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书北京农学院学报　２０１５，３０ （２）：１－４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Ｂｅｉｊｉｎｇ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ｅ
ｈｔｔｐ：／／ｂｎｘｂ．ｃｂｐｔ．ｃｎｋｉ．ｎｅｔ
ｄｏｉ：１０．１３４７３／ｃｎｋｉ．ｉｓｓｎ．１００２－３１８６．２０１５．００１０
　　收稿日期：２０１４－１０－０８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 （３１３７１２４３）
　　第一作者：蔺迎月，女，研究方向：植物分子生物学
　　通信作者：王晓琴，女，副教授，研究方向：植物发育生物学，Ｅ－ｍａｉｌ：ｗａｎｇｘｑ＠ｂｕａ．ｅｄｕ．ｃｎ
小立碗藓细胞重新编程过程中染色体重塑观察
蔺迎月，吴斯俊，王晓琴
（农业部都市农业 （北方）重点实验室；北京农学院 生物科学与工程学院，北京１０２２０６）
摘　要：小立碗藓 （Ｐｈｙｓｃｏｍｉｔｒｅｌｌａ　ｐａｔｅｎｓ）是研究植物发育的理想模式植物，也是目前发现的具有高频率同源
重组特性的植物，其再生能力很强。此研究以生长７ｄ的小立碗藓原丝体、培养０ｄ的原生质体和再生２ｄ的原
生质体为材料，旨在了解小立碗藓细胞重新编程过程中染色体结构的动态变化。透射电镜观察发现原丝体染色
体结构浓缩程度高；而当原丝体脱去细胞壁成原生质体状态时，异染色质开始解凝，染色体结构变得较为松散；
原生质体再生２ｄ时其染色体松散程度次之。通过进一步荧光定量ＰＣＲ分析染色体重塑相关基因ＳＷＩ／ＳＮＦ的表
达水平，发现这些基因在原生质体中表达量最高。
关键词：小立碗藓；重新编程；透射电镜；染色体结构；荧光定量ＰＣＲ
中图分类号：Ｑ　２９１　文章编号：１００２－３１８６（２０１５）０２－０００１－０４　文献标志码：Ａ　网络出版时间：２０１５－０１－０５　１４：３１
网络出版地址：ｈｔｔｐ：／／ｗｗｗ．ｃｎｋｉ．ｎｅｔ／ｋｃｍｓ／ｄｅｔａｉｌ／１１．２１５６．Ｓ．２０１５０１０５．１６２５．０３６．ｈｔｍｌ
Ｃｈｒｏｍｏｓｏｍｅ　ｒｅｍｏｄｅｌｉｎｇ　ｄｕｒｉｎｇ　ｃｅｌ　ｒｅｐｒｏｇｒａｍｍｉｎｇ　ｉｎ　ｔｈｅ
ｍｏｓｓ　Ｐｈｙｓｃｏｍｉｔｒｅｌｌａ　ｐａｔｅｎｓ
ＬＩＮ　Ｙｉｎｇｙｕｅ，ＷＵ　Ｓｉｊｕｎ，ＷＡＮＧ　Ｘｉａｏｑｉｎ
（Ｋｅｙ　Ｌａｂｏｒａｔｏｒｙ　ｏｆ　Ｕｒｂａｎ　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ｅ（Ｎｏｒｔｈ）Ｍｉｎｉｓｔｒｙ　ｏｆ　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ｅ，Ｃｏｌｅｇｅ　ｏｆ　Ｂｉ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Ｓｃｉｅｎｃｅ　ａｎｄ　Ｅｎｇｉｎｅｅｒｉｎｇ，
