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赵艳芬，师玮，潘伯荣，等．沙拐枣属（ＣａｌｌｉｇｏｎｕｍＬ．）植物物候对长期气温变化的响应［Ｊ］．中国沙漠，２０１４，３４（３）：７３２－７３９．
［Ｚｈａｏ Ｙａｎｆｅｎ，Ｓｈｉ Ｗｅｉ，Ｐａｎ Ｂｏｒｏｎｇ，ｅｔ ａｌ．Ｔｈｅ ｐｈｅｎｏｐｈａｓｅ ｒｅｓｐｏｎｓｅ ｏｆ ＣａｌｌｉｇｏｎｕｍＬ．ｉｎ ｔｕｒｐａｎ ｅｒｅｍｏｐｈｙｔｅｓ ｂｏｔａｎｉｃ ｇａｒｄｅｎ ｔｏ
ｔｅｍｐｅｒａｔｕｒｅ ｃｈａｎｇｅ ｉｎ ｒｅｃｅｎｔ ２９ｙｅａｒｓ［Ｊ］．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Ｄｅｓｅｒｔ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２０１４，３４（３）：７３２－７３９．］．ｄｏｉ：１０．７５２２／ｊ．ｉｓｓｎ．１０００－
６９４Ｘ．２０１３．００１８２．
沙拐枣属（ＣａｌｌｉｇｏｎｕｍＬ．）植物物候
对长期气温变化的响应
收稿日期：２０１３－０１－０６；改回日期：２０１３－０４－２８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３１１００１５０）；中国科学院“西部之光”人才培养计划项目（ＸＢＢＳ ２０１００３）；国家科技部科技基础性工作专
项（２００９ＦＹ１２０２００）资助
作者简介：赵艳芬（１９８７—），女，山西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园林植物种质资源。Ｅｍａｉｌ：６２６５５３６４３＠ｑｑ．ｃｏｍ
通讯作者：师玮（Ｅｍａｉｌ：ｗａｔｅｒ５１１６＠１６３．ｃｏｍ）；尹林克（Ｅｍａｉｌ：ｙｉｎｌｋ＠ｍｓ．ｘｊｂ．ａｃ．ｃｎ）
赵艳芬１，２，师 玮１，潘伯荣１，尹林克１，刘瑞霞１
（１．中国科学院新疆生态与地理研究所 吐鲁番沙漠植物园，新疆 乌鲁木齐８３００１１；２．新疆农业大学，新疆 乌鲁木齐８３００５２）
摘要：由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气象信息中心提供的１９７７—２００６年吐鲁番气象资料统计得知：近２９年气候有变暖趋
势，线性变暖速率为每１０年０．７２℃，２９年来吐鲁番地区年平均气温共上升２．０６℃。结合吐鲁番沙漠植物园沙拐
枣属植物的物候观测积累资料，分析了４个组的芽膨胀、开始展叶、同化枝开始变色、同化枝初落的时间变化趋势
及其与温度变化的响应关系。结果表明：（１）１９７７年以来，沙拐枣属（ＣａｌｌｉｇｏｎｕｍＬ．）植物刺果组（Ｓｅｃｔ．Ｍｅｄｕｓａ
Ｓｏｓｋ．ｅｔ Ａｌｅｘａｎｄｒ）物候期最晚；同化枝开始变色为泡果组（Ｓｅｃｔ．Ｃａｌｌｉｐｈｙｓａ（Ｆｉｓｃｈ．ｅｔ Ｍｅｙ．）Ｂｏｒｓｚｃｚ）晚于翅果组；
其他３种物候期中，泡果组物候期最早，基翅组（Ｓｅｃｔ．Ｃａｌｌｉｇｏｎｕｍ）和翅果组（Ｓｅｃｔ．Ｐｔｅｒｏｃｏｃｃｕｓ（Ｐａｌ．）Ｂｏｒｓｚｃｚ）均
居中。４个组的芽膨胀和开始展叶时间大部分呈提前趋势，同化枝开始变色和同化枝初落时间呈推后趋势。（２）４
个组的芽膨胀与年平均气温、春季气温呈显著负相关（ｐ＜０．０５）。年平均气温每升高１℃，泡果组、刺果组、基翅
组、翅果组的芽膨胀时间分别提前４．５ｄ、４．３ｄ、４．１ｄ、８．３ｄ；同化枝开始变色和同化枝初落时间变化不明显。芽膨
胀对温度变化的响应程度显著大于同化枝开始变色和同化枝初落。
关键词：吐鲁番；沙拐枣属（ＣａｌｌｉｇｏｎｕｍＬ．）；温度变化；物候；响应
文章编号：１０００－６９４Ｘ（２０１４）０３－０７３２－０８ ｄｏｉ：１０．７５２２／ｊ．ｉｓｓｎ．１０００－６９４Ｘ．２０１３．００１８２
中图分类号：Ｑ９４８．１１２ 文献标志码：Ａ
１ 引言
物候是指生物受其所处环境（气候、水文、土壤）
影响而出现的以年为周期的自然现象，就植物而言，
