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中草药 Chinese Traditional and Herbal Drugs 第 46卷 第 20期 2015年 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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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剂与工艺 •
基于 NMR代谢组学技术的款冬花生品与蜜炙品化学成分比较
李 娟 1, 2，张 松 3，秦雪梅 1，李震宇 1*
1. 山西大学 中医药现代研究中心，山西 太原 030006
2. 山西大学化学化工学院，山西 太原 030006
3. 山西省分析科学研究院 核磁共振检测研究室，山西 太原 030006
摘 要：目的 探究款冬花蜜炙的科学内涵。方法 基于 NMR代谢组学技术对款冬花生品和蜜炙品进行分析，采用主成分
分析（PCA）、正交偏最小二乘法辨别分析（OPLS-DA）以及单变量分析对款冬花蜜炙前后化学成分进行比较。结果 款冬
花的代谢指纹图谱共指认出 40种代谢物，多元统计结果显示款冬花蜜炙品和生品之间存在显著差异，蜜炙后初级代谢产物
1-O-乙基-β-D-葡萄糖苷、β-葡萄糖、蔗糖、α-葡萄糖的量明显升高，缬氨酸、天冬氨酸、苏氨酸的量降低；次级代谢产物款
冬酮、芦丁的量升高，绿原酸、咖啡酸等有机酸的量有所降低。结论 从整体化学组成上比较了款冬花生品与蜜炙品的差异，
为其蜜炙的科学内涵研究奠定了基础。
关键词：款冬花；蜜炙；NMR；代谢组学；多元统计分析；单变量分析
中图分类号：R284.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0253 - 2670(2015)20 - 3009 - 08
DOI: 10.7501/j.issn.0253-2670.2015.20.008
Comparison on chemical constituents in raw and honey baked Farfarae Flos by
NMR-based metabolomic appoach
LI Juan1, 2, ZHANG Song3, QIN Xue-mei1, LI Zhen-yu1
1. Modern Research Center for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Shanxi University, Taiyuan 030006, China
2. College of Chemistry and Chemical Engineering, Shanxi University, Taiyuan 030006, China
3. Nuclear Magnetic Resonance Detection Laboratory, Shanxi Academy of Analytical Sciences, Taiyuan 030006, China
Abstract: 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scientific basis for Farfarae Flos baked with honey. Methods NMR-based metabolomic
approach combined with PAC, OPLS-DA, and univariate analysis was used to investigate the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raw Farfarae
Flos (RFF) and Farfarae Flos baked with honey (HFF). Results Forty metabolites were identified in the NMR spectra, and the
multivariate statistical results showed that RFF and HFF could be clearly separated. The levels of 1-O-ethyl-β-D-glucoside, β-glucose,
sucrose, and α-glucose were higher and those of valine, aspartate, and threonine were lower in HFF compared with RFF. In light of
secondary metabolites, RFF contained more chlorogenic acid and caffeic acid whereas HFF contained more tussilagone and rutin.
Conclusion The results reveal the chemical differences between RFF and HFF in a holistic way, and lay the foundation for the
scientific explanation of Farfarae Flos processing.
Key words: Farfarae Flos; baked with honey; NMR; metabolomics; multivariate statistical analysis; univariate analysis

款冬花是菊科款冬属植物款冬 Tussilago
farfara L. 的干燥花蕾，性温，味辛、微苦，具有润
肺下气、止咳化痰的功效，主治喘咳痰多、劳嗽咯
血、急慢性气管炎等症，始载于《神农本草经》，列
为中品，谓其“主咳逆上气，善喘，喉痹，诸惊痫、
寒热邪气”[1]。国内外现已报道款冬花的化学成分
类型主要包括黄酮、萜类、酚类、生物碱类和挥发
油等[2]。

