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SARS起源于污染对病毒进化的加速诱导*
周启星* * 魏树和 张倩茹 钟 鸣
(中国科学院沈阳应用生态研究所, 中国科学院陆地生态过程重点实验室, 沈阳 110016)
摘要 针对当前广为流传的 SARS 病毒! 太空起源说∀和! 野生动物来源说∀两种理论 ,本文根据污染进
化生态学原理和 SARS 病毒发病传染特征, 以有关实验结果为科学依据 ,阐述了 SARS 病毒的起源问题,
指出: 我国当前环境日益严重的复合污染为 SARS 致病病毒的产生提供了适宜的外部生态条件和物质基
础, SARS 致病病毒可能起源于多个病毒的基因重组或融合,更可能是一种来自于感冒病毒进化而形成的
超级感冒病毒. 可以预料,这一推断将为彻底解决 SARS 的病源提供有价值的理论指导.
关键词 SARS 冠状病毒 基因重组 生命进化 复合污染
文章编号 1001- 9332( 2003) 08- 1374- 05 中图分类号 X503 文献标识码 A
Origin of SARS from accelerated evolution of a virus by combined pollution. ZHOU Qixing, WEI Shuhe,
ZHANG Qianru, ZHONG Ming ( K ey L aboratory of T er restr ial Ecological Process , I ns titute of App lied Ecolo
gy , Chinese A cademy of Sciences, Shenyang 110016, China ) . Chin. J . A pp l. Ecol . , 2003, 14 ( 8) : 1374 ~
1378.
The SARS virus origin which obviously differs from the theory of outspace orig in and the theory of w ildlife ori
gin was theoretically discussed based on principles of pollutionevolution ecolo gy, pathogenesis and infectant char
acterist ics of SARS, and some relevant exper imental evidence. It emphasizes on the fact that increasingly com
bined pollution in China provides a substantial basis for virus evolut ion. Gene r ecombination and fusion of more
than one v irus in ecosystems should take char ge w ith the orig in of a SARS virus. In particular, a common cold or
influenza virus can acceler atedly changed into a superpower common co ld or influenza virus through genetic muta
tion and gene r ecombination by incr easingly combined pollution. This w ork can be useful fo r human beings to
overcome SARS in theory.
Key words SARS, Coronav irus, Gene recombination, Life evolution, Combined pollution.
* 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基金资助项目( 20225722) .
* * 通讯联系人.
2003- 05- 27收稿, 2003- 06- 23接受.
1 引 言
严重急性呼吸系统综合症 ( SARS) , 也称非典型肺炎,
是最近一个时期来突发的严重危害人类生命和可持续发展
的具有强烈传染性的全球性疾病. 据有关方面报道[ 6, 13] ,
2002 年 11 月 16日, 在我国广东省一种神秘的肺炎快速传
播开来, 至 2003 年 2 月 9 日有 5 人丧生, 300 多人被感染;
2003 年 3 月 13 日, 3 名 2 月底从香港回新加坡的女性被发
现患有肺炎,后包括医务人员和她们的家人在内的 6 人也被
发现被感染;至 3 月 30 日,已证实全球 15 个国家 1600 人染
病, 67 人死亡; 到了 4 月 10 日, SARS 已波及 20 个国家和地
区,包括中国大陆及香港和台湾地区、巴西、加拿大、法国、德
国、意大利、科威特、马来西亚、爱尔兰、罗马尼亚、新加坡、西
班牙、瑞士、泰国、英国、美国和越南,共 2890 人染病, 116 人
死亡. 可见, SARS 的发病范围之广、传播速度之快、死亡人
数之多,是极为惊人的! 该疾病的爆发, 不仅成为人类生存
的严重挑战,也给我国乃至世界的经济发展蒙上了阴影.
那么, 该疾病的起因是什么? 最初简直就是一个谜. 到
了 4 月 16 日,世界卫生组织负责传染病的执行干事戴维#海
曼向外界正式宣布[ 2, 7] , 经过中国、德国、加拿大、法国、美
国、中国香港、日本、荷兰、英国和新加坡 10 个国家和地区的
13 个实验室科研人员的通力合作, 终于正式确认冠状病毒
的一个变种是引起 SARS 的病原体, 并认为该致病病毒以前
没有在人体发现过. 为此,人们不禁要问, 该病毒的起源是什
么? 它主要通过哪些途径或传播链到达人体内的 ?
