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专论#
关于中医药及中医药理论研究的几点看法
肖小河
k中国人民解放军第 vsu医院 药学部 o北京 tsssv|l
≈摘要 目的 }为中医药现代化的健康稳定发展提供借鉴和参考 ∀方法 }根据笔者多年来的工作体会 o并结合
现代生物医学和国际传统医药学的发展现状 o反思长期以来中医药及中医药研究中存在的问题 ∀结果和结论 }中
医药学是有特色和优势 o但这些特色和优势并不是中医药的 /专利0 o现代医学和其他民族医学同样具有 ∀中医药
理论掺合了许多非自然科学的成分 o难以用现代科技语言准确地/翻译0 o难以得到现代医学的完全认同 ∀中医药
理论现代化研究步履艰难 ∀
≈关键词 中医药 ~特色和优势 ~问题和挑战
≈中图分类号 u{{ ≈文献标识码 ≤ ≈文章编号 tsst2xvsukussulsu2ss{t2sw
当今 o中医药现代化的热潮一浪高过一浪 ∀中医药不再
是中医药学的 / 自留地0或 / 自营地0 o它已成为包括生物医
学 !化学 !数学和信息技术在内的现代科学技术驰骋的热土 ~
中药作为朝阳产业 o正吸引着广大投资者的目光 o并因此成
为众多投资资金和投机热点聚焦的场所 ∀现在美国也颁发
了5植物药新药研究指南6 o最近世界卫生组织k • l还委
托我国起草国际植物药质量标准 o说明植物药作为治疗药品
开始为国际社会广泛接受 o我国中药研究的水平和地位也逐
步得到国际的认可 ∀在推动中医药现代化的进程中 o面对空
前的中医药热潮和历史发展机遇 o作为中医药学人 o有亢奋
也有喜悦 o但更应有冷静平和的心态 o少讲中医药的特色和
优势 o多讲中医药的问题和不足 ~少讲中医药出现的机遇 o多
讲中医药面对的挑战 ∀这样对中医药现代化的健康稳定持
续发展可能更为有利 ∀
1 关于中医药的特色与优势
中医药的特色与优势可归纳为中医药具有独特的医学
理论体系和丰富的临床治疗经验 ∀其中最为人津津乐道的
中医药特色可概括为 }整体观念 !辨证论治 !复方配伍 ∀从药
学角度讲 o中草药资源也可以算是一大优势 ∀然而 o有特色
有优势的中医药的发展却十分不如人意 ∀以客观冷静的眼
光审视中医药的特色与优势 o不难发现这些特色和优势并不
是中医药的/专利0 o现代医学和其它民族医学同样具有 ∀
1 q1 关于整体观念
实际上 o/整体观念0是一共性化的名词 o可以说是几乎
所有学科门类所共有的思维方式 ∀中医药强调/整体观念0 o
≈收稿日期 usst2sw2uw
≈作者通讯 电话 }kstslyy|vvvuw 传真 }kstslyv{xsz{t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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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人体是以脏腑为中心 o通过经络运行气血与五官 !形体 !