收稿日期：2015-06-02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31270008）；山西省高等学校创新人才支持计划
作者简介：李 娟（1990—），女，硕士在读，研究方向为中药质量控制与评价。E-mail: lijsxu@163.com
*通信作者 李震宇，男，博士，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中药质量控制及活性成分研究。E-mail: lizhenyu@sxu.edu.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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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药的炮制加工是保证临床安全用药、提高疗
效的重要步骤，其中蜜炙是中药炮制的重要方法之
一，款冬花通过蜜炙可以提高药物疗效，增强润肺
止咳的作用[3]。目前已有研究对款冬花蜜炙前后化
学成分进行了比较，韩超等[4]利用 HPLC 法比较了
10批款冬花蜜炙前后的款冬酮质量分数的变化；李
红军等[5]用 UPLC-Q-TOF/MS 法比较了款冬花蜜炙
前后的化学成分变化，确定蔗糖、芦丁、绿原酸等
成分为款冬花生品与蜜炙品的差异性成分。
植物代谢组学技术以组群指标分析为基础，借
助高通量检测和数据处理手段，具有整体观的研究
思路，特别适合中药这种多成分、复杂体系的分
析[6-7]。基于核磁共振的代谢组学分析具有备样简
单、重复性好、分析时间短，能同时检测到各种极
性化合物的优势，此方法已成功运用于黄芪[8]、厚
朴[9]、人参[10]、地黄[11]、远志[12]、白芍和赤芍[13]、
阿胶[14]、细辛[15]、驴皮[16]等中药材的分析中。本研
究采用 NMR 代谢组学技术对款冬花生品与蜜炙品
进行比较，以期从整体物质组角度阐明款冬花蜜炙
的科学内涵。
1 仪器与材料
RE-52A 旋转蒸发仪，上海亚荣生化仪器厂；
Bruker 600-MHz AVANCE III NMR Spectrometer，
600.13 MHz 扫场频率，德国布鲁克公司 600 MHz
核磁仪；KQ5200E超声清洗器，昆山市超声仪器有
限公司； SC-3610低速离心机，安徽中科中佳科学
仪器有限公司；TGL-16 高速台式冷冻离心机，湘
仪离心机仪器有限公司。甲醇（分析纯），氯仿（分
析纯），娃哈哈纯净水，NMR 试剂重水（Norell，
Landisville，美国），氘代甲醇（99.8%）、氘代氯仿
（99.8%），德国 Merck公司；Buffer试剂：KH2PO4
溶于 D2O中，以 1 mol/L氘代氢氧化钠溶液调节 pH
值至 6.0，含 0.01% 2,2,3,3-三甲基甲硅烷基氘代丙
酸盐（TSP）。本研究所用的 4批款冬花药材见表 1，
样品均经山西大学秦雪梅教授鉴定为菊科款冬属植
物款冬 Tussilago farfara L. 的干燥花蕾，标本保存
于山西大学中医药现代研究中心。
2 方法与结果
2.1 样品的制备
2.1.1 蜜炙款冬花的制备 首先制取炼蜜，参照《中
国药典》2010年版方法，取蜂蜜适量，炼制呈黄褐
色有均匀气泡出现，手捻有黏性、能拉白丝即可。
然后取药材样品各 50 g，分别加入 20 g（蜜的比例
表 1 款冬花样品
Table 1 Samples of Farfarae Flos
编号 产地 采收时间 种植方式
KD-2 内蒙古 2011-12-13 栽培
KD-4 河北张家口 2011-11-25 栽培
KD-7 甘肃岷县 2010-10-17 栽培
KD-28 山西沁县 2012-12-10 栽培

