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第 32卷 第 5期 生 态 科 学 32(5): 648-653
2013年 9月 Ecological Science Sept. 2013
收稿日期：2012-10-11收稿，2013-01-02接受
基金项目：广州市软科学项目（11C72100705）穗科信字[2012]225号
作者简介：秦钟(1973—)，博士，讲师，主要从事生态系统分析与模拟方面的教学和研究工作。E-mail: q_breeze@scau.edu.cn；
通讯作者：章家恩(1968—)，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领域为农业生态学。E-mail: jeanzh@scau.edu.cn
秦钟，章家恩，吕建秋，刘长威，吴睿珊. 广州发展都市低碳农业的 SWOT分析[J]. 生态科学, 2013, 32(5): 648-653.
QIN Zhong, ZHANG Jia-en, LV Jian-qiu, LIU Chang-wei, WU Rui-shan. SWOT analysis on low-carbon urban agriculture development
in Guangzhou[J]. Ecological Science, 2013, 32(5): 648-653.
广州发展都市低碳农业的 SWOT分析
秦钟
1
,章家恩
1*
,吕建秋
2
，刘长威
2
，吴睿珊
1
1.华南农业大学农学院生态学系，广州 510642；
2.华南农业大学科技管理与规划研究所，广州 510642
【摘要】 农业的低碳化发展是近年来广州着力打造优质、高效、低碳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事关广州都市农业的转型升级和新
农村建设，事关新时期节能减排目标计划的实施与低碳城市建设的成败。论文运用 SWOT 方法，分析了广州低碳农业发展的优
势、劣势、机遇和挑战，指出广州在都市农业产业结构不断优化、农业产业化经营水平进一步提升、农业科技创新与应用步伐
加快，农业基础设施水平高、技术推广体系成效显著等背景下，低碳农业发展的战略定位应为建设都市现代低碳农业，通过低
碳农业的技术创新与研发、示范和产业化和不断完善社会化服务体系等，推进这一目标的实现。
关键词：低碳农业；SWOT分析；都市农业；广州
doi:10.3969/j.issn. 1008-8873.2013.05.021 中图分类号：F124.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1008-8873(2013)05-648-06
SWOT analysis on low-carbon urban agriculture development in Guangzhou
QIN Zhong1, ZHANG Jia-en1, LV Jian-qiu2, LIU Chang-wei2, WU Rui-shan1
1.The Department of Ecology, College of Agriculture, South China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Guangzhou 510642, China;
2. Institute for the Management and Planning of science & technology, South China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Guangzhou 510642, China
Abstract: The attempt to promote the low carbon development of agriculture in Guangzhou is a vital part of the high-quality and
high-efficient economy designed and emphasized by local government in recent years, as it is critical to the undergoing transformation of
urban agriculture and the new countryside reconstruction, and also of vital importance to energy conservation and pollution reduction
efforts targets stated in the governments newly five-year plan and the success of low-carbon urban construction. The necessity, strengths,
weaknesses, opportunities as well as the threats of low-carbon agriculture development in Guangzhou were investigated with SWOT
analysis method in this paper. Concerning the continuous optimization of the urban agricultural structure, enhancement of industrialized
operation of agriculture, acceleration of agricultural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and application, strong agricultural
infrastructure as well as the noticeable achievements of new agricultural technologies spreading system, the strategic standpoint for the
low-carbon agriculture was suggested to be the development of modern low-carbon urban agriculture and should be implemented by
improving the technological innovative capability, promoting new and high agro-technological results to be demonstrated and
industrialized as well as continuously improving the socialized service systems.
