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广 西 植 物 Guihaia 29(4)：552— 555 2009年 7月
“ 藏茵陈的基原植物和药用亲缘学
马俊蓉 ，李子信1，温红艳2，王庆忠1 ，薛春迎3
(1．云南大学 化学科学与工程学院，昆明 610091；2．云南省丽江市生物资源开发创新办公室 ，云南
丽江 674100；3．中国科学院 昆明植物研究所 生物多样性与生物地理学重点实验室，昆明 650204)
摘 要：详细比较藏药“藏茵陈”基原植物川西獐牙菜及其混淆品(代用品)抱茎獐牙菜、紫红獐牙菜、四数獐
牙菜、红直獐牙菜、大籽獐牙菜、狭叶獐牙菜和椭圆叶花锚的外部形态特征及化学成分 ，澄情 了这一类群在分
类上的混乱 ，发现川西獐牙菜与紫红獐牙菜在习性 ，花部特征，种子形态和化学成分组成等方面相似性最高，
印证了核基因 ITS序列的结果 。同时分析“藏茵陈”混淆 的原 因是多种来源和形态相似性造成的，讨论了“藏
茵陈”鉴定的方法。通过对獐牙菜属系统关系的分析，提出紫红獐牙菜作为川I西獐牙菜替代品的理论依据。
关键词：“藏茵陈”；獐牙菜属；基原植物 ；鉴定
中图分类号 ：Q946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000—3142(2009)04—0552—04
Identification of the original plant of Tibetan
material medica“Zangyinchen，’
MA J un-Rong ，LI Zi—Xin ，WEN Hong-Yan2，
WANG Qing-Zhong1*，XUE Chun-Ying3
(1．School of Chemic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Yunnan University，Kunming 610091，China；2．Management Office of
Utilization and Innovation of Biological Resources，Lijiang 674100，China；3．Key l aboratory of Biodiversity and
Biogeography，Kunming Institute of Botany，Ch n P Academy of Sciences，Kunming 650204，China)
Abstract：Correct identification and nomination of the original plants are the first step in exploiting Tibetan herbal
medicine．“Zangyingchen”，one of the most commonly used Tibetan Materia Medica，is derived from some Genti—
anaceae．Swertia mussotii is the original plant of‘Zang~nchen”．S．mussotii and the other eight species that widely
used as Tibetan herbal medicine“Zang~nchen”were m0rphologicaly and phytochemically compared and their differ—
ence was clarified．The reasons of confusion of“Zangyinchen”and identification methods of S．mussotii were dis—
cussed．In the phylogenetic frame of Swertia，S．研ussotii and S．punicea are closely related，it may be a superior
source of medicines with similar qualities to“Zangyinchen”．
Key words：Tibetan material medica“Zangyinchen”；Sz~vrtia；original plant；identification
藏药“藏茵陈”为龙胆科植物，主要功能为清热
消炎、利胆退黄，是治疗肝胆疾病的首选药物，特别