50%）炼蜜[3]，拌匀闷润 3 h至透，置炒锅内炙炒至
深黄色，放冷即可。
2.1.2 核磁样品制备 参照本课题组前期建立的方
法[17]，精密称取液氮研磨后的款冬花生品和蜜炙品
粉末各 200 mg，置于 10 mL离心管中，分别加纯净
水及甲醇各 1.5 mL，氯仿 3 mL，涡旋混匀 1 min，
超声提取 25 min，室温下离心（3 500 r/min）25 min，
提取液分为 2层（上层为水溶性部分即甲醇水相，
下层为氯仿相），用移液枪分别转移至 25 mL圆底
烧瓶中，减压浓缩蒸干。于测定前用 NMR 试剂溶
解，其中甲醇水相层用氘代甲醇 400 μL 与 Buffer
试剂 400 μL溶解，溶解液分别转移至 1.5 mL离心
管中，离心（13 000 r/min）10 min，移取上清液 600
μL至 5 mm核磁管中待测，而氯仿相部分用氘代氯
仿 600 μL溶解，直接转移到 5 mm核磁管中待测。
每份药材平行制备样品 2份。
2.2 炼蜜的核磁共振分析
取炼蜜 40 mg，加入含 0.05% TSP的重水溶液
800 μL于 1.5 mL的 EP管中，离心（3 500 r/min）
10 min，移取上清液 600 μL至 5 mm标准核磁管。
样品于 600 MHz NMR（25 ℃）核磁仪上测定，采
用 noesygppr1d脉冲序列，扫描次数为 64，谱宽为
12 345.7 Hz，脉冲时间为 14 μs，采样时间 2.654 s，
延迟时间 1.0 s，采样数据点为 65 536，图谱分辨率
0.188 Hz，采样间隔 40.5 μs，内标为 TSP。
2.3 样品的 NMR测定及条件
样品于 600 MHz NMR（25 ℃）仪上测定：甲
醇水相提取物核磁测定采用 noesygppr1d 序列压制
水峰，用氘代甲醇进行锁场，内标为 TSP，扫描次
数为 64，谱宽为 12 345.7 Hz，脉冲时间为 14 μs，
采样时间 2.654 s，延迟时间 1.0 s，采样数据点为
65 536。氯仿相提取物核磁测定采用 zg30序列，用
氘代氯仿锁场，内标为 TMS。
2.4 数据分析
核磁图谱采用 MestReNova（version 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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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strelab Research，Santiago de Compostella，西班
牙）进行处理。核磁图谱经过定标、相位、基线校
准后，以 δ 0.04积分段对化学位移区间进行分段积
分。甲醇水相核磁图谱中对化学位移 δ 0.91～10.0
进行分段积分，去掉 δ 4.70～5.10（残余水峰）和 δ
3.30～3.38（残余甲醇峰）积分段以消除水峰和甲醇
峰的影响，氯仿相核磁图谱中对化学位移 δ 0.53～
8.5进行分段积分，去掉 δ 7.20～7.30（残余氯仿峰）
的积分值。将积分数据导入 SIMCA-P 13.0（瑞典
Umetrics，Umea）软件中进行主成分分析（principal
component analysis，PCA）和正交偏最小二乘法-
判别分析（orthogonal PLS-DA，OPLS-DA），找出
差异代谢物，并在 SPSS 16.0中进行单变量分析。
2.5 炼蜜和蜜炙款冬花的化学成分分析
首先对炼蜜进行初步化学分析，以明确炼蜜对
款冬花成分的影响，通过化学位移、耦合常数、峰
形等信息，从炼蜜中指认出 8个化合物（图 1），包
括氨基酸、有机酸、糖类等。其次对蜜炙款冬花成
分进行化学归属，本课题组前期通过文献及数据库
HMDB（http://www.hmdb.ca/）、BMRB（http://bmrb.
wisc.edu/）中标准物质对照的方式，已从款冬花生
品和蜜炙品图谱中指认出 40个代谢产物（图 2）[17]。
款冬花的化学组成复杂，所得的核磁图谱可以提供
大量的化学指纹信息，但是对款冬花生品和蜜炙品
的核磁图谱（图 3）进行直观比较显示两者的差异
不大，因此需进一步采用多元统计分析方法对两者
进行深入比较。
2.6 多元统计分析
无监督的模式识别方法——PCA分析可以反映
数据的原始状态，直观地显示不同样品之间的整体
差异，故先对 4批款冬花蜜炙品和生品进行 PCA分
析，从图 4 可以看出，4 批不同款冬花样品之间存
在一定化学差异，而且蜜炙后款冬花化学组成会发
生一定改变：对于水相提取物，款冬花蜜炙前后分
离趋势明显，即蜜炙对极性成分引起的化学差异大
于样品之间的差异；对于有机相提取物，蜜炙前后
分离趋势不明显，即蜜炙对低极性成分所引起的化
学差异与样品之间的差异相当。说明款冬花的蜜炙
过程对其极性成分的影响较大。
有监督的模式识别方法可以扩大组间差异，但
需要用外部模型验证方法排列实验来证明模型的有
效性。在排列实验中，R2、Q2值分别表示在随机化
y 变量模型下对数据的解释程度和对模型的预测能
力。如果回归线的斜率越大，与纵轴的截距越小，
提示有越多的数据用来解释模型，因而模型的预测
能力也比较好。由图 5-A、B 可见，下方回归线纵
轴相交并处于零点以下，左端任何一次随机排列产
生的 R2、Q2均小于右端，且 2条回归线斜率较大，
最右端的 2个值差距较小，说明原始模型的预测能
力大于任何一次随机排列 y变量的预测能力，即模
型有效。表明款冬花生品与蜜炙品之间低极性成分
的差异虽然较小，但仍然有统计学意义。
有监督模式的 OPLS-DA 分析可以去除与 Y 矩
阵（在本研究中 Y为分组信息）无关的 X矩阵的变




