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文献传递   相关文献

国外漂流旅游研究综述



全 文 :第 33卷 第 1期 生 态 科 学 33(1): 188−195
2014 年 1 月 Ecological Science Jan. 2014

收稿日期: 2013-02-15; 修订日期: 2013-04-10
基金项目: 广东高校优秀青年创新人才培养计划项目(课题编号: 2012WYM_0032); 广州市建设国家级科技思想库研究课题专项(课题编号: 2012SX022)。
作者简介: 赵飞(1980—), 男, 山东章丘人, 讲师, 博士生, 主要从事生态旅游及农业遗产等方面的研究工作, E-mail: zhaofei@scau.edu.cn
*通信作者: 章家恩, 教授, 博士生导师, E-mail: jeanzh@scau.edu.cn

赵飞, 章家恩, 陈丽丽. 国外漂流旅游研究综述[J]. 生态科学, 2014, 33(1): 188−195.
ZHAO Fei, ZHANG Jia’en, CHEN Lili. A literature review of foreign study on whitewater rafting tourism[J]. Ecological Science, 2014,
33(1): 188−195.

国外漂流旅游研究综述
赵飞 1, 2, 章家恩 1,*, 陈丽丽 1
1. 华南农业大学热带亚热带生态研究所, 广州 510642
2. 华南农业大学农业文化与乡村旅游研究中心, 广州 510642

【摘要】 商业漂流旅游起源于美国, 该国学者也最早开始研究。进入 21 世纪以来, 国外研究成果不断增加, 逐步成为
探险旅游研究的一个重要领域。早期研究主要是在探险旅游、水体旅游范畴下开展, 后期开始对漂流旅游相关问题进
行专门研究, 内容不断深化和细化, 主要包括漂流旅游的特点及影响因素、旅游影响、旅游者特征与行为、安全与环
境管理等方面。国外学者更多地选择案例研究, 重视实地调查, 注重建立模型进行定性和定量分析。国外相关研究带
给我国重要启示: 借鉴国外研究成果 , 推动基础理论研究 , 扩充研究内容; 政府监管部门应从保障旅游者人身安全出
发, 进一步完善漂流旅游监管制度, 加强对景区的引导; 漂流旅游开发应重视生态规划、硬环境和软环境建设、旅游
产品提升等问题。

关键词:漂流旅游; 探险旅游, 白水漂流, 生态影响, 环境管理
doi:10.3969/j.issn. 1008-8873.2014.01.029 中图分类号:F590.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8873(2014)01-188-08
A literature review of foreign study on whitewater rafting tourism
ZHAO Fei1, 2, ZHANG Jia’en1, *, CHEN Lili1
1. Institute of Tropical and Subtropical Ecology, South China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Guangzhou 510642, China;
2. Center for Agricultural Culture and Rural Tourism Studies; South China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Guangzhou 510642,
China
Abstract:Commercial whitewater rafting tourism appeared firstly in the USA, and relevant researches were firstly conducted in the
USA. In the 21st Century, whitewater rafting tourism was gradually becoming one of the most valuable adventure tourism and of
increasing research interest with some special and clarified angles. In its early developmental stage, the relevant studies focused on the
area of adventure and water-based tourism, however, currently, more and more studies on whitewater rafting tourism mainly
concentrated on its characteristic features, influencing factors, tourism impacts, rafter’s characteristics and behavior, tourism
management on safety and environment. In addition, foreign researchers paid more attention on some case studies. Field investigation
and qualitative and quantitative model analysis were usually found in the foreign studies. Their studies on whitewater rafting tourism
would bring a good deal of enlightenment for China. Firstly, it is necessary to push research on basic theories and expand study scopes
by referring to the foreign achievements. Secondly, government regulatory departments should perfect the rafting tourism management
rules and strengthen the related guidance on rafting tourist site for the benefit of tourists’ safeguard. Finally, we should attach great
importance to ecological planning, environment protection and upgrading of tourism products in the rafting tourism development.
Key words: rafting tourism; adventure tourism; whitewater rafting; ecological impact, environmental management
1 期 赵飞, 等. 国外漂流旅游研究综述 189

