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第 22 卷　第 4 期　　　　　　　　　　　　　植　　　物　　　研　　　究 2002 年　10 月
Vol.22　No.4　　　　　　　　　　　BULLETIN OF BOTANICAL RESEARCH Oct., 　2002
锦鸡儿属植物在鄂尔多斯高原区系和植被中的作用
张明理1　黄永梅2　康　云1　王英伟1
(1.中国科学院植物研究所 , 北京　100093)
(2.北京师范大学资源科学研究所 , 北京　100875)
摘　要　锦鸡儿属植物在鄂尔多斯高原分布有 9种。是物种多样性相对丰富的一个地区。其中
中间锦鸡儿 Caragana korshinskii var.intermedia ,在鄂尔多斯高原东部和毛乌素沙地被当作优
选的 、广泛栽培的 、习见的固沙和水土保持灌木树种。从植物区系成分上分析 ,主要是中亚成分和
东亚成分 ,中亚成分有蒙古高原分布 , 阿拉善分布 , 戈壁-蒙古分布 , 内蒙古草原-黄土高原分布;
东亚成分有华北分布 ,华北-青藏高原分布 ,以及蒙古高原南部-青藏高原成分 。这些成分充分反
映出这一地区与相邻地区的联系和过渡性。形成明显替代现象是本区东部的 C.korshinskii var.
intermedia 与西部的C.korshinsk ii之间的替代。灌木种类是鄂尔多斯高原的优势生活型植物 。
在鄂尔多斯高原分布的 14个主要灌木群落中 ,其中有 4个重要的锦鸡儿群落 ,即中间锦鸡儿群系
Form.Caragana korshinskii var.intermedia ,狭叶锦鸡儿群系 Form.Caragana stenophy lla ,柠条
锦鸡儿群系 Form.Caragana korshinskii ,藏锦鸡儿群系 Fo rm.Caragana t ibetica 。中间锦鸡儿群
系为优良的固沙和水土保持灌木。藏锦鸡儿群系则主要分布在西鄂尔多斯 ,为自然分布 。在硬地
及覆沙梁地形成高达 40 ～ 80 cm的小沙丘包 ,在灌丛中占绝对优势 ,是锦鸡儿属植物在鄂尔多斯
高原最典型的景观之一。这些锦鸡儿属植物群落对于揭示植被从东到西典型草原-荒漠化草原-
荒漠的地带性分布具有典型的表征意义 。
关键词　锦鸡儿属;区系成分;群落;鄂尔多斯
FLORISTICS AND VEGETATION OF THE GENUS
CARAGANA IN ORDOS PLATEAU
ZHANG Ming -li1　HUANG Yong-mei2　KANG Yun1　WANG Ying-wei 1
(1.Institute of Bo tany ,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 Beijing 100093)
(2.Institute of Resour ce Science , Beijing No rmal University , Beijing 100875)
Abstract　There are 9 species of the genus Caragana in the Ordos Plateau , which is a rich biodiver-
sity region of the genus.Specially , Caragana korshinsk ii var.intermedia was treated as one of the
most suitable species cultured to preserve soil and fix sand in the M aowusu sandland which located at
eastern Ordos Plateau.There are tw o phytogeog raphical distribut ion elements , the Central Asia ele-
ment and East Asia element of the genus in Ordos Plateau.The Central Asia element consists of M on-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大项目(39893360)和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49971006).