主要包括发芽、展叶、开花、叶变色和落叶等现象［１］。
物候在确定植物如何响应气候变化方面，被公认为
是最敏感、最易于观测的重要“感应器”［２］。物候期
综合反映了气候等环境因子的变化，被认为是指示
气候与自然环境变化的重要指标［３－５］。自２０世纪
７０年代中期以来，在全球气候变暖大背景下，吐鲁
番地区的气温呈较明显的变暖趋势，受气侯变化影
响，该地区的植物物候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６］。张
福春［７］认为影响中国木本植物物候的主要气象因子
是气温，降水和日照对其影响不那么重要。在一些
对荒漠植物的研究中都很好地说明了物候变化主要
受气温变化的影响［８－１２］。气候变化使植物开始和
结束生长的日期发生了相应的变化，植物对全球变
暖的响应表现为春季物候期提前，秋季、夏季物候期
推迟，植物生长季长度延长［１３］。
根据果实特征将蓼科（Ｐｏｌｙｇｏｎａｃｅａｅ）沙拐枣属
（ＣａｌｌｉｇｏｎｕｍＬ．）植物主要分为４个组，分别为泡果
组、刺果组、基翅组和翅果组，主要分布于阿拉善地
区、河西走廊、柴达木盆地、塔里木盆地和准噶尔盆
地，准噶尔盆地最多。泡果组瘦果肋上生刺，刺外罩
一层薄膜而成泡果状，分布于准噶尔盆地和吐鲁番－
哈密盆地；刺果组瘦果肋上生刺，分布最广［１４］；基翅
组瘦果沿肋具窄翅，翅上生刺，基翅组的东疆沙拐枣
（Ｃ．ｋｌｅｍｅｎｔｚｌｉ Ａ．Ｌｏｓ．）仅在奇台、木垒一带孤立
出现；翅果组瘦果沿肋具宽翅，分布于准噶尔盆
地［１５］。沙拐枣属植物是干旱区沙漠与戈壁上广泛
分布的旱生或超旱生植物，所形成的群落是中亚和
亚洲中部荒漠植被中的典型植被，是中国荒漠植被
第３４卷 第３期
２０１４年５月
中 国 沙 漠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ＤＥＳＥＲＴ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Ｖｏｌ．３４ Ｎｏ．３
Ｍａｙ ２０１４
的重要建群种之一，同时也是防风固沙的优良植
物［１６］。近几年来，中国学者对沙拐枣属植物在分类
学、形态解剖学和生态建设应用及生理生态学等方
面进行过方方面面的研究，但对该属植物物候与温
度的响应关系没有涉及到［１７－２８］。
为此，本文以种植于吐鲁番沙漠植物园人工栽
培定植的成龄沙拐枣属植物为研究对象，通过分析
沙拐枣属植物的物候变化规律、４个组物候之间的
比较及其与气温变化的关系，反映沙拐枣植物对气
温变化的响应，为其生殖生态、分类进化等研究提供
基础数据，为研究制定适应全球气候变化大背景下
该地区沙拐枣的引种保护和广泛收集全世界沙拐枣
属种质资源提供重要的理论依据与实践参考。
２ 研究区域概况
物候观测对象位于新疆吐鲁番市恰特喀勒乡境
内中国科学院吐鲁番沙漠植物园（４０°５１′Ｎ，８９°１１′
Ｅ，海拔－９５～－７６ｍ）。该地区日照充足，热量丰
富，降雨稀少，蒸发量大，属暖温带内陆干旱荒漠气
候。根据吐鲁番气象站１９５１—１９８０年资料，年平均
气温１３．９℃，极端最高气温４７．６℃，极端最低气温
－２８．０℃，夏季沙面最高温度超过８０℃；年均降水
量为１６．４ｍｍ，年蒸发量为２ ８３７．８ｍｍ；年均８级
以上 大 风 天 数 多 达 ２６ｄ，最 大 风 速 超 过 ４０
ｍ·ｓ－１［２８］。在这样极端干旱炎热的环境中，植物园
的沙拐枣每年只有一次冬灌，且年降水量变化很小
（几乎为０），水分相对说不那么重要；沙拐枣属植物
４个组均栽培于沙拐枣专类园，生境一致。但吐鲁
番地区年平均气温变化较大，因此适于进行物候对
气温变化响应的研究。
３ 研究资料与方法
３．１ 研究材料
以中国科学院吐鲁番沙漠植物园沙拐枣属植物
泡果组、刺果组、基翅组、翅果组４个组为研究对象。
定植时间集中在１９７２—１９７４年，定植时为一年生实
生苗（表１）。针对萌动期（芽膨胀期）、展叶期（开始
