好地反映梭梭单株地上生物量累计特征,而单株地下生物量可通过模型
犅犌犅=0.8737×犃犌犅0.9394得到。样方内梭梭总冠幅面积(TC)是估测样方(0.1hm2)总生物量(犜犃犌犅=0.6757×
犜犆1.1343,犜犅犌犅=0.6384×犜犆1.0959)的有效参数。在大尺度上(区域),利用梭梭相对盖度(RC)估测其生物量密度
(犇犃犌犅=0.0921×犚犆1.1343,犇犅犌犅=0.0796×犚犆1.0959)具有良好效果,进而结合区域面积得到梭梭总生物量。研
究表明,相对盖度的方法从生物量密度的角度解决了尺度转换问题,使用时没有尺度限制。未来还可以通过航拍、
遥感等手段快速获取相关区域梭梭群落相对盖度,结合上述模型准确估测其地上、地下生物量。
关键词:生物量模型;尺度转换;相对盖度;植冠体积;梭梭群落
中图分类号:S718.55+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5759(2013)06000110
犇犗犐:10.11686/cyxb20130601
生物量(biomass)通常是指生态系统中生物组分现有单位面积上有机物质的重量或总量,直接反映了生态系
统生产者的物质生产量,是生态系统生产力的重要体现[1]。生物量研究作为生态学研究中重要内容之一,已有一
百多年的历史,尤其是近几十年来,各类生态系统中的生物量都得到了广泛的研究[25]。在全球变化、碳循环、碳
失汇及碳贸易的大背景下,生物量仍是当前及未来学术界研究的热点和重点[68]。荒漠是陆地生态系统的重要组
成部分,约占陆地总面积的20%[9]。荒漠生态系统的生物量和生产力不仅是反映荒漠生态系统基本特征的重要
指标,也是研究荒漠生态系统物质循环和能量流动,评价荒漠生态系统生产潜力以及进行荒漠生态系统经营管理
必需的基础数据[10]。
灌木是荒漠生态系统极为重要的组成部分,在荒漠生态保护、恢复和重建中起着重要的作用[1]。灌木生物量
的研究对生态系统保育、恢复,物质和能量的流动、转化,以及在天然更新和系统养分积累方面都具有重要意义,
灌木生物量是研究荒漠生态系统结构与功能的重要指标[2]。我国荒漠地区灌丛分布范围较大,但相比于森林生
态系统,其生物量储量与密度相对较小,因而未受到足够重视[9]。
目前对灌木生物量的研究多采用直接收获法及样方法,但该方法不仅费时耗力,对生态系统破坏性较大,而
且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样本量和均匀性都很难满足统计学要求。而通过模型的方法估算生物量能有效地降
低对植被的破坏,而且可用于观测生物量动态变化。因此,对于荒漠生态系统而言,采用模型法是研究灌木生物
量的最佳选择。但究竟使用哪种方法测定的生物量和建立的生物量预测模型效果更好,目前仍无统一的标
准[12]。建立灌木生物量模型,首先要选择植物形态易测因子作为估测参数,再通过多种评价指标对比各类模型,
如相关生长关系(alometricrelationship)模型(即幂函数模型)、线性模型、二次函数、三次函数甚至更高阶非线
第22卷 第6期
Vol.22,No.6
草 业 学 报
ACTAPRATACULTURAESINICA
1-10
2013年12月
收稿日期:20130415;改回日期:20130701
基金项目:国家国际科技合作计划(2010DFA9272006)和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U1203301,41201056)资助。
作者简介:陶冶(1983),男,安徽宿州人,在读博士。Email:xishanyeren@163.com
通讯作者。Email:zhangym@ms.xjb.ac.cn
性模型,进而筛选得到最优拟合模型[1113]。近年来,越来越多的研究发现相关生长关系模型是估测灌木生物量的
有效手段[14],而且该模型真实地反映了灌木生物量随植株形态的变化趋势,符合植物生长发育规律,具有显著的
机理性[1518]。此外,由于相当一部分灌木并无乔木那样明显的基径,因而有很多学者推荐使用植冠体积估测灌木
生物量,因为植冠体积体现了灌木形态近椎体、柱体的特征[1,1920]。
尺度转换一直是植物生态学研究的热点和难点之一,如何解决生物量估算时小尺度与大尺度之间的转换已
引起重视[3]。单株灌木及样方水平的生物量可以通过模型法得到,但在更大的区域内如何估测仍是研究的难点。
当然,可以通过典型样方调查,利用平均生物量法进行估算,但该方法费时费力,估测精度也难以保证[12]。在大
尺度森林生物量估测中,基于大量实测林木材积数据(全国森林普查)的生物量转扩因子(biomassconversion
andexpansionfactor)和生物量转换因子(biomassexpansionfactor)是目前广泛应用的估测参数[7]。但就荒漠灌
木而言,其本身并无实用的“材积”,也不可能有全国森林普查那样的全面实测的调查数据,因此要建立转换因子
模型是行不通的。通过遥感技术建立植被指数与生物量间的线性拟合关系也是森林和草地生物量调查的常用手
段[4,2122],该方法在毛乌素沙地灌木生物量估测中也得到了应用,但所建立的灌木植被指数与生物量间的相关系