Ｂｅｉｊｉｎｇ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ｅ，Ｂｅｉｊｉｎｇ　１０２２０６，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Ｐｈｙｓｃｏｍｉｔｒｅｌｌａ　ｐａｔｅｎｓ　ｉｓ　ａｎ　ｉｄｅａｌ　ｍｏｄｅｌ　ｔｏ　ｓｔｕｄｙ　ｐｌａｎｔ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Ｉｔ　ｉｓ　ｔｈｅ　ｏｎｌｙ　ｍｕｌｔｉｃｅｌｕｌａｒ　ｅｕｋａｒｙｏｔｅ　ｔｈａｔ　ｓｈｏｗｓ
ａ　ｈｉｇｈ　ｒａｔｅ　ｏｆ　ｈｏｍｏｌｏｇｏｕｓ　ｒｅｃｏｍｂｉｎａｔｉｏｎ，ａｎｄ　ｈａｓ　ａ　ｓｔｒｏｎｇ　ａｂｉｌｉｔｙ　ｔｏ　ｒｅｇｅｎｅｒａｔｅ．Ｈｅｒｅ，ｕｓｉｎｇ　Ｐ．ｐａｔｅｎｓ，ｗｅ　ｈａｖｅ　ａｐｐｌｉｅｄ　ｃｈｒｏ－
ｍｏｓｏｍｅ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ｆｏｒ　ｐｒｏｔｏｎｅｍａｔａ，ｐｒｏｔｏｐｌａｓｔｓ　ｍａｄｅ　ｔｈｅｒｅｆｒｏｍ，ａｎｄ　ｐｒｏｔｏｐｌａｓｔｓ　ｒｅｇｅｎｅｒａｔｅｄ　ｆｏｒ　２ｄａｙｓ．Ｂｙ　ｄｅｖｏｉｄ　ｏｆ　ｃｅｌ　ｗａｌｓ，
ｃｈｒｏｍａｔｉｎ　ｄｅｃｏｎｄｅｎｓａｔｉｏｎ　ｉｎ　ｐｒｏｔｏｐｌａｓｔｓ　ｈａｄ　ｅｎｓｕｅｄ．Ｐｒｏｔｏｐｌａｓｔｓ　ｒｅｇｅｎｅｒａｔｅｄ　ｆｏｒ　２ｄａｙｓ　ｓｈｏｗｅｄ　ｌｉｇｈｔｌｙ　ｃｈｒｏｍａｔｉｎ　ｄｅｃｏｎｄｅｎｓａｔｉ－
ｏｎ．Ｔｈｅ　ｍＲＮＡ　ｅｘｐｒｅｓｓｉｏｎｓ　ｏｆ　ＳＷＩ／ＳＮＦ　ｃｏｍｐｌｅｘｅｓ，ｗｈｉｃｈ　ａｒｅ　ｅｓｓｅｎｔｉａｌ　ｃｏｍｐｏｎｅｎｔ　ｏｆ　ｔｈｅ　ｃｈｒｏｍａｔｉｎ　ｒｅｍｏｄｅｌｉｎｇ，ｗｅｒｅ　ａｎａ－
ｌｙｚｅｄ　ｂｙ　ｑｕａｎｔｉｔａｔｉｖｅ　ＰＣＲ．Ｉｔ　ｓｈｏｗｅｄ　ｔｈａｔ　ｔｈｅｓｅ　ｇｅｎｅｓ　ｗｅｒｅ　ｕｐ－ｒｅｇｕｌａｔｅｄ　ｉｎ　ｐｒｏｔｏｐｌａｓｔｓ．
Ｋｅｙｗｏｒｄｓ：Ｐｈｙｓｃｏｍｉｔｒｅｌｌａ　ｐａｔｅｎｓ；ｐｒｏｔｏｐｌａｓｔｓ；ＴＥＭ；ｃｈｒｏｍｏｓｏｍｅ；ｑｕａｎｔｉｔａｔｉｖｅ　ＰＣＲ
　　近年来，越来越多的学者以小立碗藓为材料从
事功能基因组学、发育生物学、植物生理及系统进化
等方面的研究并取得了新进展。小立碗藓是一种低
等的苔藓植物，也是目前发现的具有高频率同源重
组特性的植物［１－３］。其生命周期短，生活史主要包括
单倍体的配子体世代和二倍体的孢子体世代。其
中，孢子体世代非常短暂，而单倍体的配子体时期占
整个生活史的大部分。在自然情况下，孢子萌发形
成初级的绿丝体，绿丝体逐渐分支，形成新的绿丝
体，其中有一部分绿丝体开始向轴丝体转换，而此时
的绿丝体和轴丝体统称为原丝体，之后轴丝体进一
步长出芽，最后经过细胞分化最终形成具有配子托
和假根的茎叶体，此后颈卵器和精子器在有水的情
