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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苏云台山三桠乌药群落研究



全 文 :收稿日期:2016 - 01 - 18;修回日期:2016 - 02 - 14
基金项目:江苏省生物物种资源调查(T2010 - 1)
作者简介:孟艳,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资源植物学,E-mail:772832203@ qq. com
通信作者:王庆亚,教授,研究方向为资源植物学,E-mail:wangqy@ njau. edu. cn
doi∶10. 3969 / j. issn. 2095 - 1736. 2016. 06. 068
江苏云台山三桠乌药群落研究
孟 艳,赖 雨,杨文嘉,王庆亚
(南京农业大学 生命科学学院,南京 210095)
摘 要 对江苏云台山三桠乌药群落结构首次进行全面调查。研究表明,三桠乌药群落共有维管植物 89 科 213 属
300 种;群落垂直结构明显,可分为乔木层、灌木层和草本层;乔木层中壳斗科植物的重要值高;灌木层中三桠乌药
重要值最大;草本层中求米草重要值最大;群落中物种 Raunkiaer频度等级分布为 A > B > C > D > E;各层次 Margalef
丰富度指数是草本层 >灌木层 >乔木层,Simpson指数和 Shannon-Wiener指数均是草本层 >乔木层 >灌木层,Pielou
均匀度指数是乔木层 >草本层 >灌木层;群落维管植物区系总体上表现出由热带至亚热带向温带的过渡性。
关键词 三桠乌药;云台山;群落;物种
中图分类号 Q14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5 - 1736(2016)06 - 0068 - 05
Study on community of Lindera obtusiloba in
Yuntai Mountain of Jiangsu Province
MENG Yan,LAI Yu,YANG Wen-jia,WANG Qing-ya
(College of Life Sciences,Nanji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Nanjing 210095,China)
Abstract The aim of this study is to imestigate the community structure of Lindera obtusiloba completely for the first time,and the re-
sult showed that the community was of a clear vertical structure,including 300 species,belonging to 213 genera and 89 families in to-
tal. It was composed of arbor layer,shrub layer and herb layer,in which the importance value of Fagaceae,Lindera obtusiloba and
Oplismenus undulatifolius was the largest,respectiuely. The rank distribution of Raunkiaer frequency was A > B > C > D > E. Among
all layers of the community,Margalef richiness indexes were herb layer > shrub layer > arbor layer,Simpson and Shannon-Wiener inde-
xes were herb layer > arbor layer > shrub layer,and Pielou evenness indexes were arbor layer > herb layer > shrub layer. The floristic
composition shows a transition from tropic to sub-tropic and temperate.
Keywords Lindera obtusiloba;Yuntai mountain;community;species
三桠乌药(Lindera obtusiloba)是樟科山胡椒属植
物,带有热带残遗种的特点[1],是分布较为广泛的广布
种。耐寒性强,自然分布最北可到达辽宁千山,是热带
性质的樟科中分布至中国最北界的物种[2]。三桠乌药
属于亚热带区系,其分布独特,至北以云台山为边界,
在群落研究方面相对空白。目前有学者对山东省的三
