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植物学报 Chinese Bulletin of Botany 2015, 50 (3): 346–353, www.chinbullbotany.com
doi: 10.3724/SP.J.1259.2015.00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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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 2014-12-30; 接受日期: 2015-03-23
基金项目: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No.41276155, No.41106117, No.41276153)、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和教育部留学回国人员科
研启动基金(第44批)
∗ 通讯作者。E-mail: lishsh@scnu.edu.cn
癸二烯醛对3种常见浮游植物生长和光合作用的影响
王艳1, 杜蒙蒙1, 王小冬1, 李韶山2*
1暨南大学赤潮与海洋生物学研究中心, 水体富营养化与赤潮防治广东普通高校重点实验室, 广州 510632
2华南师范大学生命科学学院, 生态与环境广东普通高校重点实验室, 广州 510631
摘要 多不饱和醛是硅藻细胞损伤后分泌的有机毒素, 能够抑制桡足类的生殖和幼体发育, 继而降低浮游动物对硅藻的摄
食压力。但是有关多不饱和醛对浮游植物的毒性效应研究较少。选取东海原甲藻(Prorocentrum donghaiense)、双突角毛
藻(Chaetoceros didymus)和小普林藻(Prymnesium parvum)进行毒性实验, 将处于指数生长期的藻细胞置于不同浓度的癸
二烯醛中, 观察浮游植物在细胞生长及光合作用方面对癸二烯醛的响应, 从而评估多不饱和醛对藻类的影响。结果表明, 浓
度为1 mg·L–1的癸二烯醛即可对东海原甲藻产生显著的抑制作用; 当癸二烯醛浓度达到5 mg·L–1时, 东海原甲藻和双突角
毛藻细胞的生长以及光合作用均受到极显著抑制; 当癸二烯醛浓度达到10 mg·L–1时, 3种浮游植物的生长完全受到抑制,
细胞密度、Fv/Fm、Yield值以及rETR均在24小时内降至0。研究结果表明, 癸二烯醛显著抑制了浮游植物的生长及光合作用,
但是不同藻类对癸二烯醛的毒性响应存在种间差异。多不饱和脂肪醛的产生有利于硅藻在营养盐缺乏时抑制其它浮游植物
的生长, 从而保证自身的生物量积累。
关键词 癸二烯醛, 生长抑制, 多不饱和醛, 光合作用, 浮游植物
王艳, 杜蒙蒙, 王小冬, 李韶山 (2015). 癸二烯醛对3种常见浮游植物生长和光合作用的影响. 植物学报 50, 346–353.
硅藻是海洋浮游植物的重要组成部分, 贡献了海
洋初级生产的50% (Field et al., 1998)。长期以来, 硅
藻被认为是海洋桡足类的重要食物, 支撑着海洋食物
链的物质循环和能量流动, 是海洋生态系统的基础环
节(Ban et al., 1997)。近年来许多研究表明, 部分硅
藻能够产生生殖毒素(Field et al., 1998), 包括多不饱
和脂肪醛(polyunsaturated aldehydes, PUAs)和其它
氧化脂类, 能抑制桡足类的产卵、孵化和幼体发育,
导致桡足类种群数量减少, 从而降低桡足类对硅藻细
胞的摄食率(Ianora and Miralto, 2010)。Miralto等
(1999)首次鉴定了从圆海链藻(Thalassiosira rotula)、
中肋骨条藻(Skeletonema costatum)和柔弱拟菱形
藻(Pseudonitzschia delicatissima)中提取的3种挥发
性PUAs, 包括2种2,4,7-癸三烯醛的同分异构体
(2,4,7-decatrienal)和2,4-癸二烯醛(2,4-decadienal)。
此后 , 人们陆续从硅藻中鉴定出2,4,7-辛三烯醛
(2,4-octadienal) 、 2,4- 辛 二 烯 醛 (2,4-octadienal)
和2,4-庚二烯醛 (2,4-heptadienal)等PUA类化合物
(Pohnert et al., 2002; Wichard et al., 2005)。在已经
检测的51种(71株)硅藻中, 36%的硅藻能够产生一种
或者多种不饱和醛(Wichard et al., 2005; Ianora and
Miralto, 2010)。
Hay和Kubanek (2002)发现浮游植物产生的化
学物质, 不仅能抑制浮游动物的生理状态, 而且能够
影响竞争物种的正常生长, 从而对整个海洋生态系统
的结构和功能产生影响。Casotti等(2005)提出PUAs
可能作为启动硅藻细胞凋亡的信号分子, 从而诱发其
它浮游植物的死亡。Casotti等( 2005)证明癸二烯醛能
显著抑制威氏海链藻(Thalassiosira weissflogii)的生
长。随后Ribalet等(2007a)证实2,4-庚二烯醛、2,4-
辛二烯醛和2,4-癸二烯醛对球等鞭金藻(Isochrysis
galbana)、细小微胞藻(Micromonas pusilla)、强壮前
沟藻(Amphidinium carterae)、四列杜氏藻(Dunaliella
tertiolecta)、四爿藻(Tetraselmis suecica)以及玛氏骨
条藻(Skeletonema marinoi)等藻类的生长均有显著
的抑制作用。这3种醛类对藻细胞的生长率、膜透性、
·研究报告·
王艳等: 癸二烯醛对3种常见浮游植物生长和光合作用的影响 347

