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第 24 卷第 8 期
2016 年 8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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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g.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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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 态 性 上 皮 黏 蛋 白（polymorphic epithelial
mucin, MUC）是一类高分子质量的糖蛋白，迄今已
发现有 13 种（MUC1~MUC13）[1-2]。在正常人体内
主要存在胃肠道、呼吸道等多种上皮组织中，对正
常的上皮起润滑和保护作用，同时还介导信号转
导和细胞粘附。研究表明 MUC1 在肿瘤组织中呈
异常表达，并与肿瘤的浸润、转移及预后相关，
MUC1 高表达的肿瘤细胞一般具有较强的侵袭和转
移能力 [3-4]。现代药理研究表明，墓头回具有镇静催
眠、免疫调节、止血抗炎及抗肿瘤等作用 [5-6]。本
研究主要采用流式细胞术检测了墓头回提取物对分
化型甲状腺癌患者外周血中 MUC1 阳性表达细胞的
作 用。
1 资料与方法
1.1 病例资料
选择分化型甲状腺癌患者 106 例，均经病理确
诊，手术后按统一标准接受促甲状腺激素（thyroid
stimulating hormone, TSH） 抑 制 治 疗 [7]， 同 时 手 术
后 1 周时外周血流式细胞术（flow cytometry, FCM）
检测具有 MUC1 阳性表达细胞，且 CD3+/CD45+ 在
正常范围。具有核素治疗、外放射治疗适应症者，
不在本研究范围。其中，男 25 例、女 81 例；年龄
14~76 岁，中位年龄 38.1 岁。T1 18 例、T2 39 例、
墓头回提取物对分化型甲状腺癌患者外周血多态性
上皮黏蛋白 1 阳性表达细胞的影响 *
刘勤江 1，王玉洁 2，戴晓雁 2，马世红 1，董峰 3
（甘肃省肿瘤医院 1. 头颈外科；2. 药学部；3. 核医学科，甘肃 兰州 730050）
摘要：目的  观察墓头回提取物（回康灵片）对分化型甲状腺癌外周血多态性上皮黏蛋白 1（MUC1）阳性表达细胞
的影响。方法  选择分化型甲状腺癌患者 106 例，并将其分为干预组和对照组。干预组 49 例，采用墓头回精致提取物回
康灵片口服并配合促甲状腺激素（TSH）抑制治疗；对照组 57 例单纯 TSH抑制治疗。在第 4周及 12 周时采用流式细胞术
（FCM）检测和比较两组患者外周血MUC1 阳性表达细胞的检出率。结果  服药 4 周时，干预组MUC1 阳性表达检出 20
例（40.8%）、对照组36例（63.2%），两组MUC1阳性表达细胞的检出率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 <0.05）。服药 12周时，
干预组MUC1阳性表达检出9例（19.1%）、对照组23例（45.1%），对照组MUC1阳性表达细胞的检出率显著高于对照组，
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 <0.05）。结论  墓头回提取物对分化型甲状腺癌外周血MUC1 阳性表达细胞有抑制作用。
关键词：墓头回；回康灵片；分化型甲状腺癌；多态性上皮黏蛋白 1
中图分类号：R736.1 文献标识码：A DOI: 10.19338/j.issn.1672-2019.2016.08.001
Effect of scabrous patrinia root extracts on positive expression of
polymorphic epithelial mucin in peripheral blood of patients with
differentiated thyroid cancer*
LIU Qin-jiang1, WANG Yu-jie2, DAI Xiao-yan2, MA Shi-hong1, DONG Feng3
(1. Head and Neck Surgery Department, 2. Pharmacy Department, 3. Nuclear Medicine Department, Gansu Provincial
Cancer Hospital, Lanzhou, Gansu 730050, China)
Abstract:【Objective】To observe the effect of scabrous patrinia root extracts on positive expression of polymorphic
epithelial mucin (MUC1) in peripheral blood of patients with differentiated thyroid cancer.【Methods】A total of 106 differentiated
thyroid cancer patients were divided into intervention group and control group. In the intervention group, 49 cases adopted oral
scabrous patrinia root extracts named as Huikangling tablets and thyroid stimulating hormone (TSH) suppression therapy. Fifty-seven
cases in the control group adopted only TSH suppression. Flow cytometry (FCM) was used to detect and compare the positive rate
of MUC1 in peripheral blood of the two groups at 4th and 12th weeks.【Results】It showed that the positive expression of MUC1
was 20/49 (40.8%) in the intervention group and 36/57(63.2%) in the control group at 4th week, and there was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difference between two groups (P <0.05). The same result showed that the positive expression of MUC1 was 9/47 (19.1%) in the
intervention group and 23/51(45.1%) in the control group at 12th week, and there was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difference between two
groups (P <0.05).【Conclusion】Scabrous patrinia root extracts have inhibitive effect on MUC1 positive cells of peripheral blood in
differentiated thyroid cancer patients.
