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18ECOLOGICAL ECONOMY
生态警示录lessons learned from ecology
“耻于众草之为伍，何亭亭而独芳！
何不为人之所赏兮，深山穷谷委严霜？”
一千多年前，中国唐代一位著名的边塞
诗人流连在西域时，曾经这样吟唱当地
一种独特的植物，这种奇异的植物就是
雪莲。
雪莲，又称雪荷花，生长在海拔三四
千米的雪线附近，悬崖峭壁间有它们亭
亭玉立的身影,高山雪域中袭来它们悄然
吐露的阵阵芳香⋯⋯
古往今来，雪莲为它生活区域的人
们所热爱。它不仅以在冰雪中傲然挺立
的英姿以及火辣辣的内质成为人们咏赞
的对象，而且通经活血等药用功效也受
到人们的欢迎。因此，尽管藏身于人迹罕
至的冰峰悬崖，它仍然成为盗采者的囊
中之物。冰山雪莲在哭泣，无言中，渐绝
于生物界⋯⋯
人工培育路漫漫
新疆雪莲遭盗采
为了保护濒于灭绝的野生雪莲，同
时开发雪莲的药用价值，一些有远见的
投资者已经投入到人工栽培雪莲的行列
中。奔走于高山雪岭间的草原监理人员
和人工培育雪莲的有识之士们正在绵延
千里的天山山脉上与盗采盗挖野生雪莲
的不法之徒进行着一场特殊的斗争，这
场斗争关系到一个物种的生存或是消
亡⋯⋯
李晓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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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丽质难自弃
中国雪莲主要分布在新疆、青藏高
原和云贵高原一带，有大苞雪莲、绵头雪
莲、水母雪莲之分。新疆是中国野生植物
的王国，唐代《新修本草》中就记载了114
种西域名贵药物，风姿绰约的雪莲就是
其中的佼佼者。新疆天山、阿尔泰山、昆
仑山和帕米尔高原都产雪莲，而以天山
雪莲分布最广。
天山雪莲属菊科，是多年生草本植
物。雪莲植株高15至35厘米，茎粗厚，
直立，密集着10多片嫩绿的长圆叶片，幼
小时全株有特异的香味。每年七八月，雪
莲开花，花的外围有10多瓣玉白色或淡
绿色的半透明膜质苞片，拢着一颗紫色
的半球形的花心，大如拳头，看上去就像
大朵荷花，亭亭玉立于风雪之中，是高山
冰雪王国上的一抹秀色。
在高山放牧的哈萨克族、蒙古族牧
民，喜欢采朵雪莲插在毡房上，象征吉祥
兴旺的生活和纯洁高尚的爱情。
横贯新疆中部的天山山脉，冰峰雪
岭逶迤连绵，海拔4000米以上是终年积
雪地带。雪莲花就生长在雪线以下海拔
3000至4000米高寒冰碛地带的悬崖峭
壁上。由于生长环境特殊，雪莲3到5年
才能开花结果，很难人工栽培，是一种
稀有名贵的中药材。在新疆，世居于此
的哈萨克、维吾尔等少数民族居民则称
此花为“卡尔莱丽”，意为雪中莲花。有
关专家指出，雪莲一旦灭绝，高原上本
来就十分稀少的植物中就将又失掉了一
个重要成员，就物种资源来说，这种损
失无法衡量。
性本热忱惹人爱
雪莲花性辛热，有“通经活血、祛风
胜温”的功能，含有挥发油、生物碱、黄
酮类、酚类、鞣质、糖类等成分。试验证
明，雪莲具有抗炎、镇痛、抑制肿瘤及调
节免疫功能等药效。采来入药，一般可用
白酒、黄酒浸泡成剂，对医治风湿性关节
炎、妇女月经不调、宫寒腹痛以及麻疹不
透等，都有一定疗效。
近年来，随着世界范围内“回归自
然”潮流的兴起和居民生活水平的不断
提高，人们的保健意识逐渐增强，对天
然植物药的需求量剧增。据统计，10年
间中国居民的这种需求已经翻了3番。
雪莲等纯天然的野生中草药一时间成为
中国一些地区居民首选的保健药材，由
雪莲为主要成分制成的补酒和饮料也成
为大众饮品。
在新疆，精明的生产者迎合当地居民
的消费需求，已经生产出雪莲红花补酒、
雪莲灵芝补酒、雪莲虫草补酒等一系列
雪莲类保健产品，成为深受市民欢迎的
滋补佳品，其独特的口味和舒筋活血的
功效使雪莲类产品极具市场开发潜力。
