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中草药 Chinese Traditional and Herbal Drugs 第 44 卷 第 15 期 2013 年 8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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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类风湿性关节炎中药的研究进展
张 靖 1，周 彬 1，王彦丽 2，高文远 1*，郝 娟 3，刘 振 1，武珊珊 1
1. 天津大学药物科学与技术学院，天津 300072
2. 天津药物研究院，天津 300193
3. 天津中医药大学中药学院，天津 300193
摘 要：类风湿性关节炎（rheumatoid arthritis，RA）是一种慢性、进行性、侵袭性的自身免疫疾病，以关节滑膜炎和关节
外病变为主要临床表现。该病在中医属“痹证”范畴，中药治疗 RA 多从散风、驱寒、祛湿 3 方面入手。近年来，中药治疗
RA 的研究成果颇多，具有安全、效性、双向免疫调节的优点，对于缓解和控制病情具有明显的效果。综述近年来具有抗
RA 作用的散风、驱寒、祛湿等中药的研究概况，为今后中药抗 RA 研究提供参考和依据。
关键词：类风湿性关节炎；散风；驱寒；祛湿；镇痛；抗炎
中图分类号：R282.710.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0253 - 2670(2013)15 - 2189 - 06
DOI: 10.7501/j.issn.0253-2670.2013.15.028
Research progress in Chinese materia medica with anti-rheumatoid arthritis
function
ZHANG Jing1, ZHOU Bin1, WANG Yan-li2, GAO Wen-yuan1, HAO Juan3, LIU Zhen1, WU Shan-shan1
1. School of Pharmaceutic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Tianjin University, Tianjin 300072, China
2. Tianjin Institute of Pharmaceutical Research, Tianjin 300193, China
3. School of Traditional Chinese Pharmacology, Tianjin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ianjin 300193, China
Key words: rheumatoid arthritis; dispelling wind; dispelling coldness; removing dampness; analgesia; anti-inflammation

类风湿性关节炎（rheumatoid arthritis，RA）是
世界性疑难病，其病因复杂，症状多样，致残率高。
统计表明[1]，RA 在全世界均有发病，平均发病率为
1%，而我国患病率为 0.3%～0.4%。RA 是一种以关
节病变为主的慢性、全身性、自身免疫性疾病，基
本病理变化是滑膜炎、关节外病变，主要为类风湿
结节和血管炎，是一种对器官损伤重、破坏性强的
疾病，RA 的发病可能与几个方面有关：（1）滑膜
成纤维细胞过度增殖并释放细胞因子；（2）T 细胞
自身稳定功能受损及辅助 T 细胞 Th1/Th2 功能失
衡；（3）B 细胞增殖和自身抗体的产生；（4）中性
白细胞的激活；（5）外周耐受机制紊乱和增殖功能
异常，而产生过量的 γ干扰素（IFN-γ）和穿孔素等。
临床以突然或缓慢的自觉肢体关节肌肉疼痛、屈伸
不利为特征，或疼痛游走不定、恶风寒，或痛剧遇
寒则甚得热而缓，重者而痛麻、晨僵、关节屈伸不
利等，具有渐进和反复发作的特点[2]。目前西医治
疗 RA 的方法，主要是镇痛、抗炎和控制病情，尚
无特效方法，且长期服药不良反应较大，极大限制