2 经典致病理论的提出
2 1 太空起源说
最近一个时期以来, 有关导致 SARS 的冠状病毒变种的
起源, 有种种猜想.许多天体生物学家认为, 地球上的生命不
是个密封进化锅, 而是个受来自太空的东西影响的生物
圈[ 3, 10] .英国加的夫大学天体生物学中心维克拉马辛赫、谢
菲尔德大学分子生物学与生物科技系温莱德和印度浦那天
文学与天体物理学中心纳利卡尔最近则提出了! 太空起源∀
理论[ 2, 6, 13] ,他们认定在全球引起很大风波的 SARS 病毒来
自太空. 这 3名天体生物学家认为,以全球范围计算,意味着
天天都有 1 t左右的细菌从太空落入地球.他们指出, 微生物
的数量是这么的多, 因此其中一些可能会生存下来, 少数甚
至也许变成对人类危险的细菌或病毒. 以 SARS 来说, 他们
应 用 生 态 学 报 2003 年 8 月 第 14 卷 第 8 期
CHINESE JOURNAL OF APPLIED ECOLOGY, Aug . 2003, 14( 8)∃1374~ 1378
提出的∀表面∀论点是:少量的 SARS 病毒进入喜马拉雅山以
东上空同温层最薄的大气层,最后降落在中国南方广东省.
如果 SARS 病毒确实来自太空,而且也确实是通过喜马
拉雅山以东上空同温层最薄的大气层进入到地球表面, 那么
人们不禁要问:它为什么偏偏只降落在中国的广东省, 而没
有降落在喜马拉雅山以东的周围地区, 如我国的四川、云南
和青海等省份,或者是缅甸、孟加拉、不丹、老挝和泰国等周
边国家? 这是值得思考的问题.因为, 来自太空的微生物, 至
少在降落过程中,存在一个向周边地区扩散的问题[ 3, 1 6] .
据报道,最近对 7 个城市的每位首发 SARS 病人进行了
调查,结果显示他们之间没有什么联系[ 13] . 钟南山院士也特
别指出, 在国内感染 SARS 的病人, 不像其他国家和地区如
新加坡、香港地区那样可以找到传染链,而中国大陆大多数
病人是莫名其妙地得这个病的,患者与患者之间并没有经过
密切接触[ 6, 13] .这就是说, 广东省产生的 SARS 与北京市出
现的 SARS,两者是否为同源, 是一个很大的问号? 如果真
如这 3名天体生物学家所推测的那样, 是少量 SARS 病毒进
入喜马拉雅山以东上空同温层最薄的大气层并降落在中国
南方, 那北京及其周边地区大规模出现的 SARS, 又当如何
解释呢?
22 野生动物来源说
2003 年 5 月 23 日, 广东省深圳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和
香港大学联合举行新闻发布会,宣布 SARS 病毒溯源研究获
得重要进展[ 13] . 他们认为, 动物 SARS 样病毒是人类 SARS
病毒的前体,是人类 SARS 病毒的起源. 5月 29 日,广州市白
云区工商部门在进行工商专项大检查中,也发现广东英吉利
实业有限公司养殖的蓝孔雀身上存在着冠状病毒[ 13] .
深圳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和香港大学的研究经过大致
是[ 13] : 在人群流行病学调查基础上, 追溯可能受 SARS 病毒
感染的动物 ,普查了多种动物群体, 基本锁定于几种哺乳动
物,包括果子狸、猪獾、黄鲸、鼠獾、貉、海狸鼠、猫和兔等. 然
后,从 6 只果子狸标本中分离到 3 株 SARS 样病毒, 从 1 只
貉标本中分离到 1 株 SARS 样病毒. 其中, 从果子狸标本中
分离的 1株 SARS 样病毒进行了基因全序列测定,它的基因
全序列分析显示: SARS 样病毒与人类 SARS 病毒有 99%以
上的同源性 .其它病毒株完成了 S 基因测定, 在 S 基因表达
的1255 个氨基酸序列中, 动物 SARS 样病毒与人类 SARS
病毒有 11 个氨基酸的变异点; 电镜分析为冠状病毒形态; 血
清学分析动物的 SARS 样病毒与人 SARS 病毒有一定抗原
性相关,这就预示这些野生动物与人类 SARS 病毒有重要的
亲缘关系. 研究人员还在 10 名野生动物经营者中进行了
SARS 病毒抗体检测分析, 其中 5 人呈阳性反应. 因此, 他们
认为,野生动物体内存在的 SARS 样病毒可能也感染密切接
触者.
