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中国农业科技导报，2016，18(3):55－61
Journal of Agricultur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收稿日期:2016-03-16;接受日期:2016-04-12
基金项目:吉林省科技发展计划项目(20120269，20140307025NY);中央财政林业科技推广示范项目(2013TJQ04)资助。
作者简介:葛丽丽，实验师，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森林培育研究。E-mail:27208964@ qq．com。* 通信作者:张启昌，教授，博士
生导师，研究方向为森林培育研究。E-mail:zqc1212@ sina．com
蓝靛果忍冬(Lonicer acaerulea L．)果实中内源酚类物质
抗氧化性能检测方法的研究进展
葛丽丽， 张启昌1* ， 魏红旭2， 李国伟1
(1．北华大学林学院，吉林 吉林 132013;2．中国科学院东北地理与农业生态研究所，长春 130102)
摘 要:蓝靛果忍冬(Lonicer acaerulea L．)是一种优质的药食同源类浆果，因其果实中富含酚类物质而具有明
显的抗氧化功能并具有抗病、杀菌等功效。介绍了蓝靛果忍冬果实提取物中内源酚类物质的组成，并从直接
检测和间接检测两方面综述了其抗氧化性能检测方法的研究进展，同时对未来内源酚类物质抗氧化性能的
检测方法进行展望，以期为我国蓝靛果忍冬果实产品的开发和利用提供参考。
关键词:蓝靛果忍冬;内源酚类物质;抗氧化性能
doi:10．13304 / j．nykjdb．2016．140
中图分类号:S66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0864(2016)03-0055-07
Ｒesearch Progress on Test Methods for Antioxidant
Ability of Endogenous Phenols in Blue Honeysuckle
(Lonicer acaerulea L．)Fruits
GE Li-li1，Zhang Qi-chang1* ，WEI Hong-xu2，LI Guo-Wei1
(1．College of Forestry，Beihua University，Jilin Jilin 132013;
2．Northeast Institute of Geography and Agroecology，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Changchun 130102，China)
Abstract:Blue honeysuckle (Lonicera caerulea L．)is a high-quality berry with significant homology of medicine and
food，which has been demonstrated to have significant antioxidant ability and effective resistance to both disease and
bacteria due to abundant content of endogenous phenols in the fruit． This paper introduced the components of
endogenous phenols in extracts from blue honeysuckle fruits and summarized the direct and indirect test methods for
antioxidant ability of endogenous phenols． Meanwhile，some advices and prospects were made on future studies about
test methods for antioxidant ability of endogenous phenols from extracts in blue honeysuckle fruits，which was
