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PFOS对蚯蚓急性毒性和回避行为的影响*
徐冬梅1**摇 文岳中2 摇 李摇 立1 摇 钟旭初1
( 1 浙江树人大学生物与环境工程学院, 杭州 310015; 2 浙江大学环境科学研究所, 杭州 310029)
摘摇 要摇 全氟辛烷磺酰基化合物(PFOS)作为一种新型持久性有机污染物,已经成为环境科
学和毒理学的研究热点,其对生态环境的影响值得深入研究.本文采用 OECD 标准滤纸接触
法、人工土壤法及自然土壤法研究了 PFOS 对蚯蚓急性致死作用及回避行为的影响. 结果表
明: PFOS对蚯蚓的急性毒性作用与染毒时间和染毒浓度相关,试验求得滤纸法 48 h、人工土
壤法 14 d和自然土壤法 14 d的 LC50值分别为 13郾 64 滋g·cm-2、955郾 28 mg·kg-1和 542郾 08 mg
·kg-1;人工土壤和自然土壤中蚯蚓在 PFOS的最大试验浓度组 160 mg·kg-1中均表现出显著
的回避行为,表明蚯蚓可以明显感知较高浓度 PFOS污染土壤并作出回避反应.与急性毒性试
验的测试终点 LC50相比,蚯蚓行为测试终点对 PFOS的反应更为敏感.自然土壤中 PFOS 对蚯
蚓的急性毒性大于人工土壤,相同浓度 PFOS作用下,蚯蚓于自然土壤中的回避行为较人工土
壤明显.
关键词摇 全氟辛烷磺酸摇 蚯蚓摇 急性毒性摇 回避行为
文章编号摇 1001-9332(2011)01-0215-06摇 中图分类号摇 X174摇 文献标识码摇 A
Effects of perfluorooctane sulfonate on acute lethality and avoidance behavior of earthworm.
XU Dong鄄mei1, WEN Yue鄄zhong2, LI Li1, ZHONG Xu鄄chu1 ( 1College of Biological and Environ鄄
mental Engineering, Zhejiang Shuren University, Hangzhou 310015, China; 2 Institute of Environ鄄
mental Science, Zhejiang University, Hangzhou 310029, China) . 鄄Chin. J. Appl. Ecol. ,2011,22
(1): 215-220.
Abstract: As a new kind of persistent organic pollutants, perfluorooctane sulfonate ( PFOS) has
become a research spot of environmental science and toxicology. Its impacts on ecological environ鄄
ment should be deeply studied. In this paper, standard contact filter paper test of OECD, artificial
soil test, and natural soil test were adopted to study the effects of PFOS on the acute lethality and
avoidance behavior of earthworm.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acute toxicity of PFOS on earthworm
was related to the toxicant exposure time and concentration. The LC50,48 h in filter paper test,
LC50,14 d in artificial soil test, and LC50,14 d in natural soil test were 13郾 64 滋g·cm-2, 955郾 28
mg·kg-1, and 542郾 08 mg·kg-1, respectively. At the maximum test concentration of 160 mg·
kg-1, the earthworm in artificial soil and natural soil showed significant avoidance behavior, which
proved that earthworm could perceive and avoid the soil contaminated by a higher concentration of
PFOS. To assess PFOS鄄contaminated soils, the avoidance endpoint was more sensitive than the mor鄄
tality endpoint. PFOS had higher acute toxicity on earthworm in natural soil than in artificial soil.
Meanwhile, more significant avoidance reaction was observed in natural soil than in artificial soil at
the same concentrations of PFOS.
Key words: perfluorooctane sulfonate (PFOS); earthworm; acute toxicity; avoidance behavior.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青年科学基金项目(20907046)资助.
**通讯作者. E鄄mail: dm25xu@ 163. com
2010鄄07鄄06 收稿,2010鄄10鄄14 接受.
摇 摇 全氟辛烷磺酰基化合物(PFOS)是全氟烃类化
合物的代表性物质,是纺织品和皮革制品防油、防水
及防污处理剂的主要活性成分,广泛应用于洗涤剂、
润滑剂、油漆、农药、医药品和日用品等工业和民用
生产过程[1] .该类产品的大量使用使得其以各种途
径进入到土壤、水体、大气等环境介质中,通过食物
链的传递放大,目前在许多动物组织和人体中发现
了 PFOS的存在[2-5] .作为一种新型持久性有机污染
物,PFOS污染问题已经成为环境科学和毒理学的研
应 用 生 态 学 报摇 2011 年 1 月摇 第 22 卷摇 第 1 期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Chinese Journal of Applied Ecology, Jan. 2011,22(1): 215-220
究热点.
