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磷是植物生长发育不可缺少的大量营养元素之
一，它是核酸、磷脂及磷酸糖等生命分子的组分，同时
也以多种方式参与植物体内各种代谢过程。为满足植
物对磷的需求，需要在农业生产过程中投入大量的磷
肥。然而，磷肥的大量施用以及施用方法不当会导致
土壤中磷素大量积累[1]。同时，居民所产生的生活垃圾
部分进入周围土壤，也增加了土壤中磷的含量[2]。由于
磷素在土壤中常随径流及灌溉流失，成为水体富营养
化的主要因素而引起全球关注[3-5]。因此，寻找合适的
方法减少磷素污染成为必须解决的环境问题[6]。
目前，植物修复技术在土壤重金属修复方面已有
大量研究，它具有治理过程的原位性、治理效果的永
久性和治理成本的低廉性等优点[7]。利用富集植物移
摘 要：通过盆栽试验，研究了水麻（Debregeasia orientalis）和醉鱼草（Buddleja lindleyana）在不同土壤磷水平下的生长响应和磷累
积特征。结果表明：随着磷处理浓度（0、5、10、15、20、25、30 mg·kg-1）的升高，水麻的株高、根长及生物量均升高，而醉鱼草各处理间
的生物量差异不显著；水麻地上部和根部最大磷含量分别为 7.57、5.07 g·kg-1，醉鱼草分别为 3.75、4.08 g·kg-1；水麻地上部最大磷累
积量为 103.32 mg·pot-1，而醉鱼草仅为 18.07 mg·pot-1；水麻和醉鱼草地上部磷富集系数分别为 7.41~12.93和 1.95~5.06，迁移系数分
别为 1.47~2.33和 0.87~1.08。综上所述，水麻在富磷环境下表现出较强的适应能力和磷累积能力，醉鱼草也能适应富磷环境，但其
磷累积能力较弱。因此，水麻和醉鱼草都具有高效移除土壤中过剩磷素的潜力。
关键词：水麻；醉鱼草；磷；植物修复；富集系数；迁移系数
中图分类号：X503.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2-2043（ 1）01-0043-06 doi:10.11654/jaes.2013.01.007
不同施磷水平下水麻（Debregeasia orientalis）及醉鱼草
（Buddleja lindleyana）的生长响应与磷吸收累积特征研究
沈乂畅，张世熔 *，穆彦彤，刘艳婷，李 森
（四川农业大学资源环境学院，成都 611130）
Growth Responses and Accumulation Characteristics of Debregeasia orientalis and Buddleja lindleyana in Dif－
ferent Treatment Levels of Phosphorus
SHEN Yi-chang, ZHANG Shi-rong*, MU Yan-tong, LIU Yan-ting, LI Sen
（College of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 Sichuan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Chengdu 611130, China）
Abstract：A pot experiment was used to investigate growth responses of Debregeasia orientalis and Buddleja lindleyana and their uptake, ac－
cumulation characteristics in different treatment levels of phosphorus.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plant height, root length and biomass of D.
orientalis increase with the phosphorus concentration increased; however, the growth of B. lindleyana didn′t change significantly. The highest
phosphorus concentrations of D. orientalis reached 7.57 g·kg-1 in shoot and 5.07 g·kg-1 in root; while the phosphorus concentrations of B.
lindleyana was lower than the former, and was only 3.75 g·kg-1 in shoot and 4.08 g·kg-1 in root. The highest total content of phosphorus in
shoot were 103.32 mg·pot-1 for D. orientalis and 18.07 mg·pot-1 for B. lindleyana. The bioaccumulation factors in shoot were 7.41~12.93 for
D. orientalis and 1.95~5.06 for B. lindleyana, and the translocation factors reached 1.47~2.33 for D. orientalis and 0.87~1.08 for B. lind－
leyana separatively. Generally, the D. orientalis has strong tolerance to phosphorus stress and phosphorus enrichment capability; the B. lind－
leyana also has tolerance to phosphorus, but the phosphorus enrichment capability is relatively weak.
