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中草药 Chinese Traditional and Herbal Drugs 第 43 卷 第 10 期 2012 年 10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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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药及其活性成分抗腺病毒研究进展
商 蕾 1，曲章义 1*，魏凤香 2，鲁伟君 1
1. 哈尔滨医科大学公共卫生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 150081
2. 广东药学院基础学院，广东 广州 510006
摘 要：腺病毒是一群无包膜的双链 DNA 病毒，在自然界分布广泛、种类繁多，是引起人类呼吸道和消化道感染的病原之
一。国内外不断有腺病毒感染爆发的报告，对人类的健康和生命安全构成威胁。目前尚无有效疫苗用于预防腺病毒，因此，
研究抗腺病毒药物势在必行。综述近年来中药及其活性成分在抗腺病毒方面的研究进展，为抗腺病毒药物研究以及开发应用
提供参考。
关键词：中药；活性成分；抗腺病毒；病毒感染；新药开发
中图分类号：R28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0253 - 2670(2012)10 - 2071 - 06
Advances in studies on anti-adenovirus of Chinese materia medica
and its active components
SHANG Lei1, QU Zhang-yi1, WEI Feng-xiang2, LU Wei-jun1
1. Public Health College, Harbin Medical University, Harbin 150081, China
2. Basic College, Guangdong Pharmaceutical University, Guangzhou 510006, China
Key words: Chinese materia medica; active components; anti-adenovirus; virus infection; new drug development

腺病毒（adenovirus）是一群无包膜的双链 DNA
病毒，人腺病毒包括 A～G 7 个亚属 65 个血清型[1]，
能引起人不同器官的多种疾病，如急性上/下呼吸道
感染、爆发性眼结膜炎及婴幼儿胃肠炎等，其中呼吸
道疾病的发病率最高，国内外曾有多起腺病毒感染爆
发的报道[2-4]。在 5 岁以下儿童的急性呼吸系统疾病
中，腺病毒引起的肺炎较为严重，还易引起 3 岁以下
儿童急性肺炎，以 3、4、5、7 型为主[3]。免疫力低
下患者普遍易感，近年来由于艾滋病病毒的较大范围
传播，对腺病毒感染更加重视[5]。腺病毒的传染性很
强，尤其在人口密集的地方，对免疫力低下的患者通
过飞沫和接触传染，在同一时期可造成区域性流行或
爆发流行[6-7]。人工自动免疫是一种很好的预防措施，
但用作疫苗的某些常用腺病毒对人有致癌的潜在危
险[8]，推广减毒活疫苗受到很大的限制。本研究室将
分子模拟技术、生物信息学方法与生物学实验结合建
立了人腺病毒 3 型六邻体蛋白的分子型，并对其抗原
表位进行了分析和预测，开展了基因工程重组腺病毒
疫苗的基础研究工作[9-10]。传统中药的多靶点作用机
制、不良反应少、耐药性低等优点表现出诱人的应用
前景，筛选高效低毒的抗病毒中药是今后抗病毒研究
热点之一。研究发现多种中药具有抗腺病毒活性，本
文从抗腺病毒作用方式、机制及应用等方面将中药及
其活性成分抗病毒的研究进展进行综述，为新药的研
