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中草药 Chinese Traditional and Herbal Drugs 第 45卷 第 8期 2014年 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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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银花和山银花的鉴别与归属研究
吴飞燕 1，冯宋岗 2，曾建国 1, 2*
1. 湖南中医药大学 湖南省植物功能成分利用协同创新中心，湖南 长沙 410208
2. 湖南农业大学 兽用中药资源与中兽药创制国家地方联合工程研究中心，湖南 长沙 410128
摘 要：目的 利用多种方法对金银花和山银花进行鉴别，其中山银花以灰毡毛忍冬为基源，寻找差异性状，以及对
2种药材的归属问题进行探讨。方法 采用生物学性状比较、扫描电镜观察花表皮结构、标识成分（绿原酸、木犀草苷、
灰毡毛忍冬皂苷乙、川续断皂苷乙）差异对金银花（忍冬）和山银花（灰毡毛忍冬）进行鉴别，结合历史使用情况及市
场现状对 2 种药材基于《中国药典》收载的归属进行分析讨论。结果 忍冬花基部含有大形的叶状苞片，花外表皮具
有较多的头部倒圆锥形腺毛，未检测到灰毡毛忍冬皂苷乙和川续断皂苷乙成分；而灰毡毛忍冬花基部无明显苞片，花
外表面几乎未发现腺毛，含有灰毡毛忍冬皂苷乙和川续断皂苷乙特征成分。结论 花基部叶状苞片、花外表皮腺毛、
灰毡毛忍冬皂苷乙和川续断皂苷乙 2个特征成分可以作为区分忍冬和灰毡毛忍冬的鉴别依据。
关键词：金银花；山银花；灰毡毛忍冬皂苷乙；川续断皂苷乙；忍冬；绿原酸；木犀草苷
中图分类号：R282.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0253 - 2670(2014)08 - 1150 - 07
DOI: 10.7501/j.issn.0253-2670.2014.08.020
Identification and attribution of Lonicerae Japonicae Flos and Lonicera Flos
WU Fei-yan1, FENG Song-gang2, ZENG Jian-guo1, 2
1. Hunan Co-Innovation Center for Utilization of Botanicals Functional Ingredients, Hunan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Changsha 410208, China
2. National and Local Union Engineering Research Center for Veterinary Herbal Medicine Resources and Initiative, Hunan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Changsha 410128, China
Abstract: Objective To identify Lonicerae Japonicae Flos and Lonicera Flos with various methods, using Lonicera japonica to
represent Lonicera Flos for searching the different characteristics and discussing their attribution. Methods An identification
method on the basis of biological character comparison, structure observation of the flower epidermal by using SEM, and difference
comparison of the marked components (chlorogenic acid, galu teolin, macranthoidin B, dipsacoside B) was established. The
attribution of the two herbs on the account of Chinese Pharmacopoeia was discussed according to the historic using status and the
present market situation. Results In L. japonica, plenty of glandular hairs with turbinate top in flower epidermis and large leafy bracts
in the bottom of flower were observed. Macranthoidin B and dipsacoside B were not detected. But in L. macranthoides, there were few
leafy bracts and glandular hairs, and macranthoidin B and dipsacoside B were detected. Conclusion Leafy bracts in the bottom of
flower, glandular hairs in flower epidermis, and two characteristic components (macranthoidin B and dipsacoside B) could be used as
basis for the identification of L. japonica and L. macranthoides.
Key words: Lonicerae Japonicae Flos; Lonicera Flos; macranthoidin B; dipsacoside B; Lonicera japonica Thunb.; chlorogenic acid; galu teolin

金银花为大宗常用中药材，具有清热解毒、凉
散风热等功效[1]。《中国药典》1963年版首次收载金
银花，其植物来源为忍冬科植物忍冬 Lonicera
japonica Thunb.。《中国药典》1977年版金银花来源
新增了红腺忍冬 Lonicera hypoglauca Miq.、华南忍冬
Lonicera confusa DC. 2个品种。《中国药典》2000