数很低,模型估测误差较大,主要归因于荒漠地区较低的植被覆盖度[10,23]。那么,对于灌木覆盖度(<30%)更低
的古尔班通古特沙漠而言,单纯的遥感手段并不可行。Siebert等[24]通过照相法得到的灌丛投影盖度能较好地用
于疏叶骆驼刺(犃犾犺犪犵犻狊狆犪狉狊犻犳狅犾犻犪)样方内地上生物量的估测,这为灌木生物量研究提供了重要参考,但该方法
并未实现尺度转换。因此,如何实现生物量估算的尺度转换将是未来研究的重点。
梭梭(犎犪犾狅狓狔犾狅狀犪犿犿狅犱犲狀犱狉狅狀)是藜科梭梭属植物,广布于准噶尔荒漠,是该地区荒漠生态系统重要的灌
木建群种。准噶尔荒漠梭梭林分布面积约7.95×104km2,是我国梭梭林的集中分布区,约占全国梭梭林总面积
的68%,占新疆梭梭林总面积的94%[25]。因此,对梭梭群落多尺度生物量的研究有助于促进对这一珍贵资源的
碳储量及其生态功能的进一步认识。近年来,关于梭梭生物量模型及不同生境梭梭群落生物量对比研究有了一
些报道。宋于洋和胡晓静[26]、赵成义等[27]分别对该地区梭梭单株地上生物量(abovegroundbiomass,AGB)及其
构件生物量进行了研究,但二者均只用了基径平方乘株高(犇2犎)作为生物量估测的唯一形态指标,并未探讨其
他形态参数的可行性;而且2个幂函数模型的指数和常数均差异明显,很难判断模型的可信度。对梭梭个体地下
生物量(belowgroundbiomass,BGB)的估测也仅见于李钢铁[28]在内蒙古吉兰泰地区的研究报道,但只建立了简
单线性模型。关于梭梭样地尺度生物量的研究也有个别报道,但仅仅是几种生境下的对比,并未提供生物量估测
的信息[29]。更大尺度上梭梭生物量的研究未见报道。为此,本研究选择古尔班通古特沙漠沙质生境中的梭梭种
群(群落)为对象,通过建立不同尺度的生物量估测模型,为荒漠灌木生物量的快速无损地估测方法提供参考,并
为该区域梭梭种群生物量估测提供可靠的数据与技术支持。
1 材料与方法
1.1 研究区概况
研究区位于准噶尔盆地中部的古尔班通古特沙漠(44°11′~46°20′N,84°31′~90°00′E),面积约4.88×104
km2,是我国最大的固定和半固定沙漠。该沙漠年均蒸发量大于2000mm,而年均降水量普遍不超过150mm,
沙漠腹地仅有70~100mm,且主要集中于冬春季;年均温6~10℃,极端高温为40℃以上,≥10℃的年积温可达
3000~3500℃[30]。该沙漠梭梭、白梭梭(犎犪犾狅狓狔犾狅狀狆犲狉狊犻犮狌犿)、蛇麻黄(犈狆犺犲犱狉犪犱犻狊狋犪犮犺狔犪)、白茎绢蒿(犛犲
狉犻狆犺犻犱犻狌犿狋犲狉狉犪犲犪犾犫犪犲)、准噶尔沙蒿(犃狉狋犲犿犻狊犻犪狊狅狀犵犪狉犻犮犪)等灌木群落以及短命、类短命植物广泛分布,而且地
表还发育有良好的生物结皮(包括藻结皮、地衣结皮、苔藓结皮等),是维持该沙漠地表稳定的重要生物因子[31]。
1.2 梭梭单株样品采集与测定
2010-2012年,每年7-9月进行采集测定。在古尔班通古特沙漠中南部共选取50株梭梭标准株,测定每
株梭梭的长(length,L)、宽(width,W)、高(height,H)及基径(basaldiameter,D),其中基径测定3个方向取平
均值。全部植株地上生物量样品带回实验室,截成若干小部分,置于烘箱内在85℃下烘干至恒重,然后用精度为
1g的天平称重。
在单株地上生物量调查采集过程中,选择11株梭梭标准株,采用全株挖掘法获取地下生物量。挖掘深度和
2 ACTAPRATACULTURAESINICA(2013) Vol.22,No.6
广度依梭梭根系延伸范围而定,尽可能将根系挖全。另有9株梭梭地上、地下生物量从文献[27]中获取。本研究
共收集20株梭梭地上、地下生物量数据,用于构建单株地下生物量模型。
1.3 梭梭样地调查
样地调查同样在2010-2012年间完成。在古尔班通古特沙漠共随机设置45个梭梭调查样地(个别样地含
少量白梭梭)(表1),测定每株梭梭的长(L)、宽(W)和高(H);具有明显主干(基茎)的梭梭,按上述方法测定其基
径(D),而无明显基茎的不予测定。在平缓沙地和沙丘地区,样地设置方法稍有区别。在平缓沙地,样地标准大
小为20m×50m。在沙丘区域,样地垂直于沙丘走向设定,宽度仍为20m,长度则依沙丘形状而定:从沙丘一侧
丘间低地中央开始至沙丘另一侧丘间低地中央而止,用GPS在沙丘两侧的起点和终点准确定位,以两点间水平
距离(通过地统计学软件计算得到)作为该样地长度。在样地尺度计算生物量时需统一样地面积,以0.1hm2 为
标准,非0.1hm2 的样地需转换为0.1hm2。样方数据采集仅针对梭梭群落中的建群种梭梭(种群),不包含群落
内其他物种。
1.4 不同尺度生物量估测模型的建立
常用的生物量拟合模型有多种形式(如幂函数、指数函数、一元线性、二次或三次函数模型等)[1113],但幂函数
模型(即相关生长关系模型或异速生长方程)是估测乔木和灌木生物量最为常见的模型[13,14]。相关生长关系可
以表示为犢=β·犡α,其中,犢 是某种生物学特征或者功能,β是标准化常数,犡 指个体大小等指标,α是相关生长
指数[14,32]。相关生长关系是所有生物所共有的特性,与个体大小、研究尺度及种类无关,是普适的规律[1516,33]。