图 1 炼蜜的 1H-NMR图谱指认
Fig. 1 1H-NMR spectrum of refined honey
4.1 4.0
1.9
2.4
1.3 1.1
5.6 5.2 4.8 4.4 4.0 3.6 3.2 2.8 2.4 2.0 1.6 1.2 0.8
δ
果糖 乙酸 琥珀酸
苏氨酸
1-O-乙基-β-D-葡萄糖苷
蔗糖
α-葡萄糖 β-葡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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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异亮氨酸 2-亮氨酸 3-缬氨酸 4-1-O-乙基-β-D-葡萄糖苷 5-苏氨酸 6-丙氨酸 7-乙酸 8-脯氨酸 9-谷氨酸 10-琥珀酸 11-苹果酸 12-
柠檬酸 13-天冬氨酸 14-胆胺 15-胆碱 16-磷脂酰胆碱 17-肌酐 18-β-葡萄糖 19-α-葡萄糖 20-蔗糖 21-富马酸 22-反丁烯二酸 23-4,5-
二咖啡酰基奎尼酸 24-咖啡酸 25-绿原酸 26-芥子酸 27-3,5-二咖啡酰基奎尼酸 28-3,4-二咖啡酰基奎尼酸 29-芦丁 30-山柰酚 31-p-羟基
甲苯酸 32-腺嘌呤 33-腺嘌呤核苷 34-甲酸 35-甲基丁酸-3,14-Z-去氢款冬素酯（EMDNT） 36-款冬酮 37-款冬巴耳二醇 38-β-谷甾醇 39-
谷甾酮 40-脂肪酸
1-isoleucine 2-leucine 3-valine 4-1-O-ethyl-β-D-glucoside 5-threonine 6-alanine 7-acetic acid 8-proline 9-glutamine 10-succinic acid
11-malic acid 12-citric acid 13-aspartate 14-ethanolamine 15-choline 16-phosphatidylcholine 17-creatine 18-β-glucose 19-α-glucose
20-sucrose 21-maleic acid 22-fumaric acid 23-4,5-O-dicaffeoylquinic acid 24-caffeic acid 25-chlorogenic acid 26-sinapic acid
27-3,5-O-dicaffeoylquinic acid 28-3,4-O-dicaffeoylquinic acid 29-rutin 30-kaempferol 31-p-hydroxybenzoic acid 32-adenine 33-adenosine
34-formic acid 35-EMDNT [7-(3-ethylcrotonoyloxy)-1a-(2-methyl-butyryloxy)-3,14-dehydro-Z-notonipetranone] 36-tussilagone 37-bauer-7-ene-
3β,16α-diol 38-β-sitosterol 39-sitosterone 40-fatty acids