收稿日期：2013-12-04
基金项目：国家科技支撑计划（SQ2010BAJY1411-08）
作者简介：吴飞燕（1988—），女，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天然药物化学。Tel: 18390916934 E-mail: 76602387@qq.com
*通信作者 曾建国（1965—），男，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中药资源与中兽药开发。Tel: (0731)84635293 E-mail: ginkgo@world-way.net
中草药 Chinese Traditional and Herbal Drugs 第 45卷 第 8期 2014年 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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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版又新增了毛花柱忍冬 Lonicera dasystyla Rehd.
品种。《中国药典》2005年版将金银花和山银花分 2
个药材收载，金银花来源和《中国药典》1963年版
一致，即忍冬科植物忍冬一个品种。而山银花收载
的品种有忍冬科灰毡毛忍冬 Lonicera japonica
Hand.-Mazz.、红腺忍冬、华南忍冬。《中国药典》
2010年版山银花来源又新增了黄褐毛忍冬 Lonicera
fulvotomentosa Hsu et S. C. Cheng，总共 4个品种。
其中灰毡毛忍冬栽培面积最广，灰毡毛忍冬和忍冬
药材的性状特征比较相似，《中国药典》2010 年版
对灰毡毛忍冬（山银花）的性状描述：呈棒状而稍
弯曲，长 3～4.5 cm，上部直径约 0.2 cm，下部直径
约 0.1 cm，表面绿棕色至黄白色；总花梗集结成簇，
开放者花冠裂片不及全长之半，质稍硬，手捏之稍
有弹性；气清香，味微苦、甘。对忍冬的性状描述：
呈棒状，上粗下细，略弯曲，长 2～3 cm，上部直
径 3 mm，下部直径 1.5 mm，表面黄白色或绿白色
（贮久色渐深），密被短柔毛；偶见叶状苞片，花萼
绿色、先端 5 裂，裂片有毛，长约 2 mm，开放者
花冠筒状，先端二唇形，雄蕊 5，附于筒壁，黄色，
雌蕊 1个，子房无毛；气清香，味淡、微苦。
大部分南方地区民间仍然习惯将山银花称为金
银花，但现行《中国药典》规定，只有忍冬作为金
银花的惟一合法来源。山银花被划为另一个药材，
其中山银花的基源灰毡毛忍冬品种在湖南、四川等
地均有大量栽培，全国种植面积接近几万公顷，为
西南地区银花药材主流商品之一[2]，其中湖南省种
植面积已超过 2万公顷，家种占 90%[3-4]。忍冬与灰
毡毛忍冬的变种越来越多，《中国药典》中的性状描
述已经不能很好地加以区分，其普通鉴别手段对 2
个品种进行区分有时也存在一定的困难[5]。目前，
因《中国药典》的细分加之忍冬的产量偏低使市场
上金银花价格远高于山银花。关于金银花与山银花
归属问题在学术界和产业界均有较大的分歧，但基
于基原鉴别从科学角度还是值得去探讨，无论是金
银花还是山银花，其实都有许多改良品种，已经不
能按过往的传统鉴别来区分。
本实验以不同产地来源的金银花和山银花（灰
毡毛忍冬）的花器官为实验材料，采用产地原药材
现场生物学性状比较、扫描电镜观察花表皮结构及
标识成分测定等多种方法进行比较性研究，寻找差
异性状，为区分 2个品种提供依据。结合 2种药材
的历史使用情况，以及目前 2个药材的市场现状，
分析探讨金银花和山银花的归属使用问题。
1 仪器与材料
Agilent 1260 型高效液相色谱系统，配有二极管
阵列检测器（DAD）和 Rev.B.04.03 色谱工作站（安
捷伦，美国）；10AT型高效液相（岛津，日本）配有
蒸发光散射检测器（ELSD，SofTA，美国）；1290—
6530 型超高效液相色谱 -飞行时间质谱联用
(UHPLC-QTOF)系统（安捷伦，美国）。色谱柱：Agilent
ZORBAX SB-phenyl（250 mm×4.6 mm，5 μm）、伊
利特Hypersil BDS C18（250 mm×4.6 mm，5 μm），
扫描电镜 JEOL JSM—6380LV（JEOL，日本）。
绿原酸（批号 110753-201314，质量分数≥98%）、
木犀草苷（批号 111720-201106，质量分数≥99.3%）、
灰毡毛忍冬皂苷乙（批号 111814-201102，质量分
数≥88.1%）、川续断皂苷乙（批号 111813-201202，
质量分数≥93.4%），所有对照品均购自中国食品药
品检定研究院。乙腈、甲醇、乙醇均为色谱纯，醋
酸为分析纯，水为Mill-Q超纯水。
2 样品来源
2.1 金银花
1 批金银花采自湖南益阳市资阳区杨林坳金银
花专业种植合作社，是从山东引种的蒙金一号培育
品种金银花（1年开 3次花），编号 A，经湖南中医
药大学杨广明教授鉴定为忍冬 Lonicera japonica
Thunb.；3批金银花药材分别购买于老百姓大药房，
药圣堂（湖南）制药有限公司生产，产地河南，批
号 130603，编号 B；购买于千金大药房，湖南然润
堂 中 药 有 限 公 司 生产 ， 产 地 山 东 ， 批号
20130604801，编号 C；购买于九芝堂大药房，金康
迪中药材饮片有限公司生产，产地山东，批号
130501，编号 D。B、C、D号均标示为金银花。
2.2 山银花
山银花采自湖南省怀化市辰溪县仙峰金银花农
民专业合作社，编号为 E；采自湖南麻阳霞飞中药材
开发有限公司，编号为 F；采自湖南隆回移隆金银花
专业种植合作社，编号为G；采自重庆秀山县洪刚中
药材种植基地，编号为H。均经湖南中医药大学杨广
明教授鉴定为灰毡毛忍冬 L. japonica Hand.-Mazz.。
3 方法与结果
3.1 生物学性状比较
采用生物学性状比较忍冬和灰毡毛忍冬花基苞
片，见图 1 和 2。因为金银花-B～D 为药店饮片，
不能观察忍冬的花基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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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 忍冬花的外部形态
Fig. 1 External morphology of L. japonica