对肝胆实热性疾病有较好疗效(杨永昌，1991)。《中
国医学百科全书 ·藏医分卷》(强巴赤列等，1992)中
记载以“藏茵陈”为主药命名的著名方剂共十余方，
例如三味藏茵陈汤、四味藏茵陈汤、六味藏茵陈膏、
八味藏茵陈散、十五味藏茵陈酥油丸等。
藏药是伴随中华文明五千年的历史发展而孕育
产生的历史瑰宝。翻开我国历代藏药本草和有关医
药史，成书于 1200年前的《月王药诊》是现存最早的
收稿日期：2008-01—26 修回日期 ：2008-08—15
基金项目；云南省应用基础研究项 目(2006C0050)；云南大学骨于教师培训计划项 目[Supported by the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Yunnan
(2006C0050)；the Project of Teacher Training of Yunnan University(W33020000)]
作者简介：马俊蓉(1975-)，女，回族 ，在读硕士 ，研究方向为分析化学。
通讯作者(Author for correspondence，E—mail：qzhwang@ynu．edu．en)
4期 马俊蓉等 ：“藏茵陈”的基原植物和药用亲缘学 553
一 部藏药史籍 ，记载了 780种药物，包括植物类 440
种，多数药物沿用至今，其中就有獐牙菜、乌奴龙胆
等。《四部医典》(李永年，1984)是对《月王药诊》的
补充和修订，收载药物 1 002种，其内容十分丰富，
包括各种疾病的分类以及生理、病理、诊断治疗、药
物配方等等。18世纪以后，著名医学家帝玛尔 ·丹
增彭措用了近 20年的时间对青海东部和南部 、西藏
东部、四川西部进行了实地调查 ，广泛收集药物标本，
并对历代藏族医药学的经典著作进行了本草考证，编
著了藏药名著《晶珠本草》(毛继祖，1986)，收载藏区
药名 2 294种 ，其中植物药 1 006种 ，同时书中对药物
的形态、性味及功能等均讲述得十分详细。
尽管人们在利用藏药资源时都经过了慎重的挑
选 ，但由于藏药与中药一样 ，性、味、主治相同或相似
的药物常被放到一起，平添了许多同物异名和异物
同名，随着时间的推移，代、充、冒、假、伪、隐的品类
和名称也就越来越多，引起自古至今屡屡发生的药
材的混淆(吴征镒等，2007)。本文以藏药“藏茵陈”
的基原植物和药用亲缘学为研究对象，进一步讨论
中药现代化中的物种鉴定问题。
1 材料方法
根据《藏药志》(杨永 昌，1991)记载以及 民间走
访和市场调查，选取“藏茵陈”原植物川西獐牙菜
(Xue等，2002a)以及混淆品(代用品)抱茎獐牙菜、
紫红獐牙菜、四数獐牙菜、红直獐牙菜、大籽獐牙菜、
狭叶獐牙菜和花锚属的椭圆叶花锚为研究对象(表
1)，通过外部形态及化学成分来比较它们之间的差
别。研究样品中除椭圆叶花锚为龙胆科花锚属植物
外，其它类群均为龙胆科獐牙菜属植物，因此，做性
状 比较时首先选取检索性状(character diagnosis)，
如习性，花蜜腺以及种子和次生代谢产物等进行详
细的比较 ，结果见表 1。将川西獐牙菜 的各个 性状
状态编码为 1，其它类群与之相同的性状状态也编
码为 l，不同的编码为 2，多态性状则依次编码为 3，
4⋯⋯，以便进行性状比较和统计。
2 结果与讨论
2．1“藏茵陈”原植物的正确鉴定及物种鉴定在中药
现代化中的重要性
从表 1中可以看出“藏茵陈”类植物在习性、花
部结构、种子形态和次生代谢产物等方面存在差异：
(1)习性：“藏茵陈”类植物 中，有多年生和一(二)年
生类型，除红直獐牙菜为多年生植物外，其它类群均
为一(二)年生植物。(2)花部形态 ：该特征主要包括
花基数，花冠筒的长短，花蜜腺的数 目，附属物类型
以及花冠是否具矩等。其中花基数有 4和 5两种，
除椭圆叶花锚具 明显 的花冠筒外 ，其它类群均为花
冠筒不 明显的辐状花冠 ，每花冠裂片上具有花蜜腺
的数目有 2枚和 1枚，其中1枚的有红直獐牙菜、狭
叶獐牙菜和椭圆叶花锚，其它类群为 2枚花蜜腺；花
蜜腺有些具流苏状附属物 ，有些裸露的、无附属物，
其中四数獐牙菜和椭圆叶花锚为裸露的花蜜腺，而
其它类群为具流苏状附属物的花蜜腺；椭圆叶花锚
花冠裂片基部具有矩 ，其它类群不具此结构 。(3)种
子特征：该特征主要从种子形状 、是否具翅以及表面
纹饰来描述。种子形状主要有卵圆形(如川I西獐牙
菜、抱茎獐牙菜、紫红獐牙菜、大籽獐牙菜等)，多面
形(如狭叶獐牙菜)和扁平形(如红直獐牙菜)等，除红
直獐牙菜种子具翅外，其它类群均不具。种子表面纹
饰有网状纹饰和波状纹饰两类，其中椭圆叶花锚和四