桠乌药群落进行了研究[3],其余地区未见此类相关报
道。江苏省云台山作为目前江苏省唯一分布有三桠乌
药的地方,且是三桠乌药分布北界,此特殊性非常具有
研究价值。
群落生态学是建立在群落结构的基础之上的[4],
利用野外调查所获得的数据从群落的种类组成、外貌、
物种多样性、植物区系等群落学特征对三桠乌药进行
分析,可以更深层次地丰富三桠乌药群落基本特征及
巩固三桠乌药群落维持机制,对深入研究云台山地区
植物群落性质具有一定的意义。
1 材料与方法
1. 1 研究地概况及调查方法
江苏省云台山东靠黄海,濒临鲁东南,由于地质变
迁分割成前、中、后云台山等一系列互不连续的山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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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后云台山属于典型性低山谷地地貌类型[5]。云
台山夏秋多雨、冬春干燥,植物类型在江苏省非常具有
典型性,以温带落叶阔叶林为主,受海洋性气候的强烈
影响,兼有部分亚热带种,具有明显植被过渡特
征[6 - 7]。
在研究地根据群落状况、海拔和分布位置的不同,
于 2014 年 4 月至 2015 年 11 月,对江苏省云台山三桠
乌药群落进行较为详尽的调查,调查区域主要集中在
后云台山有三桠乌药群落自然分布的宿城保护区、吕
山林场、黄窝景区及柳河保护区。结合山地踏查和样
地调查两种方法,在三桠乌药占优势的林分中共设置
样地 20 块,规格为 20 m × 20 m。分别记录样地的基本
信息,包括调查日期、样地经纬度、海拔和群落总体状
况等,同时对所调查地群落及植物进行拍照。在每个
样地的中心和边角各设置大小为 2 m × 2 m 的灌木样
方,并在灌木样方中心各设置 1 个 1 m × 1 m的草本样
方[8]。记录样方内所调查植物的相关数据,规定 DBH
≥3 cm的属于乔木,其余为灌木。
1. 2 数据处理
分析野外调查的数据,分别计算三桠乌药群落各
层次物种的重要值和物种多样性指[9 - 10],相关公式如
下:
植物重要值 =(相对频度 +相对多度 +相对显著
度)/3;
Margalef丰富度指数:R = (S - 1)/ ln N;
Simpson指数:D = 1 -∑
s
i = 1
ni(ni - 1)/N(N - 1);
Shannon-Wiener指数:H = -∑
s
i = 1
Pi lnPi,Pi = ni /N;
Pielou均匀度指数:J = H / lnS
以上各式中,S 为样地中某一层次的物种数;ni为
物种 i的个体数;N 为样地中某一层次全部种的个体
总数。
2 结果与分析
2. 1 三桠乌药群落物种组成及结构分析
2. 1. 1 群落种类组成
植物种类作为植物群落的结构要素,可有效体现
植物群落的性质[11]。根据调查与统计分析云台山三
桠乌药群落发现,群落内共有维管束植物 89 科 213 属
300种。其中蕨类植物 9 科 10 属 10 种,裸子植物 1 科
1 属 2 种,双子叶植物 70 科 176 属 252 种,单子叶植物
9 科 26 属 36 种。其中含种数最多的科为蔷薇科(Ro-
saceae)22 种,其次为菊科(Compositae)21 种、百合科
(Liliaceae)16 种,豆科(Leguminosae)、唇形科(Labia-
tae)、禾本科(Gramineae)各 11 种,共占总科数的
6. 74%(见表 1)。含种数最多的属为堇菜属(Viola)共
6 种,占总属数的 0. 47%;2 种的科别和属别的植物
所占比例较高,比例分别为 60. 68%、91. 08%,共同构
成了三桠乌药群落维管植物的主体,是植物种类多样
化的主要原因。
表 1 三桠乌药群落植物科内种、属内种数
Table 1 The species of families,genera in Lindera obtusiloba community
种数 科数 占总科数% 属数 占总属数%
≥8 6 6. 74 0 0. 00
3 ~ 8 29 32. 58 19 8. 92
2 21 23. 60 38 17. 84
1 33 37. 08 156 73. 24
总计 89 100. 00 213 100. 00
2. 1. 2 群落垂直结构
空间上的生态分化可以决定群落在空间上的配置
状态,反映群落对环境的适应程度。群落垂直结构最
直观的就是它的成层性,因此研究植物群落的垂直分
层结构对探究植物群落的性质起到很重要的作用[4]。
云台山三桠乌药群落由乔木层、灌木层、草本层及
层间植物构成明显的垂直分层结构。乔木层的平均高
度 7 m,主要由高位芽植物组成,很少见大高位芽植
物。可以分为 2 个亚层:第 1 亚层高 11m左右,主要是
麻栎(Quercus acutissima)、栓皮栎(Quercus variabilis)、
