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文章编号:1009-6094(2014)06-0336-05
伊乐藻对硝氮、磷
胁迫的急性响应*
成小英，雍佳君
(江南大学环境与土木工程学院，江苏无锡 214122)
摘 要:研究了不同质量浓度硝氮和磷的单一胁迫对伊乐藻叶绿素、
可溶性蛋白质量比及抗氧化酶 SOD、POD 和 CAT 活性的影响。结果
表明，在短时间和低质量浓度的硝氮或磷胁迫下，叶绿素和可溶性蛋
白质量比的变化不大，SOD、POD和 CAT活性则持续增大。在递增硝
氮质量浓度胁迫下，叶绿素和可溶性蛋白质量比、CAT 活性呈现明显
的“低促高抑”现象，SOD和 POD活性持续上升;磷胁迫时，叶绿素质
量比持续下降，而可溶性蛋白质量比和 SOD、POD、CAT活性呈现明显
的“低促高抑”现象。在低质量浓度硝氮或磷胁迫时，抗氧化酶随时
间延长活性增加，直至危害消除;在高质量浓度硝氮或磷胁迫时，伊乐
藻内抗氧化酶活性先升高后降低，最终抗氧化酶系统崩溃。72 h 内
伊乐藻能耐受 26. 12 mg /L 的硝氮或 3. 37 mg /L 的磷的胁迫，硝氮和
磷质量浓度高于此时，伊乐藻作为修复植物是不适用的。
关键词:环境科学技术基础学科;硝氮;磷;急性胁迫;伊乐藻;
低促高抑
中图分类号:X511 文献标识码:A
DOI:10. 13637 / j． issn． 1009-6094. 2014. 06. 072
* 收稿日期:2013-06-09
作者简介:成小英，副教授，博士，从事污染湖泊与河流生态修复
研究，aizixuan881120@ 163. com。
基金项目:国家十二五重大水专项(2012ZX0701-013-04)
0 引 言
伊乐藻(Elodea nuttallii)原产于美洲，草本沉水植物，属
于水鳖科(Hydocharitaceae) ，能够较好地吸收水体中氨态氮、
二氧化碳和某些有机分解物，对稳定水体 pH 值使水质保持
中性偏碱及增加水体透明度有显著作用，因此在水环境修复
工程中大量使用［1-3］。
水生植被，特别是沉水植被的衰退和消失是水体富营养
化过程中的普遍现象［4-5］。关于水生植被的衰退和恢复与水
体中氮磷浓度的关系尚不明确，还存在很多未知因素，而对于
高浓度氮磷对沉水植物胁迫耐性的定量研究报道更少［6］。
本文在无锡市新区重污染河流徐塘桥河开展治理工程，研究
伊乐藻在高质量浓度氮、磷胁迫下的响应特点，为重污染河流
利用水生植物开展生态修复提供理论依据。
1 试验方法
1. 1 材料与处理
驯化处理:伊乐藻取自宿迁绿恒花卉苗木场，试验前选择
健壮均一、长势一致的完整植株，清洗并去除枯黄和衰败的叶
子，置于 120 L 透明水箱中，水箱内放置 5 cm 的石英砂固定
植物根系，使其直立生长，在玻璃温室内靠窗向阳处驯化培
养。在水箱中加入 80 L驯化培养液，培养液是江南大学长广
溪湿地河水和曝气 6 h 后隔夜放置的自来水的混合液，V(湖
水)∶ V(自来水)= 1∶ 3。驯化 3 周后备用。
试验处理:在完全透明的塑料桶中移栽湿重约 5 g 的伊
乐藻，桶内放置石英砂固定植株根系使其直立生长，用不同质
量浓度的 NO －3 -N 及 PO
3 －
4 -P 溶液培养。培养液中 NO
－
3 -N、
PO3 －4 -P质量浓度分别为 1. 21 mg /L和 0. 17 mg /L。质量浓度
梯度设置如下［7-8］:NO －3 -N 为 1. 21 mg /L(对照组)、7. 46
mg /L、26. 21 mg /L、101. 21 mg /L、201. 21 mg /L(KNO3 配制) ，
PO3 －4 -P为 0. 17 mg /L(对照组)、0. 97 mg /L、3. 37 mg /L、12. 97
mg /L、25. 77 mg /L(KH2PO4 配制)。
1. 2 测试指标与方法
取样方法:取样时间为 6 h、24 h、72 h，选择生长正常的顶
枝，用蒸馏水冲洗并吸干水后备用。
叶绿素质量比测定:加入少量碳酸钙粉及 95%的乙醇研
磨后，用 95% 的乙醇浸提叶绿素，测定吸光度并计算质量
比［8］。
可溶性蛋白质量比测定:用 Brandford法测定可溶性蛋白
质量比［9］，称重后加入定量的蒸馏水和少量石英砂，冰浴研
磨，4 000 r /min低温离心 15 min，离心后取上清液，放入 4 ℃
冰箱，24 h内测定。
SOD活性测定:加入 0. 05 mol /L的 PBS(磷酸盐缓冲液，