1 前言
漂流旅游(rafting tourism)是一项集观光、休闲和
惊险体验于一体的特色旅游项目, 它不仅满足游客
与自然接触的需求, 而且还代表着一种爽快的愉悦
体验[1]。漂流的“发明”无稽可考, 有学者认为应当
归功于一些文化现象, 例如北美印第安人用独木
舟、中国南方人用竹筏运送物品或捕鱼[2]。美国是
世界范围内商业漂流活动的起源地。1938 年, 美国
人 Nevills 完成了全球范围内的第一次商业漂流, 他
接受报酬带领密歇根大学植物学家 Clover 和 Jotter
经 Colorado 河漂流穿越大峡谷[3]。在此之后, 美国
漂流旅游者数量并未迅速增长[4]。直至上世纪 60 年
代, 对廉价的二战美国海军救生船的再利用, 成为
了美国漂流产业发展的一个催化剂, 漂流参与人数
巨幅增加[2,4–6]。自上世纪 80 年代中期开始, 人们对
探险旅游的需求日益增加, 各国“探险俱乐部”数
量不断增长, 塑料技术对漂流船只制造也产生了革
命性影响, 这些因素极大地推动了漂流旅游在全球
范围内的普及[6]。依据相关文献, 在匈牙利、瑞士、
澳大利亚、新西兰、尼泊尔、中国、印度、泰国、
智利、阿根廷、巴西、哥斯达黎加、乌干达等国家,
漂流旅游都得到了迅速开展。
随着漂流旅游的发展, 从上世纪 70—80 年代开
始, 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等国学者陆
续开始予以关注。早期的研究一般将漂流旅游作为隶
属于探险旅游(adventure tourism)、水体旅游(water-
based tourism)、自然旅游(nature-based tourism)、生
态旅游(ecotourism)、乡村旅游(rural tourism)及体育
旅游(sport tourism)的一种旅游活动类型进行探讨。自
上世纪 90 年代开始, 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对漂流旅
游开展专项研究。为了更好地了解国外学者在漂流
旅游领域的研究进展, 作者通过网络检索、图书查
阅等途径系统总结了相关文献, 进而对国外漂流旅
游的相关研究进行了综述。
2 漂流旅游的相关概念
国外所谓的漂流旅游, 一般分为两种类型, 即
白水漂流(whitewater rafting)和黑水漂流(blackwater
rafting)。黑水漂流是指在无自然光线条件下(如地下
河)的漂流活动, 而有自然光线的即为白水漂流(外
文文献有关漂流旅游的研究基本都以白水漂流为研
究对象, 下文如无说明, 漂流即指白水漂流)。有关
漂流旅游的相关概念 , 较少作者进行探讨。在
Jennings 主编的《水体的旅游、运动、休闲和娱乐
体验》中, 有一章内容专门对白水漂流进行了系统
的论述(由 Jonas 撰写)。“漂流就是操纵船只通过一
定速度的水流顺河而下”。漂流旅游依据特性分为商
业漂流(commercial whitewater rafting)和私人漂流
(private whitewater rafting)两类。商业漂流是由具备
相关资质的经营商组织, 由职业的河流导游(river
guide)负责船只运转、宿营安排、食物准备等工作,
商业漂流者通常不参与任何琐事。私人漂流中, 成
员共同负责组织整个旅程, 准备装备和食物; 成员
共同承担所用费用, 包括漂流许可审批、食物、汽
油和船只等费用, 与商业漂流相比, 每天、每次游程
的花费较少; 大多数情况下, 不聘请导游。漂流旅游
产品的时间长短不一, 少则一个小时, 多则几周, 甚
至几个月时间。漂流的难易程度也有区分, 体现在对
急流(rapids)等级的划分。一条河流或某一河段, 一般
是依据其最具难度的典型急流来确定等级。依据国
际标准, 急流划分为 6 个不同等级; 依据 McGinnis
提出的西方标准, 则分为 10 个等级(见表 1)[7]。
表 1 急流等级程度
Tab. 1 Rating scales of rapids
国际标准 急流的技术性描述 西方标准
平坦的水流 0
Ⅰ 容易。小水浪; 通畅的水道; 没有大的阻碍。 1,2
Ⅱ 难度中等。流速适中; 通畅的水道。 3,4
Ⅲ 有难度。大水浪, 高, 不规则; 有暗礁; 有漩涡; 急流通过狭窄的通道, 需要具备操作的专门知识; 通常需要勘查。 5,6
Ⅳ 非常难。长的急流; 水浪有力, 不规则; 危险的暗礁; 涌动的漩涡; 水道难以进行勘查; 第一次漂流前必须进行勘查; 需要有力和周密地操作。 7, 8
Ⅴ 极端困难。距离长、剧烈且连续不断的急流; 河流弯曲处极度阻塞; 大水花; 巨大的流速; 坡度非常陡; 须进行详细调查, 但大多数情况下通过仍然困难。 9,10
Ⅵ/U1 不可通过的 U
注: 1 U 即 unrunnable, 意指不可通过的, 来源于参考文献[7]。
190 生 态 科 学 33 卷