因此,本研究中各尺度下的生物量估测均选用幂函数模型。
1.4.1 个体尺度 地上生物量估测。关于灌木地上生物量估测方法与模型的建立,学者们进行了大量的研
究[23]。本研究在参考前人研究的基础上,选取犇 (cm)、犎 (m)、犆(m2)、犇2犎 (m3)和犆犎 (m3)共5个参数,利
用异速生长方程对梭梭地上生物量进行拟合。其中,犆为冠幅面积(canopyarea),犆=(犔/2)×(犠/2)×π;犆犎 为
植冠体积(canopyvolume),犆犎=犆×犎。
地下生物量估测。植物地下根系分布复杂,地下生物量很难完全、准确获取,因此地下生物量的估测成为植
物生态学研究的瓶颈[5]。在数据量较少的情况下,很多学者通常利用由直接挖掘法得到的植物根冠比(R/S)估
测地下生物量。但不同植株个体间的R/S常常具有较大的波动,而且会随着植株个体(地上生物量)的增加而减
小,因而估测结果常具有很大的误差[34]。有学者综述了地下生物量的研究方法,但并未提及基于异速生长关系
的模型法[34]。研究表明,绝大部分森林、灌木、草本等植被类型地上与地下生物量均具有显著的相关生长关系,
且大部分符合等速生长关系(α=1.0),即地上和地下生物量累积速率相同或具有一致的生物量分配模式[1516]。
因此,在明确了地上与地下生物量间相关生长关系的基础上,可以采用基于单株地上生物量的异速生长模型来拟
合地下生物量。故本研究先通过异速生长分析,判断地上、地下生物量间的相关生长关系类型,在此基础上建立
单株地下生物量的估测模型。
1.4.2 样方尺度 详细调查样方内所有梭梭单株形态参数,利用上述个体生物量估测模型(地上和地下),通过
单株生物量累加的方法估测样方内所有梭梭的生物量(表1)。这种方法在样方数量较少的情况下是较可行的,
但当样方数量较大的情况下,通过单株生物量的累加估测整个样方生物量将会非常繁琐。一些研究表明,冠幅面
积是估测一定面积上灌木生物量的良好参数[19,24,35],因此本研究将尝试通过样方内所有梭梭冠幅总面积去估测
总生物量。将所有样方面积统一为固定的0.1hm2,使得样方内的生物量更具可比性。由于野外调查时不可能
砍伐样方内的所有梭梭植株,因此通过个体水平最优估测模型得到每株梭梭生物量估测值,然后用此数值与相关
参数进行相关生长关系模型的构建。样方水平地上和地下生物量均使用同样的方法估测。
1.4.3 大尺度(区域尺度) 平均生物量法常用于大尺度生物量估测[13],但这种方法的前提是必须要全面调查
每个样方内的生物量大小,而且要尽可能的均匀取样。由于该方法存在诸多局限,逐渐被学者们所抛弃。尽管在
样方水平上,灌木总冠幅面积(totalcanopycover,TC)可能与生物量间具有极显著的相关生长关系[23],但在更
大尺度上,全面测定总冠幅面积是不现实的,即使得到了总面积,也要将其转换为限定的固定样方面积(0.1
hm2)才能使用样方水平的估测模型,而且最后还要将此结果乘以面积倍数才能得到总生物量。不难看出,上述
3第22卷第6期 草业学报2013年
表1 古尔班通古特沙漠45个梭梭调查样地的基本特征
犜犪犫犾犲1 犌犲狀犲狉犪犾犻狀犳狅狉犿犪狋犻狅狀狅犳45狊犪犿狆犾犻狀犵狆犾狅狋狊狅犳犎.犪犿犿狅犱犲狀犱狉狅狀犻狀犑狌狀犵犵犪狉犇犲狊犲狉狋
样地号
Plot
code
样地面积
Plotarea
(hm2)
株数
Plant
number
总冠幅盖度
Totalcanopy
cover(m2)
百分盖度
Coverage
(%)
总地上生物量
TotalAGB
(kg)
地上生物量
密度Densityof
AGB(t/hm2)
总地下生物量
TotalBGB
(kg)
地下生物量
密度Densityof
BGB(t/hm2)
1 0.808 43 16.973 2.101 14.377 0.178 13.391 0.166
2 0.816 108 112.445 13.784 177.348 2.174 145.832 1.788
3 1.000 67 53.252 5.325 43.238 0.432 38.338 0.383
4 1.000 81 131.716 13.172 171.848 1.718 137.469 1.375
5 1.000 126 59.307 5.931 30.439 0.304 27.902 0.279
6 1.000 92 89.192 8.919 86.113 0.861 70.609 0.706
7 1.000 87 101.625 10.163 73.182 0.732 61.810 0.618
8 1.000 37 69.892 6.989 94.157 0.942 74.543 0.745
9 1.000 41 89.170 8.917 88.122 0.881 71.360 0.714
10 1.000 61 133.489 13.349 154.672 1.547 123.279 1.233
11 1.000 87 154.364 15.436 197.685 1.977 159.020 1.590
12 1.000 31 74.222 7.422 117.498 1.175 89.432 0.894
13 1.000 61 95.693 9.569 92.245 0.922 76.765 0.768