究与开发提供参考。
1 中药单体抗腺病毒
1.1 蟾毒内酯
蟾酥是我国传统的名贵药材，其主要有效成分
蟾毒内酯（bufogenin）具有抗腺病毒的作用。孙非
等[11]对蟾毒内酯抗呼吸道病毒的作用进行了研究，
体外研究证明，蟾毒内酯对柯萨奇 B3病毒、腺病毒
Ad7、流感病毒 FM1 感染的细胞病变具有明显的抑
制作用，对流感病毒 FM1 的抑制作用最强，其次
是腺病毒 Ad7，最后是柯萨奇 B3 病毒。

收稿日期：2012-06-01
基金项目：黑龙江省教育厅科学技术研究项目“黄芪甲苷体外抗人腺病毒 3 型作用及分子机制研究”（12511282）
作者简介：商 蕾（1976—），女，黑龙江哈尔滨人，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呼吸道病毒分子生物学、抗病毒药物作用机制。
Tel: (0451)87502965 Fax: (0451)86667248 E-mail: isshanglei@163.com
*通讯作者 曲章义 Tel: (0451)86667248 E-mail: qurainbow@12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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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黄芪甲苷
黄芪甲苷（黄芪苷 IV，astragaloside IV）是黄芪
皂苷的主要活性成分之一，是我国具有自主知识产
权的一种黄芪皂苷类单体成分[12]，为黄芪制剂中的
主要有效成分。Shang 等[13]通过细胞病变抑制实验、
MTT 法、实时荧光定量 PCR、流式细胞仪和 Western
blotting 等方法研究了黄芪甲苷抗腺病毒的作用，表
明黄芪甲苷能够抑制腺病毒 3 型在 A549 细胞内复
制，对腺病毒感染引起的 A549 细胞凋亡具有抑制作
用，可调节 Bcl-2 蛋白、Bax 蛋白和 Caspase-3 蛋白
的表达。
1.3 肉桂醛
肉桂醛（cinnamaldehyde）是存在于肉桂中的一
种有效成分，药理作用广泛，活性较强。Liu 等[14]
通过光镜观察、MTT 法及原子力显微镜等方法研究
肉桂醛的抗腺病毒作用，结果表明肉桂醛有抗 3 型
腺病毒作用，作用方式主要是对病毒的直接灭活、
抑制病毒吸附和病毒复制等，但对宿主细胞无保护
作用。通过免疫组化和 Western blotting 等方法探讨
了肉桂醛在直接灭活、病毒复制、病毒吸附 3 种作
用方式下抗病毒的可能机制与减少细胞凋亡，调节
Hexon 蛋白、Caspase-3 蛋白和 Caspase-8 蛋白的表
达有关；与抑制腺病毒六邻体蛋白和凋亡的线粒体
途径密切相关。
1.4 紫草素
紫 草 素 （ shikonin ） 是 从 药 用 植 物 紫 草
Lithospermum erythrorhizon Sieb. et Zucc. 根部提取
出来的萘醌类化合物，在其他一些植物的根茎中也
可以提取到紫草素。Gao 等[15]应用细胞病变抑制试
验及 MTT 法观察紫草素对 3 型腺病毒的抑制作用；
应用免疫组化、Western blotting 及流式细胞术检测
紫草素对腺病毒六邻体蛋白表达、HeLa 细胞凋亡的
影响。结果表明紫草素能抑制 3 型腺病毒复制，抑
制腺病毒六邻体蛋白的表达，并可减少由腺病毒感
染引起的细胞凋亡。
1.5 白藜芦醇
白藜芦醇（resveratrol）是含有 类结构的非
黄酮类多酚化合物，最早是从毛叶藜芦中分离得
到，是虎杖的主要活性成分之一[16]。关文达等[17]
通过细胞病变抑制实验观察白藜芦醇体外对 7 型
腺病毒的作用，结果表明白藜芦醇在无毒浓度（120
μg/mL）下，对 7 型腺病毒所致的细胞病变有 50%
的抑制作用。
2 单味中药及提取物抗腺病毒
