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环球中医药 2015 年 2 月第 8 卷第 2 期 Global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February 2015，Vol. 8，No. 2 245
·综述·
基金项目:北京市与中央在京高校共建项目(BJGJ1310)
作者单位:100029 北京中医药大学基础医学院［孙瑞茜(本科
生)、彭静(本科生)、郭健、万茂婷(本科生)、黄河清(本科生)、李凌
(本科生)］
作者简介:孙瑞茜(1992 － )，女，2010 级在读本科生。研究方
向:中医临床医学。E-mail:XQ-0702@ 163． com
通讯作者:郭健(1970 － )，女，博士，教授。研究方向:中西医结
合基础与临床。E-mail:guojian323@ sina． com
鬼箭羽的现代药理作用研究成果
孙瑞茜 彭静 郭健 万茂婷 黄河清 李凌
【摘要】 鬼箭羽为卫矛科植物，史载于《神农本草经》，是一种具有多种疗效的中药，可活血消
肿、破血、通经、杀虫、止痛，主要治疗女子月经病、腹痛、虫积、疝气、心胸疼痛、产后瘀滞等病。随着
近几年医学的发展，对鬼箭羽的药理作用、临床应用、化学成分等各个方面的研究也逐渐的扩大深
入。研究发现，中药鬼箭羽对于糖尿病及其并发症、高脂血症、心肌缺血、脑血管病、慢性肾病等多
种疾病均有较好疗效，同时还有抗感染、抗过敏、抗炎抑菌、抗氧化、杀伤癌细胞等作用。本文在对
相关文献进行梳理和跟踪的基础上，综述了鬼箭羽药理作用的现代研究成果，希望为进一步的探索
及开发利用提供帮助。
【关键词】 鬼箭羽; 药理作用; 临床研究
【中图分类号】 Ｒ285. 5 【文献标识码】 A doi:10． 3969 / j． issn． 1674-1749． 2015． 02． 039
Mordern research on pharmacological action of Euonymus alatus (Thunb．)Sieb． SUN Ｒui-xi，
PENG Jing，GUO Jian，et al． School of Basic Medical Sciences，Beijing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Bei-
jing 100029，China
Corresponding author:GUO Jian，E-mail:guojian323@ sina． com
【Abstract】 Euonymus alatus (Thunb．)Sieb，a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with a variety of
effects，first appeared in Sheng Nongs Herbal Classic． It can activate blood circulation，relieve pain of al-
gomenorrhea and tormina postpartum，remove blood stasis and treat diseases such as malnutrition due to
parasitic infestation，abdominal fullness，sweating heart pain，menstrual diseases and hernia． With the de-
velopment of medic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the study of Euonymus alatus (Thunb．)Sieb on clinical ap-
plication，pharmacological action and chemical composition of Euonymus alatus (Thunb．)Sieb has reached
a new stage． Modern research confirms that it has a good curative effect on such diseases as diabetes and its
complications，hyperlipemia，ischemia myocardial，cerebrovascular disease，heart disease，chronic kidney
