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植物保护学报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Ｐｌａｎｔ Ｐｒｏｔｅｃｔｉｏｎ， ２０１６， ４３（１）： ４８ － ５４ ＤＯＩ： １０􀆰 １３８０２ ／ ｊ． ｃｎｋｉ． ｚｗｂｈｘｂ． ２０１６􀆰 ０１􀆰 ００７
基金项目：国家公益性行业（农业）科研专项（２０１３０３０１９⁃０２），国家科技支撑计划（２０１２ＢＡＤ１９Ｂ０６）
∗通讯作者（Ａｕｔｈｏｒ ｆｏｒ ｃｏｒｒｅｓｐｏｎｄｅｎｃｅ）， Ｅ⁃ｍａｉｌ： ｗａｎｇｈａｉｈｏｎｇ２０２０＠ ｓｉｎａ． ｃｏｍ
收稿日期： ２０１５ － １０ － ３１
烟粉虱模式识别受体 βＧＲＰｓ的先天免疫应答
于　 洁　 王登杰　 雷仲仁　 王海鸿∗
（中国农业科学院植物保护研究所， 植物病虫害生物学国家重点实验室， 北京 １００１９３）
摘要： 为探索烟粉虱的 β⁃１，３⁃葡聚糖识别蛋白（ＢｔβＧＲＰ）在烟粉虱先天免疫过程中的重要作用，对
烟粉虱中鉴定的 ３ 个 ＢｔβＧＲＰｓ基因编码的蛋白质进行结构分析，并与其它物种的 ２３ 个同源蛋白进
行系统进化分析，同时通过实时荧光定量 ＰＣＲ（ｑｕａｎｔｉｔａｔｉｖｅ ｒｅａｌ⁃ｔｉｍｅ ＰＣＲ，ｑＲＴ⁃ＰＣＲ）检测分析球孢
白僵菌侵染烟粉虱不同虫态不同时间点后 ＢｔβＧＲＰｓ 的时间表达模式。 结果显示：经鉴定 ３ 个
ＢｔβＧＲＰｓ蛋白序列均含有 βＧＲＰ 家族特有的保守性结构域，即糖苷水解酶活性结构域；且 ３ 个
ＢｔβＧＲＰｓ独自聚在进化树的一支上，可能参与烟粉虱特有的级联路径；３ 个 ＢｔβＧＲＰｓ 基因在不同虫
态和不同诱导时间点与对照相比，除 ＢｔβＧＲＰ３ 在卵期未表达外，均有上调表达趋势，但诱导程度不
同；成虫诱导２４ ～ ３６ ｈ后达到峰值，比卵和若虫稍晚，可能是由于烟粉虱成虫体表有白色蜡粉等物
质，延迟了球孢白僵菌对虫体的侵染。 研究表明 ３ 个 ＢｔβＧＲＰｓ 蛋白可能参与了烟粉虱对真菌侵染
的免疫反应，有可能成为烟粉虱生防的新靶标。
关键词： 烟粉虱； β⁃１，３⁃葡聚糖识别蛋白； 实时荧光定量 ＰＣＲ； 免疫反应
Ｉｎｎａｔｅ ｉｍｍｕｎｅ ｒｅｓｐｏｎｓｅ ｏｆ ｔｈｅ ｐａｔｔｅｒｎ ｒｅｃｏｇｎｉｔｉｏｎ ｒｅｃｅｐｔｏｒ
βＧＲＰｓ ｉｎ Ｂｅｍｉｓｉａ ｔａｂａｃｉ （Ｈｅｍｉｐｔｅｒａ： Ａｌｅｙｒｏｄｉｄａｅ）
Ｙｕ Ｊｉｅ　 Ｗａｎｇ Ｄｅｎｇｊｉｅ　 Ｌｅｉ Ｚｈｏｎｇｒｅｎ　 Ｗａｎｇ Ｈａｉｈｏｎｇ∗
（Ｓｔａｔｅ Ｋｅｙ Ｌａｂｏｒａｔｏｒｙ ｆｏｒ Ｂｉｏｌｏｇｙ ｏｆ Ｐｌａｎｔ Ｄｉｓｅａｓｅｓ ａｎｄ Ｉｎｓｅｃｔ Ｐｅｓｔｓ， 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ｅ ｏｆ Ｐｌａｎｔ Ｐｒｏｔｅｃｔｉｏ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Ａｃａｄｅｍｙ ｏｆ 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Ｓｃｉｅｎｃｅｓ， Ｂｅｉｊｉｎｇ １００１９３， 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Ｉｎ ｏｒｄｅｒ ｔｏ ｕｎｄｅｒｓｔａｎｄ ｔｈｅ ｒｏｌｅｓ ｏｆ β⁃１，３⁃ｇｌｕｃａｎ ｒｅｃｏｇｎｉｔｉｏｎ ｐｒｏｔｅｉｎ （βＧＲＰ） ｉｎ ｔｈｅ ｓｉｇｎａｌ
ｐａｔｈｗａｙｓ ｏｆ ｉｎｎａｔｅ ｉｍｍｕｎｅ ｒｅａｃｔｉｏｎ ｉｎ Ｂｅｍｉｓｉａ ｔａｂａｃｉ， ｔｈｒｅｅ βＧＲＰｓ ｉｄｅｎｔｉｆｉｅｄ ｉｎ Ｂ． ｔａｂａｃｉ ｗｅｒｅ
ｃｈａｒａｃｔｅｒｉｚｅｄ ｂｙ ｕｓｉｎｇ ｐｒｏｔｅｉｎ 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ｅ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ａｎｄ ｐｈｙｌｏｇｅｎｅｔｉｃ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ｗｉｔｈ ｈｏｍｏｌｏｇｏｕｓ ｇｅｎｅｓ ｏｆ ２３