图 2 灰毡毛忍冬花的外部形态
Fig. 2 External morphology of L. macranthoides
从图 1-A忍冬样品可以看出，该植株开花为双
花，在花的基部含有大形的叶状苞片，从图 2-E～H
可以看出，不同来源的灰毡毛忍冬样品，结花多，
一般开花成簇状，且花的基部不含苞片，簇状底部
见到的是叶片（图 2-H）。
3.2 电镜观察
分别取“2.1”和“2.2”项中不同来源的忍冬和
灰毡毛忍冬样品的干燥花蕾，自中部切成 5 mm×5
mm，小块，直接双面胶粘于样品台，喷金镀膜，
在 JSM—6380LV 扫描电镜上观察拍照，观察各样
品的花蕾的花粉粒、花外表皮腺毛（有头部与柄部
之分观察）、非腺毛（无头部与柄部之分观察）结构、
花粉粒无明显区别，各样品腺毛、非腺毛观察结果
见图 3和 4。
从图 3可以看出，不同来源的忍冬样品花外表
皮具有较多的腺毛和非腺毛，腺毛头部呈倒圆锥状
（图 3-D）。图 4 可以看出不同来源的灰毡毛忍冬几
乎未发现腺毛，且主要为非腺毛（图 4-H）。
3.3 HPLC-DAD-ELSD 法测定成分
3.3.1 色谱条件 绿原酸、灰毡毛忍冬皂苷乙、川
续断皂苷乙色谱条件参照《中国药典》2010年版山
银花的测定项，色谱柱为伊利特 Hypersil BDS C18，
绿原酸使用 Agilent 1260高效液相色谱仪（DAD检
测器）；皂苷使用岛津 10AT型高效液相色谱（ELSD
检测器），雾化器温度为 30 ℃，漂移管温度 70 ℃，
氮气压力为 310.275 Pa。木犀草苷色谱条件参照《中
国药典》2010年版金银花测定项，色谱柱为 Agilent
ZORBAX SB-phenyl，Agilent 1260高效液相色谱仪
（DAD检测器），进样量 10 μL，柱温 30 ℃，体积
流量 1.0 mL/min。
3.3.2 对照品溶液的制备 按照《中国药典》2010
年版金银花、山银花对照品溶液的配置方法分别配
制 0.591 0 mg/mL绿原酸、0.610 0 mg/mL灰毡毛忍
冬皂苷乙、0.210 0 mg/mL川续断皂苷乙、0.043 3