了 RA 的临床治疗。中药治疗 RA 的药理作用复杂
而多样，同时具有抗炎、镇痛、免疫调节等作用，
疗效显著，副作用小，而且部分单味药及其复方制
剂已在临床上得到应用。中医药在 RA 的治疗中取
得了较好的疗效。RA 属中医“痹症”的范畴，《素
问•痹论》：“风、寒、湿三气杂至，合而为痹”，故
中医治疗的基本原则是“风者疏之，寒者温之，湿
者驱之”。在中医治疗 RA 的过程中常用散风、驱寒、
祛湿等性质的中药，本文综述近年来具有抗 RA 作
用的散风、驱寒、祛湿等中药的研究概况。常用的
抗 RA 中药见表 1。
1 散风药
散风药物多性味辛凉，发汗解表作用比较缓和，

收稿日期：2013-03-14
作者简介：张 靖（1972—），女，吉林长春人，助理研究员，在读博士，主要从事新药科研工作及项目管理。
Tel: (010)88225160 E-mail: jingzhang.2009@yahoo.com.cn
*通信作者 高文远 Tel: (022)87401895 E-mail: pharmgao@tju.edu.cn
中草药 Chinese Traditional and Herbal Drugs 第 44 卷 第 15 期 2013 年 8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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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抗风湿性关节炎常用中药
Table 1 Chinese materia medica commonly used against RA
活 性 散 风 驱 寒 祛 湿 其 他
主镇痛、抗炎 羌活、白芷、川芎、防风、桑
寄生、两面针、全蝎、青风藤、
络石藤、海风藤、天南星
附子、细辛、桂
枝、没药、木香
独活、苍术、秦艽、防己、马钱
子、桑枝、半夏、狗脊、威灵仙、
透骨草、木瓜、虎杖、骨碎补
三七、甘草、续断、杜
仲、牛膝、知母、姜黄、
连翘、黄芩、忍冬藤
主免疫 白芍、萆薢、巴戟天、淫羊藿 麻黄、肉桂、仙
茅、五加皮
雷公藤、薏苡仁、茯苓、白花
蛇舌草
黄芪、当归、鸡血藤

辛以发散，故以散风为主要作用。轻症用羌活、白
芍、白芷、防风等疏风通络，久病重症用虫类药以
搜风剔络。
1.1 羌活
羌活为伞形科植物羌活 Notopterygium incisum
Ting ex H. T. Chang 的干燥根茎和根，具有驱风、除
湿、止痛的功效。羌活中主要含有挥发油、香豆素
等成分。羌活挥发油经 ig 和 ip 给药均能不同程度
地抑制二甲苯所致小鼠耳肿，对角叉菜胶、右旋糖
酐致大鼠足肿胀也有一定的抑制作用[3]。卿玉玲
等[4]通过小鼠扭体实验、热板实验和巴豆油所致小
鼠耳肿胀实验，证明羌活具有镇痛、抗炎作用。
羌活抑制炎症反应的机制与抑制淋巴细胞有
关，抑制迟发型超敏反应的机制可能与通过下调基
质金属蛋白酶，从而抑制白细胞的迁移功能有关[5]。
1.2 白芍
白芍是毛莨科植物芍药 Paeonia lactiflora Pall.
的干燥根，功能主治：养血柔肝、缓中止痛、敛阴
收汗。白芍总苷（total glucosides of paeon，TGP）
是从芍药根中提取的一组糖苷类物质，是白芍的主
要有效成分。采用二硝基氯苯（DNCB）诱导小鼠
慢性皮炎、湿疹模型的研究发现[6]，TGP 能升高模
型小鼠降低的白介素（IL）-2 水平，降低模型小鼠
升高的 IL-4 水平，其机制可能是调节 Th1 分泌的
IL-2 和 Th2 分泌的 IL-4 之间的平衡，上调 Th1 细
胞功能，抑制 Th2 细胞功能而发挥免疫调节作用。
刘朝东等[7]观察了TGP对慢性非细菌性前列腺炎大
鼠的作用，发现 TGP 能够抑制 CD4+ T 淋巴细胞等
炎症细胞的浸润，降低 IL-6 等促炎症细胞因子的过
高表达。另外，TPG 可下调关节成纤维样滑膜细胞
（FLS）调高的细胞因子和炎症介质，并且可能通过
影响人 FLS 的前列腺素 E2（PGE2）受体（EP）-G
蛋白-cAMP 信号传导通路发挥作用[8]。以上是 TGP
双向免疫调节和抗炎的作用机制。
1.3 白芷
白芷为伞形科植物白芷 Angelica dahurica