expected the present review could provide useful information for the development and utilization of blue honeysuckle
fruits．
Key words:blue honeysuckle;endogenous phenols;antioxidant ability
自由基被临床医学证实为是导致衰老性疾
病、癌症、心血管疾病、神经性障碍疾病和糖尿病
等的关键元凶［1］。内源酚类物质作为一种自由
基清除剂，可以通过二价阳离子的螯合和脂质过
氧化的抑制而起到抗氧化、抗菌、抗病毒、消炎、抗
过敏和扩张血管的作用，还能抑制脂类过氧化、血
小板聚合和毛细管易脆性等症状，对维持人体健
康具有重要作用［2］。酚类物质广泛存在于各种
水果的果实和茎皮当中，目前已经在苹果［2］、柑
橘［3］以及莲属［4］等植物中发现了其丰富的含量。
蓝靛果忍冬(Lonicera caerulea L．)又称蓝靛
果、黑瞎子果、鸟啄李、羊奶子、山茄子等，其自然
地理分布于西伯利亚及亚洲东北部地区低洼湿润
的山区环境里［5］。该植物最早于 1894 年在俄罗
斯被园艺引种［6］，20 世纪 50 年代开始大规模在
俄国推广［7］，目前至少有 100 个优良性状的人工
培育品种通过国家登记。日本是继俄罗斯之后第
二个率先开发蓝靛果忍冬的国家，目前已经有超
过 70个已登记培育品种［5］。2000 年以后北美地
区才开始逐渐重视蓝靛果忍冬的引种栽培，目前
加拿大仅获得 5个注册品种［8］。我国对蓝靛果忍
冬的研究始于 20 世纪 80 年代，但是随后的研究
多停留在科普介绍和对其营养及保健价值进行初
步评价阶段，直到 2001年以后东北农业大学等单
位开始从俄罗斯等国引种，并开展了系统的育种
研发工作。近年来，随着我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和
人民生活水平的显著提高，“药食同源”类食品越
来越受欢迎，蓝靛果忍冬果实的市场行情也不断
看好。
研究显示，蓝靛果忍冬的果实不仅对抗衰老
能力具有显著贡献，对冠心病、癌症、肥胖症等常
见病也具有明显疗效［9］。这些有益于人类健康
的功能主要得益于其果实内所富含的花青素等内
源酚类物质的贡献［10］。本文对近年来国内外有
关蓝靛果忍冬果实内主要内源酚类物质及其抗氧
化性能的检测方法进行总结，在此基础上对未来
蓝靛果忍冬果实中内源酚类物质检测方法的研究
提出展望，旨在为我国蓝靛果忍冬果实产品的开
发和利用提供参考。
1 蓝靛果忍冬果实中重要的内源酚类
物质
酚类化合物(phenolic compound)是指芳香烃
中苯环上的氢原子被羟基取代所生成的化合物，
是芳烃的含羟基衍生物。自然界中存在的酚类化
合物大部分是植物生命活动的结果，因此植物体
内所含的酚类物质称内源性酚。众所周知，由氧
化引起的自由态原子团是一些癌症和慢性病的主
要诱因［8］，而蓝靛果忍冬果实的抗氧化能力主要
得益于其含量丰富的酚类物质［11］。国内有关蓝
靛果忍冬果实中酚类物质的检测方法和含量的研
究较少，除了简单介绍其提取方法外［12］，鲜有全
面报道介绍其含量的。国外通过福林酚检测法的
检测结果显示蓝靛果忍冬果实中总酚类物质的含
量平均为 641．25 mg GAE /100 g FW［13～20］，这个水
平比树莓(Ｒ． neglectus Peck)［14］、草莓(Fragaria
ananasa Duch)［21］、黑莓(Ｒ． adenotrichus Schltdl．)［22］
和蓝莓(Vaccinium virgatum Ait．)［23］分别高出
56%、170%、23%和 94%。国内外有关酚类物质
的研究为蓝靛果忍冬果实内源酚类物质的提取奠
定了可靠的基础。
酚类衍生物是内源性酚类化合物中庞大的一
类复合家族，由于其羟基取代的高反应性和吞噬
自由基的能力，通常具有较强的抗氧化性能。类
黄酮化合物(flavonoid compounds)是从植物果皮、
籽粒或茎梗中提取出的酚类衍生物，可以进一步
细分为黄酮(flavone)、黄酮醇(flavonol)和黄烷酮
(flavanone)等化合物。类黄酮物质是植物体内具
有营养效果和抗炎功能的一种生理活性化合物，
