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中草药 Chinese Traditional and Herbal Drugs 第 45 卷 第 18 期 2014 年 9 月 ·2647·
UPLC-MS/MS 法测定抗风湿中成药中非法添加 8 种抗风湿性化学成分
励 炯，沈国芳，朱 建，裘一婧
杭州市食品药品检验研究院，浙江 杭州 310017
摘 要：目的 建立抗风湿中成药中非法添加 8 种抗风湿性化学成分的 UPLC-MS/MS 检测方法。方法 以 BEH-C18（100
mm×2.1 mm，1.7 μm）色谱柱分离，串联四级杆质谱仪检测，多反应监测（MRM）模式进行定性定量分析，样品以甲醇为
溶剂超声提取，检测添加在中成药中的氢化可的松、地塞米松、醋酸泼尼松、对乙酰氨基酚、保泰松、萘普生、吡罗昔康与
甲氧苄啶 8 种化学成分。结果 8 种抗风湿性化学成分质谱检测的线性范围宽，相关性好，r2≥0.998 9；方法精密度的 RSD
为 1.2%～3.5%；方法回收率为 95.4%～104.9%；定量限为 0.4～4.9 μg/mL；日内精密度的 RSD 为 0.6%～2.7%（n＝5），日
间精密度的 RSD 为 0.9%～2.9%（n＝9）。结论 方法专属性强，操作简单快捷，可作为中成药中非法添加 8 种抗风湿性化
学成分的有效检测方法。
关键词：UPLC-MS/MS；中成药；抗风湿；非法添加；氢化可的松；地塞米松；醋酸泼尼松；对乙酰氨基酚；保泰松；萘
普生；吡罗昔康；甲氧苄啶
中图分类号：R286.0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0253 - 2670(2014)18 - 2647 - 05
DOI: 10.7501/j.issn.0253-2670.2014.18.014
Detection of eight antirheumatic constituents illegally added in Chinese patent
medicine by UPLC-MS/MS
LI Jiong, SHEN Guo-fang, ZHU Jian, QIU Yi-jing
Hangzhou Institute for Food and Drug Control, Hangzhou 310017, China
Abstract: Objective To develop a UPLC-MS/MS method for determination of eight antirheumatic cconstituents illegally added in
Chinese patent medicine preparation. Methods The analysis was performed by a UPLC-MS/MS system of Waters Acquity UPLC/
Quattro Premier, with BEH-C18 (100 mm × 2.1 mm, 1.7 μm) column. Multiple-reaction monitoring (MRM) was performed to identify
and quantify hydrocortisone, dexamethasone, prednisone 21-acetate, 4-acetamidophenol, phenylbutazone, naproxen, piroxicam, and
trimethoprim, which were extracted with methanol by ultrasonic method. Results Eight linear calibration curves were obtained with
r2 ≥ 0.998 9. The precision of the method was shown by RSD (n = 6) ranged from 1.2% to 3.5%. The recoveries were determinated at
three concentration and ranged from 95.4% to 104.9%. The ranges of LLOQ were from 0.4 to 4.9 μg/mL and the RSDs (n = 9) of
intra-day precision and inter-day precision were from 0.6% to 2.7% and from 0.9% to 2.9%. Conclusion The method is specific,
simple, and fast to detect eight antirheumatic constituents illegally added in Chinese patent medicine preparation.
