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综述·
淫羊藿药材质量评价研究现状与思考
徐艳琴1 ,2 ,陈建军2 ,葛 　菲1 ,刘小丽1 ,王 　瑛2 3 ①
(11 江西中医学院药学院 ,江西 南昌 　330004 ; 21 中国科学院武汉植物园 中国科学院植物种质创新
与特色农业重点实验室 ,湖北 武汉 　430074)
摘 　要 :在系统分析淫羊藿药材质量评价文献资料的基础上 ,对影响淫羊藿药材质量的主要因素 :物种、产地、采收
期、用药部位和炮制方法等方面进行综述。分析淫羊藿药材质量评价研究中存在的关键问题 ,提出未来质量评价
研究应保证采收期一致 ,注重取样策略及分析样本的全面性和代表性 ,开展药材质量与其他表型性状的整合研究 ,
同时 ,药材质量差异的遗传机制应是未来研究的重要方向之一。最后指出药材质量研究应指导药用植物的优良品
种筛选、服务于药材市场的规范 ,并促进中药现代化进程。
关键词 :淫羊藿 ;质量评价 ;采收期 ;取样策略 ;优良品种筛选 ;中药现代化
中图分类号 :R282 ;R284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025322670 (2010) 0420661206
Status and thoughts on quality assessment of Herba Epimedii
XU Yan2qin1 ,2 , CH EN Jian2jun2 , GE Fei1 , L IU Xiao2li1 , WAN G Ying2
(11 School of Pharmacy , Jiangxi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 Nanchang 330004 , China ; 21 Key Laboratory
of Plant Germplasm Enhancement and Speciality Agriculture , Wuhan Botanical Garden ,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 Wuhan 430074 , China)
Key words : Herba Epimedi i ; quality evaluation ; harvesting period ; sampling st rategy ; screening
varieties ; modernization of Chinese materia medica
　　淫羊藿 Herba Epimedii 隶属小檗科淫羊藿属 ( Epime2
di um L1 ) ,为我国传统中药 ,已有 2 000 多年的应用历史 ,具
有补肾阳、强筋骨、祛风湿以及提高免疫能力和抑制肿瘤等
功效。迄今为止 ,该属已报道 60 多个物种 ,其中 80 %以上
为中国特有。淫羊藿是《中国药典》(以下简称药典) 中规定
来源物种最多的药材之一 ,各版本药典均收录了 5 种淫羊
藿 ;淫羊藿 Epimedi um brevicornum Maxim1 、箭叶淫羊藿
E1 sagi ttatum ( Sieb1 et Zucc1 ) Maxim1 、柔毛淫羊藿 E1
p ubescens Maxim1 、朝鲜淫羊藿 E1 koreanum Nakai 和巫山
淫羊藿 E1 w ushanense T1 S1 Ying 等。贵州是我国淫羊藿
的最大产区 ,《贵州省中药材、民族药材质量标准》收载的黔
产淫羊藿中资源较多的种类 :粗毛淫羊藿 E1 acuminatum
Franch1 、天平山淫羊藿 E1 m y rianthum Stearn、黔岭淫羊藿
E1 leptorrhiz um Stearn 等。此外 ,有些地方性分布的物种
在当地也有较广泛的应用 ,如湖南淫羊藿 E1 hunanense
( Hand12Mazz1 ) Hand12Mazz1 和宝兴淫羊藿 E1 davi di
Franch1 等。构成中药淫羊藿使用的主要资源种类一般 10
个以上 [1 ,2 ] ,但淫羊藿属各物种均在一定程度上被用作药材
淫羊藿。以淫羊藿为原料的药品应用广泛涉及丸、散、膏、
丹、汤、片等各种剂型 ,如骨松宝片、肾宝口服液 (颗粒) 、止眩
安神颗粒、参龙补肾胶囊、二仙汤、淫羊藿总黄酮注射液、助
孕口服液、抗骨质增生片等。药材质量是影响药品质量优劣
及疗效的最直接和最重要的原因之一。然而 ,由于地理和历
史的原因 ,淫羊藿药材品种混杂 ,质量参差不齐 ,为筛选优良
品种、扩大药用资源、促进资源合理开发和利用 ,并保证药品
安全有效和稳定可控 ,药材质量评价成为淫羊藿众多研究方
向中的热点 [3 ] 。本文对影响淫羊藿药材质量的主要因素 :采