disease，cerebrovascular disease and allergy． Studies show that it works well on lowering blood pressure，
reducing blood glucose and improving microcirculation． Euonymus alatus (Thunb．)Sieb is also useful in
combating antianaphylaxis，anti-inflammatory，bacteriostat，antioxidant as well as killing cancer cells．
Based on extensive literature，this paper summarizes modern research on pharmacological action of Euony-
mus alatus (Thunb．)Sieb to offer in-depth information for further exploitation and utilization．
【Key words】 Euonymus alatus (Thunb．)Sieb; Pharmacological action; Clinical research
鬼箭羽史载于《神农本草经》，列为中品，又名
卫矛、神箭、鬼箭、六月凌、四棱锋、八树、四面戟、见
肿消、山鸡条子、鬼见愁、千层皮、芸杨、箆箕柴等。
其气微，味微苦涩，性寒，无毒，入厥阴肝经，主破
血、通经、杀虫。为卫矛科植物卫矛具翅状物的枝
条或翅状附属物，全国大部分地区均产。其化学成
分包含芹菜素、蒙花苷、柚皮苷、儿茶素、原儿茶酸、
二十六烷酸、木栓酮等［1］。鬼箭羽对于多种疾病均
有较好疗效，具有降血糖、调血脂、抗氧化、抗菌、抗
过敏等药理学作用
1 降血糖作用
复方鬼箭羽汤具有较好降低血压、空腹血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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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改善微循环的作用［2］。鬼箭羽的降血糖作用在
治疗 2 型糖尿病时尤为明显，对 2 型糖尿病并发症
也有预防和治疗的作用，如单味中药鬼箭羽在降低
血糖的同时，可使糖尿病小鼠的高、低切变率下的
全血粘度明显下降，使 2 型糖尿病血瘀证大鼠的全
血黏度、血浆黏度、红细胞压积指标明显降低［3-4］，
并能延缓糖尿病大鼠的体重增长。
鬼箭羽降糖机制普遍认为与降低血清胰岛素、
胰高血糖素和丙二醛，改善糖耐量、血液流变学和
微循环，纠正脂质代谢的紊乱［5］，提高超氧化物歧
化酶的活力，降低空腹血清胰岛素、升高胰岛素敏
感指数［2］有关，其降血糖的作用优于降尿糖的作
用，尤以刚患上消渴病的患者更佳［6］。
近年也有研究认为，鬼箭羽降血糖的药理机制
为保护和刺激胰岛 β 细胞 ［7］。郎素梅等［8］在研究
鬼箭羽有效部位降糖的药效学时，发现鬼箭羽对健
康小鼠血糖无明显影响，并猜测鬼箭羽可能有改善
受损伤的 β 细胞的功能或降低机体对胰岛素的拮
抗性的作用。此外，杨海燕等［9］发现鬼箭羽可以促
进正常脂肪细胞低浓度胰岛素刺激脂肪细胞的葡
萄糖摄取，由此认为促进胰岛素抵抗脂肪细胞的葡
萄糖摄取可能是鬼箭羽降糖作用机制之一。但鬼
箭羽的降糖机制仍尚未明确，有待进一步的研究。
2 对心脏及血脂的影响
60 年代初，医学研究就发现鬼箭羽能够提高小
鼠耐缺氧能力，增加缺氧条件下小鼠的存活率及生
存时间，能改善血液的粘稠凝聚、降低血粘度、消融
动脉粥样硬化斑块，还可以解除血管痉挛并修复受
损的血管内皮，因此对心肌缺血、高脂血症及各种
脑血管病均有疗效。
现在的药效学研究认为，鬼箭羽提取物对心肌
缺血的疗效源于其对心肌细胞的显著保护作用，并
能提高心肌细胞耐缺氧的能力。赵成国等［10］对鬼
箭羽提取物抗心肌缺血的药理作用及其作用机制
进行了系统的研究，在鬼箭羽提取物抗心肌缺血的
实验研究中取鬼箭羽水提物(16. 13g 生药 / g)、鬼箭
羽醇提物(33. 33g生药 / g)，将鬼箭羽水提物和鬼箭
羽醇提物(50%醇)分别分为高、中、低三个剂量组，
观察鬼箭羽对小鼠常压耐缺氧作用的影响和对急
性心肌缺血模型大鼠心电图、心肌梗死面积、血清
丙二醛以及一氧化氮的影响。结果显示鬼箭羽提
取物组能明显延长小鼠的存活时间，显著降低急性
缺血模型大鼠心电图抬高的 S-T 段和血清肌酸激
酶、肌酸激酶同功酶、谷草转氨酶、乳酸脱氢酶、丙
二醛水平，还能显著提高急性心肌缺血模型大鼠血
清超氧化物歧化酶、一氧化氮含量，在作用强度上，