2000年10月，中国风险投资有限公
司和香港莱斯财务有限公司分别投巨资
参与新疆雪莲亿康宁生物工程制药项目。
据了解，雪莲亿康宁是目前世界生物工
程领域首次利用高山雪莲研制的治癌新
药，具有世界领先水平。
与此同时，新疆的传统药现代化进
程不断加速。近年来，已经在新疆形成了
一批以雪莲为原料的医药生产、经营企
业，出现了一些以雪莲为原料的知名药
品、保健品、化妆品和旅游产品。
据新疆药学会理事长刘庆华研究员
介绍，目前，新疆以雪莲为原料的产品就
有60多种，生产企业有20多家，每年需
要干雪莲20～30吨左右。他说，复方雪
莲胶囊、雪莲注射液、雪莲花口服液、雪
莲祛风膏药、雪莲镇痛灵等系列药产品
在国内外有着巨大的市场前景。
为利所趋遭浩劫
随着新疆雪莲美名的广泛传播和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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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价值和保健作用的进一步发掘，市场
需求量大增，惟利是图的盗挖者因此
而屡禁不绝，天山雪莲正遭受着空前
的浩劫。
一些不法之徒在利益的驱动下，无
视国家法规，在没有按国家规定办理
任何合法手续的情况下，毫无节制地
进行掠夺性盗采和非法收购雪莲，造
成雪莲生长速度远远低于采挖速度，
使这一珍贵物种资源遭受严重破坏，
原生地资源日益枯竭。这种无节制的
采挖还给自然环境造成了巨大的压力，
致使脆弱的原生植被及生态环境遭到
严重破坏，沙尘暴频繁出现，空气质量
指数急剧下降。
据了解，在2000年以前，新疆对雪
莲等中药材的管理相当混乱。畜牧、林业
和医药等部门多头管理，政出多门，谁都
管但谁都管不彻底。
2000年国务院国发出关于《禁止采
集和销售发菜、制止滥挖甘草和麻黄草
的通知》，其中明确规定，国家二级保
护植物雪莲也属禁止采集、销售和滥采
乱挖之列;2000年，为了配合国务院13
号文，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民政府专为
此专门制定了配套的75号文件。文件
规定，禁止无证采挖和违规采挖雪莲，
出售雪莲须凭采集证、运输须凭准运
证，该两证由自治人民政府畜牧主管部
门核发。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草原监理站资源
科负责人巴图尔告诉记者，尽管采集药
材须凭采集证，收购者必须收购有采集
证合法采集的药材。但是，在新疆畜牧厅
草原监理站截止目前还从未办过雪莲采
集证的情况下，市场上非法采集的雪莲
和经营雪莲产品的商人却丝毫没有减少，
这种状况在乌鲁木齐、哈密、伊犁等地到
处可见。由于不加节制地疯狂盗采，天山
海拔3400米以下的地方已很难见到野生
雪莲了。
去年7月20日，在和静县乌拉斯台
察汗牧场，巴图尔与同伴现场抓获十几
名上山盗采雪莲的民工，收缴被盗采的
新鲜雪莲400多株，同时在民工租住的房
屋里查获了几百株正在晾晒的雪莲。同
月，在和静县另一个牧场，根据举报，巴
图尔等人又查获了一个非法收购雪莲的
窝点，收缴雪莲3万多株。去年1月26日，
在哈密市区一个体户家中，当地草原监
理所的工作人员查获750箱共45000株
雪莲。也是在去年元月，草原监理人员在
伊犁一家雪莲制品企业，查获没有采集
证的雪莲3万多株。
据了解，盗采者通常在采集或收购
了新鲜雪莲后，把雪莲用铁丝串起来晾
干，然后装箱运出。据一名非法收购者交
代，他从当地牧民和外来民工手中收购
雪莲，最低价仅1元钱，最高价为2.5元。
盗采者大多为外来民工和当地牧民，低
价收购者负责将雪莲偷运至乌鲁木齐等
地。盗采者与非法收购者串通一气，有的
甚至是当天采集，连夜就转运到乌鲁木
齐等地。
在被查获的雪莲非法收购点，记者
看到，许多雪莲幼苗也被连根拔起，令人