收期、用药部位、物种、产地和炮制方法等方面进行综述 ,并
提出其中存在的主要问题 ,在此基础上指出未来淫羊藿药材
质量评价研究的对策和方向。
1 　淫羊藿药材质量评价的研究现状
1. 1 　不同采收期对药材质量的影响 :中药材有效成分的形
成与积累除了受遗传因子的调控和环境条件的影响外 ,同时
受采收、加工、贮藏和炮制方法的影响 ,采收是其中十分重要
的环节之一。药材的采收期直接影响药材的产量、品质和收
获效率。为确定淫羊藿药材的合理采收期 ,进而为 GA P 基
·166·中草药 　Chinese Traditional and Herbal Drugs 　第 41 卷第 4 期 2010 年 4 月
①收稿日期 :2009211205　　　　　　　　　　　　　　　　　　　　　　
基金项目 :教育部 21 世纪初高等教育教学改革研究重点项目“产学研结合培养高素质复合型中药人才模式创新研究与实践”;国家自然科学
基金资助项目 (30570171 ,30900076) ;中科院重要方向性项目 ( KSCX22YW2N2030) ;江西中医学院“十一五”省级重点学科青年教
师培养计划项目 ;湖北省杰出青年项目 (2009CDA073)
作者简介 :徐艳琴 (1980 —) ,女 ,江西高安人 ,江西中医学院药学院副教授 ,博士 ,主要从事淫羊藿活性成分变异的居群遗传学基础研究。
Tel : (0791) 7118997 　E2mail :yqxu1980 @163. com3 通讯作者　王　瑛　Tel : (027) 87510675 　E2mail :yingwang @wbgcas. cn
地建设及相关医药工业生产提供理论依据 ,淫羊藿活性成分
积累随季节的动态变化是淫羊藿药材质量评价中的研究方
向之一。
郭宝林等 [4 ]对淫羊藿 6 种主要黄酮类成分随季节变化
的规律研究表明 ,各成分的变化基本一致 ,4 月初花期量最
高 ,然后迅速降低 ,5 月后降低缓慢 ,8～9 月又缓慢回升 ,至
10 月倒苗时升至较高水平。箭叶淫羊藿总黄酮和淫羊藿苷
的积累呈现相似的动态变化规律 ,尽管 10 月各成分的量回
升至较高水平 ,但仍远低于花期 (约 1/ 2) [5 ] 。徐文芬等 [6 ]对
比贵州产粗毛淫羊藿、天平山淫羊藿和剑河淫羊藿 E1 m y ri2
anthum var1 j i anheense S1 Z1 He et B1 L1 Guo 花前期、花
期、果期和果后期淫羊藿苷和总黄酮量的动态变化显示 ,从
花前期到花期量迅速增加 ,花期达到最高 ,之后持续下降。
同样对贵州产天平山淫羊藿和粗毛淫羊藿中总黄酮成分不
同生长期量的变化进行研究 ,结果显示总黄酮的量为花期 >
果期 > 花前期 > 果后期 [7 ] 。对朝鲜淫羊藿中淫羊藿苷和总
黄酮量的动态检测表明 ,以 5 月花期最高 ,6 月以后淫羊藿
苷量明显降至不足最高量的 1/ 3 ,至 8 月又升高 [8 ] 。
总体上看 ,各种淫羊藿药材其活性成分量的动态积累均
呈现相似趋势 ,以花期的量最高 ,之后迅速降低 ,然后又逐步
回升 ,达到第 2 个高峰。但药材合理采收期的确定不能仅依
据有效成分的量或生物量单一因素的动态变化 ,需要深入研
究不同生长期生物量和有效成分量间的关系。考虑到淫羊
藿为早春开花植物 ,叶片与花序同时出土 ,而且 ,大多数淫羊
藿物种春天叶片萌发后叶片数量较稳定 [9 ] 。何顺志等 [7 ] 认
为淫羊藿药材应以有效成分量最高的花期至果期采收。但
从淫羊藿药材的品质、产量和可持续利用等综合角度出发 ,
花期的叶片质薄 ,生物量较小 ,不利于经济产量的形成 ,且种
子和下一年的越冬芽尚未长成 ,影响繁殖 ,所以 ,花期可能并
不适合作为药材的最佳采收期。目前 ,我国采收量最大的朝
鲜淫羊藿主要是在药材生物量较高的夏、秋两季采收 ,此时
有效成分的量虽为次高点 ,但叶片生物量达到最高 ,新生根
茎及越冬芽也发育饱满 ,利于物种更新和资源的可持续利
用 ,此时采收可能更合理。但按照药典的质量评价标准 ,传
统采收时间药材的质量仅为花期的 1/ 2～1/ 3 [10 ] 。因此 ,确
定药材的最佳采收期应综合考察不同采收期活性成分量的
动态积累和各时期生物量的变化 ,寻找产量与质量乘积最大
值的时期。
1. 2 　淫羊藿药材不同部位的质量比较 :淫羊藿作为生药可
被分成两部分 ,地上部分包括茎和叶 ,地下部分即根 ,两部分
功效具有一定差异。地上部分常用于性功能减退、遗精、妇
女不孕症、骨质疏松、尿频、腰膝酸痛等的治疗 ,而地下部分
在民间药用十分普遍。重在祛风湿 ,主要用于治疗关节炎、
风湿痹痛和哮喘 [11 ] 。从可持续利用的角度出发 ,既要考虑
用药部位活性成分的量 ,也要利于植物资源的更新和资源量
的维持 ,因而 ,考察不同药用部位的质量差异对资源的合理