细胞大小、形态以及DNA含量等均有影响, 并且影响
程度随醛类浓度的升高以及醛类碳链长度的增加而
加深。硅藻细胞可在距离细胞周围1、10和100 µm的
范围内释放出浓度分别为46.9、4.7和0.5 µmol·L–1的
PUAs, 此浓度的PUAs可对周围有机体的生长和生
理状态产生显著影响 (Pohnert, 2000)。Pohnert
(2000)提出PUAs主要是硅藻在摄食压力下细胞破损
后通过酶催化作用迅速形成。而Ribalet等(2007b)研
究发现玛氏骨条藻在稳定期产生的PUAs比在指数生
长期高3.5倍。既然PUAs主要是在硅藻被摄食或种群
处于稳定期时产生, 那么这些物质是否对产生者本身
亦或者对共存浮游植物有影响, 目前尚不明确。本研
究用不同浓度的癸二烯醛(不饱和醛)处理3种常见藻
类, 通过测定受试藻类的生长和光合作用的变化情
况, 检测该物质是否对共存浮游植物具有毒性效应,
从而为阐明硅藻及其产生的PUAs在海洋生态系统中
的作用提供理论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 藻种的来源与培养
实验材料为我国沿海常见藻类物种 : 东海原甲藻
(Prorocentrum donghaiense)、双突角毛藻(Chaeto-
ceros didymus)和小普林藻(Prymnesium parvum),
东海原甲藻和小普林藻均培养于暨南大学赤潮与海
洋生物学研究中心藻种室, 其株系号分别为L4-1和
M18; 双突角毛藻培养于华南师范大学微藻实验室,
株系编号为MC37。藻类均采用批次培养, 培养温度
为(20±0.5)°C, 光暗周期为12小时光照/12小时黑暗,
使用f/2培养基。每日用计数板在生物显微镜下计数培
养藻液浓度, 待藻种培养至3×104–6×104 cells·mL–1
时进行实验。
1.2 癸二烯醛浓度的设定
实验选取多不饱和醛——癸二烯醛(DEC), 其分子式
为C10H16O, 分子量为152, 购自西格玛奥德里奇(上
海)贸易有限公司, 纯度大于89%。将癸二烯醛加入到
上述3种浮游植物培养基中。以Casotti等(2005)和
Ribalet等(2007a)的方法为参考设定DEC的终浓度分
别为0、0.5、1.0、5.0和10.0 mg·L–1。
1.3 毒性暴露
1.3.1 甲醇的暴露
由于实验所需的DEC由无水甲醇稀释, 向藻液中加
入癸二烯醛必然会带入甲醇, 因此本实验需要首先研
究实验体系中微量的甲醇(0.792 g·L–1)对藻类生长和
光合作用是否有影响。
待藻液浓度培养至3×104–6×104 cells·mL–1时 ,
将100 mL的藻液分装至150 mL锥形瓶中, 并向其中
加入100 µL无水甲醇, 在培养1、6、12、24、48、
96和144小时后分别测定以下参数: 藻细胞密度及光
合活性参数, 包括最大光化学量子产量(Fv/Fm)、实际
量子产量(Yield)和电子传递速率(rETR)。实验设置3
个平行。以不加入无水甲醇为对照。
1.3.2 DEC的暴露
待藻液浓度培养至3×104–6×104 cells·mL–1时 , 将
100 mL的藻液分装至150 mL锥形瓶中, 并向其中加
入不同体积的DEC母液, DEC的终浓度梯度为0、0.5、
1.0、5.0和10.0 mg·L–1。每个样品最终加入的甲醇量
均为100 µL, 浓度为0.792 g·L–1。在DEC溶液中暴露
1、6、12、24、48、96和144小时后分别测定藻细胞
密度和光合活性参数(包括Fv/Fm、Yield和rETR)。每
浓度梯度设3个平行。以不加DEC只加入100 µL无水
甲醇为对照。
1.4 取样与测定
取2 mL藻液, 用终浓度为4%的酸性鲁格固定, 在
Nikon TS100倒置显微镜下观察藻细胞并进行计数。
取6 mL藻液, 用Phyto-Pam测定Fv/Fm、Yield和rETR
等光合活性参数。实验通过细胞密度的变化指示藻类
的生长趋势, 通过Fv/Fm、Yield和rETR等光合活性参
数的变化反映光合作用的变化情况。其中Fv/Fm是光
系统II的最大光化学量子产量, 反映植物的潜在最大
光合能力。Yield是实际光照下光系统II的实际量子产
量, 即植物的实际光合能力。rETR是光系统II的相对
电子传递速率。实验可根据Fv/Fm和Yield的变化分析
光系统II反应中心的光化学情况, 因此, 叶绿素荧光
的变化可在一定程度上反映环境因子对藻类光合作
用的影响。通过测定光合作用的电子传递速率可获知
藻类的光损伤情况。一般地, 当电子传递受到抑制时,
348 植物学报 50(3) 2015