况下，雌雄配子融合形成二倍体的孢子，完成整个生
活史。对于小立碗藓无论是原生质体，还是植物组
织的片段，或是萌发的孢子，都可以形成原丝体，是
２　 北　京　农　学　院　学　报 第３０卷
一种再生能力很强的植物。然而，小立碗藓再生机
制的研究报道较少。
　　Ｗａｎｇ（２０１４）［４］等研究发现，小立碗藓细胞脱去
细胞壁形成原生质体及其再生２ｄ时，ＤＮＡ 甲基
化、组蛋白修饰、染色体重塑、转录和激素调节等相
关蛋白被磷酸化，并指出了小立碗藓细胞重新编程
的分子机制。但小立碗藓获得全能性过程中染色体
结构是如何变化的研究少见报道。为了揭示小立碗
藓细胞重新编程过程中染色体结构的动态变化，此
研究以生长７ｄ的小立碗藓原丝体、培养０ｄ的原生
质体和再生２ｄ的原生质体为材料，运用透射电镜
观察小立碗藓原生质体获得全能性过程中染色体结
构的变化，并采用荧光定量ＰＣＲ分析了染色体重塑
相关基因的表达水平。
１　材料与方法
１．１　试验材料及培养条件
　　野生型的小立碗藓“Ｇｒａｎｓｄｅｎ２００４”由首都师
范大学何奕騉教授实验室提供。
　　将生长在固体ＢＣＤＡ培养基［５］中的小立碗藓
置于２５℃环境下培养，光强度为５５μｍｏｌ／ｓ／ｍ
２，光
周期为１６ｈ光照／８ｈ黑暗。待原丝体生长７ｄ，用
０．５％崩溃酶（Ｓｉｇｍａ公司）酶解４０ｍｉｎ制成０ｄ的
原生质体，８．０％甘露醇洗涤３次后，用含有８．０％
甘露醇液体ＢＣＤＡ培养基培养原生质体２ｄ，用５００
ｇ离心力离心５ｍｉｎ收集培养０ｄ的原生质体和２ｄ
的原生质体。鲜样用２．５％戊二醛固定，用于透射
电镜观察，或液氮速冻保存于－８０℃冰箱待用。
１．２　主要试剂
　　ＢＣＤＡ完全培养基，Ｄ－甘露醇，２．５％戊二醛，０．１
ｍｏｌ／Ｌ磷酸缓冲液，崩溃酶（购自Ｓｉｇｍａ公司），反转
录试剂盒（购自北京全式金公司），ＳＹＢＲ　Ｐｒｅｍｉｘ　Ｅｘ
Ｔａｑ　ＴＭ实时荧光ＰＣＲ染料（购自Ｔａｋａｒａ公司）。
１．３　设备仪器
　　飞利浦ＥＭ－４２０电子显微镜，ｉＱ５实时荧光定
量ＰＣＲ仪。
１．４　透射电镜观察
　　将新鲜组织立即固定于含有２．５％戊二醛的
０．１ｍｏｌ／Ｌ磷酸缓冲液（ｐＨ７．０）中，然后在４℃保
存３ｈ。固定的组织用０．１ｍｏｌ／Ｌ磷酸缓冲液进行
漂洗，后固定在１％的 ＯｓＯ４溶液中，在４℃保存５
ｈ，通过环氧丙烷提升乙醇脱水的质量，并包埋在
ＬＸ１２２的环氧树脂中。切片在饱和含水硝酸双氧
铀后染色５ｍｉｎ后在柠檬酸铅中染色５ｍｉｎ。用飞
利浦ＥＭ－４２０电子显微镜对标本进行观察。
１．５　Ｒｅａｌ－ｔｉｍｅ　ＰＣＲ（实时荧光定量ＰＣＲ）
　　（１）ＲＮＡ 提取：ＴＲＩｚｏｌ（Ｉｎｖｉｔｒｏｇｅｎ）法提取总
ＲＮＡ。取小立碗藓材料０．１ｇ，加液氮研磨成粉末，
加入１ｍＬＴＲＩｚｏｌ，充分混匀，冰浴１０ｍｉｎ，加入０．２
ｍＬ氯仿，混匀，冰浴５ｍｉｎ，４℃，１２　０００ｒ／ｍｉｎ离心
１５ｍｉｎ，取上清液加入等体积异丙醇，混匀，冰浴５
ｍｉｎ，４℃，１２　０００ｒ／ｍｉｎ离心１０ｍｉｎ，沉淀用预冷的