利用具有重要现实意义。选取存在于根、茎和叶中的 9 种黄
酮类成分对药典收录的 5 种淫羊藿进行不同部位其量的系
统比较 ,发现朝鲜淫羊藿各部位的相对量为叶 > 根 ,淫羊藿
根与叶的量相当 ,其余 3 种淫羊藿均为根 > 叶 > 茎。地上部
分茎和叶的量差异显著 (10～30 倍 ,因物种而异) ,但两者的
成分相似 ,主要成分是朝藿定 B、朝藿定 C 和淫藿苷 ;地下部
分量较多的则为大花淫羊藿苷 C、淫羊藿次苷 A 以及大花淫
羊藿苷 F 和宝藿苷 Ⅱ,两种药用部位成分的不同可能正是其
药性不同的基础。而另一项基于粗毛淫羊藿、柔毛淫羊藿、
巫山淫羊藿、天平山淫羊藿和剑河淫羊藿不同药用部位淫羊
藿苷和总黄酮量的比较发现 ,这些淫羊藿均为叶 > 根 > 茎 ,
其中粗毛淫羊藿和天平山淫羊藿叶、茎中淫羊藿苷的量差异
超过 120 倍 [12 ] 。徐玲玲等 [13 ]对不同种淫羊藿药用部位淫羊
藿苷相对量的比较分析表明 ,叶最高 ,其次为叶茎、茎和根 ,
这是目前唯一报道根中淫羊藿苷量最低的研究 ,但该研究中
根的材料只有产自陕西的巫山淫羊藿一份样本 ,可能会对结
果产生一定偏差。其他学者对巫山淫羊藿不同部位淫羊藿
苷和柔藿苷的量比较研究表明 ,叶最高 ,其次为根、茎 [14 ] 。
对贵州产淫羊藿不同药用部位淫羊藿苷的量进行比较分析 ,
包括箭叶淫羊藿、巫山淫羊藿和粗毛淫羊藿在内的 13 种淫
羊藿均为叶 > 根 > 茎 [6 ] 。以上研究结果说明 ,淫羊藿活性成
分的相对量不能一概而论 ,物种间存在一定区别 ,但绝大部
分物种为叶 > 根 ,茎被公认为量是最低的。因此 ,建议淫羊
藿药材采收过程中 ,从资源的保护和可持续利用的角度出
发 ,以利用地上部分 (去粗梗) 为好 [6 ] ,地下根茎则做繁殖和
更新用。
1. 3 　淫羊藿不同物种间的质量差异 :在众多的淫羊藿物种
中 ,究竟哪些物种可作为药用淫羊藿 ,近十多年来 ,许多研究
者对不同物种淫羊藿的种间质量差异给予了关注 ,开展了系
列质量差异的比较研究。郭宝林等 [15 ]对药典内 5 种淫羊藿
共 9 个样本淫羊藿苷量的分析表明 ,物种间的质量差异显
著 ,朝鲜淫羊藿量最高 ,达到 3. 69 % ,其次为贵州产的箭叶
淫羊藿 (3. 50 %) ,但箭叶淫羊藿的质量极不稳定 ,湖北产的
箭叶淫羊藿远低于药典标准 ,仅为 0. 26 % ,其他 3 种淫羊藿
的淫羊藿苷量均高于或接近药典标准。贵州为淫羊藿分布
最丰富的省区之一 ,对贵州几种常用淫羊藿的质量分析表
明 ,箭叶淫羊藿及其变种 [宽序淫羊藿 E1 sagittatum var1
p y rami dale ( Franch1 ) Stearn 和毡毛淫羊藿 E1 sagittatum
var1 coatum ( H1 R1 Ling et W1 M1 Yan) B1 L1 Guo et
Hsiao ]质量优异 ;粗毛淫羊藿质量稳定 ,基本符合药典标准 ;
黔岭淫羊藿为贵州的广布种和常用种 ,但总黄酮的量极低 ,
不宜药用 ;而水城淫羊藿 E1 shuichengense S1 Z1 He、黔北
淫羊藿 E1 boreal i2guiz houense S1 Z He et Y1 K1 Yang、贵
州淫羊藿 E1 sagittatum var1 gui z houense S1 Z1 He et B1
L1 Guo 和小叶淫羊藿 E1 parvi f oli um S1 Z1 He et T1 L1
Zhang 总 黄酮 的 量也 较高 , 可 作为 扩 大药 用资 源的
候选种 [16 ] 。
谢娟平等 [17 ]对川陕豫产 9 种习惯入药的淫羊藿叶中的
主要成分朝藿定 C 和淫羊藿苷的量进行考察。结果显示巫
山淫羊藿中淫羊藿苷的量远未达到《中国药典》规定 ;川西淫
·266· 中草药 　Chinese Traditional and Herbal Drugs 　第 41 卷第 4 期 2010 年 4 月
羊藿、直距淫羊藿、粗毛淫羊藿、心叶淫羊藿虽不是《中国药
典》品种 ,但淫羊藿苷的量却高于《中国药典》的规定 ,此外 ,
除淫羊藿、柔毛淫羊藿外 ,其余淫羊藿品种中朝藿定 C 的量
均远远大于淫羊藿苷 ,因此仅以淫羊藿一种成分作为品种较
多的淫羊藿药材定量测定的指标具有一定的片面性。
Chen 等 [18 ]对包括药典收载的 5 种淫羊藿在内的 12 种
淫羊藿的 15 种黄酮类成分进行分析测定 ,结果甘肃岷县的
淫羊藿、四川成都的箭叶淫羊藿、四川邛崃的柔毛淫羊藿和
巫山淫羊藿有较高量的淫羊藿苷和总黄酮 ,分别为 1. 47 %、
3. 93 % ,1. 26 %、4. 06 % ,1. 06 %、4. 17 % ,0. 88 %、4. 85 % ;而
朝鲜淫羊藿淫羊藿苷和总黄酮的量相对较低但较稳定 (分别
为 0. 45 %～0. 68 % ,1. 41 %～1. 73 %) 。值得注意的是 ,四