藻类的光抑制会加强 (Kromkamp and Forster,
2003)。
1.5 数据分析
用IBM SPSS Statistics 19.0软件进行数据的统计分
析和显著性检验。采用One Way ANOVA方法检验细
胞密度、最大光化学量子产量、实际量子产量和电子
传递速率随时间变化的差异显著性。采用LSD法进行
组间多重比较, 显著性水平设为P<0.05。
2 结果与讨论
2.1 甲醇对藻类细胞生长和光合作用的影响
2.1.1 甲醇对藻类光合作用的影响
甲醇暴露对藻类光合作用影响的实验结果(图1)表明,
东海原甲藻的Fv/Fm、Yield以及rETR均比双突角毛藻
和小普林藻偏低, 小普林藻比其它2种藻高。因此, 3
种藻的光合活性之间存在种间差异, 其光合活性由低
到高依次是东海原甲藻<双突角毛藻<小普林藻。
在整个实验过程中, 对照组与实验组中3种藻的
Fv/Fm、Yield和rETR均无显著差异(P>0.05)。因此本
实验所使用的甲醇对东海原甲藻、双突角毛藻以及小
普林藻的光合作用均无显著抑制作用。

2.1.2 甲醇对藻类细胞生长的影响
甲醇对3种藻类细胞生长影响的实验结果见图2。根据
统计学分析, 甲醇对东海原甲藻和双突角毛藻藻细胞
生长的抑制作用均在24小时后呈显著影响(P<0.05),
且影响程度逐渐加深; 而小普林藻的细胞密度在48
小时后受甲醇的影响显著 (P<0.05)。因此 , 0.792
g·L–1甲醇对3种藻细胞的生长在培养48小时后均有
抑制作用, 并且该抑制作用达显著水平(P<0.05)。
2.2 DEC暴露对藻类细胞生长和光合作用的影响
2.2.1 DEC对藻类光合作用的影响
DEC对藻类光合作用影响的实验结果(图3)表明, 癸
二烯醛显著抑制了3种藻类光合作用, 且浓度越高抑
制效果越显著; DEC对藻类光合活性的影响存在种间
差异。
在对照组中 , 东海原甲藻的Fv/Fm比较稳定 ,
Yield和rETR在48小时后开始下降; DEC浓度不高于
1 mg·L–1的实验组, 该藻的Fv/Fm、Yield和rETR的变
化趋势与对照组基本一致; DEC浓度达到5 mg·L–1时,
这3个指标均在12小时内降为0。从图3B1–B3可知,
对照组中双突角毛藻3个指标较东海原甲藻稳定; 实
验组中DEC浓度不高于1 mg·L–1时与东海原甲藻一
样 , 3个参数与对照组变化一致 , 但不同的是 , 5
mg·L–1 DEC不会使双突角毛藻的光合活性降为0。从
图3C1–C3可知, 对照组中小普林藻的情况与东海原
甲藻类似, 但是实验组的变化情况与东海原甲藻存在
明显差异。DEC浓度为5 mg·L–1时 , 小普林藻的
Fv/Fm、Yield和rETR均与对照组无显著差异。
统计分析表明 , 当DEC浓度小于1 mg·L–1时 ,
DEC对东海原甲藻的Fv/Fm、Yield以及rETR均无显著
影响; 而DEC浓度为1 mg·L–1时, 该藻的光合活性受
到显著抑制(P<0.05); 当DEC浓度高于1 mg·L–1时,
东海原甲藻的光合作用在6小时内完全受到抑制。由
图3B1–B3可知, DEC浓度为5 mg·L–1时, 双突角毛藻
的Fv/Fm、Yield以及rETR等光合活性参数受到显著影
响。10 mg·L–1 DEC使双突角毛藻的光合活性完全受
到抑制。由图3C1–C3可知, DEC浓度低于10 mg·L–1
时, 小普林藻的光合活性未受到显著抑制。因此, 癸
二烯醛能显著抑制藻类的光合活性, 且浓度愈高其抑
制作用愈强。
综合图3, 从实验中的3种藻的最大光化学量子
产量、实际光量子产量和相对电子传递速率随时间的
变化情况可以看出, 东海原甲藻对DEC最敏感, 其次
是双突角毛藻, 小普林藻最不敏感。