3 漂流旅游的相关研究内容
3.1 漂流旅游的特点及影响因素
Buckley 通过对全球范围内的 75 家探险旅游地
进行了调查。他提出, 与其他形式的探险旅游相比,
商业漂流旅游具有以下特点: (1)费用相对廉价, 漂
流旅游在很多国家每日费用在 100 美元以下, 多日
游每日费用甚至还会减半。(2)持续时间较短。漂流
产品持续时间一般为 1 天, 少数为 2 天。(3)团队规
模大, 顾客/导游比例高。(4)漂流产品位置较为偏远。
(5)对顾客零要求, 对经营者技术能力、配套设施方
面有较高要求[8–9]。
区域旅游产品组合对漂流旅游市场的拓展具有
重要影响。世界上许多知名的漂流产品往往都是区
域生态旅游、探险旅游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在很
多发展中国家, 一些河流因发展漂流而国际知名,
大多数漂流者来自发达国家, 而这些漂流者中大部
分只是把漂流作为旅游活动的一部分内容[9]。以尼
泊尔1988年的调查数据为例, 大多数境外游客为尼
泊尔的自然风景而来, 约80%的游客是为了体验徒
步旅行、丛林游猎、漂流和土著文化旅游等旅游活
动的集合体[10]。“拥挤”(crowding)是漂流旅游发展
的最大阻碍, “拥挤”的概念包括: 全球范围内适合
开展这项运动的河流是有限的; 漂流过程中的船
只、人数众多, 尤其是在知名景点; 宿营地空间的拥
挤[7, 11]。漂流旅游发展还存在一些外在威胁, 比较突
出的是水电业、采矿业的发展, 如智利、澳大利亚、
新西兰、美国等因为发展水电, 致使一些河流禁止
开展漂流活动[9]。Kawarau河和Shotover河作为一些
漂流赛事的比赛场所, 已成为南新西兰旅游产品的
重要部分。但Kawarau河上的水电发展已阻碍了漂流
旅游的发展, 金矿开采的再次兴起也已对Shotover
河的漂流形成威胁[11]。
3.2 漂流旅游的影响
漂流点大都位于荒僻地区, 生态环境与地方文
化较为原始, 漂流旅游的开展往往会对生态环境、
社会经济产生显著影响。对漂流旅游的影响研究一
直是国外学者研究的热点问题。
3.2.1 生态环境影响
西方国家的许多河流位于干旱地区, 对动植物
群落来讲, 临近河流地域的生态系统是非常重要
的。在船只停泊处与游客宿营地, 踩踏等行为会破
坏临水地区脆弱和敏感的环境。漂流者通常会利用
沙洲和其他光秃的河岸来宿营, 这些人为活动造成
的地面硬化、水土流失问题会对土壤生态产生不利
影响。在漂流过程中, 漂流者还会上岸, 去参观其他
景点, 如瀑布及峡谷两侧、历史考古遗址等。这些
活动也会导致土壤板结、水土流失、植被遭踩踏等
问题[7]。一些漂流地区缺少对生活固体垃圾处理的
监管, 也造成了环境卫生问题[12]。漂流旅游的开展
也会对河流产生另一重要负面影响, 即河流美学价
值的降低。过度利用河流会造成河流空间缩小, 安
全隐患增多, “荒僻程度降低”[12]。
Farooquee等研究发现, 商业漂流与营地的发展
严重影响了印度DevPrayag和Rishikesh地区之间狭
窄的Ganges河山谷的森林生态环境。这些旅游活动
的开展, 对该区域植物、土壤和水体的负面影响不
断恶化。对该区居民中的调查发现, 在开展漂流与
野营旅游活动之前, 动物经常在饮水或休息时出现
在河滩上; 而在之后, 很多动物在几个月内都较难
见到(因猴子和野猪等动物喜好捡食游客丢弃的食物,
出现次数反而增多), 特别是在野营和漂流季节[13]。
3.2.2 社会经济影响
首先, 漂流旅游对地方经济发展具有重要的促
进作用。Donald 等对美国 5 条河流上开展的引导漂
流(guided whitewater rafting)的经济影响进行了评估,
发现: 5 条河流中, 导游费用差别较大, Nantahala 河
每次 15 美元, 而 Middle Fork 河则超过 1000 美元;
经济影响程度与漂流长度、河流荒僻程度呈正相关,
每千名游客的经济收益从 Nantahala 河的 9.5 万美元
到 Middle Fork 河的超过 250 万美元; 这些河流漂流
的经济影响的乘法效应是相当持续的, 就业乘法指
标从 1.67 到 1.90, 收入乘法指标从 2.0 到 2.4, 产业
收入乘法指标从 2.1 到 2.5[14]。在澳大利亚新南威尔
士州东北部, 漂流产业每年对地方经济的贡献达 600
万美元, 已成为当地的一个重要产业[15]。Mahapatra
等探讨了恒河漂流对印度北安恰尔邦 Kaudiyala–
Tapovan 生态旅游区的经济影响。2009 年, 该区域建
有营地数量约 74 处, 面积为 18 万 m2, 在过去的 15
年里增长了 90 倍[16]。
其次, 漂流活动会对当地产生多元的社会、文
化与生活影响。一些看似无足轻重的行为可能会对
脆弱的文化资源造成冲击。例如, 在文化点的徒步
1 期 赵飞, 等. 国外漂流旅游研究综述 191