14 1.000 49 113.085 11.309 139.088 1.391 111.230 1.112
15 1.000 70 161.455 16.145 194.163 1.942 153.264 1.533
16 1.000 37 51.665 5.166 66.239 0.662 53.636 0.536
17 1.000 81 226.702 22.670 355.766 3.558 271.232 2.712
18 1.000 58 55.191 5.519 62.446 0.624 51.737 0.517
19 1.000 100 217.671 21.767 337.058 3.371 252.102 2.521
20 1.000 33 24.358 2.436 17.624 0.176 15.398 0.154
21 1.000 33 27.966 2.797 24.888 0.249 21.111 0.211
22 1.000 24 62.528 6.253 100.141 1.001 75.556 0.756
23 1.000 38 89.097 8.910 160.034 1.600 117.215 1.172
24 1.000 30 80.432 8.043 84.098 0.841 66.909 0.669
25 1.000 168 157.136 15.714 255.523 2.555 197.166 1.972
26 1.000 49 134.943 13.494 190.041 1.900 148.784 1.488
27 1.000 42 112.401 11.240 213.030 2.130 153.882 1.539
28 1.000 132 170.361 17.036 180.387 1.804 138.623 1.386
29 1.000 21 9.352 0.935 12.169 0.122 9.890 0.099
30 1.000 29 15.955 1.595 25.519 0.255 20.773 0.208
31 1.000 15 17.443 1.744 23.963 0.240 19.393 0.194
32 1.000 34 138.216 13.822 214.681 2.147 162.288 1.623
33 1.000 74 207.932 20.793 275.082 2.751 217.955 2.180
34 1.000 32 87.409 8.741 116.419 1.164 92.146 0.921
35 1.054 33 49.005 4.649 64.236 0.609 54.072 0.513
36 1.056 22 80.532 7.626 107.599 1.019 76.927 0.728
37 1.170 39 193.794 16.558 348.235 2.975 221.901 1.896
38 1.197 96 268.928 22.471 381.170 3.185 269.924 2.255
39 1.200 110 40.503 3.375 25.406 0.212 22.831 0.190
4 ACTAPRATACULTURAESINICA(2013) Vol.22,No.6
续表1 Continued
样地号
Plot
code
样地面积
Plotarea
(hm2)
株数
Plant
number
总冠幅盖度
Totalcanopy
cover(m2)
百分盖度
Coverage
(%)
总地上生物量
TotalAGB
(kg)
地上生物量
密度Densityof
AGB(t/hm2)
总地下生物量
TotalBGB
(kg)
地下生物量
密度Densityof
BGB(t/hm2)
40 1.264 80 72.335 5.723 88.593 0.701 57.328 0.454
41 1.368 58 103.564 7.570 116.440 0.851 103.585 0.757
42 1.540 125 378.188 24.558 589.996 3.831 404.005 2.623
43 1.549 61 83.917 5.418 100.137 0.647 107.106 0.692
44 1.626 134 282.590 17.377 414.816 2.551 232.361 1.429
45 2.255 132 401.905 17.826 577.992 2.564 416.069 1.845
分析中事实上涉及了以0.1hm2 为面积单位的生物量密度的概念。鉴于此,本研究仍选择相关生长关系模型,
尝试利用梭梭总盖度相对于研究区面积的相对盖度(relativecanopycover,RC,%)来估测梭梭群落(仅指梭梭
种群)生物量密度(t/hm2)。这样不仅不需要上述的研究区面积转换,而且使用相对盖度还避免了尺度转换问
题,即在任何尺度下,只要获得梭梭相对盖度,其生物量密度就能通过模型得到,进而结合区域面积快速、准确地
得到区域灌木总生物量储量。地上和地下生物量密度均使用同样的方法估测。
1.4.4 统计分析方法 在确定相关生长指数α时,须将幂函数转换为log犢=logβ+α·log犡 的形式,在
