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园艺学报，2016，43 (1)：71–79.
Acta Horticulturae Sinica
doi：10.16420/j.issn.0513-353x.2015-0893；http：//www. ahs. ac. cn 71
番茄抗黄化曲叶病基因在不同温度下对TYLCV
复制的影响
李佳蔚*，林 铭*，胡 鸿，王孝宣，国艳梅，黄泽军，杜永臣，高建昌**
（中国农业科学院蔬菜花卉研究所，北京 100081）
摘 要：采用番茄黄化曲叶病毒（Tomato yellow leaf curl virus，TYLCV）侵染克隆接种技术和实时
荧光定量 PCR 方法，从 TYLCV 在番茄叶片内复制繁殖的角度，系统研究了不同环境温度下单个和多个
抗性基因叠加对病毒复制的影响，以期为合理进行抗病基因整合，选育抗 TYLCV 的番茄新品种提供理论
指导。结果显示，（1）春季温室栽培环境下，含 Ty-1/ Ty-3 的番茄材料能抑制病毒复制，接种后 28 d 其体
内病毒含量仅是感病材料病毒含量的千分之一；秋季温室栽培环境下，这种抑制作用降低，病毒含量与
感病材料相当。精确控温种植的含 Ty-1/Ty-3 的近等基因系番茄材料中病毒的含量变化趋势与此相同。
（2）含 Ty-2 的番茄材料在春秋两季栽培环境下，均表现出对病毒复制的抑制作用，接种后 28 d 其体内
病毒含量仅为感病材料病毒含量的万分之一。（3）同时含有 2 个基因（Ty-1 和 Ty-2）和多个基因（Ty-1、
Ty-2 和 Ty-3）的番茄材料在抑制病毒复制方面不存在累加效应。
关键词：番茄；番茄黄化曲叶病毒；荧光定量 PCR
中图分类号：S 641.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0513-353X（2016）01-0071-09

The Combined Effects of Different TYLCV Resistant Genes and
Temperatures on TYLCV Duplication
LI Jia-wei*，LIN Ming*，HU Hong，WANG Xiao-xuan，GUO Yan-mei，HUANG Ze-jun，DU Yong-chen，
and GAO Jian-chang**
（Institute of Vegetables and Flowers，Chinese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Beijing 100081，China）
Abstract：Tomato yellow leaf curl disease（TYLCD）has already been a major constraint to tomato
production in China. It is caused by Tomato yellow leaf curl virus（TYLCV）and several other
begomoviruses. These begomoviruses replicate their genome quickly in tomato plants after infection and
transport to whole plant to result in disease. Development of TYLCV resistance variety is economic and
efficient way to control TYLCD. To provide theoretical bases to the breeding for TYLCV resistance，we
detected the combined effects of different TYLCV resistance genes and temperatures on TYLCV replicate
TYLCV in tomato lines with Ty-1/ Ty-3 was one thousandth of that in susceptible tomato lines. However，
after infiltration of infectious clone TYLCV-IL [CN：SH2] using real-time PCR. TYLCV resistance genes

收稿日期：2015–12–07；修回日期：2016–01–04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31272160）；国家‘863’计划项目（2012AA100100）；农业部园艺作物生物学与种质创制重点实验
室项目
* 同等贡献者
** 通信作者 Author for correspondence（E-mail：gaojianchang@caas.cn）
Li Jia-wei，Lin Ming，Hu Hong，Wang Xiao-xuan，Guo Yan-mei，Huang Ze-jun，Du Yong-chen，Gao Jian-chang.
The combined effects of different TYLCV resistant genes and temperatures on TYLCV duplic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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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y-1/ Ty-3 acted inhibitory effect on TYLCV replication in solar greenhouse in spring. The amount of
TYLCV in tomato lines with Ty-1/ Ty-3 was one thousandth of that in susceptible tomato lines. However
the inhibition of Ty-1/ Ty-3 on TYLCV replication was decreased in solar greenhouse in autumn. The copy
number of TYLCV in tomato materials with Ty-1/ Ty-3 and susceptible tomato materials showed a similar
trend of variation. Similarly，under temperature treatments，Ty-1/ Ty-3 inhibited sharply the replication of
TYLCV at low temperature，but not at high temperature. In contrast to Ty-1/ Ty-3，the inhibition of Ty-2 on
the replication of TYLCV was more severe and stable. The amounts of TYLCV in tomato lines with Ty-2
were one ten-thousandth of that in susceptible tomato lines in solar greenhouse both in spring and in
autumn. Furthermore，there were not addictive effect between the two genes（Ty-1 and Ty-2）or among the
three genes（Ty-1，Ty-2 and Ty-3）.
Key words：tomato；TYLCV；real-time PCR