第一作者简介:张明理(1959-),男 ,博士 ,研究员 ,主要从事植物系统学与生物地理学研究。
收稿日期:2002-03-11
golia Plateau dist ribution , Alashan distribution , Gobi-Mongolia dist ribution , and Inner Mongolia
Plateau-Loess Plateau dist ribution.The East Asia consists of North China distribut ion , North China-
Qinghai-Xizang (Tibet)Plateau dist ribution and southern Mongolia P lateau-Qinghai-Xizang (Ti-
bet)Plateau distribution.These elements show ed the conjunct ion and transition between Ordos
Plateau and the adjacent regions.The vicarism is illust rated by two typical species C.korshinski i and
C.korshinski i var.intermedia.The former occurs in w estern Ordos Plateau and the lat ter in the
east.The shrub communities are the dominant life form in the vegetation of Ordos Plateau.There are
fourteen life fo rms , of four belong to Caragana community , i.e., Form.Caragana korshinski i var.
intermedia , Fo rm.Caragana stenophyl la , Fo rm.Caragana korshinski i , and Fo rm.Caragana ti-
betica.Form .Caragana t ibet ica dist ributing in western Ordos Plateau and usually forming the small
sand hill about 40 ～ 80 cm high , is one of the most typical natural landscapes in Ordos Plateau.These
Caragana communities represent the characteristic of the vegetation zone , namely from eastern typi-
cal steppe and desert-steppe to western steppe-desert zones in Ordos Plateau.
Key words　Caragana;flo ristic element;communication;Ordos Plateau
　　鄂尔多斯高原位于北纬 37°20′～ 39°50′,东经
107°10′～ 113°45′,三面为九曲黄河环抱 ,南以古长
城为界[ 1 ,2] 。它东起吕梁山区 ,西接贺兰山脉 ,南
与黄土高原接壤 ,属于广义蒙古高原的一部分[ 3] 。
鄂尔多斯高原既是一个相对独立的自然单元 ,也是
一个十分特殊和敏感的生态过渡带[ 2 ,4 ～ 6] ,从植被
地带上说 ,它处于温带草原向(西部)荒漠化草原 、
荒漠和向(东部)森林草原的过渡带[ 7] ;从植物区
系上 ,是欧亚草原区和中亚荒漠区的交汇和过渡地
区 ,西鄂尔多斯高原是亚非荒漠区的东缘[ 7] 。
丰富的灌木种类是鄂尔多斯高原的优势生活
型植物 ,该地区也被认为是我国温带草原灌木生物
多样性分布和起源的中心[ 8] 。其中 , 锦鸡儿属
Caragana 植物在该地区扮演着重要角色 。锦鸡儿
属是一个温带亚洲分布型属 ,约有 70余种[ 9 ,10] ,中
国有 50余种 ,主要分布在西北干旱区和青藏高寒
区[ 11] 。根据笔者野外观察 、采集和鉴定 ,以及其它
文献[ 2 , 9 , 12 ～ 17] ,确定鄂尔多斯高原有 9种锦鸡儿属
植物 ,
秦晋锦鸡儿 Caragana purdomii Rehd.
中间锦鸡儿 C.korshinskii Kom .var.
　　　　　 intermedia Kuang et H.C.Fu
柠条锦鸡儿 C.korshinskii Kom .
甘蒙锦鸡儿 C.opulens Kom .
荒漠锦鸡儿 C.roborovoskyi Kom.
短脚锦鸡儿 C.brachypoda Pojark.
狭叶锦鸡儿 C.stenophyl la Pojark.
白皮锦鸡儿 C.leucophloea Pojark.
藏锦鸡儿 C.t ibetica Kom.