pH = 7. 8)研磨，用植物 SOD酶 elisa检测试剂盒测定(上海酶
联生物科技有限公司)［10］。
POD活性测定:加入 0. 1 mol /L 的 PBS(pH = 6)研磨，用
植物 POD酶 elisa检测试剂盒测定(上海酶联生物科技有限
公司)［10］。
CAT活性测定:加入 0. 2 mol /L 的 PBS(pH = 7. 8)研磨，
用植物 CAT酶 elisa 检测试剂盒测定(上海酶联生物科技有
限公司)［10］。
每个指标重复 3 次，取平均值。数据统计分析采用单因
子方差分析方法(SPSS软件)。
2 结果与分析
2. 1 硝氮、磷胁迫对伊乐藻叶绿素质量比的影响
图 1显示，在 1. 21 mg /L 硝氮胁迫下，伊乐藻叶绿素质量
比随时间波动不大;而 7. 46 mg /L组的叶绿素质量比在 6 h后
有较大降幅，随后趋于稳定;质量浓度大于等于 26. 21 mg /L
的各组伊乐藻叶绿素质量比均随时间延长而持续降低。这表
图 1 硝氮对伊乐藻叶绿素质量比的影响
Fig． 1 Effect of nitrate on chlorophyll mass ratios of E． nuttallii
633
第 14 卷第 6 期
2014 年 12 月
安 全 与 环 境 学 报
Journal of Safety and Environment
Vol． 14 No． 6
Dec．，2014
明在较低质量浓度(7. 46 mg /L)硝氮胁迫下，植物叶绿素质
量比尚有恢复的可能，而当胁迫质量浓度达到 26. 21 mg /L甚
至更高时，植物叶绿素质量比持续下降。
在不同质量浓度硝氮的胁迫下，6 h 时，伊乐藻中叶绿素
质量比随硝氮质量浓度升高变化不大;24 h时，叶绿素质量比
随硝氮质量浓度增高，在波动中略有下降;72 h 时，随硝氮质
量浓度增高，叶绿素质量比持续下降。这表明在短时间内，伊
乐藻对硝氮的胁迫有一定的耐受性，但随时间延长，叶绿素质
量比下降，特别是 201. 21 mg /L 组叶绿素质量比相较于对照
组(1. 21 mg /L)下降了 37%。
图 2 显示，在磷质量浓度大于等于 0. 97 mg /L时，各组叶
绿素质量比均随时间延长而持续降低。胁迫时间相同时伊乐
藻中叶绿素质量比随磷质量浓度增大有不同程度的下降，6 h
时，有所下降，但不显著;24 h 时，叶绿素质量比持续下降，变
化显著(p ＜ 0. 05) ;72 h时，叶绿素质量比大致呈显著下降趋
势，25. 77 mg /L组叶绿素质量比相较于对照组(0. 17 mg /L)
下降了 41. 6%。
2. 2 硝氮、磷胁迫对伊乐藻可溶性蛋白质量比的影响
可溶性蛋白含量是植物体代谢过程的重要指标，其变化
可以反映细胞内蛋白质合成、变性及降解等多方面的信息，在
外界环境胁迫下，植物体内的可溶性蛋白含量会出现明显的
变化［11］。
图 3 显示，在 1. 21 mg /L硝氮胁迫下，伊乐藻可溶性蛋白
质量比随时间波动不大。硝氮质量浓度大于等于 7. 46 mg /L
时，各组的可溶性蛋白质量比均随时间延长而增高。在不同
质量浓度硝氮的胁迫下，6 h 时，可溶性蛋白质量比变化不显
著;24 h时，可溶性蛋白质量比在波动中略有升高;72 h时，可
溶性蛋白质量比先明显增高，在硝氮质量浓度为 26. 21 mg /L
时达到最高，随后显著下降。在较短时间的硝氮胁迫下，伊乐
藻可溶性蛋白质量比稳定，而在较长时间(72 h)胁迫下，随硝
氮质量浓度升高呈现先增后减的变化，呈现了一定的剂量-效
应关系。硝氮质量浓度为 26. 21 mg /L是一个变化点。
图 4 显示，当磷质量浓度低于或等于 0. 97 mg /L时，可溶
性蛋白质量比随时间延长呈先上升后下降的趋势;当磷质量
浓度高于 0. 97 mg /L时，可溶性蛋白质量比均随时间延长而
增加。在低质量浓度磷胁迫下，植物体内可溶性蛋白质量比
有所增加，但可以恢复到原有水平;在高质量浓度磷胁迫下，
可溶性蛋白质量比随时间延长持续增加。
图 2 磷对伊乐藻叶绿素质量比的影响
Fig． 2 Effect of phosphorus on chlorophyll mass ratios of E． nuttallii
在不同磷质量浓度胁迫下，6 h 时，伊乐藻可溶性蛋白质
量比先增加后减小，峰值出现在磷质量浓度为 3. 37 mg /L时;
24 h时，伊乐藻的可溶性蛋白质量比先增加后减小，在磷质量
浓度大于 0. 97 mg /L后可溶性蛋白质量比开始下降;72 h时，
