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药　物　生　物　技　术
Pharmaceutical Bio technology　2004 , 11(5):339 ～ 343
相思子毒素抑制肿瘤活性研究进展
李丽琴 ,张瑞华 ,鹿晓晶 ,童朝阳 ,郑晓军 ,陈乐贵
(北京药物化学研究所 , 北京 102205)
摘　要　采用手工检索和联机检索相结合 ,查阅了近年来国外有关相思子毒素抗肿瘤的文献资料 , 对相思
子毒素的抗肿瘤活性研究进行了综述 ,认为相思子毒素对大多数肿瘤有抑制作用 ,应进一步深入研究 , 很可能为
癌症的治疗开辟新的途径。
关键词　相思子毒素;免疫毒素;　肿瘤
中图分类号:R97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8915(2004)05-0339-05
　　相思子 ,别名红豆 , 相思豆 ,红漆豆 , 观音子 ,鬼眼子 , 鸳
鸳豆 ,土甘草豆。分布于热带 , 亚热带地区。在我国 ,主要
分布于台湾 , 福建 , 广东 , 广西 , 云南等省区。相思子毒素
(Abrin)是从相思子中分离的一种细胞毒性蛋白 , 是植物毒
素中毒性最强的毒素之一。不同产地的相思子所含 Abrin
在一级结构上有差异[ 1 ～ 5] , 毒素大约为 61 000 ～ 65
000M r ,由 A 、B 两条链组成 , 两条链由一个二硫键相联 , 在
种子中的含量约为 0.19%。 Abrin 对真核细胞的作用至少
涉及 3个方面:首先是 B 链结合于细胞膜上的受体;其次
完整 Abrin 或片段跨膜转运进入胞浆;最后通过 A 链催化
失活核糖体 , 即催化真核细胞核糖体 60S 大亚基的 28S
rRNA 的第 4324 位脱嘌呤 , 使之不与延长因子 2 结合 , 从
而抑制蛋白质合成过程中多肽链的移位 , 最终因蛋白质合
成障碍导致细胞死亡[ 6 ～ 9] 。 Abrin 可用于恶性肿瘤的治
疗 ,它是一种很有前途的抗癌药物 , 所以引起人们的广泛重
视。关于 Abrin 的抗癌活性研究 ,即便针对同一肿瘤株 , 不
同实验室的观察结果也有差异。
1　理化性质
Abrin为含糖基的蛋白质 , 糖基主要存在于 B 链上 , 糖
组分为甘露糖和 N-乙酰葡萄糖胺。 Abrin 经糖基修饰后 ,
可以增加自身结构的稳定性 ,防止降解 , 增强对外界条件的
适应性。例如 Abrin 可以耐受蛋白酶 , RNAase , DNAase 和
神经氨酸酶的水解作用 ,但 A , B 链较为敏感。用蛋白质变
性剂 , 1% SDS 6 mo l/ L的尿素溶液处理 Abrin ,主要使 B 链
的活性丧失 ,对 A 链影响不大。 A , B 链的稳定性不如完整
毒素。
Abrin在较广的 pH 值范围内稳定 , A、B 链的稳定性较
差 , 完整毒素存在于 0.1 mol/ L乙酸缓冲液(pH4.0)和 T ris
缓冲液(pH10.0)中室温置 24 h 不失活 , 而 A , B 链却丧失
大部分的活性。 A , B 链间二硫键易被巯基乙醇还原 , 而链
内二硫键较难被还原 , 只有在高浓度尿素变性后 , 才可还
原 , A , B 链各含有一个二硫键。
2　原型药物的抗癌活性
2.1　艾氏腹水癌(EAC)
Fodstad 等人研究了 Abrin 对 EAC 的抑制作用[ 10] , 在
腹腔注射 EAC 的当天 , 同时腹腔注射 Abrin , 12d 内重复给
药 1～ 2 次。 Abrin 可使接种 EAC 的小鼠生命延长率达
43%～ 93%,而蓖麻毒素(Ricin)虽可降低 EAC 的增殖 , 但
其使小鼠的生命延长率仅为 29%。 Abrin 的疗效相当于某
些常规细胞毒药物 , 如 5-氟尿嘧啶 , 氨甲喋呤 , 而不如长春
碱和环磷酰胺。
Lin报道[ 11]结果如下 , 对腹腔注射 EAC 的小鼠 , 接种
肿瘤后的 d1 、3 给带瘤动物注射 Abrin , 可以完全抑制肿瘤
的生长 ,如 d5 、7 开始给药 , 需要第二次注射同等剂量的
Abrin , 才可完全抑制肿瘤的生长 , 当 d9、11 开始给药时 , 不
能完全抑制肿瘤的生长。给药组 d1出现体重下降 , 随后逐
渐恢复 ,一旦肿瘤细胞被治愈 ,小鼠可在 50d 的观察时间存
活。
Ramnath 报道[ 12] , 给小鼠腹腔注射亚致死剂量的
Abrin , 共注射 10 d , 均可减小由 DLA 和 EAC 细胞接种小鼠