番茄黄化曲叶病（Tomato yellow leaf curl disease，TYLCD）是番茄生产上的一种毁灭性病害，
首先发现于以色列约旦河一带，后在世界各地大面积爆发，近年来在中国危害日益严重（Antignus &
Cohen，1994；Boulton，2003；国艳梅 等，2009）。该病由双生病毒引起，在中国尤以番茄黄化曲
叶病毒（Tomato yellow leaf curl virus，TYLCV）危害最甚。
TYLCV 含有一个单链的环状 DNA 分子，其复制为滚环复制过程（Abhary et al.，2007；Lefeuvre
et al.，2010）。其转录为双向转录，通过毒粒链和互补链共同编码 6 个复合重叠的开放阅读框。互补
链上有 4 个 ORF（C1 ~ C4）负责调控复制和转录过程，毒粒链上有 2 个 ORF（V1 和 V2）涉及包
衣、移动和转送。其中，C1 编码的复制相关蛋白可开启病毒的滚环复制（Dasgupta et al.，2004；Selth
et al.，2004）；C2 编码的转录激活蛋白可激活晚期基因表达（Sunter & Bisaro，1991，1992）；C3 编
码的复制增强蛋白可通过与 C1 的互作来增强病毒的复制效率（Hanley-Bowdoin et al.，2000）；V1
编码外壳蛋白，同时可能是 RNA-silencing 途径的抑制因子（Glick et al.，2008）；V2 基因在病毒运
动和妨碍寄主的免疫系统等方面发挥作用（Selth et al.，2006），同时 V2 与 C4 编码的蛋白产物被认
为均与病毒的致病性和病毒与宿主间互作有关（Bar-Ziv et al.，2012）。
抗病育种是防治该病最为有效的措施。已知的抗病基因均来自野生番茄，其中 Ty-1、Ty-3、Ty-4
和 Ty-6 来自于不同的智利番茄（Solanum chiense），Ty-2 来源于多毛番茄（Solanum habrochaites），
而 ty-5 来源于秘鲁番茄（Solanum peruvianum）（Zamir et al.，1994；Hanson et al.，2006；Ji et al.，
2007，2009；Anbinder et al.，2009；Hutton et al.，2012）。Verlaan 等（2011）克隆了 Ty-1 基因，
该基因和 Ty-3 为等位基因，编码一个 RNA 依赖的 RNA 聚合酶（RDR），通过参与病毒基因组胞嘧
啶甲基化过程发挥功能（Verlaan et al.，2013；Butterbach et al.，2014）。Mejía 等（2010）发现，
在危地马拉 Ty-2 虽然不具有对双组分菜豆金色花叶病毒属病毒的抗性，但其与 Ty-3 的叠加可以提
升 Ty-3 对这类病毒的抗性。Segev 等（2004）用含抗病基因 ty-5 的番茄材料 TY-172 进行研究后发
现，ty-5 基因通过影响病毒的积累表现抗性，不影响病毒的长距离移动。
上述抗性基因中，Ty-1、Ty-2 和 Ty-3 已成功应用于番茄育种中，对防治 TYLCV 起到关键作用。
但因对不同基因的抗性机制知之甚少，且所用的研究材料和技术手段不同，研究结果亦有矛盾之处，
如在 Ty-1 对病毒的抑制作用上，Michelson 等（1994）研究发现在高接种浓度下 Ty-1 基因通过抑制
病毒的长距离移动来发挥抗性，而 Verlaan 等（2013）研究发现 Ty-1 或 Ty-3 通过 RNA 干扰使感染
TYLCV 的抗病植株中虽然病毒含量较高但不表现病症。同时，还缺乏对多个抗性基因叠加的抗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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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果的研究。此外，生产中亦存在温度对抗性基因抗性效果的影响。基于此，本研究中尝试从抗性
基因影响病毒复制的角度，采用侵染性克隆接种和荧光定量检测技术研究单个和多个基因叠加和温
度对 TYLCV 复制的影响，以期明确不同抗性基因的抗性效果，探讨其抗性机制，为抗病育种提供
理论基础。
1 材料与方法
1.1 材料
试验于 2012 年在中国农业科学院蔬菜花卉研究所实验室和日光温室中进行。选用 10 种不同基
因型的番茄为供试材料，均由中国农业科学院蔬菜花卉研究所提供，详见表 1。