问题是,如果 SARS 致病冠状病毒确实来自果子狸等野
生动物,人们则不禁要问: 食用、经营果子狸等野生动物并不
是从最近一、二年才开始的, 如果来自果子狸等野生动物的
该疾病要爆发的话, 那早该爆发了! 特别是, 在全球野生动
物保护呼声日益高涨的压力和形势下,捕获、食用这些野生
动物的人数毕竟呈日益减少的趋势. 也就是说, 来自果子狸
等野生动物的该疾病的爆发几率和风险, 在今天的广东省显
然不是处于顶峰时期. 至于养殖的蓝孔雀身上发现的冠状病
毒是否就是人 SARS 病毒的起源, 或者两者存在某种必然联
系,则有待进一步核实. 不过, 该公司从 1988 年就开始养殖
蓝孔雀, 而且一直未发现有冠状病毒[ 13] , 那为什么恰恰在爆
发 SARS 后的今天才得以检出该病毒的存在呢? 值得深思!
全球首例报告 SARS 患者黄杏初表示[ 13] ,∀医学上的东
西我说不清楚, 但是我可以说,我在酒楼只是厨师 ,接触的是
锅碗, 宰杀鸡鸭等都是小厨工做的事情,我没有做这些工作,
而做这些工作的同事并没有发生非典∀. 广州军区总医院呼
吸科主任黄文杰则指出[ 13] , SARS 病原体是否来源动物, 目
前全世界的医学专家都没有一个定论, 还有待进一步研究.
3 污染与病毒进化
3 1 冠状病毒及其危害
目前所知, 冠状病毒科( Coronav iridae)只感染脊椎动物,
与人和动物的许多疾病有关[ 1, 4, 7] .自 1980 年在德国召开首
届国际冠状病毒讨论会以来, 日益受到医学、兽医学、生态学
和分子生物学家的广泛重视. 这类病毒具有胃肠道、呼吸道
和神经系统的嗜性, 特别是类似于鼠肝炎病毒的 JHM 病毒
可以引起小鼠的脱髓鞘性脑脊髓炎, 据说它是研究人类多发
性硬化病的良好模型. 冠状病毒 mRNA 的转录机制, 又为分
子病毒学家提供了另一种 RNA 拼接机制[ 5, 7] . 可见, 冠状病
毒科(表 1)在分子病毒学中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 多方面的
表 1 冠状病毒科的分类
Table 1 Classi fication of Coronaviridae
病毒名称
Virus% name 载体Carrier 备注Remark
禽传染性支气管炎病毒 家禽 代表株
( IBV) Avian infectious bronchitis virus P oultry Representative species
人冠状病毒 人体 主要成员
Human coronav irus Human M ain member
鼠肝炎病毒 老鼠 主要成员
(MHV) M urine virus hepat itis M ouse M ain member
猪血凝性脑脊髓炎病毒 猪 主要成员
Porcine hemagglut inating P ig M ain member
encepha lomyelitis virus
猪传染性胃肠炎病毒 猪 主要成员
( TGEV) Porcine transmissible P ig M ain member
gastroenter itis v irus
初生犊腹泻冠状病毒 牛 主要成员
( BCV) Neonatal calf diarrhea coronavirus Cattle M ain member
大鼠冠状病毒 大鼠 主要成员
( RCV) Rat coronav irus Rat M ain member
火鸡蓝冠病毒 火鸡 主要成员
T urkey bluecomb virus Turkey M ain member
猫传染性腹膜炎病毒 猫 主要成员
Feline infectious peritonitis virus Cat M ain member
犬冠状病毒 狗 可能成员
Canine coronavirus Dog Possible member
大鼠涎目腺炎病毒 大鼠 可能成员
Sialodacryoadenitis v irus of rat Rat Possible member
人肠道冠状病毒 人体 可能成员
Human enteric coronav irus Human Possible member
13758 期 周启星等: SARS 起源于污染对病毒进化的加速诱导
资料表明, 同地球上所有的微生物一样,冠状病毒以其灵活
的适应机制和多样性的代谢方式,适应各种复杂甚至非常恶
劣的生态环境.从条件相对温和的正常环境, 到条件恶劣的
极端环境(如强酸、强碱、高温、高压、高盐、富营养、贫营养和
恶臭等) , 都有冠状病毒生命活动的踪迹,形成了各种独特的
由冠状病毒参与生命活动形式的有害微生物生态系统[ 16] .