可溶性蛋白质量比变化幅度较大，先略有升高，之后显著增加
(p ＜ 0. 05) ，在磷质量浓度为 3. 37 mg /L时达到最大值后开始
下降。伊乐藻在不同质量浓度磷胁迫作用下，可溶性蛋白质
量比呈现先增后减的趋势，呈现了明显的剂量-效应关系;同
时，磷质量浓度越高，时间越长，可溶性蛋白质量比越低。磷
质量浓度为 3. 37 mg /L是一个变化点。
比较硝氮胁迫和磷胁迫对伊乐藻可溶性蛋白质量比的影
响可以看出，在磷胁迫下，可溶性蛋白质量比的变化更为明
显，72 h时，在 25. 77 mg /L磷胁迫下，可溶性蛋白质量比较对
照组增加 81%，而在 201. 21 mg /L 硝氮胁迫下只增加了
42. 7%。
2. 3 硝氮、磷胁迫对 SOD活性的影响
植物细胞中的抗氧化酶系统包括超氧化物歧化酶
(SOD)、过氧化物酶(POD)和过氧化氢酶(CAT)等［12］。当植
物处于逆境中时，植物细胞会产生更多的活性氧(ＲOS)［13］，
ＲOS的过度积累会导致氧化暴发，引起程序性细胞死亡;同
时，ＲOS的累积会促进植物体内抗氧化酶的活性增加，以减轻
ＲOS的毒害作用。SOD主要催化 O －2 与 H
+结合产生 H2O2。
图 5显示，在 1. 21 mg /L 硝氮胁迫下，SOD 活性随时间延
长变化不显著。硝氮质量浓度大于等于 7. 46 mg /L时，各组
图 3 硝氮对伊乐藻可溶性蛋白质量比的影响
Fig． 3 Effect of nitrate on dissoluble protein mass ratios of E． nuttallii
图 4 磷对伊乐藻可溶性蛋白质量比的影响
Fig． 4 Effect of phosphorus on dissoluble protein mass ratios of E． nuttallii
733
2014 年 12 月 成小英，等:伊乐藻对硝氮、磷胁迫的急性响应 Dec．，2014
SOD活性均随时间延长呈现持续增高趋势，然而自 24 h至 72
h的增幅明显降低。在不同质量浓度硝氮胁迫下，6 h时 SOD
活性略有增加;在 24 h和 72 h 时，SOD 活性随硝氮质量浓度
增加逐步增高。伊乐藻 SOD 活性随硝氮质量浓度增加和胁
迫时间延长而逐步增高。
图 6 显示，在不同质量浓度磷胁迫下，6 h时，SOD活性随
磷质量浓度增大稳步增高;24 h 和 72 h 时，伊乐藻 SOD 活性
的变化趋势一致，均随磷质量浓度增加先增大后减小，且均在
质量浓度大于 0. 97 mg /L后降低并趋于稳定，72 h比 24 h变
化的幅度更大。磷胁迫对伊乐藻 SOD活性的影响呈现“低促
高抑”的现象，低质量浓度、短时间的磷胁迫提高了伊乐藻
SOD的活性，高质量浓度、长时间的磷胁迫则导致 SOD 活性
下降，磷质量浓度为 0. 97 mg /L是一个变化点。
2. 4 硝氮、磷胁迫对 POD活性的影响
POD和 CAT均可催化 H2O2 分解生成水(H2O)和分子氧
(O2)。
图 7 显示，在硝氮胁迫下，除 1. 21 mg /L 组外，其余组
POD活性均随时间延长而逐渐增加。在不同质量浓度硝氮
胁迫下，6 h 时 POD 活性在波动中略有增加;在 24 h 和 72 h
时，变化趋势一致，随硝氮质量浓度增加 POD活性增加。
图 8显示，在磷质量浓度小于等于 3. 37 mg/L时，POD活性
随时间延长逐步增加，而在磷质量浓度大于 3. 37 mg /L后，随时
间延长，POD活性呈现先增高后降低的趋势。这可能是
图 5 硝氮对伊乐藻 SOD活性的影响
Fig． 5 Effect of nitrate on SOD activities of E． nuttallii
图 6 磷对伊乐藻 SOD活性的影响
Fig． 6 Effect of phosphorus on SOD activities of E． nuttallii
在高质量浓度的磷长时间胁迫下，伊乐藻的抗氧化酶系统遭
到破坏导致的。磷质量浓度为 3. 37 mg /L是一个变化点。
在不同质量浓度磷胁迫下，6 h 时，随磷质量浓度增加
POD活性变化幅度较小，略有增加;24 h时，POD活性逐渐增
加;72 h时，随磷质量浓度增加，POD 活性出现先增高后急剧
下降的趋势，特别是 12. 97 mg /L 组 POD 活性仅为最高活性
组的 29. 7%。磷质量浓度为 3. 37 mg /L是一个变化点。
2. 5 硝氮、磷胁迫对 CAT活性的影响