色脉等组织相联系的有机整体 o并且 / 天人合一0 o人体的生
理 !病理 !病因 !病机和治疗等与自然社会环境有密切关系 ∀
现代医学同样注重/整体观念0 o可以说/整体观念0贯穿于现
代医学的各个层面和各个环节 o并产生了环境医学 !流行病
学 !生物信息学等一批能刻划生命复杂系统大整合的现代医
学 ∀如果说生物2心理2社会医学模式是现代医学/整体观念0
宏观最高层次的表达 o那么组织 !细胞 !分子和基因水平的整
合和调控则从微观角度赋予 / 整体观念0以更丰富更深刻的
内涵 ∀
1 q2 关于辨证论治
/辨证论治0是中医药学的精华 o/证0是/辨证论治0的基
础和核心 ∀应该说中医 / 辨证论治0的理念是非常先驱和科
学的 o与现代医学所讲求的个体化治疗是一致的 ∀但是 o作
为中医专有名词 o/证0的内涵和外延都不明确 ∀对同一病同
一证 o不同中医师可能辨出不同的/证0来 o主观任意性很大 ∀
中医汤剂可通过随证加减配伍药物的方式 o实现个体化治
疗 o但当今中药成方制剂已成为中医药重要的治病武器 o不
分证型的中药西用方式 o何以体现中医辨证论治的精神 一
个固定不变的方药 o很难切中临床多种多样 !千变万化的病
证 ∀近二 !三十年以来 o我国对中医证候开展了系列研究 o在
肾虚证 !脾虚证 !血瘀证等方面取得一些进展 o但至今尚未建
立一个大家公认的证的动物模型和证候规范化标准 ∀因此 o
可以说中医的证的客观性真实性值得反思 o建立在抽象 !玄
秘和甚至虚泛的证的基础上的辨证论治 o难以让现代医药工
作者和普通百姓切实触摸和感悟到 ∀
中医注重辨证 o有辨证论治 ∀现代医学重在辨病 o有对
症下药 o二者本质上是一致的 o或者说是异曲同工 ∀并且 o在
临床上 o现代医学辨病较中医辨证更具有实用性和可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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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ssu年 u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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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 ∀以现代医学辨病为基础 o将现代医学辨病与中医辨证相
结合 o已成为中医 !中西医结合临床上司空见惯的现象 ∀
1 q3 关于复方配伍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 o现代医学都大量使用复方药物或联
合用药治疗 o并且现代医学复方药物或联合用药 o药物组成
简单明了 o药效及其作用机理比较明确 ~多成分 !多靶点 !多
环节综合治疗作用在现代医学同样存在 o甚至比中药复方配
伍精当更有说服力 ∀中医药复方配伍可能是多成分 !多靶
点 !多环节的综合作用 o但是不同成分的多靶点 !多环节作用
之间是简单加和 o还是协同或拮抗 这是一个未知数 ∀
事实上 o即使制剂中只有一个化学成分 o它的药效作用
也往往是多靶点 !多环节的 o不会局限于单一靶点和单一环
节 o只是有些作用靶位或环节我们现在还没有认识到 ∀中医
有/异病同治 !同病异治0之说 o在现代医学同样存在 o如阿司
匹林为最常用的解热镇痛药 o现在用于抗血小板聚集也很有
效 ∀
中医药讲究复方配伍 o从理论上或逻辑上 o绝大多数中
药复方配伍严密精当 o似乎无懈可击 o但临床应用发挥时 o配
伍加减时无论药味组成还是用量用法 o往往存在较大的主观
随意性 ∀从现代分析角度讲 o中医药复方无论是经典方还是
经验方 o由于受中药品种 !质量 !产地 !加工 !炮制 !提取 !纯化
工艺等诸多因素和环节的影响 o其配伍关系的严密性和合理
性常受到挑战 ∀