ｏｔｈｅｒ ｉｎｓｅｃｔｓ． Ｔｈｅ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ａｌ ｓｔａｇｅｓ ｏｆ Ｂ． ｔａｂａｃｉ ｗｅｒｅ ｉｎｆｅｃｔｅｄ ｂｙ ｔｈｅ ｆｕｎｇｕｓ Ｂｅａｕｖｅｒｉａ
ｂａｓｓｉａｎａ ａｎｄ ｓｕｂｓｅｑｕｅｎｔｌｙ ｔｈｅ ｅｘｐｒｅｓｓｉｏｎ ｏｆ βＧＲＰ ｇｅｎｅｓ ｗａｓ ａｎａｌｙｚｅｄ ｂｙ ｑｕａｎｔｉｔａｔｉｖｅ ｒｅａｌ⁃ｔｉｍｅ ＰＣＲ． Ｔｈｅ
ｐｒｏｔｅｉｎ 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ｅ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ｓｈｏｗｅｄ ｔｈａｔ ｔｈｒｅｅ ｓｅｑｕｅｎｃｅｓ ｈａｄ ｔｈｅ ｕｎｉｑｕｅ 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ｅ ｏｆ βＧＲＰ ｆａｍｉｌｙ ｗｈｉｃｈ
ｃｏｎｔａｉｎｅｄ ｃｏｎｓｅｒｖｅｄ ｄｏｍａｉｎｓ⁃ｇｌｙｃｏｓｉｄｅ ｈｙｄｒｏｌａｓｅ ａｃｔｉｖｉｔｙ ｄｏｍａｉｎ． Ｔｈｒｅｅ ＢｔβＧＲＰｓ ｆｏｒｍｅｄ ａ ｃｌａｄｅ ｓｐｅｃｉｆｉｃ
ｔｏ Ｂ． ｔａｂａｃｉ ｔｈａｔ ｗｏｕｌｄ ｂｅ ｉｎｖｏｌｖｅｄ ｉｎ ａ ｕｎｉｑｕｅ ｃａｓｃａｄｅ ｐａｔｈ ｏｆ Ｂ． ｔａｂａｃｉ． Ｔｒａｎｓｃｒｉｐｔｉｏｎａｌ ｌｅｖｅｌｓ ｏｆ ｔｈｒｅｅ
βＧＲＰｓ ｇｅｎｅｓ ｉｎ Ｂ． ｔａｂａｃｉ ｗｅｒｅ ｕｐ⁃ｒｅｇｕｌａｔｅｄ ａｔ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 ｓｔａｇｅｓ ａｎｄ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 ｔｉｍｅ ｐｏｉｎｔｓ ｃｏｍｐａｒｅｄ ｔｏ ｔｈｅ
ｃｏｎｔｒｏｌ， ｅｘｃｅｐｔ ＢｔβＧＲＰ３ （ｎｏｔ ｅｘｐｒｅｓｓｅｄ ｉｎ ｔｈｅ ｅｇｇ ｓｔａｇｅ）， ｂｕｔ ｔｈｅ ｄｅｇｒｅｅ ｏｆ ｉｎｆｅｃｔｉｏｎ ｗａｓ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 Ｔｈｅ
ｒｅｌａｔｉｖｅ ｅｘｐｒｅｓｓｉｏｎ ｑｕａｎｔｉｔｙ ｐｅａｋｅｄ ｉｎ ａｄｕｌｔｓ ａｔ ２４ － ３６ ｈ， ｌａｔｅｒ ｔｈａｎ ｉｎ ｅｇｇｓ ａｎｄ ｎｙｍｐｈｓ， ｐｒｏｂａｂｌｙ ｄｕｅ
ｔｏ ｗａｘ ａｎｄ ｏｔｈｅｒ ｓｕｂｓｔａｎｃｅｓ ｏｎ ｔｈｅ ｓｕｒｆａｃｅ ｏｆ Ｂ． ｔａｂａｃｉ， ｗｈｉｃｈ ｄｅｌａｙｅｄ ｔｈｅ ｉｎｆｅｃｔｉｏｎ ｏｆ Ｂ． ｂａｓｓｉａｎａ． Ｉｎ
ｃｏｎｃｌｕｓｉｏｎ， ｔｈｅ ｔｈｒｅｅ ＢｔβＧＲＰｓ ｍｉｇｈｔ ｐａｒｔｉｃｉｐａｔｅ ｉｎ ｔｈｅ ｉｎｎａｔｅ ｉｍｍｕｎｅ ｒｅｓｐｏｎｓｅｓ ｔｏ ｔｈｅ ｉｎｆｅｃｔｉｏｎ ｏｆ ｔｈｅ
ｆｕｎｇｕｓ ｉｎ Ｂ． ｔａｂａｃｉ， ａｎｄ ｃｏｕｌｄ ｂｅ ａ ｎｏｖｅｌ ｔａｒｇｅｔ ｆｏｒ ｂｉｏｃｏｎｔｒｏｌ ｏｆ Ｂ． ｔａｂａｃｉ．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 Ｂｅｍｉｓｉａ ｔａｂａｃｉ； β⁃１，３⁃ｇｌｕｃａｎ ｒｅｃｏｇｎｉｔｉｏｎ ｐｒｏｔｅｉｎ （βＧＲＰ）； ｑｕａｎｔｉｔａｔｉｖｅ ｒｅａｌ⁃ｔｉｍｅ ＰＣＲ；
ｉｍｍｕｎ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ｒｅａｃｔｉｏｎ
　 　 昆虫通过先天免疫来抵御和消灭细菌、真菌、病
毒等病原物的入侵（ Ｉｗａｎａｇａ ＆ Ｌｅｅ，２００５），其免疫
过程开始于模式识别受体识别并结合病原微生物表