７５％乙醇清洗２次，冻干，加入３０μＬ无核酸酶水溶
解检测ＲＮＡ浓度，－３０℃保存待用。
　　（２）反转录ＲＮＡ成第一条链ｃＤＮＡ：配制２０μＬ
反转录体系，取２ｍＬ的无酶离心管依次加入０．１μＬ的
ｍＲＮＡ、１０μＬ的２×ＴＳⅡ反应混液、１μＬ的ｇＤＮＡ　Ｒｅ－
ｍｏｖｅｒ、１μＬ的ＡｎｃｈｏｒｅｄＯｌｉｇｏ（ｄＴ）２０（０．５μｇ／μＬ）、１μＬ
的ＴｒａｎｓＳｃｒｉｐｔⅡＲＴ　Ｅｎｚｙｍｅ，最后用ＲＮａｓｅ－ｆｒｅｅ　Ｗａｔｅｒ
定容到２０μＬ。选取小立碗藓Ａｃｔｉｎ基因作内参。
　　（３）配制总共２０μＬ的反应体系，取２ｍＬ的无
酶离心管依次加入１μＬ的ｃＤＮＡ、１０μＬ的ＳＹＢＲ
荧光染料、１μＬ的Ｐｒｉｍｅｒ－Ｆ、１μＬ的Ｐｒｉｍｅｒ－Ｒ，再
加入７μＬ的ｄｄＨ２Ｏ定容到２０μＬ。
　　（４）设置反应条件：将ＲＮＡ置于９５℃的水浴
锅中预变性３０ｓ，再将ＲＮＡ放置ＰＣＲ仪中设置９５
℃变性１５ｓ，５８℃退火３０ｓ，７２℃延伸２０ｓ，并且设
置变性、退火、延伸三个过程循环４０次，最后７２℃
延伸１０ｍｉｎ。
　　（５）结果计算：目标基因Ｒｅａｌ－ｔｉｍｅ　ＰＣＲ重复３
次，其相对表达水平使用比较周期阈值方法计算［６］。
２　结果分析
２．１　透射电镜分析
　　此研究用培养７ｄ的小立碗藓原丝体、培养０
ｄ的原生质体及培养２ｄ的原生质体细胞，进行透
射电镜观察。如图１所示，Ａ图为培养７ｄ的原丝
体，细胞核较小，染色质十分紧密，处于压缩状态；
Ｂ图为培养０ｄ的原生质体，此时的细胞核较培养
７ｄ的原丝体的细胞核要大，且为清晰的圆形，染
色质较之前明显变得松散，出现解旋重塑现象；Ｃ
图为培养２ｄ的原生质体，细胞开始出现极性生
长，其细胞核比原丝体的核大，比０ｄ原生质体的
核较小，染色质较 Ａ图变得松散，较Ｂ图变得聚
集。比较ＡＢＣ三张图片可明显发现，细胞核大小
方面，培养０ｄ的小立碗藓原生质体细胞核最大，
其次是培养２ｄ的原生质体的细胞核，而培养７ｄ
的原丝体的细胞核最小；染色质解凝程度方面，培
２０１５年第２期 蔺迎月 等：小立碗藓细胞重新编程过程中染色体重塑观察 ３　
养０ｄ的小立碗藓原生质体的染色质解凝程度最
大，其次是培养２ｄ的原生质体，而培养７ｄ的原
丝体的染色质最为紧密，解凝程度最小或是没有
发生解凝。
　　Ａ，培养７ｄ的原丝体；Ｂ，培养０ｄ的原生质体；Ｃ，培养２ｄ的原生质体；Ｎｕ，细胞核；Ｃｈ，染色质；Ｂａｒ＝２０μｍ
　　Ａ，Ｐｒｏｔｏｎｅｍａｔａ　ｒｅｇｅｎｅｒａｔｅｄ　ｆｏｒ　７ｄａｙｓ；Ｂ，Ｐｒｏｔｏｐｌａｓｔｓ　ｒｅｇｅｎｅｒａｔｅｄ　ｆｏｒ　０ｄａｙｓ；Ｃ，Ｐｒｏｔｏｐｌａｓｔｓ　ｒｅｇｅｎｅｒａｔｅｄ　ｆｏｒ　２ｄａｙｓ．Ｎｕ，Ｎｕｃｌｅｕｓ；Ｃｈ，
Ｃｈｒｏｍａｔｉｎ．Ｂａｒ＝２０μｍ
图１　透射电镜观察小立碗藓染色体的变化
Ｆｉｇ．１　Ｃｈｒｏｍｏｓｏｍｅ　ｒｅｍｏｄｅｌｉｎｇ　ｉｎ　Ｐ．ｐａｔｅｎｓ　ｔｉｓｓｕｅｓ　ｏｆ　ｐｒｏｔｏｎｅｍａｔａ，ｐｒｏｔｏｐｌａｓｔｓ，ａｎｄ　ｐｒｏｔｏｐｌａｓｔｓ　ｒｅｇｅｎｅｒａｔｅｄ　ｆｏｒ　２ｄａｙｓ