(Fisch. ex Hoffm.) Benth. et Hook. f. ex Franch. et
Sav. 的干燥根，具有散风祛痛、排脓消肿之功效，
其有效成分是挥发油和香豆素类等。聂红等[9]对白
芷总挥发油（essential oil of Angelicae Dahuricae
Radix，EOAD）的药理作用进行了系统的研究，镇
痛、镇静作用明确且对小鼠无身体依赖性作用。王
春梅等[10]研究表明白芷的主要成分香豆素是其发
挥镇痛作用的有效成分，具有确切的镇痛作用和明
显的中枢镇静作用，且不易产生耐受性和成瘾性。
王海莉等[11]研究表明白芷香豆素（CAD）不仅具有
显著的镇痛作用，同时也提示了 CAD 的镇痛作用
部位可能既在中枢也在外周。
EOAD 在外周能显著降低血中单胺类神经递质
的量，在中枢能显著升高多巴胺、5-羟色胺的量，
降低去甲肾上腺素和 5-羟吲哚乙酸的量。调整体内
单胺类神经递质的量是其镇痛机制之一。
1.4 防风
防 风 为 伞 形 科 植 物 防 风 Saposhnikovia
divaricata (Turcz.) Schischk. 未抽花茎的干燥根，能
解表祛风、胜湿、止痉。其主要有效成分是挥发油、
色原酮和香豆素类化合物。金光洙[12]采用小鼠热板
法对防风正丁醇提取液进行镇痛实验，结果表明
其作用保持时间比颅痛定长。研究发现，ig 防风
水煎剂可明显降低由巴豆油引起的小鼠耳炎肿胀
程度[13]。薛宝云等[14]研究表明防风升麻苷和 5-O-
甲基维斯阿米醇苷可减轻二甲苯引起的小鼠耳肿
胀，从而抑制炎症反应。李文等[15]研究表明防风
有效部位大剂量可使乙酸致炎渗出液减少，有明
显的抗炎作用。
防风的抗炎作用并不依赖肾上腺，对去甲肾上
腺小鼠仍有明显的抗炎作用，主要通过抑制炎性组
织中组织胺和 5-羟色胺，以及促进 PGE2 的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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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驱寒药
驱寒药物性味多属辛温，温可驱寒，故以驱寒
为主要作用。轻则可用麻黄、桂枝、细辛等，重则
可用附子、川乌等。《金匾要略心典》曰：“寒湿之
邪，非麻黄、乌头不能去。”
2.1 麻黄
麻黄是麻黄科麻黄属植物的干燥草质茎，陈荣
明等[16]从草麻黄 Ephedra sinica Stapf 中筛选出具有
免疫抑制作用的有效部位。Saito 等[17]研究发现麻黄
附子细辛汤中麻黄可以抑制免疫球蛋白 E（IgE）的
间接组胺释放和增加大鼠嗜碱细胞性白血病细胞
（RBL-2H3）的环磷酸腺苷（cAMP）的量，并认为
麻黄的抑制作用主要是由有别于麻黄碱、甲基麻黄
碱和右旋麻黄碱的其他物质引起的。夏永祥[18]研究
表明经麻黄制剂治疗一个疗程后，患者总补体活性
（CH50）、补体旁路溶血活性（AP-H50）、补体 3（C3）
均有不同程度的下降，说明麻黄制剂也具有抑制补
体的效应。王艳宏等[19]研究表明麻黄有显著的免疫
抑制作用，发挥免疫抑制作用的物质基础为挥发油、
多糖、酚酸。
2.2 附子
附子为毛莨科植物乌头 Aconitum carmichaeli
Debx. 子根的加工品，有回阳救逆、逐寒燥湿、温
助肾阳之功。生物碱类成分为附子主要有效成分且
有剧毒。徐红萌等[20]研究发现附子通过 κ-阿片受体
介导，对神经病理性疼痛大鼠产生镇痛作用。张明
发等[21]研究发现附子水煎剂能减少酒石酸锑钾或
乙酸引起的大鼠扭体反应次数，延长小鼠对热痛反
应的潜伏期。张啸环[22]研究表明桂枝附子汤对佐剂
引起的免疫性炎症及棉球引起的一般性炎症有一定
的抗炎作用，对热板法和扭体法引起的疼痛有明显
的镇痛作用。辜学敏等[23]研究表明甘草附子汤对大
鼠佐剂性关节炎有治疗作用，说明附子具有良好的
抗炎作用。
附子兼有中枢和外周神经末梢镇痛作用，这可
能与其降低血清中 NO 和蛋白多糖（PG）水平，以
及升高超氧化物歧化酶活性有关[24]。
2.3 细辛
细辛来源为马兜铃科植物北细辛 Asarum
heterotropoides Fr. Schmidt var. mandshuricum
(Maxim.) Kitag.、汉城细辛 A. sieboldii Miq. var.