产生的瘤细胞的体积 , DLA 比 EAC 细胞对 Abrin 更敏感 ,
前者肿瘤体积被抑制的程度更大。腹腔注射 Abrin ,可以增
加腹水癌小鼠的生命周期 , Abrin 与癌细胞同时接种于小
鼠体内 ,可以达到最佳的抗肿瘤活性。预防注射 Abrin , 抗
肿瘤活性不明显。
2.2　Lew is 肺癌
Fodstad 等人研究了 Abrin 对 Lewis 肺癌的抑制作用。
小鼠接种肺癌实体瘤的当天 , 静脉注射 7ng Abrin , d7 重复
339
收稿日期:2003-08-08　修回日期:2003-10-10
作者简介:李丽琴 ,女 , 1972年生 ,山西盂县 ,副研究员 ,博士 ,主要研究方向生化药理学
给药一次。Abrin可使带瘤小鼠的瘤细胞生长迟滞 ,但并未
使动物的生命周期延长。 Johnson 等人发现其他的化疗药
物如:环磷酰胺和 5-氟尿嘧啶也可抑制 Lewis 肺癌细胞的
生长 , 但同样不会延长动物的生命周期。 原因可能在于
Lewis 肺癌很快的转移到肺部 , 转移的肺癌细胞对化疗药
物的敏感性低于原发肿瘤细胞。 Abrin 对 Lewis 肺癌的抑
制研究还有如下报道 , 将 Lewis 肺癌细胞通过肌肉注射入
8 w 龄的小鼠后腿 , d9 时 , 先进行局部放射疗法 , 然后 1 h
之内用 Abrin、环磷酰胺或两者结合使用 , 通过记录 60 d 存
活个体的数目或 d21 的 Lew is 肺癌转移数 , 评价药物的疗
效。放射治疗肿瘤后 ,立即给药 , 对照组动物存活 25.5 d ,
肺转移数为 21 个 , 而最适的 Abrin 剂量可使肺转移数降低
为(2.3±0.8)个 , 并有 37%的长期存活个体(11/30), 环磷
酰胺也强烈降低肺转移数 , 最适剂量的环磷酰胺可使肺转
移数下降为小于 0.1 个 , 并有 61%的长期存活个体
(14/23),环磷酰胺的剂量增加可进一步增加长期存活个体
数 ,但 30%的鼠于对照鼠死亡前死亡 , 毒性较大。低剂量
的Abrin(175 ng/kg)与治疗效果不显著剂量的环磷酰胺
(15 mg/ kg)结合使用 , 可以大大降低肺转移数 ,提高抗癌效
应 ,而 175 ng/ kg的 Abrin 单独使用几乎无治疗效果 , 说明
Abrin与环磷酰胺结合使用可以大大增强后者的抗癌活
性 ,而不增加毒性。随着 Abrin 剂量的增加 , 其对环磷酰胺
的增效作用增加 , 但最好的结果为 350 ng/kg的 Abrin 与
150 mg/ kg的环磷酰胺结合使用 ,对 Lewis 肺癌动物可以保
持 90%的动物存活下来 , 而单独使用同一剂量的 Abrin , 并
无长期存活的动物 ,单独使用同一剂量的环磷酰胺 ,也只有
60%的动物存活。 使用高剂量的 Abrin , 会产生较大的毒
性 ,即使使用的环磷酰胺剂量非常低 , 治疗效果也不好。
Abrin能增强环磷酰胺的抗癌效果而不增加毒性 , 原因可
能是环磷酰胺的毒性主要来自于它能引起骨髓抑制 , 而
Abrin无此副作用。对于大多数化疗药物 ,通常在肺转移部
位比原发部位的浓度高 , 而 Abrin 在两者之间的分布浓度
相似。
虽然 Abrin处理组的 Lewis 肺癌动物生命周期并没有
延长 ,但毒素仍抑制原发瘤的生长。
2.3　B16 黑色素瘤
Fodstad 等人研究了 Abrin 对 B16 黑色素瘤的抑制作
用。小鼠接种 B16 黑色素瘤实体瘤的当天 , 静脉注射 7ng
Abrin/20 g体重 , 再于 d11、15 重复给药。 Abrin 可使带瘤
小鼠的生命周期延长 36%,但肿瘤大小与对照组相当[ 10] 。
Tarnow ski的研究表明 , 对 B16 黑色素瘤疗效最好的
化疗药物为环磷酰胺和白消安 , 可使小鼠的生命延长率达
30%。Corbett等人使用亚德里亚霉素和环磷酰胺也得到
同 Tarnow ski类似的结果。与这些化疗药物相比 , Abrin 的
疗效较好。
Lewis肺癌和 B16 黑色素瘤均比艾氏腹水癌生长缓
慢 , Abrin 对它们均有一定的治疗效果。 Abrin 对动物骨髓
无影响 ,将它与化疗药物结合使用 ,可以明显改善化疗药物
的疗效。
2.4　白血病
Fodstad 报道[ 13] , 小鼠腹腔注射 L1210 白细胞 , 当天同
一途径注射 Abrin ,小鼠生命延长率为 30%, 通过脾克隆分
析 Abrin、亚德里亚霉素 、5-氟尿嘧啶对正常和白血病骨髓
细胞的影响 ,表明 Abrin对两种细胞的生长影响最小 ,在 0.