图 2 蜜炙样品水相 (A) 和有机相 (B) 的 1H-NMR图谱
Fig. 2 1H-NMR spectra of aqueous extracts (A) and organic extracts (B) of HFF
7.5 7.0 6.5 6.0 5.5 5.0 4.5 4.0 3.5 3.0 2.5 2.0 1.5 1.0
5.7 5.5 5.3
8.3 7.9
1.1 0.9
6.0 5.5 5.0 4.5 4.0 3.5 3.0 2.5 2.0 1.5 1.0
δ
5.6 5.2 4.8
23
19
25
27
27 23
黄酮类物质
21
苯丙素类


20
17
18
29 23
16
15
14
13
11
12
10
8
9
7
6
5 1
2
3
30
4
31
30
32
33
34
36
36
35 38
37
35
35
36
39 37
40
36
37
35
35
40
36
36
35
A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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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3 生品和蜜炙品的水相 (A) 和有机相 (B) 1H-NMR图谱
Fig. 3 1H-NMR spectra of aqueous extracts (A) and organic extracts (B) of RFF and HFF



图 4 水相 (A) 和有机相 (B) 的 PCA图
Fig. 4 PCA score plots of aqueous methanol extracts (A) and chloroform extracts (B)



图 5 水相 (A) 和有机相 (B) 的模型验证图
Fig. 5 Validation of models of aqueous phase (A) and organic phase (B)

化，从而使 X矩阵和 Y变量之间的关系最大化，即
可以使 2组分类的差别达到最大，从而确定 2组之
间的化学差异成分[18]。为进一步确定蜜炙后代谢物
的变化情况，采用 OPLS-DA 对水相、有机相组进
行单独分析，得到 OPLS-DA得分图（图 6-A-I、B-I）
和 S-VIP plot图（图 6-A-II、B-II）。图中“S”曲线
中每一个点代表 1个变量，变量对分类的重要程度
由 VIP（variable importance in the projection）值的
大小来衡量，变量离原点越远，VIP 值越大。根据
VIP值对变量进行筛选，VIP＞0.6作为寻找差异代
6

4

2

0

−2

−4

−6
蜜炙品
生品
t[2
]
15

10

5

0

−5

−10

−15
A B
t[2
]
−8 −4 0 4 8
t[1]
−20 −10 0 10 20
t[1]
0.8

0.6

0.4

0.2

0

−0.2
R2
或
Q
2
R2
或
Q
2

0.8

0.6

0.4

0.2

0

−0.2

−0.4
R2
Q2
0 0.2 0.4 0.6 0.8 1.0
原始数据与排列数据之间的相关系数
0 0.2 0.4 0.6 0.8 1.0
原始数据与排列数据之间的相关系数
A B
生品
蜜炙品
A
生品
蜜炙品
9.5 8.0 6.5 5.0 3.5 2.0 0.5
δ
8.0 7.0 6.0 5.0 4.0 3.0 2.0 1.0 0
δ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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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6 水相 (A) 和有机相 (B) 的 OPLS-DA得分图 (I) 和 S-VIP plot (II)
Fig. 6 OPLS-DA score plot (I) and S-VIP plot (II) of aqueous phase (A) and organic phase (B)