旅行、宿营会造成小径和地面的硬化, 且随时间推
移, 这些小径会形成沟壑, 造成一些承载文化资源
特征涵义的元素被冲刷掉。甚至一些漂流活动可能
会给当地人的信仰造成干扰。例如, 美国大峡谷的
漂流者经常到 Little Colorado 河的入河口附近去探
访 sipapu这个地方, 而这里是被霍皮人认为是所有生
命的“发生之地”, 是神圣不可侵犯的[7]。Farooquee
等对印度北安恰尔邦 Ganges 河漂流旅游的社会文
化影响进行了评估。正面社会文化影响包括当地人
收入增加、就业机会增加; 酒店、旅馆和营地等基
础设施建设不断推进; 交通、供给、通讯等社会服
务提升。负面的社会文化影响包括居民外迁、年轻
人有挫折感、文化退化[13]。
3.3 漂流旅游者的特征及行为
3.3.1 旅游者特征
1975 年, 美国商业漂流者平均年龄为 33 岁, 私
人漂流者平均为 28 岁。1998 年美国漂流旅游者(包
括商业漂流和私人漂流)平均年龄则为 43 岁。旅游
者平均年龄的增加, 反映出经营者通过提高漂流活
动的安全、舒适和可达性, 不断拓展了顾客群体, 特
别是年龄大的群体。美国的漂流旅游者具有较高的
受教育水平, 71%—80%具有大学文凭, 远高于全国
平均水平的 21% [7]。Hall 等调查发现, 澳大利亚的
商业漂流旅游者的相关指标与北美、新西兰相比,
大致相同, 但私人漂流者的相关统计数据则有很大
不同。相比而言, 美国私人漂流者年龄较小, 男性更
多, 具有较低收入, 来自城市的比重更小。在美国与
澳大利亚, 私人漂流游客大多属于野外活动俱乐部,
拥有丰富的漂流经验。澳大利亚的商业漂流要比私
人漂流更加“拥挤”, 商业漂流者更倾向于反对大
量基础设施建设而给河流环境施加的更多影响[2]。
3.3.2 旅游动机与决策
漂流旅游会吸引不同动机、多种类型的旅游者,
感受急流和体验冒险仅是漂流旅游动机的两个方
面。总结一些学者的观点, 游客参加漂流的动机主
要包括体验自然环境; 逃避日常生活, 寻求隐居生
活; 体验挑战, 学习新技能; 增进与家人、朋友的情
谊[13]。一些长途漂流还可以让游客体验荒野、远离
现代文明[7]。Heywood依据旅游动机, 将漂流者分为
四个类型: 寻求改变原有的按部就班的生活状况;
追求安静与逃避, 到自然中放松身心; 群体冒险;
迎接个人挑战[17]。粗略地看, 在知名的探险旅游目
的地, 一日漂流游和多日漂流游的游客在人口统计
学上有很大差异, 前者更吸引年轻的顾客。通常年轻
漂流者的目的是寻求刺激、发泄和社会交往, 而不是
欣赏美景, 当然其他探险活动也同样吸引他们[9]。
人们选择去漂流是否存在一种内在的需要?
Schreyer 等认为, 河流休闲者的体验期望可分为学
习自然、寻求刺激、减轻压力、人际交往、自我完
善、了解自己、追求地位等七种类型。游客在漂流
体验中, 在需求和动机方面具有很大的差异。而在
期望方面, 有经验和无经验两个群体间, 差距较小。
无经验者趋向于关注漂流过程中寻求新体验和探索
新的冒险方式, 乐意冒险完成这些目标。有经验者趋
向于获取休闲体验, 有更多现实的期望, 更加关心漂
流以外的益处, 例如在自然环境中与朋友在一起 [18]。
在北美学者研究成果的基础上, 基于对 1989—1990
漂流季节对澳大利亚漂流者的调查, Hall 等列举了
25 个漂流活动中适用的决定因素, 并把这些因素归
为安全、环境、经济、冒险等 4 个类型(见表 2)[19]。
缺少时间、缺少伙伴是阻碍游客参与漂流旅游
的主要因素[20]。Nyaupane 等认为, 对于数量不断增
长的潜在漂流者来说, 身体素质、活动的危险性、
所需技能是阻碍因素, 而不是“助推”因素[17]。人
工漂流设施的建造一般临近人口密集区, 能够消除
游客参加自然漂流的一个重要阻碍因素——“附近
没有漂流”。参加人工漂流的阻碍因素也有别于自然
漂流, 如游客准备不足就是其一[20]。
3.3.3 消费行为
Bowker 等对位于美国爱达荷州 Middle Fork 河
的商业漂流的消费剩余(consumer surplus)进行了研
究, 结果发现: 漂流旅游者的年平均消费剩余为
2476—3707 美元, 每次旅程花费为 1548-2083 美元,
每天平均约 258—349 美元[21]。Bowker 等对美国南
方 Chatooga 河和 Nantahala 河的商业漂流消费剩余
研究则发现: 漂流者每次旅行平均消费剩余为 89—
286 美元, 消费剩余与漂流者消费模式、河流质量密
切相关, 其大小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漂流者对消费
次数的假想[22]。美国西弗吉尼亚州的 Gauley 河为两
类游客(拥有漂流经验的私人漂流者和无经验要求
的商业漂流者)提供漂流旅游产品。Ready 等研究发
现, 缺少漂流经验和技能的旅游者, 更倾向于娱乐
192 生 态 科 学 33 卷

表 2 旅游者参加漂流旅游的影响因素排序
Tab. 2 Ranking of participation factors in whitewater rafting
排名 参与因素 类型 指数 排名 参与因素 类型 指数
1 导游能力 安全 789 14 旅游费用 经济 629
2 一种自然状态下的乡村 环境 741 15 不可预知的危险 冒险 607
3 漂流船只状况 安全 722 16 河里及河岸的人数 环境 587
4 以往的安全记录 安全 702 17 未知的环境 冒险 576
5 饮用水的水质 环境 683 18 其他旅程的费用 经济 572
6 可见到野生动物 环境 681 19 不确定的后果 冒险 563
7 未退化的野营地 环境 676 20 团队能力 安全 543
8 供游泳的水质 环境 663 21 能力的不自信 冒险 520
9 宽敞的野营地 环境 660 22 不熟悉装备 冒险 512
10 旅程持续的时间 经济 651 23 在营地令人愉快的事物 环境 511
11 供购买的装备 经济 649 24 健康保险 安全 464
12 供漂流的河流 安全 639 25 人寿保险 安全 430
13 野营地的数量 环境 636
注: 来源于参考文献[19]。