川宝兴产宝兴淫羊藿的质量也较优异 ,淫羊藿苷和总黄酮的
量分别为 1. 01 %和 3. 49 % ,但 3 种不常用的淫羊藿 ,星花淫
羊藿 E1 stel l ulatum Stearn、竹山淫羊藿 E1 z hushanense K1
F1 Wu et S1 X1 Qian 和时珍淫羊藿 E1 l ishichenii Stearn 的
15 种成分的量均甚微或未检测到。裴利宽等 [19 ]对 9 种淫羊
藿共 102 份样本药材的淫羊藿苷和总黄酮的量进行测定 ,并
以淫羊藿苷为参照估算了朝藿定 A、B、C 和淫羊藿苷 (合称
为淫羊藿多苷)的总量 ,所有样本均为上一年度的老叶或秋
季叶片 (朝鲜淫羊藿) ,约 85 %的样本总黄酮的量符合药典
标准 ,但仅 30 %的样本淫羊藿苷量达到 0. 5 %的标准。当
然 ,该研究结果普遍偏低可能与材料本身 (老叶或秋季叶)的
采收时间有关。本课题组对美国波士顿一农场同园栽培 (该
农场纬度与我国北方接近 ,所有物种均生长良好) 的 25 种淫
羊藿属植物盛花期叶片中 4 种主要黄酮类成分 (朝藿定 A、
B、C 和淫羊藿苷)的量进行分析 ,物种间 4 种成分的相对量
较稳定 ,朝藿定 C 的量最高 (最高达 5. 07 %) ,其次为朝藿定
B 和淫羊藿苷。淫羊藿苷的量在物种间变异较大 (0. 21 %～
1. 63 %) ,量最高的为箭叶淫羊藿的其中一个居群 ,此外 ,粗
毛淫羊藿、朝鲜淫羊藿、天平淫羊藿、茂汶淫羊藿的淫羊藿苷
量符合药典标准 (0. 51 %～0. 80 %) ,其余 20 种淫羊藿均未
达到药典标准 [20 ] 。
近十多年来 ,淫羊藿质量的种间差异研究十分活跃 ,对
淫羊藿药材的有效利用和开发起到了积极的促进作用。但
从以上研究结果不难看出 ,由于研究者所用样品来源不同 ,
或者为药店购买的样本 ,产地和采收期信息不详 ,而产地和
采收期本身对药材质量和影响非常显著 ,因此 ,研究结果出
现时高时低 ,缺乏可比性。
1. 4 　同种淫羊藿不同产地间的质量差异 :由于生境、遗传变
异以及环境和遗传互作的影响 ,同一物种不同产地间的质量
差异是药材质量评价的一个重要方向。其中 ,箭叶淫羊藿广
泛分布于华中、华南、西南、华东等亚热带地区 ,不同分布区
的箭叶淫羊藿其形态变异较大 ,部分类群的分类学处理还有
待进一步确定 [2 ] ,有文献曾先后报道了宽序变种、光叶变种、
毡毛变种及贵州淫羊藿、剑河淫羊藿等变种 [1 ] 。这些形态上
的变异是否意味着药材质量上的差异引起了众多学者的关
注 ,箭叶淫羊藿是目前开展种间成分含量差异研究最多的物
种。郭宝林等 [21 ]选择国内主要产区的箭叶淫羊藿及其变种
共 8 个样本 ,测定其 5 种主要黄酮类成分的量差异 ,各产地
的质量差异较大 ,以贵州产的宽序变种的毡毛变种质量最
好 ,达到药典标准的 2 倍以上 ;湖北产的光叶变种及湖北和
湖南产箭叶淫羊藿质量居中 ,约为药典标准的 1. 5～1. 6 倍 ;
而安徽、福建和浙江产的箭叶淫羊藿原变种质量最差 ,远低
于药典标准 ,3 个变种 (宽序变种、毡毛变种和光叶变种) 的
质量均优于原种。Chen 等 [18 ] 对药典收载 5 种淫羊藿和主
流产品之一的粗毛淫羊藿各 2～6 个产地的药材地行质量比
较发现 ,同一物种不同产地间的药材质量差异明显。箭叶淫
羊藿 6 个来源中质量最优的是四川成都产样本 ,淫羊藿苷和
15 种黄酮总量分别为 1. 26 %和 4. 06 % ,浙江安吉的淫羊藿
苷量稍高于药典标准 (0. 54 %) ,其余样本 (安徽云山、广西全
州和四川某地)均未达到药典标准 ,尤其是安徽云山产箭叶
淫羊藿 ,淫羊藿和多种其他成分均未检测到 ,15 种黄酮总量
仅为 0. 41 % ,与成都产箭叶淫羊藿相差近 10 倍。巫山淫羊
藿中仅四川巴中的样本达到药典要求 ,产地间淫羊藿苷量的
差异约 10 倍 (0. 09 %～0. 88 %) 。朝鲜淫羊藿 3 个产地间的
质量差异不大 ,淫羊藿苷的量接近或稍高于 0. 50 % ,但 15
种黄酮的总量均较低 (1. 41 %～1. 73 %) 。中国淫羊藿属 9
种主要淫羊藿药材质量的系统研究表明 ,箭叶淫羊藿和巫山
淫羊藿不同产地间质量差异显著 ,大部分产地的药材不符合
质量标准 ,有的甚至未检测到淫羊藿苷 [19 ] 。朝鲜淫羊藿受
到国内外药材市场的公认 ,占据了淫羊藿大部分市场 ,市场
的需求促使大量产地间药材质量差异研究的开展。在传统
采收期 (7 月下旬至 8 月中旬) ,对长白山区不同产地野生朝
鲜淫羊藿苷和总黄酮分析测定的结果显示 ,敦化江源和通化
金厂的总黄酮量最高 (14. 52 %和 14. 34 %) ,其次为通化集
安和白山临江 (8. 56 %和 7. 62 %) ,最低为白山江原 (4.