图 9 显示，在不同质量浓度硝氮胁迫下，除 1. 21 mg /L组
和 201. 21 mg /L组外，其余各组 CAT活性大致随时间延长呈
现逐步增高的趋势。在不同质量浓度硝氮胁迫下，6 h时，CAT
图 7 硝氮对伊乐藻 POD活性的影响
Fig． 7 Effect of nitrate on POD activities of E． nuttallii
图 8 磷对伊乐藻 POD活性的影响
Fig． 8 Effect of phosphorus on POD activities of E． nuttallii
图 9 硝氮对伊乐藻 CAT活性的影响
Fig． 9 Effect of nitrate on CAT activities of E． nuttall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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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 14 No． 6 安 全 与 环 境 学 报 第 14 卷第 6 期
活性在波动中有所增加;24 h 时，CAT 活性变化幅度较小;在
72 h时，CAT活性随硝氮质量浓度增加呈现先增高后降低的
趋势，101. 21 mg /L是一个变化点。
图 10 显示，在磷胁迫下，0. 17 mg /L和 0. 97 mg /L组 CAT
活性随时间延长呈先增大后减小的趋势;3. 37 mg /L和 12. 97
mg /L组 CAT活性随时间延长呈增高的趋势;25. 77 mg /L 组
CAT活性随时间延长先增大后减少。低质量浓度组的变化幅
度较小，而在最高质量浓度组 72 h时 CAT活性显著下降(p ＜
0. 05)。不同质量浓度组在不同时间段的 CAT 活性的变化趋
势表明:在较低质量浓度时，随时间延长，CAT 活性可以恢复
原有水平;在较高质量浓度时，CAT 活性随时间延长逐步增
高;在高质量浓度时，CAT 活性随时间延长先增大后减小，可
能是在高质量浓度磷长时间的胁迫下，伊乐藻的抗氧化酶系
统遭到破坏。磷质量浓度为 3. 37 mg /L是一个变化点。
在不同质量浓度磷胁迫下，6 h和 24 h时，CAT活性均随
磷质量浓度增加而增大;72 h 时，CAT 活性随磷质量浓度增
加先增大后减小，呈现“低促高抑”的现象，其中，3. 37 mg /L
是一个变化点。
3 讨 论
叶绿素含量通常用来表征植物的生长状况，叶绿素含量
的降低是衡量叶片衰老受损的重要生理指标。1. 21 mg /L 的
硝氮、0. 17 mg /L的磷基本没有导致伊乐藻叶绿素质量比降
低，表明在此质量浓度下，伊乐藻生长正常。而其余各组均导
致叶绿素质量比降低，表明伊乐藻叶片已经衰老受损。
硝氮对伊乐藻可溶性蛋白质量比的影响呈现明显的“低
促高抑”的剂量-效应关系，尤其是 72 h时可溶性蛋白质量比
先增后降，26. 21 mg /L 是一个变化点。在质量浓度大于
26. 21 mg /L的各组，在高质量浓度硝氮长时间的胁迫下，伊
乐藻的抗氧化酶系统遭到破坏。磷对伊乐藻可溶性蛋白质量
比同样呈现“低促高抑”的剂量-效应关系，并且在 6 h时已经
出现了低促高抑的现象，表明磷对伊乐藻可溶性蛋白的影响
更为明显。
硝氮对伊乐藻 SOD活性的影响呈现剂量-效应关系中的
“低促”，不同质量浓度组的 SOD活性持续上升。而磷对伊乐
藻 SOD活性的影响在 6 h时呈现剂量-效应关系中的“低促”，
24 h和 72 h时则呈现“低促高抑”现象。磷质量浓度为 0. 97
mg /L是其变化的一个关键点。
图 10 磷对伊乐藻 CAT活性的影响
Fig． 10 Effect of phosphorus on POD activities of E． nuttallii
硝氮对伊乐藻 POD活性的影响呈现剂量-效应关系中的
“低促”，不同质量浓度组的 POD活性呈上升趋势。而磷对伊
乐藻 POD活性的影响在 6 h 和 24 h 时呈现“低促”，在 72 h
时则呈现“低促高抑”现象，磷质量浓度为 3. 37 mg /L 是其变
化的一个关键点。同时，硝氮、磷对伊乐藻 POD 活性的影响
稍弱于对 SOD活性的影响，可能是由于 POD 是 SOD 的后续
作用酶。
硝氮对伊乐藻 CAT 活性的影响同样呈现剂量-效应关
系，在 6 h时，大致呈现“低促”，在 72 h 时，则呈现“低促高