Key words: low-carbon agriculture; SWOT analysis; urban agriculture; Guangzhou
5期 秦钟，等. 广州发展都市低碳农业的 SWOT分析 649
1 引言 (Introduction)
农业是国民经济的基础产业。在近年来全球气候
变暖、能源短缺、环境污染等背景下，农业的发展面
临着应对气候变化、促进节能减排、突破资源环境的
瓶颈性制约、增加农民收入等重大挑战。联合国政府
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IPCC)指出，农业温室气体排
放在全球温室气体排放总量约占全球温室气体排放
总量的14%[1]。农业可以通过土地利用的变化、土地
整治等增加碳“汇”,减少CO2的排放,从而使农业生
产由碳“源”变为碳“汇[2]。生态农业系统可以抵消
掉80%的因农业导致的全球温室气体排放量。无需生
产工业化肥每年可为世界节省百分之一的石油能源，
不再把这些化肥用在土地上还能降低30%的农业排
放[3-4]。按照Lal[5]和王效科[6]等人的估算,我国每年的
土壤固碳可以抵消16.1%的温室气体排放，仅农田土
壤固碳就可以抵消13.1% 的温室气体。可见，有效且
合理的转化会增加农业的碳汇水平，减少碳排放。农
业的发展应该用低碳模式取代高碳模式，为节能减排
做出应有的贡献。从而实现低碳可持续发展。都市低
碳农业是都市农业和低碳农业的有机结合，通过节约
耕地、“绿岛效应”、降低农产品运输时的能源消耗等
途径对温室气体减排起到积极作用。都市农业通过控
制种植业、养殖业以及都市观光农业中的碳排放来实
现都市农业低碳化[7]。已有一些学者对都市低碳农业
的模式类型、特点等进行了分析[8]，也有些学者对北
京[9-10]、上海[11]等地区都市低碳农业的发展提出了相
应的对策建议。
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广州现代化都市农业建设
已取得了长足的进展，农业已由单纯的生产功能，转
向集生产、生态、文化、社会多功能协调发展，从而
为实施和推进农业的低碳化发展，探索都市农业与低
碳农业的高效融合途径奠定了良好的基础。适时对现
阶段广州发展低碳都市农业的各种影响因素进行全
面系统的分析，对调整农业发展的策略或资源配置，
进行合理的规划和决策等具有重要意义。SWOT
(Strengths- Weaknesses-Opportunities-Threats)是一种
常见的系统分析方法，主要用于识别或诊断组织或行
业的的内部优势与劣势、外部的机会和威胁各方面，
将外界的条件和约束同组织自身的优缺点结合起来,
寻找最符合环境要求的决策组合[12]。这一方法自于
20世纪 80 年代初提出后，现已被广泛应用于公共政
策[13]、经济[14]、科研[15]和管理[16]等研究或生产经营
领域的战略分析中，一些学者也将 SWOT 用于现代
农业发展战略的制定或选择中[17]。本文拟对广州低
碳都市农业的发展进行 SWOT 分析，并在此基础上
提出了相应的对策，旨在使政府有关部门对广州都市
农业节能减排、向低碳转型的面临的挑战、机遇和潜
力等有更全面、深入的了解，也为相关部门制定农业
中长期发展规划、农业科技计划等提供参考依据。
2 广州发展低碳农业的优势 (Strengths of
low-carbon agriculture development in Guangzhou)
近年来，尽管广州农业产值在总产值构成中的比
重逐年下降，在2011年仅占1.65%，但广州现代农业
的发展已初具规模，农业基础设施、农业产业化水平、
优势产业加工水平、农业科技水平、农业抗灾能力和
综合生产能力均得到了显著提高，农业经济规模、土
地产出率、主要鲜活农产品产量等指标居全省前列。
多年来，广州在发展特色农业、循环农业、生态农业
方面，形成了成熟的体系，积累了丰富经验，构建了
较为完善的政策扶持机制，为新时期发展低碳农业奠
定了良好的基础。
2.1 都市农业结构进一步优化，为低碳化发展创造了
有利条件
改革开放以来，广州农业在技术进步和制度变迁