96 %) ;总黄酮的量均接近或超过药典标准 ,产地间相差近 3
倍 ,淫羊藿苷的量变化在产地间呈现相同趋势 ,但差异超过
12 倍 (0. 45 %～6. 01 %) [22 ] 。王斌等 [23 ] 对 4 个不同产地朝
鲜淫羊藿的质量比较发现 ,敦化基地的总黄酮量最高
(18. 75 %) ,其次为敦化野生 (18. 18 %) ,最后是临江野生
(14. 29 %)和北朝鲜野生 (11. 47 %) ;笔者认为敦化基地总黄
酮量最高的原因可能是基地按照 GA P 要求进行规范化种
植 ,经调查发现该基地为近年来才进行的天然林下仿生栽
培 ,为人工半抚育管理 (半野生栽培) [2 ] ,而且 ,敦化基地和敦
化野生间的总黄酮量差异并不明显 ,由此可见 ,环境和遗传
种质对药材质量的影响可能更重要。在传统采收季节 ,对辽
宁省朝鲜淫羊藿 5 个产地药材质量淫羊藿苷和总黄酮的测
定结果显示 ,产地间质量差异较大 ,受到采收季节的影响 ,淫
羊藿苷的量均远低于药典标准 (0. 20 %～0. 35 %) ,质量最优
的为宽甸 ,最差的为新宾 [10 ] 。
1. 5 　炮制对药材质量的影响 :关于淫羊藿的炮制方法 ,历代
炮制典籍中均有描述 ,其方法包括羊脂炙及由此发展的醋炙、
酥炙 ,以及蒸法、酒煮法、炒法、米泔水浸、蜜水炙、酒浸/ 炙/
制/ 炒等 ,至清代 ,淫羊藿的炮制方法达到 20 多种。一般认为
·366·中草药 　Chinese Traditional and Herbal Drugs 　第 41 卷第 4 期 2010 年 4 月
炮制能有效增加与肾功能和人体免疫系统功能相关的微量元
素 (如 Ca、Mn、Mg、Zn、Fe 和 Cu 等) 的量 ,且酒炙品高于盐炙
品和羊脂炙品。但炮制对药材淫羊藿苷的量有不同程度的损
失 ,炮制品的淫羊藿苷的量较生品显著降低 ,其量依次为 :生
品 >盐炒 >酥油制 > 羊脂炙 > 酒制 > 炒制 > 烤制 ,说明加热
可导致淫羊藿苷的分解[24 ] 。而对朝鲜淫羊藿炮制前后化学
成分变化的研究表明 ,羊脂油炮制前后黄酮类成分的种类和
总黄酮量均基本不变 ,但与肾功能密切相关的微量元素的溶
出率有所增加 ,有利于提高淫羊藿的药效[25 ] 。现代药理研究
表明 ,淫羊藿多糖具有调节剂功效。杨武德等[26 ]对粗毛淫羊
藿及其炮制品中多糖进行测定 ,结果显示多糖的质量分数依
次为 :羊脂炙 >炒制 >烘制 >酥油制 >酒制 > 盐制 > 生品 ,各
炮制品中多糖的量较生品有显著性增加。
1. 6 　市售淫羊藿药材的质量调查 :分析评价市售淫羊藿药
材的质量 ,可为淫羊藿药材相关质量标准的制定提供参考。
王治平等 [27 ]开展了广州地区市场上流通的 6 批次淫羊藿和
1 批次箭叶淫羊藿药材淫羊藿苷和总黄酮量的比较分析 ,结
果表明 ,不同来源和批次的药材质量均存在显著差异 ,淫羊
藿苷的量均未达到药典要求 (0. 05 %～0. 32 %) ,但总黄酮的
量均接近或超过药典标准 (4. 39 %～7. 82 %) 。对 15 批市售
淫羊藿药材和 15 批饮片淫羊藿苷的测定结果显示 ,不同批
次药材和饮片淫羊藿苷的量在 0. 25 %～0. 50 %的药材或饮
片占 53. 3 % ,66. 7 %的药材达不到药典标准。因此 ,中药新
药研发过程中制定药材和制剂的质量标准时 ,既需要考虑药
物的药效 ,也需要考虑到质量标准适应大生产的实际情况 ,
建议在研发初期掌握市售药材的质量情况 ,并选用适当质量
的药材 ,然后再进行相关的药效学等研究 [28 ] 。本课题组基
于 4 种主要的黄酮类成分 (朝藿定 A、B、C 和淫羊藿苷) 对全
国 33 批市售淫羊藿药材质量进行评价 ,发现不同市售点药
材质量存在较大差异 : 淫羊藿苷的量相差约 7 倍 , 为
0. 28 %～2. 08 % ,33 批样品中有 9 批样品未达到药典标准 ;
4 种成分总量最高为购自甘肃陇西的样品 (5. 35 %) ,最低为
湖南常德的样品 (1. 05 %) 。各药材由于物种、产地、采集时
间不统一 ,其遗传基础、生长气候和生态环境等因素均不相
同 ,这可能是造成市售淫羊藿药材质量差异的主要原因。
1. 7 　药材评价的标准由单一成分到综合评定 :对淫羊藿药
材质量的评价 ,药典仅对淫羊藿苷和总黄酮提供了量化标