抑”现象。在 72 h时，26. 21 mg /L硝氮是 CAT活性变化的一
个关键点。而 6 h、24 h、72 h时磷对 CAT活性的影响呈现类
似的剂量-效应关系，3. 37 mg /L 是其变化的一个关键点。硝
氮、磷对伊乐藻 CAT活性的影响更弱于对 SOD 活性的影响。
这可能是由于 CAT是 SOD的后续作用酶，同时 CAT对 H2O2
的亲和力较低，只有当 H2O2 积累到一定量的时候，才能激发
CAT活性［14］。总的来说，在硝氮和磷胁迫下，SOD、POD 和
CAT活性的变化要比叶绿素和可溶性蛋白质量比的变化更
敏感。一定质量浓度下硝氮与伊乐藻中 SOD 活性和 POD 活
性呈现正相关性(r = 0. 895) ，但在短时间胁迫下 CAT活性的
变化滞后于 POD和 SOD活性的变化。
综上所述，对用于治理重污染水体的沉水植物伊乐藻而
言，在低于 1. 21 mg /L的硝氮或低于 0. 97 mg /L的磷胁迫下，
其生长正常。在高于该质量浓度条件下，伊乐藻开始衰老受
损，当抗胁迫能力尚大于胁迫压力时，受损程度尚可承受。当
硝氮质量浓度高于 26. 21 mg /L，或磷质量浓度高于 3. 37 mg /
L时，抗胁迫能力小于胁迫压力，伊乐藻受损程度难以承受，
开始走向衰亡。这表明在低质量浓度硝氮或磷胁迫下，伊乐
藻体内抗氧化酶活性增加，进而缓解了硝氮或磷的胁迫，随时
间延长抗氧化酶活性增加，直至危害消除;在高质量浓度硝氮
或磷胁迫下，伊乐藻内抗氧化酶活性先升高后降低，直至抗氧
化酶系统崩溃。因此，当高污染水体的硝氮质量浓度高于
26. 21 mg /L、磷质量浓度高于 3. 37 mg /L时，不适宜直接选用
伊乐藻作为修复植物使用。
本文中，随硝氮质量浓度增加和胁迫时间延长，伊乐藻的
叶绿素质量比、可溶性蛋白质量比、CAT 活性呈现明显的“低
促高抑”现象，硝氮质量浓度增加和胁迫时间延长与伊乐藻
中 SOD活性和 POD活性呈现正相关性(r = 0. 895)。熊汉锋
等［15］认为，苦草的 SOD、POD、CAT 活性随氮、磷浓度增加而
升高，随时间延长，SOD 活性最早出现先上升后下降的现象，
然后依次是 POD和 CAT。Bhaduri 等［16］认为，通过研究植物
对金属胁迫的响应，可以利用抗氧化系统来提高作物适应环
境能力，进而提高作物的产量。在本文中，磷胁迫质量浓度高
于其耐受限或胁迫时间较长时，叶绿素质量比持续下降，可溶
性蛋白质量比和 SOD活性、POD 活性、CAT 活性呈现明显的
“低促高抑”现象。徐勤松等［17］认为，Zn 在质量浓度为 0. 5
～ 5 mg /L范围内，刺激了黑藻内 POD活性增加，小于 10 mg /L
时，CAT活性增加;Zn 对黑藻胁迫时，POD 和 CAT 活性出现
了“低促高抑”现象。
4 结 论
在低质量浓度硝氮、磷或短时间胁迫下，与对照组相比，
伊乐藻的各项生理指标变化不大;但在一定时间和质量浓度
933
2014 年 12 月 成小英，等:伊乐藻对硝氮、磷胁迫的急性响应 Dec．，2014
范围内，随硝氮质量浓度升高和胁迫时间增加，叶绿素质量
比、可溶性蛋白质量比、CAT 活性呈现明显的“低促高抑”现
象，SOD活性、POD活性出现上升现象;磷胁迫质量浓度高于
其耐受限或胁迫时间较长时，叶绿素质量比持续下降，可溶性
蛋白质量比和 SOD活性、POD活性、CAT活性呈现明显的“低
促高抑”现象。
当高污染水体的硝氮质量浓度高于 26. 21 mg /L、磷质量
浓度高于 3. 37 mg /L时，不适宜直接选用伊乐藻作为修复植
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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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he responses of Elodea nuttallii to the a-
cute stress of nitrate and phosphate
CHENG Xiao-ying，YONG Jia-jun
(School of Environment and Civil Engineering，Jiangnan Univer-
sity，Wuxi 214122，Jiangsu，China)
Abstract:The paper is engaged in an experimental study over the