板栗(Castanea mollissima)、盐肤木(Rhus chinensis)等;
第 2 亚层高约 5 m,主要是三桠乌药(Lindera obtusi-
loba)、野茉莉(Styrax japonica)、黄檀(Dalbergia hu-
peana)等。该层次优势树种主要集中在壳斗科植物
中,三桠乌药的优势性不明显。
灌木层高度一般为 1 ~ 3m,代表物种主要是三桠
乌药、华空木(Stephanandra chinensis)、野蔷薇(Rosa
multiflora)等。该层次中三桠乌药幼树是优势树种,大
多为上层灌木的幼株,有相应的更新层次,多生阳坡土
壤湿润的溪边或乱石丛中,高度在 2 ~ 5 m 不等,长势
良好,对三桠乌药种群的更新起到一定作用。
草本层植物分布不连续,发育状况受乔木层和灌
木层发育的影响,高度一般低于 1 m。调查样地涵盖
山涧、林地等,生长环境较好,且裸露岩石很少,多为山
地壤土,从而草本植物覆盖度极大、种类繁多。草本层
的主要种类有求米草(Oplismenus undulatifolius)、蕨
(Pteridium aquilinum var. Latiusculum)、荩草(Arthraxon
hispidus)、山东万寿竹(Disporum smilacinum)等。
层间植物以藤本植物为主,大多从草本层缠绕到
灌木层,主要代表种有野葛(Pueraria lobata)、络石
(Trachelospermum jasminoides)、华东菝葜(Smilax siebol-
dii)。一些木质藤状植物如南蛇藤(Celastrus orbicu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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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s)、木通(Akebia quinata)等可以攀援生长达群落上
层,有些匍匐在地面或岩石上,稳定了群落结构。
2. 1. 3 群落物种组成 Raunkiaer频度
频度是反映物种空间分布格局的一个重要指标,
在某种意义上既能体现物种在群落中的重要性,也能
反映物种在群落水平方向上的均匀程度[12]。
参照 Raunkiaer频度定律(A > B > CD < E)[13],
将云台山三桠乌药群落中植物划分如图 1。由此可以
看出,三桠乌药群落植物种类频度等级关系是:A > B
> C > D > E。A级所占比例最大,E 级所占比例最小,
且 E级明显小于 D 级。群落中低频度级物种占有相
当大比例为 62. 44%,这主要是因为三桠乌药群落中单
属种、散生种、偶见种比较多。高频度级物种仅占
1. 88%,其中频度较高的物种有三桠乌药 100%、盐肤
木 85%等。A级和 B 级频度远高于标准频度,C 级频
度接近标准频度,D级和 E级频度低于标准频度,尤其
是 E级频度远远低于标准频度。可看出群落中高频度
种的数目过少,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三桠乌药群落物
种分布不均匀,生境变化推动群落演替进行,三桠乌药
群落植被可能有被环境分化的趋势。
图 1 三桠乌药群落频度图及 Raunkiaer的标准频度
Fig 1 The frequency of Lindera obtusiloba community
and the frequency of Raunkiaer
2. 2 重要值
重要值综合了种群数量、频度、显著度等数据,反
映物种在群落中的状况及对生态环境的适应能力,是
研究群落物种地位、作用的重要指标[14]。
江苏云台山三桠乌药群落中(表 2),乔木层重要
值占前 5 位的分别是麻栎、栓皮栎、板栗、三桠乌药和
盐肤木,灌木层中三桠乌药、华空木、野蔷薇、山莓(Ru-
bus corchorifolius)及盐肤木为主要树种,草本层植物主
要以求米草、蕨和荩草为主。通过对三桠乌药群落重
要值及相关评价指标的分析可以将群落物种大致分为
以下两种情况:重要值大的乔木物种麻栎、栓皮栎、板
栗和灌木物种三桠乌药、华空木、野蔷薇,其多度和显
著度也较高而成为乔木层和灌木层的优势种;一些重
要值较小的物种,如四照花(Cornus kousa var. chinen-
sis)、华中栒子(Cotoneaster silvestrii)、野花椒(Zanthoxy-
lum simulans)、鹅耳枥(Carpinus turczaninowii)、滨海珍
珠菜(Lysimachia mauritiana)、鹅掌草(Anemone flacci-
da)等,其重要值分别为 0. 16%、0. 14%、0. 13%、
0. 12%、0. 03%和 0. 02%,个体数目少而且分布不均
匀,在群落组成中起到的重要性较小。
表 2 三桠乌药群落各物种重要值