表 1 供试材料
Table 1 Tomato materials used for this study
材料来源
Sources of material
编号
Code
番茄材料
Tomato material
抗性基因
Resistance gene
美国番茄遗传资源中心 Tomato Genetics Resource Center No.1 Money Maker 无 No
中国农业科学院蔬菜花卉研究所
Institute of Vegetables and Flowers，Chinese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
No.2 桃太郎 Momotaro 无 No
No.3 FLA505 Ty-1 亚洲蔬菜研究发展中心
Asian Vegetable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Center No.4 TY26 Ty-2
No.5 CLN3022F2-138-6-2-0 Ty-1，Ty-2
No.6 CLN3022F2-37-29-8-0 Ty-1/ Ty-3
No.7 CLN3022F2-154-11-11-0 Ty-1/ Ty-3，Ty-2
中国农业科学院蔬菜花卉研究所 No.8 9706TS 无 No
Institute of Vegetables and Flowers，Chinese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 No.9 9706TR Ty-1/ Ty-3

病毒材料为含 TYLCV 基因组的侵染克隆（浙江大学周雪平教授惠赠），以 TYLCV-IL[CN：SH2]
分离物的番茄样品总 DNA 为模板，获得含有 1.4 个重复的 SH2 全长基因组的侵染性克隆 pBinPLUS-
SH2-1.4A（张辉，2009）。
1.2 材料的处理
1.2.1 温室栽培条件下试验材料的处理
选用 No.1 ~ No.7 番茄材料（表 1）作为研究春季和秋季温室环境下番茄不同基因型对 TYLCV
复制影响的试验材料。于 2012 年 2 月和 8 月各播种 1 次。种子经 15%的次氯酸钠溶液消毒 12 min，
无菌水清洗 3 次，28 ℃催芽 48 h 后，播于花盆中，整个试验过程用 60 目纱网遮盖以杜绝蚜虫和烟
粉虱携带的外来病毒的干扰。每种番茄材料种植 72 株。其中 36 株接种病毒作为试验组，余下 36
株不接种病毒作为对照组。幼苗长至 2 ~ 4 片真叶时接种病毒，接种 24 h 后每隔 7 d 取样，共取 6
次，每次每组各取 6 个单株，每株单独编号。
自番茄植株接种 TYLCV 开始，用 Onset 公司的 HOBO U10 Temperature Relative Humidity Data
Logger-U10-003 每隔 30 min 记录 1 次温室内温度，4 次重复，统计每天的平均温度。
1.2.2 光照培养箱条件下试验材料的处理
为了更加系统地研究温度对 TYLCV 复制的影响，排除外界环境温度波动对试验的影响，以近
等基因系 No.8 和 No.9（表 1）研究不同温度下 Ty-1/ Ty-3 对 TYLCV 复制的影响，结合栽培实际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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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 3 个昼/夜温度：低温（23 ℃/20 ℃）、常温（28 ℃/25 ℃）和高温（33 ℃/30 ℃）。于 2012 年 6 月
播种，幼苗接种病毒后转移至培养箱中，每个处理每种番茄材料 20 株，其中 18 株接种，2 株不接
种（空白对照）。接种 24 h 后每隔 7 d 取样，共取 6 次，每次各取 3 株接种植株，单独编号。
为了研究温度改变对 TYLCV 复制的影响，以 No.8 和 No.9 为试验材料，接种 28 d 后从低温和
高温处理的材料中各取 6 株接种植株进行互换。以后每隔 7 d 各取 3 株取样，共取 2 次。
1.3 幼苗接种处理
接种病毒选在幼苗 2 ~ 4 片真叶完全展开后进行。接种前 1 d 浇足水。培养侵染克隆
TYLCV-IL[CN：SH2]的农杆菌，当菌液在 600 nm 波长处的吸光值达 0.6 ~ 0.8 时进行注射接种。接
种时用去掉针头的一次性注射器（1 mL）吸取菌液 1 mL，将菌液缓慢注射在番茄叶片背面叶脉之
间的叶肉处，使植株充分吸收菌液。注射后适当浇水。整个试验期间用 60 目纱网遮盖以杜绝外来病
毒的感染（林铭 等，2013）。
1.4 荧光定量PCR分析
用常规 CTAB 法（Mason et al.，2008）提取植株样品总 DNA，并稀释至 100 ng · μL-1。采用林
铭等（2013）设计的 TYLCV 实时荧光定量 PCR 检测方法。所用引物采用林铭等（2013）根据
TYLCV-IL[CN_SH2]的全基因组序列（AM282874.1）所设计的引物，该引物的扩增片段为基因 C2
中的一段序列。同时对含侵染克隆的农杆菌菌液提取质粒，作为标准样品，对其以 10 倍梯度稀释进
行荧光定量 PCR，得到不同起始浓度的标准样品与 Ct 值之间的关系，制备绝对定量标准曲线（Mason
et al.，2008）。通过对未知样品进行荧光定量 PCR 获得其 Ct 值，根据标准曲线计算该样品的起始拷
贝数。
试验数据采用 Microsoft Excel 2007 进行计算和做图，通过 SAS 9.2 软件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及
邓肯氏新复极差法检测（P < 0.05）。
2 结果与分析
2.1 温室栽培条件下不同基因型番茄对TYLCV复制的影响
2.1.1 春季和秋季温室内的温度变化
温室内春季和秋季的温度记录（图 1）显示，整个试验期间，春季最高温度为 26.8 ℃，最低温