Keywords：Debregeasia orientalis; Buddleja lindleyana; phosphorus; phytoremediation; bioaccumulation factor; translocation factor
收稿日期：2012－05－17
基金项目：四川彭州市地震灾后新农村建设综合技术集成与示范
（2008BAK51B01）；四川省公益性项目（2007NGY006）
作者简介：沈乂畅（1992—），女，四川广元人，主要从事土壤污染的植
物修复研究。E-mail：ivankashen@yeah.net
*通信作者：张世熔 E-mail：rsz01@163.com
2013，32（1）:43-48 2013年 1月农 业 环 境 科 学 学 报
Journal of Agro-Environment Science
农业环境科学学报 第 32卷第 1期
除土壤或水体污染物已成为当今国际生物修复研究
的热点和前沿。已有研究表明，利用植物修复技术移
除土壤或水体过剩磷素具有可行性[8-12]，但目前在国
际上得到广泛认同的磷富集植物种类却过少，因此筛
选对磷具有高效积累能力的植物十分必要。
水麻（D. orientalis）是荨麻科（Urticaceae）水麻属
（Debregeasia Gaud.）的灌木或小乔木，主要分布于我
国西南地区。醉鱼草（B. lindleyana）是马钱科（Loga－
niaceae）醉鱼属（Buddleja）的落叶灌木，主要分布于我
国西南及华东地区。本文所用醉鱼草和水麻均采自四
川金口河磷矿区，野外调查发现其对高磷有较强的耐
性，因此取其进行室内磷处理盆栽试验，研究不同施
磷水平下两种植物的生长响应以及植株对磷的累积
特征，以探讨两种植物移除土壤过剩磷素的能力。
1 材料与方法
1.1 试验材料
试验用水麻和醉鱼草植株均采自乐山市金口河
区永胜乡磷矿区。
供试土壤粘粒含量 168 g·kg-1，粉砂粒含量 390
g·kg-1，砂粒含量 425 g·kg-1；土壤有机质含量为 24.82
g·kg-1，全氮为 1.16 g·kg-1，速效氮为 127.5 mg·kg-1，速
效磷为 17.6 mg·kg-1，速效钾为 165.3 mg·kg-1；土壤
pH为 6.35。
1.2 研究方法
1.2.1 盆栽试验
盆栽试验于 2011年 2月至 2011年 8月在四川
农业大学雅安校区教学科研基地大棚内进行。供试
土壤经风干、压碎、过 5 mm筛后，放入 40 cm×30 cm
塑料盆中，每盆装土 8.0 kg。供试药品为 NaH2PO4。水
麻试验设置 1个对照和 6个处理水平，分别为 0、5、
10、15、20、25、30 mg·kg-1，每个处理重复 3 次；醉鱼
草试验设置 1个对照和 4个处理水平，分别为 0、5、
10、20、30 mg·kg-1，每个处理重复 4次。每盆土壤加
入NaH2PO4后，反复混合均匀，放置 4周后移栽供试
植物。
野外样采回后剪其长势一致的幼枝，以节为单位
切成 8 cm的小段，然后用 100 mg·kg-1的生根粉溶液
浸泡 12 h，移入土壤中生根。7~10 d后，选择已生根的
长势一致的枝条分别移栽到不同磷浓度处理的土壤
中，每盆 5株。在生长期间，注意补充土壤水分。根据
植株生长情况观察记录各磷浓度处理下植株的生长
状况及其生理指标的变化。6个月后收获。
1.2.2 植物样品采集与分析
将植株从泥土中取出，用自来水冲洗干净，然后
用蒸馏水反复冲洗，再用去离子水多次冲洗，测量其
株高、根长，并分成地上部（茎、叶）与根部两类样品。
晾干后的样品在 105 ℃下杀青 30 min，再在 60 ℃下
烘干至恒重，测定其干物质重，用不锈钢粉碎机磨细
后，过 1 mm筛备用。植物磷含量采用 H2SO4-H2O2消
煮-钼锑抗比色法测定。
1.2.3 土壤样品采集和分析
从盆栽塑料盆中取出根袋内的植物根际土壤，经
风干磨碎过筛后，土壤全磷含量采用 NaOH熔融-钼
锑抗比色法测定，速效磷含量采用 NaHCO3浸提-钼
锑抗比色法测定。
1.2.4 数据处理与分析
采用 Microsoft Excel 2003软件对数据进行处理，
利用 SPSS 17.0统计分析软件对数据进行回归分析以
及方差分析（ANVON）和 LSD检验处理。数值用各重
复的平均值±标准差表示。
供试植物吸收土壤中的磷从而富集在各器官中
的能力可分别用磷累积量、富集系数和迁移系数来表
达。磷累积量=植株磷含量×植株生物量，它表示植株
对土壤中磷的吸收能力，是评价植物对磷的累积能力
的重要指标。富集系数（Bioaccumulation factor，BCF）=