Key words: UPLC-MS/MS; Chinese patent medicine; antirheumatism; illegally addition; hydrocortisone; dexamethasone; prednisone
21-acetate; 4-acetamidophenol; phenylbutazone; naproxen; piroxicam; trimethoprim
借纯中药之名添加化学药物是近年来一些不法
分子牟取利益常采用的手段，而患者在服用这些所
谓的天然无副作用的中成药来治疗风湿性及类风湿
性炎症的同时，不知不觉服用了添加的化学成分，
长期服用这些违法添加的抗风湿中成药可能会引起
严重的后果，如导致消化道溃疡、肝肾毒性和血液
系统问题等[1-3]。已有很多报道讨论了中成药和保
健食品中非法添加化学成分的测定[2-8]。液相色谱-
串联质谱法既能定性分析能力，又能准确地定量分
析，是这类非法添加化学药物检测有效方法之一
[4-5]。本实验采用超高效液相色谱-串联四极杆质谱
（UPLC-MS/MS）法检测抗风湿中成药中非法添加
的 8 种抗风湿性化学成分。
1 仪器与材料
美国 Waters 公司超高效液相色谱-串联四级杆
质谱联用仪，配 Acquity UPLC 超高效液相色谱仪、
收稿日期：2014-04-10
作者简介：励 炯（1983—），男，硕士研究生，主管技师，主要从事药品、食品、保健品、化妆品检验。
Tel: (0571)85463893 E-mail: jokelee2@126.com
中草药 Chinese Traditional and Herbal Drugs 第 45 卷 第 18 期 2014 年 9 月 ·2648·
Quattro Premier 串联四级杆质谱仪、电喷雾离子化
源（ESI）、Masslynx 4.1 数据处理系统。
共测定 22 批次抗风湿性中成药，均为杭州市食
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市场抽取样品。
对照品氢化可的松（批号 100152-200206）、地
塞米松（批号 100129-201105）、醋酸泼尼松（批号
100012-200706）、保泰松（批号 100481-200601）、
对乙酰氨基酚（批号 100018-200408）、萘普生（批
号 100198-0002）、吡罗昔康（批号 100177-200603）
与甲氧苄啶（批号 100031-200304），均购自中国食
品药品检定研究院。甲醇为分析纯，乙腈为色谱纯。
2 方法与结果
2.1 UPLC 色谱条件
色谱柱为 BEH-C18 柱（100 mm×2.1 mm，1.7
μm）；流动相为 0.02 mol/L 乙酸铵水溶液-乙腈，梯
度洗脱：0～4 min，20%乙腈；4～4.5 min，20%～
60%乙腈；4.5～5 min，60%～20%乙腈；柱温 40 ℃；
体积流量 0.3 mL/min，进样量 2 μL。
2.2 质谱条件
毛细管电压 3.0 kV；脱溶剂气（N2）流量 550
L/h；锥孔反吹气流量 50 L/h；离子源温度 120 ℃；
脱溶剂气温度 300 ℃；采用多反应监测（multiple-
reaction monitoring，MRM）模式检测；离子模式：
ES+。8 种抗风湿性化学成分的其他质谱分析参数见
表 1，8 种抗风湿性化学成分的 MRM 总离子流图见
图 1。
2.3 对照品溶液的制备
分别精密称取 8种抗风湿化学成分对照品约 25
mg，置 25 mL 量瓶中，加甲醇配制成约 1 mg/mL
的对照品储备溶液。分别精密吸取上述对照品储备
溶液 0.1、0.2、0.4、0.6、0.8、1.0 mL 于 10 mL 量
瓶中，加流动相稀释定容，作为对照品系列溶液。
2.4 供试品溶液的制备
胶囊剂取 20 粒样品内容物，片剂和丸剂取 20
粒研细后，混匀，精密称取 1 g，置 25 mL 量瓶中，
加甲醇约 15 mL，超声 30 min（100 W，56 kHz），
冷却，加流动相稀释至刻度。用 0.2 μm 滤膜滤过，
备用。
2.5 线性关系、检测限和定量限
取已制备的对照品系列溶液，分别进样 2 μL，
表 1 8 种抗风湿性化学成分的质谱分析参数和定性分析结果
Table 1 MS parameters and qualitative analysis for eight antirheumatic constituents
组分
监测离子对
(m/z)
锥孔电
压 / V
碰撞能
量 / eV
对照品各子离子
丰度 / %
样品中各成分子离子丰度 / %
2 号样品 4 号样品 6 号样品 7 号样品
氢化可的松 363.3＞121* 40 25 76.4 / / / /
363.3＞96.9 20 23.5 / / / /
地塞米松 393.5＞355.4* 25 15 39.3 / / / /
393.5＞147.1 15 27.5 / / / /
393.5＞237.3 10 33.0 / / / /
醋酸泼尼松 401.8＞295.4* 30 13 62.7 62.4 62.6 62.6 /
401.8＞147 15 37.3 38.2 37.9 38.0 /
对乙酰氨基酚 152.2＞110.1* 30 20 67.5 / / / 67.5
152.2＞92.9 20 31.9 / / / 31.1
保泰松 309.7＞160.2* 30 25 80.3 / / / 80.3