Table 2 Importance values of species in Lindera obtusiloba community
种名
相对多
度%
相对频
度%
相对显
著度%
重要值层次
麻栎 Quercus acutissima 8. 98 3. 69 12. 93 8. 53 乔木
栓皮栎 Quercus variabilis 8. 38 4. 00 13. 08 8. 49 乔木
板栗 Castanea mollissima 5. 12 4. 31 8. 60 6. 01 乔木
三桠乌药 Lindera obtusiloba 3. 19 5. 85 7. 28 5. 44 乔木
盐肤木 Rhus chinensis 3. 49 5. 23 7. 12 5. 28 乔木
野茉莉 Styrax japonica 4. 97 3. 08 5. 97 4. 67 乔木
黄檀 Dalbergia hupeana 4. 23 3. 69 6. 09 4. 67 乔木
化香 Platycarya strobilacea 3. 34 3. 08 4. 01 3. 47 乔木
黄连木 Pistacia chinensis 2. 00 4. 00 3. 13 3. 04 乔木
短柄枹 Quercus glandulifera var. brevipetiolata 4. 01 1. 85 2. 89 2. 91 乔木
赤松 Pinus densiflora 2. 00 3. 38 2. 65 2. 68 乔木
红枝柴 Meliosma oldhamii 2. 30 2. 46 2. 21 2. 32 乔木
刺槐 Robinia pseudoacacia 2. 60 2. 15 2. 18 2. 31 乔木
三桠乌药 Lindera obtusiloba 9. 08 5. 63 19. 66 11. 46 灌木
华空木 Stephanandra chinensis 12. 08 3. 66 17. 01 10. 92 灌木
野蔷薇 Rosa multiflora 18. 02 1. 69 11. 71 10. 47 灌木
山莓 Rubus corchorifolius 4. 94 3. 66 6. 95 5. 18 灌木
盐肤木 Rhus chinensis 3. 07 4. 79 5. 65 4. 50 灌木
野茉莉 Styrax japonica 2. 74 4. 51 4. 74 4. 00 灌木
白木乌桕 Sapium japonicum 2. 87 3. 10 3. 42 3. 13 灌木
柘 Cudrania tricuspidata 2. 60 2. 82 2. 82 2. 75 灌木
白檀 Symplocos paniculata 2. 54 2. 54 2. 47 2. 51 灌木
野鸦椿 Euscaphis japonica 1. 94 3. 10 2. 31 2. 45 灌木
黄檀 Dalbergia hupeana 2. 34 2. 54 2. 28 2. 38 灌木
茅莓 Rubus parvifolius 1. 94 2. 54 1. 89 2. 12 灌木
扁担杆 Grewia biloba 2. 14 2. 25 1. 85 2. 08 灌木
求米草 Oplismenus undulatifolius 7. 82 2. 83 13. 32 7. 99 草本
蕨 Pteridium aquilinum var. latiusculum 5. 01 3. 04 9. 15 5. 73 草本
荩草 Arthraxon hispidus 4. 48 3. 24 8. 72 5. 48 草本
山东万寿竹 Disporum smilacinum 4. 81 1. 82 5. 27 3. 97 草本
碎米莎草 Cyperus iria 2. 87 2. 63 4. 55 3. 35 草本
堇菜 Viola verecunda 3. 07 2. 23 4. 11 3. 14 草本
蛇莓 Duchesnea indica 2. 20 3. 04 4. 03 3. 09 草本
黄精 Polygonatum sibiricum 2. 00 3. 04 3. 66 2. 90 草本
禾叶山麦冬 Liriope graminifolia 3. 27 1. 42 2. 79 2. 49 草本
鸭跖草 Commelina communis 2. 47 1. 82 2. 71 2. 33 草本
天葵 Semiaguilegia adoxoides 2. 47 1. 82 2. 71 2. 33 草本
粘毛蓼 Polygonum viscosum 1. 54 2. 63 2. 43 2. 20 草本
注:表中仅列出重要值大于 2. 0 的物种,其余均小于 2. 0
2. 3 群落物种多样性分析
群落物种多样性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群落物种丰富
程度、个体数目分配的均匀性[15],常用 Margalef丰富度
