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第 34卷 第 3期 生 态 科 学 34(3): 197203
2015 年 5 月 Ecological Science May 2015
收稿日期: 2015-01-08; 修订日期: 2015-03-19
基金项目: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31060283);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07BSH054); 甘肃省基础研究创新群体资助项目(No.145RJIA333)
作者简介: 俞发荣(1959—), 男, 博士, 研究员, 硕士研究生导师, 主要从事法医生物学、社会环境压力对人类健康的影响、药理学和毒理学实验及实验
动物学等研究, E-mail: tim9898@163.com
*通信作者: 李登楼
俞发荣, 李登楼. 有机磷农药对人类健康的影响及农药残留检测方法研究进展[J]. 生态科学, 2015, 34(3): 197203.
YU Farong, LI Denglou. A review on effect of organophosphorus pesticide on human health and the detection method of pesticide
residue[J]. Ecological Science, 2015, 34(3): 197203.
有机磷农药对人类健康的影响及农药残留检测方法
研究进展
俞发荣, 李登楼*
甘肃省证据科学技术研究与应用重点实验室, 甘肃政法学院, 兰州 730070
【摘要】 随着工农业生产的发展, 社会与生态环境环境对人类健康的影响愈来愈大。环境污染严重影响人类身体和心
理健康。对有机磷农药的生产及使用现状, 有机磷农药的结构和毒性作用, 有机磷农药残留对生态环境的污染和对人
类健康的危害以及检测方法进行了探讨, 以期为有机磷农药的安全使用和农药残留检测提供参考依据。
关键词：有机磷农药; 农药残留; 毒性; 检测方法
doi:10.14108/j.cnki.1008-8873.2015.03.031 中图分类号：X59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8873(2015)03-197-07
A review on effect of organophosphorus pesticide on human health and the
detection method of pesticide residue
YU Farong, LI Denglou*
Key Laboratory of Evidence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Research and Application, Gansu Province, Gansu Institute of Political
Science and Law, Lanzhou 730070, China
Abstract: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industrial and agricultural production, ecological environment and social environments
influence on human health becomes more and more seriousness. Environmental pollution seriously influences human
physical and mental health. The present situation of the production and use of organophosphorus pesticide, and the structure
