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马兜铃科药用植物的毒性和应用现状
李 申
摘要:马兜铃科植物因均含有毒性的马兜铃酸而在选用和使用上受到极大的限制，新版的《中国药典》中虽保留了马兜铃、细
辛，却剔除了同科属的关木通和广防己等。那么，选择和剔除的标准是什么?在药学专业《生药学》的教学中，这是许多同学容易提
出的问题。因此，本文通过对马兜铃科药用植物的毒性和应用现状进行分析，使同学们对马兜铃科药用植物有一个正确的认识及
培养其辨证的思维方法。
关键词:马兜铃科;药用植物;肾毒性
doi:10． 3969 / j． issn． 1003-8914． 2015． 10． 102 文章编号:1003-8914(2015)-10-2244-02
作者单位:河南护理职业学院药理教研室(安阳 455000)
马兜铃科的药用植物主要有关木通、马兜铃、天仙
藤、广防己、青木香、寻骨风和细辛等。本科属的主要
药用成分有生物碱、挥发油及硝基菲类等。其中硝基
菲类成分中的马兜铃酸又是其特征性的化学成分。但
目前已证实长期或大量服用含有马兜铃酸的物质可造
成蓄积中毒，引发急慢性肾衰。这类生药的安全性问
题已成为国内外医药界广泛关注的焦点。
1 中毒病因分析
马兜铃酸肾病(AAN)自从 1993 年比利时学者
Vanherweghem等［1］报道以来，我国及其他国家也出现
了大量马兜铃肾病的临床报道。随后，在许多实验研究
中也得出马兜铃酸肾毒性的实验证据。如解放军肾脏
病研究所［2］最早提出短期内大剂量使用含有马兜铃酸
的药材可直接损害肾小管上皮细胞，推测这可能就是
AAN的主要发病机制;周方钧等报道［3］，小白鼠灌胃关
木通相当于成人的口服剂量连续 1 周后，病理检查可见
肾小管呈弥漫性变性坏死;也有研究表明马兜铃酸的单
一成分还可直接诱发动物慢性肾间质纤维化等。
目前，虽然关于马兜铃酸肾病(AAN)的确切病机
还未阐明，但通过分析其发生的原因，在临床使用时仍
可达到安全有效使用的目的。一是似名异物问题，以
龙胆泻肝丸为例，龙胆泻肝丸本是由龙胆、柴胡、黄芩、
木通等制成的水丸制剂，在许多古文献中已有使用记
载，但由于木通科的木通与马兜铃科的关木通名字相
近，功效相近，故在 20 世纪 80 年代以后出现了许多由
于将“木通”误用为“关木通”后，造成马兜铃酸性肾损
害的临床案例，甚至导致急性肾衰而死亡的报道。目
前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已于 2003 年取消了含有
马兜铃酸的关木通的药用标准。二是规范使用问题，
在新中国成立之初，由于药物的应用和管理上还缺乏
严格的监管，常用的中药或中成药在购买时没有专业
医师或药师的指导，购买数量和渠道也没有严格的限
制和规范，造成许多中草药中毒事件的发生。如许多
长期从事重体力劳作、易生发肝胆湿热、或有意减肥的
人群常常将含有马兜铃科药用植物的常见方剂如龙胆
泻肝丸、导赤散、排石冲剂、冠心苏合丸、舒筋活血丸、
跌打丸等作为每日必服的“保健品”。现大量实验和
临床研究表明，长期大剂量使用是造成 AAN的主要原
因之一。故近年来《中国药典》对中药尤其是有毒中
药在使用剂量和次数上均有了严格的标准和限制，而
长期应用药典所规定剂量的含马兜铃酸的中草药并不
会造成显著的肾损害。三是其他毒性成分的存在，上
个世纪 90 年代在比利时造成巨大影响的中草药肾毒
性事件发生的同时，在法国也同样出售了一种相同的
含广防己的减肥中草药，但他们对这期间发病的所有
肾脏患者进行的详细调查结果表明均与中草药无关。
因此，研究者们认为可能是在比利时的药物中还存在
着尚未被认知的毒性成分，增加了马兜铃酸肾毒性的
发生。如近年来，北京卫生部肾病疾病重点实验
室［4］，在对来源于马兜铃属植物天仙藤的 10 种硝基菲
类提取物的体外研究中，发现除马兜铃酸外还存在如
马兜铃内酰胺等破坏肾小管上皮细胞的毒性成分。这
些结果表明，含马兜铃科属的中草药或中成药中除马
兜铃酸外确实还存在其他肾毒性成分。当然，我们也
不能排除其他原因诱发马兜铃酸肾病，如有研究报道
更长时间小剂量应用该类药物也可产生肾脏损害。因
此临床上应用此类药物时，仍应警惕肾脏毒性的发生。
2 应用和研究前景
目前在马兜铃科药用植物的应用上，《中国药典》
从 2005 年版也已经不再收载关木通、广防己、青木香，
并启用相应品种作为替代。而在最新的《中国药典》
中仍载有细辛、马兜铃等，因有研究结果表明，细辛的
马兜铃酸主要分布于植株的地上部分，故《中国药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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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 态度评价 (例，%)
内容 好 一般 差
对本教学法的态度 82(40) 79(38. 5) 44(21. 6)
本教学法能更好
掌握教科书内容
111(54. 1) 50(24. 4) 44(21. 5)
分析和解决临床
问题的能力提高
132(64. 4) 60(29. 3) 13(6. 3)
创新思维能力提高 112(54. 6) 60(29. 3) 33(16. 1)
自学能力提高 146(71. 2) 43(21) 16(7. 8)
临床操作能力提高 144(70. 2) 40(19. 5) 21(10. 3)