指数、Simpson 指数、Shannon-Wiener 指数、Pielou 均匀
度指数来反映[10]。云台山三桠乌药群落物种多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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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指数值具体如表 3 所示,三桠乌药群落草本层物种
最为丰富,除均匀度指数略低于乔木层外,其余各指数
值均为最高,灌木层均匀度指数和多样性指数最低。
可见乔木层和灌木层优势种相对表现明显,草本层的
物种数比较丰富。
表 3 三桠乌药群落物种多样性指数
Table 3 Species diversity indexes of Lindera obtusiloba community
多样性指数 乔木层 灌木层 草本层
种数 74 94 130
个体数 1348 1498 1497
Margalef丰富度指数 10. 13 12. 72 17. 64
Simpson指数 0. 97 0. 93 0. 98
Shannon-Wiener指数 3. 71 3. 42 4. 13
Pielou均匀度指数 0. 86 0. 75 0. 85
2. 4 群落维管束植物区系地理成分分析
植物区系是受该地区自然地理条件影响以及历史
变迁等因素综合体现的,在某种意义上可以反映该区
域的气候特征,也是体现植物群落性质和变迁的重要
特征指标[16]。研究植物群落区系成分,对深入了解群
落生境和植被性质具有重要意义。
2. 4. 1 蕨类植物地理成分分析
根据陆树刚研究[17],参照吴征镒系统[18 - 19],将三
桠乌药群落内的蕨类植物科、属地理成分分别划分。
由于世界分布无法反映地区区系特点,故不做分析。
从科的地理成分看(表 4),三桠乌药群落内蕨类植物
仅有泛热带分布和旧世界热带分布 2 个分布型。从属
的地理成分看,三桠乌药群落内蕨类植物有泛热带分
布、旧世界热带分布、热带亚洲至热带非洲分布、北温
带分布 4 个类型。其中温带性质的属仅有 1 属,即紫
萁属(Osmunda),占总属数的 16. 67%。由此可以看
出,三桠乌药群落蕨类植物表现出强烈的热带性质。
这也符合王金虎等对江苏省蕨类植物科、属的地理成
分分析[20]。
表 4 三桠乌药群落蕨类植物科、属分布区类型
Table 4 Distribution types of families,genera of pteridophytes in
community of Lindera obtusiloba
类型 科数 占总科数% 属数 占总属数%
1 世界分布 4 4
2 泛热带分布 4 80. 00 3 50. 00
4 旧世界热带分布 0 0. 00 1 16. 67
6 热带亚洲至热带非洲分布 1 20. 00 1 16. 67
8 北温带分布 0 0. 00 1 16. 67
合计 9 100. 00 10 100. 00
2. 4. 2 种子植物地理成分分析
根据吴征镒对种子植物分布区划分系统[18 - 19],对
三桠乌药群落的种子植物区系地理成分进行分析。从
科的分布区类型分析(表 5),三桠乌药群落种子植物
中热带性质的科有 36 科,占总科数的 73. 47%,其中以
泛热带分布为主;温带性质的科相对较少,共有 13 科,
占总科数的 26. 53%。可见,三桠乌药群落内种子植物
科的分布区表现出明显的热带性质。从三桠乌药群落
内种子植物属的分布区类型分析,温带性质的属多达
115 属,占总属数的 63. 89%,其中北温带分布占据主
体。虽然热带成分的属十分丰富,但以含 1 ~ 2 种的小
属为主,表明许多热带成分的属在此已达到其分布的
北界,也在一定程度上说明该地区的过渡性明显。总
的来看,三桠乌药群落在属的地理成分上表现出较强
的温带性质。从科、属水平看,三桠乌药群落种子植物
分布区类型表现出热带向温带的过渡性。
表 5 三桠乌药群落种子植物科、属分布区类型
Table 5 Distribution types of families,genera of seed plants
in community of Lindera obtusiloba
科数 占总科数 属数 占总属数
1世界分布 31 23
2泛热带分布 28 57. 14 39 21. 67
3热带亚洲和热带美洲间断分布 5 10. 20 3 1. 67
4旧世界热带分布 0 0. 00 10 5. 55
5热带亚洲至热带大洋洲分布 1 2. 04 4 2. 22
6热带亚洲至热带非洲分布 1 2. 04 2 1. 11
7热带亚洲分布 1 2. 04 7 3. 89
8北温带分布 12 24. 49 52 28. 89
9东亚和北美洲间断分布 1 2. 04 17 9. 44
10旧世界温带分布 0 0. 00 16 8. 89
11温带亚洲分布 0 0. 00 5 2. 78