of the organophosphorus pesticides and toxic effects, organophosphorus pesticide residues on the ecological environment
pollution and the harm to human health and the detection methods are discussed in this paper, in order to provide some
references for the safety use of organophosphorus pesticide and the detection of pesticide residue.
Key words: organophosphorus pesticide; pesticide residues; toxicity; detection method
1 前言
我国是一个农业人口占 90%以上的大国, 人口
占世界总人口数的百分之二十二。因此, 农业在我
国解决温饱问题上发挥了不可估量的作用。农药作
为防治植物病、虫、害[1], 保护农作物正常生长和提
高产量的手段无疑是必不可少的。近年来, 随着温
棚“反季节”蔬菜、水果、转基因农作物的出现, 农
作物种植者为了追求产量, 便在农作物的种植、运
输以及管理过程中大量并且频繁使用农药,造成对
198 生 态 科 学 34 卷
农业生态环境的污染, 严重危害了人类身心健康。
农药以及农药残留, 是每一个国家都需面对的问
题。据调查, 在食品的五大污染源(化学农药、工厂
三废、城市垃圾、化肥及人为因素)中, 化学农药名
列前茅。
本文在肯定了有机磷农药在防治病、虫、害, 保
护农作物正常生长和提高产量作用的同时, 对有机
磷农药的毒性、农药残留对生态环境的污染、有机
磷农药进入人体的途径、中毒症状和机制以及有机
磷农药中毒的急救方法进行了论述, 为科学使用有
机磷农药, 降低有机磷农药对生态环境污染的程度,
预防人体中毒, 降低或根除农药残留提供了科学依
据, 并对农药中毒和农药残留分析方法进展进行了
介绍与探讨。
2 有机磷农药的生产及使用现状
与 60~70 年代相比,现代世界农药已有突飞猛进
的发展,特别是在新农药品种开发的思路、观念以及
要求上也有了许多新的变化。80 年代以前, 我国农
药的生产主要是以有机氯农药(滴滴涕、六六六等)
为主, 有机氯农药是一种生物富集性和残留性很高
的农药。由于该类农药具有半衰期长,不易分解和亲
脂性等特点, 造成在人体脂肪内长期蓄积。80 年代
初[2], 在我国有机氯农药(DDT、666)停用 15—20 年
后,人体内的蓄积水平才可能降到某些发达国家 80
年代初的水平。统计数据显示: 我国目前有 2500 多
家农药生产企业, 可生产农药原药 300 多种, 制剂
3000 多种。2012 年我国农药产量为 354.9 万吨, 出
口量为 159.9 万吨, 占产量的 45.1%, 中国已成为农
药生产和出口大国。1983 年, 国家明令禁止了有机
氯农药的生产。2009 年 5 月 1 日起, 有机氯高毒农
药已在我国彻底“出局”。有机氯农药停产以后, 出
现了有机磷类农药。有机磷农药是目前应用最广泛
的杀虫剂, 是最重要的一类农用化学品[3], 是当前
农药中的三大支柱之一。从 20 世纪 40 年代开始成
功开发以来, 已经历了半个多世纪的发展。我国生
产和使用的有机磷农药大多数属于高毒性及中等毒
性, 杀虫效率高, 杀虫范围广, 价格低廉, 用药量少,
在品种的数量、产量和市场占有率方面都居各种农
药的首位。因此, 目前在防治农林业的病虫害方面
具有实际意义[4]。我国在农业生产过程中, 病、虫、
鼠害的现象比较严重, 因而农药的使用量和农药的
中毒比例都是位居世界前茅。在我国农药生产过程
中, 总产量中的杀虫剂就占 70%, 然而杀虫剂中就
有机磷类占 70%, 有机磷类杀虫剂中高毒农药占
70%, 其中甲胺磷、甲基对硫磷等不少国外早已禁用