7μg/ kg 的 Abrin 剂量下 , Abrin 仅可使白血细胞的克隆降
低 20%,即使致死剂量的 Abrin 也不会引起正常细胞的克
隆抑制。腹腔给药的亚德里亚霉素和 5-氟尿嘧啶对白血
病的疗效较好 ,但它们对正常细胞有同样的抑制作用 ,而即
使致死剂量的 Abrin , 并不引起正常骨髓干细胞的抑制作
用。
Moriw aki研究了 Abrin 对培养的人急性淋巴原性白血
病(ALL)细胞和外周血淋巴细胞(从正常成年人和 T 淋巴
细胞白血病(ATL)患者体内分离)的凝集活性[ 14] 。 Abrin
对不同的急性 T 淋巴母细胞白血病(T-ALL)细胞株 , 显示
出强烈的细胞凝集活性;而对急性 B淋巴母细胞白血病(B-
ALL)细胞株 , Abrin 对未成熟细胞株有强烈凝集活性。与
ALL细胞相比 , Abrin 对正常淋巴细胞的凝集活性较弱 ,
Abrin 对 ATL 患者的外周血淋巴细胞的凝集活性比对正常
成年人的外周血淋巴细胞的凝集活性强。与凝集活性相适
应 , Abrin 对 Jurkat , CCRF-HSB-2 , MOLT-4 , RPMI8402 和
BALL-1 具有较强的细胞毒性 , Abrin 对 CCRF-CEM 和
BALM-1的凝集活性虽然较弱 , 但是 , Abrin 对这些细胞仍
然有较强的细胞毒性。
Ohba报道[ 15]通过可见光谱分析了 Abrin 对急性淋巴
母细胞白血病细胞的凝集活性 , 结果表明 ,在细胞培养物中
加入 Abrin ,在 600 nm的吸光度下降 , 这种变化可认为是
Abrin对细胞产生了凝集作用 , 通过光谱监测其凝集速度
和凝集强度 ,表明 , Abrin 对从 T 细胞衍生的细胞株的凝集
活性比对从 B 细胞衍生的细胞株的凝集活性强 , 因此 , 随
着细胞分化程度的增加 , Abrin 对细胞的凝集活性增强 。
2.5　纤维肉瘤
将纤维肉瘤组织块皮下移植到裸鼠体内 , 当瘤组织块
长到 4～ 5 mm时开始静脉给药 , 然后隔 5 d 重复给药 , 共 4
次 , Abrin 的给药剂量为 7 ng/20 g 小鼠体重 , 同时作 5-氟尿
嘧啶对照组 ,注射剂量为 200 μg/20 g 体重 , 连续给药5 d ,
结果为 Abrin 对纤维肉瘤有较强的抑制作用。
2.6　卵巢肉瘤
将卵巢肉瘤组织块皮下移植到裸鼠体内 , 当瘤组织块
长到 4 ～ 5 mm时开始静脉给药 , 然后隔 5 ～ 9 d 重复给药 ,
共 4 次 , Abrin 的给药剂量为 7 ng/ 20 g 小鼠体重 , Abrin 对
肿瘤生长也有一定的抑制作用。
2.7　恶性黑色素瘤
340 药 物 生 物 技 术 第 11 卷第 5 期　
将恶性黑色素瘤组织块皮下移植到裸鼠体内 , 当瘤组
织块长到 4～ 5 mm时开始静脉给药 , 然后隔 7～ 9 d重复给
药 ,共 2 次 , Abrin 的给药剂量为 7 ng/ 20 g 小鼠体重 , Abrin
可强烈抑制恶性黑色素瘤的生长。氮烯咪胺被认为是治疗
恶性黑色素瘤的有效的化疗药物 , 实验表明 Abrin 与氮烯
咪胺的疗效相当。
Fodstad[ 16]研究了 6 种化疗药物对 6 种组织学上类似
的人类黑色素瘤的生长抑制效果。将黑色素瘤组织块皮下
移植到裸鼠体内 ,当瘤组织块长到 4～ 5 mm时 ,开始静脉给
药 ,这些移植物保持了母体肿瘤的基本形态和组织学上的
相似性 ,它们有不同的早期生长速度 , 而且对不同的化疗药
物表现出不同的敏感性。 6种组织学上类似的人类黑色素
瘤的体积倍增时间相差 3 倍左右 ,氮烯咪胺 , CCUN 和丙卡
巴肼的疗效与肿瘤早期的生长速度有关 , 而长春碱 、Abrin
和 Ricin 的疗效与肿瘤早期生长速度无关。研究表明丙卡
巴肼是治疗黑色素瘤最有效的药物 ,而氮烯咪胺 、CCUN 和
长春碱对黑色素瘤的疗效相当 , Abrin 至少与氮烯咪胺的
疗效相当 , Ricin 的疗效最差。从总体分析 , Abrin 几乎与丙
卡巴肼一样有效 , Abrin 与氮烯咪胺结合使用 , 对两种人类
黑色素瘤(MMG-G.E.和 MMX-E.F.)的抑制实验表明 ,
Abrin与氮烯咪胺两者结合使用优于任何一种单独使用的
疗效。
Tung等人研究了口服 Abrin 对黑色素瘤转移抑制作
