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西 藏 农 牧 民 生 态 足 迹∗
赵忠瑞１　 解传奇１　 吴　 彤１　 项文化２　 方江平１∗∗
（ １西藏大学农牧学院， 西藏林芝 ８６００００； ２中南林业科技大学， 长沙 ４１００００）
摘　 要　 基于相关的统计年鉴，采用综合法对 ２０００—２０１２ 年西藏农牧民的生态足迹与生态
承载力进行分析．结果表明： 研究期间，研究区农牧民生态状况均表现为生态盈余，但其盈余
量呈逐年下降趋势；生态承载力由 ２０００ 年的 ７．４９ ｈｍ２下降到 ２０１２ 年的 ６．３５ ｈｍ２，降幅达
１５．３％；生态足迹呈波动式逐渐增加趋势，由 ２０００年的 １．０３ ｈｍ２增加到 ２０１２年的 １．２６ ｈｍ２ ．
关键词　 生态足迹； 生态承载力； 生态盈余； 西藏农牧民
文章编号　 １００１－９３３２（２０１５）０４－１０４９－０６　 中图分类号　 Ｆ０６２．２　 文献标识码　 Ａ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ｆｏｏｔｐｒｉｎｔ ｏｆ ｆａｒｍｅｒｓ ａｎｄ ｈｅｒｄｓｍｅｎ ｉｎ Ｔｉｂｅｔ Ａｕｔｏｎｏｍｏｕｓ Ｒｅｇｉｏｎ， Ｃｈｉｎａ． ＺＨＡＯ
Ｚｈｏｎｇ⁃ｒｕｉ１， ＸＩＥ Ｃｈｕａｎ⁃ｑｉ１， ＷＵ Ｔｏｎｇ１， ＸＩＡＮＧ Ｗｅｎ⁃ｈｕａ２， ＦＡＮＧ Ｊｉａｎｇ⁃ｐｉｎｇ１ （１Ｔｉｂｅｔ 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ａｎｄ Ａｎｉｍａｌ Ｈｕｓｂａｎｄｒｙ Ｃｏｌｌｅｇｅ， Ｌｉｎｚｈｉ ８６００００， Ｔｉｂｅｔ， Ｃｈｉｎａ； ２Ｃｅｎｔｒａｌ Ｓｏｕｔｈ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Ｆｏｒｅｓｔｒｙ
ａｎｄ 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 Ｃｈａｎｇｓｈａ ４１００００， Ｃｈｉｎａ） ． ⁃Ｃｈｉｎ． Ｊ． Ａｐｐｌ． Ｅｃｏｌ．， ２０１５， ２６（４）： １０４９－１０５４．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Ｂａｓｅｄ ｏｎ ｒｅｌｅｖａｎｔ ｓｔａｔｉｓｔｉｃａｌ ｙｅａｒｂｏｏｋ ａｎｄ ｗｉｔｈ ａｎ ｉｎｔｅｇｒａｔｅｄ ｍｅｔｈｏｄ， ｔｈｅ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ｆｏｏｔ⁃
ｐｒｉｎｔ ａｎｄ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ｃａｒｒｙｉｎｇ ｃａｐａｃｉｔｙ ｏｆ ｆａｒｍｅｒｓ ａｎｄ ｈｅｒｄｓｍｅｎ ｄｕｒｉｎｇ ｔｈｅ ｐｅｒｉｏｄ ｆｒｏｍ ２０００ ｔｏ ２０１２
ｉｎ Ｔｉｂｅｔ Ａｕｔｏｎｏｍｏｕｓ Ｒｅｇｉｏｎ， Ｃｈｉｎａ ｗｅｒｅ ｓｔｕｄｉｅｄ． Ｔｈｅ ｒｅｓｕｌｔｓ ｓｈｏｗｅｄ ｔｈａｔ ｔｈｅ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ｓｔａｔｕｓ ｏｆ
ｆａｒｍｅｒｓ ａｎｄ ｈｅｒｄｓｍｅｎ ｗｅｒｅ ｉｎ ａ ｓｕｒｐｌｕｓ ｓｔａｔｅ ｄｕｒｉｎｇ ｔｈｅ ｓｔｕｄｙ ｐｅｒｉｏｄ， ｂｕｔ ｔｈｅ ｓｕｒｐｌｕｓ ａｍｏｕｎｔ ｅｘｈｉｂ⁃
ｉｔｅｄ ａ ｄｅｃｒｅａｓｉｎｇ ｔｅｎｄｅｎｃｙ． Ｔｈｅ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ｃａｐａｃｉｔｙ ｄｅｃｒｅａｓｅｄ ｆｒｏｍ ７．４９ ｈｍ２ ｉｎ ２０００ ｔｏ ６．３５ ｈｍ２ ｉｎ