价值的评估。那些距离较近的商业漂流者不太倾向
于到 Gauley 河漂流, 他们会选择更远的目的地; 同
样距离, 私人漂流者则更倾向于选择 Gauley 河[23]。
3.3.4 旅游体验
随着经验的增加, 旅游者逐渐认识到了漂流带
来的益处, 如与亲朋好友共度时光、结识新朋友、
令人羡慕的“探险者”身份获得尊重等。因此, 漂
流体验是一个系统动力驱动的, 是引人入胜的漂流
设计、沿途自然风景、游客参与等多因素共同作用
形成的一个结果[7]。
安全条件是漂流者选择产品的首要考虑因素,
“刺激急流的体验”则是影响满意度的主要因素[24–25]。
商业漂流游客几乎不承担风险, 故而 Mitchell 把他
们比喻为“荣耀的行李”(glorified baggage)。但对旅
游者来讲, 离开现代文明, 深入荒野的行为已是一
种冒险行为[7]。商业漂流者的满意度与团队规模大
小、“拥挤”概念的认定具有重要关联。但调查发现,
受访者对团队规模大小的合适标准没有清晰的认识,
拥挤和满意度的关联性也较低; 可能是由于大多受
访者是第一次漂流, 缺少明确的期望值[19]。Morgan
等认为, 漂流旅游者体验低层次挑战时, 具有较低
风险感知, 也不认为装备标准和指令在探险中特别
重要, 而在体验高级挑战时则会“觉醒”[26]。
Chang 等认为 , 带有不同感受寻求(sensation
seeking)的漂流旅游者会获得不同层次的休闲感受,
并且这种休闲感受是相当主观的, 不同个性品质的
人可以获得不同的感受[27]。Wu 等应用心流体验
(flow experience)理论, 探讨了游客先前体验、心流
体验和结果变量之间的关系, 结果发现, 技能水平、
漂流难易程度、欢快好玩水平等三个因素显著、正
面地影响旅游者的心流体验, 依次促进了一种正面
情绪和满意度, 进而显著、正面地影响了旅游者的
忠诚度[1]。Carnicelli-Filho 等研究发现, 恐惧情绪是
漂流探险活动的基本情绪, 贯穿于探险活动之前、
之中与之后, 恐惧的存在不仅与活动本身有关, 还
和假想有关, 并依附于探险者认可的观念[28]。
3.3.5 情感与交流
Morais等对279个在美国东南部参加团体漂流
的顾客进行了调查, 结果发现: 男性、女性游客在发
展与漂流产品经营者的人际关系方面是有所不同的;
与男性相比, 女性顾客不是很看重经营者的地位,
且投入较少的情感 [29]。Morais等以邮寄问卷方式对
美国东南部一处漂流的调查结果显示: 旅游者认为
经营者是在他们身上投资, 他们也相应地做类似的
投资在经营者身上, 这种相互投资导致了忠诚; 与
金钱投资相比, 情感、地位和信息的投资与忠诚度
的关系更加密切[30]。
Buckley通过来自19个国家的63项漂流和皮艇
运动为期388天的考察, 对危机事件中旅游者和导
游之间有关健康和安全议题的交流进行研究, 得出
1 期 赵飞, 等. 国外漂流旅游研究综述 193