此外 o不少中药验方 o其疗效确切 o但方解分析起来 o其
配伍关系似乎行不通 o这也令人费解 ∀
1 q4 关于中药资源
虽然我国中草药品种上万种 o但绝大部分没有特殊或突
出的生物活性 o真正具有大规模开发利用价值的中草药品种
微乎其微 ∀譬如 o绝大部分中草药具有抗菌消炎活性 o但几
乎没有一种能与抗生素相媲美 ∀还有 o有些品种即使含有高
活性化学物质 o但含量甚微 o化学提取分离代价过高 o甚至超
过化学合成 o因而也不具有商业开发的前景 ∀如红豆杉含有
极其微量的抗癌物质紫杉醇 o化学提取不仅成本高 o而且毁
坏大量珍稀树木 o破坏生态环境 o同时我们也不能简单地认
为红豆杉因含紫杉醇就是抗癌中药 ∀
事实上 o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 o水果 !蔬菜 !粮食等均含
有这样或那样的生物活性物质 o只是由于它们均是处于极其
微量的浓度水平 o而难以发挥其应有的药理作用或毒理作
用 o绝大部分中草药也是如此 ∀也许正因为如此 o中药产品
以/食品补充剂0的形式进入美国市场 o无需 ƒ⁄ 批准 ∀因
此 o可以说 o中草药资源的品种 / 很丰0 o但所含活性物质 / 不
富0 o药效作用不强 o资源的实际可利用度较低 ∀当然 o对于
那些有毒中药就另当别论了 ∀
但可以说我国的天然药物资源是丰富的 ∀天然药物资
源拥有广泛的生物多样性和化学多样性 o为筛选药物先导化
合物提供了不可多得的天然化学品库 o也为探索药物构效关
系提供了不可多得的天然参比模型 ∀令人遗憾的是 o近年来
国外医药机构频频对我国中草药资源进行地毯式的筛选 o有
很好的新药开发苗头的中草药资源及其活性物质被大肆掠
夺开发 o我国自主开发中药或天然药物新药的源泉日益枯
竭 ∀长此以往 o我国中草药资源宝库将变成一个空壳 ∀
此外 o由于掠夺式的采挖或捕杀 o不少名贵中草药资源
已濒临灭绝的危险 ∀如不实施中草药资源的保护与可持续
利用 o中草药资源必将日益衰减 ∀
1 q5 真正的中医药特色和优势
几千年来 o中医药为中华民族的繁衍生息做出了不懈的
努力和贡献 ∀中医药对不少疾病均有较好的疗效 o特别是对
慢性 !难治性疾病的治疗以及/亚健康态0的调整有一定的优
势 ∀在长期的医疗实践中 o中医药学家总结一大批宝贵的临
床经验 o总结出一大批的有效方药 o总结出独特的药材加工
炮制方法 !独特的道地药材等等 ∀同时 o由于历史 !文化 !观
念 !习惯和r或医疗保健条件的局限 o绝大多数国人和海外华
人也都认同中医药 , ,这些是看得见 !摸得着的中医药特色
和优势 o这些也许是我们真正应该弘扬并可能为世界所接受
的东西 ∀
但应该看到 o无论过去还是现在 o无论国际还是国内 o怀
疑中医药的疗效的人们还不在少数 ∀笔者认为 o拿出有说服
力的中医药评价/有效性0的方法和证据 o是当今中医药最紧
迫的课题 ∀ys年代以来 o我们国家曾集中精兵强将对中医药
进行过多次协作攻关 o如中医证候规范化研究 !中药混乱品
种研究 !中药化学基础研究 !中药质量标准规范化研究 !中药
方剂配伍规律研究等 o惟独没有中医药/有效性0的研究 ∀所
有这些攻关研究都是在默许中医药 / 有效性0的惯性思维支
配下进行的 ∀因此 o今后我国的中医药重大科技项目立题应
该围绕中医药/有效性0这一根本性问题 o建立并完善中医药
优良的/有效性0试验平台技术 o包括原料k中药材l !中间体
和成品的药理毒理 !化学质控和r或临床试验的规范化技术
和标准 ∀
长期以来 o不了解或不认同中医药的人常常质问我们中
药是什么成分在起作用 是什么机理在起作用 我觉得我
们现在不用急于回答 ∀前不久美国颁布的5植物药新药研究
指南6已为我们/挡了驾0 o它要求申报者说明的主要问题是
植物药k中药l产品是否安全 !是否有效 !是否稳定 !是否可
控 o至于是什么成分发挥作用 !其作用机理如何 o并不要求明
确阐释 ∀
2 关于中药现代化的目标
中药产品走出国门 o走向世界 o进入国际医药主流市场 o