２０１２， ｗｉｔｈ ａ ｄｅｃｒｅａｓｅ ｏｆ １５．３％， ｗｈｉｌｅ ｔｈｅ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ｆｏｏｔｐｒｉｎｔ ｉｎｃｒｅａｓｅｄ ｇｒａｄｕａｌｌｙ ｆｒｏｍ １．０３ ｈｍ２ ｉｎ
２０００ ｔｏ １．２６ ｈｍ２ ｉｎ ２０１２．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ｆｏｏｔｐｒｉｎｔ；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ｃａｒｒｙｉｎｇ ｃａｐａｃｉｔｙ；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ｓｕｒｐｌｕｓ； Ｔｉｂｅｔａｎ ｆａｒｍｅｒｓ
ａｎｄ ｈｅｒｄｓｍｅｎ．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１２ＢＪＹ０３１）资助．
∗∗通讯作者． Ｅ⁃ｍａｉｌ： ｘｚｆｊｐ＠ ｓｉｎａ．ｃｏｍ
２０１４⁃０５⁃２６收稿，２０１４⁃１２⁃２２接受．
　 　 生态足迹研究方法由加拿大生态经济学家
Ｒｅｅｓ［１］于 １９９２年提出，是用来测度可持续发展程度
的方法．Ｗｉｌｌｉａｍ［２］形象地将其比喻为“一只负载着
人类与人类所创造的城市、工厂、铁路、农田、……的
巨脚踏在地球上时留下的脚印”．任何已知人口（某
个人、一个城市或一个国家）的生态足迹指生产这
些人口消费的全部资源和吸纳这些人口产生的全部
废弃物所需要的生态生产性面积［３］ ．
１９９６年，Ｗａｃｋｅｒｎａｇｅｌ 等［４］详细介绍了生态足
迹的产生以及生态足迹与可持续发展的关系，并将
其理论方法应用于北美等地区．从此，生态足迹被广
泛关注，在全球、国家、区域和个体尺度都有了它的
应用，并对未来的生态环境进行预测．近年来，一些
学者提出了水足迹［５］、碳足迹［６］等概念，使生态足
迹的计算更具有针对性．最新的报告得知，全球的生
态足迹 ／生态承载力 ＝ １．５，也就是说，目前全球人类
１年所需的能量资源要由 １．５年的生产量才能满足，
如果按这种发展模式继续下去，到 ２０３０ 年则需要 ２
年的生产量来补偿［７］ ．
１９９９年，生态足迹的概念引入我国，一些学者
开始了对其理论的探讨与方法的修正［８－１０］，并使用
不同方法对部分县市省乃至全国范围的生态足迹进
行研究［１１－１２］，在时间序列上也由静态的分析上升为
动态分析，对未来的生态状况进行预测［１３－１４］ ．西藏地
处世界屋脊，生态极为脆弱，其环境一旦破坏不仅可
能影响到全球，而且很难恢复，因此探讨该区域人类
活动对生态环境的影响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１５－１７］ ．因
此，本文分析了 ２０００—２０１２ 年西藏农牧民的生态足
迹，以期为西藏可持续发展提供科学数据．
１　 研究地区与研究方法
１􀆰 １　 研究区概况
西藏地处世界上最大最高的青藏高原，位于中
应 用 生 态 学 报　 ２０１５年 ４月　 第 ２６卷　 第 ４期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Ａｐｐｌｉｅｄ Ｅｃｏｌｏｇｙ， Ａｐｒ． ２０１５， ２６（４）： １０４９－１０５４
国的西南部（２６°５０′—３６°５３′ Ｎ，７８°２５′—９９°０６′ Ｅ）．
北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和青海省毗邻，东连四川省，