图 3 忍冬花腺毛和非腺毛扫描电镜图
Fig. 3 SEM photographs of glandular hairs and non-glandular hairs of L. japonica
A

B

C D
苞片
E F

H

G
叶片
A B C D
非腺毛
腺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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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4 灰毡毛忍冬花腺毛和非腺毛扫描电镜图
Fig. 4 SEM photographs of glandular hairs and non-glandular hairs in L. macranthoides
mg/mL木犀草苷对照品溶液。
3.3.3 样品前处理 按照《中国药典》2010年版金
银花供试品溶液制备方法处理“2.1”、“2.2”项中 A～
H号样品来测定木犀草苷，按照山银花供试品溶液
制备方法处理“2.1”、“2.2”项中 A～H号样品，测
定绿原酸、灰毡毛忍冬皂苷乙和川续断皂苷乙。
3.3.4 样品结果分析 在“3.3.1”项所述色谱条件
测定 A～H号样品，每个样品做 3个平行样，峰面
积取平均值，按外标法计算质量分数，结果见表 1。
从表 1 可以看出，不同来源的忍冬木犀草苷质
量分数都大于 0.05%，绿原酸大于 1.5%，符合《中
国药典》2010 年版对金银花测定的要求，且未检出
山银花指标性成分灰毡毛忍冬皂苷乙和川续断皂苷
乙。不同来源的灰毡毛忍冬绿原酸量都大于 2%，灰
毡毛忍冬皂苷乙和川续断皂苷乙总量都不少于 7%，
符合《中国药典》2010 年版对山银花测定的要求，
且金银花的指标性成分木犀草苷的质量分数都比较
低，未达到 0.05%。
表 1 4 种成分的测定结果 (n = 3)
Table 1 Determination of four components in samples (n = 3)
样品 样品编号 木犀草苷 / % 绿原酸 / % 灰毡毛忍冬皂苷乙 / % 川续断皂苷乙 / %
忍冬 A 0.076 8 2.569 未检出 未检出
B 0.053 2 2.798 未检出 未检出
C 0.050 0 2.923 未检出 未检出
D 0.050 1 2.832 未检出 未检出
灰毡毛忍冬 E 0.013 4 3.851 0.474 2 8.435
F 0.017 1 4.850 0.555 5 7.283
G 0.016 7 5.140 0.519 7 8.343
H 0.011 3 4.839 0.687 8 8.332

3.4 质谱验证
3.4.1 液相色谱质谱条件 液相色谱条件参照《中
国药典》2010年版山银花定量测定项，色谱柱为依
利特 Hypersil BDS C18，柱温 30 ℃；体积流量 1
mL/min，分流，0.3 mL/min进质谱；进样量 5 μL。
Dual AJS ESI离子源，负离子模式检测；干燥器温
度：300 ℃；干燥气体积流量 10 L/min；雾化气压：
310.3 kPa；碰撞电压：110 V；毛细管电压：3 500 V；
3.4.2 对照品溶液的制备 取“3.3.2”项下灰毡毛
忍冬皂苷乙对照品稀释 1 000倍，川续断皂苷乙稀
释 100倍。
3.4.3 样品前处理 分别取“3.3.3”项下的 8个供
试品溶液分别稀释 1 000倍。
3.4.4 样品结果分析 在“3.4.1”项质谱条件下
测定 A～H 号样品供试液，每个样品做 3 个平行
样，对不同来源的忍冬和灰毡毛忍冬样品的总
离子流图进行灰毡毛忍冬皂苷乙（[M－H]− m/z
1 397.659 4）和川续断皂苷乙（ [M－H]− m /z
1 073.553 8）的精确相对分子质量查找并与对照品进
行比对。实验结果如图 5、6所示（C号为忍冬代表
样品、E 号为灰毡毛忍冬代表样品），A～D 号忍冬
样品均未提取到灰毡毛忍冬皂苷乙和川续断皂苷乙
的分子离子峰，而 E～H号灰毡毛忍冬样品均提取到
灰毡毛忍冬皂苷乙和川续断皂苷乙的分子离子峰。
UHPLC-Q-TOF 检测结果验证了灰毡毛忍冬皂
苷乙和川续断皂苷乙为灰毡毛忍冬的特征成分。
E F