２．２　染色质重塑基因表达量分析
２．２．１　ＲＮＡ的提取　提取的ＲＮＡ琼脂糖凝胶电
泳结果如图２所示，四条泳道分别为 Ｍａｒｋｅｒ、野生
型７ｄ原丝体、０ｄ原生质体以及２ｄ原生质体，除
Ｍａｒｋｅｒ外，其他三条泳道可清晰的观察到２８Ｓ和
１８Ｓ亮纹条带，表明提取的总ＲＮＡ的完整性良好。
图２　小立碗藓琼脂糖凝胶电泳的总ＲＮＡ图
Ｆｉｇ．２　Ａｇａｒｏｓｅ　ｇｅｌ　ｅｌｅｃｔｒｏｐｈｏｒｅｓｉｓ　ｏｆ　ｔｏｔａｌ　ＲＮＡ　ｉｎ　Ｐ．ｐａｔｅｎｓ
２．２．２　染色质重塑基因表达量　如图３所示，小立
碗藓原生质体获得全能性过程中与细胞核染色质重
塑相关的基因表达量变化。Ｐｐ１ｓ３０４＿２８Ｖ６．１（正向
引物 ５′－ＴＧＧＧＡＴＴＧＣＧＣＣＴＴＡＣＡＧ，反向引物
５′－ＣＣＡＧＡＡＣＣＡＣＣＧＡＣＡＧＡＡＡ）、ＥＤＱ５５０１４．１
（正向引物５′－ＡＡＧＡＧＧＡＡＡＧＧＧＣＧＴＡＧＧＡＡＣ，
反向引物５′－ＧＣＴＧＧＧＴＧＴＡＡＡＴＣＧＣＡＧＡＣＴ）、
ＥＤＱ７６３２３．１（正向引物５′－ＣＡＡＡＧＡＴＧＴＧＧＴＧ－
ＧＡＧＴＧＡ，反 向 引 物 ５′－ＴＴＣＧＣＡＣＴＴＧＣＣＴ－
ＴＡＧＡＧ）、ＥＤＱ７５０２３．１（正向引物 ５′－ＣＴＴＡＴ－
ＴＡＴＧＧＣＡＣＴＧＡＣＣＧ，反 向 引 物 ５′－ＧＡＧＣＣＴ－
ＣＡＴＣＡＡＧＧＡＣＡＡＴ）为编码ＳＷＩ／ＳＮＦ染色质重
塑蛋白的基因，图３为这４个基因分别在７ｄ原丝
体，０ｄ原生质体，再生２ｄ原生质体中的表达量变
化。结果表明，这４个基因都在０ｄ原生质体中的
表达量最高，当原生质体再生２ｄ时，其表达量下
降，ＥＤＱ５５０１４．１和ＥＤＱ７５０２３．１基因的表达量仍
远远高于原丝体。
图３　染色质重塑基因表达水平
Ｆｉｇ．３　ｍＲＮＡ　ｅｘｐｒｅｓｓｉｏｎ　ｐａｔｔｅｒｎｓ　ｏｆ　ｔｈｅ　ｇｅｎｅ　ｉｎｖｏｌｖｅｄ　ｉｎ
ｃｈｒｏｍｏｓｏｍｅ　ｒｅｍｏｄｅｌｉｎｇ
３　讨　论
　　植物原生质体指植物脱去细胞壁后被质膜包被
的裸露细胞，在适当培养条件下具有再生成完整植株
的全能性。植物原生质体一词始自 Ｈａｎｓｔｅｉｎ（１８８０）
的研究，即指通过质壁分离，能够和细胞壁分开的那
４　 北　京　农　学　院　学　报 第３０卷
部分细胞物质。按照细胞全能性学说，离体的植物原
生质体和其他起源的细胞一样，在合适的离体培养条
件下，具有繁殖、分化、再生成完整植株的能力［７－８］。
染色质重塑是真核生物表观遗传调控的重要方式。
通过对染色质物理结构的调节，染色质重塑在高等动
植物干细胞的自我更新及分化，器官和个体发育以及
肿瘤发生等多种生物学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近年
来，高等动植物染色质重塑方面的研究已经成为表观
遗传学研究领域的热点［９－１０］。此研究以生长７ｄ的小
立碗藓原丝体、培养０ｄ的原生质体和再生２ｄ的原
生质体为材料，观察小立碗藓原生质体重新编程过程
中染色体结构的动态变化，发现在该过程中培养０ｄ