展叶期）、叶秋季变色期（同化枝开始变色期）、落叶
期（同化枝初落期）４种物候期进行研究。物候资料
为吐鲁番沙漠植物园１９７７—２００６年的数据（不连
续），气象数据来自１９７７—２００６年新疆维吾尔自治
区气象信息中心提供的离沙漠植物园地理距离最近
的吐鲁番自动气象站。
表１ 沙拐枣属植物４个组物候观测对象
Ｔａｂｌｅ １ Ｐｈｅｎ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ｏｂｓｅｒｖａｔｉｏｎ ｏｂｊｅｃｔ ｏｆ ｆｏｕｒ ｇｒｏｕｐｓ ｏｆ ＣａｌｌｉｇｏｎｕｍＬ．ｇｅｎｕｓ
组名 种名 定植时间（年份）
泡果组（Ｓｅｃｔ．Ｃａｌｌｉｐｈｙｓａ（Ｆｉｓｃｈ．ｅｔ Ｍｅｙ）Ｂｏｒｓｚｃｚ．） 泡果沙拐枣（Ｃ．ｊｕｎｃｅｕｍ （Ｆｉｓｃｈ．ｅｔ Ｍｅｙ）Ｌｉｔｖ．） １９７３
刺果组（Ｓｅｃｔ．Ｍｅｄｕｓａ Ｓｏｓｋ．ｅｔ Ａｌｅｘａｎｄｒ） 小果沙拐枣（Ｃ．ｐｕｍｉｌｕｍＡ．Ｌｏｓ．） １９７２
艾比湖沙拐枣（Ｃ．ｅｂｉ－ｎｕｒｉｃｕｍＩｖａｎｏｖａ） １９７３
乔木状沙拐枣（Ｃ．ａｒｂｏｒｅｓｃｅｎｓ Ｌｉｔｖ．） １９７２
头状沙拐枣（Ｃ．ｃａｐｕｔ－ｍｅｄｕｓａｅ Ｓｃｈｒｅｎｋ） １９７２
基翅组（Ｓｅｃｔ．Ｃａｌｌｉｇｏｎｕｍ） 心形沙拐枣（Ｃ．ｃｏｒｄａｔｕｍＫｏｒｏｖ．ｅｘ Ｐａｖｌ．） １９７３
密刺沙拐枣（Ｃ．ｄｅｎｓｕｍＢｏｒｓｚｃｚ．） １９７３
东疆沙拐枣（Ｃ．ｋｌｅｍｅｎｔｚｉｉ Ａ．Ｌｏｓ．） １９７２
翅果组（Ｓｅｃｔ．Ｐｔｅｒｏｃｏｃｃｕｓ（Ｐａｌ．）Ｂｏｒｓｚｃｚ） 白皮沙拐枣（Ｃ．ｌｅｕｃｏｃｌａｄｕｍ（Ｓｃｈｒｅｎｋ）Ｂｇｅ．） １９７３
红皮沙拐枣（Ｃ．ｒｕｂｉｃｕｎｄｕｍＢｇｅ．） １９７４
３．２ 观测方法
按照《中国物候观测方法》［２９］进行物候观测，植
物生长季节每２ｄ观测一次，选取４个组中每种植
物３～５株作为观测目标。
芽膨胀期为芽的鳞片开始分开、侧面显露淡色
的线形或角形时的日期。开始展叶期为第一批
（１０％）小叶开始展开的日期。同化枝开始变色期为
观测的样株中有１０％呈现秋天的颜色的日期（沙拐
枣枝叶完全退化，以同化枝进行光合作用）。同化枝
初落期为观测样株秋季开始落叶的日期。
３．３ 数据处理
采用儒略日换算方法［３０］，一年３６５日，将物候
观测记录中４个组１０种沙拐枣物候期出现的日期
转化为距当年１月１日的实际天数，取１９７７—２００６
年的各种平均数得出种物候的平均值，用Ｅｘｃｅｌ计
算组内种间的物候平均值及标准差。
采用ＯｒｉｇｉｎＰｒｏ８．５软件对数据进行线性回归
分析与图形处理。１９７７—２００６年平均气温和４个
３３７ 第３期 赵艳芬等：沙拐枣属（ＣａｌｌｉｇｏｎｕｍＬ．）植物物候对长期气温变化的响应
物候期的变化趋势用一次线性方程ｙ＝ａｘ＋ｂ来表
示（ａ为斜率）。４个组各物候变化速率为年数与物
候发生期的回归方程斜率；４种物候期与年平均气
温、月平均气温关系用Ｐｅａｒｓｏｎ相关系数进行分析。
４ 结果与分析
４．１ １９７７—２００６年温度变化特征
由图１可以看出，近２９年吐鲁番年平均气温为
变暖趋势，线性变暖速率为每１０年０．７２℃ （ｐ＜
０．０１）。２９年来，吐鲁番年平均气温上升了２．０６℃。
图１ 年平均气温变化
Ｆｉｇ．１ Ｔｈｅ ａｎｎｕａｌ ａｖｅｒａｇｅ ｔｅｍｐｅｒａｔｕｒｅ ｃｈａｎｇｅ
４．２ 沙拐枣属植物４个组的物候变化
图２分析了近２９年沙拐枣属植物４个组的芽
膨胀、开始展叶、同化枝开始变色、同化枝初落的物
候变化情况。从中可以看出，１９７７—２００６年沙拐枣
属植物４个组的芽膨胀期均表现为提前趋势；开始
展叶期除翅果组表现为推后趋势外，泡果组、刺果
组、基翅组均表现为提前趋势；４个组的同化枝开始
变色期均表现为推后趋势；同化枝初落期除泡果组
表现为提前趋势，刺果组、基翅组均表现为推后趋势
（表２）。但相关显著性检验结果显示，只有刺果组
的同化枝初落期变化达到显著水平（ｐ＜０．０５）。其