面的相关模式分子（Ｈｏｆｆｍａｎｎ，２００３）。 目前，昆虫体
内已发现肽聚糖识别蛋白（ｐｔｐｔｉｄｏｇｌｙｃａｎ ｒｅｃｏｇｎｉｔｉｏｎ
ｐｒｏｔｅｉｎ，ＰＧＲＰ）、Ｃ 型凝集素（Ｃ⁃ｔｙｐｅ ｌｅｃｔｉｎｓ，ＣＴＬｓ）、
清道夫受体（ｓｃａｖｅｎｇｅｒ ｒｅｃｅｐｔｏｒｓ，ＳＣＲｓ）、β⁃１，３⁃葡聚
糖识 别 蛋 白 （ β⁃１， ３⁃ｇｌｕｃａｎ ｒｅｃｏｇｎｉｔｉｏｎ ｐｒｏｔｅｉｎ，
βＧＲＰ）等多种不同类型的模式识别受体，其中
βＧＲＰ是能特异性结合真菌表面 β⁃１，３⁃葡聚糖的一
类受体，在识别入侵真菌和激活免疫调控途径中起
着重要作用（Ｐｉｌｉ⁃Ｆｌｏｕｒｙ ｅｔ ａｌ． ，２００４）。 革兰氏阴性
菌结合蛋白（Ｇｒａｍ ｎｅｇａｔｉｖｅ ｂａｃｔｅｒｉａ ｐｒｏｔｅｉｎ，ＧＮＢＰ）除
能与阴性菌结合外，还能与革兰氏阳性菌和真菌结合
（Ｋｉｍ ｅｔ ａｌ． ，２０００），对 ＧＮＢＰ与 βＧＲＰ的蛋白结构分
析发现，二者都含有保守型的 β⁃１，３⁃葡聚糖结合结构
域—糖苷水解酶活性结构域，因此认为 ＧＮＢＰ 即是
βＧＲＰ（Ｐｉｌｉ⁃Ｆｌｏｕｒｙ ｅｔ ａｌ． ，２００４）。 对其功能的研究发
现，βＧＲＰ能激活多种免疫反应，如抗菌肽的合成和
黑化级联反应的调控等。 当微生物突破昆虫表皮进
入血淋巴后，一方面血细胞内的 βＧＲＰ识别到免疫信
号后，能够激活 Ｔｏｌｌ 途径，继而诱导抗菌肽的合成
（Ｍｉｃｈｅｌ ｅｔ ａｌ． ，２００１；Ｐｉｌｉ⁃Ｆｌｏｕｒｙ ｅｔ ａｌ． ，２００４）；另一方
面，βＧＲＰ可能促进血细胞的凝聚和黑色素的形成，
将病原菌包裹、黑化，将其局限、隔离，使之不能吸收
营养并被毒性成分杀灭或窒息死亡，阻止病原微生物
的继续扩散（Ｗａｎｇ ｅｔ ａｌ． ，２００５）。
βＧＲＰｓ在许多昆虫体内都能介导表达。 βＧＲＰ
最初是在家蚕 Ｂｏｍｂｙｘ ｍｏｒｉ Ｌｉｎｎａｅｕｓ 的血淋巴中被
检测到（Ｏｃｈｉａｉ ＆ Ａｓｈｉｄａ，１９８８），家蚕体内有 ４ 个
βＧＲＰｓ，在 Ｃ 末端均包含类似于细菌 β⁃１，３⁃葡聚糖
酶和 β⁃１，３⁃１，４⁃葡聚糖酶的催化结构域，都具有信
号肽，但除 βＧＲＰ４ 外，其它 ３ 个都不包含 β⁃１，３⁃葡
聚糖酶活性催化残基（Ｔａｎａｋａ ｅｔ ａｌ． ，２００８）。 黑腹
果蝇 Ｄｒｏｓｏｐｈｉｌａ ｍｅｌａｎｏｇａｓｔｅｒ Ｍｅｉｇｅｎ 中有 ３ 个 ＧＮＢ⁃
Ｐｓ蛋白，其中 ＧＮＢＰ１ 具有可溶性和细胞膜糖基磷
脂酰肌醇锚定 ２ 种存在形式，与细菌的脂多糖和真
菌的 β⁃１，３⁃葡聚糖有很高的亲和性，但对肽聚糖、β⁃
１，４⁃葡聚糖和几丁质没有检测到亲和性 （ Ｋｉｍ ｅｔ
ａｌ． ，２０００）。 冈比亚按蚊 Ａｎｏｐｈｅｌｅｓ ｇａｍｂｉａｅ （Ｇｉｌｅｓ）
基因组中鉴定出 ６ 种 ＧＮＢＰ 基因，分属于 ２ 个不同
的亚家族 Ａ 和 Ｂ，其中 ＧＮＢＰＡ１、ＧＮＢＰＡ２ 与黑腹果
蝇的 ＧＮＢＰｓ基因同源，而 ＧＮＢＰＢ１ ～ ＧＮＢＰＢ４ 为冈
比亚按蚊所特有，在免疫过程中可受诱导而上调表
达（Ｃｈｒｉｓｔｏｐｈｉｄｅｓ ｅｔ ａｌ． ，２００２）。
烟粉虱 Ｂｅｍｉｓｉａ ｔａｂａｃｉ （Ｇｅｎｎａｄｉｕｓ）是蔬菜、花卉
和棉花等经济作物上的重要害虫 （ Ｂｒｏｗｎ ｅｔ ａｌ． ，
１９９５）。 应用球孢白僵菌 Ｂｅａｕｖｅｒｉａ ｂａｓｓｉａｎａ （Ｂａｌｓ． ）
Ｖｕｉｌｌ防治烟粉虱是一种有效的生物手段（Ｆａｒｉａ ＆
Ｗｒａｉｇｈｔ，２００１；王登杰等，２０１４；２０１５）。 目前国内外
对昆虫 βＧＲＰｓ 的研究主要以家蚕、黑腹果蝇、冈比
亚按蚊模式昆虫为对象，针对重要农业害虫的相关
研究甚少。 为探索 βＧＲＰｓ 在烟粉虱先天免疫反应
信号通路中的作用，本研究对从球孢白僵菌侵染的
烟粉虱转录组中得到 βＧＲＰ 基因编码的蛋白进行序
列鉴定，然后将 ＢｔβＧＲＰｓ 与其它物种的 ２３ 个
βＧＲＰ ／ ＧＮＢＰ进行遗传进化分析，并运用 ｑＲＴ⁃ＰＣＲ
方法分析烟粉虱不同虫态被球孢白僵菌侵染后 ３ 个
βＧＲＰｓ的 ｍＲＮＡ转录水平变化，以期为深入研究这
些基因在烟粉虱先天免疫反应中的作用提供线索。