用[ 17] , 并讨论了注射 Abrin , 同时放疗 、化疗或者先使用
Abrin后 ,再应用放疗 、化疗方法时 Abrin 的抑制瘤转移的
效果。作者使用小鼠研究表明 , Abrin 抑制癌转移的最小
有效剂量 , 最小日剂量为 1 ng/ 20 g 小鼠 ,抗癌效果随剂量
增加而增加 ,最高日剂量为 20 ng/ 20 g 小鼠 ,最佳日剂量在
2 ～ 5 ng/ 20 g 小鼠之间。
手术后的各类癌症患者 ,除了放疗和化疗外 ,每天口服
5μg Abrin ,一年后观察 , 服药组癌症重发率明显下降 , 口服
Abrin ,同时或随后进行放疗 、化疗的实验组抑制癌转移的
效果好于只进行放疗 、化疗组。单独口服 Abrin 对小鼠和
人的癌转移也均有抑制作用。
有研究表明 ,一部分口服的 Abrin 可结合于胃肠道壁
的淋巴细胞膜受体上进入体内 , 即未被消化的药物可通过
消化道的淋巴系统而吸收 , 发挥它们特异的生物学功能。
据报道[ 18] , 给正常小鼠连续 5d 注射非毒性剂量的 Abrin ,
可以刺激体液免疫反应性增加 ,表现为白细胞计数 、淋巴细
胞 、脾和胸腺重量 、体循环抗体滴度 、抗体产生细胞 、骨髓细
胞均显著增加。
2.8　卵巢癌
将卵巢癌组织块皮下移植到裸鼠体内 , 当瘤组织块长
到 4～ 5 mm时 ,开始静脉注射 Abrin , 然后隔 6～ 7 d重复给
药 ,共 2 次 , Abrin 的给药剂量为 7 ng/ 20 体重 , Abrin 对卵
巢癌有强烈抑制作用。
2.9　Ewing 肉瘤
将 Ewing 肉瘤组织块皮下移植到裸鼠体内 , 当瘤组织
块长到 4 ～ 5 mm时 , 开始静脉注射 Abrin , 然后隔 4 ～ 6 d 重
复给药 , 共 4 次 , Abrin 的给药剂量为 7 ng/ 20 体重 , Abrin
对 Ew ing 肉瘤有强烈的但短暂的抑制作用。 同时作放线
菌素 D的治疗效果观察 , 表明它不如 Abrin 的抑制作用强
烈。
Abrin对几种人癌移植物的抑制作用优于或至少类似
于某些常规的化疗药物 , 由于在大多数实验条件下裸鼠的
生命周期较短 , Abrin 对移植物的抑制效果评价仅能持续
4～ 7周 ,因此它对人癌的疗效还需进一步的研究。
3　相思子毒素免疫毒素的抗癌活性
由于 Abrin 原型药物已经被阐明具有抗癌特性 , 可将
它与单克隆抗体偶联制成免疫毒素 , 定向地杀灭靶细胞。
目前有一些研究报道 Abrin 免疫毒素的抗癌活性。免疫毒
素是毒素与针对特异性肿瘤的靶向部分 , 如单克隆抗体 、激
素 、细胞因子 , 通过化学交联或基因融合后所制备的重组毒
素 ,可定向至靶肿瘤细胞并将其杀伤 , Abrin 制备的免疫毒
素极大地提高了其选择性。
Waw rzynczak 等使用相同的交联剂 SPDP , 将单克隆抗
体与一系列毒素 , 如蓖麻毒素 A 链 , Abrin A 链 , 白树因毒
素 ,蒴莲根毒素交联构建免疫毒素 ,发现 Abrin A 链构建的
免疫毒素有最长的血清半衰期 , 有利于其发挥更大的药效。
Abrin A 链与针对人结肠癌胚抗原产生的单克隆抗体
偶联制备的免疫毒素 , 在体内外均显示了高度特异性[ 19] 。
体外实验表明 , 该免疫毒素可以有效抑制人结肠癌细胞 ,
50%的克隆和 50%的蛋白质合成被抑制所需的免疫毒素
浓度分别为 0.09μg/ ml 、0.06 μg/ ml , 如果延长免疫毒素的
处理时间 ,克隆抑制达到 96.3%, 此免疫毒素具有很好的
靶细胞特异性 ,对于能分泌结肠癌胚抗原的靶细胞的毒性
是不存在相应抗原的其它细胞的 16 倍;体内实验表明 , 该
免疫毒素可以完全杀灭移植于裸鼠体内的结肠癌细胞。预
测由相思子毒素 A 链制备的免疫毒素对肿瘤患者可能有
较好的临床效果。
Waw rzynczak 等[ 20]使用交联剂 SPDB 将针对人类小细
胞肺癌表面抗原的单克隆抗体与 Abrin A 链偶联制成的免
疫毒素。体外实验表明 ,蛋白合成被抑制 50%的免疫毒素
浓度为 10p mol/ L , 蛋白合成被抑制 99%的免疫毒素浓度
为 1 n mol/ L。
完整 Abrin 比Abrin A链制备的免疫毒素毒性大 ,可能
由于 Abrin B 链的非特异性结合使完整 Abrin 制备的免疫
毒素的应用受到限制。
近年来应用分子生物学技术将毒素或改造后的毒素基