正如 Prudhomme等[ 9]所指出,在自然环境中微生物(包括病
毒)基因及其质粒等遗传因子在物种间的水平转移是普遍现
象. Vries 等研究[ 12]还发现, 包括病毒在内的基因水平转移
并与宿主基因组重组形成具有特异功能的微生物或病毒类
群,适应各种不同的环境条件, 形成各环境中的优势种群, 这
是微生物和病毒适应各种环境条件而自然进化的动力之一.
32 污染与冠状病毒进化
医学资料表明[ 1, 8] , 引起普通感冒的病毒中有 20%属于
冠状病毒.由变种冠状病毒引起的 SARS 在病症上与普通感
冒( common cold)有相似性的一面: 咳嗽, 不适, 发热(但感冒
通常为低热) , 畏寒, 头痛, 呼吸不畅, 严重时可引起呼吸困
难,发病多见于冬春季, 通过含有病毒的飞沫传播;也与流感
病毒引起的流感( influenza)特别是肺炎型流感有相似性的一
面:咳嗽、高热、寒战, 全身酸痛,显著乏力, 呼吸发生困难, 高
传染性, 感染途经均通过患者空气飞沫传播, 并在体内有一
定时间的潜伏期,感染高峰均发生在秋冬和早春, 有死亡风
险(表 2) . 这些类似的致病特性及人群流行病学特征表明,
这两类冠状病毒似应存在同一生命起源的可能.也就是说,
引起 SARS 的冠状病毒相当程度上可能是引起普通感冒冠
状病毒的后代,是普通感冒冠状病毒的变种和进化形式, 或
者是普通感冒病毒与流感病毒的组合. 有报道[ 7, 13]也指出,
变种冠状病毒尽管非常独特, 以前从未在人类身上发现, 但
与流感病毒有亲缘关系.
随着现代工农业生产的发展以及大量新合成化学品(如
抗生素、合成农药和激素等)的日益广泛应用,导致了自然环
境化学污染的加速.由于严重的化学污染, 尤其是环境中存
在一种以上的污染物质[ 15] , 导致一些适应性差的生物死亡
或灭绝, 也导致一些生物产生变异来增强其对污染的适应
性, 既污染通过诱导遗传物质复制出现!差错∀而对生命进化
施加压力[ 14, 18] .一般情况下, 这种诱导作用是一个十分缓慢
的过程, 需要在遗传学时间水平(通常大于 100年)上才产生
可见的效应. 然而,问题在于, 自然环境的化学污染在不断加
速,生态系统中污染物的浓度和种类在日益增加,对病毒这
样的简单生物来说, 多个污染物的联合效应可导致其加速进
化,并在一、二十年(技术时间水平)内完成这种大幅度的进
化.如图 1所示 ,人体各种感冒病毒进入污染环境后,在多个
污染物的胁迫下, 通过诱导遗传物质复制出现!差错∀或经过
基因重组与联合, 如导致普通感冒的冠状病毒吸收了肺炎型
流感病毒的致病基因并产生进化, 使其毒性和传染性都大为
增强, 进化为超级感冒病毒.