图 1 春季和秋季日平均温度变化
Fig. 1 The average of daily temperature in spring and autum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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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为 13.6 ℃，平均温度为 19.3 ℃；秋季最高温度为 30.8 ℃，最低温度为 21.71 ℃，平均温度为 25.0 ℃，
一直在 22 ℃以上。该温度趋势与生产上基本吻合。
2.1.2 春季和秋季温室内不同基因型番茄植株中 TYLCV含量的变化
如图 2 所示，春季接种病毒后，2 份不含抗 TYLCV 基因的 No.1 和 No.2 番茄植株中的病毒含
量持续增加，No.2 番茄植株中的病毒含量自接种后呈线性增加，到接种 28 d 时已达到最大，每 100
ng 总 DNA 中约含 1 × 109 个 TYLCV 拷贝；No.1 番茄植株中的病毒含量接种后从 14 d 到 21 d 增长
了约 100 倍，该病毒拷贝数维持到接种后 35 d 才又出现增加，至接种 42 d 时与 No.2 持平，达到最
大值。5 份抗病番茄材料中有 4 份（No.3、No.4、No.5 和 No.7）尽管所含抗病基因的类型和数量不
同，但在整个试验期间植株体内的病毒含量均维持在起始接种时的较低水平，仅 No.6（Ty-1/ Ty-3）
番茄植株在接种 35 d 后病毒拷贝有了近 100 倍的增加，但仍显著低于不含抗性基因的感病番茄中的
病毒拷贝数，即含 Ty-1/ Ty-3 的番茄材料能抑制病毒复制。综合分析，接种 28 d 时所有抗病番茄体
内的病毒含量均显著低于感病番茄，且在 No.3、No.4、No.5 和 No.7 抗病番茄体内的病毒含量没有
显著差别，均维持在较低水平，即春季环境下单个基因和多个基因累加对病毒复制的抑制效果是一
致的。

图 2 春季不同基因型番茄植株中 TYLCV 含量变化
不同小写字母表示同一时间不同试验材料在 P < 0.05 水平差异显著。下同。
Fig. 2 Average TYLCV accumulation in tomato plants in the spring test
Different small letters mean different materials at the same time had significant difference at P < 0.05 level. The same below.