植株磷含量/土壤全磷含量，它能够反映植物将磷素
从土壤中吸收转移到体内的能力大小。富集系数越
高，表明植物体内磷素累积浓度越大，其累积能力也
越强。迁移系数（Translocation factor，TF）=植物地上部
分磷浓度/植物根部磷浓度，它可以评价植物从根部
向地上部运输磷素的能力大小，也能反映出其在植物
内的分布情况。
2 结果与讨论
2.1 不同浓度磷处理下水麻及醉鱼草的生长响应
在不同浓度磷处理下，水麻的株高、根长及地上
部生物量均随着磷浓度的升高呈现上升趋势，但根生
物量却随磷处理浓度的升高而表现出低促高抑的现
象（图 1）。其中株高和生物量的增加量均极显著高于
对照（P<0.01）。在磷处理浓度为 30 mg·kg-1时，株高、
根长和地上部生物量均达到最大值，分别为 54.00、
40.00 cm和 13.99 g，而根生物量在磷处理浓度为 25
mg·kg-1时达最大值，为 8.09 g。
醉鱼草株高和地上部生物量随着磷处理浓度的
升高呈现低促高抑的现象（图 2）。在磷处理浓度为
44
第 32卷第 1期2013年 1月
60
45
30
15
0
株
高
、根
长
/c
m
磷处理浓度/mg·kg-1
root length
plant height
a
a a
a
a
a
a
a
a
a
CK 5 10 20 30
70
55
40
25
10
株
高
、根
长
/c
m
磷处理浓度/mg·kg-1
root length
plant height
d
d
c bc
b
a
cd bc
ab
ab
ab
a
a
a
CK 5 10 15 20 25 30
20 mg·kg-1时，株高和地上部生物量出现最大值，分
别为 39.00 cm和 5.32 g；同时，在这一浓度下根部各
指标达最小值，根长 14.25 cm，根生物量 0.98 g。
土壤磷含量过高，会导致植物呼吸作用增强，消
耗大量糖分和能量，并加速成熟进程，导致营养体过
小，茎叶生长受到抑制[13]。在磷处理浓度升高的情况
下，大部分植物的株高、根长会有显著变化，呈现增加
或低促高抑的趋势[14]。本研究中，水麻在设定的磷处理
范围内，株高、根长和地上部生物量呈线性变化（表
1），虽然根生物量在最高磷处理浓度下有所降低，但仍
然极显著高于对照。土壤磷含量过高会导致植株地上
部分和根系生长比例失调，在地上部生长受抑制的同
时，根系发达[13]。本试验中磷处理浓度较低时醉鱼草表
现出这种趋势，但随着磷处理浓度不断升高，根部生物
量逐渐降低，地上部生物量却逐渐升高。醉鱼草在设计
的磷处理浓度下未产生明显的抑制生长现象；水麻仅
根生物量在最高磷处理浓度下出现了下降趋势，但仍
显著高于对照。这表明两种植物对高磷环境均有一定
的耐性，而其耐性机理有待进一步研究。
2.2 水麻和醉鱼草的磷含量和累积量
不同植物体内磷含量差异较大[15-16]。由图 3可见，
不同磷处理水平下，醉鱼草各部分磷含量在 3~4 g·
kg-1（DW）之间，各处理间差异均不显著（P>0.05）。水
麻地上部及根部磷含量随着磷处理浓度的增大均呈
上升趋势（在 30 mg·kg-1时出现的降低趋势不显著，
P>0.05），其地上部和根部的磷含量与磷处理浓度分
别呈现出二次和指数关系（表 1），相关性极显著（Rshoot =
0.958**，Rroot =0.930**，P<0.01），且其最大值分别为
7.57 g·kg-1（DW）和 5.07 g·kg-1（DW），具有一定的累
积潜力。此外，水麻地上部磷含量始终大于根部磷含
量，醉鱼草在磷处理浓度低于 10 mg·kg-1时也表现出
地上部磷含量大于根部，这与罗固源[15]、尹毅[17]等的研
究基本一致。
在本试验设计的磷处理浓度范围内，两种植物的
地上部磷含量水麻为 4.61~7.57 g·kg-1（DW），醉鱼草
为 3.15~3.75 g·kg-1（DW）。与 Liu推荐的磷修复植物大
图 1 不同浓度磷处理对水麻生长的影响
Figure 1 Growth responses of D. orientalis in treatment levels of phosphorus
注：图中同一系列柱上不同字母表示 P<0.05水平上的差异显著。下同
图 2 不同浓度磷处理对醉鱼草生长的影响
Figure 2 Growth responses of B. lindleyana in treatment levels of phosphorus
16
12
8
4
0
生
物
量
/g
磷处理浓度/mg·kg-1
root
shoot
d
e
c c
b b
d
d
c
b
a
b
c
a
CK 5 10 15 20 25 30