心痛。这对本来就稀少的雪莲来说无疑
是灭顶之灾。此间药材专家介绍说，采挖
雪莲时应该从腰间剪断，把根留下，而许
多被盗采的是雪莲幼苗，且被连根拔掉，
令人痛心。
巴图尔说:“西部大开发，生态环境
摆在第一位，我们将在控制合理开发野
生药材资源的同时，严厉打击此类违法
行为。”
据了解，乌鲁木齐是新疆最大的雪
莲加工、经销集散地，每年都有150～
200万株雪莲在这里流通。由于雪莲价值
不断提高，雪莲产品加工、经营、生产企
业由此不断发展。新疆现有不同规模的
雪莲生产加工厂家100多个。经济利益的
驱使刺激了采挖者对雪莲进行掠夺性的
采集和大肆收购。
但与此同时，由于草原监理人员人
手少，雪莲又生长在人迹罕至的高山区，
管辖区域点多线长，因此形成对雪莲等
中药材的采挖监管不力的局面，这给不
法之徒提供了可乘之机。加之草原监理
部门只能管到雪莲的采摘环节，一旦雪
莲上市流通就无法管理了，“整顿市场收
购经营秩序需要工商部门与我们合作”，
巴图尔对记者说。更令人担忧的是，在新
疆天池、一号冰川等一些著名风景区，游
客们一年四季都能见到有人在公开兜售
雪莲，并且还可讨价还，就连雪莲幼苗也
在劫难逃。
新疆畜牧厅草原监理站的资料显
示，目前新疆雪莲的分布面积有3300万
亩，总储存量283吨，年适宜采集量为
35吨，计划采集量为30吨，但事实上，
由于滥采乱挖，每年新疆就消耗掉雪莲
80吨以上。雪莲的成熟期为每年7月20
日至8月20日，这也是盗采的高峰期。
巴图尔认为，鉴于目前新疆雪莲人工原
料供应基地还在建设中，近年来对野生
雪莲的采挖量已大大超过宜采量，雪莲
已成为濒危植物，建议对野生雪莲应有
5～10年封育保护时间，并按照区域采
取禁采、轮采、限采措施。
新疆中药材研究专家介绍说，新疆
雪莲所遭受的命运，在中国一些野生药
材丰富的省份同样不可避免。资料显示，
云南的大药树、黑节草、金铁锁、姜状三
七等20余种药材因野生资源稀少，也处
于濒临灭绝的边缘。有关专家指出，资源
急剧减少，已成为中国中药产业发展中
最为严重的问题。中医药在中国已有数
千年的历史，离开药用资源，传统中医学
将成为无根之木，无源之水。专家指出，
目前中国野生药物资源保护存在三方面
的问题:全民资源保护意识和法制观念薄
弱，在经济利益的驱动下，野生中药材资
源乱采滥猎状况严重;过度开发导致资源
严重破坏，一些品种出现衰退甚至濒临
灭绝;毁林开荒、过度放牧以及城市建设
破坏了生态环境和资源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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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好更需勤养护
广袤的新疆大地蕴藏着丰富的地方
特殊中草药资源。但目前大多数新疆民
族药材资源仍局限在采挖野生上，人工
驯化、高产栽培技术的研究、新品种选育
几乎没有开展，亦未建立具有规模的驯
化、保纯、种植、生产基地。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中医药界专家分
析认为，导致盗采雪莲现象严重的原因
主要有:
一、新疆民族药、中药产业化程度不
够，这表现在解决大宗中药民族药的保
护、人工栽培、高效利用、有效作用单位
成分分析、创新药物研制、产业化开发等
科学问题及关键技术不够成熟。
二、没有建立集种植与保护、生态环
境维护、帮助农牧民脱贫致富等功能为
一体的生产与技术服务基地，没有构建
出新疆中药民族药研究与产业化开发的
现代化技术体系。在大宗药材和独特药
材的人工栽培技术研究和基地建设上没
有形成长远规划以保障药材资源的可持
续利用。
三、没有加强基地建设和人工栽培
技术，没有实现新疆特有药材资源从栽
培、品质优化、保护、新药产品研制和生
产上市的产业化过程。在加强生态意识
和环保意识，保护野生药材资源等方面