如图 3 所示，在秋季试验中，对不同基因型番茄植株接种病毒后，植株体内病毒含量变化趋势
可归纳为 3 类。第 1 类为不含抗病基因的 No.2，病毒含量在接种 14 d 后达到最高，每 100 ng 总 DNA
中约含有 1 × 109 的 TYLCV 拷贝，之后维持该水平不变。第 2 类为不含抗病基因的 No.1、只含 Ty-1
的 No.3 和含有 Ty-1/ Ty-3 的 No.6，病毒含量均在接种后 14 d 才开始迅速增加，接种 21 d 后各自达
最大值，每 100 ng 总 DNA 中的病毒拷贝数分别为 1 × 109、1 × 108.6 和 1 × 108，之后维持该水平不
变，其中只含 Ty-1 的 No.3 番茄材料与感病材料中的病毒含量无差异，含 Ty-1/ Ty-3 的番茄材料中的
TYLCV 含量显著低于感病番茄。第 3 类为均含有 Ty-2 的 No.4、No.5 和 No.7，整个试验期间植株
中的病毒含量均保持在接种 7 d 后的水平，即每 100 ng 总 DNA 中约含有 1 × 105.5 个病毒拷贝。比较
发现，秋季温度较高的环境下，只含 Ty-1 的番茄材料和含 Ty-1/ Ty-3 的番茄材料对病毒复制的抑制
作用均降低；而含有单个 Ty-2 以及同时聚合 Ty-1/ Ty-3 的番茄材料对病毒复制的抑制作用强。即 Ty-2
对病毒复制的抑制作用显著强于 Ty-1/ Ty-3，同时 3 个基因间亦不存在加性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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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3 秋季各基因型番茄植株中 TYLCV 含量变化
Fig. 3 Average TYLCV accumulation in tomato plants in the autumn test

2.2 光照培养箱中温度对TYLCV复制的影响
2.2.1 不同温度下 TYLCV的复制情况
为了更加系统地研究环境温度对 TYLCV 复制的影响，选用近等基因系 No.8 和 No.9 番茄为试
验材料，研究不同温度下 Ty-1/ Ty-3 对病毒复制影响。
在不含抗病基因的感病番茄材料 No.8 中（图 4）：常温与高温下 TYLCV 的复制趋势类似，在
接种 7 d 后病毒含量迅速增加，接病后 14 d 达较高水平，每 100 ng 总 DNA 中约含 1 × 108.5 个病毒
拷贝；而在低温下病毒在接种 14 d 后才开始增加，接种后 21 d 才达较高水平，可见低温可以延缓
TYLCV 拷贝量增加；接种 28 d 后 TYLCV 在这 3 种温度下的含量达一致，均为每 100 ng 总 DNA
中约含 1 × 109 个 TYLCV 拷贝。

图 4 不同温度下不含抗病基因的 No.8 番茄材料中 TYLCV 含量变化
Fig. 4 Average TYLCV accumulation in the No.8 tomato plants with no resistance genes under different temperatures

在含 Ty-1/ Ty-3 的 No.9 材料中（图 5）：常温与高温下 TYLCV 的复制趋势类似，在接种后 7 ~ 14
d 病毒含量显著增加，从每 100 ng 总 DNA 中约含 1 × 106 个病毒拷贝增加到 1 × 108 个病毒拷贝，
TYLCV 的拷贝数增加了近 100 倍；而低温环境下 TYLCV 的含量一直维持在较低水平，每 100 ng
总 DNA 中约含 1 × 106 个病毒拷贝。含抗病基因 Ty-1/ Ty-3 的番茄材料在低温环境下对病毒的积累
有抑制作用，但随着温度的升高对病毒复制的抑制力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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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5 不同温度下含抗性基因 Ty-1/Ty-3 的 No.9 番茄材料中 TYLCV 含量变化
Fig. 5 Average TYLCV accumulation in the No.9 tomato plants with Ty-1/Ty-3 under different temperatures