这是一个长远的目标 ∀若作为近期目标 o尚不现实 ∀事实
上 o我们的中药产品 o若能做到可与国产化学药媲美 o能与洋
中药抗衡 o那已经是很了不得了 ∀况且 o中国国内的医药市
场如此巨大 o面对入世的挑战 o中药产品无论在短期还是在
长期 o能牢牢把握国内医药市场并辐射到海外华人市场 o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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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了不起的胜利和成功 ∀急于求成 o企图在短时间内叩开
美国 ƒ⁄的大门 o是不现实的 o也是得不偿失的 ∀并且由于
历史 !文化背景和观念的差异 o在相当长的时期内 o国外特别
是西方国家不可能完全接受中医药 o中医药不太可能驰骋于
国际主流医药市场 ∀即使有一天 o中药产品真的在美国 ƒ⁄
完全通过了 o但在波涛汹涌的国际医药市场搏击 o很可能是
沧海一粟或昙花一现 o缺少真正的国际竞争力 ∀
此外 o美国 ƒ⁄对化学药和生物制药是有很成熟的审
批制度和很丰富的审评经验 o但对植物药和中药则不然 o美
国5植物药新药研究指南6刚刚出笼 o他们对植物药和中药新
药的审评经验尚不及我国 ≥⁄ ∀
所以 o把能否被 ƒ⁄ 批准作为检验中药科学化现代化
的标准 o把能否打入美国市场作为中药现代化国际化的标
志 o这将是一种曲解 ∀
3 关于中医药理论的研究
长期以来 o中医药基本理论一直是中医药研究的热点 o
同时也一直是中医药研究的难点 ∀迄今为止 o中医药理论研
究尚未取得实质性或突破性进展 ∀笔者认为 o中医药基本理
论研究有几个基本点需要明确 ∀
3 q1 中医药理论研究的必要性和可能性
从很大程度上讲 o中医药基本理论是一种朴素的自然哲
学 o很粗放 !很宏观 o是半经验半推论性质的 o是揉合了自然
科学和人文科学的综合产物 ∀文化的问题 !哲学的命题 o用
具体的现代科学技术是难以阐明的 o如阴阳 !五行等朴素哲
学概念和法则 ∀因此 o可以说中医药基本理论本身不是严格
意义上的k自然l科学 ∀
或者说 o中医药理论本身是一个完善而成熟的理论体
系 ∀中医药理论博大精深 o有如/八卦太极球0 o运用它几乎
可以/左右逢源0地解释生物界任何的生理和病理现象 o可以
对任何疾病进行 /辨证论治0 ∀可以说 o早在两千多年前 o我
们的中医药理论体系就已经很发达 !很成熟 !甚至也很科学 ∀
也许正因为如此 o铸就了中医药理论的封闭性 !保守性 ∀几
千年来 o中医药学科分化分支少 o缺少成长性 o与现代科学技
术交叉融合难 o发展极为缓慢 ∀基于上述两方面因素 o中医
药基本理论有无科学化现代化的必要和可能 o值得思考 ∀
3 q2 新技术新方法在中医药理论研究的应用
现在不少学者从细胞 !分子甚至基因等微观角度探索中
医药基本理论 o研究角度很细微 o研究技术很先进 o但与非常
宏观的 !粗放和朴素的中医药理论难以准确地对接 o或者说
难以找到最佳的切合点 ∀如 zs ∗ {s年代 o国内学者研究从
第二信使k¦ °2¦ °l角度阐释中医阴阳理论 !中药四性
理论 o|s年代有学者提出以细胞因子的表达来标识中医阴虚
和阳虚 o还有学者企图建立道地药材 !病症模型与微量元素
的相关性 o等等 ∀应该说这些研究不失为中医药现代化的有
益尝试 ∀但是 o对于实验研究所得出的相互关系 o是内在的
还是表面的 是必然的还是或然的 是全面的还是片面的
有必要进行深入的研究或进一步验证 ∀
应该注意到 o不少研究者往往有一种 / 先入为主0的心
理 o主观倾向明显 o再加上没有必要的统计学设计 o实验数据
翔实不全面 o总结归纳以偏概全 o是很容易得出 / 瞎子摸象0
式的片面结论的 ∀
所以 o在中医基本理论研究中 o现代科学技术的参与必
不可少 o但应用新技术新方法应切中中医药理论的精髓 o应
与数学和计算机技术紧密结合 o否则容易出现歧解中医药理