鬼箭羽水提物优于醇提物。
王魏等［11］研究发现，对于高脂血症鹤鹑模型，
鬼箭羽能显著降低血浆高密脂蛋白 3-胆固醇，由此
调节血脂代谢。
3 对肾脏的作用
鬼箭羽对于糖尿病肾病疗效显著。在赵进喜
治疗糖尿病肾病的经验中，针对疾病出现的虚证
(本虚证、阳虚证)、标实证(痰湿证)的辨证用药中
均用到了鬼箭羽［12］。有资料证实，糖尿病肾病的病
理改变与转化生长因子 － β(transforming growth fac-
tor-β，TGF-β)系统的开始十分相关。TGF-β 是肾小
球硬化的重要介质，是糖尿病时高血糖的主要刺激
因子之一［13］。张威等［14］在观察复方鬼箭羽合剂对
早期糖尿病肾病的治疗作用实验中发现，Smads 蛋
白是目前所知的惟一 TGF-β 受体的胞内激酶底物，
介导了 TGF-β 的胞内信号转导。复方鬼箭羽合剂
可通过调节 Smad4 和 Smad7 蛋白表达，从而降低
TGF-β的表达，达到防治糖尿病肾病肾小球硬化的
作用。
增殖性肾小球疾病中肾小球系膜细胞表型转
化，与细胞外基质的蓄积、肾小球的硬化有关，糖尿
病肾病为非增殖性肾小球疾病，是否也存在系膜细
胞表型转化目前尚不十分清楚。尹德海等［15］研究
了中药菟箭合剂对糖尿病大鼠肾小球系膜细胞表
型转化作用，他们将 SD 大鼠分为正常对照组、单肾
切除对照组、单肾切除链脲佐菌素糖尿病组、缬沙
坦治疗组和中药菟箭合剂治疗组，用免疫组化的方
法观察大鼠肾小球内 α-平滑肌肌动蛋白和转移生
长因子 TGF-β1 的表达情况，并检测肾小球 α-平滑
肌肌动蛋白和 TGF-β1 染色阳性面积 /肾小球毛细
血管袢面积比。研究表明糖尿病大鼠存在显著的
肾小球系膜细胞转分化，系膜细胞转分化与肾小球
内 TGF-β1 表达增多明显相关;中药菟箭合剂治疗
后可显著降低糖尿病大鼠 24 小时尿蛋白排泄量，明
显抑制糖尿病大鼠系膜细胞转分化和 TGF-β1 的表
达，菟箭合剂较缬沙坦降低糖尿病大鼠 24 小时尿蛋
白排泄量的作用更为显著。鬼箭羽预防或者减轻
糖尿病肾病并发症的作用机理也可因为其对肾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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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上皮细胞的保护作用。在高糖条件下，鬼箭羽提
取物可以减少肾小管上皮细胞乳酸脱氢酶释放率，
降低 N-乙酰-β-氨基葡萄糖甘酶活性，提高碱性磷
酸酶的活力［16］。据报道，鬼箭羽对降低肾小球病理
改变有明显作用。为明确鬼箭羽治疗肾小球硬化
的作用机理，张威等［17］通过建立大鼠 IgA 肾病肾小
球硬化模型，结果显示鬼箭羽水煎液灌胃组的尿红
细胞计数，尿蛋白定量明显降低，鬼箭羽还可降低
大鼠的血尿素氮、血肌酐，可以保护毛细血管襻开
放、减少系膜基质沉积。陈御麟等［18］以 SD 大鼠为
实验动物，通过一侧肾切除，并于一周后进行尾静
脉注射阿霉素，复制肾小球硬化大鼠模型，同时予
以鬼箭羽水煎液灌胃治疗，从生化指标、病理改变、
细胞外基质的代谢系统及相关因子三个方面进行
观察。并应用免疫组织化学方法和逆转录—多聚
酶链反应方法，观察鬼箭羽对大鼠细跑外基质、转
化生长因子 β 和基质降解系统的影响。通过检测
发现，鬼箭羽能减轻肾小球硬化大鼠的 24 小时尿蛋
白定量、血清胆固醇、血清甘油三脂、血清低密度脂
蛋白和肾小球的病理损害，并改善肾功能，是防治
肾小球硬化的有效中药。同时推测，鬼箭羽的上述
作用可能是通过抑制细胞外基质的沉积，包括 IV型
胶原、层粘连蛋白、纤维连接蛋白，和细胞外基质调
控系统中转化生长因子 β1、纤溶酶原激活物抑制剂
－ 1、金属蛋白酶组织抑制剂 － 1 的表达，达到防治
肾小球硬化的作用。
4 抗肿瘤作用
卫矛属植物中一些成分具有天然杀虫活性以
及较强的抗肿瘤活性，鬼箭羽的抗肿瘤作用机制已
经得到证实［19-21］，包括诱导癌细胞凋亡和逆转肿瘤
细胞多药耐药等，其提取物对肿瘤细胞口腔表皮样
癌细胞、人早幼粒白血病细胞、人体肺腺癌上皮细
胞系和海拉细胞均有显著的细胞毒性作用，能增强
正常小鼠自然杀伤细胞活性和腹腔巨噬细胞 C3b
受体的表达，提高小鼠血清干扰素水平。也有研究
表明，其作用机制与其抑制肿瘤血管形成有关，肿
瘤的生长及转移都有赖于血管的生成，抗血管生成
疗法也成为肿瘤治疗的热点之一［22-23］。陈锡强
等［24］在对 27 种中药进行系统提取，利用转基因斑
马鱼对提取物进行血管生成抑制活性实验，发现鬼
箭羽乙酸乙酯提取物和水提物显示出了抑制血管