Keywords: scabrous patrinia root; Huikangling tablets; differentiated thyroid cancer; polymorphic epithelial mucin 1
·论 著·
收稿日期 : 2015-12-22
* 基金项目 : 甘肃省重点中医药项目 (GZK-2010-Z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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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3 28 例、T4 21 例，淋巴结分期 N0 41 例、N1 65
例。按照统一标准进行病理亚型分类 [8]，高分化型
72 例、中间分化型 34 例。将所有患者随机分为干
预组（49 例）和对照组（57 例），两组患者一般资
料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见表 1）。干预组 49 例，
采用回康灵片口服并配合 TSH 抑制治疗，回康灵片
每日 3 次，0.4×3 片 / 每次。对照组 57 例单纯甲状
腺素 TSH 抑制治疗。
1.2 主要设备及材料
FACS Calibur 流 式 细 胞 仪 美 国 BD 公 司。
MUC1/CD227 美国 Abcam 公司，破膜剂 No.641776
及 FACS 溶血素 No.349202 美国 BD Biosciences 公司。
墓头回提取物精制成片剂，取名回康灵片，口服给
药。回康灵片系 1994 年批准为甘肃省肿瘤医院制剂，
批准文号：甘药制字 Z04010883，委托甘肃新兰药
业有限公司生产，糖衣片剂，规格 0.4×100 片 / 瓶。
1.3 流式细胞仪检测
晨起空腹静脉采血 5 ml、抗凝，样本由专人采
集后 24 h 内检测，并获得受检者的知情同意。标本
采集时间分别在手术后 1 周、服回康灵片后 4 周及
12 周。
取抗凝全血用 MUC1/CD227 标记后，应用 FACS
Calibur 流式细胞仪，激发光源为 15 mW 氩离子激
光器，输出功率 300 µW，激发波长为 488 nm。设
置前向角散射（forward scatter, FSC）和侧向角散射
（side scatter, SSC）来排除样品中的各种碎片和溶
液中的小颗粒，以避免对被测细胞的干扰。试验管
和对照管的实验数据采集使用单参数直方图，横坐
标为对数形式表达的荧光强度相对值，单位为道
数，纵坐标表示细胞出现的频率，既相对细胞数。
1.4 效果评价及数据处理
选择病例自口服回康灵片开始，分别于第 4 周、
12 周检测循环血 MUC1 阳性表达细胞情况并进行对
比分析。毒性反应按统一标准评定 [9]。
1.5 统计学方法
所有数据通过 SPSS 17.0 软件进行统计分析。
两组数据比较采用 Fisher’s 精确概率检验或χ 2 分析。
P <0.05 提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表1 干预组与对照组临床及病理资料比较 例
组别 例数
性别 年龄 / 岁 临床 病理分类
男 女 <45 ≥45 Ⅰ期 Ⅱ期 Ⅲ期 高分化型 中间分化型
对照组 57 13 44 33 24 22 20 15 39 18
干预组 49 12 37 28 21 19 17 13 33 16
χ 2 值 0.033 0.004 0.002 0.012
P 值 0.856 0.947 0.964 0.913
2 结果
两组在第 4 周、第 12 周时外周血 MUC1 阳性
表达细胞的检出率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 <0.05）。
见表 2。干预组不良反应主要表现为轻度胃肠道反
应，给予对症处理后缓解。
表2 干预组与对照组外周血MUC1阳性表达细胞
检出率比较 例
组别
4 周 12 周
例数 MUC1(+) MUC1(-) 例数 MUC1(+) MUC1(-)
干预组 49 20 29 47 9 38
对照组 57 36 21 51 23 28
χ 2 值 5.32 7.38
P 值 0.021 0.006
注：在服药 12 周时，有 8 例未检测（n =98）。
3 讨论
多态性上皮黏蛋白 1（MUC1）是一组基因编
码的高糖基化、高分子量蛋白，在人体内主要存在
于上皮组织，是保护上皮细胞免受外界侵袭的重要