12地中海区、西亚至中亚分布 0 0. 00 4 2. 22
13中亚分布 0 0. 00 1 0. 56
14东亚分布 0 0. 00 20 11. 11
总计 80 100. 00 203 100. 00
3 讨论与结论
江苏云台山三桠乌药群落内共有维管束植物 89
科 213 属 300 种,优势科是蔷薇科和菊科。2 种的科
别和属别,尤其是单种科或属植物所占比例较高,说明
了三桠乌药群落植物的种系分化程度高,这可能是由
于境内环境变化差异较大所致。三桠乌药所在群落种
类组成相对比较丰富且呈现明显垂直分层特点,但乔
灌层的优势种或建群种不明显。这主要是由于三桠乌
药在群落中分布不均匀,常集中生长在群落透光位置
且多呈集群生长状态,若是遭受自然或人为破坏,会在
一定程度上影响乔灌层的结构以及稳定性。三桠乌药
群落物种组成频度等级为 A > B > C > D > E,并且 E级
频度远远低于标准频度且仅占 1. 88%。这明显表明
三桠乌药群落均匀性差,群落处于不稳定的起伏阶段。
从三桠乌药群落各物种多样性指数指标分析可以
看出:草本层的物种多样性指数最高,灌木层居中,乔
木层最低。这主要是因为在调查地,当地居民会砍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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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的灌木和小乔木来作为他用,这也就有利于草本
层的发展。灌木层的物种多样性高于乔木层,主要是
因为灌木层中包含了许多小乔木和幼树,在相当程度
上丰富了灌木层。由于乔灌层的物种多样性不占据优
势,一定程度上导致了三桠乌药群落的不稳定性。
三桠乌药群落维管植物的区系地理成分较复杂,
群落内植物分布区类型表现出热带至亚热带向温带过
渡的性质,可见南北过渡的特点;并且对比发现热带成
分比例有所下降,温带成分逐渐增加,且华北成分比过
去有所增加。如在样方附近的林缘可见有云台山和山
东崂山特有种:山东万寿竹,尤其是在靠近海边的黄窝
样地里面表现明显,这也有力地证明了植物区系上的
过渡性。由于江苏云台山与山东崂山具有相近的地理
位置和相似的气候特征,均靠近海边,且均是海陆变迁
形成的山体,这也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三桠乌药是受
海洋性气候影响的植物。
造成如上三桠乌药群落特征的主要原因是:1)特
殊的历史因素。云台山原是孤立岛屿四面环海,后来
才成为临海山地,所以三桠乌药与其自然分布中心居
群远离,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三桠乌药群落具有明显的
不稳定性。2)特殊的生境。多变的山地地形形成的多
种小环境,使得其具有特定的地带区域特征,带有明显
的岛屿区系特点,这也就造成了三桠乌药群落的生境
特殊性。3)特殊的土壤性质。云台山土壤属性不仅带
有南京的黄棕壤成分,而且也有鲁南的棕壤性质,土壤
成分具有明显的过渡特点[21],这在一定程度上促进形
成三桠乌药群落植物种类的过渡特征。4)特殊的气候
特征。云台山具有从暖温带向亚热带过渡的气候特
点,所以三桠乌药群落在植物组成上表现出温带与亚
热带兼有的成分。5)特殊的地理位置。云台山与山东
半岛接近,三桠乌药在山东崂山有稳定分布[3],在某种
程度上可以解释三桠乌药群落华北成分比过去有所增
加的表现特点。
本调查是首次系统分析江苏省内三桠乌药群落结
构,指出了三桠乌药群落在云台山的特殊性,对江苏省
植物群落和植物区系的研究有一定意义。作为江苏省
珍稀物种,三桠乌药生长环境特殊,自然分布种群数量
较少,还是资源稀缺性的野生中药材,并且在冬季砍伐
三桠乌药小乔木和灌木烧木炭成为山民常态,三桠乌
药群落遭到严重破坏。在调查中发现三桠乌药在云台
山自然分布范围较小,主要集中在后云台山区域,群落
优势性不明显。在调查地的吕山林场和黄窝保护区可
多见小乔木,宿城保护区灌木较多,柳河保护区几乎难
寻乔木状三桠乌药踪迹。三桠乌药群落保护工作刻不
容缓,亟需相关林业部门采取措施对三桠乌药群落进
行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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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卷第 6 期
2016 年 12 月
生 物 学 杂 志
JOURNAL OF BIOLOGY
Vol. 33 No.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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