“StandardizedMajorAxisTestandRoutines,SMATR”软件中,利用Reducedmajoraxisregression(RMA,即
ModelTypeII)回归方法计算相关生长指数(α)和截距(log10β),判断相关生长关系类型(α=1.0为等速生长关
系,α≠1.0为异速生长关系)[36]。各尺度下,基于各参数的生物量异速生长模型均在SPSS13.0软件中用Ordi
naryleastsquaresregression(OLS,即 ModelTypeI)回归方法建立。RMA回归是测定生物体相关生长关系的
标准方法,而OLS回归是进行生物量模型构建的最常用方法[1516]。
1.5 模型评价
为比较和判断模型拟合结果,选用以下6个评价指标:决定系数(coefficientofdetermination,犚2)、平均误
差(meanerror,犕犈)、平均绝对误差(meanabsoluteerror,犕犃犈)、总相对误差(totalrelativeerror,犜犚犈)、平均
系统误差(meansymmetricerror,犕犛犈)和平均绝对百分误差(meanabsolutepercentageerror,犕犘犛犈)。其计
算公式如下:
犚2=1-∑
狀
犻=1
(狔犻-^狔犻)2/∑
狀
犻=1
(狔犻-珔狔犻)2 (1)
犕犈=1狀∑
狀
犻=1
(狔犻-^狔犻) (2)
犕犃犈=1狀∑
狀
犻=1
|狔犻-^狔犻| (3)
犜犚犈=∑
狀
犻=1
(狔犻-^狔犻)/∑
狀
犻=1
狔^犻×100% (4)
犕犛犈=1狀∑
狀
犻=1
(狔犻-^狔犻)/^狔犻×100% (5)
犕犘犛犈=1狀∑
狀
犻=1
|狔犻-^狔犻|/^狔犻×100% (6)
式中,狀为样本单元,狔犻为生物量实测值,^狔犻 为生物量估测值。犚2 越大、其他评价指标越小,则模型估测效果越
好。
2 结果与分析
2.1 梭梭单株地上、地下生物量估测模型
由表2可以看出,除了以犎 为因子的地上生物量估测模型的犚2(0.8099)较小外,其他4个模型的犚2 均大
5第22卷第6期 草业学报2013年
于0.93,其中以犇2犎 最高(犚2=0.9595),犆犎 (犚2=0.9590)次之。在这4个模型中,以犇 为参数的模型犕犃犈
最大,达到1.736kg/株,犕犈、犜犚犈 及犕犘犛犈 也较大,表明其估测误差稍大。犆的犕犈、犕犃犈 和犜犚犈 虽小于
犇2犎,但后者的犕犛犈和犕犘犛犈 较前者小,且犇2犎 具有更高的犚2,估测效果应好于犆。犆犎 的犚2 稍小于犇2犎,
但其犕犈、犕犃犈(仅为0.134kg/株)和犜犚犈(仅为2.18%)均是5个模型中最小的,犕犛犈也只有5.11%;而且野
外自然状态下,相当一部分梭梭是没有明显基茎的,因此犇2犎 的实用性不如犆犎。此外,从相关生长指数来看,
犃犌犅与犆犎 间的α为0.9808(RMA回归),与1.0没有显著差异(犉=0.441,犘=0.510),可见二者之间属于极
显著的等速生长关系,也即不论植物个体大小,植冠体积与地上生物量始终具有相同的速率生长,体现了等速的
植物生长规律。其他参数与AGB间的α均明显偏离1.0,属于异速生长关系。综合考虑,本研究选择犃犌犅=
0.3628×犆犎0.9605作为梭梭单株地上生物量最优估测模型。
由图1A可知,梭梭R/S变动范围很大,由0.3601至1.3628,均值为0.8394,变异系数达到0.3504。可见
R/S不是一个稳定的参数,不适宜用于单株地下生物量的估测。图1B表明梭梭单株地上、地下生物量间具有显
著的等速生长关系,其α为0.9896(RMA回归),与1.0没有显著差异(犉=0.02,犘=0.889)。由此,本研究利
用OLS回归方法建立了由地上生物量估测地下生物量的异速生长模型(犅犌犅=0.8737×犃犌犅0.9394,表3)。模型
犚2 达到0.9011,尽管其犕犃犈达到1.946kg/株,但犜犚犈和犕犘犛犈 均在8%以下,总体估测误差较小,因此认为
该模型适用于梭梭单株地下生物量估测。
表2 基于不同参数的梭梭单株地上生物量估测模型
犜犪犫犾犲2 犉犻狋狋犻狀犵犲狇狌犪狋犻狅狀狊狅犳犪犫狅狏犲犵狉狅狌狀犱犫犻狅犿犪狊狊狅犳犎.犪犿犿狅犱犲狀犱狉狅狀犫犪狊犲犱狅狀犱犻犳犳犲狉犲狀狋狆犪狉犪犿犲狋犲狉狊
参数Parameter 模型 Model 犚2 犕犈 犕犃犈 犜犚犈(%) 犕犛犈(%) 犕犘犛犈(%) 犘
犇 犃犌犅=0.0596×犇2.096 0.9311 0.387 1.736 6.29 7.32 30.66 <0.0001
犎 犃犌犅=0.2638×犎3.3705 0.8099 0.623 0.623 10.13 24.04 58.68 <0.0001
犆 犃犌犅=0.9811×犆1.2437 0.9430 0.253 0.253 4.11 7.36 30.34 <0.0001
犇2犎 犃犌犅=169.95×犇2犎0.85 0.9595 0.316 0.316 5.14 4.39 23.38 <0.0001
犆犎 犃犌犅=0.3628×犆犎0.9605 0.9590 0.134 0.134 2.18 5.11 24.92 <0.0001