2.1 桑白皮
桑白皮是桑科桑属植物桑 Morus alba L. 的干
燥根皮。张国刚等[18]体外抗病毒研究表明，从桑白
皮分离得到的 6-甲氧基-5, 7, 4′-三羟基异黄酮具有
抑制腺病毒 3 型、柯萨奇病毒 B3、HSV-I、副流感
病毒的致细胞病变作用；2′, 4′, 5-三羟基-3-(γ, γ, γ-
羟基-二甲基) 丙基-2″, 2″-二甲基吡喃-5″, 6″: 6, 7-
黄酮具有抗呼吸道合胞病毒（RSV）作用，延缓腺
病毒 3 型、HSV-I 致病作用。
2.2 苦碟子
苦 碟 子 为 菊 科 植 物 抱 茎 苦 荬 菜 Ixeris
sonchifolia Hance 的当年幼生苗。何雅慧等[19]用腺
病毒 3 型感染 HepG2 细胞，苦碟子对呼吸道 3 型腺
病毒的最小有效浓度为 3.13 mg/mL，治疗指数为
16。体内实验采用病毒接种致肺炎动物模型，观察
肺病变并计算病变率和病变抑制率。不同剂量苦碟
子对呼吸道流感病毒 H3N2、RSV 和腺病毒
（ADV-3）肺病变抑制率均高于双黄连对照组。
2.3 射干
射干为鸢尾科植物射干 Belamcanda chinensis
(L.) DC. 的干燥根茎，韩杨等[20]研究发现在感染的
4 种病毒的 30 TCID50 剂量下，射干 60%乙醇提取物
250 mg/mL 对流感病毒 FM1 株、3 型腺病毒致细胞
病变有抑制作用，对疱疹病毒 I 有一定延迟作用。
射干在体内外均有较好的抗病毒作用，在防治病毒
性疾病方面具有广泛的开发前景。
2.4 菘蓝
菘蓝 Isatis tinctoria L. 为十字花科植物，根和
叶均可入药，干燥根入药称板蓝根，干燥叶入药称
为大青叶，板蓝根和大青叶的药性基本相同[21]。赵
玲敏等[22]从菘蓝中提取出 4 种有效成分，通过观察
细胞病变效应和 MTT 法检测细胞活性，确定 4 种
有效成分及其配伍组合的抗腺病毒作用。结果表明
菘蓝的 4 种有效成分及其配伍组合对腺病毒感染均
无预防作用，对腺病毒无直接灭活作用，故不能用
来作为腺病毒感染的预防用药；但菘蓝的 4 种有效
成分及配伍组合对腺病毒增殖均有抑制作用，随着
药物浓度的增加，病毒抑制率增加，并表现出量效
关系，且抑制作用均优于利巴韦林。菘蓝对病毒性
疾病的治疗作用可能是菘蓝中所含的嘌呤、嘧啶及
吲哚成分通过干扰病毒 DNA 的合成，以及通过提
高机体的免疫力而发挥作用。菘蓝有效成分还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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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化学分析进一步明确其分子结构，其抗腺病毒作
用还需要动物实验进一步证实。
2.5 蟾苷提取物
蟾苷提取物是一种复方制剂，是以蟾酥内酯及
甘草苷为主要原料精制而成。张淑芹等[23]用一定浓
度的蟾苷提取物作用于被腺病毒感染的细胞，以
MTT 法测定细胞存活率。实验分为先加药后加病
毒、药物和病毒同时加入、先加病毒后加药 3 组，
每组设 3 个剂量（200、100、50 μg/mL），测定细胞
存活率，观察病毒增殖情况。结果表明，蟾苷提取
物 3 个剂量具有明显的抗 7 型腺病毒作用，随着质
量浓度的降低，抗病毒活性并未减弱，说明蟾苷提
取物活性很强。从加药顺序上看，先加药后加病毒
组的抗 7 型腺病毒活性并不强于其他两组，说明先
加药物并未起到预防作用，药和病毒同时加入组的
抗病毒活性在 3 组间居中，说明药物可能具有直接
杀伤病毒的作用，或者药物中的某一天然化合物在
体表能与腺病毒表面的某个特征部位相结合，使腺
病毒很难进入细胞进行复制，但更详细的机制有待
进一步研究。
2.6 苦瓜提取液
苦瓜为葫芦科植物，药食两用，近年来中外学
者对苦瓜进行了研究，从中分离出多种活性蛋白质
和一些苷类成分[24-25]。幸建华等[26]通过观察细胞病