的推动下实现了三次成功转型，已由以传统常规农副
产品生产为主的城郊型农业转向以市场需求为导向，
生产“名特优新”农副产品与常规农副产品相结合的
注重产品质量和档次的现代化都市农业方向发展，形
成了以提供农副产品为主的产品型都市农业、以观光
旅游为主的服务型都市农业、以优化生态环境为主的
绿化生态型都市农业和为市民提供劳动场所、接受农
业生产教育为主要目的的体验教育型都市农业这4种
类型。在“十一五”期间，蔬菜、水果、花卉、畜牧、
水产等传统产业结构不断优化，优质水产品产量比重
从2005年的35.6% 提高至2010年的49.5%，畜牧规模
化健康养殖比重和名特优农产品、绿色食品、有机食
品产量比重稳步提高。农林牧渔服务业、种子种苗产
业、观光休闲农业、农产品加工业发展迅速，其中建
成农业乡村旅游景点 (区)106个，年接待游客600 多
万人次。2010年全市都市型农业总产值达1076.7 亿
元，其中农产品加工业、流通业产值达754．6 亿元
[12]。具有广州特色的现代都市农业的快速发展，使
生 态 科 学 Ecological Science 32卷 650
得农业已由单纯的生产功能，转向集生产、生态、文
化、社会多功能协调发展，从而为实施和推进农业的
低碳化发展，探索都市农业与低碳农业的高效融合途
径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2.2 农业产业化经营水平进一步提升，有利于发展规
模化低碳农业
广州是国内探索农业产业化经营方式较早的地
区之一。20 世纪90 年代中期， 广州利用自身的区
位、资源、市场和科技等优势，致力于加速农业产业
化发展，形成了以市场为导向、以农业龙头企业为骨
干、以农民专业合作社为基础、以农业生产基地和示
范区为标准的，具有广州特色的生产经营组织模式。
建成都市型现代农业示范区30 个，其中省部共建现
代农业园区1 个、省级现代农业园区2个、农业部水
产健康养殖示范场（区）9 个、农业部畜禽养殖标准
化示范场9个、全国农业机械化示范区1个。全市规模
以上农业产业化经营组织从2005 年的881 个增加到
2010年的1574 个，年均增长12.3%，其中规模以上生
产单位1403 个，主要分布在优势产业[13]。良好的农
业产业化经营和组织水平有利于低碳农业技术的推
广和普及，充分发挥广州在区域低碳农业建设中的整
体效应和辐射带动效应。
2.3 农业科技创新与应用步伐加快，为低碳农业的发
展提供技术支撑
科技创新是提升低碳农业发展质量的源动力。改
革开放30多年以来，广州重视科技创新与推广应用，
充分利用广州农业科学研究机构、在穗高校的资源，
通过扶持农业、农产品关键领域的技术创新，推进重
大农业科技项目攻关，香蕉枯萎病抗病品种选育等
100多项农业关键共性技术取得突破，培育“彩霞”红
掌、“广源占5号”水稻等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新品种
85个。普及先进适用农业技术，蔬菜安全生产、环保
控释肥施用、果蔬减压保鲜等一批技术得到广泛应
用。同时，广州深化农业科技体制改革，积极引进、
推广、应用农产品的新品种和先进的适用技术，2010
年全市农业科技成果转化率、良种覆盖率、农业科技
进步贡献率分别达77%、95%、58%，位居全省各地
市的前列[14]。可为低碳化发展提供可靠的技术支撑。
2.4 农业基础设施水平高，城乡统筹发展加速
近年来，广州通过加强优势产业基地的农田、
鱼塘标准化建设以及规模畜牧养殖场的升级改造等,
大力推进农业基础设施建设。在“十一五”期间，广
州完成标准化改造农田4×104 hm2、鱼塘0.67×104
hm2，建成海洋与渔业自然保护区3个、国家级水产
种质资源保护区2个[12]。建成一批花卉、蔬菜用的玻
璃和钢架塑料大棚以及冷库, 配置了工厂化育秧、机
械化插植收割和养殖、实验室、农技培训基地等一批
农业现代化建设的基础设施，加大农田水利建设、水
利设施重点工程配套等。与此同时，广州按照形成城
乡经济社会发展一体化新格局的要求，开展了自然村
道建设、通自来水及污水处理等基础设施建设，农村