东南与云南省相连，南边与西部与缅甸、印度、不丹、
尼泊尔等国接壤，形成了中国与上述国家全长近
４０００ ｋｍ的边境线．该区面积 １２０×１０４ｋｍ２，约占全国
总面积的 １２．５％，可谓地大物博，平均海拔 ４０００ ｍ
以上，是中国植物最富集的省区之一，也是中国森林
资源和药用植物资源的一大宝库． 西藏农业属于典
型的高原农业， 畜牧业独具特色，源远流长，是我国
传统的五大牧区之一．气候总体上具有西北严寒干
燥、东南温暖湿润的特点．
１􀆰 ２　 研究方法
生态足迹的计算就是将人类的消费及所产生的
废弃物吸纳转换为相应的土地类型，即利用土地面
积来判断生态盈余，评价生态现状，它以生态生产性
土地为统一度量基准．生态生产性土地指具有生态
生产（也称生物生产）能力的土地或水体，大体可分
为 ６类：化石能源用地、耕地、林地、草地、建筑用地
和水域［１８］ ．
目前，生态足迹的研究方法主要有综合法、成分
法、投入产出法、实际土地需求法及能值生态足迹模
型等，其中，综合法易于理解、计算简便，与其他的生
态足迹模型相比，可直接建立消费与资源的定量化
关系，能有效评价人类活动对环境的影响，因此，本
文采用综合法进行分析．生态足迹（ＥＦ）的计算主要
包括 ３方面：生物资源的消费（ ｅｆｂｉｏ）、化石能源的消
费（ｅｆｆｏｓ）和贸易调整部分 （ ｅｆｔｒａ ） ［１９］，即 ＥＦ ＝ ｅｆｂｉｏ ＋
ｅｆｆｏｓ＋ ｅｆｔｒａ，各类型消费项目的人均生态足迹和生态
承载力计算公式如下：
ａａｉ ＝ ｃｉ ／ （ｐｉＮ）
ｅｆ ＝ ｒ ｊ∑
ｎ
ｉ ＝ １
ａａｉ
ｅｃ ＝ ｒ ｊｙ ｊ∑
６
ｊ ＝ １
ａ ｊ
式中：ａａｉ为第 ｉ种消费商品折算的人均生物生产性
面积（ｈｍ２）；ｉ为消费商品的类型；ｃｉ为第 ｉ种商品的
年消费量（ｋｇ）；ｐｉ为第 ｉ 种消费商品的年平均生产
能力（ｋｇ·ｈｍ－２）；Ｎ为研究区域的人口数量；ｅｆ为人
均生态足迹（ｈｍ２）；ｒ ｊ为土地均衡因子；ｊ为生物生产
性土地类型［１８］；ｅｃ为人均生态承载力（ｈｍ２）；ｙ ｊ为产
量因子；ａ ｊ为人均占有的第 ｊ类生物生产性土地面积
（ｈｍ２）．
有研究表明，至少有 １２％的生态容量需被保留
以保护生物多样性［４］，所以生态承载力的计算最终
要减去 １２％的生物多样性保护的生态容量．
当 ｅｆ＞ｅｃ时，表现为生态赤字；当 ｅｆ≤ｅｃ时，表现
为生态盈余［２０］ ．
１􀆰 ３　 数据来源及处理
生态足迹的计算一般采用统计数据，大尺度区
域可使用统计年鉴数据，而小尺度区域则为实地调
查数据．本研究区域为西藏全区，数据来源于 ２０００—
２０１２ 年西藏统计年鉴［２１］、中国统计年鉴［２２］和中国
畜牧业统计年鉴［２３］ ．
数据计算与处理以及图表绘制均使用 Ｅｘｃｅｌ
２００７软件．
２　 结果与分析
２􀆰 １　 西藏地区人口特征
根据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截至 ２０１０ 年
１１月 １日，西藏自治区全区人口 ３００．２２万，其中，藏
族人口 ２７１．６４ 万，占全区总人口的 ９０．５％，同时，农
牧民人口（乡村）的比例为 ７７．３％．
　 　 研究区人口指数增长模型（ｙ＝ａｅｂｘ）如下：
全区人口：ｙ１ ＝ ２５７．１ｅ０．０１４ ｘ（Ｒ２ ＝ ０．９９７）
农牧民人口：ｙ２ ＝ ２０８．３ｅ０．０１０ ｘ（Ｒ２ ＝ ０．９９４）
无论是全区人口还是农牧民人口，均符合指数
增长模型 （图 １），从指数 ｂ 值来看，全区人口
（０􀆰 ０１４）大于农牧民人口（０．０１０），说明西藏全区人
口的增长速度比农牧民稍快，究其原因是是西藏近
年来城镇化进程加快，农牧民剩余劳动力向城镇
转移．
２􀆰 ２　 ２０００年西藏农牧民生态足迹