由锦鸡儿属植物为优势种和建群种组成的灌
木群系主要有 4类 ,
中间锦鸡儿群系 Form.Caragana korshinskii
var.intermedia
藏锦鸡儿群系 Fo rm.C.tibetica
柠条锦鸡儿群系 Form.C.korshinski i
狭叶锦鸡儿群系 Form.C.stenophy lla
本文在我们近年来野外考察以及文献资料的
基础上 ,从区系和植被两个方面 ,试述锦鸡儿属植
物在鄂尔多斯高原这一典型区域的分布和群落特
点。
1　锦鸡儿属及其在鄂尔多斯的分布
锦鸡儿属隶属于豆科(Leguminosae)山豆族
Tribe Galeageae 黄耆亚族 Subtrib.Astragaluaeae ,
约 70种[ 18] 。它是一个温带亚洲分布型属[ 11] ,主
要分布在中国的西北干旱区和青藏高寒区[ 10 , 19] 。
本属种类均为灌木或半灌木 ,叶轴脱落或宿存并硬
化成刺 ,小叶排列成羽状 ,或假掌状 ,托叶脱落或宿
存并硬化成刺 ,花单生或簇生 ,花梗具关节 ,花冠常
为黄色 ,子房和荚果通常无柄 ,以及一系列形态特
征与其它近缘属相区别 ,其中小叶排列成羽状 、或
假掌状 ,叶轴脱落或硬化成刺等是属内分化最显著
的特征。
对锦鸡儿属的分类学和地理学研究 ,自前苏联
著名植物学家 V.L .柯玛洛夫(Komarov)[ 20] 的系
统研究开始 ,经过 90多年的积累研究 ,对其系统分
类 、种系发生关系 、起源演化等研究都愈来愈趋于
自然。我们曾根据前人的研究 ,对本属的系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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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 、种系发生关系提出了一个方案 ,对全属 72种归
分6组(sect ion)12 系(series),并且建立了一个种
系发生树 ,见图 1。这里需要交代一下中间锦鸡儿
C.korshinski i var.intermedia ,虽然也被归并为
C.davazamcii Sanchir[ 12] ,或处理为小叶锦鸡儿
的变种 C. korshinskii Kom.var. tomentosa
Kom.[ 14] ,也有学者承认这一种 C.intermedia
Kuang et H.C.Fu[ 13] ,特别是植被上仍被采用为
中间锦鸡儿 Fo rm.C.intermedia [ 5 , 15] ,并且中国
学者都采用中间锦鸡儿的中文名称 。因此 ,采用
“中间锦鸡儿 C.korshinskii Kom.var.interme-
dia Kuang et H .C.Fu”的名称是适当的(将另文发
表)。
图 1　锦鸡儿属的种系发生树(张明理 , 1997),
星号表示鄂尔多斯有种类分布的系(series)
Fig.1 A phy logenetic tree for Caragana from Zhang
(1997), the series with asterisks in this tree show that
have species distributing in Ordos Plateau
1.1　9种锦鸡儿的种系发生分化
在鄂尔多斯高原分布的 9种锦鸡儿分别来自
于5个系 ,见图 1。虽然种类不多 ,但却在种系发
生图中占有重要地位 ,分布在不同演化方向 ,既有
较为原始羽状叶的种类 , Ser.M icrophyllae 中 , 如
C.purdomii , C.korshinskii var.intermedia;亦
有相对演化的种类 ,且有两个不同演化方向的类
群 ,即叶轴宿存方向 , 如 Ser.Leucospinae 中 , C.
tibetica , 和假掌状类群如 Ser .Pygmaeae 中 , C.
pygmaea , C.stenophy lla , C.brachypoda , 见图
1 ,即物种既没有全部分化为小叶羽状多对的类群 ,
也没有集中到假掌状类群 ,而在锦鸡儿属两个相对
演化方向即叶轴宿存和假掌状方向上都有分布 ,说
明在鄂尔多斯高原锦鸡儿属种类的分化还是很显
著的 。
1.2　9种锦鸡儿的分布特点
根据鄂尔多斯高原 9种锦鸡儿植物的分布 ,并
参阅赵一之[ 12]的分析 ,归纳以下的地理成分
东亚成分　华北分布 C.korshinskii var.in-
termedia , C.purdomii ,
华北-青藏高原分布 C.opulens
中亚成分　蒙古高原分布 C.stenophy lla
阿拉善分布 C.korshinskii , C.
stenophylla
戈壁-蒙古分布 C.leucophloea
东亚-中亚成分 蒙古高原-青藏高原分布 C.