集中的地区基本实现了生活垃圾统一收运和无害化
处理。城乡一体化发展的有序开展，也为低碳农业模
式的实施创造了有利的外部环境。
2.5 农业技术推广体系成效显著，为实施低碳农业奠
定基础
实施科教兴农战略，搭建支撑现代农业发展的科
技平台，尤其是构建多元化、高效率的农业科技推广
体系，不断提高农业的科技含量和农民的科学素质，
是广州农业低碳化发展的基础和条件。经过多年的发
展，广州市农业技术推广体系建设已初显成效，已成
立各类农业推广机构194 个，培养农业科技人才1000
余人，农村实用科技人才5万余人，培训有文化、懂
技术、会经营的新型农民2万多名，培训农业技术骨
干6万多人。此外，广州已构建了市、区（县级市）、
镇、村四级农业信息服务网络，为农业生产、农产品
加工流通、农业科技推广等提供及时有效的信息服
务。其中广州市农业技术推广中心构建的广州农业科
技推广平台，包括农业科技推广的信息平台、示范平
台和组织平台等子平台，为农技推广工作提供丰富的
科技成果信息、实用技术信息和人才专家信息等，提
高了农技推广资源的利用率。广州农业成果推广体系
的日趋完善，可为采取有效措施组织、实施低碳农业
技术提供靠保障。
3 广州发展低碳农业面临的劣势 (Weaknesses of
low-carbon agriculture development in Guangzhou)
3.1农业节能减排的基础工作比较薄弱
近年来，广州在推广农药化肥减量使用技术，
推进农业有机废弃物综合利用、农村沼气利用、发展
滴灌、喷灌等节水灌溉技术等方面取得了一定进展，
5期 秦钟，等. 广州发展都市低碳农业的 SWOT分析 651
已根据国家及广东省发展循环经济的目标及任务，先
后制定了《“十二五”农业源主要污染物总量减排实
施方案》，但总体来看，农业节能减排的基础工作相
对较为薄弱，低碳农业的相关研究也处于起步阶段。
主要表现在：（1）低碳农业节能减排潜力评估有待研
究。目前广州温室气体排放数据，主要通过能源消耗
相关数据转换而得到，农业减排温室气体潜力、增加
农业碳汇的基数尚未明确，对土地利用变化而导致的
农业碳汇功能的转变也不清楚，（2）生态补偿是政府
推广低碳农业发展最有效的手段之一。广州目前对于
低碳农业生态补偿的政策架构、技术方法，相关标准、
运作模式、补偿效能评价技术等缺乏系统研究，此外，
农业节能减排的标准不完善，农业农村能源消费和污
染物排放计量和统计体系建设滞后，农业节能减排监
测、管理能力尚不能适应工作需要；（3）广州低碳农
业的相关研究还处于起步阶段，原始创新、集成创新
及技术推广的能力还在一定程度上落后低碳农业的
建设需求。
3.2 农村环境保护法制建设相对滞后，缺乏环境保护
责任机制
低碳农业的发展离不开法律体系的支撑。广州农
村生态环境环保工作起步晚，现行的许多环保法律是
针对工业部门和城市的，对农村环境管理和污染治理
的针对性法律法规很少，目前农村环保基本处于无法
可依，政府职能部门很难对农村环境污染进行有效管
理。农村环境法律法规建设滞后于快速发展的农村现
代化进程，不能满足广州农村经济社会发展中环境保
护的新需要。另外，由于农村土地等资源产权关系不
明晰，致使农村的环境资源具有一定的公共属性”。
农村的环境污染不具备与工业污染类似的明确的责
任主体，因而在很大程度上加大了农村环境污染治理
的难度。总体来看，广州目前还没有针对农村低碳经
济建设的相关政策性文件，对促进农村能源结构改善
以及生态环境保护的各项具体性政策措施也落实得
不到位，对推进低碳农业建设形成一定的法制障碍。
4 广州发展低碳农业面临的机遇 (Opportunities of
low-carbon agriculture development in Guangzhou)
4.1广东“先行先试”，引领低碳转型，并已取得了
一定的成果
作为改革先行和经济发达地区，广东省十分重视
节能环保及新能源产业等工作，相继颁布了《广东省
节能减排综合性工作方案》、《广东省节能减排科技行
动计划》等，在“十一五”规划实施的4年间，广东
在调整优化产业结构、优化能源结构、发展低碳能源
等方面取得明显成效。作为我国发展低碳经济试点省