结论: 交流规则、交通工具和文化环境是交流中必
有的内容; 良好的交流在提升旅游者满意度和化解
安全隐患方面具有关键作用, 差的交流会导致不满,
甚至把旅游者置于不必要的危险中[31]。Bricker等应
用游憩专业化(recreation specialization)与地方依恋
(place attachment)理论, 对美国西部South Fork of the
American河的漂流旅游者进行了调查, 发现: 旅游
者的地方依恋是多维和复杂的, 环境景观、娱乐休
闲、人文社会、历史遗产、商品销售是形成地方依
恋的基础; 地方依恋分为地方依赖、地方认同和生
活方式三个层次, 高专业化的旅游者大多属于地方
认同和生活方式层次, 高、中、低专业化的旅游者
则都有地方依赖情绪[32-33]。Filho运用“情绪劳动理
论”(the emotional labor theory), 探究了新西兰昆斯
顿漂流导游的情绪管理问题。他将河流导游分为两
个类型, 即“职业热爱者”(occupational devotees)与
“生活方式者”(lifestylers)。前者严格遵守规章, 热
衷于工作, 把工作作为一种提升自己的活动; 后者
则为短期工, 把工作作为休闲以及生活方式的一部
分, 并将个性带到工作中去 [34]。
3.4 漂流旅游的安全与环境管理
3.4.1 安全与风险管理
Bentley 等对新西兰的 142 家探险旅游经营者的
调查表明: 漂流是一项伤害和事故发生率较高的活
动 , 黑水漂流平均 483 IMPH(Injuries per million
participation hours, 每百万小时受伤害次数), 白水
漂流为 537 IMPH; 在各类探险旅游中, 仅低于岩洞
探险、自行车旅行、摩托车越野、骑马等[35]。漂流
活动带来的一般伤害多为肩膀或腕关节疾病, 慢性
伤害较为少见。严重伤害则多是因漂流者溺水、接
触极端冷水、落水后碰到岩石等原因造成[36–37]。依
据新西兰水安全委员会的统计, 1980—1995 年期间,
16 个漂流者失去了生命。以昆斯顿为例, 自从 1974
年开始漂流经营后, 大约每年发生一起恶性事故。
上世纪 90 年代中期, 漂流死亡人数创新高, 引起当
局高度关注, 开始反思这个产业的安全标准[38]。为
了对提高漂流安全进行进一步干预, 1997 年, 新西
兰漂流协会成立。之后, 新西兰政府颁布了《运输
部海上交通条例(第 80 部分)》, 以规范探险旅游中
船只的使用[39]。
对于漂流旅游经营者来说, 安全与风险管理包
括以下要素: (1)漂流所用河流、河段与急流的选择。
依据水量和游客体验的状况进行选择, 这些要素在
每个季节, 甚至每天都不同。主要依据急流等级, 对
漂流产品进行风险管理。(2)导游技能。除引导船只
安全行驶外, 还包括检查设备、协调游客、执行安
全条例、执行抢救和应急操作等。(3)设备选择和维
护。以安全为第一标准, 慎重选择漂流船只; 保证头
盔、救生衣、潜水服、应急抛绳、安全带等装备齐
全。(4)高水位对策。高水位情况下的漂流活动会让
事故发生几率大增, 经营者应制定最高水位限制对
策。(5)需要采取适当的人身保险措施, 需要在启程
前告知旅游者如何应对紧急状况等事项[9,40]。
3.4.2 环境管理
针对漂流旅游带来的负面生态环境影响, Buultjens
等提出, 需要有审批制度来管理商业经营行为, 防
止低利润经营; 除规划文件外, 经济手段也可以发
挥重要作用 [16,41]。对漂流旅游的环境管理, 具体到
每个国家和每条河流都有所不同。对大多数一日游
来讲, 主要包括: 游客不要在用餐停留地点丢垃圾
或者向河流中丢杂物; 有足够的卫生间; 有交代主
要事项的游客指南。对需在河岸露营的多日游来讲,
科学的环境管理需要规范周边的土地利用和河流容
量问题。在一些发达国家的国家公园和保护区, 都
有一些规章制度来规范旅游者行为, 例如: 用预约
系统来限定旅游者到指定地点宿营; 限定团队规
模; 禁止篝火或要求游客自带木柴; 要求旅游经营
者自备移动厕所; 禁止打猎、钓鱼和喂食野生动物
等行为[9]。
4 结论与启示
总结国外漂流旅游研究的历程、内容和方法,
发现该领域研究呈现以下特点: (1)起步晚, 发展快。
现代商业漂流自上世纪 60 年代开始得到了快速发
展。上世纪 70—80 年代开始, 美国、加拿大等国学
者开始关注漂流旅游, 但此阶段的研究大都较为分
散。进入上世纪 90 年代, 美国、澳大利亚、德国、
新西兰等国学者开始探讨漂流旅游产业发展问题。
进入 21 世纪以来, 美国、新西兰的学者发表了较多
成果(包括多篇美国高校的博士学位论文), 一些发
展中国家, 如印度、尼泊尔等国的学者也有些深入
的探讨。总体来看, 漂流旅游的研究数量近年不断
194 生 态 科 学 33 卷