变效应和 MTT 法检测病毒抑制率，研究苦瓜提取
液体外抗腺病毒活性。结果表明苦瓜提取液对腺病
毒有直接灭活作用，治疗指数为 7.8，而且随着药物
浓度的升高，灭活作用增强。同时苦瓜提取液有抑
制腺病毒在细胞内增殖的作用，随着药物浓度的升
高，抑制率增强。
2.7 松果提取物
松果俗称“松塔”，可供药用，松果水煎剂在民
间用于治疗呼吸道感染。王洪斌等[27]用 95%乙醇水
溶液回流提取制备松果提取物。研究表明，携带绿
色荧光蛋白基因的缺陷型人腺病毒（ human
adenovirus type 5E1A－GFP＋）感染 HEK293 细胞的
效价为 106.1 TCID50/mL；溶剂乙醇和松果提取物均
对腺病毒具有直接灭活作用，但提取物可以增强这
种作用；两者对于腺病毒的吸附并不起作用；松果
提取物能够抑制腺病毒的生物合成，该抑制效果较
乙醇更为显著。
2.8 松针油
松针为松科松属植物的叶，药用历史悠久，在
古代我国就已利用松针来治疗疾病。魏凤香等[28]研
究了松针油对腺病毒 3 型的抑制作用。松针油对
HeLa细胞的半数细胞毒性浓度（TC50）为2.3 mg/mL，
最大无毒浓度（TC0）为 0.706 mg/mL，表明对细胞
无明显的毒性。MTT 结果显示，松针油对腺病毒有
直接灭活作用，随着质量浓度的升高，灭活作用增
强，说明松针油可能具有直接杀伤病毒的作用，或
者药物中的某一天然化合物在体表能与腺病毒表面
的某个特征部位相结合，使腺病毒很难进入细胞进
行复制。同时，松针油对腺病毒在细胞内增殖有明
显的抑制作用，而且优于对照组药物病毒唑，对病
毒的吸附阶段也起到一定抑制作用。
2.9 藏药提取物
在藏医学中，清热解毒类藏药对治疗流感、
肝炎、疱疹等病毒性感染疾病有良好的效果。王
槐等 [29]选取治疗黄疸性肝炎，肝火上炎致牙龈肿
痛、出血、口腔溃疡等疾病的 3 种清热解毒类藏药，
选择腺病毒作为研究对象，对藏药提取物的体外抗
呼吸道病毒药效学进行评价，检测 3 种藏药提取物
对 HepG2 细胞的毒性作用及其抗腺病毒作用。结果
表明 3 种藏药提取物对 HepG2 细胞 TC50 分别为
0.872、0.872、0.438 g/L，抗腺病毒作用的半数有效
浓度分别为 0.244、0.288、0.250 g/L，治疗指数分
别为 3.574、2.819、1.752，3 种藏药提取物具有一
定的抗腺病毒作用。
3 复方制剂抗腺病毒
3.1 莪术油喷雾剂
莪术油葡萄糖注射液常用于治疗小儿病毒性肺
炎等病毒性感染性疾病，已收入《中国药典》2010
年版二部中。将莪术油注射液改成喷雾剂，采用高
浓度雾化吸入的给药方法，使药物在呼吸道局部可
达到较高的浓度，直接发挥抗病毒作用。黄亚东等[30]
进行莪术油喷雾剂体外抗病毒实验，结果表明莪术
油喷雾剂在 HepG2 细胞中对 3 型、7 型腺病毒有轻
微抑制作用。
3.2 感停
复方中药感停喷鼻剂或感停滴鼻剂性质温和、
有抑制呼吸道多种细菌的功效。申元英等[31]采用微
量细胞培养法进行抗腺病毒疗效和病毒滴定研究。
结果表明感停能直接杀灭部分腺病毒，但不能预防
腺病毒感染；对细胞内的腺病毒亦有抑制作用，对
腺病毒的治疗指数为 5。经最小有效剂量感停治疗
后，腺病毒的滴度由 106 TCID50/mL 下降为 1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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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CID50/mL，证明感停在体外对腺病毒有一定的治疗
作用。
3.3 抗病毒滴丸
抗病毒滴丸主要由板蓝根、石膏、生地黄、广
藿香、连翘、芦根、郁金、石菖蒲、知母等药味组
成。付萍等[32]采用组织细胞培养法对不同浓度的抗
病毒滴丸进行体外抗病毒实验研究，其在 0.390～