份之一，2010年广东在国内率先编制《低碳经济发展
试点方案》，以开发有竞争力的低碳技术及标准，培
育低碳经济作为全省新的经济增长点。广东省发展低
碳经济路线图也于2011年3月完成，华南地区首家低
碳研究机构——广州中英低碳合作研究中心于2011
年4月成立。发展低碳经济将成为带动广东传统经济
模式转型、增强国际竞争力的重要力量。
4.2 国际碳交易市场的蓬勃发展带来了良好契机
广州市企业是最早通过联合国清洁发展机制积
极开发碳资产进行碳交易的城市之一。2008年“广东
省清洁发展机制（CDM）技术研究服务中心”在广州
成立，为广东省整合CDM相关资源、开展省内企业
节能减排工作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开放式合作平台。该
中心现已开发了14个CDM项目，其中3个项目已经在
联合国EB注册成功，已承担的国际合作项目涉及欧
盟Synergy项目（2004）、中德CDM合作（2003-2004）
和中荷CDM合作项目（2007-2009）等，在国内外产
生了较大影响。未来一段时间内，广州将建立国内有
影响力的碳交易市场，率先形成较完善的碳市场服务
体系，积极探索节能量和节水量指标交易，试点开展
以二氧化硫和水污染为主的排污权交易，研究碳减排
交易机制，探索发展碳金融，支持开展碳交易业务。
广州将有望在现有的CDM项目建设和平台打造的基
础上，建立低碳农业的农民合作组织订单机制，积极
引进和开发农业CDM项目，扩大CDM项目在农业领
域的支持内容和范围，搭建农业碳汇项目交易主体农
户、公司参与国际碳交易市场的桥梁。
4.3广州市政府高度重视低碳城市建设
2008年1月，住建部与世界自然基金组织启动了
中国低碳城市发展项目，选定了中国5个城市作为探
索，广州市是其中之一。为响应国家、省低碳发展战
略，落实市委、市政府关于广州建设低碳城市的工作
部署，广州市政府已相继制定了一系列政策法规，将
低碳发展融入经济发展、城市建设和人民生活之中，
构建以低碳产业为主导、低碳生活为特征、低碳社会
为标志的低碳发展模式。如在《关于大力发展低碳经
生 态 科 学 Ecological Science 32卷 652
济的指导意见》中提出，未来广州将通过碳市场的培
育、推进低碳产业、促进能源高效利用等十大工程建
设等举措促进低碳城市的建设。2012年9月《广州市
低碳城市建设规划纲要》发布，提出了“一个目标、
三个环节、六大领域、四种策略、五类措施”的工作
框架，即围绕低碳广州的总体目标，从城市碳排放过
程的输入、中间、输出三大环节入手， 针对低碳城
市建设的六大重点领域，包括产业、空间、交通、建
筑、能源、碳汇展开研究，提出需求控制、结构优化、
方式改良、技术提升四种规划策略，从机制创新、政
策集成、技术推广、借助市场、项目示范五个角度提
出行动措施。在《广州市“十二五”节能减排工作方
案》，明确了2015年的节能减排总体要求和主要目标；
提出实施节能减排重点工程、加强节能减排管理、大
力发展循环经济、加快节能减排技术开发和推广应用
等一系列针对性举措。以“绿色、低碳、智慧、可持
续发展”为核心理念，提升“花园城市”建设水平，走
符合广州实际的可持续发展之路已成为市政府工作
的中心任务。
5 广州发展低碳农业面临的威胁 (Threats of
low-carbon agriculture development in Guangzhou)
5.1 农业自然资源禀赋的制约
农业自然资源如土地资源、水资源、气候资源和
生物资源等，是人类生存和发展的基础条件，也是一
个地区经济发展的物质基础。低碳农业建立在区域农
业资源基础之上，并受到农业资源条件的制约。
耕地资源 土地资源尤其是耕地资源，是发展低碳农
业的主要载体。耕地土壤碳库不仅存贮来自植物的有
机碳，还能吸收来自微生物及各种家禽及野生动物的
排泄物。从广州的耕地资源来看，广州市人口多,土
地资源有限,人均耕地少, 后备耕地资源匮乏。2008
年广州人均耕地面积仅1.73×10-2 hm2，只有全省人均
的一半，与联合国粮农组织确定的5.3×10-2 hm2警戒
线和全国人均9.4×10-2 hm2亩的水平相比更是存在很