活性现象，并且鬼箭羽乙酸乙酯提取物和水提取物
对鸡胚尿囊膜血管生成具有明显的抑制作用。
卫矛醇提取物可用于治疗慢性粒细胞性白血
病，在临床上已有广泛的应用。1，2，5，6-二去水卫
矛醇与长春新碱联用对小鼠淋巴细胞白血病 L1210
细胞有协同疗效 ［25］。对鬼箭羽中已鉴定的单体化
合物进行癌细胞株抑制活性测试，结果显示化合物
豆甾-4-烯-3-酮、(+)-松萝酸、羽扇豆醇、3β-羟基-
30-降羽扇豆烷-20-酮均具有明显的抑制人类急性髓
细胞性白血病细胞株 HL-60 生长的活性［26］。
5 抗氧化作用
糖尿病和心血管疾病患者体内常出现自由基
水平升高，因此鬼箭羽的临床药效可能与其抗氧化
性密切相关。鬼箭羽提取物总黄酮具有抑制邻苯
三酚自氧化即清除超氧阴离子自由基的能力［27］。
人体内存在大量不饱和脂肪酸，极易受自由基氧化
产生脂质过氧化物，其最终产物是丙二醇［28］，从鬼
箭羽中分离出的总黄酮、总甾体可显著地抑制 H2O2
引起的丙二醇生成，并具有清除 O －2 和·OH 的作
用，可防止生物膜的脂质过氧化，总黄酮和总甾体
均有良好的清除氧自由基作用，其中总黄酮效果最
好，总甾体次之。
6 抗过敏、抗炎及抗菌作用
鬼箭羽在临床上治疗过敏性皮肤病有良好疗
效，如吴天碧［29］用鬼箭羽、甘草煎水内服、外洗治疗
过敏患者可以取得满意效果，其抗过敏的作用机制
主要与抑制迟发型超敏反应(delayed type hypersen-
sitivity，DTH)有关，黄德斌［30］分别将鬼箭羽醇提取
物与大鼠腹腔肥大细胞或离体豚鼠回肠预温孵化，
观察其对 compound 48 /80 诱导肥大细胞释放组胺
(荧光法)及 5-羟色胺诱导豚鼠回肠收缩的影响，同
时对绵羊红细胞和氯化锘诱发的小鼠 DTH模型，将
其醇提取物及总黄烷于抗原攻击后给药，结果显示
鬼箭羽 7O%醇提取物能明显减少 compound48 /80
诱导的大鼠腹腔肥大细胞的组织胺释放，也可以抑
制 5-羟色胺致豚鼠离体回肠收缩作用。证明鬼前
羽甾体成分和黄烷成分能通过稳定肥大细胞膜，减
少组织胺、5-羟色胺等过敏介质的释放而抑制速发
型变态反应及 DTH效应，其中鬼箭羽黄烷成分是抑
制迟发型变态反应及 DTH的有效成分。
谷树珍［31］取鬼箭羽 100 g，70%乙醇回流提取
后浓缩，采用药敏纸片法观察鬼箭羽醇提物的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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菌、抗炎作用，并以金黄色葡萄球菌、大肠埃希杆菌
和铜绿假单胞杆菌为供试菌株，发现鬼箭羽醇提取
物能抑制金黄色葡萄球菌和大肠埃希杆菌，且对后
者的作用优于前者，而对铜绿假单胞杆菌无抑菌作
用。而其抗炎作用主要是抑制 DTH，且晚期效应强
于早期效应。
7 其他作用
鬼箭羽水溶性部分对小鼠有镇静作用，加大剂
量时作用明显，并能显著加强戊巴比妥钠及硫喷妥
钠的中枢抑制作用［32］。
田振虎等［33］通过采用水负荷测定尿量的方法，
观察鬼箭羽提取物的利尿作用的实验中，发现鬼箭
羽提取物(0. 5，0. 25g·kg －1)既可增加摄水量，又可
增加排尿量，其提取物(0. 6，0. 3，0. 15g·kg －1)对酵
母菌致发热大鼠体温升高有明显的抑制作用，鬼箭
羽提取物可明显增加饮水量，同时尿量也得到了增
加，但其无长效利尿作用，且剂量不宜过大。研究
还发现鬼箭羽提取物的 LD50为 20. 79g /kg，95%可
信限为 19. 36 ～ 22. 33 g /kg。
8 结语
鬼箭羽在《本经》中记载“主女子崩中下血，腹
满汗出，除邪，杀鬼毒虫注”，随着近年来研究的深
入，逐渐发现鬼箭羽具有抗菌抗炎、抗肿瘤、解热利
尿等作用，在心血管系统方面的应用也不断增多，
对糖尿病患者更具有良好的降糖作用，并且发现其
对糖尿病并发症，如糖尿病肾病，糖尿病神经病
变［1］也有一定的预防和治疗作用，可见其应用之
广。但鬼箭羽作为一种具有多种疗效的中药，对其
各项研究仍处在初步阶段，其作用机制尚有许多不
明，若是能对其作用机理做更多深入研究，一定能
更大的促进其未来的开发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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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4-06-11)
(本文编辑:蒲晓田)
作者单位:650011 昆明，云南省中医学院白塔校区临床医学院
［石聪颖(硕士研究生)、王现(硕士研究生)］;云南省中医学院针灸