中国是纺织品生产大国,每年进口和使用大量
含有 PFOS的系列产品用于纺织品加工,此外,中国
快速发展的经济也带动了 PFOS 在其他行业的广泛
应用.这意味着 PFOS在我国具有更高的环境风险.
PFOS环境污染与暴露水平研究表明,我国北京、辽
宁等 8 省市 88 例非职业暴露人群全血中 PFOS 最
高值达 79郾 2 ng·ml-1(辽宁省),显著高于日本和美
国平均水平[6];Gulkowska 等[7]在舟山和广州海产
品中检测到了 PFOS 的存在;采集于中国 8 个地区
的鸡蛋样品中 PFOS 检出率为 100% ,浓度范围
45郾 0 ~ 86郾 9 ng · g-1 (湿质量),显著高于英国
(1 ng·g-1, 湿质量)和西班牙(0郾 077 ~ 0郾 088 ng·
g-1, 湿质量)鸡蛋中 PFOS 浓度水平[8];此外,PFOS
还广泛存在于我国香港沿海及许多城市水体中,特
别是工业及经济快速发展的地区含量较高[9-10],表
明我国 PFOS 污染的现状已到了不容忽视的地步,
其对生态环境的影响值得深入研究.
毒理学研究证明,PFOS 具有生殖、发育和神经
等多种毒性[11-14],是一种具有全身多脏器毒性的环
境污染物;一些研究还发现 PFOS 能引起生物体内
细胞膜功能障碍、线粒体能量代谢障碍以及抑制细
胞间隙的连接通讯等[15] . 目前,国内外对环境中
PFOS 的调查和其生态毒理研究主要集中在水环
境[16-17],其土壤生态毒理研究尚未见相关文献. 本
文以陆生土壤环境生物量最大的动物类群蚯蚓为模
式生物,考察 PFOS 对蚯蚓急性致死及回避行为的
影响,为初步探讨 PFOS 的毒性作用、揭示 PFOS 对
生态系统的影响提供基础数据.
1摇 材料与方法
1郾 1摇 供试材料
试验选用由浙江某蚯蚓养殖场提供的赤子爱胜
蚓(Eisenia fetida),挑选 2 月龄以上、体质量为 0郾 3 g
左右、环带明显的健康成蚓,试验前放于人工气候箱
中驯服 7 d;全氟辛烷磺酸钾购自日本东京化成工业
株式会社(纯度>96% ),试验所用试剂均为分析纯;
供试人工土壤根据 OECD Guideline No. 207 标准方
法配制,自然土壤为取自浙江大学华家池校区的菜
园土(5 ~ 15 cm),风干后过 2 mm 筛,备用. 供试土
壤基本理化性质如表 1 所示.
1郾 2摇 试验方法
1郾 2郾 1 滤纸法 摇 取长 7 cm,直径 4 cm 的平底玻璃
管,玻璃管内壁衬铺滤纸,滤纸大小以遮住内壁且不
表 1摇 供试土壤理化性质
Table 1摇 Physical and chemical properties of the tested soils
有机质
Organic matter
(% )
砂粒
Sand
(% )
粉粒
Silt
(% )
粘粒
Clay
(% )
pH
3郾 64 31郾 3 46郾 3 22郾 4 6郾 5
重叠为宜,取一定浓度 PFOS 溶液于滤纸上,根据预
试验结果确定农药浓度分别为 0、4、8、12、16、20 和
24 滋g·cm-2,每个浓度组设 10 个平行.将清肠后的
蚯蚓冲洗干净,吸干水分后放入玻璃管内(每管 1
条),用塑料薄膜封口,解剖针扎孔后置于(20 依1)
益恒温箱中避光培养,于 24、48 h 各计数 1 次,以前
尾部对机械刺激无反应视为死亡.