t ibet ica
C.purdom ii 分布在陕西和山西北部交接地
段 ,在鄂尔多斯高原分布在其东南部的准噶尔旗以
及清水河县 ,是华北成分在鄂尔多斯高原的向北延
伸。
C.stenophy lla 分布在蒙古高原东部 ,包括蒙
古国东部草原地带 ,内蒙古 、陕西 、山西 、河北 、宁
夏 、甘肃北部 ,跨越典型草原 、荒漠化草原 、草原化
荒漠植被不同地带 ,在鄂尔多斯高原主要分布在西
北部 ,即荒漠化草原地带并形成灌丛。
C.korshinskii 为阿拉善分布种 ,分布在内蒙
古西部阿拉善 、宁夏北部 、甘肃河西走廊 ,为一荒漠
种 ,在鄂尔多斯高原分布在西北部 。
C.brachypoda 为戈壁-蒙古分布种 ,分布在
内蒙古中西部 ,宁夏 、甘肃北部以及蒙古国南部戈
壁省 ,为荒漠草原和荒漠种 ,在鄂尔多斯高原分布
东西北部的杭锦旗等地 。
C.korshinskii var.intermedia 与C.micro-
phy lla 原变种和C.korshinski i从东到西占据不同
的地理分布区而成替代现象[ 12 , 21] ,它分布在鄂尔
多斯高原东部或东南部的梁地或复沙硬梁 。
C.t ibet ica 分布在鄂尔多斯高原高原西部 ,乌
兰察布西部 ,东阿拉善以及青藏高原东部的西藏东
部 、四川西北部 、青海东部 、宁夏 、甘肃中部 ,表明蒙
古高原与青藏高原的地理联系 ,见图 3。
归纳起来 ,9种锦鸡儿属植物在鄂尔多斯高原
分布的特点或有趣现象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其
一 ,鄂尔多斯高原的锦鸡儿属植物没有特有种;其
二 ,替代现象 ,即鄂尔多斯高原东部 、黄土高原分布
C.korshinsk ii var.intermedia 与阿拉善分布的
C.korshinskii 之间的替代;其三 ,与邻近地区的地
理联系和过渡性 ,与华北区系的联系是 C.pur-
4994 期　　　　　　　　　　张明理等:锦鸡儿属植物在鄂尔多斯高原区系和植被中的作用
图 2　藏锦鸡儿种类和群系的分布
Fig.2　The distribution of species
and Form.Caragana tibetica
domii , C.korshinskii var.intermedia;与青藏高
原区系的联系是 C.t ibet ica;C.stenophylla , C.
brachypoda , C.korshinsk ii 属于蒙古高原地理成
分[ 12] 。
鄂尔多斯高原区系的过渡性 ,有很典型的地理
学意义 。在鄂尔多斯高原这个不大的地理区域和
锦鸡儿属植物寥寥 9种 ,中国北方植物区系的地理
成分或多或少地都有分布 ,即欧亚草原成分 ,东亚
森林成分 ,青藏高原高寒草原草甸成分 ,中亚荒漠
成分。其中最主要的过渡还是从东部欧亚草原成
分到西部中亚荒漠成分的过渡 ,它主要受水分生态
因子条件的作用[ 2 ,6] 。
鄂尔多斯高原受邻近地区地理成分的渗入 ,其
内部地理成分分异也是很明显的 。如 C.steno-
phy lla偏于东部草原种 , C.korshinski i 偏于亚非
荒漠种 。在本区内东部 、东南部渗入了华北成分 ,
东北部有草原成分的渗入 ,西部与西北部有阿拉善
荒漠区的渗入 ,加上中部和中南部毛乌素沙地的影
响 ,使得区域内分异显著。因此 ,鄂尔多斯高原的
生态过渡带从锦鸡儿属几种植物的分布格局也能
得到充分反映。
2　鄂尔多斯锦鸡儿属群系类型和特点
鄂尔多斯高原处于典型草原同荒漠化草原以
及荒漠的过渡地带 ,灌木群落在景观中占主导地
位 ,森林只在高原的东南部有零星分布。灌木群
落 ,就其种类[ 2 , 15]而言 ,锦鸡儿属的种类最多 。目
前在用于固沙 、水土保持的两个最优选种类是中间
锦鸡儿和油蒿 Artem isia ordosica 。
在以锦鸡儿属植物为优势种组成的的群系中 ,
最典型的植物群系有中间锦鸡儿群系 Form.