数獐牙菜为波状纹饰外，其它均为网状纹饰。
(4)次生代谢产物：龙胆科植物具有检索性状的
次生代谢产物有环烯醚萜 (iridoids)、氧杂蒽酮
(xanthones)、类黄酮(flavonoids)和碳水化合物。
由于数据的缺乏，因此，本文只选取了环烯醚萜和氧
杂蒽酮两类化合物进行比较。氧杂蒽酮类化合物有
两种：1，3，5一三氢氧杂蒽酮(1，3，5一Trihydroxantho—
ne)和 1，3，7一三羟基氧杂蒽酮(1，3，7-Trihydroxyx—
anthone or Gentisein)，其中 l，3，5-三氢氧杂蒽酮在
所有类群中均含有，而对于 1，3，7一三羟基氧杂蒽
酮，除抱茎獐牙菜和大籽獐牙菜外，其它类群均含此
类化合物。环烯醚萜类化合物，包括三类：獐牙菜甙
(Sweroside)、獐牙菜苦甙(Swertiamarin)和龙胆苦
甙(Gentiopicroside)以及 它们 的衍生物 。除抱茎獐
牙菜和大籽獐牙菜不含獐牙菜甙及其衍生物外，其
它类群均含此类化合物，而獐牙菜苦甙及其衍生物
则所有类群都含有，龙胆苦苷及其衍生物仅红直獐
牙菜、大籽獐牙菜和紫红獐牙菜含有，其它类群均不
含有 。
从表 l可以看 出“藏茵陈”原植物川西獐牙菜与
其它植物在外部形态和化学成分等性状都存在或多
或少的差异，其中与川西獐牙菜(14(1))最相似的是
紫红獐牙菜(13(1))，其次是抱茎獐牙菜(12(1))，再
554 广 西 植 物 29卷
其次是大籽獐牙菜和狭叶獐牙菜(11(1))，而与JI西
獐牙菜差异最大的是椭圆叶花锚(8(1))，其次是红
直獐牙菜(9(1))，然后是四数獐牙菜(10(1))。
藏药的鉴定包括形态学鉴定、解剖学鉴定 、化学
表 1 “藏茵陈”原植物及其混淆品的性状比较
Table 1 Comparson of characters in the studied taxa
性状
Character
川西獐
牙 菜
Swertia
7”uSSot z z
狭叶獐
牙菜
红直獐
牙菜
Swertia
erythrrr
st zca
抱茎獐
牙 菜
Swertia
fra．ch
ttaria
大籽獐
牙菜
Swertia
pertain
紫红獐
牙菜
Swertia
四数獐
牙菜
SWertin
pun c n f ￡
tera
椭圆叶
花锚 文献
Halenia References
1．习性 Habit Annual(1)
2．花基数 No．of flower 5(1)
3．花冠类型 Corola tube Rotate
corolla(1)
Annual(1)Perennial(2)Annual(1)
4(2) 5(】) 5(1)
Rotate Rotate Rotate
corolla(1) corolla(1) corolla(1)
Annual(1)
5(1)
Rorate
corolla(1)
Annual(1)
5(1)
Rotate
corolla(1)
Annual(1)
4(2)
Rotate
corolla(1)
4．蜜腺数目 2(1) 1(2) 1(z) 2(1) 2(1) 2(1) 2(1) l(2)
No．of nectaries
5．蜜腺附属物
Nectary appendages
6．花冠矩
Spur per petal lobe
7．种子形状 Seed outline
8．种翅 Seed wing
9．种皮纹饰
Testa sculpture
10．1，3，5一三氢氧杂蒽
酮 1，3，5-Trihydroxan—
thone
11．1，3，7-三氢氧杂蒽
酮 1，3，7-Trihydroxyx-
anthone or Gentisein
l2．獐牙菜甙及衍生物
Sweroside(including its
derivatives)
l3．獐牙菜苦甙及衍生
物 Swertiamarin(inclu—
ding its derivatives)
Fimbria— Fimbria～ Fimbria— Fimbria— Fimbria— Fimbria— Naked(2) Naked(2)
te(1) re(1) te(1) te(1) te(1) te(1)
Absent(1) Absent(1) Absent(1) Absend(1) Absent(1) Absent(1) Absent(1)Present(2)
Ovoid(1)Polyhedral(2) Flat(3) Ovoid(1) Ovoid(1) Ovoid(1)
Absent(1) Absent(1)Present(2) Absent(1) Absent(1) Absent(1)