309.7＞105.9 25 19.7 / / / 19.7
萘普生 231.5＞170.2* 30 25 66.2 / / 65.5 65.9
231.5＞153 20 33.8 / / 34.4 34.0
吡罗昔康 332.6＞95.1* 30 20 68.4 68.4 / 68.7 68.1
332.6＞121 20 31.2 31.7 / 31.5 30.9
甲氧苄啶 291.4＞122.9* 25 25 56.1 / / / /
291.4＞261.2 20 44.7 / / / /
*为定量离子对，“/”为未检测出
*ion pair for quantitation, “/” is not detected
中草药 Chinese Traditional and Herbal Drugs 第 45 卷 第 18 期 2014 年 9 月 ·2649·
图 1 8 种抗风湿性化学成分 MRM 总离子流图
Fig. 1 MRM total ion chromatogram of eight antirheumatic constituents
以定量监测离子对的离子流中谱峰峰面积（Y）为
纵坐标，对照品质量浓度（X，μg/mL）为横坐标进
行线性关系考察，结果见表 2。
取 1 号样品（未检出 8 种非法添加成分）1 g，
加入适当稀释的混合对照品溶液，按“2.4”项方法
制备供试品溶液，得信噪比为 3 和 10 时分别为 8
种抗风湿非法添加成分的检测限与定量限，结果见
表 2。
2.6 重复性试验
取 1 号样品，加入适当稀释的混合对照品溶液，
使样品中 8 种对照品最终质量分数为 10 mg/g，按
供试品溶液制备方法重复制备 6 份，测定这 8 种成
分的量，重复性结果见表 2。
2.7 日内精密度和日间精密度
以20 μg/mL的8种抗风湿性化学成分的混合对
照品溶液 1日内 5次重复进样峰面积的RSD作为日
内精密度，以同样浓度的 8 种混合对照品溶液 3 d
重复进样（每天重复进样 3 次）峰面积的 RSD 作为
日间精密度，考察方法的稳定性。结果见表 2。
2.8 方法回收率试验
取 1 号样品，每份称取样品 1 g，分别加入适量
的混合对照品溶液，使供试品溶液加样浓度分别为
表 2 8 种抗风湿非法添加成分的线性关系、检测限、定量限和重复性
Table 2 Linear regression results, LOD, LOQ, and reproducibility of eight antirheumatic constituents
组分
线性范围 /
(μg·mL−1) 线性方程 R
2
检测限 /
(μg·mL−1)
定量限 /
(μg·mL−1)
重复性 RSD
(n＝6) / %
精密度 RSD / %
日内 (n＝5) 日间 (n＝9)
氢化可的松 12.2～122.0 Y＝1 771.7 X－1 220 0.999 0 0.7 2.8 2.7 2.1 1.1
地塞米松 7.2～145.0 Y＝646.51 X－91.549 0.998 9 1.0 3.7 1.5 0.7 2.3
醋酸泼尼松 6.0～121.0 Y＝98.618 X－23.857 0.999 9 2.3 4.9 1.2 1.5 2.0
对乙酰氨基酚 11.5～115.0 Y＝3 074.3 X－126.71 0.999 7 0.5 2.1 2.1 1.0 0.9
保泰松 7.4～148.0 Y＝1 272.3 X－174.85 0.999 9 0.6 1.6 2.3 2.2 1.8
萘普生 6.2～124.0 Y＝320.41 X－133.53 0.999 5 1.7 3.7 2.9 0.6 2.9
吡罗昔康 7.0～139.0 Y＝758 X＋571.52 0.999 8 0.8 3.6 1.9 1.9 1.3
甲氧苄啶 11.7～117.0 Y＝8 232 X＋3 480.7 0.999 9 0.1 0.4 3.5 2.7 1.6
低、中、高 3 种约 10、20、50 μg/mL，平行 3 份，
按供试品溶液制备方法制备供试品溶液，检测其量，
计算回收率，结果见表 3。
2.9 样品定性检测
本方法采用多反应检测扫描（MRM）模式检测，
如表 1 所示质谱分析方法，每个成分都有多个（地
塞米松有 3 个，其余成分 2 个）检测通道，每 1 通
道对应 1 个监测离子对。样品检测时，若某一成分
对应的多个通道中均出现与对照品保留时间一致的
谱峰，并且这几个子离子的相对丰度与对照品一致，
则可判定样品中检出该成分。部分样品定性结果见
表 1，表中各成分的丰度数据均符合欧盟 2002/657/
EC 法规[9]关于定性判断时相对离子丰度的允许偏
差范围，可判断这些子离子的相对丰度一致。按上
述法规的分值法（质谱分析方法鉴定点数）计算，
上述定性过程已达到 4 分、大于 3 分的要求，可判
断样品 2 中检出醋酸泼尼松、吡罗昔康；样品 4 检
出醋酸泼尼松；样品 6 中检出醋酸泼尼松、吡罗昔
康、萘普生；样品 7 中检出双氯芬酸钠、对乙酰氨
基酚、吡罗昔康、萘普生、保泰松。
2.10 样品定量检测
根据定量监测离子对的离子流图中谱峰峰面积
外标法计算样品中 8 种抗风湿性化学成分的量。定
量结果见表 4。
氢化可的松
2.54
地塞米松
2.89
醋酸泼尼松 对乙酰氨基酚 2.91 0.99
萘普生 保泰松 2.46 2.24 甲氧苄啶 吡罗昔康 1.73 1.32
1 2 3 4 5 1 2 3 4 5 1 2 3 4 5 1 2 3 4 5