１ 材料与方法
１􀆰 １ 材料
供试昆虫和真菌：供试烟粉虱 Ｑ 生物型采集自
河北廊坊中国农业科学院植物保护研究所实验基地
番茄 Ｌｙｃｏｐｅｒｓｉｃｏｎ ｅｓｃｕｌｅｎｔｕｍ Ｍｉｌｌ． 上，根据线粒体
ＤＮＡ 上的 ＣＯＩ 基因序列鉴定生物型 （罗晨等，
２００２），用番茄幼苗饲养于中国农业科学院植物保
护研究所蔬菜害虫组养虫室内，饲养条件为温度
２６℃、光周期 Ｌ １２ ｈ ∶ Ｄ １２ ｈ、相对湿度 ６０％ ～８０％ 。
供试真菌为球孢白僵菌菌株 ＧＺＧＹ⁃１⁃３，保藏在中国
普通微生物菌种保藏中心（Ｎｏ． ９２５４），该菌株对烟
粉虱具有高致病性（王登杰等，２０１４；２０１５）。
培养基：参考王登杰等（２０１４）的方法制备培养
基：玉米粉 ２％ 、麦麸 １％ 、蛋白胨 ０􀆰 ５％ 、ＫＨ２ＰＯ４
０􀆰 ３％ 、ＭｇＳＯ４·７Ｈ２Ｏ ０􀆰 １％ 、 ＮＨ４ＮＯ３ ０􀆰 １％ 、琼脂
２％ 、无菌水 ９６％ 。
试剂及仪器：总 ＲＮＡ 提取试剂盒 Ｔｒｉｚｏｌ Ｒｅａｇｅｎｔ
试剂，美国 Ｉｎｖｉｔｒｏｇｅｎ 公司；ＲＮａｓｅ⁃Ｆｒｅｅ Ｗａｔｅｒ，日本
ＴａＫａＲａ 公司； Ｒｅｖｅｒｓｅ Ｔｒａｎｓｃｒｉｐｔｉｏｎ Ｓｙｓｔｅｍ、ＧｏＴａｑ®
ｑＰＣＲ Ｍａｓｔｅｒ Ｍｉｘ，美国 Ｐｒｏｍｅｇａ 公司。 ＦａｓｔＰｒｅｐ®⁃２４
均质破碎仪，美国 ＭＰ公司；ＮａｎｏＤｒｏｐ ２０００ 超微量分
９４１ 期 于　 洁等： 烟粉虱模式识别受体 βＧＲＰｓ的先天免疫应答
光光度计，美国 Ｔｈｅｒｍｏ 公司；ＴＰｒｏｆｅｓｓｉｏｎａｌ Ｔｈｅｒｍｏｃｙ⁃
ｃｌｅｒ专业型梯度 ＰＣＲ仪，德国 Ｂｉｏｍｅｔｒａ 公司；７５００ 定
量 ＰＣＲ仪，美国 Ａｐｐｌｉｅｄ Ｂｉｏｓｙｓｔｅｍｓ公司。
１􀆰 ２ 方法
１􀆰 ２􀆰 １ ＢｔβＧＲＰｓ蛋白结构检测与系统进化分析
ＢｔβＧＲＰｓ基因来自于本实验室第 ２ 代高通量测
序的结果（王登杰等，２０１５）。 将初步筛选得到的基
因在 ＮＣＢＩ中 ＮＲ 核酸数据库中通过 ＢＬＡＳＴＸ 算法
进行搜索，当 Ｅ 值小于 １０ － ５ 时进一步确定为
ＢｔβＧＲＰｓ基因。 利用 ＯＲＦ Ｆｉｎｄｅｒ预测 ＢｔβＧＲＰｓ的开
放阅读框，并得到氨基酸序列；利用在线软件 Ｐｆａｍ
和 ＳＭＡＲＴ预测 ＢｔβＧＲＰｓ 编码的蛋白质结构域；利
用 ＳｉｎｇｌＰ ４􀆰 １ Ｓｅｒｖｅｒ 预测 ＢｔβＧＲＰｓ 序列的信号肽；
利用 ＭＥＧＡ ６􀆰 ０ 软件进行 ＢｔβＧＲＰｓ 与其它物种的
系统进化分析，并采用邻接法构建系统进化树，采用
１ ０００ 次重复进行自举检验。
１􀆰 ２􀆰 ２ 不同虫态烟粉虱的免疫诱导
在温度 ２５℃、光周期 Ｌ １２ ｈ ∶ Ｄ １２ ｈ 条件下将
球孢白僵菌分生孢子在培养基上培养 １４ ｄ，然后用
无菌的接种环将孢子从培养基上刮下，置于灭菌的
０􀆰 ０５％吐温 － ８０ 溶液中配置成 １􀆰 ０ × １０８ 个 ／ ｍＬ 的
孢子悬浮液备用。 从大量饲养的烟粉虱中收集 ６００
对成虫，放入装有 ６ 株高 ２５ ｃｍ 左右的健康番茄苗
的养虫笼（３５ ｃｍ ×４２ ｃｍ ×４５ ｃｍ）内任其产卵，２４ ｈ
后移出并将植株上的烟粉虱成虫全部清除，然后保
留带有新鲜卵的番茄植株备用。
卵：剪下上述带有新鲜卵的番茄叶片用球孢白
僵菌孢子悬浮液浸泡 １０ ｓ，自然晾干后将叶片放在
保湿培养皿中，置于 ２６℃、Ｌ １２ ｈ ∶ Ｄ １２ ｈ、相对湿度
６０％ ～８０％条件下培养，以未经球孢白僵菌悬浮液
处理的作对照。 于处理 １２、２４、３６、４８、６０ ｈ 后分别
取样，每次收集 ３００ 粒卵作为 １ 个样品，每次收集 ３
个样品。 取样时用毛细管吸取少量 Ｔｒｉｚｏｌ 试剂，然
后在叶片上利用毛细现象吸取叶片上的卵。 收集的
样品立即放入液氮中冻存用于 ｑＲＴ⁃ＰＣＲ检测。
若虫：将上述带有新鲜卵的番茄植株放入干净
的养虫笼中，于 ２６℃、Ｌ １２ ｈ ∶ Ｄ １２ ｈ、相对湿度
６０％ ～８０％条件下饲养。 １５ ｄ后大多数卵已发育为
４ 龄若虫，将带有 ４ 龄若虫的叶片剪下，放入球孢白
僵菌悬浮液中浸泡 １０ ｓ，自然晾干后放在保湿培养
皿中相同条件下培养，以未经球孢白僵菌悬浮液处