Reticu—
late(1)
Reticu—
late(1)
Reticu—
late(1)
Reticu—
iate(1)
Retieu—
iate(1)
Reticu—
Iate(1)
Ho等(1988)
Ho等(1988)
Ho等(1988)
Xue等
(2002b)
Xue等
(2002b)
Xue等
(2002b)
Ovoid(1) Ovoid(1) Current study
Absent(1) Absent(1) Current study
Undulate— Undulate- Current study
venueu— venucu-
1ate(2) late(2)
Present(1)Present(1)Present(1)Present(1)Present(1)Present(1)Present(1)Present(1) Jensen&schri—
psema(2002)
Present(1)Present(1)Present(1)Absent(2)Absent(2)Present(1)Present(1)Present(1) Jensen＆．sehri—
psema(2002)
Present(1)Present(1)Present(1)Absent(2)Absent(2)P；esent(1)Present(1)Present(1) Jensen&schri—
psema(2002)
Present(1)Present(1)Present(1)Present(1)Present(1)Present(1)Present(1)Present(1) Jensen&schri-
psema(2002)
l4．龙胆苦甙及衍生物 Absent(1)Absent(t)Present(z)Absent(1)Present(z)Present(2)Absent(1)Absent(1) Jensen＆schri—
Genti0picr0side(inclu— psema(2002)
ding its derivatives)
属 Genus
组 Section
14(1)
S rtia
ophelia
ll(I)
+3(2)
Swertia
spinosb
9(1)+4(Z) 12(1) ll(1) l3(1) l0(1) 8(1)
+ 1(3) + 2(2) + 3(2) + l(Z) +4(2) +6(2)
Swertia Swertia Swertia Swertia Swertia Halenia Ho等(1 988)
swertia ophelia ophelia aphelia ophelia Ho等(1999)
鉴定以及分子标记等方法。形态学鉴定是最简单、
快捷、直观的方法，但要求鉴定人具备熟练的专业知
识，而且形态相似的近缘类群很难鉴定出来。解剖
学鉴定则是鉴定中药的细胞或组织特征，由于组织
特征的相似性，解剖学分析也不能提供解决相似种
药材鉴定。化学方法是最为常用的一种鉴定方法，
然而中药活性成分的含量受到生理条件、采收时问、
储存条件等诸多因素的影响，同时，对化学成分相似
的近缘种难以区别(邵鹏柱等，2004)。分子标记则
是指直接通过分析遗传物质的多态性来鉴定中药内
在基因排布规律及其外在性状表现规律的技术，分
子标记方法解决了形态学、解剖学、化学等鉴定方法
对于近缘相似种的鉴定。从前面的分析可以看出，
“藏茵陈”原植物J1l西獐牙菜与紫红獐牙菜关系最
近，它们在习性、花部形态、种子形态等方面完全相
似，二者之间仅存在一项差异，即川1西獐牙菜不含龙
胆苦苷及其衍生物而紫红獐牙菜含有这一次生代谢
产物，因此，JI西獐牙菜和紫红獐牙菜可以采用化学
0 =蚕
m ∞-呈
A t
4期 马俊蓉等：“藏茵陈”的基原植物和药用亲缘学 555
方法区分。此外，据 Xue等 (2006)报道，核糖体
DNA内转录间隔区 ITS序列在“藏茵陈”类植物种
内保守，种间有较大的差异(川西獐牙菜与紫红獐牙
菜核苷酸差异率为 1．96 )，因此 ，可作为“藏茵陈”
原植物川西獐牙菜分子鉴定的标记。
中(藏)药材 的正确 鉴定是 中药安全 的重要保
障。中药原植物的正确鉴定涉及到中国道地药材的
稳定性，以及中医中药在长期生产和临床实践中所
形成的宝贵经验发扬和传承问题(路安民等，2003)，
中药材的鉴定正名工作势在必行 ，并且任重而道远 ，
正如吴征镒所说“中国植物性药已近万种 ，中国医药
宝库 内容庞大且尘封 多年，即使 掌握 常用 中药的大
部分 ，已非易事 ，何况那 近万种 的中草药 ，正名工作