对学习兴趣的提高 150(73. 1) 45(22) 10(4. 9)
后续课程学习的
积极性
138(67. 3) 58(28. 3) 9(4. 4)
中医辨证运用方
剂能力的提高
160(78) 32(15. 6) 13(6. 4)
对中医妇科学兴趣
增加
111(54. 2) 64(31. 2) 30(14. 6)
对妇科临床知识
的掌握程度
124(60. 5) 54(26. 3) 27(13. 2)
3 讨论
妇科教研室教师将省级精品课程《中医妇科学》
的课程建设和综合模拟医院模拟病房的环境整合在一
起，使用模拟就诊教学法让学生进行“真实”的医患诊
治疾病过程的模拟训练，此方法即能巩固中医妇科理
论基础知识，培养学生采集病史资料和分析、处理临床
问题的能力［5］，又能将多学科(方剂学、中药学、西医
妇科学等)知识进行整合、渗透、融汇贯通。此过程培
养学生了学以致用、主动学习，热爱学习的热情;符合
了中医医学课程特点，使学生身临其境从事医疗工作，
培养学生利用中医思维诊治疾病的能力;提高学生临
床责任心，掌握医患沟通技巧［6］。笔者认为模拟教学
法值得在中医院校的医学课程教学中进一步推广
应用。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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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中的应用［J］． 中国中医药现代远程教育，2011，9(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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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周晓娜，罗福兰，牛红萍，等．《中医妇科学》利用模拟教学法锻炼
学生临床辨证思维能力的探索［J］． 云南中医学院学报，201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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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周晓娜，杨若俊，朱丽文，等． PBL 结合模拟操作在《中西医结合妇
产科学》教学的应用初探［J］． 云南中医学院学报，2012，35(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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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刘霞，肖新春．模拟教学法在中医妇科学见习教学中的应用［J］．
河北中医，2012，34(8) :1277-1278．
(本文校对:杨若俊 收稿日期:2014 － 10 － 11)
(上接第 2244 页)
自 2005 年版将细辛的药用部位修订为根和根茎，2010
年版《中国药典》进一步对其所含马兜铃酸的含量进
行了更加严格的限制。另一味药马兜铃也仍被收载于
2010 年版《中国药典》因其主要药用部位是毒性较小
的果实，且需进行必要的炮制加工才能够安全使用。
在马兜铃科药用植物毒性成分的检测方法上，近
年来如高效液相色谱、薄层色谱、反相高效液相色谱等
现代仪器分析技术被广泛采用，但这些检测方法要求
仪器设备昂贵，对实验人员专业技能要求也高。故目
前不少实验研究正在致力于寻找同样灵敏度高、方法
简单易操作，造价也较低的检测方法。如南铁贵
等［5］，通过建立马兜铃酸 A 的单克隆抗体，进而使用
灵敏、准确、前处理简单、适合大通量筛选等优点的酶
免疫分析技术进行检测，结果表明这种方法对于快速
检测马兜铃酸 A 的存在是可行的。除建立有效的检
测方法外，我们还需加强含马兜铃酸成分中草药的遴
选和药源管理;同时加强其他中草药毒性的临床研究
和药学研究等。总之，当今中医药的发展不仅要从有
效和国际化的角度出发，更应该重视中草药的毒理学
研究，即安全性的评价。
而在《生药学》的教学中，不仅要让学生们掌握
和正确使用常用的一些药用植物，也应结合现实中
这些药物应用上的问题和变化及时展开讨论，或许
讨论的结果并不能解决实际的问题，但这样的思考
与交流一定能够培养他们的思辨能力和较强的社会
责任心。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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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9(1) :1-6.
［5］ 南铁贵，何素平，谭桂玉，等．中药致肾毒性成分马兜铃酸 A 单抗
制备及酶联免疫分析方法的建立［J］．分析化学研究简报，2010，8
(38) :1206-1210.
(本文校对:吴增春 收稿日期:2014 － 10 －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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