2.2.2 DEC对藻类细胞生长的影响
将3种藻在不同浓度的DEC中暴露至目标时间后测定
藻细胞的密度, 结果见图4。由图4可知, DEC能显著
抑制藻类的生长, 且浓度愈高其抑制作用愈强烈。
图4A的结果显示, 与对照组相比, DEC浓度为
0.5 mg·L–1时, 对东海原甲藻的细胞密度无影响。暴
露12小时后, 浓度为10 mg·L–1 DEC处理组的藻细胞
密度降至0 cell·mL–1。随着DEC浓度的增高, DEC对
该藻细胞数量的抑制作用增强 , 差异性显著
(P<0.05)。在暴露12–48小时期间, 5 mg·L–1 DEC使
东海原甲藻的细胞密度迅速下降至0 cel l ·mL– 1,
王艳等: 癸二烯醛对3种常见浮游植物生长和光合作用的影响 349


图1 甲醇暴露对不同藻类光合作用的影响
(A1)–(A3) 东海原甲藻; (B1)–(B3) 双突角毛藻; (C1)–(C3) 小普林藻。图号下标数字1、2和3分别表示3种藻在0.792 g·L–1甲醇中的
Fv/Fm、Yield和rETR随暴露时间的变化

Figure 1 Effects of methanol on the photosynthesis of different algal species
(A1)–(A3) Prorocentrum donghaiense; (B1)–(B3) Chaetoceros didymus; (C1)–(C3) Prymnesium parvum. The subscript numbers
1, 2, and 3 show the changes of Fv/Fm, Yield and rETR of these three species respectively, over exposure time in the medium
with methanol, which concentration is 0.792 g·L–1


图2 甲醇暴露对不同藻类细胞生长的影响
(A) 东海原甲藻; (B) 双突角毛藻; (C) 小普林藻

Figure 2 Effects of exposure to methanol on the growth of different algal species
(A) Prorocentrum donghaiense; (B) Chaetoceros didymus; (C) Prymnesium parvum
350 植物学报 50(3) 2015


图3 DEC毒性暴露对藻类光合作用的影响
(A1)–(A3) 东海原甲藻; (B1)–(B3) 双突角毛藻; (C1)–(C3) 小普林藻。图号下标数字1、2和3分别表示3种藻类在不同浓度的DEC
中的Fv/Fm、Yield和rETR随暴露时间的变化

Figure 3 Effects of toxic exposure to DEC on the photosynthesis of different algal species
(A1)–(A3) Prorocentrum donghaiense; (B1)–(B3) Chaetoceros didymus; (C1)–(C3) Prymnesium parvum. The subscript numbers
1, 2, and 3 show the changes of Fv/Fm, Yield and rETR of these three species respectively, over exposure time in the medium
with different concentration of DEC, which conclude 0.792 g·L–1 of methanol