仍属必不可少，连常见的脂麻和亚麻尚有历经千年
的混淆 ，无论其它”(吴征镒等，2007)。
2．2“藏茵陈”混淆的原 因
中药材的混淆自古以来就有(吴征镒等，2007)，
分析引起中药材混淆的原因可能有以下几种：(1)地
域种的使用：由于我国幅员辽阔，气候类型多，南北
地区植物分化大 ，并且历史上交通不便 ，因此中药材
的使用只能因地制宜 ，就地取材 ，如中国药典记载升
麻原植物为毛茛科升麻属的 Cimicifug c heracle—
ifolia，然而，在广东、香港等南方地区的中药处方
中则用菊科麻花头属 的广升麻 Serratula chinensis
(Zhao& Li，2004)；(2)命名上的混乱：不 同属或不
同科的植物有相似的名称，如与中药山楂有关的植
物不仅有蔷薇科 山楂 属植物 Crataegus pinnatifi—
Ⅱ，C．cuneata等，还有苹果属植物 Malus doumeri
(黄燮才，1989)；(3)多种来源 ：中国自《本草经集注》
至当今的《中国药典》均将性 、味、主治相同或相似的
药物常被放在一条(吴征镒等，2007)，如《中国药典》
中记载秦艽 包括 龙 胆科 龙 胆属 的秦艽 (Gentiana
7 acrophyla)，粗茎秦艽(G．crassicaulis)，麻花艽
(G．straminea)，小秦艽 (G．dahurica)四种植物 ；(4)
形态相似 ：不同的植物类群却有相似的外部形态 ，或
不同的中药材饮片，有着相似的外部形态。
一 些中药材的混淆可能是以上一种或几种原因
造成的。分析“藏茵陈”可能是多种来源和形态相似
两种原因造成的：据《藏药志》中记载“藏茵陈”原植
物为川西獐牙菜，另记载狭叶獐牙菜、抱茎獐牙菜、
紫红獐牙菜、四数獐牙菜等植物性味功用同川西獐
牙菜，因此“藏茵陈”为多种来源；另外，在民间除记
载的这几种植物被用作“藏茵陈”外，还有红直獐牙
菜、大籽獐牙菜和椭圆叶花锚，被用作“藏茵陈”，这
些类群具有相似的形态特征(表 1)。
2．3研究药用植物的系统学是扩大药源的重要途径
藏药药材是藏医药的重要物质基础 。随着藏药
产品开发的进一步升温，对藏药材的需求量越来越
大，藏药材的价格越来越高，藏药资源短缺越来越明
显 ，如“藏茵陈”原植物川西獐牙菜年产量 50 t，远远
低于市场每 年 500 t的需求 量 (杨 慧玲 等，2005)。
解决这种供需不平衡关系方法除了进行引种栽培
外 ，另外是寻找替代品。对“藏茵陈”类植物进行外
部形态及化学成分 的比较发现 (表 1)，川西獐牙菜
(14(1))与紫红獐牙 菜 (13(1))具有最 多的相 似性
状，它们具有最近的亲缘关系，这一结论得到分子生
物学的证实：据分子系统学研究显示，川1西獐牙菜与
紫红獐牙菜和抱茎獐牙菜聚在一起，为一单系群，并
且得到很强的支持 (bootstrap为 99 )，同时 ，比较
核糖体 DNA内转录间隔区ITS序列的核苷酸差异
率发现，川西獐牙菜与紫红獐牙菜核苷酸差异率最
小 ，核苷酸差异率为 1．96 ，而与抱茎獐牙菜差异
率较大，为 3．48 (Xue等 ，2006)，由此可见 ，川西
獐牙菜与紫红獐牙菜亲缘关系较近。因此植物系统
学的研究证实紫红獐牙菜更适合做川西獐牙菜的替
代品(Xue等，2006)，这为寻找“藏茵陈”原植物的替
代品提供了理论基础 ，但仍需从化学和药学等方面
进行进一步的研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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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转第 560页 Continue on page 560)
560 广 西 植 物 29卷
质合成受其他生理条件调节(Sadka等，1989)，并且
分离提纯出高盐诱导的 150 kD和 6O kD的蛋白质。
酿酒酵母和产甘油假丝酵母中也存在高渗胁迫诱导
GPDH酶的高效表达(Ben-Amotz{5L Avron，1978；
Sadka等，1989)。本文数据表明由葡萄糖导致的高
渗条件在杜氏盐藻中可能诱导了新的蛋白质(GP—
DH酶)的合成，需要详细的实验来分析葡萄糖对杜
氏盐藻 GPDH酶活性的调控 和诱导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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