因与抗体可变区或细胞因子等载体基因融合 , 克隆表达后
获得基因重组免疫毒素 , 扩大了载体选择范围 ,使免疫毒素
341李丽琴等:相思子毒素抑制肿瘤活性研究进展
载体的范围越来越广。凡是能将毒素携带至靶细胞表面 ,
并与相应的靶细胞或受体结合后通过受体介导的内吞作用
进入细胞内部 ,并使免疫毒素穿膜进入胞浆发挥毒性作用
的成分均可作为载体[ 21 , 22] 。
近年来 , 随着 Abrin 研究的进一步深入[ 21 ～ 25] , Abrin
可能在治疗某些恶性肿瘤方面有独特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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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2 药 物 生 物 技 术 第 11 卷第 5 期　
Advance in Research on Anticancer of Abrin
LI Li-qin , ZHANG Rui-hua , LU Xiao-jing , TONG Zhao-yang , ZHENG Xiao-jun , CHEN Le-
gui
(Bei Jing Inst itute for Pharmaceut ical Chemistry , Bei J ing ,102205 , China)
Abstract　Abrin is a highly toxic plant protein purif ied f rom jequirity beans(Abrus precatorius).Abrin has a
molecular weight of 64000 and consists of tw o gly coprotein chains(A and B), the two g lycopro tein chains hold
together by a disulfide bond.The B chain is a lectin which bonds specifically to g alactosyl residues on the cell
surface and response for the endocytic uptake of the abrin molecule.The A chain has the ability to modify
cataly tically the 60S subuni t of eucaryotic ribosomes so that EF-2 no longer binds , terminating protein
sy sthesis and leading to cell death.In view of the high general toxicity of abrin tow ards cells , in recent years
several laborato ries have investigated that this tox in have rather efficient anti-tumor activity in animal model
sy stems including ”nude” , athymic mice carrying heterot ransplants f rom human cancer.This paper reviewed
the current literature on the antitumor research of abrin .
Key words　Abrin , Immuno toxin ,Anticanc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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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3李丽琴等:相思子毒素抑制肿瘤活性研究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