root
shoot
8
6
4
2
0
生
物
量
/g
磷处理浓度/mg·kg-1
a
a
a
a
a
a
a
a
a
a
CK 5 10 20 30
沈乂畅，等：不同施磷水平下水麻（Debregeasia orientalis）及醉鱼草（Buddleja lindleyana）的生长响应与磷吸收累积特征研究 45
农业环境科学学报 第 32卷第 1期
表 2 不同浓度磷处理下两种植物地上部、根部的磷累积量（mg·pot-1）
Table 2 Phosphorus accumulations of shoots and roots of two plants in treatment levels of phosphorus（mg·pot-1）
注：同一列中不同字母表示 P<0.05水平上的差异显著。下同。
表 1 水麻植株各指标（x）和土壤磷处理浓度（y）的相关性
Table 1 Relationships of growth parameters，phosphorus concentrations and accumulation of D. orientalis（x）with the phosphorus
concentrations（mg·kg-1）in soil（y）
项目 回归方程 R P
株高 y=4.345 2x+27.19 0.963 <0.01
根长 y=3.035 7x+18.524 0.987 <0.01
地上部生物量 y=1.658 1x+2.805 2 0.977 <0.01
根生物量 y=-0.170 4x2+2.341 9x-1.097 6 0.946 <0.01
地上部磷含量 y=-0.063 5x2+0.980 4x+3.743 3 0.984 <0.01
根部磷含量 y=2.099 4e0.124 4x 0.954 <0.01
地上部磷积累量 y=18.231x0.908 4 0.992 <0.01
根部磷积累量 y=3.411x1.201 6 0.979 <0.01
叶烟类莓系属的牧草（Poa pratensis）、长牛鞭草（Fes－
tuca arundinaceae）和多年生黑麦草（Lolium perenne）
（三者植物地上部磷含量 3~4.5 g·kg-1）相比[18]，水麻对
磷的累积能力更强，而醉鱼草稍弱。
随着磷处理浓度的增大，水麻地上部及根部磷累
积量均呈幂升高趋势（表 1），而醉鱼草地上部磷累积
量先升后降，但其根部磷累积量变化未呈现明显特征
（表 2），表明水麻对磷的累积能力受处理浓度的影响
更为明显。由表 2还可看出，水麻的生物量和磷含量
均大于醉鱼草，故其磷累积量大于醉鱼草，且其地上
部最大磷累积量达 103.32 mg·pot-1，是醉鱼草地上部
最大磷累积量（18.07 mg·pot-1）的 5.72倍。可见，水麻
对磷的累积能力明显大于醉鱼草。
2.3 水麻和醉鱼草的磷富集系数和迁移系数
随着磷处理浓度的增大，水麻和醉鱼草的磷富集
系数均小于对照，并呈现出降低趋势（表 3）。水麻各
10
8
6
4
2
0
水
麻
磷
含
量
/g·
kg
-1
磷处理浓度/mg·kg-1
root
shoot
c
b
b
ab ab
a
b b
b
ab
a
a
a
a
CK 5 10 15 20 25 30
5
4
3
2
1
0
醉
鱼
草
磷
含
量
/g·
kg
-1
磷处理浓度/mg·kg-1
root
shoot
aab
b
a ab
a
a
a
ab
a
CK 5 10 20 30
图 3 不同浓度磷处理下两种植物地上部和根部磷含量
Figure 3 Phosphorus contents in shoots and roots of two plants in treatment levels of phosphorus
处理
水麻 D. orientalis 醉鱼草 B. lindleyana
地上部 根部 地上部 根部
CK 18.63±3.78e 3.73±2.12e 13.85±0.52a 3.27±1.58a
T1 33.67±5.99de 7.66±0.85e 13.35±0.25a 4.08±2.37a
T2 45.06±1.81d 10.63±2.95de 18.07±1.56a 4.23±1.76a
T3 68.94±2.32c 16.86±5.47cd — —
T4 83.06±3.16bc 23.39±8.64bc 17.58±2.54a 3.51±0.80a
T5 92.45±29.67ab 41.04±5.79a — —
T6 103.32±11.96a 30.71±4.58b 15.20±0.99a 4.17±2.26a