2.2.2 温度变化对 TYLCV复制的影响
为了模拟田间环境温度的变化，研究环境温度改变对 TYLCV 复制的影响，将不含抗病基因的
No.8 和含 Ty-1/ Ty-3 的 No.9 分别作了低温转高温和高温转低温的处理（图 6）。研究发现，在接种 28 d
后从低温环境转移到高温环境，两种番茄材料中的病毒含量均有所增加，尤其是 No.9 中的 TYLCV
拷贝数增加显著，接种后 28 ~ 42 d，由每 100 ng 总 DNA 中约含 1 × 106 个拷贝迅速增加到 1 × 108.5
个拷贝。而将 No.8 与 No.9 在接种 28 d 后由高温转移到低温环境，植株中的病毒含量仍保持在原有
水平，无显著变化。比较发现，对于不含抗病基因的感病番茄 No.8，前期高温导致病毒拷贝数增加
迅速，即使后期低温也不能削弱病毒扩增的趋势；而前期低温能适当抑制病毒拷贝数的增加，后期
高温病毒拷贝数虽仍持续增加，但整体上延缓了病毒在植株体内的积累；对于含 Ty-1/Ty-3 的 No.9
番茄植株，前期低温转后期高温，其抑制病毒复制的能力显著强于前期高温转后期低温的情况。

图 6 温度改变对不含抗病基因的 No.8 和 No.9 番茄材料中 TYLCV 含量变化的影响
Fig. 6 Average TYLCV accumulation in the No.8 and No.9 tomato plants with no resistance genes under temperatures changed
3 讨论
目前从野生番茄中筛选到的抗 TYLCV 的基因主要有 Ty-1、Ty-2、Ty-3、Ty-4、Ty-5 和 Ty-6。而
有报道称，含有这些抗病基因的番茄植株在接种病毒后均有低拷贝的病毒存在，这与典型的由 R 基
因介导的高敏反应不同，Ty 基因表现出了更多的耐病性（Butterbach et al.，2014）。有研究表明 TYLCV
在抗病番茄植株中的含量低于感病番茄（Abdallat et al.，2010），也有研究发现 TYLCV 的含量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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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抗/感番茄植株间并无差异（张辉，2009）。本试验中研究了番茄不同基因型对 TYLCV 复制的影
响，结果表明：Ty-1/ Ty-3 对病毒的积累存在一定的抑制作用，但随着温度升高这种抑制病毒积累
的作用降低。而含 Ty-2 的番茄材料体内 TYLCV 的含量均维持在较低水平，不受温度影响，Ty-2 基
因对该 TYLCV 株系的抑制作用显著强于 Ty-1/Ty-3，并且在对该 TYLCV 株系的抑制方面，Ty-2 与
Ty-1/ Ty-3 不存在加性效应。为了培育出适合不同地区栽培的抗病新品种，应对各抗病基因间的互作
做进一步的研究。
研究还发现，在不含任何主效抗病基因的番茄植株中 TYLCV 的复制情况也不相同，可见除这
些主效基因外，番茄植株中可能还存在一些微效基因影响着 TYLCV 的复制，而且这些微效基因不
只作用于该 TYLCV 株系。将含这些微效基因的栽培种与含主效抗病基因的育种亲本杂交，将垂直
抗性与水平抗性相结合或许会选育出适应性更广的番茄新品种。
温度和湿度等环境因素对 TYLCD 的发病影响较大，田间调查发现，随着温度的升高，抗病基
因的抗性降低，但无有力的试验数据作支撑。本研究中发现，在低温环境下，Ty-1/ Ty-3 对 TYLCV
的积累存在一定抑制作用，与感病番茄相比其病毒含量显著下降，可以延缓植株发病，与 Michelson
等（1994）和 Abdallat 等（2010）的研究结果一致；在常温和高温环境下，含 Ty-1/ Ty-3 的‘9706TR’
（No.9）在接种 35 d 后体内 TYLCV 的含量与近等基因系感病材料‘9706TS’（No.8）中无显著差
异，这与张辉（2009）的研究结果一致，并与温室环境下的结果相符。
通过试验期间改变环境温度，研究各抗病基因的抗病性与温度的关系发现，早期低温后期高温，
Ty-1/ Ty-3 仍具有显著的抑制 TYLCV 复制的效果，而早期高温后期低温，Ty-1/ Ty-3 抑制 TYLCV 的
效果则不佳。这与生产上发现的含 Ty-1/ Ty-3 的番茄品种高温抗性减弱，低温抗性恢复的现象不符，
可能是变温处理的时间较短所致，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应延长变温处理时间再进行观察。
不同的抗性基因在不同的环境条件下对 TYLCV 的复制表现出不同的作用方式，这揭示了
TYLCV 抗性基因复杂的作用方式，也为番茄栽培和抗 TYLCV 品种的选育提供了参考。

Referenc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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