他３个组的芽膨胀和开始展叶期提前，同化枝开始
变色和同化枝初落期推迟但并未达到显著水平（ｐ
＞０．０５）。以上结果表明，吐鲁番沙漠植物园大部分
沙拐枣属植物芽膨胀和开始展叶期提前，同化枝开始
变色和同化枝初落期推迟。对于开始展叶期，翅果组
表现为推后趋势外，与泡果组、刺果组、基翅组变化不
一致，泡果组的同化枝初落期表现为提前趋势，与刺
果组、基翅组变化也不一致。这说明即使同一生境，
同一物候期４个组之间物候期变化也有差异。
表３中分析了近２ ９年沙拐枣属植物４个组的
图２ 沙拐枣属植物４个组的芽膨胀（Ａ）、开始展叶（Ｂ）、同化枝开始变色（Ｃ）和同化枝初落（Ｄ）期的变化趋势
Ｆｉｇ．２ Ｂｕｄ－ｅｘｐａｎｓｉｏｎ（Ａ），ｂｅｇｉｎｎｉｎｇ ｏｆ ｌｅａｆ ｅｘｔｅｎｓｉｏｎ（Ｂ），ｂｅｇｉｎｎｉｎｇ ｏｆ ｌｅａｆ ｄｉｓｃｏｌｏｒａｔｉｏｎ（Ｃ）
ａｎｄ ｂｅｇｉｎｎｉｎｇ ｏｆ ｌｅａｆ ｆａｌ（Ｄ）ｖａｒｉａｔｉｏｎ ｔｒｅｎｄ ｉｎ ４ｇｒｏｕｐｓ ｏｆ ＣａｌｌｉｇｏｎｕｍＬ．ｐｌａｎｔｓ
芽膨胀、开始展叶、同化枝开始变色、同化枝初落４
种物候期。可以看出：４种物候期中刺果组表现最
晚；对于同化枝开始变色期，泡果组晚于翅果组；对
于芽膨胀、开始展叶、同化枝初落期，均为泡果组最
４３７ 中 国 沙 漠 第３４卷
表２ 近２９年沙拐枣属植物４个组的芽膨胀、开始展叶、同化枝开始变色和同化枝初落物候变化速率（单位：ｄ·ａ－１）
Ｔａｂｌｅ ２ Ｂｕｄ－ｅｘｐａｎｓｉｏｎ，ｂｅｇｉｎｎｉｎｇ ｏｆ ｌｅａｆ ｅｘｔｅｎｓｉｏｎ，ｂｅｇｉｎｎｉｎｇ ｏｆ ｌｅａｆ ｄｉｓｃｏｌｏｒ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ｂｅｇｉｎｎｉｎｇ ｏｆ ｌｅａｆ
ｆａｌ ｐｈｅｎ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ｖａｒｉａｔｉｏｎ ｒａｔｅ ｉｎ ４ｇｒｏｕｐｓ ｏｆ ＣａｌｌｉｇｏｎｕｍＬ．ｐｌａｎｔｓ ｉｎ ｒｅｃｅｎｔ ２９ｙｅａｒｓ（Ｕｎｉｔ：ｄ·ａ－１）
泡果组 刺果组 基翅组 翅果组
芽膨胀 －０．２３０９ －０．３２４２ －０．２３３８ －０．６２５０
开始展叶 －０．１６７２ －０．１０１６ －０．２１５９ ０．１０３９
同化枝开始变色 ２．２３６８ ２．１６１８ ０．５９４４ —
同化枝初落 －０．０３８３ １．２３００ ０．２８７２ —
表３ 近２９年沙拐枣属植物４个组４种物候期比较
Ｔａｂｌｅ ３ Ｃｈａｎｇｅｓ ｏｆ ｆｏｕｒ ｐｈｅｎ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ｐｅｒｉｏｄｓ ｉｎ ４ｇｒｏｕｐｓ ｏｆ ＣａｌｌｉｇｏｎｕｍＬ．ｐｌａｎｔｓ ｉｎ ｒｅｃｅｎｔ ２９ｙｅａｒｓ
泡果组 刺果组 基翅组 翅果组
芽膨胀 ７６．８３ ８０．７３±５．５２ ７９．２４±５．０６ ７９．６７±３．３０
开始展叶 ８６．１４ ９５．０３±１．６３ ９２．０３±４．４２ ９１．９３±１．８７
同化枝开始变色 ２５６．６７ ２８１．５９±１０．９０ ２５９．７８±２２．５１ ２４４．５０±１．４１
同化枝初落 ２９６．００ ３００．７７±３．１５ ２９９．６７±８．９６ ２９７．５±６．３６
早，基翅组和翅果组居中。
４．３ ４个组的物候期与气温的关系
植物物候与气温状况息息相关，特别是在植物生
长发育期各阶段的前期更是如此［３１］。物候的开始日
期与其前期气温之间有显著的相关性［３２］。因此，本
文对吐鲁番沙漠植物园泡果组、刺果组、基翅组、翅果
组４个组的芽膨胀、开始展叶、同化枝开始变色、同化
枝初落等物候与年平均温度、月平均温度相关关系进
行分析。结果显示，４个组的芽膨胀期与年平均气温
负相关（ｐ＜０．０５），开始展叶、同化枝开始变色、同化
枝初落期与年平均气温相关性不显著（ｐ＞０．０５）。
４．３．１ 芽膨胀期与年平均气温的相关关系