或限制使用的剧毒或高残留农药在我国仍占有很高
的比例(约占我国剧毒农药产量的 50%)。为了保障
我国的农业生产产量与质量, 增强农药的药效以及
克服抗性, 降低农药的毒性, 从而提高农业生产的
经济效益。因此, 有机磷农药大多都会采取混配的
形式, 这样的混配形式也成为我国今后有机磷农药
发展的主要趋势。随着劳动力转移、土地流转、种
田大户增加, 专业化防治组织蓬勃发展, 有机磷农
药需求量将会不断增长。
3 有机磷农药的种类及毒性
有机磷农药的高效、快速、广谱等特点[5],一直
在农药中占有重要的位置,对世界农业的发展起了
举足轻重的作用。但随着它的不断使用,也暴露出了
很多问题, 如高残留、毒性强等,尤其在环保意识日
益增强的今天, 其暴露的问题引起了人们的高度重
视[6]。有机磷农药多为磷酸酯类或硫代磷酸酯类, 其
结构式中 R1、R2 多为甲氧基(CH3O–)或乙氧基
(C2H5O–); 有机磷农药的毒性取决于磷原子的电正
性, 磷氧双键(P=O)被磷硫双键(P=S)取代后毒性降
低; 羟基(–OH)被甲、乙、丙氧基(–CH3O、–CH3CH2O、
–CH3CH2CH2O)取代后有机磷农药毒性依次增强;磷
氧单键(P–O)毒性高于磷碳单键(P–C)[7]。有机磷农药
为油状液体, 工业品呈淡黄色至棕色, 具有大蒜臭
味。大多数不溶于水, 而溶于有机溶剂及动植物油,
对光、热、氧均较稳定, 遇碱易分解破坏。有机磷
农药按照毒性的强弱, 分为高毒性、中毒性和低毒
性三类。
(1) 高毒性类: 高毒性类有机磷农药少量接触
即可中毒, 大鼠口服半数致死量(LD50)为: 甲拌磷
(3911) 2.1—3.7 mg·kg–1, 内吸磷(1059) 4—10 mg·kg–1,
对硫磷(1605) 3.5—15 mg·kg–1, 乙拌磷为 4 mg·kg–1,
硫特普为 5 mg·kg–1, 磷胺为 7.5 mg·kg–1, 保棉丰为
7.9 mg·kg–1, 氧化乐果 30—60 mg·kg–1 (对人体的最
小致死量为 15—30 mg·kg–1), 稻丰散 71 mg·kg–1。
(2) 中毒性类: 大鼠口服半数致死量(LD50)为: 甲
基对硫磷(1605)14—42 mg·kg–1, 二甲硫吸磷73 mg·kg–1,
敌敌畏 50—110 mg·kg–1, 亚胺磷 203 mg·kg–1, 甲级
3 期 俞发荣, 等. 有机磷农药对人类健康的影响及农药残留检测方法研究进展 199
内吸磷(4044)80—130 mg·kg–1。
(3) 低毒性类: 大鼠口服半数致死量(LD50)为:
敌百虫 450—500 mg·kg–1, 乐果 230—450 mg·kg–1, 马
拉硫磷(4049, 马拉松)为 1800 mg·kg–1, 二溴磷为 430
mg·kg–1, 杀螟松(杀螟硫磷)为 250 mg·kg–1, 氯硫磷
625 mg·kg–1, 乙基稻丰散 160 mg·kg–1。
有机磷农药大多数在碱性环境中易分解而失去
毒力, 敌百虫易溶于水, 与碱性溶液接触后, 变成
毒性更强的敌敌畏。内吸磷、对硫磷、甲拌磷、马
拉硫磷、乐果等经氧化后, 毒力增强。二溴磷遇还
原物质如金属、含硫氢化物很快失去溴, 形成毒力
更大的敌敌畏。
4 有机磷农药对环境的污染
有机磷农药是我国目前使用范围最广、用量最
大的农药。与其他种类农药相比,具有杀虫谱广、残
效期短、价格低廉及抗药性不显著等特点,被广泛用
于家庭和农业的防虫抗害中。为了保障农业生产的
效益与产量, 农药的广泛大量使用, 势必对环境造
成严重污染[8]。喷洒农药时所产生的药剂飘浮物和
来自农作物表面、土壤表面及水中残留农药的蒸发、
挥发扩散以及农药厂排出的废气, 造成大气污染。
大气中的农药飘浮物在风的作用下跨山越海, 到达
世界每个角落。农田施药, 使土壤中残留的有机磷
农药对大型土壤动物蚯蚓有明显致死作用,并对蚯
蚓、鞘翅目幼虫和等足类鼠妇虫等大型动物的呼吸
强度有显著抑制作用, 土壤中的农药被水流冲刷及
农药厂废水排放进入水体, 对水生浮游植物、甲壳
类动物、棘皮动物[9]和鱼类生长发育有明显的抑制