图4 DEC毒性暴露对藻类细胞生长的影响
(A) 东海原甲藻; (B) 双突角毛藻; (C) 小普林藻

Figure 4 Effects of toxic exposure to DEC on the growth of different algal species
(A) Prorocentrum donghaiense; (B) Chaetoceros didymus; (C) Prymnesium parvum
王艳等: 癸二烯醛对3种常见浮游植物生长和光合作用的影响 351

1 mg·L–1 DEC处理组藻细胞密度也迅速下降, 但48
小时后稳定在3×104 cells·mL–1左右。从图4B可知, 1
mg·L–1及其以下浓度的DEC中暴露的双突角毛藻的
细胞密度无显著差异。5 mg·L–1和10 mg·L–1 DEC处
理暴露下的双突角毛藻的细胞密度之间无显著差异,
但与对照组相比具有显著的抑制作用(P<0.05), 二者
均在12小时后密度降为0 cell·mL–1。根据图4C, 与对
照组相比 , 0.5 mg·L–1 DEC对小普林藻无影响 , 1
mg·L–1 DEC处理暴露下小普林藻的细胞数量有一定
的下降, 但作用不显著。5 mg·L–1 DEC处理的藻细胞
数量在6小时后变化不大, 但48小时后, 10 mg·L–1
DEC处理可使其数量降到0, 具有显著的抑制作用
(P<0.05)。
2.3 讨论
已有研究结果表明 , 藻液中无水甲醇体积含量达
0.7%(浓度为5.544 g·L–1)时对藻细胞的生长无影响
(Casotti et al., 2005; Ribalet et al., 2007a), 但本实
验结果表明体积含量为0.1%的甲醇 (浓度为0.792
g·L–1)可抑制藻类的生长, 但对藻类的光合活性无显
著影响。细胞密度的变化情况是从群体层次来反映外
界对藻类生长的影响, 而光合活性是从细胞水平反映
藻细胞的变化, 二者是两个不同层次的概念。本研究
结果显示, DEC对藻类细胞的生长抑制作用先于对光
合活性的抑制, 说明DEC对细胞的毒性效应可能不
是首先通过对细胞光合活性的抑制而实现的。当甲醇
浓度为0.792 g·L–1时, 东海原甲藻、双突角毛藻以及
小普林藻的光合作用均未受到影响, 因此DEC暴露
实验中的甲醇效应可以忽略不计。综合2个实验, 虽
然甲醇对实验藻种生长均具抑制作用, 但DEC暴露
实验中藻细胞密度受到的抑制作用比单纯添加微量
甲醇时受到的抑制作用更剧烈, 且DEC浓度越高, 其
抑制作用越强, 说明暴露实验中的毒性效应仅由癸二
烯醛产生。
Casotti等(2005)指出癸二烯醛通过改变细胞膜
特性、干扰细胞周期进程等使威氏海链藻(Thalas-
siosira weissflogii)退化甚至细胞死亡。Ribalet等
(2007a)的研究表明PUAs对6种不同藻细胞的形态、
膜的通透性及生长速率有显著抑制作用。本研究结果
显示, 癸二烯醛显著抑制了3种实验藻种的生长和光