理的作对照。 于处理 １２、２４、３６、４８、６０ ｈ 后分别取
样，每次收集 ５０ 头若虫作为 １ 个样品，每次收集 ３
个样品，立即放入液氮中冻存用于 ｑＲＴ⁃ＰＣＲ检测。
成虫：取新鲜干净的番茄幼苗叶片，放入球孢白
僵菌悬浮液中浸泡 １０ ｓ，自然晾干后的叶片放在保
湿培养皿中，然后收集当天羽化的烟粉虱成虫若干
也放入培养皿中，让其自由接触叶片上的孢子，置于
２６℃、Ｌ １２ ｈ ∶ Ｄ １２ ｈ、相对湿度 ６０％ ～ ８０％条件下
培养，以未经球孢白僵菌悬浮液处理的作对照。 于
处理 １２、２４、３６、４８、６０ ｈ 后分别取样，每次收集 ５０
头成虫作为 １ 个样品，每次收集 ３ 个样品，立即放入
液氮中冻存用于 ｑＲＴ⁃ＰＣＲ检测。
１􀆰 ２􀆰 ３ ＢｔβＧＲＰｓ的 ｑＲＴ⁃ＰＣＲ检测
用 １ ｍＬ Ｔｒｉｚｏｌ重悬上述 ３ 个虫态不同时间点的
烟粉虱样品，按 Ｔｒｉｚｏｌ Ｒｅａｇｅｎｔ 说明书提取总 ＲＮＡ，
ＲＮＡ纯度及定量则采用紫外分光光度法进行测定，
取 ＯＤ２６０ ／ ２８０处于 １􀆰 ９ ～ ２􀆰 １ 之间及 ＯＤ２６０ ／ ２３０ ＝ ２􀆰 １ 的
ＲＮＡ 备用。 随后依据 Ｒｅｖｅｒｓｅ Ｔｒａｎｓｃｒｉｐｔｉｏｎ Ｓｙｓｔｅｍ
以 ２ μｇ ／ μＬ总 ＲＮＡ为模板制备 ｃＤＮＡ第一链，将所
得 ｃＤＮＡ稀释 １０ 倍后用于 ｑＲＴ⁃ＰＣＲ反应。
以烟粉虱第 ２ 代高通量测序的结果为依据（王
登杰等，２０１５），利用 Ｐｒｉｍｅｒ Ｐｒｅｍｉｅｒ ５􀆰 ０ 软件设计引
物用于 ＢｔβＧＲＰｓ 基因的荧光检测 （表 １ ）。 通过
ｑＲＴ⁃ＰＣＲ检测烟粉虱卵、若虫和成虫期受球孢白僵
菌侵染后不同时间点的表达模式。 依据 ＧｏＴａｑ®
ｑＰＣＲ Ｍａｓｔｅｒ Ｍｉｘ试剂盒，在实时荧光 ＰＣＲ系统上进
行检测，２０ μＬ反应体系：无核酸酶水 ７ μＬ、ＧｏＴａｑ®
ｑＰＣＲ Ｍａｓｔｅｒ Ｍｉｘ １０ μＬ、１０ μｍｏｌ ／ Ｌ 上下游引物各
０􀆰 ５ μＬ、ｃＤＮＡ ２ μＬ。 反应程序为：９５℃预变性 ２
ｍｉｎ，９５℃变性 １５ ｓ，６０℃退火和延伸共 １ ｍｉｎ，进行
４０ 个循环；最后以 ０􀆰 ０１℃ ／ ｓ 的速度从 ６５ ～ ９５℃记
录熔解曲线。 ＢｔβＧＲＰｓ基因荧光检测均设置 ３ 次技
术重复和 ３ 次生物学重复用于数据分析。
表 １ 烟粉虱 βＧＲＰ基因的 ｑＲＴ⁃ＰＣＲ引物
Ｔａｂｌｅ １ Ｐｒｉｍｅｒｓ ｆｏｒ ｑＲＴ⁃ＰＣＲ ｏｆ βＧＲＰ ｇｅｎｅｓ ｉｎ Ｂｅｍｉｓｉａ ｔａｂａｃｉ
基因 Ｇｅｎｅ 正向引物（５′⁃３′） Ｆｏｒｗａｒｄ ｐｒｉｍｅｒ（５′⁃３′） 反向引物（５′⁃３′） Ｒｅｖｅｒｓｅ ｐｒｉｍｅｒ（５′⁃３′）
ＢｔβＧＲＰ１ ＡＣＧＧＴＧＴＴＧＴＧＧＡＧＧＴＴＣＡＡ ＴＡＣＴＧＣＡＧＧＴＴＧＡＧＧＴＴＧＣＣ
ＢｔβＧＲＰ２ ＡＡＡＴＧＧＧＣＡＧＴＣＡＧＡＣＧＧＴＧ ＧＴＧＡＡＧＴＴＣＧＴＴＴＣＧＣＣＡＧＣ
ＢｔβＧＲＰ３ ＣＣＧＣＣＴＣＡＡＡＴＣＧＣＴＡＡＡＣＧ ＴＴＧＧＣＡＧＡＧＣＴＣＣＴＡＧＴＣＣＴ
Ａｃｔｉｎ ＴＣＴＴＣＣＡＧＣＣＡＴＣＣＴＴＣＴＴＧ ＣＧＧＴＧＡＴＴＴＣＣＴＴＣＴＧＣＡＴＴ
０５ 植　 物　 保　 护　 学　 报 ４３ 卷
１􀆰 ３ 数据分析
图 ２ 烟粉虱 ３ 个 ＢｔβＧＲＰ与其它昆虫 βＧＲＰｓ的系统进化关系
Ｆｉｇ． ２ Ｐｈｙｌｏｇｅｎｅｔｉｃ 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ｈｉｐｓ ｏｆ βＧＲＰｓ ｂｅｔｗｅｅｎ Ｂｅｍｉｓｉａ ｔａｂａｃｉ ａｎｄ ｏｔｈｅｒ ｉｎｓｅｃｔｓ
Ｂｔ： 烟粉虱； Ａｇ： 冈比亚按蚊； Ａｍ： 西方蜜蜂； Ｂｍ： 家蚕； Ｄｍ： 黑腹果蝇； Ｌｍ： 飞蝗； Ｍｓ： 烟草天蛾； Ｔｃ： 赤拟谷盗；
第 １支： 不包含 β⁃１，３⁃葡聚糖酶活性的催化残基；第２支：包含 β⁃１，３⁃葡聚糖酶活性的催化残基。 Ｂｔ： Ｂ． ｔａｂａｃｉ； Ａｇ： Ａ． ｇａｍｂｉ⁃