增加, 现已成为探险旅游研究的一个重要领域。(2)
研究视角逐渐专注, 内容不断深化和细化。早期国
外相关研究主要是在探险旅游、水体旅游范畴下开
展的, 主要关注地方漂流产业的发展; 近年一些学者
开始对漂流旅游的相关问题进行专门研究。研究内容
集中在漂流旅游的特点及影响因素、旅游影响、旅
游安全与环境管理、旅游者特征与行为等领域, 尤
其是对旅游者特征与行为、旅游影响的研究较为深
入。(3)侧重实证研究, 研究方法趋于多样。国外学者
更多地选择有代表性的区域进行案例研究, 重视和
擅长对旅游者、从业人员以及漂流地区进行调查。早
期的研究侧重描述与解释, 后期的一些研究开始建
立模型进行定性和定量分析, 运用的技术手段增多。
国内有关漂流旅游的研究起步于上世纪 90 年
代中期, 高水平的研究较少, 主要研究领域集中在
漂流景区规划、游客体验等方面。总体看来, 目前
国内漂流旅游研究还处于初级阶段[42]。国外相关研
究成果对国内学者开展研究、漂流旅游产业发展具
有重要的启示: (1)对学术界而言, 应积极借鉴国外研
究成果, 推动基础理论研究, 扩充研究内容。国内在
漂流旅游方面, 实证研究较多, 对理论总结不足[43]。
需重视基础理论的探讨, 尤其是旅游者特征与行
为、旅游影响、安全与风险管理等方面。同时, 也
要把理论研究和实证研究很好地结合并运用到实践
中去, 为我国漂流旅游产业健康持续发展提供智力
支持。在实证研究方面, 尤其应关注我国中西部河
流密集原生态区域的漂流旅游开发问题。(2)对政府
监管部门而言, 应从保障旅游者人身安全出发, 进
一步完善漂流旅游监管制度, 加强对景区的引导。
可以考虑引进国外漂流分级制度, 制定相应的分层
次监管制度, 对各等级的漂流产品开发进行指引。
应推动漂流导游认证与考核制度的建设, 导游应通
过管理部门组织的文化知识与技能考试方可上岗,
并为在岗导游提供定期培训。(3)在漂流旅游开发方
面, 应重视生态规划、硬环境和软环境建设、旅游
产品提升等问题。漂流景区大多人迹罕至, 生态环
境较为原始且脆弱。旅游开发对其自然生态的负面
影响较大, 开发前应做好生态影响评价及相应的生
态规划, 并适度控制开发规模和旅游者数量。目前
国内漂流景区普遍存在着产品单一、综合吸引力不
足、鲜明季节性、综合效益偏低等问题。借鉴国外
经验, 可通过以下途径解决上述问题: 丰富漂流产
品类型, 除开发不同难度的漂流外, 可开发“夜漂”、
“四季漂”等产品, 以提升景区主导产品的吸引力;
提升漂流景区定位, 可配套开发拓展培训等项目,
将景区定位提升至户外运动基地层面, 以缓解市场
季节性强的困境; 延伸景区产品链条, 开发具有地
方特色的文化旅游、休闲度假等类型产品, 以提高
景区的综合吸引力和整体效益。

致谢: 中山大学地理科学与规划学院翁时秀博
士、澳大利亚查尔斯特大学安民教授、美国密歇根
州立大学地理系李濮阳博士生在收集文献方面给予
了大量帮助, 一并致谢!
参考文献
[1] WU C H, LIANG R.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white-water
rafting experience formation and customer reaction: A flow
theory perspective[J]. Tourism Management, 2011, 32:
317–325.
[2] HALL C M, MCARTHUR S. Commercial white water
rafting in Australia[M]//Mercer D. New viewpoints in
Australian outdoor recreation research and planning.
Melbourne: Harper Marriott and Associates, 1994:
109–118.
[3] WEBB R. High, wide, and handsome: The river journals of
Norman D. Nevills[M]. Logan: Utah State University Press,
2005: 1.
[4] BUCKLEY R. Adventure tourism[M]. Oxford: CAB
International, 2006.
[5] Gartner W C. Rural tourism development in the USA[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Tourism Research, 2004(6): 151–164.
[6] JOSEF S. River related tourism in Europe - An overview[J].
GeoJournal, 1995, 35(4): 443–458.
[7] JENNINGS G. Water-based tourism, sport, leisure, and
recreation experiences[M]. London: Butterworth-Heinemann
publications, 2007.
[8] BUCKLEY R. Adventure tourism products: Price, duration,
size, skill, remoteness[J].Tourism Management,2007, 28:
1428–1433.
[9] BUCKLEY R. Adventure tourism management[M]. London:
Butterworth-Heinemann publications, 2010: 24–25.
[10] ZURICK D N. Adventure travel and sustainable tourism in
the peripheral economy of Nepal[J]. Annals of the Associa-
tion of American Geographers, 1992, 82(4): 608–628.
[11] KEARSLEY, G W. Tourism and resource development
conflicts on the Kawarau and Shotover Rivers, Otago, New
Zealand[J]. GeoJournai, 1993, 29(3): 263–270.
[12] PRIDEAUX B, COOPER M. River tourism[M]. Oxford:
CAB International, 2009
[13] FAROOQUEE N A, BUDAL T K, MAIKHURI R K.
Environmental and socio-cultural impacts of river rafting
1 期 赵飞, 等. 国外漂流旅游研究综述 195