46
第 32卷第 1期2013年 1月
表 3 不同浓度磷处理下两种植物的富集系数
Table 3 Bioconcentration factor（BCF）of B. lindleyana and D. orientalis in treatment levels of phosphorus
部分的磷富集系数显著大于醉鱼草，其最大磷富集系
数达 12.93，是醉鱼草最大磷富集系数的 2.43倍，表
明水麻对磷的累积能力强于醉鱼草。
在不同磷处理浓度下，水麻的磷迁移系数均大于
1.0，醉鱼草的磷迁移系数为 0.87~1.08（表 4），且在磷
处理浓度为 20 mg·kg-1时降到 1.0以下。水麻的磷迁
移系数最大值达 2.33，是醉鱼草最大磷迁移系数的
2.16倍。Delorme[19]推荐印度芥菜（Brassica juncea）、红
三叶（Trifolium pratense）、油菜（Brassica campestris
L.）、花椰菜（var.boteytis D C.）、紫花苜蓿（Medicago
sativa）和大豆（Glycin max L.）等作为磷污染土壤的修
复植物，但其研究结果表明红三叶、油菜、花椰菜和大
豆的磷迁移系数小于 1.0。本研究中水麻的磷迁移系
数均大于 1.0，表明它比前述几种植物更能有效地将
根系吸收的磷转运到地上部器官，更能够有效地移除
土壤中过剩的磷素，进而降低由于土壤磷素流失造成
农业面源污染的风险。
3 结论
在本试验设计的磷处理水平内，水麻生物量随磷
处理浓度的增大而增加，地上部和根部生物量最高分
别达到 13.99 g和 8.09 g。醉鱼草的生物量随磷处理
浓度的增大未呈现显著差异，但也未表现出明显的抑
制生长现象。
水麻对磷的累积能力比醉鱼草强。水麻地上部及
根部磷含量随磷处理浓度的升高而增加，并呈现地上
部>根部的累积特征，且其地上部最大累积量为
103.32 mg·pot-1，醉鱼草仅为 18.07 mg·pot-1。醉鱼草各
部分磷含量均极显著低于水麻。
综合分析表明，在一定磷浓度范围内，水麻对富
磷环境有较强的适应能力和磷累积能力；而醉鱼草也
能适应富磷环境，但对磷的累积能力较弱。因此，水麻
和醉鱼草都具有高效移除土壤中过剩磷素的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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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4 不同浓度磷处理下水麻和醉鱼草的磷迁移系数
Table 4 Translocation factor（TF）of B. lindleyana and D. orientalis
in treatment levels of phosphorus
处理
迁移系数 TF
水麻 D. orientalis 醉鱼草 B. lindleyana
CK 2.25±1.52a 1.03±0.15a
T1 2.14±0.36a 1.08±0.24a
T2 2.12±0.34a 1.00±0.40a
T3 2.10±0.54a —
T4 2.33±1.20a 0.93±0.10a
T5 1.48±0.22a —
T6 1.47±0.09a 0.87±0.04a
处理
水麻 D. orientalis 醉鱼草 B. lindleyana
地上部 根部 地上部 根部
CK 12.93±2.30a 7.58±4.19a 5.06±1.91a 5.07±2.47a
T1 11.34±1.66a 5.50±1.81a 5.05±4.03a 5.32±5.25a
T2 10.19±0.80ab 4.93±1.08a 2.87±1.05a 3.14±1.36a
T3 8.40±0.73bc 4.16±0.93a — —
T4 8.49±0.38bc 4.26±1.80a 2.11±0.54a 2.32±0.74a
T5 8.31±2.42bc 5.56±0.81a — —
T6 7.41±1.38c 5.06±0.88a 1.95±0.78a 2.27±0.99a
沈乂畅，等：不同施磷水平下水麻（Debregeasia orientalis）及醉鱼草（Buddleja lindleyana）的生长响应与磷吸收累积特征研究 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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