1郾 2郾 2 人工土壤法摇 根据预试验确定的 PFOS 对蚯
蚓产生毒性反应的浓度范围设置 6 个浓度梯度:
560、640、720、800、880、960 mg·kg-1 .将 PFOS 用甲
醇溶解后拌于 20 g石英砂中,待甲醇完全挥发后再
与 480 g 人工土壤混匀,加入蒸馏水保持含水量
35% ,在人工气候箱中黑暗平衡 1 d 后取 10 条体
长、体质量基本相同的清肠后蚯蚓放入人工土壤中
培养,用纱布封口并加盖,以保持湿度和空气的通透
性,每周加 5 g马粪并调节水分.试验在人工气候箱
内进行,气候箱内恒温(20依1) 益,相对湿度 80% ~
85% ,光照时间为 16 h / 8 h(光照 /黑暗).试验 7、14
d 各计数 1 次,记录死亡数及中毒症状,14 d 后结束
试验,每浓度设置 3 个重复,同时设置不含 PFOS 的
蒸馏水对照组.
1郾 2郾 3 自然土壤法摇 根据预试验确定的 PFOS 对蚯
蚓产生毒性反应的浓度范围设置 7 个浓度梯度:
320、400、480、560、640、720 和 800 mg· kg-1 . 将
PFOS用甲醇溶解后拌于 20 g 自然土壤中,待甲醇
完全挥发后再与 480 g 自然土壤混匀,加入蒸馏水
至土壤最大持水量的 50% ,在人工气候箱中黑暗平
衡 1 d,其余试验同人工土壤法.
1郾 2郾 4 回避行为试验 摇 一容器中央放置一隔板,将
其分成两部分,在左侧加入空白对照土壤 200 g(干
质量),右侧加入含有已知浓度 PFOS 的土壤 200 g
(干质量),抽去隔板,将 10 条清肠后的赤子爱胜蚓
放入原隔板处,以纱布封顶防止蚯蚓逃出反应容器,
48 h 后将隔板插入原位置,阻止蚯蚓进一步逃逸,
手动挑出两侧土壤中的蚯蚓. 在 48 h 内(试验期
间),蚯蚓试验体系温度保持在(20依1) 益,相对湿
度 80% ~ 85% ,光照时间为 16 h / 8 h (光照 /黑
暗) [18] . 每浓度设置 3 个重复,PFOS 浓度设置为
612 应摇 用摇 生摇 态摇 学摇 报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22 卷
10、20、40、80 和 160 mg·kg-1 5 个浓度梯度.回避率
计算如下:NR= [(C-T) / N] 伊l00% (其中,NR 为净
回避率;C为洁净土壤中蚯蚓的数目;T 为污染土壤
中蚯蚓数目;N为加入土壤中的蚯蚓总数).
1郾 3摇 数据处理
试验数据采用 SPSS统计软件进行统计,数据结
果用 mean依SD的形式表示.
2摇 结果与分析
2郾 1摇 蚯蚓急性致死试验结果
由图 1 可见,PFOS对蚯蚓的急性毒性作用与染
毒时间和染毒浓度相关.染毒 24 h后 4、8 滋g·cm-2
处理组蚯蚓全部存活,PFOS 浓度增至 12 滋g·cm-2
时蚯蚓仅死亡 1 条,最大浓度 24 滋g·cm-2处理组蚯
蚓死亡率为 70% ;随着染毒时间的延长,48 h 后除
最低浓度 4 滋g·cm-2处理组蚯蚓全部存活外,8 滋g
·cm-2处理组蚯蚓死亡率达 20% ,此后随 PFOS 浓
度增大,蚯蚓死亡率显著增加,至 24 滋g·cm-2时,供
试蚯蚓全部死亡.应用 SPSS软件中的 Probit模块求
得 PFOS 对蚯蚓急性毒性 LC50值及置信区间 (表
2),并得出滤纸染毒法 PFOS 24 h 和 48 h 的 LC50分
别为 20郾 53 和 13郾 64 滋g·cm-2 .
蚯蚓形态学变化显示,4 滋g·cm-2染毒组蚯蚓
未出现任何病症,而高浓度 24 滋g·cm-2组中蚯蚓与
PFOS接触几分钟后就开始有弹跳、扭动反应,染毒
24 h后,8、12、16 滋g·cm-2组有部分蚯蚓背部出现脓
包且有黄色体液渗出;而 20、24 滋g·cm-2组则出现明
显的中毒症状,脓包和体液渗出较多,并出现环带肿
大等症状,或节间沟深陷整条蚯蚓成串珠状.蚯蚓于
PFOS中暴露 48 h 后,24 滋g·cm-2组中毒性症状加
重,出现环带糜烂出血病症,蚯蚓死亡率显著增大.
图 1摇 PFOS对蚯蚓的急性致死作用(滤纸法)
Fig. 1摇 Acute lethal toxicity of PFOS on earthworm (filter paper
method test) .