图1 梭梭单株根冠比(犚/犛)随地上生物量的变化(犃)及单株地上、地下生物量间的异速生长关系(犅)
犉犻犵.1 犆犺犪狀犵犲狅犳狉狅狅狋/狊犺狅狅狋(犚/犛)犪犾狅狀犵狑犻狋犺狋犺犲犪犫狅狏犲犵狉狅狌狀犱犫犻狅犿犪狊狊狅犳犎.犪犿犿狅犱犲狀犱狉狅狀(犃)犪狀犱
狋犺犲犪犾狅犿犲狋狉犻犮狉犲犾犪狋犻狅狀狊犺犻狆犫犲狋狑犲犲狀犪犫狅狏犲犪狀犱犫犲犾狅狑犵狉狅狌狀犱犫犻狅犿犪狊狊(犅)
表3 基于单株地上生物量的梭梭地下生物量估测模型
犜犪犫犾犲3 犉犻狋狋犻狀犵犲狇狌犪狋犻狅狀狅犳犫犲犾狅狑犵狉狅狌狀犱犫犻狅犿犪狊狊狅犳犎.犪犿犿狅犱犲狀犱狉狅狀犫犪狊犲犱狅狀犪犫狅狏犲犵狉狅狌狀犱犫犻狅犿犪狊狊
模型 Model 犚2 犕犈 犕犃犈 犜犚犈(%) 犕犛犈(%) 犕犘犛犈(%) 犘
犅犌犅=0.8737×犃犌犅0.9394 0.9011 0.595 1.946 7.76 6.44 30.81 <0.0001
6 ACTAPRATACULTURAESINICA(2013) Vol.22,No.6
2.2 样方尺度地上、地下生物量估测模型
本研究样方面积统一为0.1hm2 后,样方内梭梭冠幅总面积范围为9.35~245.58m2。由表4可知,样方内
梭梭总地上生物量的估测模型为犜犃犌犅=0.6757×犜犆1.1343,地下生物量估测模型为犜犅犌犅=0.6384×犜犆1.0959。
2个模型犚2 均大于0.91,犕犈为7.082和3.995kg/样方(即0.1hm2),犜犚犈和犕犛犈 只有2.40%~5.02%,可
见以梭梭总盖度为估算参数的样方生物量估测模型达到了较高的精度。因此,在估测和对比梭梭样方尺度生物
量时,只需调查梭梭总盖度,便可以利用该模型快速计算梭梭总生物量。
表4 基于梭梭总盖度的梭梭样方生物量估测模型
犜犪犫犾犲4 犉犻狋狋犻狀犵犲狇狌犪狋犻狅狀狊狅犳犪犫狅狏犲犪狀犱犫犲犾狅狑犵狉狅狌狀犱犫犻狅犿犪狊狊狅犳犎.犪犿犿狅犱犲狀犱狉狅狀犫犪狊犲犱狅狀狋狅狋犪犾犮犪狀狅狆狔犮狅狏犲狉
模型 Model 犚2 犕犈 犕犃犈 犜犚犈(%) 犕犛犈(%) 犕犘犛犈(%) 犘
犜犃犌犅=0.6757×犜犆1.1343 0.9185 7.082 21.728 5.02 4.15 20.33 <0.0001
犜犅犌犅=0.6384×犜犆1.0959 0.9330 3.995 15.301 3.65 2.40 18.12 <0.0001
2.3 大尺度(区域尺度)地上、地下生物量估测模型
以梭梭相对盖度RC为参数建立了梭梭地上和地下生物量密度(t/hm2)的估测模型(犇犃犌犅=0.0921×
犚犆1.1343,犇犅犌犅=0.0796×犚犆1.0959)(表5)。结果显示,2个模型犚2 均大于0.91,犕犈为0.054和0.055t/hm2,
犜犚犈仅为0.04%和0.03%,犕犛犈也仅有3.30%和2.44%,犕犘犛犈少于21%。由此可见,2个估测模型的估测
误差都很低,因此RC是估测梭梭种群生物量密度的良好参数。
表5 基于相对盖度的梭梭大尺度生物量密度估测模型
犜犪犫犾犲5 犉犻狋狋犻狀犵犲狇狌犪狋犻狅狀狊狅犳犪犫狅狏犲犪狀犱犫犲犾狅狑犵狉狅狌狀犱犫犻狅犿犪狊狊犱犲狀狊犻狋狔狅犳犎.犪犿犿狅犱犲狀犱狉狅狀犫犪狊犲犱狅狀狉犲犾犪狋犻狏犲犮犪狀狅狆狔犮狅狏犲狉
模型 Model 犚2 犕犈 犕犃犈 犜犚犈(%) 犕犛犈(%) 犕犘犛犈(%) 犘
犇犃犌犅=0.0921×犚犆1.1343 0.9185 0.054 0.211 0.04 3.30 20.02 <0.0001
犇犅犌犅=0.0796×犚犆1.0959 0.9330 0.055 0.141 0.03 2.44 17.04 <0.0001
2.4 古尔班通古特沙漠梭梭种群生物量密度
以调查的45个梭梭样地为基础,以平均相对盖度(即45个样地梭梭总盖度占样地总面积的百分比)代表该
区域梭梭的相对盖度(10.63%),代入表3生物量密度估测模型中,可得到研究区梭梭种群平均地上生物量密度
为1.345t/hm2,地下为1.061t/hm2,总生物量密度为2.406t/hm2。若采用45个调查点的平均生物量密度,则
梭梭种群地上生物量密度为1.410t/hm2,地下为1.096t/hm2,总生物量密度为2.506t/hm2。可见,2种方法
估测的结果稍有差异,其准确性还有待于以后进一步验证。但从实用性和可操作性来讲,基于相对盖度的估测方
法可用于古尔班通古特沙漠梭梭荒漠任意尺度(任意大小的区域)的生物量估测(只需调查梭梭相对盖度即可),
不受尺度限制;而后者不能实现任意尺度的估测,其只能用于固定区域内总生物量估测。
3 讨论
3.1 灌木生物量建模方法
本研究通过实测数据,利用相关生长关系模型建立了梭梭个体、样方至区域尺度的生物量估测模型。所确定
的最优模型都具有较大的决定系数(犚2 均大于0.9)和较小的估测误差(犜犚犈都在8%以下,犕犛犈都在7%以
下),具有较高的精度,可以用于古尔班通古特沙漠不同尺度的梭梭林生物量估测。
利用数量化理论建立易测因子的估算模型是研究植物生物量的常见方法,不仅克服了用直接收获量法研究
生物量所带来的困难和不确定性,同时可以减少对野生植物资源的破坏,且具有较高的实用价值[13]。灌木单株
生物量估测参数的选择与植被自身形态关系密切,一些灌木的最佳生物量估测模型以株高和基径为自变量[2627],