seoulense Nakai 或细辛 A. sieboldii Miq. 的根及根
茎，具有祛风散寒、通窍止痛、温肺化饮的功效，
主要成分为挥发油。陈超等[25]报道细辛对醋酸致小
鼠腹痛、热板法致小鼠足痛均有明显的镇痛作用并
能抑制蟾蜍坐骨神经动作电位的传导。细辛还可通
过阻滞神经细胞膜内侧 Na+通道产生局麻作用而达
到镇痛效果[26]。细辛具有促肾上腺皮质激素样作用，
可增强肾上腺皮质的机能，同时可抑制组胺所致的
毛细血管通透性增加，减少炎症介质渗出增多[27]。
临床实践和现代药理研究证明细辛有毒性，细
辛所含的挥发油随着煎煮时间的延长而挥发，细辛
水提取液在临床应用中安全、有效，因此，临床应
用细辛，应选择适当剂型，在服用含大剂量细辛的
复方汤剂时，要延长煎煮时间以减轻其毒性，确保
用药安全性。
3 祛湿药
祛湿药主要具有祛风散寒、除湿的作用，适用
于风寒湿所致的肌肉、经络、筋骨、关节等处疼痛、
麻木和关节肿大、筋脉拘挛、屈伸不利等证。有宣
湿、化湿、利湿的作用，常用药有独活、雷公藤、
秦艽、威灵仙、茯苓、薏苡仁等。
3.1 独活
独活为伞形科植物重齿毛当归 Angelica
pubescens Maxim. f. biserrata Shan et Yuan 的干燥
根，有祛风除湿、通痹止痛之功效。独活主要成分
为香豆素类，其他含量较高的就是挥发油类。范莉
等[28]研究表明独活挥发油高、低剂量可显著抑制蛋
清所致的大鼠足肿胀，具有良好的抗炎作用；独活
挥发油高剂量组可显著减少醋酸所致的小鼠扭体次
数，镇痛率可达 76.8%。王爱武等[29]研究表明独活
寄生汤可明显抑制佐剂性关节炎大鼠原发性和继发
性足趾肿胀，抑制毛细血管通透性增加，减轻小鼠
耳廓肿胀度，减少小鼠扭体反应次数及福尔马林致
痛实验的第二时相的疼痛强度。
独活挥发油能够阻断炎症反应下的棕榈酸乙醇
胺（PEA）下降，升高 PEA 水平，能抑制肿瘤坏死
因子-α（TNF-α）、诱导性 NO 合酶（iNOS）、白细
胞介素-6（IL-6）mRNA 表达[30]。
3.2 雷公藤
雷公藤为卫矛科植物雷公藤 Tripterygium
wilfordii Hook. f. 的根、叶及花，具有清热解毒、祛
风通络、舒筋活血、消肿止痛、杀虫止血等功效。
雷公藤对炎症本身有直接的对抗作用，对炎症时的
血管通透性增加、炎症细胞趋化、PGE2 和其他炎症
介质的产生和释放、血小板聚集及炎症后期的纤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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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生等具有明显的抑制作用[31]。雷公藤中的三萜类
成分雷公藤红素对免疫功能有明显抑制作用；雷公
藤内酯醇可以降低多种炎症因子的生成，抑制免疫
细胞增殖，诱导细胞凋亡等[32]。雷公藤多苷能抑制辅
助性 CD4+ T 细胞功能，改善 CD8+ T 细胞功能，下调
CD4+/CD8+的比例从而产生临床效应[33]。雷公藤多苷
可使患者机体内存在的各免疫细胞亚群之间的病理
性平衡发生改变，纠正免疫系统紊乱，这可能是雷公
藤多苷治疗免疫性疾病的药理学基础[34]。雷公藤多苷
还能抑制血管新生、减缓滑膜血管翳的形成与增殖，
减轻关节软骨及骨被侵蚀的作用，发挥对 RA 的治
疗作用[35]。
3.3 秦艽
秦艽为龙胆科龙胆属多年生草本植物秦艽
Gentiana macrophylla Pall.、麻花秦艽 G. straminea
Maxim.、粗茎秦艽 G. crassicaulis Duthie ex Burk. 或
小秦艽 G. dahurica Fisch. 的干燥根，有祛风湿、清
湿热、止痹痛的功效，主要成分是以龙胆苦苷为代
表的裂环烯醚萜苷类。陈长勋等[36]发现秦艽龙胆苦
苷能减轻二甲苯所致小鼠耳肿胀，冰醋酸所致小鼠
腹腔毛细血管通透性增加，角叉菜胶、酵母多糖 A
所致大鼠足趾肿胀，并有一定的剂量依赖关系。高
慧琴等[37]研究显示，秦艽及秦艽与羌活、威灵仙、
甘草配伍均能抑制二甲苯所致小鼠耳壳肿胀。杨桂
枝等[38]研究表明，秦艽醇提物能显著减轻佐剂性关
节炎大鼠关节肿胀，降低关节炎指数，改善关节滑