西藏经济总体不发达，现代工业几乎没有，对外
贸易量很少，农牧民的经济贸易基本局限在本区内，
所以本文忽略贸易调整部分，仅将西藏农牧民的消
费划分为生物资源消费和化石能源消费两部分．
图 １　 ２０００—２０１２年西藏全区与农牧民人口
Ｆｉｇ．１　 Ｔｉｂｅｔ ａｕｔｏｎｏｍｏｕｓ ｒｅｇｉｏｎ ｐｏｐｕｌ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ｔｈｅ ｆａｒｍｅｒｓ ａｎｄ
ｈｅｒｄｓｍａｎ ｆｒｏｍ ２０００ ｔｏ ２０１２．
０５０１ 应　 用　 生　 态　 学　 报　 　 　 　 　 　 　 　 　 　 　 　 　 　 　 　 　 　 　 ２６卷
表 １　 西藏农牧民 ２０００年生物资源消费足迹
Ｔａｂｌｅ １　 Ｂｉ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ｒｅｓｏｕｒｃｅｓ ｃｏｎｓｕｍｐｔｉｏｎ ｆｏｏｔｐｒｉｎｔ ｏｆ Ｔｉ⁃
ｂｅｔａｎ ｆａｒｍｅｒｓ ａｎｄ ｈｅｒｄｓｍｅｎ ｉｎ ２０００
生物资源
Ｂｉ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ｒｅｓｏｕｒｃｅ
年人均
消费量
Ａｎｎｕａｌ ｐｅｒ
ｃａｐｉｔａ
ｃｏｎｓｕｍｐｔｉｏｎ
（ｋｇ）
世界平均产量或
安全使用标准
Ｗｏｒｌｄ ａｖｅｒａｇｅ
ｙｉｅｌｄ ｏｒ ｔｈｅ
ｓａｆｅ ｕｓｅ
ｏｆ ｓｔａｎｄａｒｄ
（ｋｇ·ｈｍ－２）
人均生态
足迹
Ｐｅｒ ｃａｐｉｔａ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ｆｏｏｔｐｒｉｎｔ
（ｈｍ２）
土地类型
Ｌａｎｄ
ｔｙｐｅ
粮食 Ｆｏｏｄ ２８０．１８ ２７４４．００ ０．１０２１ 耕地 Ａｒａｂｌｅ ｌａｎｄ
食用油 Ｃｏｏｋｉｎｇ ｏｉｌ ６．１７ １８５６．００ ０．００３３ 耕地 Ａｒａｂｌｅ ｌａｎｄ
酒类 Ｌｉｑｕｏｒ ０．８９ ７１９６．００ ０．０００１ 耕地 Ａｒａｂｌｅ ｌａｎｄ
蔬菜 Ｖｅｇｅｔａｂｌｅｓ ２３．５８ １８０００．００ ０．００１３ 耕地 Ａｒａｂｌｅ ｌａｎｄ
食糖 Ｓｕｇａｒ ２．６２ １０５６．４４ ０．００２５ 耕地 Ａｒａｂｌｅ ｌａｎｄ
家禽 Ｐｏｕｌｔｒｙ ０．０１ １６９．５０ ０．０００１ 耕地 Ａｒａｂｌｅ ｌａｎｄ
鲜蛋 Ｅｇｇｓ ０．６４ ４００．００ ０．００１６ 耕地 Ａｒａｂｌｅ ｌａｎｄ
猪肉 Ｐｏｒｋ １．９０ ７４．００ ０．０２５７ 耕地 Ａｒａｂｌｅ ｌａｎｄ
化肥 Ｆｅｒｔｉｌｉｚｅｒ １４．５０ ２２５．００ ０．０６４４ 耕地 Ａｒａｂｌｅ ｌａｎｄ
农药 Ｐｅｓｔｉｃｉｄｅ １．３２ ２２．５０ ０．０５８７ 耕地 Ａｒａｂｌｅ ｌａｎｄ
牛羊肉 Ｍｅａｔ ９．９７ ３３．００ ０．３０２１ 草地 Ｍｅａｄｏｗ
牛羊奶 Ｍｉｌｋ １２．２５ ２１８５８．００ ０．０００６ 草地 Ｍｅａｄｏｗ
羊毛 Ｗｏｏｌ １．１３ １５．００ ０．０７５３ 草地 Ｍｅａｄｏｗ
茶叶 Ｔｅａ １．７７ １１８２．００ ０．００１５ 林地 Ｆｏｒｅｓｔ
干鲜瓜果 Ｆｒｕｉｔｓ ３．３４ １８０００．００ ０．０００２ 林地 Ｆｏｒｅｓｔ
木材 Ｗｏｏｄ ０．１４∗∗ １．９９∗ ０．０７０４ 林地 Ｆｏｒｅｓｔ
∗ ｍ３·ｈｍ－２； ∗∗ ｍ３． 西藏农牧民生物资源年人均消费量数据来源于统计
年鉴，世界平均产量均采用 １９９３年联合国粮农组织计算数据 Ｔｉｂｅｔａｎ ｆａｒｍｅｒｓ
ａｎｄ ｈｅｒｄｓｍｅｎ ｐｅｒ ｃａｐｉｔａ ｃｏｎｓｕｍｐｔｉｏｎ ｄａｔａ ｏｆ ｌｉｖｉｎｇ ｒｅｓｏｕｒｃｅｓ ｃａｍｅ ｆｒｏｍ ｔｈｅ ｓｔａｔｉｓ⁃