屏障。由于其结构独特性，MUC1 还具有调节细胞
间相互作用，介导细胞间的信号转导和细胞黏附功
能并参与机体免疫调节等。目前，最受重视的是其
在肿瘤发生、发展及在肿瘤进展和转移中的作用。
MUC1 作为一种上皮组织特异性表达蛋白，在正常
外周血、骨髓及淋巴结中均不表达，鉴于其这种特
性，目前被作为上皮性肿瘤的生物学标志，广泛用
于循环血微转移的检测 [10]。有报道 MUC1 异常表达
常提示肿瘤侵袭转移，且与患者的预后相关。其机
制可能是肿瘤细胞膜表面高表达的 MUC1 分子使 E-
钙黏蛋白（E-cadherin）下调，降低了细胞间的相
互作用，从而使肿瘤细胞相互间的黏附力下降，易
于穿过血管壁，从而利于肿瘤细胞转移 [11]。同时，
MUC1 抑制了肿瘤细胞之间的黏附，使肿瘤细胞的
侵袭性增强，肿瘤细胞 MUC1 表达升高或异常，常
提示肿瘤侵袭转移 [3,12]。甲状腺癌外周血中 MUC1
表达阳性细胞的存在，说明有一定数量的患者存在
血行播散的可能，虽然这部分患者尚无证据表明将
来必然形成转移灶，但是，外周血中存在 MUC1 阳
性细胞的患者至少增加了远处转移的可能性，应给
予监测和预防性治疗。
中医认为肿瘤的产生是人机体处于阴阳失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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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血、五脏失调，外来邪气乘机而入，破坏了五脏
的正常生理功能，引起了气滞、血瘀、痰凝、毒聚
等病理变化，产生了气、血、痰、毒等病理产物，
日久成为肿瘤。治疗以扶正固本、活血化瘀、化痰
散结、清热解毒为主，以便纠正体内的阴阳平衡，
增强机体免疫功能，抑瘤消瘤、化瘤散结。墓头回
具有化瘀解毒、燥湿止带、消痈排脓、收敛止血之
功效 [13]。墓头回又名脚汗草、箭头风，为败酱科败
酱属植物糙叶败酱（Patrinia scabra Bunge）及异叶
败酱（Patrinia heterophylla Bunge）的干燥根茎，性凉、
味苦、微酸涩，其化学成分主要含有三萜皂苷、环
烯醚萜、木脂素、黄酮、香豆素、甾醇等 [13]。墓头
回中木脂素类及环烯醚萜酯成分，对肿瘤细胞具有
较强的抑制作用，其抗肿瘤机制可能与诱导肿瘤细
胞凋亡及抑制肿瘤细胞增殖有关 [14-15]。研究发现墓
头回提取物对肿瘤细胞具有直接的抑制或细胞毒作
用，还可通过提高机体的免疫功能及调节红细胞免
疫功能，减少肿瘤细胞的免疫逃逸，促进 NK 细胞
杀伤活性及巨噬细胞的吞噬活力，进一步增强机体
对肿瘤细胞生长的抑制作用 [16-17]。墓头回精制提取
物回康灵片于 1994 年批准为甘肃省肿瘤医院制剂
（甘药制字 Z04010883），经过近 20 年的临床应用，
其抗肿瘤效果稳定。
本研究采用回康灵片干预分化型甲状腺癌患
者，发现给予回康灵片干预的分化型甲状腺癌患者
在干预后 4、12 周时的 MUC1 的阳性检出率均显著
低于未给予回康灵片干预的患者，且随着干预时间
的延长，患者外周血 MUC1 的阳性检出率显著降低。
这些结果提示墓头回提取物可能有助于抑制分化型
甲状腺癌的远处转移，值得一提的是，本组研究中
经回康灵片干预 12 周时仍有 9 例分化型甲状腺癌
患者外周血中可检测到 MUC1 阳性表达的细胞，但
其中 7 例为中间分化型癌。中间分化型癌在分化型
甲状腺癌病理亚型中属于分化程度相对差的肿瘤，
其细胞增殖及转移能力相对较强，外周循环血扩散
的机会较大，故此类患者应予高度重视。
综上所述，本研究初步认为墓头回提取物对分
化型甲状腺癌外周血 MUC1 阳性表达细胞具有抑制
作用，进一步推测可能具有抑制分化型甲状腺癌远
处转移的作用。当然，肿瘤的侵袭转移是一个复杂、
多步骤的过程，涉及到肿瘤细胞、细胞外基质与间
质微环境的相互作用。墓头回提取物对分化型甲状
腺癌外周血 MUC1 阳性细胞及远处转移的作用机
制，尚需大量的研究及长期的随访观察。
参 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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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洪娟 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