G H
非腺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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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1-灰毡毛忍冬皂苷乙对照品 C-忍冬代表样品 E-灰毡毛忍冬样品
S1-standard of macranthoidin B C-representative sample of L. japonica E-representative sample of L. macranthoides
图 5 灰毡毛忍冬皂苷乙提取离子色谱图 (左) 和质谱图 (右)
Fig. 5 Extracted ion chromatogram (left) and MS (right) of macranthoidin B










S2-川续断皂苷乙对照品 C-忍冬代表样品 E-灰毡毛忍冬样品
S2-standard of dipsacoside B C-representative sample of L. japonica E-representative sample of L. macranthoides
图 6 川续断皂苷乙提取离子色谱图 (左) 和质谱图 (右)
Fig. 6 Extracted ion chromatogram (left) and MS (right) of dipsacoside B
E
C
S1

S1

C
E
S2
C
S2
C
E E
2 6 10 14 18 22 26 30 34 38 42 500 1 000 1 500 2 000
2 6 10 14 18 22 26 30 34 38 42 500 1 000 1 500 2 000
2 6 10 14 18 22 26 30 34 38 42 500 1 000 1 500 2 000
t / min m/z
2 6 10 14 18 22 26 30 34 38 42 500 1 000 1 500 2 000
2 6 10 14 18 22 26 30 34 38 42 500 1 000 1 500 2 000
2 6 10 14 18 22 26 30 34 38 42 500 1 000 1 500 2 000
t / min 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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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讨论
金银花是一种广泛应用的药食两用的中药材，
市场需求量非常大，《中国药典》2005 年版将金银
花和山银花分别收载之后，意味着中医开出含有金
银花药材的处方、工厂按药典和保健品标准生产的
含金银花的中成药和保健品以及市场流通出售金银
花就不能用灰毡毛忍冬等山银花替代。然而，卫生
部早于药典区分前就公布的药食同源目录品种，其
中金银花的品种实际包括现在的“山银花”，长期一
直被使用于食品与保健品行业，且未出现不良反应
报道。而《中国药典》2005年版划分后灰毡毛忍冬
等山银花就被人为地从药食同源目录中排除，意味
着其用于食品行业缺乏政策法规支持。《中国药典》
将木犀草苷作为区分山银花和金银花的特征成分，
然而没有证据显示木犀草苷就是金银花的功能性成
分。据报道，目前山银花（灰毡毛忍冬）有许多新
的改良变种，其木犀草苷的质量分数甚至超过了
金银花的法定要求[6]，所以认为木犀草苷量不适
宜作为区别忍冬和灰毡毛忍冬的特征性指标。王
林青等[7]用金银花和山银花的黄酮类提取物进行体
外抗伪狂犬病病毒（PRV）试验发现，山银花对 PRV
的抑制作用强于金银花，两者的阻断作用和中和作
用无显著差异。同时还比较了金银花和山银花绿原
酸提取物体外抑制新城疫病毒（NDV）对细胞的感
染作用，发现两者之间的抗病毒效果差异不显著[8]。
这些研究证据显示，山银花在药理作用上并没有次
于金银花。且目前没有相关研究报道金银花具有山
银花不具有的药理作用。《中国药典》2005 年版中
山银花的性味归经、功能主治、用法用量与金银花
完全相同。《中国药典》2010 年版中山银花收载了
多个品种，其中，灰毡毛忍冬的种植面积最广，产
量最高，为南方主要栽培的山银花品种，由于价格