ｔｉｃ ｙｅａｒｂｏｏｋ， ａｎｄ ｔｈｅ ａｖｅｒａｇｅ ｗｏｒｌｄ ｐ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ｕｓｅｄ ｔｈｅ ｃａｌｃｕｌａｔｅ ｄａｔａ ｏｆ ｔｈｅ ＦＡＯ
ｉｎ １９９３．
　 　 针对我国农药化肥使用量较大的现实，在计算
耕地人均足迹时，本文引用孙维等［２４］在西藏日喀则
进行农业生态足迹研究的成果．根据西藏实际情况，
将牛羊及其制品归属到草地类型，而猪肉、家禽等均
为农区家庭养殖，故此归属到耕地范畴．从表 １ 可以
看出，在耕地类型中，粮食占的比重最大，其次是化
肥、农药，一方面表明农区消费仍以粮食作物为主，
另一方面说明西藏农区化肥农药使用量偏多；草地
类型中，牛羊肉为主体，可见牧区人们主要消费肉
制品．
西藏农牧民能源消费主要有木材、牛粪、电力和
汽油，其中，木材在生物资源账户中已计算，而牛粪
则对自然界影响较小，此处忽略不计．西藏电力主要
以水电和地热发电为主，农牧区还有部分风力发电
和太阳能发电，因此将电力划到建筑用地中．由表 ２
可以看出，西藏农牧民化石能源消费账户极低，这一
方面与地理位置偏远、交通不便有关，更重要的原因
是当地农牧民还保持比较传统的生活方式，生活水
平不高，基本还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所以对现代
能源需求较低．
根据生态足迹理论，对人均生态足迹进行土地
类型均衡．由于西藏传统风俗是不吃水产品，目前在
表 ２　 西藏农牧民 ２０００年化石能源消费足迹
Ｔａｂｌｅ ２　 Ｆｏｓｓｉｌ ｅｎｅｒｇｙ ｃｏｎｓｕｍｐｔｉｏｎ ｆｏｏｔｐｒｉｎｔ ｏｆ Ｔｉｂｅｔａｎ ｆａｒｍｅｒｓ ａｎｄ ｈｅｒｄｓｍｅｎ ｉｎ ２０００
化石能源
Ｆｏｓｓｉｌ ｅｎｅｒｇｙ
年人均消费量
Ａｎｎｕａｌ ｐｅｒ ｃａｐｉｔａ
ｃｏｎｓｕｍｐｔｉｏｎ
折算系数
Ｃｏｎｖｅｒｓｉｏｎ
ｃｏｅｆｆｉｃｉｅｎｔ
全球平均能源足迹
Ｇｌｏｂａｌ ａｖｅｒａｇｅ
ｅｎｅｒｇｙ ｆｏｏｔｐｒｉｎｔ
（Ｇｊ·ｈｍ－２）
人均生态足迹
Ｐｅｒ ｃａｐｉｔａ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ｆｏｏｔｐｒｉｎｔ
（ｈｍ２）
土地类型
Ｌａｎｄ ｔｙｐｅ
电力 Ｅｌｅｃｔｒｉｃｉｔｙ ２５４．４０ ｋＷｈ ３．６０×１０５ Ｇｊ·ｋＷｈ－１ １０００ ０．０００９ 建筑用地 Ｂｕｉｌｄｉｎｇ ｌａｎｄ
汽油 Ｇａｓｏｌｉｎｅ １３．１７ ｋｇ ４．３１×１０５ Ｇｊ·ｋｇ－１ ９３ ０．００６１ 化石能源用地 Ｆｏｓｓｉｌ ｅｎｅｒｇｙ
表 ３　 西藏农牧民 ２０００年各类型土地调整后人均生态足迹
Ｔａｂｌｅ ３ 　 Ｐｅｒ ｃａｐｉｔａ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ｆｏｏｔｐｒｉｎｔ ａｆｔｅｒ ａｄｊｕｓｔｉｎｇ ｏｆ
ｅａｃｈ ｌａｎｄ ｔｙｐｅ ｏｆ Ｔｉｂｅｔａｎ ｆａｒｍｅｒｓ ａｎｄ ｈｅｒｄｓｍｅｎ ｉｎ ２０００
土地类型
Ｌａｎｄ ｔｙｐｅ
人均足迹
Ｐｅｒ ｃａｐｉｔａ
ｆｏｏｔｐｒｉｎｔ
（ｈｍ２）
均衡因子
Ｂａｌａｎｃｉｎｇ
ｆａｃｔｏｒ
均衡后的
人均足迹
Ｐｅｒ ｃａｐｉｔａ
ｆｏｏｔｐｒｉｎｔ ａｆｔｅｒ
ａｄｊｕｓｔｉｎｇ
（ｈｍ２）
耕地 Ａｒａｂｌｅ ｌａｎｄ ０．２５９８ ２．８２ ０．７３２６
草地 Ｍｅａｄｏｗ ０．３７８０ ０．５４ ０．２０４１
林地 Ｆｏｒｅｓｔ ０．０７２０ １．１４ ０．０８２１
水域 Ｗａｔｅｒ ０．００００ ０．２２ ０．００００
建筑用地 Ｂｕｉｌｄｉｎｇ ｌａｎｄ ０．０００９ ２．８２ ０．００２５