学院［周立华(硕士研究生)］;云南省中医院老年病科(韦衮政)。
作者简介:石聪颖(1986 － )，2012 级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
向:中医心肺病的防治与研究。E-mail:scy21tx@ 163． com
通讯作者:韦衮政(1964 － )，医学博士，教授，硕士生导师。研
究方向:呼吸系统、心血管系统及老年病方面研究。E-mail:wei-
gunzheng@ qq． com
中医脏腑水液代谢功能失调与水通道蛋白 2
关系的研究概述
石聪颖 韦衮政 王现 周立华
【摘要】 经过多年的研究，目前对水通道蛋白 2(aquaporin-2，AQP-2)的蛋白质基本结构、功能
及作用机理方面都有较清晰的了解。但关于中医脏腑水液代谢功能失调与 AQP-2 关系的研究较
少。从动物实验、临床观察、药物治疗等方面，都证实中医各脏腑的水液失调均可直接或间接引起
AQP-2 基因表达的变化，主要表现在相关组织或尿中 APQ-2 浓度的变化，并都存在相关性联系。这
些为中医相关脏腑水液功能失调的深入研究提供现代医学基础。
【关键词】 水通道蛋白 2; 水液代谢; 脏腑
【中图分类号】 Ｒ277. 5 【文献标识码】 A doi:10． 3969 / j． issn． 1674-1749． 2015． 02． 040
Correlation between the fluid metabolism disorder of TCM zang-fu organs and the aquaporin-2
SHI Cong-ying，WEI Gun-zheng，WANG Xian，et al． Geriatrics department，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hospital of YunNan province，650011 Kunming，China．
Corresponding author:WEI Gun-zheng，E-mail:weigunzheng@ qq． com
【Abstract】 Although there are a lot research on the basic structure，function and mechanism of
aquaporin-2 (AQP-2)，there is less focus on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the disorder of fluid metabolism in
TCM zang-fu organs and AQP-2． Based on animal experiments，clinical researches，drug therapy and so
on，the disorder of fluid metabolism in TCM zang-fu organs was shown to induce the gene expression chan-
ges of AQP-2，mainly reflected in the concentration change of APQ-2 in tissues and urine． Such correlation
may provide the evidence for the disorder of fluid metabolism in TCM zang-fu organs．
【Key words】 Aquaporin-2; Fluid metabolism disorder; TCM zang-fu organs
1 水通道蛋白 2 与肺脏水液代谢功能失调之间的
关系
《黄帝内经》曰:“饮入于胃，游溢精气，上输于
脾。脾气散精，上归于肺，通调水道，下输膀胱。水
精四布，五经并行，合于四时五藏阴阳，揆度以为常
也。”这些指出正常水液是通过肺脏的通调水道作
用来输布全身的，故肺脏水液代谢功能的失调可以
引起多个脏腑水液代谢紊乱。有学者通过 Bradford
法检测正常组和哮喘组豚鼠尿中水通道蛋白 2
(aquaporin-2，AQP-2)含量得出:哮喘组豚鼠小便量
显著减少(P ＜ 0. 05)、尿 AQP-2 显著升高(P ＜ 0-
01);提示肺失宣降状态下，AQP-2 表达的增加抑制
了豚鼠体内水液代谢速度，导致小便量明显减少;
故认为 AQP-2 的正常表达是保证肺主行水和肺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