准 ,要求淫羊藿苷不少于 0. 5 % ,总黄酮量不低于 5 %。因而
早期关于淫羊藿药材质量的研究多集中于淫羊藿苷单一成
分或淫羊藿苷和总黄酮量的比较 [6 ,13 ] 。但随后的研究发现 ,
淫羊藿药材除了普遍含有淫羊藿苷外 ,还含有朝藿定 A、朝
藿定 B、朝藿定 C、宝藿苷 Ⅰ等黄酮类成分 [11 ,18 ,20 ] ,有些成分
如朝藿定 B 和朝藿定 C 在某些物种中甚至超过了淫羊藿苷
的量 [20 ,21 ] 。从化学结构来看 ,朝藿定 B 和朝藿定 C 均比淫
羊藿苷多一个糖基 ,并且在光、热等条件下可部分地转化为
淫羊藿苷 ,因此 ,淫羊藿药材的质量评价应考虑普遍存在且
量较高的朝藿定 B 和朝藿定 C[15 ] 。目前 ,综合考虑各成分
在药用淫羊藿中存在的普遍性及量的丰富度 ,4 种主要的黄
酮类成分 ,即朝藿定 A、朝藿定 B、朝藿定 C 和淫羊藿苷被多
数学者认可 ,可作为综合评价淫羊藿药材质量的指标成
分 [18～20 ] 。有学者提出以这 4 种成分总量不低于 1. 3 % ,总黄
酮量不低于 5. 0 %作为淫羊藿药材质量控制的新指标 [19 ] ,但
除了淫羊藿苷在药典中规定其量不得低于 0. 5 %外 ,其余 3
种成分量的标准还没有统一观点和确切的数值 ,有待进一步
研究的开展。
2 　关于淫羊藿药材药用种的探讨
基于淫羊藿的药典收录种和地方惯用种或常用种质量
评价的研究 ,有学者认为 ,箭叶淫羊藿分布范围虽广 ,但其不
同来源的药材淫羊藿苷类成分量低微 ,特别是资源量最大的
安徽省 ,因此 ,是否将箭叶淫羊藿保留为药典品种值得商
榷 [19 ] 。Chen 等 [18 ]和高翔等 [20 ]的研究均表明箭叶淫羊藿药
材不同产地差异较大 ,部分产地达到甚至远高于药典标准 ,
但某些产地则远低于用药的标准。笔者对箭叶淫羊藿 10 个
代表性产区药材的朝藿定 A、B、C 和淫羊藿苷量的检测发
现 ,其中 6 个产地的质量达到甚至远高于药典的标准 ,另外
4 个产地则各成分量均极低 ,不宜药用 ,说明不同产地的箭
叶淫羊藿药材应区别对待。巫山淫羊藿分布区域狭窄 [1 ] ,不
同产地药材质量差异很大 ,且有些地区的样品淫羊藿苷成分
的量甚微 ,因此 ,是否将巫山淫羊藿保留为药典品种也值得
思考 [19 ] 。而药典一直未收录的粗毛淫羊藿由于分布广泛、
资源量大 ,已成为贵州等地的主流商品之一 ,对粗毛淫羊藿
13 个产地样本系统分析表明 ,不同产地药材图谱相似 ,主要
成分朝藿定 A、B、C 和淫羊藿苷量之间比较较为稳定 ,利于
药材质量控制 [19 ] 。而且 ,粗毛淫羊藿总黄酮的量较高 ,淫羊
藿苷的量远高于药典标准 (0. 93 %～1. 44 %) [29 ] 。其他多项
研究也表明粗毛淫羊藿质量优异 ,建议药典收录和采用 [16 ] 。
此外 ,原本作为箭叶淫羊藿变种的天平山淫羊藿 (现已提升
为种)整体质量较好 ,甚至高于药典标准 ,也建议药用 [12 ,19 ] 。
3 　淫羊藿药材质量研究中的问题及对策
大量的淫羊藿药材质量研究为淫羊藿的有效开发和安
全应用提供了保障 ,但目前开展的研究存在 2 个突出问题 :
1)由于采收期不一致导致目前开展的大量药材质量评价其
结果没有可比性 ;2)由于样本全面性不足导致对不同种淫羊
藿药材质量的评价出现片面性和局限性 ,缺乏对药材质量的
全面了解。针对这些突出问题 ,今后的药材质量评价研究应
注重以下几个方面。
3. 1 　分析样本必须保证采收期一致 :淫羊藿药材质量随季
节的动态变化差异显著 ,因此 ,为了使研究结果具有可比性 ,
开展药材质量评价研究时必须保证所有分析样本采收期一
致 ,建议今后的药材质量评价研究确定一个易判断、可操作
的采收期 ,如花期。
3. 2 　确保研究样品的全面性和代表性 :无论是物种间的质
量比较 ,还是种内不同产地间的比较 ,研究样品的全面性和
代表性是质量评价研究的基础和关键 ,仅凭有限的几个样本
对药材质量进行评价的做法将导致研究结论的片面性和偶
然性 [30 ] 。目前报道的淫羊藿药材质量研究都局限在以少数
·466· 中草药 　Chinese Traditional and Herbal Drugs 　第 41 卷第 4 期 2010 年 4 月
样本代表一个产地 ,甚至代表一个物种 ,其研究结果无异于