ａｅ； Ａｍ： Ａｐｉｓ ｍｅｌｌｉｆｅｒａ； Ｂｍ： Ｂ． ｍｏｒｉ； Ｄｍ： Ｄ． ｍｅｌａｎｏｇａｓｔｅｒ； Ｌｍ： Ｌｏｃｕｓｔａ ｍｉｇｒａｔｏｒｉａ； Ｍｓ： Ｍａｎｄｕｃａ ｓｅｘｔａ； Ｔｃ： Ｔｒｉｂｏｌｉｕｍ ｃａｓｔａｎｅｕｍ；
Ｃｌａｄｅ １： ｎｏ ｃａｔａｌｙｔｉｃ ｒｅｓｉｄｕｅｓ ｆｏｒ β⁃１，３⁃ｇｌｕｃａｎａｓｅ ａｃｔｉｖｉｔｙ； Ｃｌａｄｅ ２： ｗｉｔｈ ｃａｔａｌｙｔｉｃ ｒｅｓｉｄｕｅｓ ｆｏｒ β⁃１，３⁃ｇｌｕｃａｎａｓｅ ａｃｔｉｖｉｔｙ． 　
依据各样品和其相对应的 １８Ｓ 的 Ｃｔ 值，参照
２ － ΔΔＣｔ方法对 ｑＲＴ⁃ＰＣＲ 结果进行分析 （ Ｌｉｖａｋ ＆
Ｓｃｈｍｉｔｔｇｅｎ，２００１）。 不同样本之间的差异采用 ＳＡＳ
９􀆰 ２ 软件进行统计分析，以 Ｄｕｎｃａｎ 氏新复极差法进
行差异显著性检验。
２ 结果与分析
２􀆰 １ ＢｔβＧＲＰｓ的蛋白结构和遗传进化分析
通过 ＢＬＡＳＴＸ比对分析，筛选得到 ３ 个可能的
ＢｔβＧＲＰ 基 因， 暂 称 为 ＢｔβＧＲＰ１、 ＢｔβＧＲＰ２ 和
ＢｔβＧＲＰ３，核酸长度分别为 １ １７７、１ ７９７、２ ５１７ ｎｔ，
ＯＲＦ Ｆｉｎｄｅｒ预测可能均为全长序列，分别编码 ２７８、
１７６、７１１ 个氨基酸。 通过 Ｐｆａｍ 在线分析发现，３ 个
ＢｔβＧＲＰ均具有 βＧＲＰ 家族特有的保守性结构域—
糖苷水解酶活性结构域（Ｇｌｙｃｏ＿ｈｙｄｒｏ＿１６）（图 １），该
结构具有结合 β⁃１，３⁃葡聚糖的能力，其中 ＢｔβＧＲＰ３
具有 ＷＳＣ 结构域，参与碳水化合物的合成。 对
ＢｔβＧＲＰｓ进行信号肽预测，仅在 ＢｔβＧＲＰ３ 中发现由
图 １ 烟粉虱中含有糖苷水解酶活性结构域
的 ３ 个 ＢｔβＧＲＰｓ
Ｆｉｇ． １ Ｔｈｅ ｔｈｒｅｅ βＧＲＰｓ ｗｉｔｈ ｇｌｙｃｏｓｙｌ ｈｙｄｒｏａｓｅ
ａｃｔｉｖｉｔｙ ｉｎ Ｂｅｍｉｓｉａ ｔａｂａｃｉ
Ｇｌｙｃｏ＿ｈｙｄｒｏ＿１６： 糖苷水解酶活性结构域； ＷＳＣ： 碳
水化合物结合结构域。 Ｇｌｙｃｏ＿ｈｙｄｒｏ＿１６： Ｇｌｙｃｏｓｉｄｅ ｈｙｄｒｏ⁃
ｌａｓｅ ｆａｍｉｌｙ １６ ｄｏｍａｉｎ； ＷＳＣ： ｃａｒｂｏｈｙｄｒａｔｅ ｂｉｎｄｉｎｇ ｄｏｍａｉｎ．
　
２８ 个氨基酸组成的信号肽。 ３ 个 ＢｔβＧＲＰ 和其它物
种的 ２３ 个 ＧＮＢＰ ／ βＧＲＰ的遗传进化分析结果表明，
所有的 ２６ 个蛋白分成了 ２ 组，一组包含了激活 β⁃１，
３⁃葡聚糖酶活性的催化残基，另一组不包含这些残
基，且本研究的 ３ 个 ＢｔβＧＲＰ 都含有 β⁃１，３⁃葡聚糖
酶活性催化残基的激活位点（图 ２）。
１５１ 期 于　 洁等： 烟粉虱模式识别受体 βＧＲＰｓ的先天免疫应答
２􀆰 ２ ＢｔβＧＲＰｓ基因的诱导表达分析
经球孢白僵菌处理后，随着时间的推移，烟粉虱
卵中 ＢｔβＧＲＰ１ 和 ＢｔβＧＲＰ２ 基因的相对表达量先上
调达到峰值，随后有所下降，ＢｔβＧＲＰ１ 基因在 ２４ ｈ
时相对表达量达到对照组的 ５􀆰 ４１ 倍，ＢｔβＧＲＰ２ 基因
在 ３６ ｈ时达到对照组的 ７􀆰 ９８ 倍，而 ＢｔβＧＲＰ３ 基因
在所有时间点上均未检测到表达。 但是， ３ 个
ＢｔβＧＲＰｓ在球孢白僵菌侵染的若虫中均有表达，且
在 １２ ～ ２４ ｈ 时其表达量达到峰值，随后有所下降。
ＢｔβＧＲＰ１ 在 １２ ｈ 达到对照组的 ２􀆰 ７４ 倍，而后基本
上恢复到正常水平；ＢｔβＧＲＰ２ 在 ２４ ｈ 后相对表达量
达对照组的 ３􀆰 ６０ 倍，而后下降并基本保持不变；
ＢｔβＧＲＰ３ 在 １２ ～ ３６ ｈ持续高表达，为对照组的 ６􀆰 ３０
倍，随后有所下降。 ３ 个基因在成虫中也均有表达，
但是其相对表达量达到峰值比卵和若虫稍晚，其中
ＢｔβＧＲＰ１ 在 ２４ ｈ 时的相对表达量达到对照组的
３􀆰 ６５ 倍；ＢｔβＧＲＰ２ 在 ２４ ｈ时达到对照组的 ３􀆰 ２９ 倍；
ＢｔβＧＲＰ３ 在 ３６ ｈ时达到对照组的 ２􀆰 ３６ 倍（图 ３）。
３ 讨论
本试验鉴定的 ３ 个 ＢｔβＧＲＰｓ基因推导的氨基酸
序列均具有 βＧＲＰｓ的典型特征，且 ３ 个基因均具有
βＧＲＰ家族特有的保守性结构域—糖苷水解酶活性
结构域（Ｇｌｙｃｏｓｙｌ ＿ｈｙｄｒｏａｓｅ ＿１６），这与其它昆虫的