and camping on Ganga in Uttarakhand Himalaya[J].
Current Science, 2008, 94(5): 587–594.
[14] DONALD B K, BOWKER J M. Economic impacts of
guided whitewater rafting: A study of five rivers[J]. Water
Resources Bulletin, 1996, 32( 6): 1319–1328.
[15] BUULTJENS J, GALE D. White-water rafting: The
industry, clients and their economic impact on Coffs
Harbour, Australia[EB/OL].[2012-06-20]. http:// fulltext.
phuket.psu.ac.th/proceeding/2549/24660/Paper_126.pdf.
[16] MAHAPATRA P S, VASISTHA H B, PANDEY R. Socio
environ impact of river rafting industry on Ganges in
Uttarakhand, India[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Environ-
mental Sciences, 2011, 1(5): 757–771.
[17] NYAUPANE G P, MORAIS D B, GRAEFE A R. Nature
tourism constraints: A cross-activity comparison[J]. 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 2004, 31(3): 540–555.
[18] FLUKER M R, TURNER L W. Needs, motivations, and
expectations of a commercial whitewater rafting experience
[J]. Journal of Travel Research, 2000, 38: 380–389.
[19] HALL C M, MCARTHUR S. Commercial whitewater
rafting in Australia: Motivations and expectations of the
participant and the relevance of group size for the rafting
experience[J]. Australian Journal of Leisure and Recreation,
1991, 1(4): 23–31, 41.
[20] RABINOWITZ E, FRAUMAN E, WILLIAMS W.
Constraints to rafting at an artificial whitewater
park[J].Journal of Tourism Insights, 2011, 1(1): 72–79.
[21] BOWKER J M, ENGLISH D B K. Valuing whitewater
rafting on the middle fork of the salmon river
[EB/OL].[2012-06-20]. http://www.srs.fs.usda.gov/ recreation/
psfew94.pdf.
[22] BOWKER J M, ENGLISH D B K, DONOVAN J A.
Toward a value for guided rafting on southern rivers[J].
Journal of Agricultural and Applied Economics, 1996, 28(2):
423–432.
[23] READY R C, KEMLAGE D. Modeling demand for
recreation sites that require prior experience: An application
to whitewater river recreation [EB/OL]. [2012-06-20]. http://
www.personal.psu.edu/faculty/r/c/rcr10/gauley.pdf.
[24] GONZÁLEZ R, OTERO A. Alternative tourism activities
management in the Argentinean –Chilean Great Lakes
Corridor[J]. Current Issues in Tourism, 2002, 5(3-4): 193–207.
[25] FARNUM J O. Investigating consumer judgments within a
tourism-based industry: The case of commercial whitewater
rafting [EB/OL]. [2012-06-20]. http://gradworks. umi.com/
32/20/3220451.html.
[26] MORGAN D, MOORE K, MANSELL R. Adventure
tourists on water: Linking expectations, affect, achievement
and enjoyment to the adventure[J]. Journal of Sport and
Tourism, 2000, 6(1): 10–23.
[27] CHANG Y G, CHEN Y Y, YEH S S. A study on sensation
seeking and leisure benefits of whitewater rafting
recreationists[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Asian Tourism
Management, 2011, 12 (1): 39–51.
[28] CARNICELLI-FILHO S, SCHWARTZ G M, TAHARA A
K. Fear and adventure tourism in Brazil[J]. Tourism
Management, 2010, 31(6), 953–956.
[29] MORAIS D B, ZILLIFRO T. An examination of the
relationships established between a whitewater rafting
provider and its male and female customers[J]. Journal of
Hospitality & Leisure Marketing, 2003, 10(1/2): 137–150.
[30] MORAIS D B, DORSCH M J, BACKMAN S J. Can
tourism providers buy their customers loyalty? Examining
the influence of customer-provider investments on
loyalty[J]. Journal of Travel Research, 2004, 42: 235–243.
[31] BUCKLEY R. Communication in adventure tour product:
Health and safety in rafting and kayaking[J]. 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 2010, 37(2): 315–332.
[32] BRICKER K S, KERSTETTER D L. An interpretation of
special place meanings whitewater recreationists attach to
the South Fork of the American River[J]. Tourism
Geographies, 2002, 4(4): 396–425.
[33] BRICKER K S, KERSTETTER D L. Level of
specialization and place attachment: An exploratory study
of whitewater recreationists [J]. Leisure Sciences, 2000,
22(4): 233–257.
[34] FILHO S C. Managing emotions: White-water rafting
guides and the emotional labor theory [EB/OL]. [2012-
06-20]. http://otago.ourarchive.ac.nz/handle/10523/ 1705.
[35] BENTLEY T, PAGE S, MEYER D, et al. How safe is
adventure tourism in New Zealand? An exploratory
analysis[J]. Applied Ergonomics, 2001,32: 327–338.
[36] BENTLEY T A, PAGE S, EDWARDS J. Monitoring injury
in the New Zealand adventure tourism sector: An operator
survey[J]. Journal of Travel Medicine, 2008, 15(6): 395–403.
[37] FIORE D C. Injuries associated with whitewater rafting
and kayaking[J]. Wilderness and Environmental Medicine,
2003, 14: 255–260.
[38] BENTLEY T A, PAGE S J. Scoping the extent of adventure
tourism accidents[J]. 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 2001,
28(3): 705–726.
[39] CATER C I. Playing with risk? Participant perceptions of
risk and management implications in adventure tourism[J].
Tourism Management, 2006, 27: 317–325.
[40] HUNTER I R. An analysis of whitewater rafting safety data:
Risk management for programme organizers[J]. Journal of
Adventure Education and Outdoor Learning, 2007, 7(1):
21–35.
[41] BUULTJENS J, DAVIS D. Managing for sustainable
commercial whitewater rafting in northern New South
Wales, Australia[J]. The Journal of Tourism Studies, 2001,
12(2): 40–50.
[42] 旷雄杰. 基于德尔菲法的中国漂流旅游发展影响因素研
究[J]. 旅游学刊, 2011, 26(6): 42–46.
[43] 赵飞, 吴志才, 章家恩. 漂流景区旅游产品提升策略的
思考[C]//中国生态学会旅游生态专业委员会. 中国生态
旅游发展论坛(8). 北京: 中国环境科学出版社, 2012:
160–1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