为了研究未来气候变暖对吐鲁番沙漠植物园沙拐
枣属植物芽膨胀期的影响，本文中将沙拐枣属植物４
个组芽膨胀与同期年平均气温进行回归处理（图３）。
图３ 沙拐枣属植物４个组芽膨胀与年平均气温的相关关系
Ｆｉｇ．３ Ｔｈｅ ｂｕｄ－ｅｘｐａｎｓｉｏｎ ｏｆ ＣａｌｌｉｇｏｎｕｍＬ．ｗｉｔｈ ｔｈｅ ａｖｅｒａｇｅ ａｎｎｕａｌ ｔｅｍｐｅｒａｔｕｒｅ ｏｆ ｒｅｇｒｅｓｓｉｏｎ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５３７ 第３期 赵艳芬等：沙拐枣属（ＣａｌｌｉｇｏｎｕｍＬ．）植物物候对长期气温变化的响应
由图３可以看出，４个组的芽膨胀期与年平均
气温为负相关关系，即年平均气温升高，芽膨胀期呈
现提前趋势，并且相关系数均达到０．０１以上的显著
水平。根据图３回归方程计算的结果，１９７７—２００６
年平均气温每升高１℃，泡果组、刺果组、基翅组、翅
果组芽膨胀分别提前４．５ｄ、４．３ｄ、４．１ｄ、８．３ｄ。
１９７７—２００６年吐鲁番年平均气温升高了２．０６℃，
是导致泡果组、刺果组、基翅组、翅果组芽膨胀期提
前６～１８ｄ的主要原因。
４．３．２ 物候期与月平均温度的相关关系
由表４可以看出，沙拐枣属植物４个组的芽膨
胀期与１２月、翌年１—４月各月均温大部分呈显著
负相关（ｐ＜０．０５），开始展叶大多与３月的均温呈
较明显的负相关（ｐ＜０．０５），即随着温度的升高，沙
拐枣属植物春季物候提前。４个组的开始展叶期与
冬季气温的相关关系并不显著，泡果组、基翅组开始
展叶与３月平均温度呈显著负相关（ｐ＜０．０５），泡
果组、基翅组展叶的早晚主要受展叶前一个月气温
高低的影响，冬季气温波动对其影响不大。泡果组、
刺果组、基翅组同化枝开始变色和同化枝初落期与
２—１１月月均温相关不显著（ｐ＞０．０５）。通过对沙
拐枣属植物４个组的各物候与月平均气温的相关分
析，发现４个组的同化枝开始变色和同化枝初落期
基本不受温度的影响。芽膨胀和开始展叶期对温度
变化的响应程度显著大于同化枝开始变色和同化枝
初落期，这可能是因为温度是春季植物物候的主导
因子，而秋季植物落叶期并非由温度主导，也与植物
本身内部机理、地温等其他因子有关。
表４ 物候期与月平均气温间的相关分析
Ｔａｂｌｅ ４ Ｃｏｒｒｅｌａｔｉｏｎ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ｂｅｔｗｅｅｎ ｐｈｅｎｏｐｈａｓｅ ａｎｄ ｍｏｎｔｈｌｙ ａｖｅｒａｇｅ ｔｅｍｐｅｒａｔｕｒｅ
物候期 组名
月平均温度
１２月 １月 ２月 ３月 ４月 ５月 ６月 ７月 ８月 ９月 １０月 １１月
芽膨胀 泡果组 －０．６４６ －０．６６３ －０．７８０ －０．５３３ －０．８３５＊ ０．２５１ －０．０５４－０．７５８－０．１８９－０．４３８－０．２７５－０．１２４
刺果组 －０．０２４ －０．４４７ －０．８６２＊＊ －０．３７１ －０．１４９ ０．１１１ ０．０７６ －０．２９２ ０．１２６ －０．０１６－０．２５１－０．０５６
基翅组 －０．６７７＊ －０．６１３＊ －０．７１６＊＊ －０．３２９ －０．１９３ ０．３７９ －０．２４６－０．２５１ ０．３６６ －０．１９９－０．１５９－０．１８２
翅果组 ０．７７３ －０．９８１ －０．９１４ －０．７６９ ０．２０２ －０．９８７ ０．８１５ －０．４８２－０．２４３－０．９８０ ０．４０１ ０．３５２
开始展叶 泡果组 －０．２６２ －０．６１８ －０．６９３ －０．８９１＊＊ －０．０１９ －０．２０８ －０．２２７ －０．０８－０．０５０－０．８３５＊－０．３３３－０．４１７
刺果组 ０．１８２ －０．２８３ －０．５０１ －０．５１４ ０．１８１ －０．１６６ －０．０８１－０．００４－０．０８９－０．２６０－０．３６４－０．０４０
基翅组 －０．４８４ －０．３９２ －０．５６３ －０．６２８＊ ０．０４９ ０．０５７ －０．３７７ ０．０１６ ０．２９１ －０．２６５－０．１３０－０．１３１