管中窥豹 ,这也正是不同学者研究结果往往不一致的原因所
在。取样的差异会对研究结果产生重要影响 ,取样策略
(sampling st rategy) 是药材质量研究中必须特别关注的问
题。要获得全面、可靠的药材质量评价结果 ,首先要制定合
理的取样策略。每个物种应收集尽量多产地样本 ,每个产地
又应该包含足够的个体样本 ,但实际操作时由于受到人力和
物力的限制 ,只能采集到一部分样本 ,因此 ,要保证样本具有
一定的代表性和统计学意义 ,同时还要求该样本的数量在可
操作范围内。实际研究应根据研究对象本身的特点来确定
取样产地数 ,以及某一产地内的样本数和取样方式。此外 ,
药材质量的变异有其遗传机制 ,样本策略的制定也要考虑影
响其遗传变异的生物学特性 ,如生活史、种子散播和交配系
统、生殖模式等。因而 ,取样数目和取样方式因物种而异 ,没
有一成不变的定律 ,居群遗传学 (population genetics) 经过完
善的理论和实践证明 ,形成了较成熟的取样策略 ,可为药材
质量评价的取样提供借鉴和参考。但居群遗传学的取样策
略往往建立在对遗传背景已有初步了解的基础上 ,在不了解
物种遗传背景的情况下 ,居群/ 产地取样样本数可以确定为
30 个左右 ,异交种样本数可适当降低 ,而自交种要适当增加
样本数 [31 ] 。
3. 3 　注重药材质量与其他表型性状的相关研究 :植物化学
(成分种类及量)其本质是生态型的一种 ,从理论上看 ,作为生
物适应环境 ,整体进化的产物 ,一个生态型的产生通常并不完
全表现在化学成分上 ,其他的表型性状可能也会产生相应变
化 ,因而 ,开展药材质量与其他表型性状的整合研究对药材质
量的评价可能具有特殊意义[30 ] 。本课题组开展了淫羊藿属
植物 4 种主要黄酮类成分 (朝藿定 A、B、C 和淫羊藿苷) 与叶
片性状 (叶形、质地、叶面积、叶片长度比等) 相关性的初步研
究 ,发现两者之间存在一定关联 ,活性成分量高的淫羊藿物种
面积较小 ,形状多呈卵形 ,叶片革质化程度也较低[20 ] 。
3. 4 　药材质量差异的遗传机制 :任何表型变异 = 遗传变异 +
环境饰变 +遗传×环境互作 ,药材质量差异形成的机制是遗
传变异与环境饰变共同作用的结果[1 ] 。与药用植物活性成分
(次生代谢物质)的形成与积累相关的关键酶基因是导致药材
成分量差异的分子内因。影响药材质量差异的分子机制成为
近年来的研究热点 ,结合药材质量研究 ,在分子水平揭示药材
居群水平的遗传变异 ,明确优质药材基因型特征 ,以及环境对
优质药材基因表达的影响 ,从而揭示遗传因素对药材质量差
异形成的贡献率[32 ] 。Su 等[33 ]对黄芩的 4 个野生居群和 4 个
栽培居群进行 RAPD ( random amplification of polymorphic
DNA)遗传多样性和黄酮量的整合研究 ,表明遗传变异对黄芩
药材质量的影响并不显著。笔者近几年开展了主要药用淫羊
藿化学成分变异的居群遗传学基础研究 ,结果表明某些成分
的积累与遗传多样性水平存在显著的正相关 ,揭示遗传基础
对某些化学成分的积累存在密切联系。药材质量差异的遗传
机制研究将对药材的商业生产、种质资源管理、GAP 栽培和
遗传育种等方面提供重要指导[33 ] 。
3. 5 　药材质量研究指导优良品种筛选 :药材质量研究不应
只停留在基础研究阶段 ,从野生资源中筛选质量优异、稳定
的种质是稳定市售淫羊藿质量的重要保障。在全面评价药
材质量的基础上 ,结合其他优良特性 (如生物量、适应性、抗
逆性等) ,筛选优良品种是药材质量评价的最终目标。药材
规范化种植只有保证栽培品种的种质优异性和广泛适应性 ,
才能保证药材质量的稳定、可靠、优质和可控。同时 ,优良品
种筛选还可与中药用途挂钩。淫羊藿药材中分离到的成分
主要分为 3 类 :黄酮、黄酮苷和淫羊藿次苷 ,不同类成分其功
效不同 [11 ] 。因此 ,可根据淫羊藿药材的成分种类而筛选用
于补肝肾、抗肿瘤、抗骨质疏松等不同用途的品种 ,进而加工
成不同的中药产品 [34 ] 。本课题组自 2002 年以来 ,在中科院
武汉植物园收集并引种栽培了淫羊藿属植物约 45 种 ,进行
同园栽培 (common garden) 及品种筛选 ,目前已取得较好的
研究进展 ,并获得了一批表型稳定的品系。