作用[10–11], 使农村饮用水受到污染[12–13], 家庭宠物
出现中毒现象 [14], 甚至人们所穿的衣物都受到污
染[15]。
5 有机磷农药对人类健康的影响
5.1 有机磷农药进入人体的途径
有机磷农药自问世到现在已有 80 多年的历史。
因为它的高效、快速、广谱等特点,一直在农药中占
有很重要的位置,对世界农业的发展起了很重要的
作用。但随着它的不断使用,也暴露出了很多问题,
如高残留、毒性强等,尤其在环保意识日益增强的今
天, 其暴露的问题引起了人们的高度重视。有机磷
农药所引起的毒性作用已成为全球关注的公共问
题[8]。农产品食物中的农药残留现象是普遍存在的,
尤其是茶叶、水果和蔬菜[16]等食物中的有机磷农药
残留种类较多, 人体通过食物摄入的往往不只是单
一的有机磷化合物, 而是有机磷混合物。环境中存
在的农药, 一般都会通过呼吸道、消化道、完整的
皮肤和粘膜三个途径进入人体, 在体内分布于各器
官, 其中以肝脏含量最大, 脑内含量则取决于农药
穿透血脑屏障的能力。
5.2 有机磷农药人体中毒症状及机制
有机磷农药对人类健康的危害程度, 中毒及中
毒症状出现的时间和严重程度, 主要与环境中残留
农药的浓度与进入途径、农药毒性、食用食物的受
污染程度(进入量)和吸收量、人体的健康情况等有密
切关系。人体无论通过哪种途径受到农药的感染,
只要超过了人体最大的忍耐限度和容纳量, 势必都
会导致机体正常的各种生理功能失调, 有些严重的
会引起生理、生殖功能[17]和神经系统发育[18]及病理
改变。有机磷农药皮肤接触[19]中毒发病时间较为缓
慢, 经皮肤吸收者潜伏期最长约 2-6 小时, 吸收后有
头晕、烦躁、出汗、肌张力减低及共济失调等症状。
经口服者约 5-20 分钟早期出现恶心、呕吐, 以后进
入昏迷状态; 经呼吸道者, 潜伏期约 30 分钟, 吸入
后产生呼吸道刺激症状。呼吸困难[20], 视力模糊, 而
后出现全身症状。在日常生活中, 小儿中毒的机会
比成人多, 例如, 误食被有机磷农药污染的食物(包
括瓜果、蔬菜、乳品、粮食以及被毒死的禽畜、水
产品等); 误用沾染农药的玩具或农药容器; 不恰当
地使用有机磷农药杀灭蚊、蝇、虱、蚤、臭虫、蟑
螂及治疗皮肤病和驱虫, 母亲在使用农药后未认真
洗手及换衣服而给婴儿哺乳; 用包装有机磷农药的
塑料袋做尿垫; 儿童亦可由于在喷过有机磷农药的
田地附近玩耍引起吸入中毒。小儿有机磷中毒的临
床表现有时很不典型: 某些患儿主要表现为头痛、
呕吐、幻视、抽搐、昏迷等神经系统症象; 有些则
主要表现为呕吐、腹痛、脱水等消化系统症象; 另
有一些中毒病儿以循环系统症象为主, 如心率减慢
或增快, 血压下降, 出现休克现象; 也有些主要表
现呼吸系统症象, 如发热、气喘、多痰以及肺部有
干、湿罗音、哮鸣音等; 偶有中毒病儿仅以单项症
状或体征为主要表现, 如高热, 腹痛, 惊厥, 肢体软
瘫, 行路不稳, 以致倾跌, 全身浮肿伴尿常规改变
200 生 态 科 学 34 卷
等。有机磷农药以不同的方式进入人体后, 首先经
过氧化和水解两种方式进行生物转化; 氧化使毒性
增强, 如对硫磷在肝脏[21]滑面内质网的混合功能氧
化酶作用下, 氧化为毒性较大的对氧磷; 水解可使
毒性降低, 对硫磷在氧化的同时, 被磷酸酯酶水解
而失去作用。其次, 经氧化和水解后的代谢产物, 部
分再经葡萄糖醛酸与硫酸结合反应而随尿排出; 部
分水解产物, 对硝基酚或对硝基甲酚等直接经尿排
出, 而不需经结合反应。有机磷农药中毒的主要机
制是抑制胆碱酯酶的活性[22]。在生理情况下, 人体
释放出的乙酰胆碱在胆碱酯酶的作用下迅速被水解
而失去活力。乙酰胆碱在交感、副交感神经节的突
触后膜和神经肌肉接头的终极后膜上烟碱型受体结
合, 引起节后神经元和骨骼肌神经终极产生先兴
奋、后抑制的效应。有机磷进入机体后与胆碱酯酶
结合形成磷酰化胆碱酯酶[23]。有机磷与胆碱酯酶结
合形成的磷酰化胆碱酯酶有两种形式, 一种结合不
稳固, 如对硫磷、内吸磷、甲拌磷等, 部分可以水解
恢复功能; 另一种形式结全稳固, 如三甲苯磷、敌百
虫、敌敌畏、对溴磷、马拉硫磷等, 使被抑制的胆