βＧＲＰ有相似的结构特点（Ｏｃｈｉａｉ ＆ Ａｓｈｉｄａ，１９８８；
Ｋｉｍ ｅｔ ａｌ． ，２０００；Ｓｕｎ ｅｔ ａｌ． ，２０１１），因此推测这 ３ 个
基因为 βＧＲＰ基因（ＢｔβＧＲＰｓ），编码的蛋白可能参与
烟粉虱的先天免疫反应。 在烟粉虱中有 ３ 个基因编
码 βＧＲＰｓ序列，黑腹果蝇中也发现有 ３ 个基因编码
βＧＲＰ 序列 （ Ｈｏｆｆｍａｎｎ，２００３），烟草天蛾 Ｍａｎｄｕｃａ
ｓｅｘｔａ中有 ２ 个基因编码 βＧＲＰ 序列（Ｍａ ＆ Ｋａｎｏｓｔ，
２０００），家蚕中有 ４ 个基因编码 βＧＲＰ 序列（Ｌｅｅ ｅｔ
ａｌ． ，１９９６），冈比亚按蚊中也有 ４ 个基因编码 βＧＲＰ
序列（Ｃｈｒｉｓｔｏｐｈｉｄｅｓ ｅｔ ａｌ． ，２００２）。 基于此，推测本试
验可能得到了烟粉虱的全部 βＧＲＰｓ 基因，但 βＧＲＰｓ
基因的完整性和正确性尚待验证。
通过 ＳｉｇｎａｌＰ ４􀆰 １ Ｓｅｒｖｅｒ 软件分析发现，烟粉虱
ＢｔβＧＲＰ３ 含有 ２８ 个氨基酸组成的信号肽，这种结构
也在甜菜夜蛾 Ｓｐｏｄｏｐｔｅｒａ ｅｘｉｇｕａ、蒲氏钩蝠蛾 Ｔｈｉｔａｒ⁃
ｏｄｅｓ ｐｕｉ、冈比亚按蚊和家蚕等昆虫中发现，在甜菜
夜蛾 βＧＲＰ 的 Ｎ 末端由 ２２ 个氨基酸组成信号肽
（Ｄｉｍｏｐｏｕｌｏｓ ｅｔ ａｌ． ，１９９７），蒲氏钩蝠蛾的 Ｎ 末端由
２１ 个氨基酸组成信号肽（Ｓｕｎ ｅｔ ａｌ． ，２０１１），冈比亚
按蚊 ＡｇＧＮＢＰＢ１ 的 Ｎ末端由 ２４ 个氨基酸组成信号
图 ３ 球孢白僵菌处理烟粉虱 ３ 种虫态后 ３ 个
βＧＲＰｓ基因在不同时间点的相对表达量
Ｆｉｇ． ３ Ｔｈｅ ｒｅｌａｔｉｖｅ ｅｘｐｒｅｓｓｉｏｎ ｏｆ ｔｈｒｅｅ βＧＲＰｓ ｉｎ Ｂｅｍｉｓｉａ
ｔａｂａｃｉ ａｔ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 ｔｉｍｅ ｐｏｉｎｔｓ ｉｎ ｔｈｒｅｅ ｓｔａｇｅｓ
ｉｎｆｅｃｔｅｄ ｂｙ Ｂｅａｕｖｅｒｉａ ｂａｓｓｉａｎａ
图中数据为平均数 ±标准误。 柱上不同字母表示
经 Ｄｕｎｃａｎ氏新复极差法检验差异显著（Ｐ ＜ ０􀆰 ０５）。 Ｄａｔａ
ａｒｅ ｍｅａｎ ± ＳＥ．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 ｌｅｔｔｅｒｓ ｉｎｄｉｃａｔｅ ｓｉｇｎｉｆｉｃａｎｔ ｄｉｆｆｅｒ⁃
ｅｎｃｅ ｂｙ Ｄｕｎｃａｎ’ｓ ｎｅｗ ｍｕｌｔｉｐｌｅ ｒａｎｇｅ ｔｅｓｔ （Ｐ ＜ ０􀆰 ０５）．
　
肽（Ｄｉｍｏｐｏｕｌｏｓ ｅｔ ａｌ． ，１９９７），所有家蚕 βＧＲＰｓ 均有
信号肽，推测可能为分泌蛋白 （ Ｔａｎａｋａ ｅｔ ａｌ． ，
２００８），因此推测本研究中鉴定的 ＢｔβＧＲＰ３ 也可能
属于分泌蛋白。
在鳞翅目昆虫中含 ２ 类 βＧＲＰｓ序列，一类主要
在中肠中被发现，拥有葡聚糖酶的活性位点；另一类
主要在血淋巴等其它组织中被发现，缺乏葡聚糖酶
的活性位点，但 ２ 类在功能上的差别还不清楚
（Ｐａｕｃｈｅｔ ｅｔ ａｌ． ，２００９）。 本试验中系统进化分析发
现，烟粉虱的 ３ 个 ＢｔβＧＲＰ 都含有 β⁃１，３⁃葡聚糖酶
活性催化残基的激活位点，推测其可能在中肠中表
达；且这 ３ 个 ＢｔβＧＲＰ独自聚在进化树的一支上，表
现出较近的亲缘关系，推测它们可能参与烟粉虱特
２５ 植　 物　 保　 护　 学　 报 ４３ 卷
有的级联路径。 另外，本研究得到的这 ３ 个 ＢｔβＧＲＰ
与冈比亚按蚊所特有的 ４ 个 ＡｇＧＮＢＰＢ 也在系统进
化树上聚成一个分支，可能来源于共同的祖先，有可
能在先天免疫反应中发挥类似的功能。 ＡｇＧＮＢＰＢ１
在所有发育阶段均有表达，且在不同组织中的表达
量不同，在胸部和唾液腺中的表达量较高，起到抵御
微生物侵染的作用（Ｄｉｍｏｐｏｕｌｏｓ ｅｔ ａｌ． ，１９９８）。 Ｗａｒｒ
ｅｔ ａｌ． （２００８）报道了 ＡｇＧＮＢＰＢ４ 是冈比亚按蚊抵御
多种病原生物的主要因子，在针对广泛的病原体防
御中发挥了重要作用，而其它 ＧＮＢＰｓ显示出较窄的
防御特异性，同时，ＡｇＧＮＢＰＢ４ 在 Ｉｍｄ途径中也具有