也是酚类组分中最为多样化的有机物。我国早在
1995年就开始对蓝靛果忍冬果实中类黄酮物质
的提取技术进行研究，至今已经基本熟练掌握了
其主要工艺［24］。国外对类黄酮物质的检测主要
采用 AlCl3的分光光度检测法，以芦丁芸香苷为标
定物的情况下检测其含量约为 350 mg QE /100 g
FW［19］，而以槲皮黄酮为标定物的情况下测得的
平均含量为 377 mg QE /100 g FW［20］。其他常见
浆果类植物果实中的类黄酮物质含量往往不足
100 mg QE /100 g FW。丰富的类黄酮物质的检
测含量为蓝靛果忍冬果实的高附加值开发提供了
充分的理论基础。
花青素(anthocyanidin)归属于内源性酚类化
合物中的类黄酮物质，其基本结构中包含两个苯
环并由一个三碳单位连结，经由苯基丙酸路径和
类黄酮生成途径，通过许多酵素的调控催化而形
成。花青素是所有蓝靛果忍冬果实中最著名的有
机化合物，它是一种普遍的无糖植物色素，也是花
色基元离子花青素甙(anthocyanin)的配对物。花
青素甙作为花青素的糖苷配体，常被混淆为花青
素，其也属于黄酮类物质组分中的一员［10］。目前
国外普遍利用 pH示差法检测浆果中的总单体花
青素甙含量，结果表明蓝靛果忍冬中的含量高达
1 300 mg CE /100 g FW［14］，而其他浆果类品种中
除树莓果实中含量最高达到 430 mg CE /100 g
FW［9］外，其余浆果类品种的含量均在 200 mg
CE /100 g FW以下［8］。
近年来我国在花青素组分的提纯工艺方面取
得了显著进展，由北京科技学院和北京化工大学
联合开发的高速逆流色谱法(HSCCC)可以实现
98． 1% 的高纯度提取矢车菊素-3-葡萄糖苷
(C3G)［8］。来自加拿大戴尔豪斯大学的最新研
65 中 国 农 业 科 技 导 报 18卷
究进展表明，利用响应面法可以成功地同时从蓝
靛果忍冬的果实中提取 C3G 等 5 种花青素成
分［25］。国内外在花青素类物质提纯方面的工艺
发展为蓝靛果忍冬果实保健功能的高效开发提供
了充分的可能性。
2 蓝靛果忍冬果实中内源酚类物质抗氧
化性能的检测
虽然蓝靛果忍冬中存在多种对人体有益的维
生素和微量元素，但是与之相比人们更加关注蓝
靛果忍冬果实的抗氧化性能。然而，目前国际上
尚未确定一套标准的植物提取物抗氧化性能的检
测方法，因此大多通过蓝靛果忍冬果实中提取物
对有氧自由基的清除能力来量化其抗氧化性能。
根据目前国内外对蓝靛果忍冬果实中内源酚类物
质抗氧化性能检测方法的研究进展，其检测方法
可以分为直接检测和间接检测两大类。
2．1 抗氧化性能直接检测法
2．1． 1 DPPH 检测法 DPPH(2，2-diphenyl-1-
picrylhydrazyl radical scavenging capacity)检测法
创立于 1958年，是一种简单、高效、低投入的快速
检测法。此法是基于 DPPH 自由基有单电子，在
517 nm处有一强吸收，其醇溶液呈紫色的特性。
当有自由基清除剂存在时，由于与其单电子配对
而使其吸收逐渐消失，其褪色程度与其接受的电
子数量成定量关系，因而可用分光光度计进行快
速的定量分析［26］。Ｒaudsepp 等［27］利用 DPPH 法
发现蓝靛果忍冬浆果提取物的清除率高达 85%，
比土豆、鼠里和抗坏血酸标准液分别高出 98%、
15%和 67%。Ｒupasinghe等［20］利用简单的 DPPH
电解质解离溶液法快速检测出蓝靛果忍冬的抗氧
化性比蓝莓高出 4 倍。然而，由于 DPPH 检测法
更倾向于估测水平的分析，无法提供更为直观的
检测结果，因此其应用受到一定的限制。
2．1． 2 OＲAC 检测法 OＲAC(oxygen radical
absorbance capacity)检测法通过有氧自由基被清
除过程中对荧光菌光衰的化学检测来获得结果。
此方法所测结果的变异性较大，不同研究的结果
跨度由 18 μmol TE /g FM 至 260 μmol TE /g FM
不等［7，19］。尽管如此，Ｒupasinghe 等［20］在利用
OＲAC法对多品种比较研究后仍然确定蓝靛果忍
冬果实提取物的抗氧化能力要高于蓝莓等品种。
然而，OＲAC检测法的最大弊端是难以与植物生
理生化指标建立相关关系，因此只能被用作抗氧
化性能检测的参考方法。
2．1．3 FＲAP 检测法 FＲAP(ferricion reducing