论甚至产生误导的不良现象 ∀
3 q3 生物信息学与中医药基因组学
随着人类基因组研究工作的深入 o中医药基因组学已成
为一个非常热门的话题 ∀有关部门正在研讨是否将中医证
候基因组学 !中药k药效l基因组学等列入重点或重大研究课
题 ∀笔者认为 o试图仿照人类基因组的研究模式 o研究并构
建中医的某一个/证0或某一个 / 中药或方剂0对人类基因组
影响和改变的全息图或对应关系 o重大立项研究有前瞻性和
战略意义 ∀但是 o由于受研究对象的确切性 !技术平台的成
熟性等问题制约 o在现阶段实施难度很大 ∀首先 o中医/证0
的本质不清楚 o是否客观存在尚存争议 ∀即使客观存在 o
/证0是动态的甚至/一过性的0 o能否实时原位获取相关的病
理或生理组织 证候的变化能否改变基因组核苷酸序列并
在基因组多态性图谱上留下/烙印0
其次 o中药药效物质基础不明确 o中药作用于生物体能
否改变基因组核苷酸序列并能产生稳定的差异基因表达片
段 o并且这个差异表达基因与中药的药理作用及化学成分有
何内在联系 也是一个未知数 ∀
再者 o人类基因组结构草图虽已绘就 o但基因功能谱的
完全解析尚任重道远 o并且基因与功能之间并非一一对应关
系和直接对应关系 ∀
所以 o由于研究对象本质k中医证 !中药药效物质l的不
确定性和研究平台k基因组功能谱l的不成熟性 o在现阶段进
行大规模的中医药基因组学研究 o短期内恐难达到预期的目
标 ∀若 x ∗ ts年后 o人类基因组功能谱研制完成 o那时开展
中医药基因组学研究将可能会多快好省 ∀
但是 o将人类基因组学 !生物信息学等前沿交叉学科的
一些先进的研究方法和手段如 ⁄ 分子标记技术 !生物芯
片技术等应用于中医药理论研究k包括中医证候 !中药药性 !
药效物质 !作用机理等l o是完全可行的 o也是很有必要的 ∀
至于药用动植物基因组学 o它与中药k药效及其机理l基
因组学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药用动植物基因组学主要是研
制药用动植物本身的基因组结构图谱 o在技术上是可能的 o
但每一种动植物的基因组都有数十万个碱基序列对 o除个别
特别重要的物种外 o现阶段没有深入研究的必要 ∀同样 o基
因组的研究方法和手段完全可用于药用动植物研究 o特别是
在中药材基源和混淆品种的快速鉴定 !中药材道地性的生物
学描绘 !药用植物的分子标识育种等方面具有重要价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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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4 中医药理论与中药现代化的关系
应该说 o以中医药理论指导中药现代化 o这已是基本的
原则或共识 o但在实际操作或实际效果则不以为然 ∀从世界
传统医药或植物药看 o我国强调传统中医药理论的指导 o中
药产品在国际植物药市场中所占份额却区区甚微 ∀德国没
有形成或保留传统医药理论 o但是它的植物药是国际领先
的 ~日本和韩国的传统医药与我国中医药可以说是同根同
源 o但它们发展传统药物k和汉药 !高丽药l基本上是脱离传
统理论的 o它们在国际植物药市场所占份额远远超过我国 ∀
因此 o有学者质疑中医药理论是中药现代化的指导还是中药
现代化的包袱 ∀鉴于中医药基本理论的哲学属性 !体系的完
善性及其在中医药现代化的实际意义 o以及国家科学研究
/有所为有所不为0方针 o在中医药现代化的进程中 o我们是
否应将中医药研究的着力点置于中医临床疗效评价现代化
和中药现代科技产业化
当今 o包括生命科学在内的现代科学技术不断取得重大
突破 o中医药理论研究是应该有所突破的 ∀中医药理论要有
所突破 o就不能拘囿于中医药传统理论指导 ∀以现代生物医
学 !物理 !化学 !非线性科学 !信息科学等为指导研究中医药 o
都可以进行尝试 ∀即使是异想天开 o也为不过 ∀在新思维 !