Caragana korshinski i var.intermedia ,藏锦鸡儿群
系 Form.Caragana tibetica , 狭叶锦鸡儿群系
Form.Caragana stenophy lla , 和柠条锦鸡儿群系
Form.Caragana korshinski i 。
2.1　中间锦鸡儿群系
本群系主要分布在毛乌素沙地以及以南的黄
土高原地区 ,与小叶锦鸡儿原变种和柠条形态上很
相似 ,组成近缘种。地理分布上 ,小叶锦鸡儿原变
种分布在蒙古高原东部 、华北北部 ,而柠条则主要
分布阿拉善荒漠 , 因此地理分布上呈替代现
象[ 12 ,21] ,在毛乌素沙地的硬梁及沙地成行广泛栽
培 ,用于水土保持 ,见图 3 。
图 3　栽培的中间锦鸡儿群系的景观
Fig.3　The landscape of cultured Form.Caragana
korshinskii var.intermedia
中间锦鸡儿植物株高 50 ～ 150cm ,群落总盖
度15%～ 70%。灌木层除中间锦鸡儿为优势种
外 ,伴生油蒿 ,草本层主要有砂珍棘豆(Oxytropis
psammocharis), 牛心朴子(Cynanchum bungei),
狗尾草(Setaria viridis), 鳍蓟(Olgaea leucophyl-
la)等 。
本群系主要分布在沙地以及覆沙地。
2.2　藏锦鸡儿群系
本群系分布在西藏南部(定结 、定日),藏东(昌
都 、八宿),川西(康定 、德格 、小金 、道孚),青海东部
(共和 、门源 、乐都 、西宁 、玉树 、海南 、格尔木),甘肃
(会宁 、兰州 、靖远),宁夏(海源 、盐池 、同心)以及内
蒙鄂尔多斯高原(鄂托克旗前旗 、后旗)和乌兰察布
(大青山)(图 2)。在青藏高原的沙丘 ,黄土高原干
500 　　　　　　植　　物　　研　　究　　　　　　　　　　　　　　　　　　22 卷
山坡 、蒙古高原和鄂尔多斯高原的荒漠化草原和草
原化荒漠过渡地 带形成建群种 、优势种群
系[ 15 , 16 ,22] ,其中在鄂尔多斯高原西南部鄂托克前
旗 、后旗形成植被景观中优势群系 ,成为基质 ,见图
4。这一群系中 ,藏锦鸡儿是群落中的独有的矮灌
木群丛 ,由于强烈的旱生性质 ,根系粗 、深 ,特别发
达 ,形成较均匀的固沙的风积小沙丘包 。
藏锦鸡儿群系总盖度在 85%以上 ,灌木层中
藏锦鸡儿占绝对优势 ,平均高 30 ～ 50cm ,轴宿存并
硬化成刺 ,根发达 ,侧根多集中在表皮。在样方内 ,
藏锦鸡儿平均分布 ,呈小丘包形状 。草本层盖度很
低 ,有短花针茅(St ipa brevi f lora)、远志(Polygala
tenuifolia)、无芒隐子草等。由于过度放牧 ,常见
骆驼蓬(Peganum harmata),有时甚至占优势。
图 4　藏锦鸡儿群系的景观
Fig.4　The landscape of cultured species
Caragana tibetica
2.3　柠条群系
柠条群系主要分布在阿拉善 、河西走廊 、鄂尔
多斯高原西北部(包括库布齐沙漠西部)。
柠条为高大灌木 ,一般高度为 1.5 ～ 3 m ,最高
可达 4米。在鄂尔多斯高原西北部 ,柠条群系分 3
个层片 ,包括高大灌木层片 ,沙生半灌木层片和草
本层片。高大灌木层除柠条外 ,还有沙冬青 ,霸
王 ,沙拐枣。沙生半灌木层有驼绒藜 ,猫头刺 ,籽
蒿 ,油蒿。草本层有猪毛菜(Salsola baet icolor , S .