大距离[15]。在当前工业化、城镇化仍处于较快发展
阶段的情况下，耕地保护的形势日趋严峻。如何利用
极为有限的耕地资源，充分发挥农田碳汇的功能显得
尤为重要。
水资源 广州年降雨量约1 700 mm，水资源中过境水
资源相对丰富，以水质性缺水为主。据2010年的统计
资料显示，广州市水资源人均占有量只有1 375 m3，
仅为全国人均值的56%，世界人均值的15%。是水资
源短缺的城市之一。2011年广州农田灌溉亩均用水量
为545 m3,低于全省平均747 m3的水平[16]。
气候资源 广州地处珠江三角洲，濒临南海，海洋性
气候特征显著，具有温暖多雨、光热充足、温差较小、
夏季长、霜期短等气候特征，利于作物的生长。但同
时自然灾害也较频繁，台风、暴雨、寒潮、雷电、雾
霾等灾害性天气，也给广州的农业生产带来不利影
响。如2006年从5月份始的台风、强降雨天气使广东
农业遭遇80多亿元的惨重损失，造成粮食大幅度减产
[17]。在全球气候变化的背景下，广州农业受自然灾
害和风险的约束明显加剧，抗御自然灾害的能力有待
提高。
5.2农业生态环境保护任务艰巨
随着工业化和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广州农业发展
面临着生态环境状况不佳、环境保护任务艰巨的现实
问题。农业环境污染来自外源与内源两个方面。外源
污染来源于工业“三废”和生活污水等；内源污染来
源于养殖业废水、废弃物，种植业农用化学品投入等。
广州土地资源数量有限，所以耕地复种指数高，一般
农田每年至少种植两造，化肥农药的平均施用水平较
高，对农业环境造成了一定污染。广州郊区农用地是
珠江三角洲重要的蔬菜、粮食产区。研究发现种植蔬
菜时间较长的菜园土重金属含量比较高，这和菜园土
长期施用污泥、化肥及其他固体废物肥料、喷洒农药
以及污水灌溉有很大关系。从水环境来看，近年来广
州水资源浪费及水污染问题较为突出，2010年广州市
化学需氧量排放量为22.13万t，氨氮排放量为2.74万t，
其中农业源化学需氧量排放量为5.27万t，氨氮排放量
为0.43万t，分别占全市排放量的23.8％和15.7％[18]。
流域污染往往是由农业面源污染所引起的，流域水质
变差将直接影响流域生态系统，破坏植物多样性，减
弱其水生植物的固碳能力。尽管市政府及相关部门已
相继投入了大量资金用于水环境治理河涌综合整治、
改善河道水质和污水处理等，但需要较长时间才能取
得既定的效果。
6 结论(Conclusions)
由SWOT 分析可知，发展低碳农业是广州市现代
都市农业发展的必然选择。多年来，由于广州重视农
业生态环境的传统和生态农业、循环农业技术的实
5期 秦钟，等. 广州发展都市低碳农业的 SWOT分析 653
施，农业节能减排技术已经存在于农业生产活动中。
以观光休闲农业、有机农业、循环农业等多种形式为
特征的都市农业，均是以低能耗、低污染为基础的绿
色经济发展模式，本身就蕴涵着低碳经济行为的特
点。尽管近年来广州农业产值的增速远低于第二、三
产业的增速，在地区生产总值中的比重逐年下降，但
如果措施得当, 农业系统的固碳效应不仅可以抵消
其自身的排放,还可以部分抵消工业及其他领域的温
室气体排放。广州低碳农业发展战略定位应为建设都
市现代低碳农业，这一战略定位涵盖两方面的内容，
一是建立体现现代化生态型中心城市地位、特色农业
产业竞争优势明显的都市低碳农业发展体系；二是建
立城乡一体科学发展的低碳农业的体制改革和机制
创新先行示范区。紧抓广州低碳城市的建设所带来的
机遇，调整农村能源应用结构，加快低碳农业的技术
创新与研发、示范和产业化、完善低碳农业发展的社
会化服务体系，同时积极发展农业碳汇项目，推进都
市农业向生态型、低碳型、循环型的发展模式转变，
将会使广州的农业在资源、环境约束的情况下，显示
出更加广阔的发展前景，迈向具有岭南特色的现代都
市农业可持续发展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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