便宜，又有使用合法的历史，在外观性状上与忍冬
也较为相似，还是有企业私下可能将这个品种代替
金银花使用，这些行为实际是不合法的，目前，就
是因为现行药典的区分，使得山银花价格暴跌，严
重影响南方近百万花农的经济收入和社会稳定。如
何科学合理、可持续地开发利用现有近几万公顷的
灰毡毛忍冬已迫在眉睫。《中国植物志》对金银花（忍
冬）的花期规定为 3～4 月[9]，《中国药典》对金银
花的采收季节定在夏初花开放前采收，中国地域辽
阔，不同地区花期有些许差异，此后大概在 7～8
月还会有一次开花，但产量较低，一般不会进行采
收。而目前很多改良品种的金银花一年可开多次花，
如文献报道[10]九丰一号一年开 4次花，本实验“2.1”
项山银花样品A号为山东引种的蒙金一号培育品种
金银花，通过现场勘查发现，其一年开 4次花，这
些改良品种在某种意义上已经不再是最原始的金银
花品种，山银花（灰毡毛忍冬）一年大多只开一次
花，一般成簇开放，花产量远高于金银花，改良品
种的目的是为了提高金银花的产量，可见金银花实
际也是向山银花的性状特征趋势方向改良。某种意
义上与最原始的野生品种已存在一定的差异，不同
产地的药材也不尽相同[11]。
同一药材的不同来源品种在某些方面还是存在
区别的，本实验对 2个品种进行更为细致的差异研
究是基于品种来源鉴别的科学性。
有文献报道[5]对忍冬和灰毡毛忍冬进行了生物
学性状比较鉴别，其中对两者花的长度描述如下：
忍冬花蕾长 2～3 cm，灰毡毛忍冬花蕾长 2.5～4.5
cm，萼筒都为 2 cm，萼齿均为 1 cm，这些特性都
相互重叠或雷同，随着山银花和金银花变种的增多，
2个品种的花蕾颜色、形状、有无被毛等性状特征越
来越相似，这些特征无法很好地区别这两个品种。
本研究证实，忍冬与灰毡毛忍冬最大的外观可见生
物学性状区别是忍冬在花的基部含有大形的叶状苞
片，而灰毡毛忍冬花的基部为叶片，此为忍冬最明
显的特征，与《中国植物志》描述一致[9]。
本实验对忍冬和灰毡毛忍冬分别进行了扫描
电镜观察花表皮结构，《中国药典》中山银花的显
微鉴别项对灰毡毛忍冬的描述：“腺毛较少，头部
大多圆盘形，顶端平坦或微凹”；“厚壁非腺毛具疣
状突起[1]”，在忍冬中同样存在这些特征。且 2个品
种的花粉粒的大小形状类似，性状鉴别描述中定义的
细胞个数、大小、直径在不同的样品中波动性比较大，
本实验观察到两个品种最主要的区别是忍冬花外表
面具有较多的腺毛，而灰毡毛忍冬几乎未发现腺毛
（图 3、4），与李建军等[12]、刘雪莲等[13]关于金银花
与山银花显微鉴定相符。
标识成分的测定中，最明显差异是忍冬未检测
出灰毡毛忍冬指标性成分灰毡毛忍冬皂苷乙和川续
断皂苷乙。已有文献报道将灰毡毛冬皂苷乙作为区
别山银花和金银花的特征成分[14-17]。本实验采用
HPLC-ELSD检测A～H号样品中的灰毡毛忍冬皂苷
乙和川续断皂苷乙，忍冬中未发现这 2 种成分，此
结果与李红霞等[18]实验结果一致，本实验还采用
中草药 Chinese Traditional and Herbal Drugs 第 45卷 第 8期 2014年 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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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PLC-Q-TOF 基于提取精确相对分子质量对忍冬进
行了这 2个皂苷成分的定性检测，结果还是未发现灰
毡毛忍冬皂苷乙和川续断皂苷乙的分子离子峰，因此
可以将这2个成分作为区别忍冬和灰毡毛忍冬的特征
成分。本实验不同来源的忍冬其木犀草苷、绿原酸量
都符合《中国药典》2010年版对金银花量测定的要求，
不同来源的灰毡毛忍冬中木犀草苷量未达到《中国药
典》2010年版对金银花量的限定要求。
本实验通过对忍冬和灰毡毛忍冬多方面的比较
性研究，得出 2个品种的差异性状，即忍冬花基部含
有大形的叶状苞片，花外表皮具有较多的腺毛，未检
测到灰毡毛忍冬皂苷乙和川续断皂苷乙成分，而灰毡
毛忍冬无明显苞片，花外表面几乎未发现腺毛，主要
为非腺毛，且含有灰毡毛忍冬皂苷乙和川续断皂苷乙
成分，这为更准确区分这 2个品种提供了依据。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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