一些灌木则以植株高度和冠幅面积为自变量[35],还有一些灌木则是以单纯的冠幅直径或面积为参数[27]。对于
7第22卷第6期 草业学报2013年
分枝多、植株相对矮小的灌木而言,有学者建议用盖度和高度的组合作为自变量(即本研究中的犆犎)[1920],因为
该参数体现了灌木形态近椎体、柱体的特征,更符合灌木的生长特点[1]。尽管梭梭属于大型灌木或半乔木,但其
体型也符合一般灌木近椎体、柱体的特征,因此从准确性和易测性方面综合考虑,本研究认为采用犆犎 作为自变
量更简便易行,估测效果更好。
灌木生物量估测模型也是多种多样的,常用的模型有线性模型、二次函数、三次函数(甚至更高阶)模型、幂函
数模型及其变形[1113]。尽管一些研究认为线性模型和多元多项式模型都能得到令人满意的拟合度[20],但这些模
型仅是经验公式,缺乏机理性的解释。而相关生长关系模型是任何生物体都具有的,能体现植株形态生长与生物
量增加的协同关系[1516,33],近年来被广泛应用于各类植物生物量估测中。此外,在建模过程中,一般随着模型中
变量个数的增加,犚2 值也会增加,但这并不意味着模型就越好,而且多余的自变量会给解释回归方程造成一定的
困难,更有可能增加估测误差[13]。因此,只要模型选择适当,较少的估测因子也可以得到精确的估测结果。
可见,利用模型法计算单株或者单位面积的生物量,既减少了工作量,又不会对原有植被产生破坏,该方法在
植被稀少、生态系统脆弱的荒漠地区更具实用价值[17]。
3.2 生物量多尺度估测方法
尺度问题始终是生态学研究的重点和难点之一,大部分生态学过程都与尺度密切相关[33,37]。在森林生物量
估测中,基于材积量转化的生物量转扩因子和生物量转换因子模型是大尺度估测森林生物量的主要手段,尤其以
Fang等[7]建立的生物量转换因子连续函数模型最为经典,这些方法都成功实现了由个体到区域的尺度转换;而
基于遥感技术的生物量模型(含经验模型、半经验半物理模型及机理模型)则不需要考虑空间尺度。生物量转换
因子法的成功应用主要归功于全国(各县)森林清查数据,而遥感模型主要依赖于森林的高覆盖度。因此,基于以
上限制条件,荒漠植被生物量是不适宜通过生物量转换因子去估测,而且遥感技术在植被覆盖度低的地区,估测
精度也很低[10,23],这就需要我们去寻找其他方法来实现大尺度上的荒漠灌木生物量估测。
Siebert等[24]通过高空拍照法对塔克拉玛干沙漠南缘疏叶骆驼刺(犃犾犺犪犵犻狊狆犪狉狊犻犳狅犾犻犪)生物量的研究证实,
通过灌木投影盖度能有效地估测疏叶骆驼刺地上生物量,表明单纯的植株投影盖度也是估测荒漠灌木生物量的
有效参数。该文中还建立了生物量密度与植株密度的线性模型,但模型效果较差(犚2=0.37,犘=0.003,狀=
20)。然而,不管是投影盖度还是植株密度,该方法针对的仅仅是固定样方面积(4m×4m)内的生物量估测,并
未提及如何推演到更大区域,因此并没有真正实现尺度转换。虽然如此,Siebert等[24]的研究也促使我们对大尺
度灌木生物量估测有了新的感悟与尝试。为此,本研究通过梭梭相对盖度直接估测其生物量密度,而非固定样方
内的总生物量,这样就实现了不同面积样方或区域在尺度上的完全统一(因为给出的都是相对值,而非绝对值)。
结果也表明,通过相对盖度估测的梭梭生物量密度具有很高的精度,可以用于古尔班通古特沙漠梭梭种群生物量
的快速准确估测。
基于该模型,可以进行如下推测:无论区域面积有多大,只要调查了该区域梭梭的相对盖度,那么该区域内梭
梭地上、地下生物量密度就可以通过表5中的相应模型很方便地得到,进而结合区域面积得到梭梭总生物量储
量。原则上,相对盖度是没有尺度限制的,只要某区域内有梭梭分布,就存在大于0的相对盖度,也就可以使用该
模型。进一步地,未来还可以通过航拍、遥感等手段,得到一定区域的梭梭相对盖度(梭梭盖度需有实地验证数
据),然后利用模型得到区域总生物量,这将会更进一步地提升梭梭生物量估测的精度与速度。
利用现有调查数据,我们还得到了古尔班通古特沙漠梭梭种群生物量密度。通过相对盖度得到的生物量密
度与平均生物量量法相比有稍许差异,但目前尚不能判断2个估测值的真实性。但从实用性和可操作性来讲,基
于相对盖度的估测方法可用于梭梭荒漠任意尺度的生物量估测,无尺度限制。总之,大尺度上要直接得到生物量
储量是比较困难的,通过相对盖度得到的生物量密度去估测区域总生物量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这也大大简化了生
物量估测流程,节省了人力物力,实现了快速、准确估测。
致谢:中国科学院新疆生态与地理研究所博士研究生周晓兵、吴林,硕士研究生陆海鹰、周志彬、刘耀斌、李国栋参
与了野外调查,新疆农业大学硕士研究生邱东帮助录入和校对数据;新疆额尔齐斯河流域开发建设工程管理局沙
8 ACTAPRATACULTURAESINICA(2013) Vol.22,No.6
漠一站、中国科学院阜康荒漠生态系统观测试验站、甘家湖梭梭林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下纵河管护站等单位