antioxidant power)检测法最早于 1996年由香港理
工大学的 Benzie和 Strain 提出［28］，其原理是在强
酸性条件下对 Fe2+的氧化状态进行计量检测从而
获得数据。根据此方法所检测出的蓝靛果忍冬果
实提取物的抗氧化性能在 7 ～ 110 μmol TE /g FM
范围内［29，30］，同样利用此方法 Ｒupasinghe 等［20］
发现只有个别的蓝靛果忍冬的栽培变种的果实提
取物的抗氧化性能高于其他植物品种。由于
FＲAP 检测法对强酸性要求较高(pH＜4)，因此通
过该方法的检测结果很难与其他方法检测结果建
立联系［20］。
2．1．4 羟基－自由基清除检测法 羟基－自由基
是芬顿反应后所形成的典型氧化衍生物，因此对
羟基－自由基的清除检测是最为直观的检测方
法，但问题是羟基－自由基的组分维持时间极短，
因此在时间上存在较大的分析误差［25］。Zhao
等［31］利用羟基－自由基清除检测法发现蓝靛果忍
冬果实提取物中的花青素甙具有极强的抗氧化能
力，其氧化物清除能力超过了树莓和越桔。同期，
Ｒop 等［19］利用相似的技术手段并稍加改动后也
获得了近似的结果。
2．1．5 超氧化阴离子清除检测法 超氧化阴离
子清除检测法的检测原理是限制自由基在黄嘌呤
和黄嘌呤氧化酶系统中的形成，进而对此过程进
行量化［30］。Paliková 等［16］研究发现蓝靛果忍冬
果实中酚类物质浓度达到 115 μg /mL 时可以清
除超过 50%的超氧化阴离子。另外，Ｒop 等［29］利
用此方法发现蓝靛果忍冬的果实提取物的抗氧化
能力略强于北美沙果(Aronia melanocarpa［Michx．］
Elliot)。尽管此方法主要利用到浆果提取物中酚
类物质成分，但是其结果却极易受到其他物质的
强烈干扰，因此结果的可信度受到很大限制。
2．1．6 HPLC-后衍生柱检测法 尽管利用高效液
相色谱－电化学检测技术进行检测的过程中并未
生成任何实质性的化学产物，但是利用 HPLC-后
衍生柱法可以将浆果提取物中酚类物质的氧化自
由基的清除效能进行精准量化。Peyrat-Maillard
等［32］试验后发现，只要控制好浆果提取物中酚类
物质的纯度就可以通过 HPLC-后衍生柱法获得精
753期 葛丽丽等:蓝靛果忍冬(Lonicer acaerulea L．)果实中内源酚类物质抗氧化性能检测方法的研究进展
准的结果。Kusznierewicz 等［33］通过此方法对蓝
靛果忍冬果实进行研究后提出，花青素甙是所有
类黄酮物质中最主要的抗氧化成分。目前，仍缺
乏利用此方法开展多品系或多品种间的平行比较
研究。
2．2 间接抗氧化性能检测法
抗氧化性能最初级的间接检测法是将蓝靛果
果实中内源酚类物质提取后在试管中进行离体抗
氧化测试，后来随着探索的不断深入，间接检测法
逐渐发展并进入活体细胞检测阶段，最终进入动
物活体的原位检测试验阶段(图 1)。
2．2．1 试管离体检测研究 国外研究中普遍将
离体试管检测应用于比较蓝靛果忍冬与其他浆果
品种间的果实提取物的抗氧化性能的比较［27］。
这种方法是近年来国内方面普遍采用的一种抗氧
化性能检测的主流技术手段。刘奕琳等［34］用常
温下 60%的乙醇提取蓝靛果粉末中的花色苷后，
经分析发现其体外对羟自由基、超氧自由基、
DPPH自由基和 ABTS 自由基等的清除率显著高
于 VC的阳性对照。随后，王振宇等
［35］改由 X-5
大孔树脂吸附粗体物后，发现经由 60%乙醇洗脱
物清除·OH 和 O－2·的能力最强，40%乙醇洗脱
物清除 DPPH·能力最强，10%乙醇洗脱物清除
ABTS+·的能力最强。刘敬华等［36］升级了提纯
工艺后得到精制的高纯度蓝靛果花色苷，离体分
析后发现其对 DPPH·的清除和脂质过氧化抑制
方面的效果都强于 VC，但是总还原力及·OH 的
清除能力却弱于 VC。刘德江等
［37］通过比较野生
与人工栽培的蓝靛果果实提取物的体外抗氧化活
性后发现，二者对 DPPH·、·OH及 O－2·的清除
能力之间并无显著差异。张智等［38］将提纯的蓝
靛果花色苷进行酰基化修饰，并经紫外、红外扫描
确定酰基化成功，之后发现其总抗氧化能力稍强
于 VC，清除过氧化氢自由基和超氧自由基的能力
与 VC相当，而总还原能力、清除 DPPH·和抗脂
质过氧化能力稍逊于 VC。然而，体外的试管检测
方法一直以来都遭受着强烈的质疑，因为这些研