谢物候选物质。通过对款冬花蜜炙品和生品甲醇水
相、氯仿相进行 OPLS-DA分析（图 6-A-I、B-I），
结果显示，蜜炙品和生品能明显分开。由图 6-A、B
可知，对于甲醇水相提取物，款冬花蜜炙后 1-O-乙
基-β-D-葡萄糖苷、胆碱、α-葡萄糖、β-葡萄糖、蔗
糖、芦丁的量上升，天冬氨酸、乙酸、苹果酸、缬
氨酸等的量下降；款冬花蜜炙后氯仿相中款冬酮、
β-谷甾醇的量上升，EMDNT、脂肪酸的量下降。
2.7 代谢物相对含量比较
以 TSP 或 TMS为内标，选取指认出的化合物
中特征峰明显，且与其他物质重叠峰小的 27种成分
进行手动积分，结果见表 2。款冬花生品与蜜炙品
中 1-O-乙基-β-D-葡萄糖苷、β-葡萄糖、蔗糖、α-葡
萄糖、缬氨酸、天冬氨酸、苏氨酸、款冬酮、芦丁、
绿原酸的量具有统计学差异，虽然胆碱、EMDNT
等成分在生品与蜜炙品间无统计学差异，但可以看
到，蜜炙后胆碱具有升高的趋势，而 EMDNT、柠
檬酸具有降低的趋势。结果与多元统计分析结果基
本一致。
蜜炙后款冬花中葡萄糖、果糖、1-O-乙基-β-D-
葡萄糖苷的量升高，原因可能在于吸收了炼蜜中的
这些成分；蔗糖、款冬酮、芦丁的量也明显增高，
炼蜜中蔗糖的量很低，且不含款冬酮和芦丁，因此
这些成分的变化需要进一步深入研究；4,5-二咖啡
酰基奎尼酸、3,5-二咖啡酰基奎尼酸等咖啡酸类成
分在生品和蜜炙品间无统计学差异，但有一定的降
低趋势，原因可能在于这类成分含有酯键，在蜜炙
后炒制过程中有一定程度的分解；虽然炼蜜中含有
少量的苏氨酸、乙酸、琥珀酸，但款冬花中这些成
分蜜炙后其量降低，其原因需进一步探究。
3 讨论
蜜炙是中药材常用的炮制手段之一，对中药药
效的发挥有重要意义。深入揭示中药蜜炙的科学内
涵有助于建立规范化的中药材炮制工艺，对于中医
药现代研究和保证临床用药的安全有效具有重要意
义。本研究采用 NMR 技术对款冬花生品和蜜炙品
进行了化学比较，通过多元统计分析和单变量分析
结合的方法可以看出，款冬花蜜炙后包括初级代谢
6

4

2

0

−2

−4

−6
1.
61
45
7*
to
[1
]
蜜炙品
生品
蜜炙品
生品
p(corr)
VIP
p(corr)
VIP
5

4

3

2

1

0

−1
1.
93
63
6*
to
[1
]
150

100

50

0

−50

−100

−150
3.5


2.5


1.5


0.5


−0.5
−8 −4 0 4 8
1.00108*t[1]
−0.3 −0.1 0.1 0.3
p[1]
A-I A-II
B-I B-II
−80 −40 0 40 80
1*t[1]
−0.3 −0.1 0.1
p[1]
胆碱
α-葡萄糖

β-葡萄糖

蔗糖
芦丁
乙酸
天冬氨酸
缬氨酸
苹果酸
糖类
1-O-乙基-β-D-葡萄糖苷
款冬酮
β-谷甾醇
脂肪酸
EMDNT
p(
co
rr
)[1
]或
V
IP