化石能源用地
Ｆｏｓｓｉｌ ｅｎｅｒｇｙ
０．００６１ １．１４ ０．００７０
汇总 Ｔｏｔａｌ １．０２８３
大部分农牧区还保持着这种习惯，因此对水域的消
费视为 ０．从表 ３可以看出，２０００ 年西藏农牧民均衡
后的人均生态足迹为 １．０３ ｈｍ２，其中，以耕地占主要
比重，是总足迹的 ７１􀆰 ２％，其次是草地和林地，化石
能源用地和建筑用地的消费都非常低．
　 　 生态承载力指土地对人类生存的最大负荷量．
从表 ４看出，西藏地区林地生态承载力最高，消费量
不大，说明目前西藏林业生态系统相对比较安全；耕
地生态承载力仅为 ０． ６８ ｈｍ２，约为总承载力的
８􀆰 ０％，但它的生物资源消费量占总消费量的
７１􀆰 ２％，说明西藏农区耕地面积不多，但绝大部分农
牧民又生活在这个区域的现实；相对而言，草地的生
态承载力盈余比较充足，但由于高寒草甸生态系统
１５０１４期　 　 　 　 　 　 　 　 　 　 　 　 　 　 　 　 　 　 赵忠瑞等： 西藏农牧民生态足迹　 　 　 　 　 　
表 ４　 西藏农牧民 ２０００年各类型土地调整后人均生态承载力
Ｔａｂｌｅ ４　 Ｐｅｒ ｃａｐｉｔａ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ｃａｒｒｙｉｎｇ ｃａｐａｃｉｔｙ ａｆｔｅｒ ａｄｊｕｓｔｉｎｇ ｏｆ ｅａｃｈ ｌａｎｄ ｔｙｐｅ ｏｆ Ｔｉｂｅｔａｎ ｆａｒｍｅｒｓ ａｎｄ ｈｅｒｄｓｍｅｎ ｉｎ ２０００
土地类型
Ｌａｎｄ ｔｙｐｅ
生态承载力总面积
Ｔｏｔａｌ ａｒｅａ ｏｆ
ｔｈｅ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ｃａｒｒｙｉｎｇ ｃａｐａｃｉｔｙ
（ｈｍ２）
人均生态承载力
Ｐｅｒ ｃａｐｉｔａ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ｃａｒｒｙｉｎｇ
ｃａｐａｃｉｔｙ
（ｈｍ２）
均衡因子
Ｂａｌａｎｃｉｎｇ
ｆａｃｔｏｒ
产量因子
Ｙｉｅｌｄ
ｆａｃｔｏｒ
均衡后人均生态承载力
Ｐｅｒ ｃａｐｉｔａ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ｃａｒｒｙｉｎｇ ｃａｐａｃｉｔｙ ａｆｔｅｒ
ａｄｊｕｓｔｉｎｇ （ｈｍ２）
耕地 Ａｒａｂｌｅ ｌａｎｄ ０．１４５３ ２．８２ １．６６ ０．６８０２
草地 Ｍｅａｄｏｗ ６４４５９６８０ ２４．８０８４ ０．５４ ０．１９ ２．５４５３
林地 Ｆｏｒｅｓｔ １２６８０３６０ ４．８８０３ １．１４ ０．９１ ５．０６２８
水域 Ｗａｔｅｒ ２５３８６３７ ０．９７７０ ０．２２ １ ０．２１４９
建筑用地 Ｂｕｉｌｄｉｎｇ ｌａｎｄ ０．００２３ ２．８２ １．６６ ０．０１０８
化石能源用 Ｆｏｓｓｉｌ ｅｎｅｒｇｙ ０ ０ １．１４ ０ ０．００００
汇总 Ｔｏｔａｌ ８．５１４０
１２％的生物多样性保护土地
１２％ ｏｆ ｔｈｅ ｌａｎｄ ｆｏｒ ｂｉｏ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ｃｏｎｓｅｒｖａｔｉｏｎ
１．０２１７
生态承载力盈余
Ｓｕｒｐｌｕｓ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ｃａｒｒｙｉｎｇ ｃａｐａｃｉｔｙ
７．４９２３
的脆弱性，对这个西藏最大的自然生态系统保持足
够的盈余量是保证西藏生态安全屏障的关键．
２􀆰 ３　 西藏农牧民生态足迹动态
从图 ２ 可以看出，２０００—２０１２ 年，西藏农牧民
生态足迹整体呈上升趋势，但在上升过程中波动性
较大，特别是 ２００９ 年出现了异常的高峰，究其原因