表 2摇 PFOS对蚯蚓急性毒性统计结果
Table 2 摇 The acute toxicity statistical results of PFOS on
earthworm
染毒方式
Toxicity pattern
时间
Time
(d)
LC50 95%置信限
95% confidence
limit
滤纸法 Filter paper method 1 20郾 53 18郾 05 ~ 24郾 59
test (滋g·cm-2) 2 13郾 64 11郾 21 ~ 16郾 00
人工土壤法 Artifical 7 - -
soil test (mg·kg-1) 14 955郾 28 888郾 11 ~ 1093郾 08
自然土壤法 Natural soil 7 611郾 86 580郾 22 ~ 645郾 86
test (mg·kg-1) 14 542郾 08 514郾 19 ~ 569郾 81
摇 摇 由图 2 可见,染毒 7 d后,640 mg·kg-1 PFOS处
理组蚯蚓开始出现死亡现象,至最大浓度 960 mg·
kg-1时,蚯蚓死亡率达 30% ;14 d后相同浓度处理组
蚯蚓死亡率较 7 d 稍有增大,其中最高浓度 960 mg
·kg-1染毒组蚯蚓死亡率达 53郾 3% . 与人工土壤试
验结果相比,自然土壤中 PFOS 对蚯蚓的急性毒性
作用显著增大.其中最低染毒浓度 320 mg·kg-1处
理组蚯蚓的 7 d、14 d死亡率分别为 3郾 3%和 6郾 6% ,
此后,随着 PFOS 浓度的增加,蚯蚓死亡率显著增
大,最高染毒浓度组(800 mg·kg-1)蚯蚓的 7 d、14
d死亡率分别达 90%和 100% .应用 SPSS 软件中的
Probit模块求得PFOS对蚯蚓急性毒性LC50值及置
图 2摇 PFOS对蚯蚓的急性致死作用
Fig. 2摇 Acute lethal toxicity of PFOS on earthworm.
A: 人工土壤法 Artifical soil test; B: 自然土壤法 Natural soil test. 下
同 The same below.
7121 期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徐冬梅等: PFOS对蚯蚓急性毒性和回避行为的影响摇 摇 摇 摇 摇 摇
图 3摇 PFOS作用下蚯蚓的回避行为
Fig. 3摇 Avoidance behavior of PFOS on earthworm.
信区间(表 2). 人工土壤和自然土壤中 PFOS 对蚯
蚓急性毒性的 14 d LC50分别为 955郾 28 mg·kg-1和
542郾 08 mg·kg-1,95% 置信区间分别为 888郾 11 ~
1093郾 08 mg·kg-1和 514郾 19 ~ 569郾 81 mg·kg-1 .
PFOS作用下的人工土壤和自然土壤蚯蚓中毒症状
与滤纸法稍有不同,表现为环带肿大,充血,身体萎
缩,有断节现象.
2郾 2摇 蚯蚓回避行为试验结果
蚯蚓回避试验草案[25]指出:回避试验以回避率
NR= 0 为界限,当 NR 为正数,计算回避率,当回避
率大于 80% ,则表明具有回避反应;当 NR 为负数,
表明无反应.图 3 为蚯蚓在 PFOS 污染人工土壤和
自然土壤中的回避行为试验结果.在 48 h 的试验期
内,没有观察到蚯蚓的死亡和逃逸现象.由图 3A 可
见,PFOS作用 48 h 后,除 10 mg·kg-1蚯蚓回避率
为负数外,其余均为正数,且随 PFOS 浓度增加蚯蚓
回避率逐渐增大,至最大浓度 160 mg·kg-1时,回避
率为 86. 7% ,表明在此浓度下蚯蚓表现出明显的回
避反应.自然土壤中尽管也是在最大浓度 160 mg·
kg-1处蚯蚓才表现出明显的回避反应 (回避率
100% ),但与人工土壤相比,相同浓度 PFOS 作用下
自然土壤中蚯蚓回避率大于人工土壤.