p(
co
rr
)[1
]或
V
IP

中草药 Chinese Traditional and Herbal Drugs 第 46卷 第 20期 2015年 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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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 款冬花生品、蜜炙品代谢物和炼蜜相对峰面积比较 ( ±x s , n = 8)
Table 2 Comparison on relative peak areas of metabolites among HFF, RFF, and refined honey ( ±x s , n = 8)
编号 成分 δ
相对峰面积
蜜炙品 生品 炼蜜
1 缬氨酸 1.04 0.294±0.045 0.393±0.064** —
2 山柰酚 1.10 0.121±0.046 0.144±0.068 —
3 苏氨酸 1.35 0.323±0.056 0.390±0.048* 0.008
4 1-O-乙基-β-D-葡萄糖苷 1.20 1.542±0.579 0.110±0.030** 1.155
5 柠檬酸 2.52 0.641±0.178 0.753±0.158 —
6 苹果酸 2.71 0.557±0.159 0.719±0.245 —
7 天冬氨酸 2.96 2.304±0.490 3.050±0.808* —
8 胆碱 3.24 1.244±0.263 1.101±0.243 —
9 β-葡萄糖 4.60 1.777±1.125 0.072±0.057** 1.288
10 α-葡萄糖 5.20 2.714±0.554 0.195±0.096** 1.707
11 蔗糖 5.42 7.121±1.383 5.945±1.237* 0.025
12 款冬巴耳二醇 5.46 0.009±0.008 0.010±0.004 —
13 3,5-二咖啡酰基奎尼酸 5.50 0.103±0.038 0.136±0.046 —
14 4,5-二咖啡酰基奎尼酸 6.20 0.047±0.026 0.060±0.044 —
15 芦丁 6.31 0.096±0.047 0.076±0.030* —
16 3,4-二咖啡酰基奎尼酸 6.39 0.067±0.023 0.090±0.038 —
17 咖啡酸 7.15 0.424±0.137 0.560±0.220 —
18 芥子酸 7.52 0.040±0.020 0.054±0.033 —
19 绿原酸 7.61 0.235±0.094 0.366±0.081* —
20 p-羟基甲苯酸 7.93 0.026±0.005 0.016±0.006 —
21 甲酸 8.48 0.020±0.005 0.017±0.004 —
22 款冬酮 0.78 0.031±0.111 0.018±0.018* —
23 EMDNT 1.14 0.045±0.046 0.061±0.038 —
24 脂肪酸 2.38 0.125±0.088 0.158±0.043 —
25 乙酸 1.94 0.224±0.038 0.348±0.097 0.002
26 果糖 4.10 8.130±0.280 7.960±0.970 1.208
27 琥珀酸 2.45 0.187±0.021 0.211±0.037 0.004
与蜜炙品进行比较：*P＜0.05 **P＜0.01
*P < 0.05 **P < 0.01 vs HFF

产物和次级代谢产物在内的多种成分的量均发生了
变化。蜜炙品中次级代谢产物如款冬酮、芦丁等质
量分数升高，而 3,5-二咖啡酰基奎尼酸、3,4-二咖啡
酰基奎尼酸等质量分数降低。本课题组前期通过对
款冬花化学成分和止咳化痰活性的相关性分析结果
显示[19]，3,5-二咖啡酰基奎尼酸、芦丁以及款冬酮
等倍半萜物质与款冬花的止咳化痰活性相关性较
大。本研究结果显示，芦丁、款冬酮的量在蜜炙后
呈上升趋势，但咖啡酰基奎尼酸类成分却呈现下降
趋势。因此，这一类成分在款冬花止咳化痰功效中
发挥的贡献作用值得进一步深入研究。
除次级代谢产物之外，中药中还含有大量的初
级代谢产物，如氨基酸、有机酸、糖类等。这类成
分极性较大，而且大多没有紫外吸收，采用 HPLC
或液质联用难以检测。NMR 是一种无选择性的分
析技术，能检测几乎所有的含氢化合物，因此是检
测这类成分的有效手段。本研究首次揭示了蜜炙对
款冬花初级代谢产物的影响，这些初级代谢产物的
变化与蜜炙增强款冬花止咳化痰功效的相关性也值
得进一步深入研究。此外，款冬花中含有肝毒性吡
中草药 Chinese Traditional and Herbal Drugs 第 46卷 第 20期 2015年 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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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里西丁类生物碱类成分[20]，但由于核磁共振灵敏
度较低，本研究中未检测到该类成分，蜜炙对款冬
花中毒性成分的影响，需要进一步采用液质联用等
手段进行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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