也没有行之有效的措施和相应的政策。
专家们忧心忡忡地说，如果新疆不
加紧建立民特中草药生产基地，实行有
计划地采挖和推广人工栽培技术，象雪
莲这样珍贵的中草药资源将面临枯竭，
新疆的民特中草药资源优势将很快丧失。
与野生中药材资源急剧减少相对应，
中国的中药材产业化种植栽培技术有些
滞后。目前中国植物药材数量已达11000
多种，人工栽培的仅有不足500种，其中
只有13种珍稀濒危药用植物经过系统研
究，具有成熟的人工栽培技术，能基本满
足市场需求。
景色秀丽的天山地区是雪莲的重要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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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威人士指出，从我国中医药的长
远发展出发，不仅要保护濒危中药资源，
也要保护因供不应求而导致数量严重下
降的野生药材资源，更要保护与生态环
境息息相关的野生药材种质资源。要在
保护自然资源和生态环境的前提下，实
现中药资源的可持续利用，实现中药产
业与经济社会的协调发展。
人工培育花盛开
2001年8月7日，距离乌鲁木齐市区
几十公里外的乌鲁木齐县水西沟乡迎来
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他就是我国著名作
家、武侠小说大师金庸先生。听说新疆开
辟了中国最大的连片人工种植雪莲基地
时，金庸先生欣然提笔写下“天山雪莲,
人间绝艳，疗伤健体，花中之仙”的诗句，
并题词“雪莲谷”。
这个被称为“雪莲谷”的地方，就是
新疆奥斯曼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按照国家
GAP规范要求建立的雪莲快速人工种植
基地。占地50亩的“雪莲谷”位于天山
深处的一个谷地，海拔1780米。在这里，
雪莲被严格地按照国家中药材生产的质
量管理规范进行育苗和培育。适宜的大
气环境、符合农田灌溉水质量标准的用
水，符合土壤、化肥和农药质量标准的种
植条件，形成了一个适宜人工种植雪莲
的良好环境。自2001年3月开始，通过
人工育苗、种子直播等方法，由奥斯曼公
司投资培育成活的雪莲达数十万株，在
国内外首创了雪莲种子的快速催生技术，
生根、保湿、增肥三效强化技术和土壤活
化技术，并建立了人工种植雪莲的质量
标准和评价体系。
担任奥斯曼公司监事长的雪莲研究
专家刘庆华研究员主持了“雪莲谷”的开
发和育苗工作。他所承担的国家重点科
技攻关项目—新疆优势中药民族药研
究开发项目也在雪莲谷进行。刘庆华率
领的攻关小组利用国家科技部140万元
的科研经费，进行了大量的基础研究，在
国际上首次获得了雪莲的基因图谱，建
立了雪莲基因库，并构建了新疆雪莲色
谱指纹图谱，为制定国家雪莲质量标准
提供了实验依据。刘庆华通过大量的科
学研究后认为，人工栽培的雪莲在药用
成分含量上不低于野生雪莲，甚至在有
些方面，如芦丁的含量还远远超过野生
雪莲。与此同时，人工栽培的雪莲生长周
期也缩短了。
据了解，人工栽培雪莲主要是通过
大棚育苗炼苗移栽、种子直播等方式
进行，新疆人工种植雪莲的移栽成活
率和出苗率都在50%以上，有的甚至
高达80％～90％。目前投资雪莲产业的
企业已经基本掌握了雪莲种子处理及催
芽技术、温室育苗技术，获得了雪莲生长
的最佳温度、湿度、光照条件数据，掌握
了幼苗炼苗、移栽技术，优良品种选育和
叶面微肥技术以及水、肥、病虫害防治技
术。奥斯曼公司准备出资2000万元来进
行雪莲产业化开发，初步规划为雪莲种
植产业化开发、雪莲新药产业化开发、雪
莲化妆品产业开发、雪莲活性提取物产
业开发和雪莲旅游产业开发。刘庆华这
样预测奥斯曼公司雪莲产业的发展前景:
通过开发，形成300亩雪莲产业田和10
平方公里的自然保护区;每年提供符合国
家GAP标准的雪莲45吨，实现退耕还