主要是该年林地土地类型中木材指标过大．２００９ 年
西藏农牧民人均使用木材量达 １．９６ ｍ３，接近 １．９９
ｍ３·ｈｍ－２的世界平均产量，导致当年林地的生态足
迹超高（图 ３）．２００８ 年以来，西藏地震灾害频繁，给
广大农牧民带来了严重的生命财产损失，２００９ 年自
治区对全区农牧民已建农房实施抗震加固，并对
５􀆰 ９７万户当年新建的安居房实施了抗震设防；此
外，自治区贯彻落实西藏安居工程，提前一年完成了
“十一五”安居工程规划目标，全部解决了 １２０ 万农
牧民的安居问题，导致当年建筑用材量增大．
从图 ３ 可见，西藏农牧民的生态足迹以耕地类
型为主，均占当年总生态足迹的３０％以上，其次是
图 ２　 ２０００—２０１２年西藏农牧民生态足迹变化趋势
Ｆｉｇ．２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ｆｏｏｔｐｒｉｎｔ ｃｈａｎｇｅ ｔｒｅｎｄ ｏｆ Ｔｉｂｅｔａｎ ｆａｒｍｅｒｓ ａｎｄ
ｈｅｒｄｓｍｅｎ ｆｒｏｍ ２０００ ｔｏ ２０１２．
草地类型，研究期间该地类生态足迹占比呈明显的
上升趋势，从 ２０００ 年的 １９􀆰 ８％上升到 ２０１２ 年的
２９􀆰 ０％，表明西藏农牧民生活目前仍以农牧产品消
费为主，并且牧业产业需求逐年增加，这无形中加大
了西藏草原的生态压力；其他土地类型的生态足迹
不大，仅林业在 ２００３和 ２００９年表现异常，其原因是
这两年木材消费量远高于其他年份（主要用于供暖
与建筑）．
　 　 ２０００—２０１２年，西藏农牧民生态承载力呈下降
趋势，从 ２０００ 年的 ７． ４９ ｈｍ２降到 ２０１２ 年的 ６． ３５
ｈｍ２，降幅达 １５％，年下降率超过 １％（图 ４）．建立线
性模型 ｙ＝ ７．５７６－０．０９７ｔ（Ｒ２ ＝ ０．９９５，Ｐ＜０．０１），式中，
ｙ为生态承载力，ｔ为年份．据此推算，２０２０ 年西藏农
牧区的生态承载力将降至 ５．５３ ｈｍ２ ．
　 　 ２０００—２０１２ 年，西藏农牧民生态状况均为盈
余，但呈波动式下降趋势（图 ５），说明当地农牧民的
生态状况正在由可持续发展向不可持续发展变化．
图 ３　 ２０００—２０１２年西藏农牧民各土地类型生态足迹
Ｆｉｇ． ３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ｆｏｏｔｐｒｉｎｔ ｏｆ ｖａｒｉｏｕｓ ｌａｎｄ ｔｙｐｅｓ ｏｆ Ｔｉｂｅｔａｎ
ｆａｒｍｅｒｓ ａｎｄ ｈｅｒｄｓｍｅｎ ｆｒｏｍ ２０００ ｔｏ ２０１２．
２５０１ 应　 用　 生　 态　 学　 报　 　 　 　 　 　 　 　 　 　 　 　 　 　 　 　 　 　 　 ２６卷
图 ４　 ２０００—２０１２年西藏农牧民生态承载力变化趋势
Ｆｉｇ． ４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ｃａｒｒｙｉｎｇ ｃａｐａｃｉｔｙ ｃｈａｎｇｅ ｔｒｅｎｄ ｏｆ Ｔｉｂｅｔａｎ
ｆａｒｍｅｒｓ ａｎｄ ｈｅｒｄｓｍｅｎ ｆｒｏｍ ２０００ ｔｏ ２０１２．
图 ５　 ２０００—２０１２年西藏农牧民生态状况变化趋势
Ｆｉｇ． ５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ｓｔａｔｕｓ ｃｈａｎｇｅ ｔｒｅｎｄ ｏｆ Ｔｉｂｅｔａｎ ｆａｒｍｅｒｓ ａｎｄ
ｈｅｒｄｓｍｅｎ ｆｒｏｍ ２０００ ｔｏ ２０１２．
３　 讨　 　 论
２０００—２０１２年，西藏全区人口数量和农牧民人
口数量均呈上升趋势，且全区人口的增长速度比农
牧民快．究其原因是西藏城镇化进程加快，农牧民剩
余劳动力向城镇转移．
２０００ 年，西藏农牧民人均生态足迹为 １． ０３
ｈｍ２，低于我国西部省份的人均值，如 ２００１ 年甘肃