0.781 g/L 具有明显抑制流感病毒、RSV、3 型腺病
毒、副流感病毒和 I 型单纯疱疹病毒的致细胞病变
作用。
3.4 清肺口服液
清肺口服液由麻黄、生石膏、杏仁、桑白皮、
虎杖等药物组成，具有清热解毒、开肺化痰等作用，
临床用于小儿病毒性肺炎痰热壅肺证，疗效显著。
陈四文等[33]用 100 TCID50 腺病毒 3I、7b 攻击体外
培养的人胚肺成纤维细胞造成腺病毒感染模型，分
别在感染前、感染时、感染后加入清肺口服液含药
血清。结果表明清肺口服液体外具有显著地抗腺病
毒作用，且该作用是多途径的，不仅有直接灭活病
毒的作用，而且能够阻止病毒的吸附和进入，还可
对已进入细胞内的病毒产生作用，抑制其生物合成
及成熟释放，作用与利巴韦林相当。王文革等[34]用
腺病毒 3I、7b 攻击体外培养的人胚肺成纤维细胞制
备清肺口服液含药血清，作用于该细胞，采用ELISA
法检测不同细胞上清液中TNF-α的量，并进行比较，
研究显示腺病毒可导致人胚肺成纤维细胞TNF-α表
达水平明显增强，说明在腺病毒感染时的病理过程
中有 TNF-α 的参与；而清肺口服液能明显减少
TNF-α的产生，说明其可以通过影响 TNF-α，从蛋
白质水平对炎症细胞因子加以干预，阻断病毒性肺
炎的发病过程，这可能是其抗病毒作用的机制之一。
3.5 清热抗感冲剂
清热抗感冲剂主要由金银花、连翘、浙贝母、
大黄等中药组成，具有辛凉解表、清热解毒、宣降
蕴热等功效，临床用于治疗上呼吸道感染疗效显著。
王笈等[35]通过细胞培养，采用 MTT 法观察清热抗
感冲剂及其含药血清在 HepG2 细胞中抑制 ADV-3
和 RSV 的作用。结果表明，清热抗感冲剂及其含药
血清具有抑制 ADV-3 和 RSV 复制作用，其含药血
清安全范围大，毒性小。
3.6 清咽滴丸
清咽滴丸是由牛黄、青黛、薄荷、冰片、诃子
和甘草组成的治疗咽炎的新剂型中成药，具有疏风
清热、解毒利咽、消肿止痛的功效。刘剑等[36]应用
MTT 法检测清咽滴丸对 HSV-I 和腺病毒（ADV-2）
的直接抑制作用和侵入细胞的抑制作用。随着药物
浓度的增加，细胞病变表现减弱，病毒抑制率增加，
清咽滴丸对 ADV-2 的抑制吸附作用治疗指数为
9.51，直接抑制作用治疗指数为 6.66。表现出确切
的直接抑制作用和阻断病毒侵入细胞的作用。
3.7 射芩含片
射芩含片所含射干、黄芩均有清热解毒、抗菌、
抗病毒等作用，相配可宣肺利肺、通咽利喉。江杨
帆等[37]研究不同浓度射芩含片在 HeLa 细胞中对 3
型腺病毒的抑制作用，结果表明射芩含片具有明显
的抗 3 型腺病毒作用。
3.8 鱼金口服液
鱼金口服液是由鱼腥草、金银花提取而成的纯
中药制剂，具有抑菌、抗病毒、解热之功效。赵进
等[38]将 3 型腺病毒接种于 HepG2 细胞，以 1 mL 相
当于生药 1 g 计，鱼金口服液对 3 型腺病毒的最小
直接灭活剂量为 0.02 g，抑制 HepG2 细胞增殖的最
小剂量为 0.01 g，抑制 HepG2 细胞增殖的最小有效
预防剂量为 0.04 g，证明鱼金口服液体外有抗 3 型
腺病毒作用。
4 前景与展望
腺病毒种类繁多，分布广泛，新的类型不断出
现，可感染人、家禽、家畜、野生动物等 10 余种宿
主。人腺病毒是引起人类呼吸道和消化道感染的重
要病原之一，且大多数腺病毒可经呼吸道传播引起
肺炎。抗腺病毒药物较多使用病毒唑、干扰素、人
血丙种球蛋白和聚肌胞等，但都为广谱抗病毒的治
疗方法，筛选及开发抗腺病毒药物具有重要的社会
意义和经济价值。
中医药独特的理论体系和用药方式，在治疗疾
病方面发挥重要作用，特别在治疗病毒性疾病方面
发挥的作用已被广泛认可。中药治疗病毒感染性疾
病，不单纯着眼于直接的抗病毒作用，而是重视病
毒-机体-中药三者的关系，不仅以清除体内病原体
为目的，而且能改善机体整体状态，特别是能通过
调动机体特异性和非特异性免疫功能来增强抗病毒
感染的能力。我国的抗病毒中药研究从机体、细胞、
分子生物学等水平着手，将三者有机地结合在一起，
进行了多元化探索，开展广泛而深入的实验研究和