提供了诸多便利。对以上给予本研究大力支持与帮助的个人及单位致以真诚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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犕狌犾狋犻狊犮犪犾犲犫犻狅犿犪狊狊犲狊狋犻犿犪狋犻狅狀狅犳犱犲狊犲狉狋狊犺狉狌犫狊:犪犮犪狊犲狊狋狌犱狔狅犳犎犪犾狅狓狔犾狅狀犪犿犿狅犱犲狀犱狉狅狀
犻狀狋犺犲犌狌狉犫犪狀狋狌狀犵犵狌狋犇犲狊犲狉狋,犆犺犻狀犪
TAOYe1,2,ZHANGYuanming1
(1.XinjiangInstituteofEcologyandGeography,KeyLaboratoryofBiogeographyand
BioresourceinAridLand,ChineseAcademyofSciences,Urumqi830011,China;
2.UniversityofChineseAcademyofSciences,Beijing100049,China)
犃犫狊狋狉犪犮狋:Shrubsareanimportantcomponentofdesertecosystems.Theirbiomassalocationandbiomassesti
mationareimportantindicestostudythestructure,function,mass,andenergyflowofdesertecosystems.
However,researchondesertshrubbiomassesisstillimited.Thecurrentdestructivebiomassestimationisun
suitableforuseinaridlandswheretheecosystemisweak,soitisimportanttoestimatetheshrubbiomassu
singmodelsatmultiplescales.Inthisstudy,theconstructiveshrubspecies犎犪犾狅狓狔犾狅狀犪犿犿狅犱犲狀犱狉狅狀inthe
JunggarDesertwasusedasanexample.Anumberofplantmorphologicalparameterswerechosen,andthe
aboveground(AGB)andbelowgroundbiomass(BGB)modelswereestablishedattheindividualplant,plotand
regionalscalesusingalometric(powerfunction)equations.Thebiomassestimationwasthenperformedusing
thesamemodel.Basedonthecanopyvolume(犆犎),theformula犃犌犅=0.3628×犆犎0.9605accuratelyreflected
theAGBindividualaccumulationcharacteristics.TheindividualBGBwasestimatedusing犅犌犅=0.8737×
犃犌犅0.9394.Thetotalcanopycover(TC)of犎.犪犿犿狅犱犲狀犱狉狅狀wasaneffectiveparametertocalculatethetotal
AGBandBGB(犜犃犌犅=0.6757×犜犆1.1343,犜犅犌犅=0.6384×犜犆1.0959)insamplingplotswithanareaof0.1
hm2.Onalarge,regionalscale,therelativecanopycover(RC)hadapositiveeffectonestimatingtheAGB
andBGBdensities(犇犃犌犅=0.0921×犚犆1.1343,犇犅犌犅=0.0796×犚犆1.0959),fromwhichthetotalregionalbio
massstorageof犎.犪犿犿狅犱犲狀犱狉狅狀couldbeobtained.Itshowedthattheissueofscalingwassuccessfulyre
solvedusingtheRCofthe犎.犪犿犿狅犱犲狀犱狉狅狀biomassdensity.TherewasnoscalelimitwhenRCwasused.In
future,theRCof犎.犪犿犿狅犱犲狀犱狉狅狀canalsobeobtainedquicklythroughaerialphotography,remotesensing,
etc,thusthetotalAGBandBGBinrelevantregionswouldbeestimatedaccuratelyusingtheaforementioned
biomassdensitymodels.
犓犲狔狑狅狉犱狊:biomassmodel;scaling;relativecover;canopyvolume;犎犪犾狅狓狔犾狅狀犪犿犿狅犱犲狀犱狉狅狀community
01 ACTAPRATACULTURAESINICA(2013) Vol.22,No.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