3摇 讨摇 摇 论
蚯蚓生态毒理学是利用蚯蚓作为载体对可能造
成土壤环境污染的化学物质进行测试,并根据这些
化学物质对蚯蚓的毒害作用来评价其可能对环境的
危害程度.将蚯蚓作为载体,研究环境污染物的生物
效应及其对土壤生态系统的影响已有诸多报
道[19-22] .其中急性毒性试验方便快捷,通过试验结
果可以初步了解化学物质的固有毒性和对土壤动物
的潜在毒性(滤纸法可给出蚯蚓的经皮毒性信息,
人工土壤和自然土壤法则综合考虑了化学污染物对
蚯蚓的经皮和经口毒性),为深入研究化学物质的
慢性毒性和复合毒性提供基本依据. 已有的急性毒
性试验结果表明,PFOS对大鼠经口一次暴露的半数
致死剂量为 251 mg·kg-1 [23],根据世界卫生组织化
合物急性毒性分类标准,PFOS 属于中等毒性化合
物. 本文滤纸法急性毒性试验中,蚯蚓与高剂量
(20、24 滋g·cm-2)的 PFOS 接触后,在短时间内就
会出现中毒症状,甚至死亡,试验求得 PFOS 对蚯蚓
48 h的半数致死浓度 LC50为 13郾 64 滋g·cm-2;人工
土壤法和自然土壤法求得的 14 d LC50 分别为
955郾 28 和 542郾 08 mg·kg-1 .同时,我们的研究发现,
采用自然土壤法求得的蚯蚓 14 d LC50值远小于人
工土壤,而且自然土壤法试验中,PFOS 对蚯蚓毒性
起效较快,高浓度组蚯蚓 7 d 时就出现了大量的死
亡,说明我们所采用的自然土壤中 PFOS 对蚯蚓的
急性毒性高于人工土壤,原因可能是:供试自然土壤
中有机质含量只有 3. 64% ,而人工土壤有机质含量
达到 10% ,两种土壤有机质等理化性质的不同直接
影响到 PFOS的生物可利用性,进而体现为对蚯蚓
急性毒性作用的差异[24] .
蚯蚓回避试验以蚯蚓的行为为检测终点,用以
评价土壤生态功能和污染物对蚯蚓的行为效应,自
2005 年国际标准化组织 ISO 制定了化合物对蚯蚓
行为效应的测试方法草案后[25],蚯蚓回避行为试验
已被广泛应用于污染土壤生态风险评价中并且显示
了其广阔的应用前景. 蚯蚓作为土壤中生物量最大
的动物类群,通过取食、挖掘等活动促进有机质的分
解、土壤层次的混合、土壤团粒的形成,提高土壤的
孔隙度、排水能力和通气性能,从而改善土壤的物
理、化学、生物属性,在维持土壤生态系统功能中起
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在蚯蚓的栖息地,蚯蚓可以逃避
污染最严重的区域,从而对土壤生态系统功能产生
影响[26-27] .目前的研究表明,蚯蚓对于土壤中的原
油、矿物油、多环芳烃、TNT、农药、重金属及无机盐
812 应摇 用摇 生摇 态摇 学摇 报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22 卷
等多种污染物均具有回避反应.其中对石油烃、TNT
等污染土壤,回避试验的敏感性高于急性毒性试
验[28-29] .从本文蚯蚓回避行为试验结果可以看出,
人工土壤和自然土壤中蚯蚓在 PFOS 的最大试验浓
度组 160 mg·kg-1中均表现出显著的回避行为(回
避率 > 80% ),表明蚯蚓可以明显感知较高浓度
PFOS污染土壤并作出回避反应,蚯蚓对 PFOS 表现
出回避反应的浓度分别相当于急性毒性试验 14 d
半数致死浓度 LC50的 1 / 6(人工土壤)和 1 / 3郾 5(自
然土壤).表明与急性毒性试验的测试终点 LC50相
比,蚯蚓行为测试终点对 PFOS的反应更为敏感.
4摇 结摇 摇 论
PFOS对蚯蚓的急性毒性作用与染毒时间和染
毒浓度相关,试验求得滤纸法 48 h、人工土壤法和自
然土壤法 14 d 的 LC50值分别为 13郾 64 滋g·cm-2、
955郾 28 mg·kg-1和 542郾 08 mg·kg-1;回避试验结果
表明,蚯蚓可以明显感知 160 mg·kg-1PFOS 污染土
壤并作出回避反应.
与急性毒性试验的测试终点 LC50相比,蚯蚓行
为测试终点对 PFOS的反应更为敏感.
自然土壤中 PFOS对蚯蚓的急性毒性大于人工
土壤,相同浓度 PFOS作用下,蚯蚓于自然土壤中的
回避行为较人工土壤更为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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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摇 徐冬梅,女,1974 年生,博士,副教授. 主要从事
生态毒理学研究. E鄄mail: dm25xu@ 163. com
责任编辑摇 肖摇 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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