t / 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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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3 回收率试验 (n = 3)
Table 3 Test of recovery rates (n = 3)
组分
添加浓度水平/
(μg·mL−1) 平均回收率 / % RSD / % 组分
添加浓度水平/
(μg·mL−1) 平均回收率 / % RSD / %
氢化可的松 12.2 99.7 6.9 保泰松 7.4 103.1 2.9
24.4 103.5 3.7 21.8 95.9 5.9
48.8 101.2 0.9 51.8 101.8 4.1
地塞米松 7.2 98.9 4.3 萘普生 12.4 96.9 0.9
21.8 102.7 5.5 24.8 99.8 2.8
50.8 104.9 2.9 55.8 95.4 1.2
醋酸泼尼松 12.1 104.2 3.1 吡罗昔康 13.9 102.9 3.3
24.2 101.9 3.9 20.8 103.8 1.7
54.4 97.9 0.8 48.6 99.8 2.2
对乙酰氨基酚 11.5 98.5 4.6 甲氧苄啶 11.7 99.4 4.3
23.0 97.1 6.2 23.4 103.2 1.9
57.5 102.6 3.8 58.5 99.8 2.4
表 4 样品中 8 种抗风湿性化学成分的分析结果
Table 4 Analitical results of eight antirheumatic constituents in samples
序号 样品名称 批号 标示生产单位 检验结果
1 风湿定胶囊 121102 通化振霖药业有限责任公司 均为检出
2 风湿骨痛宁胶囊 20130606 河南省台前县风湿哮喘病研究所 醋酸泼尼松 1.42 mg/g、吡罗昔康 4.75 mg/g
3 风湿骨康片 20130101 陕西省雄风制药有限公司 均未检出
4 复方关节炎胶囊 20120918 /（未标示） 醋酸泼尼松 4.25 mg/g
5 风湿二十五味丸 130301 内蒙古奥特奇蒙药股份有限公司
（金山）蒙药厂
均未检出
6 甲茸壮骨通痹胶囊 20050526 河南省台前县人民东路 77 号-1 号
（邮购地址）
醋酸泼尼松 4.52 mg/g、吡罗昔康
16.5 mg/g、萘普生 52.5 mg/g
7 甲竭胶囊 130310 河南省濮东华佗药业股份有限公司 双氯芬酸钠 14.2 mg/g、对乙酰氨基酚
0.210 mg/g、吡罗昔康 2.23 mg/g、萘普
生 16.8 mg/g、保泰松 16.1 mg/g
8 骨筋丸胶囊 20120012 哈尔滨同一堂药业有限公司 均未检出
9 骨康胶囊 20121009 贵州维康药业有限公司 均未检出
10 骨刺消痛胶囊 120901 山西天星制药有限公司 均未检出
11 舒筋健腰丸 EH3111 广州陈李济药厂有限公司 均未检出
12 黑骨藤追风活络胶囊 20121201 贵州老来福药业有限公司 均未检出
13 复方南星止痛膏 120904 江苏南星药业有限责任公司 均未检出
14 过岗龙片 L12D012 广东罗浮山国药股份有限公司 均未检出
15 活络消痛片 20120110 哈尔滨三乐生物工程有限公司 均未检出
16 抗骨质增生丸 120301 江西药都樟树制药有限公司 均未检出
17 万通筋骨片 111215M 通化万通药业股份有限公司 均未检出
18 骨龙胶囊 111102 山东东阿阿胶股份有限公司 均未检出
19 腰痛片 20111201 中山市恒生药业有限公司 均未检出
20 虎力散胶囊 110535 云南云河药业有限公司 均未检出
21 骨刺丸 110301 河北万岁药业有限公司 均未检出
22 痛风定胶囊 110601 成都中汇制药有限公司 均未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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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讨论
3.1 定性与定量检测时注意进样针污染
由于串联四级杆质谱灵敏度高，在实践中发现
定性与定量检测时，特别是进样浓度高时，会引起
进样针的残留，进而引起假阳性，所以在 2 个样品
之间，特别是对照品与样品进样之间，最好进一针
溶剂空白，确保进样系统没有残留时，再进下一个
样品。
3.2 方法的优缺点
本实验建立了抗风湿中成药中非法添加 8 种化
学成分的定性定量检测方法，简捷快速，灵敏度高，
抗干扰能力强，可满足实际样品检测的需要。由于
采用了 UPLC-MS/MS 作为分离手段，分析速度快，
只需 5 min 即可完成检测，在实际应用中，特别涉
及公安部门需要尽快报告结果的检测时，效果很好。
采用串联四极杆的 MRM 模式检测，可同时进行定
性定量分析，利用化学成分的 2 个子离子信息，已
符合定性检测的判定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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