的原生质体中染色质变得松散、染色质重塑、核仁变
大。前期研究发现ＡＴＰ依赖的ＳＷＩ／ＳＮＦ（ｓｗｉｔｃｈｉｎｇ
ｄｅｆｅｃｔｉｖｅ／ｓｕｃｒｏｓｅ　ｎｏｎ－ｆｅｒｍｅｎｔｉｎｇ）基因调控染色质的
重塑，ＡＴＰ释放能量，使得核心组蛋白八聚体在ＤＮＡ
链上滑动，改变核小体间距，或将核小体移除或滑动，
或以置换组蛋白变体的方式来改变核小体的构象，使
靶基因的增强子、启动子或者ＤＮＡ的复制区等暴露
出来，从而调控基因的表达、转录、复制、重组等［１１］。
Ｐｐ１ｓ３０４＿２８Ｖ６．１、ＥＤＱ５５０１４．１、ＥＤＱ７６３２３．１、ＥＤＱ
７５０２３．１是４种编码ＳＷＩ／ＳＮＦ染色质重塑蛋白的
基因，此研究发现在小立碗藓原生质体重新编程过
程中，Ｐｐ１ｓ３０４＿２８Ｖ６．１、ＥＤＱ５５０１４．１、ＥＤＱ７６３２３．１、
ＥＤＱ７５０２３．１等４个基因在０ｄ的原生质体中表达
量最高，此时染色质呈现最为松散的状态；当原生质
体再生２ｄ时，其表达量下降，此时染色质松散状态
次之。此研究指出小立碗藓原生质体在细胞重新编
程过程中染色质发生重塑，小立碗藓细胞获得了全
能性。此外，小立碗藓原生质体中细胞核的变化有
待于进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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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９］　Ｈａｒｇｒｅａｖｅｓ　Ｄ　Ｃ，Ｃｒａｂｔｒｅｅ　Ｇ　Ｒ．ＡＴＰ－ｄｅｐｅｎｄｅｎｔ　ｃｈｒｏｍａｔｉ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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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１，２１（３）：３９６－４２０
［１　０］Ｔａｋｅｕｃｈｉ　Ｊ　Ｋ，Ｌｏｕ　Ｘ，Ａｌｅｘａｎｄｅｒ　Ｊ　Ｍ，ｅｔ　ａｌ．Ｃｈｒｏｍａｔｉｎ　ｒｅ－
ｍｏｄｅｌｉｎｇ　ｃｏｍｐｌｅｘ　ｄｏｓａｇｅ　ｍｏｄｕｌａｔｅｓ　ｔｒａｎｓｃｒｉｐｔｉｏｎ　ｆａｃｔｏｒ
ｆｕｎｃｔｉｏｎ　ｉｎ　ｈｅａｒｔ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Ｊ］．Ｎａｔ　Ｃｏｍｍｕｎ，２０１１，２
（１８７）：１－１１
［１　１］Ｈａｒｇｒｅａｖｅｓ　Ｄ　Ｃ，Ｃｒａｂｔｒｅｅ　Ｇ　Ｒ．ＡＴＰ－ｄｅｐｅｎｄｅｎｔ　ｃｈｒｏｍａｔｉｎ
ｒｅｍｏｄｅｌｉｎｇ：ｇｅｎｅｔｉｃｓ，ｇｅｎｏｍｉｃｓ　ａｎｄ　ｍｅｃｈａｎｉｓｍｓ［Ｊ］．Ｃｅｌ　Ｒｅｓ，
２０１１，２１（３）：３９６－４２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