最近我们的研究发现, 当乙草胺+ Cu 两者组合浓度为
250+ 300 mg#L - 1进行土壤复合污染暴露, 结果在 1 周内就
在 16S rDNA 片段 DGGE 指纹图谱上出现了 3 条光亮的特
异性条带, 除了来源于污染选择导致微生物种群发生变化的
可能外, 也可能是该高浓度组合急性毒性暴露导致土壤微生
物产生某种基因突变所致. 当乙草胺+ Cu 两者组合浓度下
表 2 感冒与 SARS病症及有关特性比较
Table 2 Diagnostic comparison between common influenza and SARS
项目
Item
感冒 Common cold
& influenza
SARS
主要症状
Main symptom
普通感冒: 起病较急 ,咳嗽,流涕,
不适 ,呼吸不畅, 低热, 轻度畏寒,
头痛流感: 咳嗽 , 畏寒高热 , 显著
乏力 ,头痛,身痛,多无鼻塞流涕,
肺炎型流感多于5~ 10日内发生
呼吸困难与循环衰竭而死亡
咳嗽并持续高热 (> 38 & ) 、全身酸痛、乏
力、干咳少痰 ,部分病人有呼吸加速、呼吸
困难等症状, 偶有血丝痰
病程
Diseasecourse
一般在1周左右 ,临床过程轻微,
没有后遗症
在 10 d以上 ,死亡率高
冠状 病 毒 Coron
aviridae
存在不同类型病毒, OC43株引起
的症状一般比 229E病毒严重
有多种变异体
病毒潜伏期 Latent
period
2~ 5 d,平均为3 d 10 d以上
传染性
Infect ivi ty
潜伏期不具传染性, 后期传染性
强
超强, 导致家庭和医院聚集的特点, 尤其是
慢性病患者感染性极强, 但潜伏期基本不
具传染性
传播途径
Spreading route
空气飞沫 空气飞沫
感染高峰
Infect ion fast igium
秋冬和早春 秋冬和早春
免疫应答
Immune responsion
较差 ,再次感染较常见 较差, 有再次感染危险
图 1 复合污染胁迫下感冒病毒进化的模式
Fig. 1 An evolutional model of influenza/ common cold virus pressed by combined pollut ion.
1) Human rheum virus, 2) Endurant rheum virus in polluted environment , 3)S uperrheum virus.
降为 100+ 100 mg#L - 1时, 则 1 周内没有显示这 3 条特异性
带.不过, 当暴露时间无限延长, 这 3 条特异性条带也会出
现,因为长期施用乙草胺和含 Cu 杀菌剂等农药 (较低剂量
下)污染多年(至少 10 ~ 20 年)的图谱上也发现有 3 条特异
性条带(但其亮度略淡 ) . 然而, 在乙草胺、Cu 单一污染条件
下,经过较长时间的暴露, 尽管暴露剂量很高,这 3 条特异性
带均不出现.可见, 在实验室培育驯化条件下, 病毒以其超强
毒性功能改进的生命进化方式可能在更短的时间内就可以
获得[ 11, 16, 17] . 正因为如此,许多以病毒为母本的高性能生化
武器在短时间就可以得到研制.
1376 应 用 生 态 学 报 14卷
资料表明, 冠状病毒分布在全世界各个地区, 中国、英
国、美国、德国、日本、俄罗斯、芬兰和印度等国均已发现本病
毒的存在, 并主要发生在冬季和早春. 最近 20 年来, 中国由
于改革开放 ,经济建设取得了辉煌成就, 但也付出了巨大的
环境代价,生态系统的复合污染[ 15]日趋严重, 为超级感冒病
毒这一幽灵的产生大开了绿灯.这正如早年发生在日本的水
俣病和骨痛病以及美国军团杆菌病等新型疾病的爆发,是环
境污染的结果[ 16] . 上述其他国家相对中国来说, 在最近一、
二十年内,较不具备超级感冒病毒产生的外部适宜条件.
33 生物性复合污染生态效应
改革开放以来,随着我国小城镇的迅速发展和城镇人民
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 生活污水和城市垃圾产量日益上升,
特别在小城镇地区,生活污水随意排放和生活垃圾任意倒置
随处可见, 生物性污染非常突出 ,在一些地区已经到了不可
收拾的地步.特别是由于生物性污染的联合效应, 即环境中
存在的一种病毒与其他有害微生物的交互作用(包括交融作
用) , 导致其他有害微生物基因水平转移并与病毒基因组重
组、融合形成具有强烈致毒和高传染性的冠状病毒变种. 如
图 2 所示,病犬胃肠道内的冠状病毒或者禽传染性支气管炎
病毒等有害病毒,随粪便或分泌物排出, 当这些含病毒的污
水被随意排放或灌溉农田蔬菜,可导致对周围环境和蔬菜的
污染.据报道[ 7, 13] ,犬冠状病毒对外界环境的抵抗力较强, 粪
便或垃圾中的病毒可存活 6~ 9 d, 污染物在水中可保持数天
的传染性.尽管动物冠状病毒通常不会跨生物传播, 但是当
患有感冒的人群,长期与这些病毒接触, 如通过食用有病毒
的生蔬菜、饮用没有烧开的含有病毒的自来水或被来自垃圾
堆的蚊子和苍蝇叮咬进入人体,给这些病毒之间的交互作用
( 如交换基因或基因重组 ) 创造了! 桥梁∀ 和适应的环
图 2 SARS致病病毒可能起源于多个病毒致病基因的重组效应
Fig. 2 Origin of a SRAS virus f rom pathogenic gene recombinat ion of more than on e virus.