碱酶不能再恢复功能。使胆碱酯酶失去水解乙酰胆
碱的能力[24], 造成体内大量乙酰胆碱蓄积, 积聚的
乙酰胆碱在副交感神经节后纤维支配的效应器细胞
膜上与毒蕈碱型受体结合, 产生副交感神经末梢兴
奋的效应, 表现为心脏活动抑制, 支气管胃肠壁收
缩, 瞳孔括约肌和睫状肌收缩, 呼吸道和消化道腺
体分泌增多。早期主要表现食欲减退、恶心、呕吐、
腹痛、腹泻、流涎、多汗、视力模糊、瞳孔缩小、
呼吸道分泌增多, 严重时出现肺水肿。最新的研究
发现,有机磷农药中毒机制除了乙酰胆碱酯酶失活
外,有机磷可能改变线粒体呼吸链中呼吸作用和能
量产生过程中酶的活性[25], 抑制免疫系统功能[2627],
导致组织细胞[28]和 DNA 损伤[29]。
5.3 有机磷农药中毒的急救方法
一旦发生有机磷中毒, 首先使病者脱离中毒现
场, 尽快除去被毒物污染的衣、被、鞋、袜, 立即实
施有效的院前急救措施[30],同时送医院进行抢救[31],
对重症急性有机磷农药中毒者可在洗胃[32]、导泻、
利尿、保肝等综合治疗的基础上,进行血液检查[33]、
血液透析[34], 或连续性静脉-静脉血液滤过[35]、血液
灌流[36]、持续静脉注射氯解磷定治疗有机磷农药中
毒的疗效更显著[37], 给予盐酸戊乙奎醚注射液联合
阿托品治疗急性有机磷中毒效果确切[38], 给予长托
宁治疗[39], 或给予胆碱能神经抑制剂药物[38]进行抢
救。呼吸衰竭是急性有机磷农药中毒的最常见并发
症之一, 也是有机磷农药中毒死亡的首要原因。因
此,采取针对措施,在急性有机磷农药中毒并呼吸衰
竭时进行机械通气[40],可能是提高抢救成功率的关
键因素。
在农村抢救现场, 可用肥皂水、碱水或 2%—5%
碳酸氢钠溶液彻底清洗皮肤(敌百虫中毒时, 忌用碳
酸氢钠等碱性溶液洗胃, 用清水或 1％食盐水清洗),
特别要注意头发、指甲等处附藏的毒物。眼睛如受
污染, 用 1%碳酸氢钠溶液或生理盐水冲洗, 以后滴
入 1% 阿托品溶液 1 滴。对口服中毒者若神志尚清,
立即引吐, 酌情选用 1%碳酸氢钠溶液或 1︰5000 高
锰酸钾溶液洗胃。对硫磷、内吸磷、甲拌磷、马拉
硫磷、乐果、杀螟松、亚胺硫磷、倍硫磷、稻瘟净
等硫代磷酸酯类忌用高锰酸钾溶液等氧化剂洗胃,
因硫代磷酸酯被氧化后可增加毒性。洗胃后用硫酸
钠导泻, 禁用油脂性泻剂。
6 有机磷农药残留的检测方法
农药残留检测技术的发展是限制农药残留监测
管理的一个重要因素, 常用的检测方法简述如下。
(1) 酶抑制法[41–42]: 利用昆虫毒理学共性, 在
酶反应中加入底物和显色剂观察颜色变化可判断是
否存在有机磷农药残留。依据酶抑制原理设计的检
测方法主要有试纸法(测速卡、测速箱)、比色法。
(2) 气相色谱法[4]: 气相色谱指用气 体作为流
动相的色谱法。由于样品在气相中传递速度快, 因
此样品组分在流动相和固定相之间可以瞬间地达到
平衡。另外加上可选作固定相的物质很多, 因此气
相色谱法是一个分析速度快和分离效率高的分离分
析方法。近年来采用高灵敏选择性检测器, 使得它
又具有分析灵敏度高、应用范围广等优点。气相色
谱法是一种在有机化学中对易于挥发而不发生分解
的化合物进行分离与分析的色谱技术。气相色谱的
典型用途包括测试某一特定化合物的纯度与对混合
物中的各组分进行分离(同时还可以测定各组分的
相对含量)在某些情况下, 气相色谱还可能对化合物
的表征有所帮助。在微型化学实验中, 气相色谱可
以用于从混合物中制备纯品。
3 期 俞发荣, 等. 有机磷农药对人类健康的影响及农药残留检测方法研究进展 201
(3) 液相色谱-质谱联用法[44]: 高效液相色谱-
质谱联用法(HPLC-MS)将高分离能力、使用范围广
的液相色谱分离技术(包括高效毛细管电泳、毛细管
高效液相色谱)与高灵敏、高专属的质谱技术结合起
来, 成为一种强有力、多用途的定性、定量分析工具。
(4) 毛细管电泳微渗析法[45]: 是以弹性石英毛
细管为分离通道, 以高压直流电场为驱动力, 依据
样品中各组分之间淌度和分配行为上的差异而实现
分离的电泳分离分析方法。该方法取样技术能够达
到活体、实时取样、连续、动态检测等特点.