3. 6 　药材质量研究为药材市场的规范和中药现代化服务 :
中医药是中华民族的瑰宝 ,为世界医学的充实和发展做出了
不可磨灭的贡献。但中药目前仍未能以药品的身份占据国
际市场份额。世界天然植物药的市场年交易额近 300 亿美
元 ,我国中药和植物药年出口额仅占世界植物药贸易额的
5. 4 %。究其原因 ,除了产业规模和市场运作能力等因素外 ,
主要是中药材质量不稳定、品种混乱。随着 1994 年《饮食补
充剂健康与教育法》( the Dietary Supplement Health and
Education Act , DSH EA)在美国的通过 ,中草药产品在国际
上均以“饮食补充剂”出售 ,但目前缺乏统一的质量标准 [35 ] 。
在药材市场 ,“淫羊藿”通常是淫羊藿属植物或其他提取物的
统称 ,往往没有确切的中文物种名或拉丁学名 ,缺少采收期
的记录 ,甚至产地也不详细。现有的研究表明 ,不同物种 ,不
同产地、不同采收期、不同药用部位其有效成分的种类和量
都会发生明显变化 ,这也正是市售淫羊藿药材质量差异非常
悬殊的主要原因。中药材品种的正确与否和质量好坏是中
医药事业能否生存和发展的基本条件之一。因此 ,建议药材
质量评价的研究应服务于药材市场的规范管理和中药现代
化 ,规范化的药材标签应包括以下信息 :1) 除了通用名或常
用名之外 ,还应提供确切的物种名称 ;2) 药材的详细产地和
采收期。
4 　结语
药材质量控制是保证中药安全、有效、稳定、可靠 ,实现
中药现代化、产业化及国际化的核心问题 ,也是中药生产过
程中目前存在问题最多的环节。近几十年 ,药材质量控制开
展了系列研究 ,为建立中药材安全和质量控制平台打下了良
好基础 ,但目前开展的研究存在诸多方面的不足和缺陷。由
于药材药效是多种成分协同作用的结果 ,采用某种或某几种
有效成分的量来作为中药质量评价标准的方法不够充分、客
观 ,也难以为中医药理论所接受 ,因而首先要制定既符合中
医药理论又能为现代医学所接受的规范化质量标准。对多
基源的药材而言 ,其质量除了受产地、采收期、用药部位和炮
制方法等因素的影响外 ,物种来源也是重要因素之一。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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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质量评价研究应保证采收期一致 ,注重取样策略及分析样
本的全面性和代表性 ,开展药材质量与其他表型性状的整合
研究。同时 ,注重分子生物学理论和技术在药材质量研究中
的应用 ,开展药材质量差异的遗传基础研究 ,揭示药材成分
积累的内在规律和科学基础 ,探讨道地药材形成机制是未来
研究的重要方向之一。药材质量的理论基础研究应指导药
用植物的优良品种筛选、服务于药材市场的规范 ,为中药现
代化、国际化提供新的理论和科学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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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草药》、《中国药学杂志》及陈新谦、陈常青荣获
“新中国 60 年有影响力的期刊及期刊人”
为纪念新中国诞辰 60 周年 ,表彰和鼓励对期刊事业做出重要贡献的期刊和期刊工作者 ,总结经验 ,促进
期刊行业健康发展 ,中国期刊协会、中国出版科学研究所联合举办了“新中国 60 年有影响力的期刊及期刊
人”推选活动。经过各地、各行业期刊协会和专家评审委员会的严格评审 ,中国药学会主办期刊《中草药》、
《中国药学杂志》及《中国药学杂志》副主编陈新谦、《中草药》杂志执行主编陈常青研究员分别荣获“新中国
60 年有影响力的期刊及期刊人”称号。
[本刊讯 ]
·666· 中草药 　Chinese Traditional and Herbal Drugs 　第 41 卷第 4 期 2010 年 4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