药;开发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抗肿瘤和抗
抑郁新药;开发出具有国际水平的雪莲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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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莲为什么能顽强地生存于冰山雪地？
雪莲有着适应高山环境的生物学特性。它的叶极密，状
如白色长绵毛,宛若绵球,绵毛交织,形成了无数的“小室”，
室中的气体难以与外界交换。白天在阳光的直接照射下,它
比周围的土壤和空气所吸收的热量要大,而绵毛层又可使机
体免遭强烈辐射的伤害。另外,密集于茎顶端的头状花序,常
被两面密被长绵毛的叶所包封,犹如穿上了白绒衣,以保征在
寒冷的高山环境下传种接代。
雪莲的这种适应高山环境的特性是它长期在高山寒冷和
干旱的条件下形成的。由于雪莲的细胞内积累了大量的可溶
性糖、蛋白质和脂类等物质,能使细胞原生质液的结冰点降
低,当温度下降到原生质液冰点以下时,原生质内的水分就渗
透到细胞间隙和质壁分离的空间内结冰。而原生质体逐渐缩
小,不会受到损害。当天气转暖时,冰块融化,水分再被原生
质体吸收,细胞又恢复到常态。奇特的高山植物——雪莲就
是靠这种抗寒特性,生存于高寒山中。
新疆的植物资源
苍郁的原始森林，优良的天然牧场，秀丽的高山湖泊，如
茵的戈壁绿洲，皑皑的高原雪地，茫茫的荒原沙漠⋯⋯“三
山夹两盆”的独特地貌，使新疆成为至少拥有4081种高等植
物的“植物王国”。
新疆的野生植物虽然在种数上相对贫乏，仅占全国区系
成分的12％左右，但特有种却十分丰富，中国仅分布于新疆
的植物就达1773种，许多种的资源量还在国内位居前茅。这
其中，以云杉为主体的天山森林生态系统，维护着新疆有关
生物的生存;胡杨、梭梭、红柳等荒漠植物骨干，顽强抵御
着风沙的侵袭;小叶白蜡、野核桃、野巴旦杏等古老树种，成
为生物基因库的重要资源。在新疆的高海拔地区，生长着珍
稀植物雪莲。
此外，我国分布有15种野生郁金香，其中11种只在
新疆能见到。稻、麦、啤酒花以及多种瓜果和蔬菜都能在
新疆找到近缘植物和祖先。这些丰富的种质资源为栽培植
物的抗逆育种、提纯复壮提供了良好的原始材料。
由于生态恶化和人为破坏，新疆的一些珍稀植物目前正
面临濒临灭绝的危险，其中伊犁野果林的面积在半个世纪以
来已锐减了70％，20世纪70年代还有分布的莎车柽柳如今
已没了踪影。值得庆幸的是，野生植物的生存现状已引起新
疆人的高度重视。目前新疆已建起的26处自然保护区，加大
了对野生植物的保护，其中裸果木、盐桦等27种野生植物已
步入国家级珍稀濒危重点保护植物的行列。
档化妆品;形成集生产、科研、科普与旅游观光为一体的
雪莲产业综合基地。
此外，由新疆协和公司投资450万元在西部天山林业
局巩留林场建立的30亩雪莲人工种植示范基地也初具规
模。在新疆农业大学教授谭敦炎博士的指导下，这个公司
还计划形成300亩、300万株的人工栽培雪莲规模。巩留
林场场长刘坪还透露说，林场利用植物组培技术进行的雪
莲“克隆”研究也取得突破，通过细胞培养的“克隆”雪
莲已经培育成功。
种植雪莲胃口最大的是新扶桑公司，计划投资3000万
元在新疆搞雪莲种植开发，将在阜康东白杨沟建立一个育
苗中心和一个万亩种植基地。
美丽的雪莲即将在新技术构建的种植基地上盛开，但
仅仅依靠人工种植雪莲来实现这一珍稀物种的保护并不现
实，而且人工种植雪莲离大规模开发利用还有很长的路要
走。那些在寒风中顽强生存的野生雪莲，需要人们更多的
关注和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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