膜增生。临床研究表明，秦艽汤加减治疗 RA 具有
很好的疗效，且副作用小[39]。
秦艽抗炎机制可能是一方面直接抑制吞噬细胞
产生释放 PGE2，另一方面抑制环氧化酶（COX2）
活性从而降低炎症部位 PGE2 的合成释放[40]。
3.4 威灵仙
威灵仙为毛茛科铁线莲属威灵仙 Clematis
chinensis Osbeck 的干燥根茎，具有祛风湿、通经络
之功效，用于风湿痹痛、肢体麻木、静脉拘挛、屈
伸不利。其主要有效成分为原白头翁素、白头翁素
及威灵仙皂苷等。威灵仙大剂量煎剂对冰醋酸引起
的小鼠扭体具有抑制作用，表现出显著的镇痛作
用[41]。威灵仙煎剂对热刺激引起的疼痛反应能显著
提高小鼠的阈值，并且酒炙品的镇痛作用较强且持
久[42]。威灵仙中的皂苷具有明显的抗炎作用[43]。威
灵仙注射液能松弛豚鼠回肠，并能对抗组胺和乙酰
胆碱引起的回肠收缩反应；还能明显减少冰醋酸所
致的小鼠扭体次数，延长潜伏期；能显著抑制二甲
苯引起的小鼠耳廓肿胀和纸片引起的大鼠肉芽组织
生长[44]。
威灵仙可能是通过抑制 T 淋巴细胞的过度增
殖，抑制细胞因子和 PEG2 来发挥抗 RA 作用[45]。
4 其他
另外治疗 RA 还有消瘀（三七、牛膝等）、清热
（知母、忍冬藤、黄芩等）等性质中药。
4.1 三七
三七为五加科植物三七 Panax notoginseng
(Burk.) F. H. Chen 的干燥根，具有止血、散血、定
痛之功。三七主要成分为三七总皂苷（PNS）。PNS
对化学性和热刺激性引起的疼痛均有明显的镇痛作
用，且 PNS 是一种阿片肽样受体激动剂，没有成瘾
的副作用[46]。姚茹冰等[47]研究证明 PNS 对内皮细
胞炎性介质产生及黏附分子表达有抑制作用，提示
其具有抗炎作用。陈剑鸿等[48]研究表明 PNS 可以作
用于已经存在于细胞内池中处于贮备状态的黏附分
子向细胞膜表面转移的过程。三七皂苷 Rg1 可明显
增强环磷酰胺所致免疫力低下小鼠的免疫力，能促
进刀豆蛋白 A（ConA）诱导的小鼠脾淋巴细胞增殖，
ConA 可激活 T 细胞增殖时可释放 IL-2 与 g 干扰素
（IFN-g）等多淋巴因子，具有免疫调节作用[49]。
4.2 知母
知 母 是 百 合 科 植 物 知 母 Anemarrhena
asphodeloides Bunge 的干燥根茎，有清热泻火、生
津润燥的功效，主要有效成分是皂苷类、双苯吡酮
类、多糖类化合物。知母总多糖对多种致炎剂引起
的急性毛细血管通透性增高、炎性渗出增加及组织
水肿均有明显的抑制作用，对慢性肉芽肿增生有显
著抑制作用[50]。Kim 等[51]研究表明知母皂苷 B 具有
抗炎作用，可以阻断细胞炎症因子 NF-κB 的生成，
是通过抑制 p38 丝裂素活化蛋白激酶（MAPK）途
径实现的。Lu 等[52]提出知母皂苷 BII 可以在 mRNA
和蛋白质水平上减少炎性细胞因子如 IL-1β、IL-6
的生成，且呈现剂量依赖性。
5 结语
RA 发病机制复杂，尚无特效药，目前仍主要
以减轻疼痛、控制病情为主。中医药的多靶点、多
途径、多环节以及整体调节的特点，对 RA 治疗具
有一定的优势，临床实践也已证明中药治疗 RA 无
论内服、外用、单方或联合治疗都取得了明显疗效，
避免了化学药的毒副作用，适宜长期服用，显示出
中草药 Chinese Traditional and Herbal Drugs 第 44 卷 第 15 期 2013 年 8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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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药治疗的优势。但是，中药治疗 RA 还存在一
定问题，如诊断标准缺乏统一性，特别是疗效判定
的不一致，造成临床研究结果的可信度低，重复性
差；药效物质基础不清楚，中药治疗 RA 是抗炎作
用还是免疫调节作用缺乏明确的阐述。因此，中药
抗 RA 在阐释其作用机制及揭示药用物质基础方面
有待于进行更深入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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