临床观察。
中药抗腺病毒的作用机制主要包括：细胞外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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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杀灭病毒，即直接灭活作用；影响病毒吸附、穿
入细胞；进入细胞内抑制病毒的复制。现有研究结
果表明，大部分单味中药不影响腺病毒的吸附、穿
入过程，对细胞无保护作用，不能起到预防感染病
毒的作用，但能于细胞外直接杀灭腺病毒或进入细
胞内影响病毒侵入细胞后的生物合成。由于大多数
腺病毒不对常用的实验动物诱发急性临床病症，理
想的腺病毒感染肺炎模型尚未建立，因此阻碍对腺
病毒肺炎的进一步研究。建立腺病毒敏感的动物模
型，进行体内研究，应用分子生物学及血清药理学
等技术深入阐明中药抗腺病毒的作用机制，从传统
的抗病毒中药中筛选高效低毒的抗腺病毒感染药
物，并应用到临床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实际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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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草药》杂志荣获第二届中国出版政府奖
2011 年 3 月 18 日，“书香中国”第二届中国出版政府奖颁奖典礼在北京隆重举行。《中草药》杂志荣获第二届中国出版
政府奖期刊奖，天津中草药杂志社总经理、《中草药》执行主编陈常青研究员代表《中草药》杂志参加了颁奖典礼。
中国出版政府奖是国家设立的新闻出版行业的最高奖，2007 年首次开奖，每 3 年评选 1 次。第二届中国出版政府奖首
次设立期刊奖。经期刊奖评委会办公室精心组织，认真评选，从全国 1 万多种期刊中评选出 59 种获奖期刊，其中期刊奖 20
种（科技类和社科类期刊各 10 种），提名奖 39 种（科技类期刊 19 种，社科类期刊 20 种）。
本届期刊奖评委会评委共 40 位，主要由期刊出版界专家、研究院所和高等院校各学科领域的著名专家学者及有关部门
长期从事期刊管理的领导组成。本次评选组织工作充分体现了公平、公正、公开原则，获奖期刊代表了我国期刊业的最高水
平，集中体现了我国期刊业近年来改革发展的突出成就，也体现出了党和政府对出版行业改革发展的高度重视和大力支持，
体现了鼓励原创，激励创新，推动期刊实现跨越式发展的政策导向，必将激励更多的出版单位、出版人肩负责任，坚守阵地，
与时俱进，勇于创新，多出精品力作。
《中草药》杂志于 1970 年创刊，40 余年来，几代编辑工作者一直坚持“质量第一”，坚持普及与提高相结合的办刊方针。
杂志以“新”——选题新、发表成果创新性强，“快”——编辑出版速度快，“高”——刊文学术水平和编辑质量高为办刊特色，
载文覆盖面广、信息量大、学术水平高。严格遵守国家标准和国际规范，在此次评选中以优质的编校质量，广泛的品牌影响力
获得了评委的一致好评，最终脱颖而出。这是《中草药》杂志继获得第二届国家期刊奖、第三届国家期刊奖提名奖、新中国 60
年有影响力的期刊、中国精品科技期刊、百种中国杰出学术期刊等奖项后取得的又一巨大荣誉！
衷心感谢广大读者、作者、编委和协作办刊单位长期以来对《中草药》杂志的关心和支持! 让我们携起手来，与时俱进，
开拓创新，继续攀登，把中草药杂志社办成“汇集知识的渊薮、传播真理的阵地、探索奥秘的殿堂”，为中药现代化、国际
化做出更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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