翅果组 －０．２０２ －０．３０９ －０．３３９ －０．５８７ －０．０１９ －０．０７２ ０．２２８ －０．３７６－０．２８９－０．８６８－０．２９３ ０．１４０
同化枝开始变色 泡果组 －０．３５８ ０．２５０ ０．２９８ ０．２２４ －０．２１２ ０．５６７ ０．２５９ －０．１６３－０．４２０ ０．６３３ －０．２３１ ０．２０６
刺果组 ０．１９１ ０．１８９ ０．４９２ ０．０７７ ０．１６３ －０．１３７ ０．１７８ ０．０６６ －０．３４８ ０．１７１ －０．０７５ ０．０３２
基翅组 －０．１４４ ０．２７７ ０．１５４ －０．０９６ －０．１１５ ０．３１９ ０．００２ ０．０１４ －０．１６４ ０．３１６ －０．０３８－０．０６５
同化枝初落 泡果组 ０．１０２ ０．５８７ ０．９０８ ０．００９ ０．３８１ ０．０３７ －０．２５４ ０．５６９ ０．６３２ ０．８９３ ０．３１２－０．７１２
刺果组 ０．６９９ ０．３９４ ０．３８３ －０．２０６ ０．５１８ ０．１６３ ０．４８２ ０．４５１ ０．０４５ ０．２１９ ０．５２８ ０．４１１
基翅组 ０．５５２ ０．８２１ ０．６３８ －０．４０９ ０．１９０ ０．１４９ ０．１２９ ０．２１８ －０．１８１－０．０９１ ０．６４２－０．０８７
注：＊表示ｐ＜０．０５；＊＊表示ｐ＜０．０１。
为了预测未来气候变化对沙拐枣属植物的影响，
本文中将１２月、翌年１—３月期间总的平均温度作为
影响芽膨胀的关键温度，对其进行回归处理（图４）。
图４表明，１２月、翌年１—３月期间总的平均温
度升高，泡果组、刺果组、基翅组芽膨胀提前，且每升
高１℃，泡果组、刺果组、基翅组芽膨胀分别提前
２．６ｄ、２．１ｄ、２．７ｄ。
５ 结论与讨论
吐鲁番地区气温于１９７７—２００６年期间升高了
２．０６℃，年平均气温升高了０．０７２℃。近百年来全
球温度升高了０．５６～０．９２℃［３３］，中国大部分地区
６３７ 中 国 沙 漠 第３４卷
图４ 沙拐枣属植物４个组的芽膨胀期与１２月、翌年１—３月期间总平均温度的回归分析
Ｆｉｇ．４ Ｒｅｇｒｅｓｓｉｏｎ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ｏｎ ｔｈｅ ｂｕｄ－ｅｘｐａｎｓｉｏｎ ｏｆ ＣａｌｌｉｇｏｎｕｍＬ．ｗｉｔｈ ｔｈｅ ｔｅｍｐｅｒａｔｕｒｅ
ｉｎ Ｄｅｃｅｍｂｅｒ ａｎｄ ｔｈｅ ｆｏｌｏｗｉｎｇ ｔｈｒｅｅ ｍｏｎｔｈｓ
呈增温趋势，以北方增温最为明显，年平均气温升高
了０．５～０．８℃［３４］。吐鲁番地处中国西北干旱地
区，气温变化与全球、全国相比增幅较小。
沙拐枣属植物４个组的芽膨胀主要集中在３
月，开始展叶集中在４月，同化枝初落集中在１０—
１１月。相关分析结果显示，沙拐枣属植物４个组的
芽膨胀大多与１２月、翌年１—３月月均温呈较明显
的负相关（ｐ＜０．０５），１２月、翌年１—３月期间总的
平均温度每升高１℃，会导致芽膨胀和开始展叶提
早２ｄ左右，这与相关调查研究指出的每个物候期
的开始日期与其前２～３个月的气温间有明显的相
关关系的结论相一致［１３］；开始展叶受展叶前一个月
的温度影响最为显著；４个组的芽膨胀和开始展叶
均呈提早趋势，芽膨胀与年平均气温呈较好的负相
关（ｐ＜０．０５），年平均气温每升高１℃，泡果组、刺
果组、基翅组芽膨胀期提前４ｄ左右，这与有关研究
认为年平均气温每增加１℃会使春季物候期提前２
～４ｄ的结论相一致［３５］。
植物的萌动主要受低温影响，低温有利于打破
休眠［３６］。通过对吐鲁番地区近２９年芽膨胀和开始
展叶期与各月均温相关分析发现，刺果组芽膨胀期
与２月温度呈显著负相关，基翅组芽膨胀期与１２
月、翌年２月月均温呈显著负相关，４个组的芽膨胀
出现在３月左右，由此可以说明在吐鲁番沙漠植物
园低温是限制沙拐枣属植物萌动的主要因子之一。
４个组的４种物候期表现顺序为：在芽膨胀期