gobica , S .coll ina), 虫实(Corispermum chingu-
nicum , C.di lutum , C.hetapotam icum , C.
mongolicum),小禾草 , 沙芥(Pugionium caloara-
tum),变异黄耆(Astragalus variablis),甘草 ,沙蓝
刺头 ,蒙古共苓菊等 。
2.4　狭叶锦鸡儿群系
在鄂尔多斯高原 ,狭叶锦鸡儿群系主要分布于
毛乌素沙地的西部以及库布齐沙漠的西南部沙地
向高原面过渡的地带上[ 2] 。该群系总盖度为 20%
～ 50%,狭叶锦鸡儿高度为 10 ～ 40cm 左右。草本
层主要有大苞鸢尾(Iris bungei)、条叶车前(Plan-
tago lessingii)、短花针茅等 。
3　小结
3.1　锦鸡儿植物在高原分布 9种 ,是属内分布多
度较高的一个分布区 ,这 9种植物的物种多样性主
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
a.从锦鸡儿属的系统发育树上考虑 ,既有属
内相对原始的种类 ,典型形态特征是羽状叶多对 ,
也有属内相对演化的种类 ,典型形态特征是假掌状
叶和叶轴宿存 ,但以相对演化的种类为主;
b.鄂尔多斯高原锦鸡儿属的地理成分多样 ,
包括
东亚成分　华北分布
中亚成分　蒙古高原分
阿拉善分布
戈壁———蒙古分布
东亚 ———中亚成分　青藏高原 —蒙古高原分
布
以上的地理成分反映出与临近区域区系地理
上的联系和显著的过渡性 ,并且形成了本区内的地
理分化。
3.2　鄂尔多斯高原锦鸡儿属植物主要分布在 14
群系中 ,其中以锦鸡儿为建群种的主要有 4个 ,即
中间锦鸡儿群系 Form .Caragana korshinsk ii var.
intermedia , 狭叶锦鸡儿群系 Form.Caragana
stenophy lla ,柠条锦鸡儿群系 Form.Caragana kor-
shinskii ,藏锦鸡儿群系 Form.Caragana t ibetica 。
中间锦鸡儿由于其耐旱等优良特性已被选作
毛乌素硬梁沙地的栽培植物 ,是最广泛 、优选的固
沙 、水土保持植物之一。狭叶锦鸡儿群系主要分布
在毛乌素沙地西部以及库布齐沙地的西南部沙地
并向高原面上的过渡地带上 。藏锦鸡儿群系则主
要分布在西鄂尔多斯高原 ,为自然分布 ,成为该地
区草原向草原化荒漠过渡的主要群系。藏锦鸡儿
在这个群系中是唯一的灌木种 ,在硬梁及覆沙梁地
分布 ,形成高达 40 ～ 80 cm 的小沙丘包 ,是锦鸡儿
属植物在鄂尔多斯高原最典型的景观之一。同时
藏锦鸡儿群系还联系着青藏高原 ,反映了青藏高寒
5014 期　　　　　　　　　　张明理等:锦鸡儿属植物在鄂尔多斯高原区系和植被中的作用
化现象以及与蒙古高原的旱化现象的共有性 。
鄂尔多斯高原典型草原 、荒漠化草原和荒漠的
地带性植被可以用中间锦鸡儿 Caragana korshin-
skii var.intermedia 、柠条 C.korshinskii 的分布
体现 ,这两种是一对地理替代种 ,前者分布在鄂尔
多斯高原高原东部的典型草原 ,后者分布在鄂尔多
斯高原西北部的荒漠 。总之 ,这些锦鸡儿属植物对
于揭示植被从东到西典型草原———荒漠化草原
———荒漠的地带性分布具有典型的表征意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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