impact of the different concentrations of nitrate and phosphate un-
der the singular stress on the contents，soluble protein and the ac-
tivities of chlorophyll． The results of our experiments show that
the fact that no obvious changes were found with the contents of
chlorophyll and soluble proteins under the stress tends to reveal a
noticeable phenomenon known as the“hormesis effect”，which
can promote the activities of SOD and POD，whereas the activities
of SOD，POD and CAT tend to keep on increasing． As is seen，
under the ever increasing stress of the greater concentration of ni-
trate，the content of chlorophyll，the soluble proteins，and the ac-
tivity of CAT，all tend to show the above said“hormesis effect，”
with the activities of the SOD and the POD invigorated with the
extension of time length under the low concentration of nitrate and
phosphate． Otherwise，under the high concentration of nitrate and
phosphate，there may appear metabolic disorder，the activities of
SOD，POD and CAT would suffer from the“hormesis effect”，
and，eventually，the system of antioxidant enzymes would like to
get crashed． Even in such as situation，Elodea nuttallii can still
be able to make themselves survive as long as 72 h under the con-
centration of nitrate less than 26. 12 mg /L and phosphate less
than 3. 37 mg /L，respectively． If not，it would be possible for the
Elodea nuttallii to be made applicable and feasible due to the fail-
ure to get adjusted for its utility．
Key words:basic disciplines of environmental science and tech-
nology;nitrate; phosphate; acute stress;Elodea
nuttallii;hormesis
CLC number:X511 Document code:A
Article ID:1009-6094(2014)06-033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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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 14 No． 6 安 全 与 环 境 学 报 第 14 卷第 6 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