省人均生态足迹为 １．３７ ｈｍ２［２５］；且与东部区域相比
差距更大，如上海市 ２００３ 年人均生态足迹为 ２．６４
ｈｍ２［２６］ ．２０００年西藏地区土地生态承载力为 ７． ４９
ｈｍ２，则明显高于甘肃省的人均生态承载力（０． ９９
ｈｍ２）．这是由于农牧民的消费水平仍然处于较低水
平，且西藏土地面积大、人口数量与内地省份相比较
少的缘故．
西藏农牧民的生态足迹以耕地类型占绝对主
体，２０００ 年占总足迹的 ７１． ２％，其次是草地 （占
１９􀆰 ８％），然后为林地，而化石能源用地和建筑用地
等所占比例很小，说明西藏农牧民仍然以从事农牧
业生产为主，其消费也主要为农牧产品；耕地的生态
承载力占总承载力的 ８．０％，草地占 ４０．０％，说明西
藏农牧区用 ８．０％的耕地承载力承担了 ７１．２％的农
牧民生物资源消费，说明西藏农区的生态压力比较
大、土地消耗较多，草地的生态盈余较多．细化到这 ３
种土地类型中的具体消费指标可知，粮食、化肥、农
药、牛羊肉、羊毛、木材所占比重较大，与当地主要从
事农牧劳动、体能需求较大、而机械化生产普及较
差、仍处于粗放的生产模式以及高海拔的生活习惯
有关．
２０００—２０１２年，西藏农牧民的生态足迹呈逐年
波动增加趋势，而生态承载力则呈线性下降趋势，说
明西藏生态经济虽然还有一定的盈余空间，但也表
现出不可持续的状态，可见加强西藏农牧业生态保
护与建设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２０１０年，西藏农牧民生态足迹与生态承载力分
别为 １．５３和 ６．５２ ｈｍ２ ．安宝晟等［２７］计算的西藏生态
足迹与承载力分别为 ０．８３和 １３．８０ ｈｍ２ ．两者差异较
大，分析原因：一是计算的主体不同；二是计算指标
体系不一样，本文将化肥、农药纳入计算，导致最终
生态足迹数值增加，同时将猪肉、禽蛋归结为耕地类
型，使得耕地足迹比重增加．
目前，西藏正面临生态环境恶化的严峻形势，由
于当地生态脆弱，不能走内地先污染后治理的错误
路线；同时，西藏农牧民属于少数民族，国家有相应
的民族政策．对此，应该制定有效的措施，特别是提
高农牧民农牧业生产的效率，贯彻化肥、农药的安全
使用标准，保证其科学合理生产，由粗放式逐渐转为
集约式发展；同时，应以可再生清洁能源替代木材供
暖，加大太阳能、风能等能源使用的宣传力度．
本文采用国内应用较多的综合法进行研究，在
均衡因子与产量因子的选择上易受主观因素影响，
并且欠缺对生态系统的完整考虑；另外，在研究过程
中，由于数据的取得存在一定困难，并不是所有的方
面都能被纳入计算．今后应采用量化的方法使均衡
因子与产量因子的选择标准化，并详细分析有可能
的影响因素，加大数据调查范围的广泛性以及提高
统计年鉴查阅的开放性，以保证最终能够得到更能
反映当地生态状况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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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作者简介　 赵忠瑞，女，１９８９ 年生，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生
态足迹研究． Ｅ⁃ｍａｉｌ： １８９８９０４１０３６＠ １６３．ｃｏｍ
责任编辑　 杨　 弘
４５０１ 应　 用　 生　 态　 学　 报　 　 　 　 　 　 　 　 　 　 　 　 　 　 　 　 　 　 　 ２６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