(5) 极谱法[46]: 通过测定电解过程中所得到的
极化电极的电流–电位(或电位-时间)曲线来确定溶
液中被测物质浓度的一类电化学分析方法。于 1922
年由捷克化学家 J.海洛夫斯基建立。极谱法和伏安
法的区别在于极化电极的不同。极谱法是使用滴汞
电极或其他表面能够周期性更新的液体电极为极化
电极; 伏安法是使用表面静止的液体或固体电极为
极化电极。
(6) 核磁共振技术[47]: 利用一定频率的电磁波
照射处于磁场中的原子核, 原子核在电磁波作用下
发生磁共振, 吸收电磁波的能量, 随后又发射电磁
波, 即发出磁共振信号。由于不同原子核吸收和发
散电磁波的频率不同, 且此频率还与核环境有关,
故可以根据磁共振信号来分析物质的结构成分及其
密度分布。它能在不破坏样品的条件下, 利用构成
分子的原子核本身的磁矩特征, 精确快速地给被测
样品定性、定量、定结构。核磁共振技术可以直接
研究溶液和活细胞中相对分子质量较小(20, 000 道
尔顿以下)的蛋白质、核酸以及其它分子的结构, 而
不损伤细胞。
(7) 胶体金标记技术[48]: 是以胶体金作为示踪
标志物应用于抗原抗体的一种新型的免疫标记技术,
英文缩写为: GICA。胶体金是由氯金酸(HAuCl4)在
还原剂如白磷、抗坏血酸、枸橼酸钠、鞣酸等作用
下, 聚合成为特定大小的金颗粒, 并由于静电作用
成为一种稳定的胶体状态, 称为胶体金。胶体金在
弱碱环境下带负电荷, 可与蛋白质分子的正电荷基
团形成牢固的结合, 由于这种结合是静电结合, 所
以不影响蛋白质的生物特性。
(8) 红外显微成像技术 [49]: 是一种快速、无
损、绿色的检测技术, 具有高精度、高灵敏度、图
谱合一、微区化、可视化、高精度和高灵敏度等
优点, 是了解复杂物质的空间分布和分子组成的强
有力方法。
(9) 分子印迹技术[50]: 印迹技术(blotting)是指
将各种生物大分子从凝胶转移到一种固定基质上的
过程。Southern 在 1975 年将琼脂糖凝胶电泳分离的
DNA 片段在凝胶中进行变性使其成为单链, 然后将
一张硝酸纤维素(nitrocellulose, NC)膜放在凝胶上,
上面放上吸水纸巾, 利用毛细管作用原理使凝胶中
的 DNA 片段转移到 NC 膜上, 使之成为固相化分
子。载有 DNA 单链分子的 NC 膜就可以在杂交液与
另一种带有标记的 DNA 或 RNA 分子(即探针)进行
杂交, 具有互补序列的 RNA 或 DNA 结合到存在于
NC 膜的 DNA 分子上, 经放射自显影或其他检测技
术就可以显现出杂交分子的区带。
随着人们食品安全意识的逐步提高,对农药的
检测方法提出更灵敏、准确、有效的要求。上述检
测方法已广泛应用于农药残留检测中, 为农药残留
检测提供了灵敏、快速、安全、经济实用的方法。
7 小结
随着我国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农产品的
质量安全问题越来越受到关注,尤其蔬菜中农药残
留问题已经成为公众关心的焦点。有机磷农药的污
染问题已引起人们越来越多的关注。要预防和处理
有机磷农药引起的环境、食品污染和避免急性食物
中毒事件,加强对有机磷农药分析方法的研究以及
准确、及时地检测有机磷农药残留具有非常重要的
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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