调节作用。 因此，推测本研究所得的 ３ 个 ＢｔβＧＲＰ
也可能具有类似的功能。
通过 ｑＲＴ⁃ＰＣＲ检测发现，被球孢白僵菌侵染的
烟粉虱体内，３ 个 βＧＲＰｓ 基因在不同虫态不同时间
点均表现为上调表达，进一步证明了这 ３ 个 βＧＲＰｓ
基因均与免疫有关的推测。 不同 βＧＲＰｓ 的上调倍
数不同，说明不同 βＧＲＰｓ 参与烟粉虱免疫反应的程
度不完全一致。 这与已有研究结果类似，如家蚕被
球孢白僵菌免疫诱导 ３、６、１２、２４ ｈ 后，ＢｍβＧＲＰ３ 和
ＢｍβＧＲＰ４ 均能上调表达，且表达较稳定，分别是对
照组的 ３􀆰 ０ 和 １􀆰 ５ 倍左右，而 ＢｍβＧＲＰ１ 在各组织中
均没有表达；在头部组织中，ＢｍβＧＲＰ２ 被球孢白僵
菌诱导表达上调 ６ 倍，ＢｍβＧＲＰ３ 被诱导下调表达，
ＢｍβＧＲＰ４ 被真菌诱导表达上调约 １０ 倍（许平震等，
２０１０）。 而且其它昆虫的 βＧＲＰｓ 基因受到真菌诱导
后，不同虫态在不同时间点的表达量也有所不同。
如 Ｓｕｎ ｅｔ ａｌ． （２０１１）利用球孢白僵菌对蒲氏钩蝠蛾
进行免疫诱导后，ＴｐβＧＲＰｓ 仅在 ６ 龄幼虫受感染时
表达量显著下调，而在 ８ 龄幼虫中表达显著且持久
性上调；甜菜夜蛾 ５ 龄幼虫注射尖孢镰刀菌 Ｆｕｓａｒｉ⁃
ｕｍ ｏｘｙｓｐｏｒｕｍ后，βＧＲＰ在感染 ４ ～ ８ ｈ 后上调表达，
１２ ～ ２４ ｈ后又降低至未感染时的水平（Ｂａｎｇ ｅｔ ａｌ． ，
２０１３）。 冈比亚按蚊幼虫受细菌感染 ４、１２、２４、３０ ｈ
后均上调表达，且在 １２、２４ ｈ上调较明显，在 １２ ｈ后
达到最高峰，３０ ｈ时和对照无显著差异（Ｄｉｍｏｐｏｕｌｏｓ
ｅｔ ａｌ． ，１９９７）。 这种相对表达量在上调和下调的波
动，可能是因为免疫反应是一种时刻在变化着的动
态平衡反应， 仅能反应一种趋势。 本研究中
ＢｔβＧＲＰ３ 在烟粉虱卵期表达未检测到，但在若虫和
成虫期均有表达，可能是因为 ＢｔβＧＲＰ３ 的表达具有
一定发育时期性。 这与 Ｋｉｍ ｅｔ ａｌ． （２０００）发现 ＤＧＮ⁃
ＢＰ⁃２ 和 ＤＧＮＢＰ⁃３ 在果蝇胚胎时期的表达量很低、
但在若虫和成虫期表达较明显的结果相似。 与成虫
相比，卵和若虫在受到球孢白僵菌侵染后更早出现
表达增加（除了 ＢｔβＧＲＰ３ 在卵中无表达外），这可能
是由于烟粉虱成虫体表有白色蜡粉等物质，延迟了
球孢白僵菌对虫体的侵染。
昆虫被不同的病原微生物诱导表达后，βＧＲＰ
家族基因在不同组织内的表达量有所不同。 家蚕被
大肠杆菌 Ｅｓｃｈｅｒｉｃｈｉａ ｃｏｌｉ、黑胸败血菌 Ｂａｃｉｌｌｕｓ ｂｏｍ⁃
ｂｙｓｅｐｔｉｃｕｓ 和白 僵 菌 免 疫 诱 导 后， ＢｍβＧＲＰ３ 和
ＢｍβＧＲＰ４ 被诱导上调表达，同时对诱导 １２ ｈ 时家
蚕各组织中 βＧＲＰｓ基因的表达谱进行分析，发现经
３ 种微生物分别诱导后，家蚕头部组织中 ＢｍβＧＲＰ２
和 ＢｍβＧＲＰ４ 上调表达；表皮、中肠和脂肪体中仅有
ＢｍβＧＲＰ３ 基因上调表达（许平震等，２０１０）。 李凤
娟等（２０１２）发现柞蚕 Ａｎｔｈｅｒａｅａ ｐｅｒｎｙｉ 的 βＧＲＰｓ 能
够被不同的病原微生物诱导表达，特别是在真菌的
诱导下，在中肠、脂肪体、表皮及血淋巴 ４ 种组织中
大量表达。 对烟草天蛾的研究发现 βＧＲＰｓ 基因在
脂肪体内为组成型表达，外源微生物对该基因的表
达并没有产生明显的影响（Ｍａ ＆ Ｋａｎｏｓｔ，２０００）。 本
研究中所得 ＢｔβＧＲＰｓ在响应不同病原微生物的应答
模式和不同组织中的表达水平和免疫功能也可能有
所不同，有待于进一步研究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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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美娟）
４５ 植　 物　 保　 护　 学　 报 ４３ 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