方面，刺果组＞翅果组＞基翅组＞泡果组；在开始展
叶期方面，刺果组＞基翅组＞翅果组＞泡果组；在同
化枝开始变色方面，刺果组＞基翅组＞泡果组＞翅
果组；同化枝初落为：刺果组＞基翅组＞翅果组＞泡
果组。泡果组（泡果沙拐枣）和翅果组（红皮沙拐枣）
萌动最早（３月中旬），由于这两个种源均分布在额
尔齐斯河沿岸哈巴河、布尔津和吉木乃县的沙丘地
区，是中国最北的沙拐枣群落，显然其生态特点是能
耐受更低的温度和喜欢较多的降水。而刺果组（塔
里木沙拐枣和小沙拐枣）萌动最迟（４月上旬），属南
疆东疆干热地区的种源，所以需要相对高温才可萌
动［３７］。这为沙拐枣属植物进行杂交培育、种质资源
保存和分类与系统进化的研究提供依据。
４个组物候变化趋势为：芽膨胀方面，沙拐枣属
植物均表现为提前趋势，提前速率为：翅果组＞刺果
组＞基翅组＞泡果组。开始展叶方面，沙拐枣属植
物均表现为提前趋势（除翅果组推后外），提前速率
为：基翅组＞泡果组＞刺果组。同化枝开始变色方
７３７ 第３期 赵艳芬等：沙拐枣属（ＣａｌｌｉｇｏｎｕｍＬ．）植物物候对长期气温变化的响应
面，沙拐枣属植物均表现为推后趋势，推后速率为：
泡果组＞刺果组＞基翅组。同化枝初落方面，沙拐
枣属植物表现为推后趋势（除泡果组提前外，提前速
率可以忽略不计）。推后速率为：刺果组＞基翅组。
由于物候记录资料有限，本文只做了沙拐枣属植物
４个组中的部分种，其它种物候与气候的响应关系
还有待研究探讨。
致 谢：感谢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气象信息中心提
供的气象资料、吐鲁番沙漠植物园提供的物候观测
资料，谨此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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Ｇａｒｄｅｎ ｔｏ Ｔｅｍｐｅｒａｔｕｒｅ Ｃｈａｎｇｅ ｉｎ Ｒｅｃｅｎｔ ２９Ｙｅａｒｓ
Ｚｈａｏ Ｙａｎｆｅｎ１，２，Ｓｈｉ Ｗｅｉ １，Ｐａｎ Ｂｏｒｏｎｇ１，Ｙｉ Ｌｉｎｋｅ１，Ｌｉｕ Ｒｕｉｘｉａ１
（１．Ｔｕｒｐａｎ Ｅｒｅｍｏｐｈｙｔｅｓ Ｂｏｔａｎｉｃ Ｇａｒｄｅｎ，Ｘｉｎｊｉａｎｇ 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ｅ ｏｆ Ｅｃｏｌｏｇｙ ａｎｄ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ｙ，Ｃｈｉｎｅｓｅ Ａｃａｄｅｍｙ ｏｆ Ｓｃｉｅｎｃｅｓ，
Ｕｒｕｍｑｉ ８３００１１，Ｃｈｉｎａ；２．Ｘｉｎｊｉａｎｇ 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Ｕｒｕｍｑｉ ８３００５２，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Ｕｓｉｎｇ ｔｈｅ ｔｅｍｐｅｒａｔｕｒｅ ｄａｔａ ｏｆ Ｔｕｒｐａｎ ｆｒｏｍ１９７７ ｔｏ ２００６ ｏｆｆｅｒｅｄ ｂｙ ｔｈｅ Ｘｉｎｊｉａｎｇ Ｕｙｇｕｒ Ａｕｔｏｎｏ－
ｍｏｕｓ Ｒｅｇｉｏｎ Ｍｅｔｅｏｒ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Ｉｎ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 Ｃｅｎｔｅｒ，ｗｅ ｉｎｖｅｓｔｉｇａｔｅｄ ｔｈｅ ｅｆｆｅｃｔｓ ｏｆ ｔｅｍｐｅｒａｔｕｒｅ ｃｈａｎｇｅ ｏｎ ｔｈｅ
Ｐｈｅｎｏｐｈａｓｅ ｏｆ ＣａｌｉｇｏｎｕｍＬ．Ｔｈｅ ｒｅｓｕｌｔｓ ｓｈｏｗｅｄ ｔｈａｔ：ｔｈｅ ａｖｅｒａｇｅ ｔｅｍｐｅｒａｔｕｒｅ ｔｒｅｎｄｅｄ ｔｏ ｂｅ ｗａｒｍｅｒ ａｔ ａ ｒａｔｅ
ｏｆ ０．７１℃ｐｅｒ ｄｅｃａｄｅ ｉｎ ｔｈｅ ｓｔｕｄｉｅｄ ａｒｅａ，ｔｈｅ ａｎｎｕａｌ ａｖｅｒａｇｅ ｔｅｍｐｅｒａｔｕｒｅ ｉｎ Ｔｕｒｐａｎ ｈａｓ ｒｉｓｅｎ２．０６℃ｉｎ ｒｅｃｅｎｔ