合作用, 且其浓度越高抑制效应越明显。但是DEC对
藻类生长和光合作用的影响存在种间差异。
对同一种藻来说, DEC对其Fv/Fm、Yield和rETR
等光合活性参数的影响类似, 三者的变化相互印证了
光合活性的变化情况。一般地, 在正常生理状态下,
藻类的Fv/Fm值约为0.65 (Kolber et al., 1988), 但不
排除个别藻种低于0.6。正常状态下, 东海原甲藻的
Fv/Fm均比双突角毛藻和小普林藻低; 加入胁迫因子
后, 细胞密度、Fv/Fm、Yield和rETR等指标均显示出
DEC对东海原甲藻的光合活性的抑制作用比对其它2
种藻强, 即东海原甲藻对DEC最敏感。因此, 细胞自
身的生理状态决定了其对抗外界不利因素的能力。
实验表明, DEC浓度越高, 其抑制作用越显著。
高浓度DEC对藻类细胞的生长和光合作用有极显著
的抑制作用, 3种藻类对DEC的敏感性由高到低依次
为东海原甲藻、双突角毛藻、小普林藻。1 mg·L–1 DEC
对藻类的生长和光合作用的影响呈现先抑制后平缓
的变化趋势。3种藻均在24小时内受到较大的抑制作
用, 24小时后其抑制作用则不再随时间的推移而加
剧。那么是否在某个浓度阈值内藻细胞本身可以适应
恶劣环境甚至恢复至初始状态呢？这种自我保护的
机制是怎样的？藻种间是否有显著差异？这些问题
尚需进一步探讨。
营养盐缺乏可导致PUAs产量上升, 在N限制和P
限制条件下生长的硅藻细胞, PUAs产量与对照相比
分别上升了10.7倍和4.6倍, 说明毒性化合物的分泌
与细胞的生理条件以及营养盐的供应直接相关
(Ribalet et al., 2007b)。Ribalet等(2009)研究了在Si
限制条件下连续培养的玛氏骨条藻 (Skeletonema
marinoi )细胞壁的硅含量(细胞壁厚度)与PUAs产量
之间的关系, 发现细胞PUAs产量比对照(含硅的培养
基)升高了7.5倍, 达到27.5 fmol·cell–1, 而细胞壁硅
的含量下降了50%, 说明高PUAs产量和细胞壁变薄
可能是硅限制条件下硅藻细胞生长的一种代偿机制
和化学防御机制。藻华爆发时, 硅藻可以通过产生某
些物质来抑制其它藻种生长的途径以确保使自己种
群扩大的营养。在这3种藻细胞中, 小普林藻的细胞
最小, 种群扩增到同等细胞数量过程中所需的营养相
对较少, 因此我们推测PUA对藻类的影响可能与藻
细胞本身生长的营养需求量有关。
352 植物学报 50(3)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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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艳等: 癸二烯醛对3种常见浮游植物生长和光合作用的影响 353

The Effects of 2E, 4E-decadienal on the Growth and Photosynthesis
of Three Species of Phytoplankton
Yan Wang1, Mengmeng Du1, Xiaodong Wang1, Shaoshan Li2*
1Research Center for Harmful Algae and Marine Biology/Key Laboratory of Eutrophication and Red Tide Prevention of
Guangdong Higher Education Institutes, Jinan University, Guangzhou 510632, China; 2Key Laboratory of Ecology
and Environmental Science in Guangdong Higher Education, School of Life Sciences, South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Guangzhou 510631, China
Abstract Polyunsaturated aldehydes (PUAs) are cleaved from fatty acid precursors by enzymes activated within sec-
onds of diatom cell wounding. These aldehydes are responsible for a suite of physiological dysfunctions during egg de-
velopment, hatching and morphogenesis in larvae of copepods, therefore relieving the grazing risks. However, few stud-
ies have investigated the allelopathic effect of PUAs on phytoplankton. We explored whether the production of reactive
volatile aldehydes can be linked to their ability to cause growth and photosynthesis failure in phytoplankton. Prorocentrum
donghaiense, Chaetoceros didymus and Prymnesium parvum were exposed to 2E, 4E-decadienal (DEC) at different
concentrations, and the growth and photosynthesis were monitored frequently. We did not find any negative effect of DEC
at 0.5 mg·L–1 on the growth and photosynthesis of phytoplankton. However, DEC at 1 mg·L–1 inhibited the cell abundance
and Fv/Fm of P. donghaiense but had no effect on C. didymus and P. parvum. The growth and photosynthesis of all three
selected phytoplanktons were depressed significantly with DEC at 5 mg·L–1, whereas cell density, Fv/Fm, yield and rETR
decreased to 0 with PUAs at 10 mg·L–1. PUAs clearly inhibited the growth and photosynthesis of phytoplankton. However,
the response of phytoplankton to PUAs is species-specific. Diatom-derived PUAs can suppress the growth of competitive
phytoplankton under nutrition-limited conditions, thereby supporting the biomass accumulation of diatoms.
Key words 2E, 4E-decadienal, growth inhibition, PUAs, photosynthesis, phytoplankton
Wang Y, Du MM, Wang XD, Li SS (2015). The Effects of 2E, 4E-decadienal on the growth and photosynthesis of three
species of phytoplankton. Chin Bull Bot 50, 346–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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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uthor for correspondence. E-mail: lishsh@scnu.edu.cn
(责任编辑: 白羽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