究结果只能表明离体提取物具有抗氧化性能，但
是这些反应的结果无法真实地反映活体细胞中的
信息［39］。
2．2．2 组织细胞培养检测研究 虽然离体细胞
培养检测方法是一种活体检测的手段，但是其试
验过程同离体试管检测方法类似，都是将蓝靛果
果实原浆中的提取物进行分离提纯后参与抗氧化
性能的检测试验当中。目前，已经掌握的离体细
胞培养检测方法可分成两种类型，滋生细菌的细
胞培养和罹病的细胞培养。研究发现，蓝靛果忍
冬果实的提取物中的类黄酮类物质可以通过抑制
氧化过程来制约好氧细菌的活性和增殖，进而起
到抗菌的益生目的。试验结果显示，通过水或
图 1 蓝靛果忍冬果实提取物的抗氧化性能研究示意图
Fig．1 Diagram of studies on antioxidant ability for extracts from bule honeysuckle fruits．
85 中 国 农 业 科 技 导 报 18卷
者乙醇等不同提取工艺所获得的果实提取物的杀
菌种类有所不同［23］，另外处于不同存储时期的果
实提取物的杀菌功能也有一定的差别［13］，但是更
为具体的菌种、菌群、菌口数量等指标的响应目前
仍在研究当中。另一方面，也有研究从罹病细胞
的角度研究蓝靛果忍冬果实提取物的益生功能，
其中最受瞩目的病症为肝损伤细胞［13］和牙龈萎
缩细胞［40］等，其结果普遍显示蓝靛果忍冬的果实
提取物对罹病细胞具有很好的治疗效果。至于在
细胞的日常新陈代谢当中，类黄酮类物质如何通
过一系列复杂的生化反应来抑制病变的发生目前
仍处于探索阶段。
2．2．3 动物、人类的活体试验研究 随着试验医
学技术的不断发展，人们逐渐发现间接检测蓝靛
果忍冬果实抗氧化性能的最直接的办法并不是其
抗氧化性能的评估，而是利用患有明显病灶的有
机活体直接进行体征指标检测。目前这方面的研
究在国内外都取得了不错的进展。在利用小白鼠
为试验材料的活体检测试验中，Zhao 等［41］发现，
蓝靛果忍冬果实中的酚类提取物不仅可以缓解由
辐射引发的角质化伤害，也可以削弱或避免 DNA
破坏、膜损伤和脂质的过氧化伤害。Wu 等［42］同
样通过对小白鼠的检测试验发现蓝靛果忍冬果实
中的花青素甙可以通过促进顽固性油脂的积累来
缓解肥胖症的发生。尽管如此，目前关于人体的
检测研究还相当匮乏，迄今为止可查资料显示只
有 Heinrich 等［43］通过人类志愿者进行过活体试
验，其结果几乎推翻了前人的所有研究，蓝靛果忍
冬的果实提取物对人体抗氧化性并没有产生任何
显著作用。这个结果除了和试验周期较短(1 周)
和志愿者基础情况存在差异性有关之外，很可能
还与蓝靛果忍冬果实提取物被人类代谢有关。然
而，由于缺乏人类活体试验的平行比较数据，目前
所得研究结果是否具有实践价值尚无法定论。
3 展望
我国在蓝靛果忍冬果实中内源酚类物质含量
的研究方面与国外存在较大差距，最为明显的是
目前我国有关酚类、黄酮和花青素甙等组分的功
能原理方面的研究几乎空白，这极大地限制了我
国蓝靛果忍冬果品产业深加工的发展和自有品种
的开发。建议未来相关学者加强对此问题的研
究，尽早建立属于我国自主知识产权的优质品
种库。
我国在蓝靛果忍冬果实提取物的抗氧化性能
检测方面仍存在诸多不足:一些简单快速的检测
方法，例如 DPPH检测法无法满足精确的试验要
求，而利用高效液相色谱仪器检测的 HPLC-后衍
生柱检测法由于过程的繁琐和代价的昂贵而缺少
平行比较的证据。鉴于目前我国已在羟基－自由
基清除检测法的使用方面取得了显著的进展，未
来可以考虑进一步优化这种检测方法，提出一套
适用于我国蓝靛果忍冬的抗氧化性能检测技术。
此外，由于目前有关蓝靛果忍冬果实的益生
功能研究中 90%以上都是在原浆状态下的效果
验证，其结果无法通过活体检测的有效验证。而
一些利用活体进行益生功能检测的研究结果直接
推翻了前人的大部分研究结论。因此，建议未来
研究重点考虑花青素甙等类黄酮成分在活体内的
代谢和分解情况，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尽量开展
以人类志愿者为检测对象的活体检测工作，尽早
对现有结论进行有效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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