２９ ｙｅａｒｓ；ｉｎ ｔｈｅ ｐａｓｔ ２９ ｙｅａｒｓ，ｔｈｅ ｐｈｅｎｏｌｏｇｙ ｏｆ Ｓｅｃｔ．Ｍｅｄｕｓａ Ｓｏｓｋ．ｅｔ Ａｌｅｘａｎｄｒ ｏｆ ＣａｌｉｇｏｎｕｍＬ．ｗａｓ ｔｈｅ ｌａｔ－
ｅｓｔ；ｔｈｅ ｂｅｇｉｎｎｉｎｇ ｏｆ ｌｅａｆ ｄｉｓｃｏｌｏｒ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Ｓｅｃｔ．Ｃａｌｉｐｈｙｓａ （Ｆｉｓｃｈ．ｅｔ Ｍｅｙ．）Ｂｏｒｓｚｃｚ ｗａｓ ｌａｔｅｒ ｔｈａｎ Ｓｅｃｔ．
Ｐｔｅｒｏｃｏｃｕｓ（Ｐａｌ．）Ｂｏｒｓｚｃｚ；ｈｏｗｅｖｅｒ，ａｓ ｔｏ ｔｈｅ ｏｔｈｅｒ ３ ｐｈｅｎ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ｐｅｒｉｏｄ，ｔｈｅ ｐｈｅｎｏｌｏｇｙ ｏｆ Ｓｅｃｔ．Ｃａｌｉｐｈｙｓａ
（Ｆｉｓｃｈ．ｅｔ Ｍｅｙ．）Ｂｏｒｓｚｃｚ ｗａｓ ｔｈｅ ｅａｒｌｉｅｓｔ，ｔｈｅ Ｓｅｃｔ．Ｃａｌｉｇｏｎｕｍａｎｄ Ｓｅｃｔ．Ｐｔｅｒｏｃｏｃｕｓ（Ｐａｌ．）Ｂｏｒｓｚｃｚ ｗｅｒｅ ｉｎ
ｍｉｄｄｌｅ．ＣａｌｉｇｏｎｕｍＬ．ｉｎ ｂｕｄ－ｅｘｐａｎｓｉｏｎ ａｎｄ ｂｅｇｉｎｎｉｎｇ ｏｆ ｌｅａｆ ｅｘｔｅｎｓｉｏｎ ｗａｓ ｍｏｓｔｌｙ ａｈｅａｄ ｏｆ ｔｈｅ ｔｒｅｎｄ，ｔｈｅ
ｂｅｇｉｎｎｉｎｇ ｏｆ ｌｅａｆ ｄｉｓｃｏｌｏｒ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ｂｅｇｉｎｎｉｎｇ ｏｆ ｌｅａｆ ｆａｌ ｄｅｌａｙｅｄ；ｔｈｅ ｂｕｄ ｅｘｐａｎｓｉｏｎ ｏｆ Ｃａｌｉｇｏｎｕｍ Ｌ．
ｓｈｏｗｅｄ ａ ｓｉｇｎｉｆｉｃａｎｔｌｙ ｎｅｇａｔｉｖｅ 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ｈｉｐ（ｐ＜０．０５）ｗｉｔｈ ｔｈｅ ａｎｎｕａｌ ａｖｅｒａｇｅ ｔｅｍｐｅｒａｔｕｒｅｓ ａｎｄ ｔｈｅ ｓｐｒｉｎｇ
ｔｅｍｐｅｒａｔｕｒｅｓ；ａ１℃ｒｉｓｉｎｇ ｏｆ ｔｈｅ ａｎｎｕａｌ ａｖｅｒａｇｅ ｔｅｍｐｅｒａｔｕｒｅ ｍａｙ ｍａｋｅ ｔｈｅ ｂｕｄ－ｅｘｐａｎｓｉｏｎ ｏｆ Ｓｅｃｔ．Ｃａｌｉｐｈｙ－
ｓａ（Ｆｉｓｃｈ．ｅｔ Ｍｅｙ．）Ｂｏｒｓｚｃｚ ａｄｖａｎｃｅ ４．５ ｄ，Ｓｅｃｔ．Ｍｅｄｕｓａ Ｓｏｓｋ．ｅｔ Ａｌｅｘａｎｄｒ ４．３ ｄ，Ｓｅｃｔ．Ｃａｌｉｇｏｎｕｍ４．１ ｄ，
Ｓｅｃｔ．Ｐｔｅｒｏｃｏｃｕｓ（Ｐａｌ．）Ｂｏｒｓｚｃｚ ８．３ ｄ，ｒｅｓｐｅｃｔｉｖｅｌｙ；ｂｅｇｉｎｎｉｎｇ ｏｆ ｌｅａｆ ｄｉｓｃｏｌｏｒ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ｂｅｇｉｎｎｉｎｇ ｏｆ ｌｅａｆ ｆａｌ
ｄｉｄ ｎｏｔ ｃｈａｎｇｅ ｓｉｇｎｉｆｉｃａｎｔｌｙ；ｔｈｅ ａｄｖａｎｃｉｎｇ ｏｆ ｂｕｄ－ｅｘｐａｎｓｉｏｎ ｐｈｅｎｏｐｈａｓｅ ｒｅｓｐｏｎｓｅ ｔｏ ｔｅｍｐｅｒａｔｕｒｅ ｗａｓ ｇｒｅａｔｅｒ
ｔｈａｎ ｔｈａｔ ｏｆ ｂｅｇｉｎｎｉｎｇ ｏｆ ｌｅａｆ ｄｉｓｃｏｌｏｒ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ｂｅｇｉｎｎｉｎｇ ｏｆ ｌｅａｆ ｆａｌ．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Ｔｕｒｐａｎ；Ｃａｌｉｇｏｎｕｍ；ｔｅｍｐｅｒａｔｕｒｅ ｃｈａｎｇｅ；ｐｈｅｎｏｌｏｇｙ；ｒｅｓｐｏｎｓｅ
９３７ 第３期 赵艳芬等：沙拐枣属（ＣａｌｌｉｇｏｎｕｍＬ．）植物物候对长期气温变化的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