新观念 !新学科 !新理论 !新方法和新技术层出不穷并不断激
情碰撞的今天 o跳出已有的传统中医药理论模式 o构建全新
的中医药理论框架 o也不是不可能的 ∀近年来年轻学者提出
了/弹霰理论0 !/中医药分子网络理论0 o虽然大家看法不一 o
但至少算是新的思想火花 ∀
4 冷静看待/中医药热0
早在 ts多年前 o/国际中医药热0的舆论就已开始热炒 o
但时至今日 o/国际中医药热0尚未真正出现 o植物药或中草
药在国际医药市场的份额不足 u h ∀中医药在西方国家普遍
受到歧视 o未能取得合法的医疗保健地位 ∀近来出现的 / 防
己0k马兜铃酸l致肾损害事件 o使中医药在国际上的地位蒙
上了一层更大的阴影 ∀近年来国际上对传统医药表现较大
的兴趣 o主要是缘于化学合成药研制开发的成本越来越高 o
而中草药是一个充满变数和机遇的天然化学成分库 o他们可
以从中筛选出有价值的先导化合物 o以此为基础开展合成或
半合成 o进而研制出新的化学药品 ∀西方多数国家对直接利
用中草药治病并不是很感兴趣 o甚至持怀疑态度 ∀所以 o当
今世界医药市场上 o化学合成药仍是主角 o发展势头不减 ~生
物技术制药异军突起 o不久的将来将与化学合成药比肩 ~传
统医药有巨大的发展潜力 o但这种巨大潜力在相当长的时期
内难以转化为现实 ∀
在国内 o/中医药热0是有逐渐升温之势 o特别在新旧世
纪更迭之时 o中药现代化国际化呼声日益高涨 ∀近年来国家
加大了对中医药科技与中药产业化的投入 o也见到一些成
效 ∀但特别应注意防止中医药现代化出现 / 潮热0和 / 虚热0
现象 ∀当今各行各业的人都来加入中医药行列中来 o其中不
少是怀着/淘金0或投机的心态而来的 o一旦淘不到 / 真金0 o
就会迅速撤退 o/中医药热0将 / 淬火0 o这对中医药的持续稳
定发展是十分不利的 ∀特别是在中医药产业化发展中 o应该
多做扎扎实实的资本运作 o少做急功近利的资本炒作 ∀当今
社会浮躁心态在中医药科技界也很盛行 o能静下心来做实实
在在的研究的人少了 o近年来国家有关部委局先后设立了一
些中医药重点或重大科研项目 o但大多大而全 o而真正属于
/高 !精 !尖0或有源头创新的科研项目不多 ∀
5 结语
在/中医药热0持续升温和中医药现代化进程中 o作为中
医药学人 o应始终保持清醒的头脑 ∀相对于现代医学来说 o
中医药学的特色和优势并不突出或者说目前还难以让人触
摸和感悟到 ∀中医药基本理论研究存在众多的问题和误区 ∀
中医药理论体系科学化现代化的可能性和必要性值得深思 ∀
中医药研究不可忽冷忽热 o中医药现代化发展任重而道远 ∀
≈责任编辑 王康正
会 讯
由中国生物多样性保护基金会 !北京市科委 !北京市科协 !中国贸促会北京分会 !中国医学科学院药用植物研究所共同主
办的 ussu年中国北京高新技术产业国际周第三届生物多样性保护与利用国际研讨会 o将于 ussu年 x月 uu ∗ uw日在北京科
技活动中举行 ∀会议主要议题是药用植物多样性保护及可持续利用 o下设 w个专题 }t q药用植物种质资源的保护与可持续利
用 ∀u q高新技术与药用植物保护和利用 ∀v q中药材规范化种植k°l的应用及推广 ∀w q中药现代化与产业化 ∀大会主席由
肖培根院士 !金鉴名院士担任 o副主席由王永炎院士 !季延寿教授 !杨士林教授担任 ∀中方代表会议注册费 yss元 o住宿自理 ∀
与会代表请于 u月 tx日前与胡京仁 !刘美珍联系 o邮编 tssszz o地址 }北京市崇文区外西革西里 |{号 o电话 }kstsly{wtxsvx o
kstslyzuvxsus ∀传真 }kstsly{wtxsvx okstslyvw{zsys ∀ ∞2°¤¬¯}¥¤¶· ³∏¥¯¬¦v q¥·¤q±¨ ·q¦± ²µ¬¼¶« ³∏¥¯¬¦q¥·¤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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