1) Avian infect ious bronchit is virus, 2) Canine coronavirus, 3) Murine virus hepat itis, 4) Other inf lect ion viruses, 5) Sew er or stacked w astes, 6) Gene
recombination and gene fusion of more than one virus
境[ 14, 18] , 最后导致了超级致病病毒的产生.
广东是我国改革开放最早、经济发展最快的省份之一,
由于多年来只偏重经济建设而忽视了对环境保护的投入, 对
环境的欠债实在太多. 在许多城镇, 到处可见任意排放的生
活污水和随意堆放的生活垃圾,甚至在许多所谓的招待所或
公共场所,尤其在春节前后, 由于外来流动人口太多, 加之业
主只顾赚钱,厕所内大便堆积如山、小便到处流溢, 许多农民
工生活环境更加糟糕,这些问题的长期不断! 沉积∀ [ 11, 16] , 为
可水平转移的有害遗传因子的重组和基因突变提供了污染
进化及其分子适应的前提物质. 加上当地常年较高的温度,
尤其在每年的 10 月至次年的 3 月, 为新形成的超级致病病
毒的生长和大量繁殖提供了适宜的外界条件 .正因为如此,
广东在去年 11 月份以来爆发 SARS 并迅速蔓延开来, 就不
足为奇了.与广东境况一样, 北京近年来的环境污染问题, 尽
管从总体上有所改善,但在局部地区仍然不容乐观!
4 结 语
归纳起来,关于 SARS 病毒的起源主要有三大学说: 太
空起源说、野生动物来源说[ 2, 6, 7, 13]和污染环境下人体本身
病毒进化说.当前, 在国际上主要盛行太空来源说; 在国内主
要盛行野生动物来源说,即 SARS 病毒是一种经过突变而越
过物种屏障的野生动物病毒,可能是去年从野生动物传给人
类,这已成为当前我国有关 SARS 病毒致病的主流医学理
论.尽管如此, 我们却有充分的证据表明: 是日趋严重的生态
系统复合污染,导致了人感冒病毒突变或基因重组进化为超
级感冒病毒所致; 如果这种状况不改变, 不仅 SARS 病毒还
会以新的! 面目∀出现, 甚至其他新型疾病也将不时爆发出
来.
不管如何, SARS 病毒抑或是来自太空, 抑或是一种经过
突变而越过物种屏障的动物病毒,还是由于复合污染导致病
毒的加速进化与致病功能的大为改善, 值得进一步深入研
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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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周启星, 男, 1963 年生, 博士, 教授, 研究员, 博士
生导师,主要从事污染生态过程学、分子毒理化学和污染进
化生态学等领域的研究, 发表论文 170 余篇, 出版学术专著
13部. Email: Zhouq@ mail. sy. lncn 或 Zhouqix ing2003@ ya
hoo. 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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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类学报(为中国科技核心期刊,被列入 U lrich)S 国际期刊名录, 是首批进入中国科学引文数据库的
期刊之一, 并数次被列进!被引频次最高的中国科技期刊 500名排行表∀; 2000 年被列入被引频次最高的中
国科技期刊 300名排行表和影响因子最高的中国科技期刊 300名排行表. 2001年被中宣部和国家新闻出版
总署列入!中国期刊方阵双效期刊∀.
本刊已被国内∋中国生物学文献(、∋全国报刊索引((自然版)、中国科学引文数据库、中国学术期刊综合
评价数据库、中国学术期刊(光盘版)及其专题文献数据库、万方数据资源系统( Chinalnfo)数字化期刊群、中
国科技论文统计分析数据库, 美国∋生物学文摘(、∋生态学文摘(、∋地质学文摘(、∋地理学文献(、英国∋动物学
记录(、俄罗斯∋文摘杂志(、∋生物学文献(、日本∋科学技术文献速报(等著名检索刊物和数据库所收录.
本刊为从事兽类学科研人员、大专院校生物系及科技信息部门、图书馆必备的科技刊物.
为扩大信息容量,本刊从 2003年起改为大 16开本,季刊,每期 80页, 定价 12. 00元.国内外发行,邮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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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8 应 用 生 态 学 报 14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